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说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随后一下将腰带抽出,动作格外利落,带着股野劲儿。
温阮当然不会认为这狗男人是突然对她见色起意,可心里还是隐隐地泛起不好的预感,即使知道跑掉的可能性极低,她还是转身就跑。
果然,跑了没两步,那狗男人就追了上来,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制在车前盖上。
温阮身体微微后仰,韩恕长腿往前一伸,她那两条纤细白嫩的大腿被迫分开,衣料紧贴在她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能够清晰感觉到男人身上迷彩裤的触感。
有几分怪异,有几分羞耻。
温阮恼羞成怒:“你要干什么?”
韩恕撩起眼皮看了眼她那张逐渐爬满红晕的脸,唇角微勾:“让小小姐能够听话一些。”
说着,他一手将她两条细瘦的手腕拢在手心。
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手心上方的老茧带着微热的温度摩擦着她的肌肤。
他还嫌她手里的手机碍事,拿过来将其塞进自己的衣兜里,才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腰带缠在她的手腕上。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他压制着她的姿势,用腰带捆绑她的动作,以及手心贴着她肌肤的触感,都让她的思维控制不住地发散。
总觉得他周身都弥漫着浓浓的情-色味道,就像强大的alpha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将她整个人包围。
他还知道要询问她的感受。
“紧不紧?”
“疼不疼?”
温阮的脸已然红透,她平时表现得很会,可也只是个还未满十九周岁的少女。
韩恕眼看着她白皙的脸蛋从淡粉到红再到红透的过程,心情有被愉悦到,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问你疼不疼,你脸红什么?”
“你管我?”
这男人就是在故意逗她,简直坏透,温阮又羞又怒:“我说疼,你就能把我放开吗?”
“不能,疼就忍着点吧。”
韩恕将腿收回并后退一步,手拽着腰带余出的另一头扥了扥。
“上车。”
说着迈步走向副驾,温阮跟在他身后,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他豢养的一条宠物狗,他今晚心情好,拉出来遛遛。
她盯着他的目光都要冒出火来。
这梁子是越结越深。
被迫坐回到车内,韩恕为她重新系好安全带,并将她的手绑在上方的扶手上,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车子很快驶了出去,夜间明亮的霓虹透过车窗明暗交错的映在温阮的脸上。
她憋了一肚子火,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
那令她一眼惊艳的气质与长相也被她全盘否定。
当时怎么会觉得这狗男人长得勾人?
一定是她瞎了眼。
她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讨人厌的人。
不。
想起讨厌的人,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个高高胖胖的身影。
那是她童年时期的死对头。
令人讨厌的程度,和他如出一辙。
想到这,脑中灵光一闪,从小到大,会阴阳怪气叫她小小姐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孙姨的亲孙子,她的死对头,姓韩。
而老爸在电话里说,会有人过来接她去韩石村。
韩恕,姓韩。
温阮转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他靠着椅背,一手搭着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姿态慵懒随意,与出现在酒吧时的那一幕相比,又是另一种味道,像午后阳光下打盹的雄狮。
不是她瞎了眼,这个男人就是勾人,都不能用普普通通的帅来形容。
察觉到她的目光,韩恕转眸看了她一眼。
“觉得难受就忍忍,谁叫你总是那么不听话。”
微沉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温阮终于在他出众的五官中看出一抹熟悉的痕迹,不敢置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韩大柱?”
韩恕:“……”
“真的是你?”
韩恕瞄了她一眼,眼中笑意明显:“终于想起来了?”
温阮还是不太敢相信,一双漂亮的含情目瞪得溜圆:“你是去韩国整容了吗?”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韩恕:“……”
不怪她有这样的怀疑,韩恕十六岁之前就是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是实打实的胖,尤其脸上的肉,多得眼睛都被挤没了。
和他如今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可他的面部轮廓摆在那,之前只是没有联想到,现在想起来再观察他那张脸,就会发现越来越熟悉。
就是那个该死的韩大柱。
温阮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狗男人敢这样对她,丝毫不顾虑她的身份。
他十多年前就是这样的德行。
是本性。
是狗改不了吃屎。
确定是他,温阮出离的愤怒:“你快给我解开,这么多年不见,还想着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韩恕漆黑的眼眸中闪着揶揄的光:“我是怕你跳车。”
怕她跳车,完全可以锁车门。
这狗东西…
她还不了解他?
“你少来,你就是在伺机报复。”温阮瞪着他:“八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让人讨厌,不,是比以前更讨人厌。”
她瞪着眼睛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猫,娇蛮可爱。
前方路口红灯90秒,疾行中的越野稳稳停下。
韩恕转头看向温阮,脸上的笑容又痞又坏,却又格外的魅惑勾人。
“小小姐变化倒是很大,不但人更漂亮了,还学会肆意勾引男人了。”
“我勾引谁了?”
“勾引我了。”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温阮气呼呼地瞪着他。
想到酒吧中的那一幕,更觉得臊得慌。
她十九年来第一次撩人,竟然就撩到了儿时的死对头身上,还被他耍着玩,让他平白看笑话,这是何等的丢人。
为了扳回一城,她开始口不择言。
“我勾引你怎么了?要不是你穿着这身军装,我平时又很少见到兵哥哥,你以为我会愿意搭理你?”
她说着嫣然一笑,脸上的红还未完全褪去,这么一笑,宛若玫瑰绽放。
极美,话却不中听,专往人肺管子上戳。
“酒吧里的男人那么多,我随便撩哪一个,都比撩你这个狗男人强吧。”
随着她的话一句一句出口,韩恕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一双凌厉的眸如同平静的海面下猛烈翻涌的暗潮,蕴藏着猛烈的风暴。
“我是你撩的第几个男人?”
温阮骄傲地扬起下巴,像一只高傲的波斯猫:“第几个?数不清了,帅哥猛男那么多,我都稀罕,哪里会一个个地数?”
前方红灯转绿,韩恕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断翻涌地火气,转头将车快速驶了出去。
“我看你被绑得挺舒服的,继续绑着吧。”
温阮:“……”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