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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穿越到了异世界,获得无上战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杀的血流成河,尸骸遍地,一斧碎山河,二斧劈开银河,三斧叫你哭爹喊娘,屁滚尿流,杀了半天回头一看。“我考!你小子谁呀?”“我。我是天,老大你别砍我。”“哈哈哈,破天也敢挡我道,滚一边去。”就是这么豪横,就是这么嚣张,杀穿宇宙,唯我独尊。
主角:倪沄 更新:2023-03-22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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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倪沄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开局一把战斧,天说别砍我》,由网络作家“倪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特种兵穿越到了异世界,获得无上战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杀的血流成河,尸骸遍地,一斧碎山河,二斧劈开银河,三斧叫你哭爹喊娘,屁滚尿流,杀了半天回头一看。“我考!你小子谁呀?”“我。我是天,老大你别砍我。”“哈哈哈,破天也敢挡我道,滚一边去。”就是这么豪横,就是这么嚣张,杀穿宇宙,唯我独尊。
炎炎夏日,一道人影在原始森林中穿梭,他叫倪泷,是一名探险家,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只见他身手矫健,在布满荆棘的雨林中如履平地,他独自一人在这毒虫横行的原始森林深处探险,这正是他的人生追求。
前方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他赶紧停下脚步,闪身躲在了一棵参天大树躯干后面,调整了一下呼吸,拿出地图看了看。
没错,前面传出惨叫的地方正是他要去的目的地,他猫着身体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血腥的味道,走的近了倪泷便看见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内脏散落一地,已然是面目全非。
强忍住干呕的冲动,倪泷四下张望,发现无一人踪影,只是看这尸体的装束,明显是一名雇佣兵,那附近肯定还有他的同伴,雇佣兵绝不可能是一人独行。
倪泷神情严肃,掏出裤腰上的手枪,打开保险,弯下腰紧张的向前走去。
“妈的,这鬼东西到底在哪里?”
不远处的说话声打破了宁静,让他瞬间停下了脚步,靠在一块大岩石后面挡住了自己。
“热死了,还那么多虫子,真是见鬼。”
倪泷竖起耳朵,这明显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就是说在他前方有两个人,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握紧了手中的枪。
“赶紧再找找吧,另外小心点,别像老鹰一样死无全尸。”
“嗯,我真是受够了这个鬼地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倪泷放松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尸体,料想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老鹰。
那么他们是在找什么?难道和自己找的是同一个东西,转念一想,这两个人竟然讲的是中文,这更令他神情一紧。
摸出口袋中的地图,上面红色的点清晰的标明了目的地位置,就在前面了。
倪泷探出头看了看前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他蹑手蹑脚,利用周围高大的树木做掩护,缓步前进。
走了几百米,前方忽然传出枪声,他走近拨开一片挡在身前的芭蕉叶,顿时眼前的场景映入眼
这是一片空地,人声鼎沸,足足有十几个帐篷,帐篷外面都是人,他们个个手持枪械全副武装,络绎不绝的搬运着一箱箱军火。
这时候,从一个帐篷里面走出两名身穿白衣的老年人,他们对着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因为隔得太远,他听不清楚。
紧接着,那名指挥官点了点头,朝着身边两名士兵挥了挥手,那两人见状敬了个礼,随即走开了。
倪泷在旁边看的真切,这两名士兵敬的标准的军礼,他不会看错,这更令他疑惑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嘣!”伴随着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前方的炸弹被引爆了,冲击波掀起阵阵沙石,吹的这营地中的物资到处乱飞。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营地中的所有人,包括那两名身穿白衣的老年人,都一窝蜂涌了过去。
倪泷也悄无声息的紧随在他们后面,慢慢靠了过去。
“将军,找到一个大洞。”
“派两个人下去看看。”
“是。”
倪泷听着他们的对话,掏出了望远镜,果然,前方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大洞,从远处看的不太真切,看着面前的这么多士兵,他也只得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带着探照灯,沿着绳索缓缓降了下去,过了大约十分钟,滚动的绳索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到底了,这里面全部都是雕像。”
从对讲机上传来的声音令那一群人喜出望外,尤其是那两个穿白衣服的老头,他们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行,你们先等着,我们马上下去。”
将军说完话,立刻指挥起来,这一群人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工具,武器,一个个的沿着绳索下去了。
看着眼前的状况,倪泷趴在原地注视着一切,他锐利的眼神显示出他的果敢坚毅,肯定是这里,不会错了。
过了一会儿,整个场地的人几乎都下去了,只留了两个士兵待在手持冲锋枪待在洞口守卫,倪泷看了看这两个人,面对职业士兵,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天渐渐变黑,夜晚的原始森林说不出的寂静,这两个士兵为了驱赶蚊虫,在洞口边生起了火堆,略微有了一些松懈。
趴在地上半天的他四肢有些僵硬,长久的盯梢让他精神有些疲惫。
“嗒!嗒嗒!”
突然从洞里传来枪声,这枪声此起彼伏,打的人心惊肉跳,这两名士兵立马端着冲锋枪走到洞口边,向里面望去。
奈何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紧张起来。
“将军,能听到吗,将军。”
其中一人不停的使用对讲机说着话,倪泷听到这声音便认了出来,分明就是早些时候在尸体边说话的那人。
这两人心急如焚,焦急万分,只见他们耳语了几句,拎起旁边的一个探照灯,先后沿着绳索下洞了。
倪泷看着周围,竟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向了洞口。
用随身携带的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漆黑一片,光线刚进洞仿佛就被什么吸收了一般,根本没有作用。
他没有急着下洞,翻弄着地上的物资,找了一件避弹衣,还有一把装满子弹的冲锋枪,顺带拿了两个弹夹,一切准备妥当后,沿着绳索缓缓降了下去。
说来也怪,这洞底此刻是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但是从洞口往下看的时候确实漆黑一片。
地上除了散落的一些探照灯,设备工具等东西,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倪泷环顾四周,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四面都是巍峨的雕像,在他正前方的面对的是一座人首鸟身的石像,另外三面分别是人首蛇身,人首虎身,人首龟身石像。
赫然就是中国神话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只是这石像都是人首,他看了皱起了眉头,在他印象中可从来不知道四大神兽是人首。
但令他疑惑的是,这是亚马逊热带雨林,竟然会出现中国神话中的东西。
宫殿中除了这四座石像再无其他任何东西,而在不远处却有一扇打开的石门。
想来这些雇佣军应该都是进了这扇石门,倪泷全身戒备,拿了一个小型探照灯戴在头上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狭长的小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倪泷走在昏暗的通道内,神色淡定,他热爱探险,已经无数次经历过危险的处境。
走了几百步,他来到一间石室,这里到处都是断臂残骸,鲜血流了一地,所有的尸体都是残破不堪,内脏随处可见。
强忍着呕吐,倪泷用探照灯扫了一圈石室,这里除了中间放了一具棺椁便再无其他。
他再看了一遍尸体,没有发现白色的衣服,那么显然那两个穿白衣服的老头不在这里,可这是一间密室,他们去了哪里?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一滴唾液从空中落下掉在了他的肩膀上。
倪泷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唾液,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他没有抬头朝着上方直接就是一梭子。
“啪!”
