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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双洁甜宠+轻微脑洞+双强+架空武力值爆表的嚣张清冷大佬VS临祈市人人敬畏的陆家九爷】被研究院抓去研究了三年的姜以恩,得知母亲的去世藏有谜团,为了得知真相,她前往临祈认祖归宗,成为姜家的大小姐。初见,她扯断了他自小带到大的佛珠手串。再见,她在赌场断了他的财路。三见,他找她寻求帮助。命运循环,纠缠不清。CRD特战基地最强教官是她。黑客联盟横空出世的大佬是她!赛车场上被称为“卫冕之王”的人是她!神鹰岛特别行政区的最高领导喊她亲闺女!医学界的脑科“圣手”喊她老大!各个领域的专家都得叫她一声祖宗!她的出现直接刷新所有领域的排行榜。陆家九爷:我名誉盛极一时,对上她也要逊色几分。临祈的掌权者们:您可别这么谦虚,能和那全球都列为保护对象的人...
主角:姜以恩,陆砚之 更新:2023-03-12 0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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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以恩,陆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出逃后,被全球团宠》,由网络作家“小小欢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甲+双洁甜宠+轻微脑洞+双强+架空武力值爆表的嚣张清冷大佬VS临祈市人人敬畏的陆家九爷】被研究院抓去研究了三年的姜以恩,得知母亲的去世藏有谜团,为了得知真相,她前往临祈认祖归宗,成为姜家的大小姐。初见,她扯断了他自小带到大的佛珠手串。再见,她在赌场断了他的财路。三见,他找她寻求帮助。命运循环,纠缠不清。CRD特战基地最强教官是她。黑客联盟横空出世的大佬是她!赛车场上被称为“卫冕之王”的人是她!神鹰岛特别行政区的最高领导喊她亲闺女!医学界的脑科“圣手”喊她老大!各个领域的专家都得叫她一声祖宗!她的出现直接刷新所有领域的排行榜。陆家九爷:我名誉盛极一时,对上她也要逊色几分。临祈的掌权者们:您可别这么谦虚,能和那全球都列为保护对象的人...
Z洲,川城。
一家孤儿院内。
二楼窄小的房间正放着昨天的新闻重播。
窗边站着一个女生,扎着半马尾,短发散乱的披散在她的脖颈,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西服裤,双手插在裤兜里。
衬衣有点旧,领口和袖子微微发皱,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
锐利的双眸盯着楼下刚停放的黑色奥迪汽车。
“我台记者报道,继Y洲的恐怖袭击之后,我国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就在昨日傍晚六点,临祈市三区发现了一例罕见的病毒案例,目前此病患已经被隔离。”
“该事件已经被各方政府机构所重视,众多领域的专家也已经前往临祈三区调查此事,至于该病毒的源头和危害还未可知......”
新闻播报的声音让少女的目光暂时收了回来。
姜以恩轻轻“啧”了一声,面露难色,长长的睫毛微搭,“临祈...三区...”
距离她从实验室逃出来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面她找了很多地方,查看了很多医院的病例都没有找到有关JIN-11(J1)病毒的报告。
而临祈势力错综复杂,没有背景寸步难行,想要调查真相谈何容易。
十七年前她的母亲就死于这种特殊的病毒,感染者活不过半年。
相关人员全部死亡,这才没能导致病毒流窜出去。
而最早被感染这病毒的地方就是在Z洲境内,第一个实验体就是她的母亲!
姜以恩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看向楼下的黑色轿车,里面恰好走出来一位身穿旗袍的贵妇人。
对方正和福利院的护工交谈,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恰好视线上抬和姜以恩一个对视。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比那花园里盛开的玫瑰还要娇艳。
她朝着姜以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神中涌动着一股子酸涩,好奇怪的女人。
很快,她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以恩,接你的夫人来了。”
这是姜以恩认为最荒唐的一件事,那身穿旗袍的女人叫姚荣,是姜以恩父亲的现任妻子,说白了就是她的后妈。
两人是偶然在川城的医院碰到的,几乎是第一眼,姚荣就抓着她不放,说她的眉眼和她的亲生母亲很像,一定要带回临祁做亲子鉴定。
姚荣的表现过于的急切,眼神中又充满悲伤,还有一种自责,碰到她开始就一直向她献殷勤,处处照顾她的感受。
仿佛要在她身上多做一点事情才能弥补一些错事。
“孩子跟我回姜家吧,无论鉴定结果如何,我们姜家都会收留你的。”
姜以恩忽然抽出兜里的双手,并不说话,只是将那发皱的领口松了松,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
手指纤细漂亮,葱白的指尖卷着袖子,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直到两个袖子都被卷了上去,她才抬眼,漂亮的脸蛋露出一丝烦躁的神情。
空气顿时尴尬了起来,护工连忙解释,“这孩子一直都这样,话少,又爱打架,前两天还将隔壁区的孩子打到医院了,夫人别生气,不如去看看其他的孩子?”
她认为姜以恩这孩子生性冷淡,沉默无言,又喜欢动手打架,缺乏管教。
福利院哪个孩子不是乖巧懂事的,比她更冷淡的也不是没有,但谁像她一样,天天早出晚归,天天打架的?
那些懂事还知道讨人欢喜的才是最适合被收养的。
姚荣听了对方的话,笔直的站在门口,眼神注视着姜以恩,柔和的神情浮现淡淡的忧伤,“没关系,到了姜家我会好好教她的。”
她在等回答,等姜以恩的答案,眼中中又充满了一些期望。
沉默了半晌...
“好啊,就回去。”姜以恩眸色变亮,露出一抹精光,神情嚣张,傲气逼人。
她在川城很久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调查了多次,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就必须去临祁。
而姜家在临祈还是有点地位的,起码能让她自由行走,也能省去很多麻烦,利用职权做一些调查。
思索再三,她觉得去姜家是最好的选择。
姚荣收回气场,温柔的看向姜以恩,虽然在她眼里她痞里痞气,还拽拽的。
没有一点贵族小姐的气质。
但不妨碍她想要带姜以恩回家的心。
川城到临祈有些距离,这两天姚荣是一直住在宾馆,好不容易将姜以恩带回去,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在车里她坐的端端正正,唇角总是挂着微笑。
偶尔会盯着姜以恩那张出挑的脸发呆。
这个后妈挑不出来丝毫的毛病,温和的像太阳花一样。
姜以恩腿上放了一个掉色的绿色背包,整个人潇洒恣意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车里,细白的指尖将车窗按下来一点,眼神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听到姚荣说的话没有。
“我们先去临祈的医院,我拿了你父亲的血液样本,到时候你去做个亲子鉴定,顺便检查一下身体。”
“你不用太紧张,姜家那边我都打好了招呼......”
