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阴的女孩当圣女,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吗?”
“因为这些八字纯阴的女孩,最受鬼神爱戴了,命也是最硬的一道命了,她们无一不是性情单纯温顺的姑娘了,皮肤也比常人更有弹性和光泽。
“至于为什么你们的房间里会出现符纸和鼓?”
“那东西不会伤害你们的,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还可以帮助你们远离危险。”
“当然,那鼓是无主之物,谁拿走都可以。”
角落里缩着的富二代眼神暗了暗,手掌紧紧攥着衣角。
“那么,颜珍珍在哪里?”
苏宁紧紧盯着大祭司,不错过任何线索。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问问那女孩的母亲。”
大祭司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朝大门喊去。
“小梁!进来吧!”
“今天的提问结束了,如果你们还没有什么要问的话,那么今天的话题就要结束了。”
“等一下!”栗牧赶在最后又问了大祭司一个问题。
“真正的第一位大祭司用过的鼓在什么地方?”
大祭司离去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回答了栗牧的问题。
“大祭司的鼓就在祭台。”
回去的时候,栗牧和徐仓又去了李老头的家里,他们在小巷子的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到人开,疑惑他是不是没在家?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紧闭着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的从里面打开。
两人疑惑的看着门后苦无一人却自己打开的大门迟疑的走了进去,看到了满院子的灰尘和枯黄的落叶和传来二胡声音的主卧。
“奇怪,李大爷在屋里睡着了?”
两人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同时朝主卧靠近。
徐仓先一步的打开主卧的房门,扑面袭来的冷风冻的两人心里发慌,徐仓拉着栗牧缓缓走到床边,拉开被子。
李老头的身体浑身僵硬,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栗牧缓缓的伸出手摸向他的皮肤和脉搏。
一片冰冷,徐仓率先忍不住了,冲出房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眶有些红的样子,缓缓吃下了李老头送给他们的一颗糖。
甜甜的感觉很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起温暖的回忆。
这个老头为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前半生孤苦无依,后半生凄凉收场,让人惋惜。
栗牧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掰开李老头满是沧桑疤痕的老手,却发现这双明明枯瘦如柴的手却异常坚定,仿佛害怕被人抢走他手中的宝贝。
栗牧抿抿唇,声音低低的许诺道。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帮您阻止这场可笑的献祭,请相信我吧!”
那双僵硬的手奇迹般的松开了一些,嘴角的弧度错觉般的好似变深了几毫米,就好像了无遗憾了。
徐仓走回来,对着李老头的尸体站直了身体,恭敬的敬了一个礼。
栗牧蹲在床边整理着老人的遗体,徐仓在院子里留着几块骨头的枯树边上,用铁锹挖了一个棺材大小的大坑,把整理好整洁的尸体,放到了大坑里,埋了起来。
栗牧从口袋里拿出了老人到死都攥在手心里的钥匙,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神里划过坚定。
放心吧,这场长达百年的闹剧,不会再出现了!
栗牧和徐仓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旅馆。
苏宁坐在最前边,嘱咐他们深夜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没有自保能力的玩家统一聚在房间里,不得外出。
“祭祀可能并不是在后天,很有可能在明天凌晨开始,他们也不确定大祭司有没有说谎,就算没有说谎,他们也不确定她有没有隐瞒着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颜珍珍,破坏这场残绝人寰的祭祀。”
众人点点头,苏宁旁边的穆鲁,有些不安的皱着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始终感觉那个小梁导游很奇怪,明明第一天还是一副我对这个村子一点都不熟的样子,第二天却对村子里的历史了如指掌。”
“在第三天要见大祭司的时候,却又像是第一次那样腼腆,而且,她在面向大祭司的时候根本没有寻常人家对母亲的依赖,反倒像是毕恭毕敬手下。
“而且,我隐隐觉得,小梁导游在内心深处好像很惧怕大祭司。”
“这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人家只是记性差,而那天刚好温习了一下村子里的历史,给我们讲的呢?”
在最后面缩着的富二代,讷讷的反驳道 ,说完然后还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徐蓉,好似生怕她再揍他。
苏宁看了看身边的人,然后对众人说道。
“穆鲁上个世界觉醒了感知的能力,而且我上个副本是和他一起过的,一般很少出错。”
“那如果这次就凑巧出错了怎么办,说不定她对大祭司只是出于尊敬怎么办?”