一个庞然大物掉在了地上,他用探照灯照过去,这赫然就是一条巨犬,但这条狗四肢爪子竟然泛出金属的光泽,再看它的牙齿,獠牙外露,很是凶狠。
“见鬼了。”
倪泷嘟囔了一声,踢了踢巨犬的尸体,已然毫无反应。
眼看四周没有出路,倪泷走向了石室中央的棺椁,走的近了把这棺椁看的真切。
这上面雕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除了飞鸟走兽,还有很多人,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抬头看向这棺椁的正中央。
而这棺椁正中央的位置赫然是一个石制的眼睛,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上去,却不想这颗石制的眼睛是可以滚动的。
在眼睛动的一刹那,棺椁从下至上自动移动了,露出底下一条长长的阶梯。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这阶梯一眼望不到尽头,尽管深知可能有危险,但倪泷此刻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翻身走了下去。
才走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这条路上刚有人经过,在阶梯上依稀能看到零零落落的几个脚印,有的台阶上面更是滴落了几滴鲜血。
走到台阶尽头,庞大的广场映入眼帘,这是一片巨大无比的场地,而在远处能看到一处形似天坛的大殿。
可是这是在地下,怎么还能看的清远处的宫殿,而且周围也并不黑暗,他抬起头向天上望去。
天空中居然有一轮明月,散发着幽幽白光,使它照亮了这周围的一切。
倪泷手持冲锋枪,一步一步向着宫殿走去,这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可是地面上的尸体和鲜血无一不告诉他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这些残破的肢体有些是那些雇佣兵的,也有些是巨犬的,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离这座宫殿的距离越近,倪泷越是感到心悸,因为随着他的靠近,他已然能看到宫殿出现了灯光。
那么肯定是那群雇佣兵了,他们还有人活着。
倪泷探险家的本能告诉他应该更加小心了,他关掉了探照灯,转头沿着广场的边缘借着暗处慢慢向前移动着。
他终于到了宫殿的侧方,可是他同样发现,前面是死路一条,这宫殿背后竟然是悬崖,底下深不见底,看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铁头,拿炸药来,给我把门炸开。”
这赫然是那位将军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将军。”
“不行不行,这可是文物,重要的遗迹,炸药会把宫殿破坏了。”穿白色衣服的老头急忙喊道。
倪泷在远处看的真切,这穿白衣服的老头现在只剩一个了,为何能看的这么清楚,只能说白衣服在这实在太显眼了。
“少啰嗦,老子都死了多少人了,赶紧给我炸。”将军怒吼道。
也许是感受到将军的愤怒,没有人再说话了。
随着一声爆炸声,大地都抖了一下,再看那宫殿,不光是大门,连大门周围的窗户也被炸飞了,露出一个大洞。
看着那群人的鱼贯而入,他仔细数了数,他们还有六个人,没想到这么惨烈,一个雇佣军现在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宫殿里面传来了将军的吼声,倪泷听的一个真切,他此刻靠在宫殿侧方外围的墙上,一动也不动。
“将军,这有个东西。”
“哪里?”
“咦,这是什么?”
“这,好像是一块玉。”
“妈的,拿不下来。”
里面的对话被倪泷听的一清二楚,奈何对方人多势众,火力强大,他还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怪物,怪物又来了。”
“嗒!嗒嗒!”
伴随着机枪扫射和人的惨叫声,宫殿里火光一片,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将军,太多了,怪物太多了。”
“撤,快撤。”
倪泷探出头看了看宫殿正门口,只见那将军身边只剩白衣老头和一个士兵,而且将军的手臂只剩一条了。
他们头也不回的朝着来的阶梯那里狂奔,看着身后的追击的巨犬,将军连续扔了几个手雷把它们炸飞,奈何巨犬数量实在太多,不断有巨犬追着他们。
此刻宫殿内十分安静,倪泷知道此刻是个好机会,他慢慢踱步到宫殿大门口,朝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巨犬后,他走了进去。
果然,这宫殿内空无一物,只有在这宫殿内墙上镶嵌着一块玉牌,那块玉牌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淡淡的幽光。
正当倪泷想看个仔细,旁边却突然冲出一条巨犬,他躲闪不及,巨犬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位置,直接把整条手臂连着半个肩膀扯了出去。
鲜血从倪泷的断臂缺口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关掏出腰间的手枪,一口气把弹夹内的子弹全部打在巨犬身上,那巨犬吃了这几枪抽搐着不再动弹了。
而倪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深知自己没救了,鲜血根本止不住,过不了一会他就会因为缺血死亡。
他抚摸着身前的玉牌,想要把它看个仔细,却又无法控制朝着玉牌喷出一口鲜血。
在他意识模糊,闭上双眼前,他看清楚了这玉牌上雕刻着两个大字:“天门。”
而在倪泷失去呼吸,大殿无声无息之时,玉牌缓缓吸收着鲜血,忽然散发出耀眼的血光,这光芒却又猛的消失,玉牌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这是哪儿?”
倪泷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他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如今怎么还活着?难道这是阎罗殿?
带着疑问,他看清楚了周围,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屋,金漆木雕的家具、精致华美的花瓶摆件,再看这丝绸做的被子,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身份。
“我怎么不能动?”
倪泷想起来,但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他想喊出声,张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嘎吱!”