听到临祈和医院两个字眼,她才收回眼神,将目光落在姚荣的身上,点点头,算是有了点精神。
驱车到达临祈已经是傍晚六点。
在六点半的时候进入了临祈三区的医院。
姜以恩捂着刚抽完血的胳膊朝着外面走,纤长的身姿散漫不羁。
一转眼就看见姚荣站在大厅里,单手提着包包,手上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不过脸上有些愠怒。
并没有注意她。
她将手上的棉签拿掉,扔到附近的医疗垃圾桶里,转身直接上楼。
姜以恩早在体检之前就摸清了整个医院的线路,临祈三区的医院很大,是市中心最好的医院,光是门诊楼就有二十多层。
就算是晚上也有很多人。
她随着人流进入医院的电梯,密密麻麻的人挤压着她,她整个人站在最后面,周围是透明的玻璃,俯看就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景象。
隔离区在二十层,而电梯偏偏只能停在第十九层,上一层下一层都没有办法通行。
答案不言而喻。
姜以恩从第十九层下去,走了楼梯。
刚打开楼道的门,就看到守着的两个大块头,看到姜以恩的时候身形没动。
“禁止通行。”对方冷淡的回应。
两个大块头都是身穿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
姜以恩慢悠悠的将手臂上的袖子理了理,固定好一个角度,随后像是听不懂对方说话似的,向前走了两步。
那两人霎时间就像一堵墙,将整个楼梯遮的严严实实。
“抱歉!”她低着脑袋,朝后面退了一步,做势要出去,探头四处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才将楼道的门关上,锁住。
抬眼看了看上方的监控,从裤兜里拿出一枚硬币上下反复抛着。
两个人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懂这个小姑娘在干嘛,默契的上前,强迫的要让对方离开这里。
而站在监控下方的姜以恩在两个人靠近之前,最后一下硬币直接将监控打烂,随后右拳直接击中对方的腹部。
左手同时压向另外一个人的后脖颈,抬起左膝盖迎上去,就这么一下姜以恩整个人如同猎豹,速度迅猛有力,双手掐着两个人的脖子往上抬,对着他们的下巴又是狠狠一掌。
从下而上速度飞快。
两个保镖哪里能受的住这两下,几乎是她第一下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
姜以恩飞快的走到二十层上面,不出意外二十一层也有两个人。
刚才打斗的声音细小,但也不妨碍上面两个人听见。
“站住!”一声呵斥。
姜以恩低着脑袋,瞬间停住了脚步,隔着两层楼梯的保镖趴在栏杆上,手上抽出一根长长的警棍。
一个人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呼叫了两声,随后另外一个人已经疾步追了下来。
姜以恩烦躁的扭头,快速的朝着旋转楼梯的缝隙中跳下去。
追上来的保镖也愣住了,这里可是十九层啊!
随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楼梯下跑。
姜以恩身材娇小,狭窄的缝隙恰好够她通行,就在差不多要落到地面的时候直接伸手攀上了栏杆,手臂用劲,带着身子在空中旋转半周。
稳稳落在平台上,轻手轻脚的打开楼道的门,便挤入了人群当中。
那保镖脚力再快也没办法追上姜以恩的速度,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个楼层离开的。
她不急不慢的走在医院的楼道里,和姚荣的保镖碰了个正着,对方喘着粗气,站在姜以恩的身边。
毕恭毕敬的弯腰,“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交谈期间一群黑衣保镖从她身后路过,眼神时不时的扫在她身上,却又没敢质问她什么。
她的衣服都很平常,医院里面白衬衫黑裤子比比皆是,她又低着脑袋,闪的快,有把握不让对方知道她的身份。
看来临祈三区的戒备比其余的地方都严,别说搞到病例了,就算是见一眼都困难。
“迷路了。”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复对方的话,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散漫。
两人回到大厅,外面已经有些见黑,姚荣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将包包放在双腿上,电话还没有打完。
姜以恩索性慵懒的靠在一侧的柱子上,双手环胸,交叉着双脚目视前方。
眼神空洞,神色无常,像是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
“来,都让一让!”
一辆担架车被推了进来,随行了很多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躺在上面,嘴上戴着呼吸机,露出来的脖颈上浮现大量的红点。
就在路过姜以恩的一瞬间,她看了躺在上面的老人,她的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手背上浮现一大团黑色绵羊形状的物质。
那不是胎记。
姜以恩站直了身子,眼神一暗,抬手将那病床拦住。
“你这是干什么!”
随行的医生对着姜以恩就是爆吼,还未来得及将人推开。
一群人毕恭毕敬的对着刚进来的男人弯腰,“九爷。”
来人身穿黑色衬衫,右臂间挂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左手插在兜里,神色冷漠的融于光亮中。
他鼻梁很高,衬衫最上的扣子没扣上,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还有一颗极小的黑痣。
那黑痣就长在脖颈正中间。
男人周身的气场沉了下来。
站在姜以恩面前,浓密的睫毛颤动,慵懒的微抬双眼,狭长的眼尾勾勒他右下眼角的泪痣。
内眼角完全打开,双眼皮折痕线呈现自然的月牙形。
标准又圆润的平行四边形眼型。
完全抬起头的时候,完美又俊秀的脸庞,像是女娲最完美的作品。
一个眼神就能颠倒众生。
“让开。”他的嗓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姜以恩没搭理他,只是垂眼看了看那老妇人的状态,伸手意欲触碰她的手背。
霎时她的手腕上就搭上了一只纤细修长的大手,完全将她的手腕握住。
男人原先拿着西服的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时才看到他手腕上带了一串暗红色的佛珠,佛珠下方垂着深褐色的流苏。
陆砚之几乎是扯着她的手腕才将她的胳膊移开一点,直直的竖立在眼前。
姜以恩此刻像是一个招财猫,两人对视间刀光剑影,气场相撞,谁也不示弱。
“推走。”那九爷再次开口说话,这一次姜以恩的脸色沉了下来,左手搭在担架床边,任由那些人怎么推,担架车都还停在原地。
而陆砚之抓住的那纤细的胳膊也顺利的从他的掌心中脱离开。
危机感上头,两人直接在现场上演了一场你抓我躲,我躲你抓的戏码。
纠缠期间,右手腕上佛珠直接断裂,崩的到处都是,其中一粒珠子弹射到姜以恩的脸上,下眼睑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手一抖,直接放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
“推走!”男人再次加重了语气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怒意。
空气静谧的可怕,就剩下珠子在地上胡乱跳动。
不少人忙着在地上捡,男人整张脸都是黑的,瞧见对方又是一个小姑娘,像个没脑子的神经病。
他也没时间追究,踏着步子擦过姜以恩的身子,携走大片的怒火。
“算你运气好,耽误了治疗,你有几条命够赔的!”那随行的医生朝着姜以恩放狠话,也没来的及看她锐利的眼神,就跟着那九爷身后屁颠屁颠的。
姚荣打完电话,起身就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吓了一跳,迅速的走到了姜以恩的身边。
还未开口,那些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擦着两个人的身边,急急忙忙的朝着前面的人群一拥而上。
骇人的气场直接消散。
姜以恩顺着视线看过去,一双笔直的长腿,紧跟着那病床,虽然不急不慢的,但步伐匆匆,那定是他什么重要的人。
她手心中那圆润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大脑一阵刺痛。
“那是九爷吗?”姚荣看着离去的背影,有些心悸,又去看看姜以恩的情况。
“没事吧,你怎么会和九爷杠上。”姚荣的紧张不是假的,但语气中还是伴随着浓浓的关心。
姜以恩好像才从刚才的场面中回神,垂下手臂,疑惑的看着姚荣,缓缓吐纳一个字,“谁?”
