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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堵上西楼”又一新作《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傅小官董书兰,小说简介:闲亲王和虞弘义都看向了傅小官,就连虞问筠,此刻也颇为期待。一身富贵,便在这点头之间。傅小官站了起来,恭敬的向尚贵妃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承蒙贵妃娘娘和虞姑娘厚爱,我的一些情况你们恐怕并不知晓。”尚贵妃眉头一皱,“说来听听。”“小官自六岁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而今虽然父亲续了弦,对我之疼爱却更胜往昔。父慈子便更需要孝,《礼记》有......

主角:傅小官董书兰   更新:2024-05-11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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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董书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堵上西楼”又一新作《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傅小官董书兰,小说简介:闲亲王和虞弘义都看向了傅小官,就连虞问筠,此刻也颇为期待。一身富贵,便在这点头之间。傅小官站了起来,恭敬的向尚贵妃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承蒙贵妃娘娘和虞姑娘厚爱,我的一些情况你们恐怕并不知晓。”尚贵妃眉头一皱,“说来听听。”“小官自六岁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而今虽然父亲续了弦,对我之疼爱却更胜往昔。父慈子便更需要孝,《礼记》有......

《完整作品阅读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傅小官当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当然明白尚贵妃这句话的意思,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已经如此低调了,都混吃等死了,为何尚贵妃还会选中他。

可他必须回答。

“虞姑娘貌若天人,诗书满腹,当然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小官不敢仰望。”

“你是不敢仰望,你不过是对望。”尚贵妃轻飘飘说了一句,傅小官嘿嘿的笑了,说道:“那也是因为虞姑娘平易近人,没有以势压人。”

“所以,你认为我女儿是很好的?”

尚贵妃这句话便重了两分,如果此刻傅小官回答很好,那么接下来这事儿基本就会定下。

闲亲王和虞弘义都看向了傅小官,就连虞问筠,此刻也颇为期待。

一身富贵,便在这点头之间。

傅小官站了起来,恭敬的向尚贵妃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承蒙贵妃娘娘和虞姑娘厚爱,我的一些情况你们恐怕并不知晓。”

尚贵妃眉头一皱,“说来听听。”

“小官自六岁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而今虽然父亲续了弦,对我之疼爱却更胜往昔。父慈子便更需要孝,《礼记》有云,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家父也无大志向,一生不过求个儿孙满堂子嗣安康,若我离家,其心必不乐,其志,便已违。”

“《礼记.祭义》有云,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家父日渐年迈,傅府只有我这一个儿子,父亲便需要我赡养,为他养老送终。如果我连孝之第三等都做不到……读这圣贤书又有何用?我又如何能够面对家父,面对临江父老,面对我那早去的娘亲。”

“小官读圣贤书,得圣人教化,明孝之意,圣人之言不可违,自问这孝道之事,亦不可背。”

“小民回贵妃娘娘,非小民不愿,而是小民不能也,望贵妃娘娘恕罪,望虞姑娘见谅了。”

傅小官一席话娓娓道来,虽然平静,却很悲愤,其中意思自然明了,尚贵妃却无法再提女儿之事。

为驸马,当然是要去上京长住公主府的。

而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驸马能够把自己的父母接来同住。

虞朝尊孔孟之道,而百善孝为先。傅府只有傅小官一个男丁,如果强行夺取,那便有伤天和。

如此,尚贵妃便只有一声叹息。

“你且去吧,此间事,终于此间。”

“谢贵妃娘娘!”

傅小官告退,却见虞问筠泪水涟涟。

……

“可惜了,这等少年……本为良配,那傅家,怎的就这一个儿子?”

闲亲王想了想,轻声说道:“傅大官续了弦,听闻已有身孕,说是会在九月临盆。”

尚贵妃眼睛一亮,眉头却又一紧,“万一生个女儿,已然无望。”

闲亲王左右看了看,又道:“那傅大官而今尚未到不惑之年,如果娘娘真想撮合此桩美事,此行之后返回宫里,请陛下下一道旨意给那傅大官,作他再娶三五个……总会生出儿子的吧。”

尚贵妃眉间舒展,一抹笑意浮现,“亲王所言有理,这傅小官人才相貌才思学问都是上上之人,正好不想当官,和问筠情投意合,这事儿陛下是会同意的,那便就这样办了。”

自始至终,虞问筠没有反对,她决定等回上京之后,再和董书兰好生聊聊。

一月之后,傅大官接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道圣旨,顿时懵逼,傅小官也因此多了几个姨娘。

傅大官奉旨纳妾一时间成为临江美谈,而除了闲亲王府的父子二人,便再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

只以为傅小官因为红楼一梦这书得到了陛下的赏识,而这道旨意便是令傅家人丁兴旺门楣光大了。

……

傅小官回到家里已是深夜,踏入后院那月亮门便看见院子里挂着一盏灯笼,傅大官此刻正坐在下面。

父子俩相对而坐,“听说是贵妃娘娘召见?”