房门被打开了,走进一名丫鬟模样的少女,二人四目相对。
“啊!少爷醒了。”
那丫鬟尖叫一声跑开了,手中的铜盆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
过了会儿,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他疾步走到床前,紧紧的握住倪泷的手。
“我儿醒了,我儿醒了。”
他喜极而泣,大声呼喊着,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流了下来。
而在这中年人身后则是站了一群人,有两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还有一群家丁护院打扮的人。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抬起一点身体,却被中年胖子按了下来。
“我儿别动,苏医师赶紧看看。”
话音刚落,一名背着药箱的白发长须老者从后面钻了进来,他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潮红。
老者快步上前按住了倪泷的脉搏,沉吟了一会,又弹开了他的眼皮,仔细端详了一会。
“怎么样啊,苏医师。”中年胖子焦急的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说,“贵公子无碍,目前看来只是久卧无力,静养几日便可。”
听到这话,中年人喜上眉梢,大手一挥说,“赶紧给苏医师双倍诊金。”
而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也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见这房间里这么吵闹,中年人皱了皱眉。
“你们赶紧给我出去,别影响了我儿休养。”
此言一出,在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一瞬间众人便作鸟兽散开了。
中年人则是笑着扶那苏医师携手走出了门,在他们身后,房门也被关上了。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倪泷看了个大概,他也明白了,他此刻是穿越了,灵魂落在了眼下这具身体内,而刚才那中年人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忽然之间,他头疼欲裂,脑海中闪过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画面,竟然是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禁不住这疼痛,生生晕了过去。
在睡梦中,倪泷经历了很多,这是两个人记忆的融合,他看到了这具身体从前的过往。
这具身体原名倪沄,刚过十八岁,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无所事事,靠父荫横行街市,欺男霸女,俨然是一个纨绔子弟。
只是他这一次踢到了钢板,他当街强抢了一位小姐,却没想这人是城中军队统领刘将军的女儿,一群官兵冲到他家,刘将军更是亲自把他打的不省人事。
其实刘将军下了狠手,倪沄已经被当场打死,也正因此,倪泷的灵魂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没想到竟然和我同姓。”倪泷醒了,他已明白自己穿越了,也算是幸运吧,否则他早就死了。
只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原先的世界,也并非古代,他所处的是一个名叫宜城的地方,而这宜城隶属锡州府,只不过倪沄还从未去过锡州府城。
要说这倪沄的家世,已经算不错了,他爹倪伟也就是那中年人是宜城首富,这城中大小产业小半都是他家的,奈何在城中地位却并不高。
因为这是一个武道昌隆的世界,人人以修行习武,强者为尊,而根据不同的境界,大致可分为淬体五境,炼魂三境。
根据记忆,倪沄生前就曾经见过一位强者一剑之下,连苍穹都被劈开,风云为之变色。
也正因此,财富并不是衡量地位的关键因素,武道才是,所以倪家在这宜城地位算不上多高。
说起来,这倪沄也真是个废柴,年方十八,但却根本没开始习武修行,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平日里为非作歹全靠家中护卫,这也是他轻易就被打死的原因。
作为一名探险家,这个玄妙的世界令他身心向往,他从小就是孤儿,自打他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长大,是院长阿妈的呵护才令他长大成人。
如此想来,他在前世唯一的牵挂就是院长阿妈,但现在看来,却是无法尽到孝道了。
“那么这一世,我要活的顶天立地。”
倪泷心中大定,他要在这个玄妙的世界里翻江倒海,闯出自己的天地,这是命运给他的机会。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是那块天门玉牌给他的机会。
这便宜老爹对倪泷可以说是体贴入微,每日都要来看他三五次,每次都拿着补品使劲往他嘴里塞。
奈何他此刻还没什么力气,否则肯定要从床上跳起来,就算喂猪,也没有这样吃的。
他这便宜老爹名叫倪伟,长的是憨态可掬,活像个大肚弥勒佛,却是很爱说话,哪怕倪泷无法回应他。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自言自语,先是从他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再说到他是倪家唯一的独苗,可不能有事必须延续香火之类的话。
絮絮叨叨,每日皆是如此,虽然说的倪泷感到有些头大,但却让他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父爱亲情。
也许也因为倪泷和倪沄记忆的结合,让他对父亲倪伟很是亲近。
“那么这一世,我便叫倪沄。”
在倪泷的心头,已经被父爱所融化,他不忍心告诉倪伟其实他儿子早已死去的事情,那么就让自己来做他的儿子吧。
经过十天的休养,倪沄的身体已无大碍,他已经能够正常走动了,虽然苏医师说还得静养,但小范围的走动是不要紧的。
这一日,他正在自家后院池塘边喝茶赏花,却被前厅的吵闹声影响了。
不多一会,一个丫鬟便跑了过来,“不好啦,少爷,刘将军又过来了。”
这刘将军正是把倪沄打死的那人,皱了皱眉头,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向前厅。
要说这倪沄,也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身长九尺,唇红齿白,剑眉入鬓,穿一身鎏金锦衣,腰带玉佩,脚踩云纹鞋,翩翩公子浑然天成。
这前厅此刻已是人声鼎沸,一大群士兵把整个院落站的是满满当当,而倪家护卫人数也不少,他们都手持各种兵器,互相戒备着。
“哼!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在本将军面前舞刀弄枪?”
倪沄看向说话之人,那人熊腰虎背,穿着一身亮银色铠甲,腰配一把宝剑,正坐在主座上,想必这就是刘将军了。
“哪里敢,刘将军言重了。”
倪伟作为倪家掌门人,此刻竟然在赔笑着为刘将军斟茶递水。
这一幕倪沄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只是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他没有发作的资本。
“刘将军好。”他上前抱拳说道。
刘将军闻言看了过来,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倪沄几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居然没事?”刘将军诧异道。
倪沄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倒是倪伟赶紧上前说,“托刘将军洪福,小儿并无大碍。”
“哼?算你命大。”刘将军冷哼一声说道。
“好了,说点正经事吧,东西准备齐全了吗?”
听到刘将军说的话,倪伟连忙点头说,“好了,早就准备妥当了,就等刘将军您验收了。”
刘将军哈哈大笑一声,一摆手说,“验收就不用了,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克扣,赶紧送来我军营吧。”
话刚说完,刘将军起身就走,那群站在院中的士兵也紧随其后,只是刘将军在倪家大门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应该啊,他怎么能吃的下我出手?”
刘将军摇了摇头,带着一队人马走远了。
“爹,这准备的是什么东西?”倪沄朝着倪伟问道。
倪伟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拷军的物资,又是大出血啊。”
闻言他皱起了眉头,狠狠的看向大门的方向,如果他有实力的话,谁还敢如此轻视他们,把他们当做牛羊一般宰杀。
“爹,我要学武。”他沉声说道。
“什么?真的?”
倪伟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高兴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列祖列宗显灵了。”
有钱的好处还是很多的,比如倪沄有一个自己的专职老师,学生也就他一个。
当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家里进了乞丐,这人名叫李动,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手拿一个酒葫芦,不停的喝着酒。
“喂,你是来教我的,还是来喝酒的?”
倪沄有些不满,毕竟这也老半天了,这人坐在台阶上始终喝着酒。
听到这话,那人站了起来,虽然喝了半天酒,但他面色不改,看样子精神很清醒。
“既然要学,那就要先知道历史,所谓读史可以明智,就是这个道理。”李动说道。
倪沄点了点头,盘起坐下,他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因为在先前的记忆中,除了吃喝玩乐,并没有多少有用的知识。
李动严肃了一点,说,“这个世界叫做东胜神州,而我们人族居住的区域大概就是天下九州之中。”
说话间,李动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沾水在地上画起了地图。
“在这九州之外,有西方诸族,独眼族、双头族等许多种族,这些种族与妖兽混居,生存环境可以说是相当恶劣,而我们九州则相对和平安定许多。”
倪沄听的来了兴致,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精彩,居然还有这么多奇怪的种族和妖兽。
“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只是天下九州中常州道锡州府的宜城,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可以说是弹丸之地也不为过。”
李动猛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手不停的在地上画着。
“讲完了地理,那么我们就要来讲武道,何为武道?顾名思义,既是武学,根据境界高低分为淬体五境,炼魂三境,武学在于淬体,增强体魄,炼魂,锤炼灵魂,至高强者举手投足可毁天灭地,令山河破碎,日月颠倒。”
说到这,李动咳嗽了一声,说,“扯远了,还是说说这淬体五境,分为去浊、筑体、炼气、化虚、合道,每一层境界提升都难上加难,其中去浊又称为武道界限,如果在二十岁前没有冲破去浊,达到筑体境,那么以后的成就也就那样了。”
倪沄点了点头,问道,“老师,您怎么不说说炼魂三境?”