“临祈一区的九爷啊,别看他长的年轻,临祈九区都是他的,人称神佛九爷的陆砚之...”姚荣说他的时候,眼神中有止不住的欣赏,赞扬和敬畏。
倒是挺复杂的情绪。
姚荣忽而沉思了一下,唇角向上笑着,“嗐,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啊,我们快回去吧。”
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对方既然没有追究,那就是有急事,要么就是不计较了。
“真没有想到,九爷自小带到大的佛珠居然断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姚荣坐上车就开始自言自语。
姜以恩还是翘着二郎腿,看向临祈三区的夜景,手心里捏着一颗佛珠,神情倦怠,有些复杂。
神佛九爷......
神是指长相吗?
佛是指佛珠?
人倒是怪会长的,脾气倒是挺差的。
......
此刻的姜家灯火通明,长长的甬道路灯雪亮。
汽车直接停在门前,姚荣率先下车,随后姜以恩才下车,将那掉了色的绿色背包挂在肩上,双手再次插兜。
身子站的笔直的,个头比姚荣还要高一点,她站在她的身后,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紧张感,像是一个天生的领主。
“妈,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甜美的嗓音朝着姚荣喊道。
随即整个人像个小旋风一样,扑在姚荣的怀里,甜腻腻的压着嗓子,“我好想你啊。”
姜梦云抱着姚荣的身子,眼神看向姜以恩,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完美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双手插兜,玩世不恭,痞里痞气。
倒是挺拽,挺不服气的。
这人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福利院的姜以恩应该是一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算来到临祈也应该是到处看,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窘迫不安。
不应该如此的帅气。
也不应该如此的镇定。
“没大没小,这是你姐姐,叫姜以恩,你打个招呼。”
姜梦云轻啧了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但声音很小,不想让别人听见一样。
而后乖巧的离开姚荣的怀里,对着姜以恩露出假笑,“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姜梦云。”
她身穿白色的连衣裙,整个人像是一个小天使,笑容甜美又可爱,怎么看都是一个乖宝宝。
姜以恩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那双眼睛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原来正脸是如此的漂亮,和客厅里挂着的画像确实挺像的。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老爷还等您吃饭呢。”
管家上前去拿姚荣的包,看到新来的女孩,楞了一下还是将手伸过去,“小姐,让我来拿吧。”
姚荣那几通电话不是白打的,姜家上下对姜以恩的态度确实很有礼貌。
“不用,谢谢。”
如果说姜梦云是小旋风,那么此刻的姜以恩就是龙卷风。
她双手插兜,潇洒不羁,眉目间有些戾气,还有那走路的姿势,直来直去的,确实像一个野孩子。
姜家有钱,在临祈三区,可三区掌权者却不是姜家,有比姜家更厉害的。
可光看这豪华别墅也知道姜家的底蕴有多雄厚,别说养一个姜以恩,养十个都没有问题。
整个豪宅都是欧式风格,里面倒是奢华又不低调。
门槛是进了一个又一个,一路上光是那象征姜家荣誉的老祖照片都贴了两墙不止。
到了正厅的时候才看见一张结婚照,上面挂着的是姜以恩的生母。
她确实是继承了母亲的所有优势,姜志国年轻的时候也不差,中年只是发福了,倒配不上那么好的姚荣了。
长桌上布满了吃食,姚荣的几个孩子端正的坐在餐桌前,低头玩手机。
有声音响起,才抬头看一眼,被陌生的姜以恩惊艳了一下之后,也没继续玩手机。
忐忑的朝着姜以恩打招呼,“姐姐好。”
姚荣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小儿子,姜梦云是老大。
但姜志国还有二夫人,不住在姜家,有独立的公寓,孩子却是留在姜家的,两个女儿。
倒是挺能生的。
姜志国坐在主位上,自从姜以恩出现开始,眼神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像,真的像。
如果不是姚荣碰到她,他真的以为这个女儿早就死了。
“你......”难得姜志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就凭借着那张脸,他都能笃定这是他的女儿没错。
是叫姜以恩吧,可惜了名字不是他取的。
“以恩,见过你父亲,以后你就住在姜家,有什么缺的就和管家讲,或者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场面尴尬,没人抬头说话,都沉默着吃饭,就连姜以恩也是如此。
食不言,寝不语,倒是姚荣有些失态了。
她尴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兴致的拿着筷子。
“知道了。”许久姜以恩才开口,冷淡没有情绪。
姚荣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就散了,嘴上止不住挂着笑容。
姜梦云打量了一眼,放下筷子,朝着姚荣说话。
“妈,姐姐以后去哪个学校上高中啊,应该是高三吧。”
“嗯,还没有决定好,大概是上京一中,不过能不能进去还需要看你姐姐的成绩。”
姜梦云点点头,脸上的不屑转瞬即逝,忽然又兴奋起来,“哦,那是不是姐姐就要和我同级了啊?”
她甜甜的对着姜以恩说,“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虽然比你小一岁,但也是高三哦。”
赤裸裸的炫耀。
姜以恩没说话,只吃着饭。
姚荣瞥了一眼自己女儿,笑着对姜以恩解释,“她啊,就聪明了些,跳级,所以就上了高三。”
说完,姚荣也觉得这个解释有点过于的炫耀姜梦云的能力,她本能的觉得姜以恩在外漂流这么久,成绩上面自然是欠缺的。
发现自己说错话之后,她又担心姜以恩敏感的内心会不会被刺激到。
而空气沉默的像是一场闹剧,无人理会这种争斗。
“我吃好了,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管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小姐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安排在三楼。”
姜家确实有钱,这是姜以恩第二次感叹了,就算她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够拥有一个很干净,很大,很豪华的房间。
房间的主题就很单调,黑白主题的,有独立浴室,还有独立的衣柜,配备了笔记本电脑,大型的液晶电视。
她当然没有忽视在姜家楼下摆放的一架斯坦福钢琴。
刚洗完澡出来,姜以恩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
忽然她手中出现一粒圆润的佛珠,就这么对着光线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紫檀木,清朝的佛珠……有意思。”
还未多想医院发生的事情,楼下悠扬的琴音就传遍整个楼层。
姜以恩冷漠的啧了一声,握住那颗佛珠,翻了个身,面对窗外的夜景,能看到一座高塔佛寺庙。
“咚咚咚”的敲门声,姜以恩的眼睛转了转,身子没动。
“小姐,夫人让我来告诉您,这个时间点是梦云小姐练琴的时间,若您嫌吵就关上门。”
“还有,夫人问您要不要请一位家教来学习入学知识点。”
说完半晌,毫无反应。
管家以为姜以恩真的是太累,已经休息了。
刚准备下楼,房间门就打开了。
她穿着黑色圆领短袖,黑色长裤,湿漉漉的头发半干的披在身上,前面的衣服被水浸湿。
一双剪水秋眸藏在门后,湿漉漉的朝着管家点头。
“不用了,我自学。”虽然身子藏在门口,探了个头出来,但语气丝毫没有胆怯。
微微露出来的手臂结实有力,哪像是姑娘家的胳膊,线条流畅又清晰。
健康的不行。
“是,小姐可要好好学习,上京一中不比川城的学校,那里聚集很多优秀的才子才女,小姐可要一定进去。”管家觉得自己多嘴了两句。
又收回视线,那副关心的模样收回,沉默的低下头,对着姜以恩鞠躬。
“福叔!”姜以恩叫住了他。
一瞬间管家背脊僵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姜以恩,喃喃开口,“小姐……”
“母亲说,她很高兴遇见福叔,让福叔不要挂怀。”
管家眼眶通红,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转身下楼。
其实他今日见到姜以恩的时候心里也确认了她的身份。
如今这话说出来更是没法质疑她的身份。
她才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其余的不过都是滥竽充数罢了。
关上房间门,姜以恩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绿色背包,拿出白色的塑料瓶。
写着维C的塑料瓶,里面倒出来一粒白色的药片,她含在嘴里,倒了一杯水直接咽下。
右臂上浮现一只暗红色的绵羊标记。
只不过个头很小,和那老妇人手背上的印记有很大的出入。
压制了头疼之后,她的目光才落在拿出来的一个翻盖手机上。
屏保是一片红色,左上角有一串黄色的特殊文字。
打开之后就是一个弹窗,点开:已解决。
她冷淡的又扔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半干的头发,趴在窗边,吹着柔和的晚风,看向整个姜家的地势。
围墙不高,监控密集,保镖也蛮多,加上整个姜家的安保系统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姜以恩紧闭双眼,随后便拿着床上的白衬衫套在身上,直接朝着三楼一跃而下。
......
