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绣上官勇的女频言情小说《倾世毒妃》,由网络作家“梅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师庶女安锦绣一世错爱,机关算尽,最后情人成皇,她却被弃于荒野,成为为天下人所不齿的毒妇,受尽屈辱而亡。人生重来之后,安锦绣只想洗尽铅华,与前生所负之人相守到老,却没想到这一生仍是一场无关风月的局,爱与恨,争与弃,笑与泪从来就不由她选择。
《倾世毒妃》精彩片段
安太师也不理秦氏的认错,也没动手再打安锦曲,安氏的男子没有打女人的,更何况这个还是他的女儿,安太师只是对安锦曲道:“你是我安氏的嫡女,为父与你娘亲一向宠你,只是为父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脾性,如同乡野泼妇!”
安太师一句乡野泼妇,秦氏和安锦曲都受不了,安锦曲张嘴就要跟安太师叫嚷,只是秦氏快了她一步,在安锦曲的歹话出口之前,一记耳光打在安锦曲的脸上,骂道:“你还有脸说话?!我白费了这些年的心!”
安锦曲被秦氏这一耳光打懵了,安三小姐虽然是个烈性人,可是从小到大真没挨过一个手指头,今天秦氏上来就是一记耳光,安锦曲惊愕之下,竟是不知道哭,也不知道要闹了,只是捂着被秦氏打疼的脸,瞪着秦氏。
“回你的绣阁去吧,”安太师叹了一口气后,对安锦曲道:“没有为父的话,你日后不得出绣阁一步。”
这是要把自己禁足了?安锦曲一跺脚,“为什么?”她问安太师,要受罚,安锦绣、安元志不是应该一起受罚,凭什么只单罚她一人?难道今天的事是她一人的错?说起来,拿安锦绣的绣品出来作假,是她的娘亲吧?
“快点!”安太师突然声音一厉。当朝的太师自有威仪,只是面对自己的嫡女时,安太师从来没有摆过这种威风,这一次却是再也做不了慈父了。
安锦曲抹着眼泪,乖乖地回自己的绣阁去了。
香园中只剩下了太师夫妇二人,安太师看一眼还挂在小几上的月下荷香,对秦氏说道:“你想为锦曲谋一门好亲事,用些小伎俩我不觉得不可,只是你如何能用骗的?”
“老爷!”秦氏给安太师跪下了,“妾身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出的下策,锦曲自幼娇蛮,静不下心来学女红,她的绣品妾身真的拿不出手。妾身就想着锦绣已经定下了亲事,就不如让锦曲沾一沾她这个姐姐的光。”
“你话真是可笑,”安太师哼了一声,就让秦氏这么在地上跪着,说道:“这么说来,还是锦绣心胸狭窄了?”
“老爷!”秦氏忙喊冤道:“锦绣是妾身一手养大,妾身巴不得她万般好啊,老爷!”
“奴才秧子,”安太师道:“这话又是谁教锦曲的?是府中的下人?”
“老,老爷,”秦氏还要辩白。
“够了!”安太师冲秦氏摆摆手,“你什么也不必说了,今日之事难了,圣上都看在了眼里,锦颜那里会不会被你这个亲母连累还不得而知,锦曲日后想找一个跟我安氏门当户对的人家也难了。”
一听自己还会连累已经贵为太子正妃的长女安锦颜,秦氏是彻底没了主意。秦氏再有心机,也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事情超出了她的天地,这个贵妇人也是心机用尽,毫无办法了。
“我今日就会亲去城南家庵里,把母亲请回来,”安太师坐着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已经拿定了主意,对秦氏说道:“你不贤,就只有母亲大人再受累了,安氏内宅的事,以后还是由母亲大人作主好了。”
安氏的老太君安周氏,十多年前就去了安氏在京都城南的庵堂里静养天年,秦氏一听安太师要把老太君接回来重掌家事,更是哭得厉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这些年为了安氏兢兢业业,图得什么?安太师一句不贤,跟休弃了她有什么两样?