李动听到倪沄对他的称呼,不由得眼睛一抽,眉毛一挑,这人干过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原本不想来教他,耐不住倪伟的软磨硬泡才来的,只是这怎么变的如此有礼貌?
“你还不到那个境界,听了也没用。”
倪沄沉思了一会,说,“老师,我已经快二十了,还没达到筑体境,那我还来得及吗?”
李动很想说希望渺茫,但看到他热切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给他浇冷水。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来得及。”
听到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倪沄嘴角一抽,但又想到这具身体从前的过往,又释然了。
“不过也有的人天赋异禀,天生就是武学的料,生下来就已经冲破去浊,达到了筑体境,这些人被称作先天武者。”李动如是说道。
倪沄闻言眼前一亮,说,“那老师,你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先天武者。”
“切,你恐怕想太多了,先天武者万中无一,他们都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以后的成就不可同日而语。”说归说,但李动还是伸手朝着倪沄的额头摸了过去。
分辨体质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将身体中的真气输入对方的额头,在对方体内经过五脏六腑走一个周天,就能知道。
只是李动在这一过程中,脸色巨变,因为他发现,他的真气游走在倪沄体内,竟然毫无阻碍。
“你竟然是先天武者。”
李动一声大吼犹如响雷炸响在整个倪家,家中的人都朝着他们所在的后院演武场走来。
“怎么了,怎么了?”
倪伟人未到,声先至,他此刻心中焦急万分,嘀咕着可千万别是宝贝儿子犯浑被李动打了,李动是他几年前的一天在门外救治的伤者,当时他全身是血,不省人事倒在门口。
但倪伟看出李动并非凡人,这才出手相救,随后他便当了倪家护院,一直待在这倪家,不再离开。
也正是因为看出李动的不凡,倪伟才死活请他做倪沄的老师,要知道倪伟家财万贯,找一个武者当他儿子的老师还是找的到的。
只是此刻他担忧的是儿子伤才刚好,别因惹恼了李动被打,再次受伤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动见倪伟到了,拱手说道,“恭喜老爷,少爷竟然是先天武者。”
“什么?”
倪伟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原地,显然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爹,你咋了?”倪沄拍了他一下说道。
倪伟缓过神来激动的拉着倪沄,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我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祖宗显灵,祖宗显灵啊。”
“啊?少爷竟然是先天武者。”
“真的假的?”
“是李护院说的,想来不会有错。”
周围的仆人、丫鬟们议论纷纷,他们看向倪沄的眼神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快,倪富,准备香案,我要祭祖。”
倪伟流着眼泪大哭着跑向了祖祠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喜极而泣。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真是久违亲情的感觉呢。
而在倪家外,宜城内,倪沄是先天武者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一个下午,已然是人尽皆知。
大街小巷,茶馆驿站,到处是议论这些事情的人,毕竟先天武者十分罕见,在宜城历史上,一共也只出了两个,而现在倪沄正是这第三个。
这一切,他则是浑然不知,他此刻正在房内根据李动教的运气方法,调运着体内的真气。
果然是毫无阻碍,真气在体内按着他的想法运行着,每运气一个周天,真气便多了一丝,数量在迅速增长着。
“咦,这是什么?”
倪沄在真气运行中,发现自己丹田处竟然有一块玉牌,真气每运行一次,这玉牌便吸收一丝,只是吸收的十分稀少,不是特别注意根本发现不到。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玉牌的光泽越发清晰了,散发出幽幽蓝光。
“这是宫殿中的那块天门玉牌。”看着玉牌上的字,倪沄心中想着,只是他没想到这玉牌竟然直接嵌入了他的身体。
“难道我能穿越是因为这块玉牌?”
他加快了运行的真气的速度,但那玉牌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自己吸收真气的速度,就是那么一丝丝。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倪沄躺在床上酣睡时,他不知道,这天门玉牌竟然在自动吸收着真气,那气量非常微小,从空中缓缓汇聚而来,被玉牌一点点吸收。
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他起了个大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也许这是修炼带来的好处。
来到演武场,李动早已在此等候,他看到倪沄来睁开了眼。
“我教你一招碎石拳,这招练到极致可一拳击碎岩石。”
说话间,李动便握紧右拳,朝着演武场的一块石臼打了过去,这石头块头很大,有一人大小,可是在触碰到李动拳头的一瞬间便四分五裂。
看着碎成一地的乱石,倪沄瞠目结舌,他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的望着李动。
“这一招只要气运丹田,再从丹田引出真气,凝聚到拳上,奋力击出就行了。”
李动朝着另一块石臼努了努嘴,他见状叹了口气,握紧拳头走到了石臼面前。
气运丹田,再运行到右拳,猛的击出。
“哇!啊!啊!”
倪沄捂着右手大叫着倒了下去,整个右拳通红,李动上前看了看,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行了,你接着练,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李动话说完,人也走远了。
倪沄提起真气向右拳运行,真气所过之处,手掌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肿。
“这真气可真是神奇啊。”他这样想到。
只是他并不知道,只有他运行真气才有效果,其他人并没有。
出拳,收拳,他在太阳底下不间断的反复几百次。
终于,“砰!”的一声,石臼裂开了,但只是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虽然不像李动那样把石臼打的四分五裂,但已经心满意足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他突然想出去转转,看看这宜城的风土人情,来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出过门。
不带一个护卫,仆人,倪沄自顾自走了出去,家丁本想劝解跟着,但一想到倪沄昔日的作风,便都不跟着了。
这宜城还是相当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店铺很是热闹,但这里贩卖的东西很多倪沄都没有见过。
“极品灵草,固本培元,一株十金,童叟无欺了啊。”
不远处的叫卖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来到这摊位前,仔细看了看这卖一百金的灵草,长得就跟小青菜差不多,这也叫灵草?
“你这是青菜吧。”倪沄指着灵草笑着说道。
摊主是一个山里人打扮的少年,他还穿着兽衣兽皮,头发乱糟糟的,脚上连鞋子也没有。
少年看了看倪沄,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也不言语。
眼见这少年不理自己,他耸了耸肩膀,正要离开,这时候却来了一名大汉。
这大汉蓬头垢面,酒糟鼻,方块脸,一脸横肉,敞开了衣服把他的大肚皮露在了外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这草药我全要了。”
大汉的话令少年喜上眉梢,但还不等他高兴,大汉从胸口一掏,扔出一小块金子,抓了草药便走。
还不等那大汉走远,少年一把抓住了他,“老爷,我这灵草一株十金,这里有十二株,你应该给我一百二十金才对。”
大汉一把甩开少年,说,“对啊,这不是一百二十金吗?”
“可这明明只有二十金。”少年摊开手说道。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上来了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着这只有二十金。
“你这少年好生无礼,我明明刚才给了你一百二十金,你现在却说只收到二十金,莫不是要讹诈我?”大汉怒吼道。
少年见此情形瞠目结舌,呆呆的站在那。
看到大汉又要走,倪沄喊道,“慢着。”
大汉停住了脚步,他怒目看着倪沄问道,“干啥?”