夜晚十点,临祈三区的医院里。
“九爷,您休息一会儿吧,老夫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男人直了直腰,冷漠的眼神没有光亮,“我大哥还没有回来吗?”
“大少已经在路上了,但是人可能没找到。”林泽川将西服外套披在他身上。
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佛珠,十一颗,还少了一颗。
“九爷对今日这事怎么看?”林泽川摩擦着佛珠,试图用断裂的红色细线再次串起来。
来来回回试了多次还是放弃了,线不是普通的线,珠子也不是普通的珠子,就连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可就是断了。
老夫人求了一个月为保九爷的佛珠就这么断了。
不知道是福是祸。
陆砚之伸伸懒腰,起身,修长的双腿迈开,关上房间门。
细长的指尖,夹着一根刚点染的烟。
烟雾升起,伴随着动静,男人咬住烟帽,叼在嘴里深吸一口,隔了半会儿才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
他半眯着眼睛,坐在吸烟区的长凳上,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忧伤。
“什么事怎么看?”他食指点了点烟身,仰头,似乎在享受。
充满疲惫又低沉的声音,眼底有乌青,周身携裹着伤感的情绪。
“就今日那小姑娘啊,无缘无故阻碍老夫人救治,九爷真不打算追究?”林泽川撇嘴,又不是什么小事。
正常了说是阻碍救援,往大了说就是迫害老夫人,这不得好好调查一番?
陆砚之抬眼,右眼角的痣熠熠生辉,眉目如画,姿容似雪。
“就一小姑娘,打探打探底细,排除一下就行了。”他现在懒得想这些事情。
林泽川眼底暗笑,有些欠抽,“这不像您啊九爷,但凡有点对老夫人不利的人出现,您可都是以小化大处理,这怎么换了个人就换了个态度呢?”
好像嘲笑不到位似的,林泽川还不要命的啧啧了两声。
陆砚之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闭上了嘴巴,他是个懂眼神的,尤其是刚刚那副神情,不是扒皮就是抽筋。
想到今日的那小姑娘,陆砚之的气场又有点沉了下去,阴霾的抬眼,那小姑娘倒是有些特别。
不是普通人。
“不是说今日医院还有个不速之客嘛,调查的如何了?”
林泽川缩了缩脑袋,“没找到。”
是真的没找到,现场无论是监控还是指纹全都没有,就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临祈这么大,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又有几个,九爷觉得对方是冲着谁来的?”
陆砚之骨节分明的手将烟掐灭,扔在垃圾桶里,沉声道:“不是人,是病毒。”
“那两个保卫如何了?”他忽然想到还有两个被打昏迷的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
林泽川摩擦着下巴,咂咂嘴巴,“还在昏迷,被击打的地方有大片的淤青,肝脏有点破裂的迹象,还要调整一段时间。”
而且除了这些伤之外就没有其余的伤势了,几乎是一招制敌,若是对方想要下死手的话,那两个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躺在病床上。
这就是林泽川觉得奇怪的地方。
“能用这种招式的,除了常年习武之人有如此大的力道,一拳击碎肝脏,还有拳击手,可临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九爷觉得呢?”
那一拳的爆发力,他敢说临祈还没有人能做到。
林泽川又把问题抛给了陆砚之,对上漆黑的双眸,让他那副悠哉分析的态度收了起来。
“还有佣兵,常年混迹战场的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跟了我这么久连这点东西都讲不出来?”陆砚之危险的眼神落在林泽川的身上。
林家的人总是有些大智如愚。
“那我还不是觉得在临祈这地方,佣兵进来的那一刻就会落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嘛。”
在陆家掌控大半边天的临祈,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这位爷的眼睛。
“这些人想要进入临祈方法多的是,有的时候我们也会顾不上来。”
“对了,我大哥回来就让他来医院,至于那个江陵的神医也给我继续找,否则就别来见我。”
他起身,朝着医院外面走,落寞的背影着实让人心疼。
“九爷去哪儿?”林泽川在后面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
临祈三区……三清楼。
一家地下赌场,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一个情报聚集地,听闻这里一天只卖一个消息。
临祈三区的标志就是娱乐场所特别多,基本全是玩的,每个区都有特别拿的出手的。
三清楼就是三区的区标。
虽然名字中带了楼字,却是一个占据了半个区的城市。
占地就有五千平方千米。
相当于7000多个足球场那么大。
姜以恩穿着往常的白衬衫黑裤子,来到三清楼。
还未进去就被门口的两个大老粗拦了去路。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对方冷着脸伸出长臂,横在姜以恩的面前。
她那张明艳的脸到底还是有些显小。
“我有邀请。”她含着水眸呆呆的朝着对方说话。
一本正经,好像她就该进入这地方。
那拦住她去路的保安,咽了咽口水,长臂还是没收回来。
“我如果是你,就会把胳膊收回来。”一个长相骚包的男人,留着长发,化着烟熏妆,穿着漏腰的短T,紧身皮裤从三清楼出来。
怎么看都吊儿郎当,像个非主流时代的精神小伙。
“张少。”那两个保安是懂事的,随后便收回了眼神。
姜以恩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踏进里面。
没了人,那叫张少的才变回原本的模样,身体扭成了麻花,抱着姜以恩的胳膊,一副求人的架势。
“你可算来了姑奶奶!”他委屈巴巴的,还穿着如此骚包的衣服,头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弄了这么个娘里娘气的紫色。
和他那张脸有很大的出入。
姜以恩没拒绝他的靠近,但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怎么样了,还没有拿到消息?”