安太师看秦氏哭成泪人,几乎哭死在地上,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与秦氏夫妻多年,他一直敬着这个正妻,感情自是有的。安太师伸出了手,想要扶秦氏起来,突然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竟是没有看清过这个枕边人,安太师想到这里,把手又收了回来,脸色复又变得冰冷。
安府的两个主人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父亲!”半个时辰后,园外传来了安府大公子安元文的声音,“儿子元文求见父亲!”
安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丢了这么大的人,安府的嫡公子们都赶了回来,一起站在了香园门口求见。
安太师冲秦氏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我府中事,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圣上已经说了不要外传,可是谁能堵住芸芸众口呢?”
秦氏用手帕捂着脸,频频摇头。
“父亲!”安元文在外面等不到安太师的应话,又喊了一声。
祈顺朝,七月末,京都北城外。
一场微雨过后,鹧鸪村的田间地头都是一派沐雨之后的情景,细沙石铺成的道路也略显泥泞。
村口的凉亭下,五六个素来在乡间无所事事的泼皮混混围在一起,几人的中间躺着一个只穿了上衣,下身却未着寸缕的女子.....
大约一个时辰后,凉亭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心满意足之后混混们相约改日再来,随后一哄而散,而女子身边多了一块长了霉点的面饼。许久之后,女子摸起地上的这块饼,急不可耐地往嘴中送去,丝毫不在意饼有多脏。
彼时,村头的官道上来了一个骑马的公子,打马进村后,便由老村长陪着一路寻到了这个凉亭外。
凉亭外的荒草茂密且长,将女子的躯体遮掩了大半,吃完那块发霉的面饼后,女子便躺在这里像死了一样再没有动弹过。
年轻的公子在荒草丛外站了许久,几次想抬脚进去却都放弃了。
老村长叹了口气后,先回村去了。
“月儿不久就要嫁为福王妃,我送她上京完婚,爹让我来看看你,”老村长走后,少年公子才对着荒草丛里头的女子开口,声音里说不出来的情愫,却是有些颤抖:“爹说你……你毕竟是月儿的生母,她成婚的事应该让你知道。”
话轻飘飘的,却好像怎么也飘不到那女子耳中,她躺在荒草丛里无声无息……
“安锦绣!”少年公子看着那毫无生气的女子,突然忿恨起来,狠声道:“为何会是你这样的女人将我们兄妹生下?!为何你到了今日还不死?!”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逃一般,连头也不回,如果有可能,他倒宁愿自己没有来过这里。
雨在少年走后又下了下来,被少年叫做安锦绣的女子这才从荒草丛里爬了出来,枯黄的长发披散着让人看不清隐在长发下的容貌,只是嘴里发出的近似野兽的呜咽声,显露了这女子已疯的事实。
为何还不死?
身下的血混着雨水流了一地,天下间有多少人会在意一个疯女人的死?
所以,在安锦绣死后的很长时间里并没有被人发现。
直到,化成了白骨才被最初那几个来找她欢好的混混发现。
混混们发现这堆白骨时发出了颤抖的尖叫,有胆小的竟然直接尿了裤子,尖叫声引来了一堆路人,当大伙儿看到那一堆白骨惊愕片刻之后,就有妇人冲这白骨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这个毒妇终于死了!”
等老村长赶到的时候,安锦绣的尸骨已经散了架,散落在一堆枯草上,说不尽的凄凉。
“快住手!”老村长连声喝止。
“伯爷爷,她这是罪有应得!”有年轻的后生瞪着眼问老村长道。
“唉!”老村长叹一口气,“人死债了,她终究是有身份的人,埋了吧。”
“你这是可怜她了?”有农人叫了起来,“老话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女人在都城陷害忠良的时候,就应该被天打雷劈!”
