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剑光如星月飞来,瞬间打落了韩通刺来的剑。
“是谁?”韩通转头问道。
却见一位老者缓步走了过来,他头发花白,手拿一酒葫芦,醉醺醺的晃晃悠悠。
韩通见到来人却脸色大变,厉声喊道,“你莫非是要多管闲事?”
老者拿起酒葫芦猛喝一大口,说,“我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你湖滨学院的学生仗势欺人,你也是老师,怎么能颠倒黑白?”
“哼!我湖滨学院的事情与你何干?”
韩通一甩衣袖,将掉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老者笑着来到倪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抓起他的手臂看了看。
“好材料啊,啧啧!”老者点点头说道。
他好奇的看着这老者,他刚一出现,韩通便停了下来,明显对这老者很忌惮。
“你愿意当我徒弟吗?”老者忽然对倪沄说道。
倪沄还不待有反应,韩通听到这话跳了起来,说,“老不死的,看来你非要多管闲事了,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韩通虽然嘴上逞强,但却不敢提剑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他扫了一眼旁边跃跃欲试的韩通,再一想自己差点就命丧黄泉,是这老者救了自己。
如此想来,即便拜师也是无可厚非,当下不再犹豫,说,“我愿意。”
“好!”
老者对这个回答明显很满意,当即喜笑颜开。
随后老者又看向韩通,说,“你也看见了,还不快走?”
韩通见这一幕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言罢便带着青松上山返回了学院。
老者见韩通二人离开,拉着倪沄便往南边方向走,还没走两步,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哦?这倒是忘了。”
老者一拍额头,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倪沄嘴里。
要说这药丸真是神奇,入口即化,他只感觉一道真气直冲头顶,伤口瞬间便开始结痂,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未请教老师名讳?”他回复了一些气血。
老者哈哈一笑,说,“老夫名叫张五丰,侨谊学院院长,闲话不必多说了,这就跟我回去吧。”
侨谊学院?倪沄闻所未闻,他也是这宜城本地人,但却从未听过这学院,但一想到刚才韩通见到张五丰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模样,又对这侨谊学院充满了好奇。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道,七拐八绕走了不多一会来到了湖滨学院旁边的一座山脚下。
一块巨大的石碑伫立在上山坡道上,上面侨谊两个大字很是显眼,从这个位置遥望,还能看到不远处湖滨学院的牌坊。
张五丰也不言语,自顾自上了山,倪沄也只得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走上了上山阶梯。
这座山并不算高,也许只有湖滨学院那座山的一半,等到两人走到山顶,他总算是瞠目结舌。
这还能称得上是学院吗?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还有随处可见的杂草,他陷入了沉思。
“愣着干啥,赶紧进来,马上上课了。”
张五丰一声大吼让倪沄收回了思绪,穿梭在这侨谊学院,他张大了下巴,这学院里面竟然比外面看到的还要破败许多。
里面上课的教室竟然没有屋顶,抬头看向天空,风景独好,而在他旁边座位上,已经有了三人落座。
这三个都是少年模样,想必和倪沄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只是穿着颇有些奇怪。
坐在最前面的少年身穿一身兽皮,皮肤哟黑,怀里还抱了条雪白小狗,这一白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靠左的那位则羽扇纶巾,一身青色玄衣,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此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看着张五丰。
最后一个少年更加奇怪,他腰间挂满了葫芦,这些葫芦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满满当当挂在他腰上,背上,都看不清他身材如何。
“抱歉,我来晚了。”
突然一道酥甜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几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当然啦,这教室根本没有门。
一位身穿粉色长裙,肌肤雪白,头上还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再看她的长相,晶莹的双眼,挺拔的鼻梁,还有那樱桃小嘴,活像个瓷娃娃惹人怜爱。
“没关系,来了就好,赶紧坐吧。”
张五丰粗着嗓子指了指一处空的座位,当然啦,这诺大的教室到处都是空位。
“好了,人到齐了,你们五个就是我们学院的全部学生了。”
听到张五丰的话,倪沄大吃一惊,这一共五个人就是全部学生了?要知道湖滨学院可是有着上千的学生,他又看向张五丰,难道老师也只有这一个?
也许是知道大家的想法,张五丰咳嗽了一声,说,“不要担心,各位同学,我们学院还有一位女老师,只是她外出采购生活物资了,所以暂时不在。”
那还不是就两个老师?倪沄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再扫视了一遍这破败的教室,心中充满了担忧。
“好了,各位同学,接下来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院院史,注意不要交头接耳,自我介绍之类的课后自己探讨。”
张五丰严肃了起来,说,“我们侨谊学院开创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出现了无数高手名士,要说最著名最厉害的,本人自然是当仁不让,嘿嘿。”
五人当场冷汗,倪沄是本地人都没听过,更别说其他几人了。
“好了,扯远了,我们侨谊学院名声在外,曾经也辉煌无限,只是如今这境况相信大家也见到了,那么之所以会如此的原因就是那湖滨学院。”
说到这,张五丰脸色冷峻,“你们必须要知道,在外看到湖滨学院的人,碰到就打,打不过就跑,打的过就直接干掉,如此最好。”
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一上来就是教唆杀人吗?
“你们几个不用奇怪,武道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当年我们和湖滨学院一场大战,杀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血流遍野,唉!”
张五丰似乎是想到了从前,眼角泛起了泪水,他也不管这几个学生,一脸落寞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