一说到正事上,张辉整个人扭的更妖娆了,摇着姜以恩的手臂带她入一层。
“说来话长嘛,我们边走边说。”
踏入三清楼的第一步,各种闪烁的灯光朝着姜以恩的眼睛照射而来,中间舞台上一群男男女女扭着腰肢疯狂的摆弄着自己的身子。
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酒味,还夹杂着烟味,香气更是浓郁的让人头昏脑涨。
对于五感灵敏的人来说,这里无疑就是一种散发噪音的罪恶场所。
穿过密集的人群,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的黑暗处藏着一个小门,偶尔有两三个人进进出出的,门缝一开,透着金色的光,引人向往。
张辉带着她直接打开那道小门,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下了一个长长的楼梯,入目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
来来往往的人都趴在栏杆上朝着上方的显示器打量。
各个都是身穿西服外套的男人,身边都跟着几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侧边还有几处楼梯可以下去。
酒吧之下就是赌场。
一眼扫过去就是几千台老虎机,还有上百张赌桌。
楼上的人时不时的朝着下面发出鼓掌吹嘘的声响。
直到姜以恩抬头,朝着那个显示器看了一眼,定在九千万。
张辉递给她一根细长的烟,嘴里不断的说着话,介绍三清楼的情况。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不少人的眼光都落在那小姑娘身上,细细看过去好像还是学生。
让人惊艳的是那张脸啊。
从来没有看见如此又飒又美的姑娘。
“呦,今儿真是巧了,怎么还有比明月更帅气的人出现了呢!抬头看看,那张家小公子身边的姑娘是谁啊?”
被人这么调侃,姜明月嘴角淡淡弯曲,一副不屑的朝着姜以恩的方向看过去。
第一眼也是被惊艳到了。
尤其是她那双细长分明的手还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嘴里缓缓吐出淡淡的烟雾。
那种倦怠的模样和落入凡尘的仙子有的一拼,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抽烟都如此潇洒,帅气的女人。
想到这里,手上的烟忽然不想抽了,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是因为哥几个夸别人了吗?”
“别急啊,那不过是个小姑娘,八成是那张少的妹妹,带来见见世面的,要说妖艳还得是你明月啊!”
那人凑的极近,哈哈大笑期间手还不停的摸着姜明月的后背,一副得逞后的嘴脸。
油嘴滑舌。
姜明月就是没心情,尴尬的应付着周围几个男人,坐在一侧喝着酒。
尤其是还有一个神祇一样的男人坐在这里。
让人时不时的注意着他的动静,顺着视线看过去,真巧啊,他居然也在看那姑娘。
姜以恩扫了一圈,站直身子,赌的赌,喝的喝,在这里的都是临祈的大腕吧。
“说吧,输了多少,现在还没有拿下。”姜以恩指尖夹着细烟,收回目光。
“三千万!”一问到这里,张辉整个人都一副败家之犬样,钱也要不回来,还没有赢到消息。
虽然三清楼的消息一天只卖一条,但这个卖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卖,谁今日在这里赢的最多,谁就有拿到一条消息的资格。
底价为五千万以上。
但如果赢的人想要的消息,三清楼没有,将会以十倍的价格还回去,目前为止,三清楼还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姜以恩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这里。
说不定这个三清楼的背后就是暗网。
“输这么多?”她眉头一皱,不对劲。
“怎么回事?”
张辉靠近姜以恩的耳朵,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看到楼下赌桌正前方坐的男人了吗?”
姜以恩视线看过去,心头一惊。
这人,不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吗,那个被姚荣称为神佛九爷的男人。
此刻的他倒在椅背上,一双长腿交叠的放在赌桌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的,安静的睡颜都足够让人心动。
右手腕上原本携带的佛珠已经失去了踪迹。
姜以恩抿唇,这倒是她不小心弄坏的,也是无心之举。
他没有继续赌钱,是胸有成竹了嘛?
“那位,临祈一区的九爷,掌管临祈九区。”
“陆家的男人掌管了大半个临祈,而那位是陆家的老来得子,千辛万苦求来的,宝贝的不得了,不仅地位颇高,辈分也高,在这里的老老少少都得叫一声爷。”
“就算是宠着长大的,可也是天才啊,学什么都是看一眼就会,就连争夺地盘的时候,只要他出面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据说是各个领域都有一技之长,也不知道真假,听闻黑白两道都要忌讳他。”
“他在赌桌上就没人敢和他较量,无论是看在身份上,还是在技术上都没人赢的了他。”
“名誉早就盛极一时了,年纪轻轻就做到人人敬畏的地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难听出来他话里的崇拜和敬意,还有一些无奈。
“说来也奇怪了,九爷平日就不会来这里,怕是真有什么麻烦事,才来三清楼的。”
所以这个机会只能拱手相让。
他已经努力了,可是在九爷手上接不下来一招。
“姑奶奶怎么办,咱们只能明天再来了。”
张辉失望的看着姜以恩。
能替她办一件事都不容易,这人情也不是想让对方欠着就能欠着的。
这种砸钱的事情,算是所有任务上最简单的,可偏偏到了他这里,就砸钱的事情都办不好。
“呵!”姜以恩冷哼一声。
“输的钱就不是钱了吗,他想要这一次机会,我难道不想要?”
一个人一个月里面只能赢一次。
底价还是五千万,能一次在赌场赢一千万都少有。
这一次钱砸进去,让出去了,下一次有个身份也很尊贵的人呢,还得继续让着?
钱继续砸下去?
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姜以恩越想脸色越不对劲,周围的气场一下子加强,冷冽的让张辉倒吸一口凉气。
“可现在是...”张辉看了一下腕表,“十一点二十分,距离十二点可就还剩下四十分钟,我还倒贴了三千万,想要赢到九千万根本不可能。”
说到这里姜以恩才知道头上的显示器显示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今日赢的最多数目,已经九千万了,追上确实不容易。
姜以恩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落在老虎机上面,这上面的倍数能够直接赢到最顶峰。
当然她也是有这个把握的。
“只要一把不输,把握时间,能刚刚好。”
她忽然咬了一下烟嘴,面上显示战斗欲,浑身上下像是长满了尖刺。
张辉都没能拦住她,转眼就发现人已经走到了一楼的位置。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头顶上。
侍从急忙跟着姜以恩身后,“小姐,这里才是倍数区域。”
姜以恩这才意识到,单方面的赢倍数也不能在短时间类超过九千万。
毕竟这里的倍数到了一定的值之后就不会上涨,而是稳定,一局都不能输,输了倍数就会重新刷新。
张辉气喘吁吁的将手上的卡交给姜以恩,“给,点数在这里。”
姜以恩看了看面前的老虎机,上面有个卡槽,“滴”的一声响了一下。
那卡上就显示了倒负三千万的字样。
三清楼是离开后付款,所以今日的消费只留在这张卡里。
两人对视一眼,姜以恩毫不犹豫的将点数开到了十倍,很简单的猜测游戏,下面几个选项只要猜中就会叠加,一直累积。
这东西纯靠运气,只要运气好,一路躺赢到赌桌前,运气不好就只能倒赔。
张辉咽了咽口水,“这东西不可信,倒不如我们直接去赌桌。”
但是那样又太慢了,没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里面一路飙升。
可就在他放空思绪,思考如何才能赢过九爷的时候,姜以恩已经快速的输了两局。
二十倍的钱,直接让张辉卡上的余额加到了三千四百万以上。
张辉:“......”