话必,一堆人跟着嚷嚷起来,一边细数着安锦绣的罪过,一边咒骂着……
直到一个火把丢在了那森森的白骨上,什么红杏出墙、祸乱朝纲的罪名都已经盖棺定论。
安氏的毒妇死了。
这消息很快传遍祈顺王朝的大街小巷。
帝宫里的帝王有瞬间的失神,墨汁从笔尖滴落,污了一纸立后的诏书。
边关卫国将军府里的大将军则呆立在庭院里,院中飘香的秋桂一如当年安锦绣下嫁于他时一般,似乎还在提醒着他当年的事,只是安锦绣这个女人已经与他阴阳相隔。
黄泉的望乡台上,安锦绣静静地,一遍遍看着自己的骸骨化为飞灰的场景,她甚至还有心情看着阳光从木窗的花格里溜进了那间屋,光影斑驳,她的一生似乎在这忽闪的火焰里一幕幕的回演。
爱上文韬武略的五皇子白承泽,却下嫁给目不识丁的武夫上官勇,所有罪孽的开始好像只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只因为她是庶女,所以她的嫡长姐可以嫁给太子,她的嫡出妹妹可以嫁做相府长媳,而她却只能嫁给一个破了相貌,粗鄙的连字都不识一个的从军之人,为的只是这人救过自己的父亲。
白承泽对她海誓山盟,让她彻底意乱情迷,为了爱情,为了不公的命运,她用药迷晕丈夫,盗出兵符,助心上人一统天下,等着他册封自己做皇后。
她高高兴兴将兵符送到白承泽手上时,自然想不到,等着她安锦绣的结局会是不守妇道,祸乱朝纲陷害忠良的罪妇!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唯一温柔待她的丈夫,那个被她嫌做莽夫的男人,他握着一根红绳,口中碎碎念着:“我自幼家贫,无钱读书,如何成为你喜欢的那一种人?锦绣,下辈子,你不要再信错了人,也不要再遇上我这种不合你意的丈夫……”
安锦绣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爱她至此,她瞎着心辜负了他,一步步把自己送入万劫不复。下一世?要是有下一世,她一定不会再辜负这个男人,要是有下一世……
睁开眼时,房的烛光微弱,安锦绣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绣架,架上快绣完的荷花图,让安锦绣一阵恍惚。这绣架,这房间,这身衣物……安锦绣飞奔到了铜镜前。
镜中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脸的惊恐,却也面如芙蓉,有着上等的容貌。
安锦绣一遍遍抚弄着自己的脸,又是捏又是掐的,甚至拿起绣架上的绣花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手指,十指连心之痛席卷全身之后,才让安锦绣确定她不是在黄泉路上做痴梦,她是真的回来了,在她还没有嫁与上官勇之前!
她重生了,她可以将自己大错特错的一生重新来过了!
安锦绣不知道自己在铜镜前哭了多久,烛台上的灯烛燃尽,天光放亮,就像是要将重新来过的这一生的所有眼泪都流尽一般……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身后传来的惊声寻问,让安锦绣停了痛哭,慢慢回头一看,竟是自己贴身的婢女紫鸳。
紫鸳自幼在安锦绣身边伺候,从没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安家二小姐掉过眼泪,小丫头比安锦绣还小上两岁,望着安锦绣两眼通红,一脸泪痕的样子,紫鸳傻了眼,站着不敢动弹了。
“没事,”安锦绣用手背擦了一把脸,情绪这瞬间还缓不过来,却也怕吓坏了小姑娘:“你不要害怕。”
紫鸳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看着她通红的眼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满意老爷给你定下亲事?”
亲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安锦绣赶忙问道。
“啊?”紫鸳想了想,说:“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我说年月,”安锦绣说道,指甲掐在手心里,她却不觉得疼,原来这时她与上官勇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文德二十七年七月初九啊,”紫鸳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文德二十七年七月初九,安锦绣掐着手算着时间,还有一月她就要嫁给上官勇了……
上一世对这个男人满心的亏欠,让安锦绣想马上见到上官勇,只是这一月的时间她却不得不等。
她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只有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她很快就会成为他的新娘……
“小姐你的手?!”紫鸳这时发现了安锦绣受伤的手,又惊叫了起来。
“不碍事,”安锦绣低头看一眼自己满是血眼儿的右手,将这只手掩在了袖,“昨晚剌绣时被针扎了。”
“我去找大管家,让他去请大夫来,”紫鸳转身要往外跑。
“不用了,”安锦绣唤住紫鸳,“我自己包一下就好,你这样毛毛燥燥的,我还怎么带着你嫁出府?”