“不干嘛,你把钱付了再走。”他朗声说道。
大汉上下打量了一遍倪沄,也许是看到他锦衣华服的穿着,说话软了一点。
“这位公子,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倪沄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这面前的大汉明显就是这种人。
“这不是张屠夫吗?”
“啊,真是他,这少年可真倒霉。”
“是啊,居然碰到这个泼皮。”
人们的议论传入倪沄的耳中,这大汉果然不是什么好货,那更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你今天必须把钱给了才能走。”他沉声说道。
“哼,给脸不要脸。”大汉这时也怒了,他可不管那么多,撸起袖子一拳打了过来。
倪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拳打在了他胸口,却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吃了这一拳,他后仰倒在地上。
“呀,这不是倪家少爷吗?”
“嘿,还真是。”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叽叽喳喳的指着他众说纷纭。
倪沄忍痛爬了起来,指着大汉说,“有种你让我打一拳。”
大汉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眼前这人一副弱不禁风的公子模样,出拳能有多少力,他才不怕。
“行啊,你来,大爷不躲不闪等着你。”
看这大汉如此瞧不起自己,倪沄怒从心中来,他扎了一个马步,按照李动教的方法,气运丹田,再将真气汇聚到右拳,“啪”出拳。
这一拳狠狠地打在大汉的右胸,而那大汉的表情也由嬉皮笑脸变成了错愕,他瞪大眼睛看着倪沄。
紧接着,“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大汉仰面倒了下去,眼看是生死不知了。
围观的人见了这一幕,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好。”
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欢呼。
“倪少爷为我们除害了。”
“是啊是啊,少了一个恶霸。”
“值得庆祝。”
看着众人的模样,倪沄原本打倒大汉还有些愧疚,现在却颇感一些自豪。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行侠仗义,果然是武者本份,倪沄如是想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街角处的酒店二楼,有一人正朝这边看过来,从头至尾都被她尽收眼底。
“小姐,几天不见那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那被唤作小姐的人喃喃自语,“不应该啊,这屠户身强体壮,怎么会被他一拳打倒了?”
要知道前几日倪沄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有如此实力,难道他真是先天武者?
这人正是刘将军的女儿,刘沁妍,也是当日倪沄犯浑调戏的人。
兴高采烈的回了家,他今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多日卧床不起的阴霾一扫而光。
“少爷,这是两株灵草,请您务必收下。”卖灵草的兽皮少年此刻跟在他身后。
“说了我不要,你怎么回事?”
倪沄佯装发怒,朝那少年挥了挥手,他只是不想接受这份礼,因为他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替天行道。
“那不行。”
少年朝地上扔下两株灵草,转身就跑,倪沄正要去追,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跑的这么快?”
倪沄无可奈何的捡起了地上的灵草,在他看来这不是就是两颗青菜。
来到演武场,他继续练习着碎石拳,别看这招式名字不好听,却是很实用。
出拳,收拳,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使这招的威力越来越大,渐渐的,那石臼禁受不住力道,从中间裂开变成两瓣。
倪沄看了看面前的石臼,再看看之前被李动打碎的,显然很不满意,这差距也太大了。
摇了摇头,他正要重新找一块石臼练习。
“这是你弄的?”
这时候从身后传来的李动的声音。
倪沄点了点头,说,“效果不行,和老师比起来差远了。”
李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说,“不错,不骄不躁,继续练,不要停。”
“是,师傅。”
看着他一下一下的出拳击打,李动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想到先天武者竟然如此厉害,短短一天不到,竟然已经把这碎石拳练的炉火纯青。
“老爷,我想正式收倪沄为徒。”李动来到倪伟面前说道。
倪伟这时候正在庭院中喝茶,听到李动的话,他说,“李护院现在不已经是小儿的老师了吗?”
李动闻言摇了摇头,说,“那不一样,武者拜师必须要有拜师仪式。”
倪伟他年轻时候也曾练武,但因资质愚钝,二十三岁还没冲破去浊境,便转而行商了,但这武者的规矩,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行,明天就举行仪式。”倪伟停顿了一下,转头说,“倪富,赶紧去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开始。”
“是,老爷。”
倪富小跑着走远了,李动看这一幕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练习了一整天,倪沄已是满头大汗,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中,感受着热气,舒爽传遍了全身。
要说这有钱还真是好,看着身边偶尔进出加热水的伙计,倪沄心中不免感叹,他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夜晚躺在床上,感受着丹田气海,果然比昨天更加充裕了,那一丝丝真气缭绕,走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倪沄运起真气走了一个大周天,已经明显能感觉到真气运行速度比昨天快了一点。
“这玉牌?是不是颜色比昨天亮了一点?”
再次感受了一下,果然,这天门玉牌散发的蓝光比昨天更加亮了,而在这玉牌上,仿佛真气也在流转。
“这么奇怪,难道这玉牌也能运转真气,自己修行?”
倪沄摇了摇头,显然这荒谬的想法他自己都不相信,在他看来这玉牌毕竟是死物,如何能像人一般修行?
但真是这样吗?皓月当空,天门玉牌在熟睡的倪沄身上自行运转,它今日不仅吸收着周围的灵气,点点月光仿佛也受了它的牵引,从天空中洒下光辉迎着它汇聚过来。
“恭喜恭喜。”
“倪老爷生了个好儿子啊。”
“听说昨天在街市上一拳打死了张屠夫。”
“真的啊?真是大快人心。”
今日的倪家格外热闹,倪伟人缘广阔,广邀四方宾客来参加儿子的拜师仪式,也幸好倪家宅院宽广,才能容得下这么多人,而他今日也是红光满面,喜笑颜开。
尤其是听到自家儿子昨天竟然一拳打死了张屠夫,他不由得更加高兴了,挺起胸膛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自家儿子受了次伤,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与从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倪伟现在看着倪沄,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
“大家都坐啊,今天吃好喝好,不喝醉都不能走啊。”
“好咧,倪老爷,听您的。”
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也是喜从心来,看这阵势便能知道,倪伟是多么重视疼爱他。
“吉时到,拜师仪式开始。”
伴随着倪富的一声大喊,宾客们都自觉的停下了交谈。
武者的拜师仪式其实并不复杂,除了邀人见证外,还需斟茶叩头,如此便可。
原本这些只需两三人在场便可完成,但倪伟这人爱面子,而且他也喜欢热闹,这才把场面搞的如此隆重。
李动端坐在主院上坐,看着面前如办喜宴的场景,也是笑而不语,他昨天跟倪伟提的时候,也没想到居然会搞的这么热闹。
今天倪沄穿着一身青衣,素衣素鞋,朴实无华,他端着一碗茶,走到李动面前。
“师傅,请喝茶。”
他躬身敬茶,待李动接过茶,他便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李动笑着喝了一口,说,“徒儿起来吧。”
倪沄闻言站了起来,侧立在一边。
眼看没了动静,倪伟说道,“这就完了?”