姑奶奶在这里耗费下去,很容易败光所有家产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三清楼以外的地方或许不能破产,但在三清楼破产的比比皆是。
他不清楚自己这样拿张家的钱陪这位姑奶奶玩,自己会不会死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几局下来之后,姜以恩像是掌握了什么秘诀,钱数一路飙升。
短短时间内已经不是负数了,因为倍数在不断增加,姜以恩要是换一台机器,还有机会从其他倍数开始,现在若是不回头,可以一举成名,也可以一举破产。
从未有过这样的案例,没有人能够挑战三清楼的威严。
就连九爷想要今日的这条消息,也不会将时间放在那老虎机上面,那运气还真不如牌运来的好。
很快所有的视线都被姜以恩给吸引了,大家都屏住呼吸,只要一局,只要一局就能超过那九千万的数字。
就在时间卡在十二点的时候,那机器像是熟知姜以恩的操作,直接选择了她想要选择的东西,众人视线都朝着上方的显示器观看。
“没有变化。”
“还是九千万,看来还是九爷厉害,已经十二点了。”
最大的倍数已经被姜以恩卡的停在了一百倍不动了。
张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谁能告诉他,这要如何避开所有的错误答案,在不清楚规则的情况下就能准确无误的猜测正确的答案。
所以一开始的那两局就是来练手用的呗。
“欧皇,真乃欧皇附体啊!”张辉惊喜的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那股子激动的心情压抑在心里,他不能表现出来很兴奋的样子,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可是真的赢了好多钱,好多钱!
他咽咽口水,压着雀跃的心情,对着姜以恩投射一股敬佩的目光。
“姑奶奶,虽然咱们输了,但是不要紧,咱们今日赢的够多了,明日再来!”
张辉看着一直增长还没有结算完的数字就呆滞,他刚才看到了最后一局的结果,姜以恩绝对没有输,机器一直在结算。
上方的显示器速度比这机器快一点,既然没有超过九千万就说明最后一把的倍数还不能够突破。
众人遗憾期间,姜以恩身边的侍从动了动身子,弯着腰对着姜以恩毕恭毕敬的讲话。
“小姐,请跟我来。”
“嚯,难道那小姑娘赢的钱也是九千万?”
只有这样才能会被那侍从领着前往主桌。
姜明月窝在沙发垫里面,左右两个男人搂着她的肩膀,一副看戏的架势。
“这小姑娘胆子确实大了点,张大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敢把人带到这种地方。”
“九爷一句话,她在临祈都活不下去,又是一个被九爷迷晕的女人。”
临祈的人谁不喜欢九爷?
不管男女都会为了那张脸而神魂颠倒。
“既然能想到通过这种方法接近九爷,倒也是一个聪明的。”
“下次如果想要接近九爷,大家应该都知道怎么做吧。”那个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姜明月,眼神里露出讥讽,恶劣的朝着赌桌的方向看过去。
张辉忐忑的站在姜以恩的身后,主动的给她拉了一个位置。
“怎么,张大少带妹妹来赌博?”
张辉被赌桌上的人问的满头大汗,紧张感直接影响到他说话的语气。
“是...是...带她来见见世面。”
鬼知道他在心里有多祈祷这位姑奶奶别往心里去。
等一圈的人都站定了,二楼的位置上出现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截止十二点,有两位赢的点数都是九千万,加赛一局。”
这话像是一个重磅炸弹。
没人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姜以恩来的时候,陆砚之已经躺在椅背上休憩了好久,谁也没有想到短时间里面能有人一举跃到九千万。
听到动静,他唇角微颤,终于露出了惺忪的睡眼。
“九爷,咱们还没有赢。”白行舟凑近陆砚之的耳边动了动唇瓣。
姜以恩这才注意到这个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身子笔直,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一副斯文的模样。
整个人像是春风,眼神柔和,没有戾气,和那九爷有天然的差别。
一个人的气质都是培养出来的,而白行舟浑然天成的柔和气息就像是一道保护色,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危险。
他像是一股迷烟,无毒却有害。
能跟着这位九爷的又是什么普通人吗?
张辉打探着姜以恩的眼神,又凑到她耳边,贴的极近,“九爷身边那位是白行舟,白家的长子,全家都是文科生,别看他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他可是外交官。”
他的语气里面有着一股不爽。
这么年轻的外交官?
姜以恩心头一怔,还真是不平凡,想必那嘴皮子也是利索的。
“怎么个赌法,我都可以。”
姜以恩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坦荡的样子。
张辉不知从哪儿提了一箱子筹码整齐的放在姜以恩的面前,眼神中有些期待。
陆砚之的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腕表,抿唇。
两个人的赌局,比大小是最简单的方式,还不需要动脑子,只需要运气或者是手法。
“一人三张牌,最大的赢。”他低沉的嗓音随口说着。
随后坐直身子,一脸疲惫,眼底的乌青加深。
但并没有把这姑娘当成一种威胁。
发牌的人细细揣摩着两个人的神情,将三张牌发到两个人的手中。
陆砚之指尖敲击着桌面上的牌,慵懒的打着哈欠,忽然扶着下巴,盯着姜以恩的脸看,来了些劲头:“几局定胜负?”
他可没有时间陪姑娘家家的玩,这要是换成其他情况他都懒得搭理。
“一局。”
“嚯!”
周围发出一阵惊讶的声音,有点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要知道在出老千这方面,也没人敢和九爷对抗。
想要一局就定胜负到底是看不起谁啊!
就算是想要引起九爷的注意,这九千万打成平手就已经足够亮眼了,如今挑衅九爷就实在没有必要。
有点聪明但是不多。
这张辉胆子也是真的大,带着小妹妹和九爷这么闹腾。
陆砚之唇角不经意的上扬,掀开一张牌。
姜以恩同样掀开一张牌。
都是黑桃A。
第二次陆砚之伸手示意姜以恩先开牌,将一大堆筹码推到正中间,无形之中给了人一股子压力。
整套动作下来不仅赏心悦目,还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感。
像是混迹三清楼的老手。
姜以恩丝毫没有害怕,伸手由后向前一挥,张辉就知道这姑奶奶是想要全压。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所有的筹码堆放在中间。
他也想知道这两个人谁会赢。
可临祈真要比家产,谁能比的过陆砚之,就是没有想到会杀出这么一个有备而来的张辉。
赌桌上已经堆满了众多的筹码,看热闹的人不是没有见过这场面,只是没有想到两个人也玩这么大。
没有那股子兴奋感,只有一种气场强大的压迫感。
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向场上的情况。
姜以恩先开牌的一角,一张黑桃A出现。
她脸上出现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陆砚之不紧不慢的掀开第二张牌,同样都是黑桃A。
到此四张黑桃A都出来了。
周围人都傻眼了。
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谁知道?谁来解释解释,还有人在九爷面前这么玩的!
姜以恩的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而陆砚之反观不怎么淡定了。
最后一张牌了。
轮到陆砚之开始。
他谨慎的翻开最后一张牌,一张红桃小三。
他眉头一皱。
这牌......对方运气再差都不会出现红桃三的。
而陆砚之是知道自己的牌。
三张黑桃A,什么时候被换掉了。
姜以恩朝着他笑了笑,单手将那张红桃四给变戏法似的变出来。
白嫩纤长的指尖,夹着那张红桃四,脸上还笑的如此好看,可在别人眼里这行为就像是一种挑衅。
“你输了。”
不仅如此,她还将那红桃四精准无误的扔到了陆砚之的桌前,方方正正的显示着上面的数字。
陆砚之的脸黑的彻底,钱输了不要紧,那得到消息的机会也给输了。
更何况对方是有意羞辱,明明可以大一牌,偏偏要压在他上面来一个红桃四?