紫鸳听了安锦绣的话后又呆住了,“小姐,你愿意嫁给那个上官武夫了?”
“什么上官武夫?”安锦绣把脸一沉,此生,她已再听不得任何人对他不敬,厉声道:“他也是将军了,将来也是我的夫君,不许对他不敬。”
“可大少爷他们都是这么叫的,”紫鸳走回到了安锦绣的跟前,“昨天小姐也……”紫鸳看安锦绣一眼,还是说了:“小姐不也这么喊他的?”
大少爷?呵,前世若不是他们挑拨,她又岂会如此误会上官勇!
安锦绣想着紫鸳并无坏心,这事儿往后可以慢慢掰正她,便不再接话,起身道:“要去给夫人请安了,你帮我更衣吧。”
“小姐的手真的没事吗?”紫鸳跟在安锦绣的身后问道,自己从小伺候的安二小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紫鸳也说不上来。
前生听说父亲要将自己下嫁给上官勇,那时的安锦绣可是跪在大房的院求了半天,说尽了不想嫁的话。
安锦绣苦笑,看来同样的事,这一生她也做过了,只是这些话传入上官勇的耳中,这个男人又要被她再伤一次了。
紫鸳伺候着安锦绣净面、上妆、更衣,却没再敢跟安锦绣说起就定在一月之后的亲事。
“这个婚事我想过了,”临出门时,安锦绣对着紫鸳小心翼翼的眼神说道:“嫁给一个堂堂正正的将军,没什么不好。”
紫鸳听了安锦绣的话后,一脸的不敢相信,嚅嚅地说道:“小姐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紫鸳是个好的,前生这个丫头随她到了上官府,多次归劝过自己,自己的那一儿一女,也是紫鸳照顾长大的,紫鸳这丫头是她的恩人。想到这里,安锦绣生平第一次拉住了紫鸳的手,柔声说道:“紫鸳丫头,上官将军是我的好归宿,日后我也会为你找一个可依托终身的好男子。”
紫鸳的脸“腾”的红了,她与安锦绣一起长大,情分不比这府里一般的婢女,当下小丫头一跺脚,“小姐你不要与紫鸳开玩笑,紫鸳一辈子伺候你!”
安锦绣一笑,扭头去看院的秋桂,七月正是盛夏之时,枝头的桂叶茂密且碧绿,再过一月,桂花绽放,她这个小院里又是一年的暗香飘溢了,而她……
“等这桂花开了,小姐也就出嫁了,”紫鸳在安锦绣身旁说了一句。
“嗯,”安锦绣应了一声,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金秋时节,丹桂飘香,她出嫁离门的日子正赶上了一个好时节。
“小姐,”紫鸳这时又看着安锦绣的脸发起愁来,说:“上了妆还是能看出小姐哭过。”
“谁还不准我哭了?”安锦绣说着往小院的院门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府的奴仆和婢女看到安锦绣,这些人纷纷避让的同时,偷偷打量安锦绣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安锦绣对这些目光一律视而不见,只挺直了腰板走自己的路。
大房里,安家的主子们除了安锦绣外都到齐了。
“老爷,太太,二小姐来请安了,”大管家看到安锦绣从偏门进了大房的院子后,就冲屋里禀告道。
“让她进来,”太师夫人秦氏发了话。
“二小姐,”大管家向到了自己跟前的安锦绣行了一礼。
安锦绣冲大管家客套的一笑,走进了大房的堂屋。
“二姐,你哭过了?”府中嫡出的三小姐安锦曲一看到安锦绣的脸,就出了声。
“哭过了。”安锦绣大方承认。
安太师等安锦绣给他和夫人行礼请安之后,开口道:“你的婚事已经定下,哭闹也是无用。”
安锦绣低头道:“那日是我犯了糊涂,说了糊话,父亲,女儿愿嫁。”
安锦绣此语一出,屋的安府主人们都是一愣。
“你愿嫁了?”秦氏拉过安锦绣的手,脸上写满了心疼道:“锦绣,在母亲面前,你不必委屈了自己。”
三小姐安锦曲瞧着她那双红肿的眼险些就乐出声了,便故意道:“你要是想通了,怎么会又哭红了眼睛呢?上官勇那个人,我听说……”
眼见着未来夫君被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如此轻视,安锦绣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悦,正想开口,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将话堵在了嘴里。
“住嘴!”安太师这时喝了三女儿一声,“你要守的礼哪里去了?!”
