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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解释过,甚至她想和我爹和离。两家人都不同意,外公和爷爷要有更稳固的结盟,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联姻。我娘想逃走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主角:姜慕薇高芝芝雪娘 更新:2023-04-12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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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慕薇高芝芝雪娘的其他类型小说《爹爹搞事情》,由网络作家“姜慕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娘解释过,甚至她想和我爹和离。两家人都不同意,外公和爷爷要有更稳固的结盟,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联姻。我娘想逃走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你娘呢?我爹问我,他身上还残留着他妾室的脂粉味。
我娘死了,在三天前。我指着娘的遗体,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我那向来以冷静著称的爹,发了疯。
我娘和我爹是表兄妹。
他们本来郎情妾意,成婚后应该很幸福的。
但我爹跟着我爷爷下江南时,爱上了一个浣衣女,我爹非要退婚。
两家大人不同意,那浣衣女被逼迫另嫁他人,跳了崖,自杀了。
从此,我爹成了行尸走肉。
他也娶了我娘,因为他想报复我娘。
我爹觉得,是我娘的存在,才害他的心上人死了,我娘不配得到幸福,他要折磨我娘。
这些都是我听他亲口对我娘说的。
我爹对我娘很差,不是冷眼嘲讽她费尽心思嫁给他,就是寻花问柳,纳很多姨娘,冷落我娘。
其实,我娘什么也不知道,她身子不太好,被外公送去了梵净山拜师学艺,回来后只当要嫁给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了,本来还欢欢喜喜的,没想到洞房时,她期待的夫君说她恶毒,对她的态度,比对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如。
我娘解释过,甚至她想和我爹和离。
两家人都不同意,外公和爷爷要有更稳固的结盟,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联姻。
我娘想逃走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舍不得打掉我,只能继续留下来,桃子姑姑说我娘是没脸回去找她师父了。
我三岁时,我爹带回来一个女子,是那个大难不死的浣衣女,我爹爱意缱绻地叫她作雪娘。
我爹正常了。
他不再是那个经常喝酒,醉了就来我娘这里发酒疯的男人了。
他遣散了所有的侍妾,只留雪娘一个人。
他也不喝酒了,而是开始发奋读书,考取功名。
大人们都觉得很欣慰,外公他们面对娘的处境,也骂过我爹,但是不管用,但他们不会接我娘回去,因为丢不起那人。
我娘是最惨的,因为娘家不会让她回去,夫家的爷爷奶奶,再怎么嘴上说我爹,但心里还是向着我爹的,甚至他们言语间颇有点看不起我娘,觉得是我娘没本事,拿捏不住我爹。
我娘很沉默寡言,自我记事起,我爹说什么,她都听着,也不和他吵架,只有我爹在我娘院子里过夜的时候,我娘会半夜来我房间,抱着我哭。
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有。
她哭得很压抑,有次我还听到她喃喃的说:要是死了就好了,可是芝芝这么小,我死了,她该怎么办啊。
我真是恨透了我爹。
不过我还是太低估了我对我爹的恨意。
自从雪娘来了以后,我才知道,想杀人是什么心情。
我娘本来住在比较好的景和院,雪娘来的第一年,一直咳嗽,说是她的院子太冷了,我娘的院子正好。
我爹第二天,就带着人把我们的东西,都搬到了最偏的那处院子。
自从我出生后,我爹从来没有抱过我,也没有哄过我,他说我是娘耍手段怀上的。
我当时仇恨地盯着他们,大骂:我们不走!这里是我和我娘住的!