倪富听到老爷发话,赶紧掏出拜师流程手册看了看,说,“老爷,完了。”
“那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倪伟朝着宾客一挥手,朗声喊道。
席间,众人推杯置盏,好不热闹,倪伟则带着倪沄一桌一桌敬酒,介绍众人给他认识。
“这位是你陈叔,恒隆泰步行老板,这是你赵叔,黑七堂药庄老板。”
倪沄跟着他老爹一个个的敬着酒,倒有些像工具人。
正当大家喝的热火朝天,群情亢奋的时候,大门被人踹开了。
“哪个是倪沄,我要向他挑战。”
突如其来的喊叫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热闹的酒席,所有人停下了动作,整齐的看向了说话那人。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的眉清目秀,穿着淡紫色华服,腰间配了一把宝剑,愣是谁都得多看一眼。
“你是谁?”倪沄上前问道。
那少年上下扫了倪沄一眼,便说道,“你就是倪沄吧。我要向你挑战。”
什么挑战,倪沄一头雾水,这武者之间还有挑战的吗,他转头看向师傅李动。
李动也早就走了过来,他看向那少年,只不过筑体境,当下放下心来。
“武者之间确实有挑战一说,不过这也分切磋和生死的分别。”李动解释着说道。
“切磋,切磋,哪能分什么生死。”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了两人,开口说的是刘将军,而另外一个老者却从来没见过。
“原来是将军,有失远迎。”倪伟赶忙上前拱手说道。
刘将军摆了摆手,说,“我今天是陪我世侄前来,并无他意。”
倪沄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可能不接受挑战,否则便是心中有怯,这对武者大道非常不利。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听到肯定的回答,李动笑着点了点头,武者一道,无所畏惧,如果心中胆怯,是走不长远的。
倪伟无奈,在场这么多人,他也无法阻止,一声令下,家丁仆人立刻动了起来,不过一会就被清出了一块空地。
而倪伟,李动,刘将军还有那位老者则是坐在了一侧观战。
那少年拔出剑指着倪沄,说,“陈宇,十八岁,筑体。”
倪沄看着少年,面不改色,“倪沄,十八岁,筑体。”
这两人的年纪和境界竟然一模一样,但区别还是有的,陈宇是从小自己修炼而来,而倪沄是天生如此,他达到筑体也是几天前刚知道的。
“出招吧。”
陈宇一剑刺来,奈何他根本没有学过使用武器,现在只能空手对敌,眼见这剑向他袭来,也只能往旁边一躲。
见此情形,陈宇皱了皱眉,“你没有武器?”
倪沄耸了耸肩,说,“还不会。”
陈宇点了点头,收起宝剑,随手放到了地上,他不想占便宜,如今也赤手空拳。
两人站定,陈宇率先一掌劈来,倪沄随手一拳顶了上去,拳掌相对,两人各退一步平分秋色。
没有过多思考,他右手握拳,运转丹田真气,汇聚到右拳,对着冲来的陈宇直接打了出去。
陈宇早就感受到了危险,危急时刻他侧身闪了过去,但这一拳还是打在了他的左肩膀位置,他也因此受力,在地上滚了两圈。
但陈宇好像并无大碍,他揉了揉肩膀站了起来,说,“力气不错。”
随后一个扫堂腿便直奔倪沄面门扫来,倪沄慌忙用左手一挡,但因脚力太大,整个人都被扫飞了出去。
看着肿胀的左手,摆开了阵势,他要用前世学到的近身肉搏。
电光火石之间,他冲了出去,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破风声,因为真气的加持,他的速度比前世不知快了多少。
长拳瞬时击出,陈宇见状没有后退,他也一记右拳打出,两只拳头碰撞,震出一股气浪。
倪沄并没有停,他一个闪身往左边一躲,强忍着拳头上的疼痛,连续打出双拳,陈宇明显是没想到,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身上。
“噗!”
陈宇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倪沄没有停手,骑在了陈宇身上,右拳蓄力正要击出,却被赶来的刘将军随手一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李动赶忙飞身而出,在空中接住了倪沄,但此刻的倪沄猛的喷出了一口热血,显然是被刘将军的一击打伤了。
“你干什么?”李动怒目而视。
刘将军却笑道,“手误手误,一时没把握好力度。”
李动可不管,正要动手,却被倪伟拉了下来,他朝着李动摇了摇头。
刘将军却不管这些,他扶起倒在地上的陈宇就走,只是跟他一起来的老者却并没有离开。
老者来到倪沄面前,说,“年轻人,我是湖滨学院的院长,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我这里学习。”
闻听此言,倪伟激动的说,“您是张院长?”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想来,随时去学院报我名字即可。”
说完话,老者飘飘然就走了,而倪沄此刻身受重伤,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春风拂面,正是万紫千红,万物复苏的时刻,倪家庭院中,处处鸟语花香,鱼儿悠然自得在水塘游来游去,真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
倪沄经过数天的休养,伤势已无大碍,在李动的悉心指导下,他进一步完善了自己的各种战斗技巧。
拳法,腿法,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碎石拳,已然练的炉火纯青。
看到倪沄的武学天分,李动也不禁为之咂舌,他之前听说过先天武者的武学天赋是多么恐怖,但那毕竟是传闻,如今亲眼见到还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师傅,湖滨学院是什么?”
师徒二人正在演武场练武,李动听到倪沄突然的发问,沉吟了一会。
“那是宜城最好的武道学院,里面有宜城最好的武道导师。”
闻听此言,他眼中射出一道精芒,说,“师傅,那你看我需要去那学习吗?”
李动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长远来看,我觉得还是应该去的,毕竟那里有系统的教育系统,也不乏良师。”
“不,我师傅只有您一个。”他连忙说道。
“不,不,你还不太明白,在武学的道路上,达者为师,也没人规定师傅只能有一个。就像我,就有两个师傅。”李动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您有两个师傅?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他疑惑的问道。
李动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明天就去湖滨学院看看吧,那张院长既然开口,想必已经打好了招呼。”
倪沄犹豫了一下,说,“师傅您不和我一起去吗?”
“胡闹,我去做什么?凡事都要自己经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要懂这个道理。”
李动的话,他句句听在心里,次日一大早,他便一个人朝着湖滨学院的方向去了,要说这湖滨学院的名气在宜城可以说是颇大,已然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随便在街上问了个路人,便知晓了湖滨学院的方位,这地方竟然在宜城城外的一处高山上,山上郁郁葱葱,风景秀丽,倒是个观赏的好去处。
倪沄刚到这山脚便看到了湖滨学院的牌楼,湖滨学院四个烫金的大字挂在牌楼正中央,显示出庄严和肃穆。
而这牌楼底下,有一小亭子,里面有一石桌石椅,此刻有一青年人正趴在石桌上打盹。
“您好,我是来报名的。”倪沄上前拱手说道。
这打盹的青年听到有声音,动了一下却没有抬头,他见状只得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那青年这时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倪沄一眼,颇有些不耐烦的说,“姓名,年龄,籍贯,修为。”
他赶忙答道,“在下倪沄,年方十八,宜城本地人,如今是筑体境。”
“好了,知道了,你等会吧。”
青年话刚说完,就又趴下头睡了起来。
看此情形,倪沄一脸愕然,等了一会,看青年没有起来的意思,于是说道,“这位师兄,请问要等什么?”