秦氏夫人见小女儿挨了骂,开口劝安太师道:“锦曲也是为了她姐姐。”
“慈母多败儿!”安太师冲秦氏夫人说了一句。
秦氏夫人却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老爷也别怨锦曲,就是我也舍不得锦绣,老爷是不是再想想?要报恩,我们这种府第,随他上官将军要什么,我们都给得起的。”
“老夫亲口答应下的亲事,还能再变吗?”安太师变了脸色,语带怒气地说道:“你就不要妇人之见了,儿女亲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还轮得到她们姐妹自己作主?我浔阳安氏的女儿,有这么不知羞的?!”
秦氏夫人抹起了眼泪,“我一个妇道人家,舍不得女儿怎么了?锦绣没托生在我的肚子里,可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就是舍不得!”
看到结发的妻子伤心流泪,安太师重重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案,终于不再说话了。
安锦曲跑上前去,拉着秦氏夫人的手,小声安慰起来。
安锦绣却只是冷眼旁观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出戏。
没错,只是一出戏,然而前世的安锦绣却偏偏看不穿。她也曾经以为这嫡母是个好的,一心为她着想,为她下嫁给上官勇一直报着不平,甚至暗许她与白承泽之间的私情。结果呢?安锦绣低下头,自嘲地一笑……
“锦绣,”秦氏夫人摸着眼泪喊她,看起来伤心极了:“你父亲的一句话,就要苦了你一辈子了!”
“母亲,”安锦绣往前走了几步,往地上一跪,说道:“上官将军救了父亲的性命,锦绣对他也是感激不尽,女儿嫁与他也是报恩,一定会好生和上官将军过日子的。”
秦氏悲声一止,她有些狐疑地看着安锦绣,这个庶女一向心比天高,她这样贬低上官勇,安锦绣竟还能应下这门婚事?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安太师对于安锦绣的话很满意,也松了一口气。上官勇这个准女婿,太师静下心来想想,其实真配不上他安书界的女儿。上官勇自幼家贫,未读过诗书不说,单就近三十岁的年纪,就让安太师皱眉,安锦绣还在二八年华,配上这样一个老男人,安太师一人独处之时,已经不知叹过多少气了。
秦氏这时突然又说道:“你出嫁之时,我让你大哥送你出门,不管你嫁与何人,我的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出嫁离家的。”
安锦绣看向自己的大哥,只看见安大公子,安元文脸上顿时就有不悦之色。嫡长子送一个庶出的小姐出门,长了安锦绣的脸面,却让安元文这个工部侍郎跌了身份。前一世为了这个,安锦绣对秦氏这个嫡母感激不尽,却没发现自己的这个大哥并不情愿。
“好了,锦绣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安太师对秦氏的决定没说什么,他是亏待了安锦绣这个女儿,让长子送嫁也好,就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种补偿。
家人们都已退下,秦氏夫人却不走,对安太师说道:“锦绣已经愿嫁,老爷你就不要再逼她了。”
安太师无奈的挥挥手,打发了秦氏下去。
安锦绣低头不语,重活一世的人心里清楚,五皇子白承泽此时已经向她的父亲暗示过,他想迎娶她这个安氏的庶出二小姐。她的父亲最早与秦氏商量时,是想将府中三小姐安锦曲下嫁给上官勇,最后秦氏哭求一夜,总算是“救”了自己的女儿。
秦氏此时不让安太师再说话,无非就是不想安太师向她交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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