神特么的红桃四......
周围的气压顿时低了不少,他皱着眉头不语,姿势没变。
“九爷输了!”
“这不可能吧,九爷输给了一个小姑娘。”
谁能知道这中间是不是九爷放水了。
就连姜明月也有点看不清这一场比赛了。
按照九爷的性子,这一次机会不像是能轻易放弃的,而那小姑娘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到底是九爷低估了那姑娘,还是本身那姑娘就有一技之长,但她姜明月从未看到能让九爷放水和如此吃瘪的人。
看到姜以恩玩昧的笑容,姜明月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嫉妒,总之她火冒三丈。
提脚,踩着高跟鞋就气势汹汹的朝着姜以恩的方向而去。
“明月,你去哪儿?!”
姜明月二话不说,扭着纤细的腰肢,一袭吊带红裙衬托的她肤白貌美,像个人间尤物。
长发微卷的披散在身后,行走间摇曳生姿,浅浅露出大半个薄背。
她的怒意都写在了脸上,站在姜以恩不远的地方。
上脚,提着开叉的裙角,对着那张明艳的脸就是一个后旋踢。
张辉在一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姜明月的脚已经出去了,这姜明月可是练家子!
但是他怕的是姜以恩会动手,那还不砸了整个三清楼。
听到动静,三清楼的保安都出动了,只要没有闹出事儿,三清楼的这些人是不会出手的。
“哎,怎么能动手呢!”张辉劝阻的话音刚落。
大家的惊呼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临祈的人都知道,名媛圈里面就属这姜明月一身的反骨,不矫揉造作,性子直爽,打架也利索,和那些婊里婊气的人不一样。
但凡是知道的都清楚姜明月的那双细白的长腿踹起人来有多狠,名媛圈里的女人还没人敢和她打交道。
就连男人也都心生畏惧的哄着她,不敢多加放肆,否则也是狠揍一顿。
大家心疼的是那姑娘的脸,这一脚下去得废一半,好好的一张天然脸,就要去修复得多让人心寒啊。
就在众人觉得这三清楼的地面又要开始见血了,姜以恩侧着脸居然能精准的握住那疾驰而来的小腿。
纤细的指尖像是要捏碎核桃似的,在她脚骨上捏着。
姜明月嫌疼,想收脚,却收不回来。
甚至是姜以恩都没有动作,轻轻一个抬手,姜明月整个人就在空中转了一圈,跌倒在地。
而她冷着一张脸,锐利的眼神落在姜明月的身上。
张辉害怕的发抖,“姑奶奶别动手,别动手,千万要忍住。”
怕就怕姜以恩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在这里动用一丁点武力,就算九爷觉的没问题,其他人都要去调查一番。
“低调啊,姑奶奶。”他压着嗓音,走在姜以恩的身侧,一副狗腿的模样。
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不停的劝阻她停手。
按照姜以恩这种有仇就报的性子来说,这会儿和姜明月交手真没好处!
被这么羞辱了一番的姜明月,面子上过不去,周围虽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但就是让她丢人了。
她觉得那些人都在憋笑,都在憋着劲嘲笑她。
生平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挫败感。
姜明月站起身,对着那坐在位置上的姜以恩就伸出拳头,不出意外也给轻而易举的接住了。
张辉嘴巴都张大了,一副惊掉下巴的捂着嘴,人倒是站在原地看姜以恩出手,完全就是吃瓜群众。
姜明月几招下来也看出来她是有意让着,不然她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打了半天觉得没意思。
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跟九爷道歉。”
她是如何做到如此趾高气昂的。
几乎是话刚出口,姜明月就后悔了,真不该提到九爷的名讳。
姜以恩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将顺滑的短发撩到耳后,随后缓缓起身,双手插兜,一副唯吾独尊的傲气。
她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嘲笑,靠近姜明月的耳边,身高一样,但气势上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凭你?也配?”冷淡的嗓音,携裹着一股戾气。
像是刻意的压制内心的暴力因子,像是压抑着心中的洪水猛兽。
那种惧怕感让姜明月笔直的肩背微微弯曲,交手的每一下都让她感觉到手抖,骨头都在微颤。
姜明月抿唇,羞耻感,局促感,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自己那龌龊的心思被抓住了?
还是说她没有能力?
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种侮辱,可是那强大的气压让姜明月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但具体的原因还是她对上了陆砚之的目光,他一副多管闲事的眼神,多少让她心寒。
这种关头哪里需要她出手。
九爷都不在乎的输赢,她在乎有什么屁用,人家知道你名字吗!
真会给姜家丢人!
莫名其妙的惹上了九爷。
她浑身发抖,现在才知道后怕,多少有点晚了,今日这事估计脸丢大了。
“张辉,交给你了!”
姜以恩重重的擦过姜明月的肩膀,洋洋洒洒的离开三清楼。
她的背影清瘦,和这个场景融入不到一起,有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却又能在这种场合下游刃有余,这样的姑娘当真只是和张家人有关吗?
姜明月颓废的低着脑袋,思绪放空,难堪的站在原地。
姜以恩前脚刚出三清楼,后脚就听到一阵疾驰的脚步。
“喂,给老子站住,就是你让明月丢人的是吧,小姑娘你胆子不小啊!”
四个男人追出来,将姜以恩团团围住。
“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今天你必须给明月道歉!”
“对,必须道歉!”
“今日不给一个说法,我们不可能饶了你,就算是张少来了也没有用!”
姜以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扭了扭脖子,冷漠的眼神被狠厉取代。
“九爷,咱们真的不管管吗?”姜以恩刚走,他们就出来了,直接看到这一幕。
“虽然那小姑娘胆子挺大,倒也没有做什么错事,咱们输了就是输了。”白行舟有些于心不忍。
再说了也是那姜明月主动为九爷出的头,不管九爷需要与否,都是一番心意,也是为了顾全他陆家的名声。
堂堂临祈一区的九爷在三清楼输给一个小姑娘,说出去就算没人信,但也不是假的。
但让一个姑娘家家的被这群下九流的人缠上,却是比输了牌还让人丢面子。
陆砚之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刚准备呵斥一声,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张家那小公子都对她瞻前马后的,需要我们出手吗?”
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总之陆砚之的语气不好,低沉的让人不敢搭话。
虽是如此,两人都没有走。
白行舟刚打算九爷不出面,就由他白家人的身份出面救一下人姑娘好了。
脚步还没有踏出去,整个人当场楞在了原地。
宛如石化。
姜以恩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人上前攻击她,抓住对方席卷过来的胳膊就给卸了。
简单粗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随后更轻松的动了动一条腿,一人一脚解决战斗,打斗过程不超过两秒。
她一拳里面蕴含的力量不小,一脚的威力更是可怕,如果不收着点力气,这些人多少得交代在这里,要么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余生。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捂着腹部在地上翻滚。
“识相的就别来招我,下次就不是只踹肚子。”
听到她放狠话,几个人急忙捂着下面部位。
“还真是小瞧了这姑娘,我倒是忘记了,她方才还在里面和人过了两招。”
白行舟抬了抬眼镜,目送姜以恩离开他们的视线,三区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那四个人还蜷缩在原地,不停的干呕,根本站不起来,那种疼痛的劲头还没有缓过来。
连话都说不出来,有一种五脏六腑都被摔碎的错觉。
两双黑亮的皮鞋停在他们身边,几个人诧异的抬头,惊恐的像是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强撑着身子跪在地上,“九...九爷!”