我养的小黄冲他们吠,我爹不理我,只是让家丁搬东西。
我爷爷奶奶装死,任由我爹宠妾灭妻。
雪娘怕小黄,柔弱地靠在我爹身上,我爹温柔地揽着她,低声道:这院子里阳光好,你的伤寒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我娘拉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
雪娘的声音柔弱得不能自理:我怕狗。
我爹终于看我一眼,很冷淡:管好你的狗,不然,我把它扔出去。
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我娘抱着我,桃子姑姑抱着小黄去了最偏僻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名字也很冷清,叫冷竹苑。
我爹不再来我娘的院子。
但我娘还是很辛苦,她要早起,对爷爷奶奶晨昏定省,还要绣很多屏风、纳很多鞋底,然后送给各房的人,这都是礼数。
我四岁开始和堂兄弟姐妹一起读书。
他们知道我好欺负,因为我娘就好欺负。我奶奶经常挑我娘的刺,一直跟在娘身边的桃子姑姑就对我唏嘘不已:小姐原来待字闺中时,老夫人对她简直宝贝得不得了,逢人就说,一直盼着她嫁过来,等真的嫁过来了,比对阿猫阿狗都不如。姑爷也不是个东西,他嫂嫂弟妹被说了,还有个夫君可以哭诉安慰,老夫人至少还忌惮点,小姐呢,还要被他冷落,被那个小贱人奚落,小姐真是苦命啊——
但我娘什么都不对我说,她实在难过的时候,只是笑眯眯地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然后抱着我,轻声对我说:芝芝,你给娘唱首歌吧。
我知道,很多时候,不是她陪着我,而是她需要我陪着。
有天我放学回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雪娘在我娘的院子里。
她正扶着腰,小腹微微隆起。
我站在院门口,看着她自己跌倒在地上,然后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然后我身旁一阵风过,我爹跟死了他娘一样,奔过去,抱起雪娘就走。
他身后跟着雪娘的丫头,那丫头正一脸得意。
我看见雪娘冲我娘得意地勾了勾唇,然后又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我爹的声音冷得掉渣,他对我娘说:要是雪娘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雪娘的裙子上全是血。
大家都觉得她是吃了我们院子里的糕点,又假装被我娘推了一下,所以流产了。
我娘脸色苍白。
她呆呆地看着我爹和雪娘,她的唇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爹也没给她机会解释,他抱着雪娘就走。
我在院门口,我爹撞到了我,我跌在地上,很疼。
他没看我一眼。
小黄跑过来蹭我。
我娘罕见地没有来哄我,她拿手绢,捂着脸冲进了卧室。
桃子姑姑抱起我,告诉我一定是雪娘故意找茬。
桃子姑姑说:小姐知道你被其他院子里的少爷小姐们欺负,是因为姑爷不宠你的缘故,小姐担心你将来长大了,因为不受宠,被家里随便找个人嫁出去,所以存了要讨好那小贱人的心思,没想到,被那小贱人耍了一道。
雪娘之前碰到我娘,和我娘说她怀孕了嘴馋,我娘就做了糕点请她来吃。
如今,雪娘流产,我娘百口莫辩。
主要是,没人会相信她。
大夫说,因为雪娘吃的药太过猛烈,不仅流产了,以后还不能怀孕。
我爹动手打了我娘。
他一巴掌扇在我娘脸上,我娘的额头磕到了桌角,整个人差点撞死在当场。
我大哭扑到我娘身上,挡在她面前,哀求我爹:求求你,呜呜,别打我娘……呜呜……别打我娘……
桃子姑姑也哭着说:少爷,不是少夫人,少夫人什么都没做啊……
我爹眼睛通红,怨毒地看着我们,突然,他一脚踹到了桃子姑姑的心口。
我爹会武功,桃子姑姑吐血了,整个人像秋天的落叶般迅速枯萎。
我娘第一次在我面前失声痛哭。
她额头流着血,半张脸肿着,头发散了、乱了。
平时那么端庄的一个人,此时跟个疯婆子似的, 她哭着抱着桃子姑姑:桃子,你醒醒,我带你去看大夫,你别睡,别睡……
我娘冲周围的人喊:叫大夫啊,叫大夫啊,我求求你们,叫大夫啊……
没人理她。
大家都去看雪娘了。
因为雪娘在里间虚弱地叫人。
桃子姑姑浑身都在抽搐,她有点说不出话来:小……小姐……
我娘的眼泪砸在她脸上。
桃子姑姑继续说:我……要……不行了……我、我……走了,你……你可怎么办……呐,小小姐……怎么办啊……要是……先生……早点……回来……就好了……小、小姐,我……舍不……得你啊……
没人请大夫,也没人愿意帮我们把桃子姑姑搬回冷竹苑。
娘颤巍巍地背着桃子姑姑,一直在哭,嘴里轻声道:桃子……别睡……我带你……回家……别睡……
我们回了冷竹苑,桃子姑姑说她想躺在那棵桂花树下。
我去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桂花树下,我娘把桃子姑姑放上面,桃子姑姑脸色已经呈现了一种青灰色。
她眼神无力地看着桂花,又看着我和我娘,低声喃喃:小姐,等我……好了,再……和你一起……做桂花……糕啊……好想回……梵净……山啊……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桃子姑姑死在了最后一抹夕阳下。
我娘哭到声嘶力竭,她一直在嘴里喃喃:别睡,别睡,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做桂花糕,一起弹琴唱歌,我们去找师父,师父一定有办法救你……
我娘抱着桃子姑姑在树下坐了一夜,我靠在她身边,想起了很多。
我生病时,只有我娘和桃子姑姑在身边照顾我。
桃子姑姑和娘,就像亲姐妹一样,比亲姐妹还亲。
有天晚上我吐得很厉害,又发了烧,她们俩很着急,桃子姑姑去叫我爹。
但是我爹在雪娘的院子里,雪娘的丫鬟羞辱了桃子姑姑一番,桃子姑姑只能一个人回来。
那天晚上,我娘和桃子姑姑,一人背着我,一人打着灯笼,去街上的医馆,一家一家地敲门,求人家给我看病。
她们俩好瘦,背着我,喘得厉害,只能走一段,换一个人再继续背我。
桃子姑姑走了,我娘以后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这深宅大院的奴仆也惯会拜高踩低,要不是桃子姑姑平时略显泼辣,给我们院子里的东西,都是发烂发臭发霉的。
天明的时候,我娘在院子里架起了柴,她要把桃子姑姑火化,她说:桃子,我带你回家。
但我爹来了。
他一脸阴鸷,看起来像要杀了我们。
我爹对我娘说:你真恶毒!为了你一己私利,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我娘麻木着一张脸,只是说:我没做过。
我爹不听我娘的话,还粗鲁地把我抢走了。
他的手捏得我生疼!