“我……。”
穆鲁有点哑口无言,他本就有点不会说话,平时也很少开口,这次更是被富二代问的牙口无言。”
场面顿时有点混乱了起来。
“有的说小梁导游人很好,就是有点腼腆,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怀疑人家吧!”
“有的则是说在副本里,一点没有留意的奇怪,在游戏中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有感知能力的玩家,很能发现问题的矛盾点和奇怪的点。”
众人有点争执不断,苏宁则并不参加后面的闹剧,只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沉思。
在场唯一几个没有争辩的玩家,就是栗牧和徐仓了,还有讨论中心的穆鲁本人。
穆鲁为难的看着争吵起来的众人,有点不安的拉了拉苏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旁边苏宁的脸色。
苏宁察觉到穆鲁的不安,悄悄的把手放在穆鲁有些无措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他,隐蔽的告诉他,不用担心。
他到不是怀疑穆鲁的感知能力,只是在脑海中回想小梁导游的异样而已。
这回是栗牧打断了这场争论。
“穆鲁的感知是正确的!小梁导游的某些表现确实很奇怪,尤其是那次在祭台上的时候,我在旁边一直注意着小梁导游的眼神。”
“她看着祭台的眼神很虔诚和憧憬?还有很复杂的感情。”
“总之,今天的小梁导游反而更像是第一天的小梁,尤其是在她还是一个从小远离家乡的大学生,接受过更加正规的教育的小梁导游,应该并没有村子里那些扭曲的信仰的。”
“而且小梁导游和大祭司之间的关系一定有问题,是不是母女我不确定,但是她有问题这件事是确定的!而且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有信仰的人,尤其是有信仰的疯子!”
“就像大祭司和这些村民,只不过一个是有强大力量的疯子和一群弱小的疯子而已。”
“你怎么确定这些人有没有信仰,你又有什么依据证明小梁导游不信仰他们村子里的那个鼓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栗牧身上,苏宁也没有例外的看向了栗牧。
徐仓倒是丝毫不惊讶,很淡然的对众人说道:
“小木子可是艺术家!对这些东西当然比你们更加的敏感啊!尤其是小木子他还学过心理学,微表情管理,催眠,和最厉害的反侦察能力!”
“他可是现实世界里最出名的鬼才艺术家,所以对这些东西了解并不稀奇,这很正常!”
苏宁和徐蓉这两个老人都很惊讶,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该惊讶他是个艺术家还是惊讶他会这么多技能。”
栗牧到是没有什么感觉,坐在凳子上认人观察打量,这些话和这些目光他都听过很多了,只是没有人比徐仓知道更多的东西罢了。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怪不得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般了!感觉比徐仓厉害!”
徐蓉好奇的看着栗牧,询问道。
“你在哪个世界画的画很出名吗?有多出名?那些技能都是怎么学的?”
徐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让人头晕目眩,果然,八卦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尤其是乐观的女孩子八卦起来,简直像是炮仗一般。
当然,部分的老头和男同志们也一样,该说不说的是,八卦果然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只要是哺乳动物或者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只要是有意识的生物都逃不了八卦的心。
你问为啥没有植物呢?
废话,他又不是植物学家,他那儿知道这个,植物又不会说话和互动,就算植物会说话,那人类也听不懂这个啊?估计会被当成一个神经病人吧。
如果一个人说他喜欢上了一束植物,还要和那束不会说话的植物结婚?
抱歉,那他或许是多想了,说不定,有一种微妙的情况,这玩意他不会说话,万一他不愿意呢?这算强抢植物吗?
在植物的世界,那要判几年?
哦,跑题了。
栗牧冷漠脸。
“咳咳,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那些知识技能只不过是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不能算是正规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艺术家,其实并不算出名。”
“主要是可能有一部分人,他们恰好喜欢那种画风而已,能赚一点生活费而已。”
“没有徐仓说的那么夸张,这家伙就是喜欢把某些事情夸大了说,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
“是吗?”徐蓉还是好奇的看向栗牧,虽然没有接触过栗牧,但她为数不多的脑子告诉她,他在谦虚,如果信了他,那她为数不多的脑子也别要了,干脆去丧尸副本,喂丧尸得了。
“这样的人,她一定要把人拐进社团里去,要不然我就不姓徐,改跟徐仓姓!”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的想法不止她一个,苏宁也想把人拉进社团里面,就算是只能拉一个,那也完全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