“当然是等我睡醒。”青年淡淡的说道。
闻言,他心中一阵无语,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只得在附近找了块干净的空地盘膝坐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夕阳无限,倪沄看了看趴在那的青年,依然是毫无动静。
“师兄,请问我们还要等多久?”他上前轻声问道。
这青年却突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怒目道,“叫你等就等,居然还吵醒了我。”
倪沄强压心中的怒火,说,“师兄,如今可是太阳都要下山了。”
“哎呀,你还敢顶嘴,谁是你师兄?”
青年突然暴起,一拳朝着倪沄面门打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根本没有想到这青年居然会出手,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一个仰面倒在了地上,再看这脸,已然肿了起来。
倪沄无法再忍,暴起站定,气沉丹田,碎石拳猛然打出。
青年见他出手,当即冲了上来也打出一拳,双拳碰撞激起一阵灰尘。
“哎哟!”
那青年竟承受不住倪沄的拳力后退三步,手上被崩开了裂口,一时间鲜血淋漓。
倪沄毫不手软,朝着那青年面门又是一拳,还没反应过来的青年完全无法躲开,这一拳直打的他眼泪鼻涕乱流,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你是谁?竟然敢在我湖滨学院门口打我学院学生?”
这时从山上走下来一中年人,这人穿的青色玄衣,长须白眉,手持一把宝剑。
倪沄看见来人皱了皱眉头,说,“这位老师,是这人趴在桌子上睡觉,无视我报名,而后又暴起打人,我才自卫反击的。”
“哦?竟有此事?”中年人朝着那青年问道。
青年赶忙上前跑到中年人旁边哭着说,“韩通老师,是这人目中无人,一来就大吵大闹,说我湖滨学院欺世盗名,学生看不过去才出手,奈何他却仗势行凶,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老师可得为我做主啊。”
倪沄闻言怒火中烧,这青年竟然颠倒是非,他正要开口辩解,却被那名叫韩通的老师打断了。
“你这歹徒,是欺我湖滨学院无人吗?”
韩通不由分说,箭步冲来,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他脸上,直接把倪沄打飞出去三米,口吐鲜血。
被扇的头晕目眩,他强忍着爬了起来,怒目道,“你这人好不讲理,竟然听他一面之词。”
“哼,青松是我院院长的学生,他岂能说假话?”韩通冷然道。
“那你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拉偏架了。”倪沄朝地上吐了一口污血。
韩通根本不理会他,而是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宝剑,说,“你竟敢对我湖滨学院出言侮辱,我岂能留你。”
“什么?”倪沄见韩通拔剑不由得脑中嗡的一懵,这韩通此刻竟然要杀人灭口,他眼下身负重伤,就算没有受伤,以他的实力也根本掏不出韩通下手。
韩通一剑刺出,直奔他心口而来,他瞪大双眼却无可奈可,他此刻如风中残烛,摇晃着身躯无法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飞了过来。
这道剑光如星月飞来,瞬间打落了韩通刺来的剑。
“是谁?”韩通转头问道。
却见一位老者缓步走了过来,他头发花白,手拿一酒葫芦,醉醺醺的晃晃悠悠。
韩通见到来人却脸色大变,厉声喊道,“你莫非是要多管闲事?”
老者拿起酒葫芦猛喝一大口,说,“我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你湖滨学院的学生仗势欺人,你也是老师,怎么能颠倒黑白?”
“哼!我湖滨学院的事情与你何干?”
韩通一甩衣袖,将掉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老者笑着来到倪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抓起他的手臂看了看。
“好材料啊,啧啧!”老者点点头说道。
他好奇的看着这老者,他刚一出现,韩通便停了下来,明显对这老者很忌惮。
“你愿意当我徒弟吗?”老者忽然对倪沄说道。
倪沄还不待有反应,韩通听到这话跳了起来,说,“老不死的,看来你非要多管闲事了,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韩通虽然嘴上逞强,但却不敢提剑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他扫了一眼旁边跃跃欲试的韩通,再一想自己差点就命丧黄泉,是这老者救了自己。
如此想来,即便拜师也是无可厚非,当下不再犹豫,说,“我愿意。”
“好!”
老者对这个回答明显很满意,当即喜笑颜开。
随后老者又看向韩通,说,“你也看见了,还不快走?”
韩通见这一幕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言罢便带着青松上山返回了学院。
老者见韩通二人离开,拉着倪沄便往南边方向走,还没走两步,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哦?这倒是忘了。”
老者一拍额头,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倪沄嘴里。
要说这药丸真是神奇,入口即化,他只感觉一道真气直冲头顶,伤口瞬间便开始结痂,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未请教老师名讳?”他回复了一些气血。
老者哈哈一笑,说,“老夫名叫张五丰,侨谊学院院长,闲话不必多说了,这就跟我回去吧。”
侨谊学院?倪沄闻所未闻,他也是这宜城本地人,但却从未听过这学院,但一想到刚才韩通见到张五丰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模样,又对这侨谊学院充满了好奇。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道,七拐八绕走了不多一会来到了湖滨学院旁边的一座山脚下。
一块巨大的石碑伫立在上山坡道上,上面侨谊两个大字很是显眼,从这个位置遥望,还能看到不远处湖滨学院的牌坊。
张五丰也不言语,自顾自上了山,倪沄也只得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走上了上山阶梯。
这座山并不算高,也许只有湖滨学院那座山的一半,等到两人走到山顶,他总算是瞠目结舌。
这还能称得上是学院吗?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还有随处可见的杂草,他陷入了沉思。
“愣着干啥,赶紧进来,马上上课了。”
张五丰一声大吼让倪沄收回了思绪,穿梭在这侨谊学院,他张大了下巴,这学院里面竟然比外面看到的还要破败许多。
里面上课的教室竟然没有屋顶,抬头看向天空,风景独好,而在他旁边座位上,已经有了三人落座。
这三个都是少年模样,想必和倪沄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只是穿着颇有些奇怪。
坐在最前面的少年身穿一身兽皮,皮肤哟黑,怀里还抱了条雪白小狗,这一白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靠左的那位则羽扇纶巾,一身青色玄衣,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此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看着张五丰。
最后一个少年更加奇怪,他腰间挂满了葫芦,这些葫芦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满满当当挂在他腰上,背上,都看不清他身材如何。
“抱歉,我来晚了。”
突然一道酥甜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几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当然啦,这教室根本没有门。
一位身穿粉色长裙,肌肤雪白,头上还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再看她的长相,晶莹的双眼,挺拔的鼻梁,还有那樱桃小嘴,活像个瓷娃娃惹人怜爱。
“没关系,来了就好,赶紧坐吧。”
张五丰粗着嗓子指了指一处空的座位,当然啦,这诺大的教室到处都是空位。
“好了,人到齐了,你们五个就是我们学院的全部学生了。”
听到张五丰的话,倪沄大吃一惊,这一共五个人就是全部学生了?要知道湖滨学院可是有着上千的学生,他又看向张五丰,难道老师也只有这一个?