陆砚之脸色浮现一股燥气,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四个人,俊逸的脸阴沉,眸色可怖。
“白行舟让这几个人长长记性,别让他们在三区再出现。”
黑色的皮鞋渐行渐远,直接侧身打开路边停放的奥迪汽车车门。
“九爷,九爷,饶了我们吧!”
大家都说九爷性子阴晴不定,都人总体上来说还算是温和,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不会下死手,当真不能出现在三区,那这种高档的场所就进入不了。
自然就不能认识一些权贵。
尤其是这里的权贵还真不止一两个。
直接斩断了他们未来的道路,甚至是上下三代的富贵。
白行舟还真以为九爷不出手呢,关上车门,坐在驾驶位上,“那小姑娘不简单啊,就那出手虽然简单,看不出来什么路子,但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再瞧着那张家小公子的态度,更是让他眉头紧皱。
陆砚之看向三清楼的霓虹灯,修长的指尖抵着下唇缓缓摩擦,刚才的场面,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件事,有些熟悉感。
“你去联系林泽川,告诉他今日的事,顺便好好调查那姑娘。”
白行舟启动车的手微微一顿,不解的“啊”了一声。
“就一小姑娘,会点格斗技巧也不至于查吧。”
白行舟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九爷了,刚才赌桌上也是,他当真是想要留一手也不会输成那样。
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瞧着他那张阴霾的脸,白行舟也不敢多问,查就查呗,还能怎么着。
翌日一早,女佣敲了敲三楼的房间,却没有任何的响动。
姚荣放下筷子,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着,唯独缺少了一个姜以恩,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
“怎么了,她还没有起身吗?”姚荣关切的问候,眉头紧锁。
“是,敲了没有反应。”女佣双手交握局促的站在长桌前,紧张的低着脑袋。
姜梦云唇角微勾,原本听到姚荣的关怀,还有些不高兴,现在倒是有点开心了。
她还身穿着白色的圆领短袖,外面整整齐齐的扣着白色的衬衫,上面印着红色的校徽,下身一条带着白边的黑色裤子。
披着半长的头发,特地整理了两下刘海,鼻尖上已经冒了细密的汗珠。
“妈妈,她可能还没有倒时差,以前福利院的时候应该也不用早起吧。”
“再说了,今日才周五,她也不用上学,用不着现在吃早饭。”
“福叔。”姜梦云收回那副甜甜的笑容,叫了一声管家。
摆出一副姜家大小姐的姿态,“让人不用叫了,让姐姐多睡会儿吧。”
姚荣难堪的打量着姜志国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在姜家准时起床吃早饭是规矩。
不论有没有课,不论有没有工作,都没有赖床的说法,因为在三区被不同的客人串门是常有的事情。
为了不让姜家的子女丢人,姜家还保留着一些迂腐的传统,早起,不能在白日穿不得体的衣服出现在会客厅。
也不能大喊大叫,更不得做出不雅观的动作。
姜家家大业大,佣人也多,总是防止一些流言蜚语传出去。
“真不像话,既然到了我们姜家,就要守我们姜家的规矩,管家去叫她起床。”
福叔刚从厨房出来,放了一个餐盘,听到一家人讨论姜以恩起不起床的事情,有些离谱。
“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提前吃过早饭了。”
他看了看挂钟,“现在估计也该回来了。”
一旁的女佣顿时有些吓傻了,“老爷,夫人,大小姐出去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生怕姜志国将她炒鱿鱼,紧张的捏紧身上的围裙。
福叔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这不怪你,大小姐起身的时候,家里还没几个人起,你不知道也正常。”
他平日都是姜家第一个起的,正好碰上了出门锻炼的姜以恩,不得不说某些方面她还是和她的亲生母亲很像。
姜志国还没有开口,恰好看见身穿黑色短袖,黑色长裤,脖颈上挂着蓝牙耳机,扎着一个狼尾的姜以恩出现。
她皮肤白皙,汗水都浸湿了领口的衣服,露出一滩较深的颜色。
那手臂结实有力,双手插在口袋里,都有一种线条优越的流畅感。
福叔对着姜以恩微微弯腰,便不再说话,饭桌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的姜以恩看上去并不好惹,冷漠冰霜的眼神。
高高在上的斜视着长桌上的人,好看的眉眼都紧皱在一起。
“有事?”
呵!
这语气一开口就挺欠的,尤其是她那副拽里拽气的模样。
姜梦云盯着姜以恩那张脸忽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咽下眼前的早饭。
为什么人家那张脸就生的好看,五官就没有缺陷,美的让人窒息,就连流汗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帅气。
而她偏偏要注意自己的缺陷,时刻注意形象。
“你过来坐下,有几句话同你交代。”姜志国放下碗筷,用着桌上的方巾,擦了擦嘴和油腻的指尖。
“学校给你找了上京一中,你有把握能进去吗?”
姜以恩疑惑的抬头,“?”
进学校和她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问她。
姚荣见状,立刻开口解释,“上京一中虽然在四区,但是那是临祈最好的学校,不看身份,只看成绩,若是连开学卷都无法达到及格线,就算我们姜家砸钱也进不去。”
说到这个姜以恩就冷笑,别说什么看成绩不看成绩的,她就不相信那些临祈一区的孩子想要去那上京一中也会因为成绩被排除在外。
考试动动手段都能进去 或者动用关系,都能让一个学校经营不下去,现在说这话仿佛在说她能力不够。
要么自己考进去,他们是没有办法将她塞进去的。
“姐姐,你别担心,卷子很简单的,不过我因为是统考,不小心就考了本市前十,直接招进上京一中,姐姐若是转学可能难度系数就不一样了。”
姜梦云噙着唇角,反正姜以恩一个福利院出来的,自然也不会有多好的学习成绩。
她就没想着和她一个学校。
姚荣倒是想对姜以恩好,“就上京一中吧,若是进不去我们去附中也行。”
“反正附中的师资也是不错的。”姚荣偷偷打量姜志国的表情。
上京一中也有成为身份的象征,不仅是因为那里的条件好,孩子身份也高,也是因为高门之间的孩子就没有去附中的。
若是姜家出了一个附中的,姜志国在酒桌上都有些抬不起头。
“先这样打算,亲子鉴定应该和她的考试时间是一致的。”姜志国说完就起身,拿上椅背上的西服外套。
对着姜以恩深深的看了一眼,“实在不行,找一个家教,反正姜家不可能出一个附中的孩子。”
他语气强硬。
倒是让姚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看来姜志国是铁了心的不能丢面子,要么姜以恩争气,考上了上京一中,顺利的回归姜家。
要么就是她没考上,就算亲子鉴定是亲属关系,也不可能让她做姜家的大小姐。
姜梦云拖着腮帮子,看着姜以恩,“若是姐姐能够进入上京一中,不学习也能认识很多好朋友,那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能不能有用,能不能认识更多有助于姜家的人,还得进入上京一中,豪门贵族的学校。
姜以恩听了都觉得聒噪,“只要考到第一就行了?”她语气温吞,整个人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
散漫的让人不爽。
那副拽里拽气的模样又出现了。
真不知道那一身的匪里匪气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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