我大哭起来!
他吼我:闭嘴!
我娘尖叫道:你干什么!周成轩!
我爹只是冷着脸:你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我要你自己也尝尝!
我娘终于疯了,拼命厮打我爹:我没有做!我没做!是她自己跌在地上的!那些糕点没有任何问题!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杀了桃子!为什么!
我爹一把挥开我娘,我娘跌坐在地上,她脸上全是眼泪,声音里全是悲凉: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你说长大了要娶我,待我好,你就是这么待我的,哈哈哈哈哈!
我娘又哭又笑,神情疯癫:你爱上了别人,在我嫁你之前,我根本毫不知情,你变了心,没了夫妻情分,便只做陌生人,我守着女儿也能度日,没想到啊。
她声音里全是悲凉,人的境遇,果然是不进则退啊,不进则退啊!
我爹提着我就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杀了我,让我娘也尝尝丧女之痛。
我哭得惊天动地。
我娘站了起来,身形有点晃。
她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匕首,冲了过来,狠狠扎进了我爹的腰间。
我爹愣住了,不可思议地转身。
我娘眼中只有决绝。
她甚至极快地把刀拔出,又刺了一刀……
我狠狠咬了一口我爹的手,在他打我之前,我娘抱住我,替我挡了一巴掌。
家丁来了,我爹被抬走,我和我娘被绑了起来。
爷爷奶奶冲了过来,奶奶狠狠扇我娘的巴掌。
我娘神情麻木。
我们被关在柴房,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喝。
我娘有时候抱着我,对我说:是娘害了你们,我早该听桃子的话,带着你们离开,可是啊……
她的眼神有瞬间的迷惘,她说:那时候,我总想着,嫁了人如果逃跑,别人会怎么看我呢?会怎么评价我呢?总想着你以后要嫁人,别人问你娘家,难道你要说,你娘带着你从你爹家逃跑了吗?
她出嫁前,那些对她贞静贤淑的赞美,终于成了绑在她身上无法脱下的束缚。
世俗用赞美评价她,控制她,然后夺走她的一切,吸干她的血肉。
她望着虚空,好像在对我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原来在梵净山,我也很是顾忌。如果悔婚,别人要怎么看我呢?如果我真的不顾世俗伦理,和自己师父在一起了,别人又会怎么唾弃我和师父呢?我总想着,师父光风霁月,怎么能因为我背负骂名。我又想着,如果我们生了孩子,孩子得受多少人耻笑啊——
我娘哭着哭着就笑了:可是最后,桃子因为我的瞻前顾后丧命了,我的女儿虽然生在周家,可是并没有很快乐,甚至都不安全,而我呢,我的一生,好像都葬送在这里了。
我紧紧抱着她。
娘从小就是受的是家规森严的教导。
即使她去梵净山养病几年,她骨子里依然是恪守礼法的大家闺秀。
可是,没人在乎她这个人啊。
外公外婆不在乎她过得好不好,只在乎和周家的联盟又巩固了。
爷爷奶奶更加不会在意她的死活,他们需要世人眼中的好媳妇,对他们卑躬屈膝。
我娘的命运,就像浮萍一般。
卑微、弱小、可怜。
半夜的时候,我娘用力撕下一块布,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师父,慕薇已悔,求你带走我女儿,把她抚养长大。
她的落款是慕薇血泣。
我娘叫姜慕薇。
她用力吹了声口哨,用木棍封了的窗户边落下一只雪白的鸽子。
她把布条塞进白鸽脚上的小竹筒中。
然后眼中含泪地看着白鸽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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