也许是知道大家的想法,张五丰咳嗽了一声,说,“不要担心,各位同学,我们学院还有一位女老师,只是她外出采购生活物资了,所以暂时不在。”
那还不是就两个老师?倪沄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再扫视了一遍这破败的教室,心中充满了担忧。
“好了,各位同学,接下来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院院史,注意不要交头接耳,自我介绍之类的课后自己探讨。”
张五丰严肃了起来,说,“我们侨谊学院开创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出现了无数高手名士,要说最著名最厉害的,本人自然是当仁不让,嘿嘿。”
五人当场冷汗,倪沄是本地人都没听过,更别说其他几人了。
“好了,扯远了,我们侨谊学院名声在外,曾经也辉煌无限,只是如今这境况相信大家也见到了,那么之所以会如此的原因就是那湖滨学院。”
说到这,张五丰脸色冷峻,“你们必须要知道,在外看到湖滨学院的人,碰到就打,打不过就跑,打的过就直接干掉,如此最好。”
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一上来就是教唆杀人吗?
“你们几个不用奇怪,武道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当年我们和湖滨学院一场大战,杀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血流遍野,唉!”
张五丰似乎是想到了从前,眼角泛起了泪水,他也不管这几个学生,一脸落寞独自走了。
五人坐在位子上等了好久,他们原本以为张五丰会回来,但是并没有。
“嘿,哥几个认识一下吧,小弟孙葫芦,这名字够霸气吧。”
几人看到他的模样,和这名字当真贴切,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一身葫芦是怎么回事?”倪沄问道。
提到这,孙葫芦得意了,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这葫芦每一个功效不同,作用不同,有的可以疗伤,有的可以增强功力,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这葫芦做不到的。”
“你是个炼丹师?”那女孩惊呼道。
看见孙葫芦点头称是,几人都震惊不已,在这世间除了武者,还有许多其他职业,这炼丹师就是其中一种,而且是相当罕见的一类。
他们炼制的丹药可以为武者疗伤,增强功力,而想要成为炼丹师却十分困难,资质要求极高,所以他们在这东胜神州身份异常尊贵。
平静了一会,他开口说道,“我叫倪沄,是这宜城本地人。”
“倪沄?这名字有点耳熟。”孙葫芦皱眉说道。
突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就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先天武者吧。”
虽然感觉最近有很多人对他这个先天武者很惊讶,但他本人却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同,也只能尴尬的笑一笑。
“又是一个先天武者。”女孩低声自语道。
这时青色玄衣的少年说话了,“我叫明旭,来自锡州明家。”
锡州明家,是锡州一个武学世家,底蕴深厚,但这些倪沄这几个人显然都不知道,并没有显露出什么。
“我叫陈玲玲,也来自锡州。”
女孩清脆的声音沁人心脾,几人中唯独明旭听到陈玲玲说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最后一个是兽皮少年,他嗡声嗡气的说道,“我叫羊舌怒。”
几人介绍完毕,都是面面相觑,张五丰直到现在也毫无踪影。
孙葫芦率先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学生,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如何?”
“你一个炼丹师也要跟人切磋?”女孩嗤笑道。
“这位美女,你就有所不知了,别看我是炼丹师,但我打架也很厉害。”
“打架?那我参加。”
羊舌怒一听打架蹭的站了起来,他那高塔一般的身高惹人醒目,几人都不禁看了过去。
“那就走吧。”
明旭也同意了,那么倪沄的意见已经微乎其微了,五人来到教室外的空地,准确的说,这侨谊学院没有一处不是空地。
“打架,谁先来?”
羊舌怒双脚一踏,激起一阵灰尘,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羊舌兄莫急,我来战你。”
不等其他人回答,明旭笑着走到了羊舌怒对面。
而羊舌怒则是摇了摇头,说,“你这瘦小的模样,不行,换他来。”
羊舌怒指向的正是倪沄,还不等他回话,明旭一摆手说道,“羊舌兄怎可另眼看人,我还没出手呢!”
说话间,明旭一甩衣袖,猛冲向前,一掌打向了羊舌怒。
“来的好。”
羊舌怒裂开嘴大笑,迎着这掌击出一拳,拳掌相碰时,明旭却一个闪身堪堪错过,那鬼魅般的身影包括羊舌怒,几人都是没有看清。
电光火石之间,这一掌打在了羊舌怒腰腹间,明旭再一个闪身,又来到了羊舌怒身前十米处。
“羊舌兄,你没事吧。”明旭站定后问道。
“啥有事没事,你又没打到我。”羊舌怒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旭闻言满脸疑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羊舌怒的腰间,那里分明有个掌印,怎么会没打到?
正当明旭发愣时,羊舌怒如巨坦般冲了过来,他沉下左肩,如出膛炮弹撞了过去。
明旭赶忙侧身想要躲过这一击,但还是慢了一点,他的左臂被蹭到了,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带出去几米。
再看明旭的左臂,竟然被划开了数道伤口,一时间鲜血横流,幸好是只蹭到了一点,如果正中这一击,想必要了半条命。
“小事小事。”
孙葫芦一遍喊着一遍朝明旭走了过去,只见他从一个葫芦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用力一捏变成了粉末,再把这粉末朝着明旭伤口一抹,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嗯,没事就好。”羊舌怒瞧见这一幕定下心神,却也看不出表情退开了。
“倪沄兄弟,我们来切磋一下吗?”羊舌怒刚走开却又朝着倪沄问道。
他正要答应,陈玲玲突然打断了他,“羊舌大哥你歇一会,让我先和他切磋一下吧。”
羊舌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让开了。
倪沄其实很不想和女孩子打,但这陈玲玲指明要和他过招,他想必也不能退让吧。
“倪沄哥,我要出手喽。”
言罢,陈玲玲朝着倪沄面门就是一个鞭腿。
他早已料到,因为这些人的出手都是突如其来,他当下用手臂一挡,随后一个扫堂腿向陈玲玲双脚踢了过去。
陈玲玲见这情形,便向上一跳,这一跃的高度真是相当高,她的脚已然越过了他头顶。
倪沄气沉丹田,运起真气,碎石拳击出,正要击中陈玲玲的时候,异象突变。
陈玲玲突然变成了两个,而倪沄的拳头击中陈玲玲的身体却仿佛打在了空气上,被惯性一拉,收不住力道身体向前冲去。
陈玲玲在倪沄侧身,一脚踢了过去正中他腰间,这腿的力道并不大,把倪沄踢出去翻了一个滚便停住了。
“倪沄哥,承让了。”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玲玲真厉害,怎么突然变成了两个。”
陈玲玲媚笑着吐了吐舌头,说,“不告诉你。”
“很好,终于轮到我了,哈哈哈,瞧瞧我的大葫芦。”孙葫芦抱着一只最大的葫芦朝着几人显摆道。
但等了一会却没人上前,孙葫芦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们谁来和我过过招啊。”
“葫芦兄弟,你还是算了吧,炼丹师打什么架。”明旭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他此时手臂已无大碍。
“啥?原来你们都看不起我,哼。”
几人见他的模样皆是哄堂大笑,而在不远处,张五丰看着他们刚才的打斗抚着胡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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