“嗯,还有九公主也在。”

“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傅小官摇了摇头,笑道:“哪会出什么问题,就是说说那红楼一梦,还有就是写了一副对联。”

傅大官站了起来,“那就好,早点去歇息。”

“你也早点休息。”

傅大官走了出去,傅小官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觉得在望江楼上所做的决定是对的。

对于虞问筠,他承认她的美,却并没有其余的想法。

这倒不是什么君子坐怀不乱,还是因为情感并没有基础。

除了彼此认识之外,他对虞问筠压根就不了解,而不像董书兰,两人经过了多次信件的往来,思想上已经有了较多的交流,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彼此都很直接,也很信任,这样便有了牵挂,有了这月下的思念。

于是傅小官去了二楼,给董书兰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里详细的叙述了上林洲发生的事情,包括尚贵妃后来的问话,以及他的回答。他没有去隐瞒,只是想着这事儿得让董书兰知道,能够找个机会劝劝虞问筠,毕竟最后虞问筠哭了。

本想着在信里问问董书兰能不能搞定采矿批文这事,想了想,决定明天还是先去找找秦老,这老头的能量也挺大的,因为就算是尚贵妃,对他也颇为尊敬。

然后写了关于红楼一梦这书的定价问题,言道如果这样断断续续把一百章写完,好些女子只怕要把置办嫁妆的钱都拿出来花掉,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云云。

写好信却无睡意,来到院子里想要打坐练气,又发现无法静心,干脆又回到了二楼写那红楼一梦。

苏墨也没有睡,他就站在对面的楼上看着,心想这家伙从上林洲归来似乎受了什么挫败,但见他此刻又坐在窗前写着什么,便没有去打扰,正要转身回房,他却忽然向天上看去,然后身影一动,飘去屋顶。

他看见一个黑衣人落在了西院,那处院子是齐氏所居,苏墨想了想,便也飞了过去,如一只夜鸟一般,落在了一处挑梁上。

此处主屋的灯亮了起来,主屋的那扇门也轻轻的开了,一个丫环的脑袋探出了门缝,左右瞧瞧,走了出去。

这丫环递给了黑衣人一个东西,那黑衣人便离开了西院,婢女转身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苏墨也飞了出去,却见那黑衣人落在了前面不远的一处府邸,那是张府。


那侍女将春秀带到了九公主面前,又是一番耳语,九公主虞问筠也是一惊,看向春秀,问道:“你是傅小官的丫头?”

春秀捏着衣摆,抿着嘴儿点了点头。

“你家公子怎么没来?”

“我家公子说,真的不好意思,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他说,由奴婢来表达他的歉意,以后有机会,他再负荆请罪了。”

“就这样?”

“哦,不……”春秀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一页纸,递给了虞问筠,又道:“我家公子虽然没办法来,可我家公子作了一首诗叫奴婢送来,希望小姐公子们能喜欢。”

此刻偌大的四层楼上鸦雀无声。

许多人都知道亲王府给傅家送了请柬,许多人也希望能够在此看一看傅小官。因为关于傅小官的各种说法,如今充斥着偌大的临江城。

有人说他文曲星下凡,提笔成词。

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剽窃他人诗词。

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此前的傅小官肯定是一纨绔公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代表,而今忽然知晓他居然作了了不得的词,甚至还在坊间传唱开来——这种反差实在有些大,那么他究竟如何,在这里亲眼一见,也便能够知晓。

没有人料到傅小官不会来。

于是傅小官请了高人代笔,抄了两首词的说法,便占了绝大多数。

就在大家几乎盖棺定论的时候,他却派了一个婢女来,还带来了一首诗……他是想干啥?

这又是怎样的一首诗?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虞问筠的身上,柳景行三人也不例外。

虞问筠接过纸页眉头便皱了起来,和所有第一次见到傅小官的字的那些人一样,这破字,实在难以入眼!

可随即,她的眉便舒展开来。

她的朱唇轻启,徐徐念了出来。

“醉今宵

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夏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此刻无声。

虞问筠缓缓抬头,缓缓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然无声。

站在近处的人有听见虞问筠所念的这首诗,他们无声,是他们无法发出声音,因为这首诗太高,高到他们根本无法触摸。

只有在心里默念……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而站在稍远地方的人,比如柳景行他们,他们没有听见虞问筠念出的诗,但他们却因为这片寂静而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重量。

如一块巨石一般压在了他们的胸口,便连呼吸,也觉得有些困难。

虞问筠睁开眼,眼里一片柔软,她看着春秀,低声的问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家少爷写此诗的时候,你可知道他是为谁而写?”

春秀一直观察着这场面,心里渐渐安定,少爷的诗,果然厉害!

她扬起脖子,颇为骄傲,回道:“当时奴婢有问起少爷,说少爷这是与谁心有灵犀呢?”

“你家少爷如何回答的?”

“我家少爷说,自然是董书兰董姑娘了。”

“……哦……”

虞问筠拿着这诗走上了中央的舞台,她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扬了扬手中的纸页,说道:“这是傅小官写的诗,他有要事无法参加,派了他的丫环送来,下面,我给大家念念。”

柳景行三人向前走了几步,许多人围在了台前,就连樊朵儿和白秋也不例外。

没有人意识到,傅小官仅仅流出了两首词,却已经给临江的才子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而对于樊朵儿这样身在青楼的女子,对于傅小官的诗词却极其渴望。

这不是才子佳人的问题,而是传唱的问题。

能够首唱傅小官的诗词,这就是身份和在这一领域的地位。

就在众人焦灼的眼光中,虞问筠再次开口。

“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

唐书喻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独自去了小几,又倒了一杯,又一口干掉。

柳景行没有任何动作,他已呆若木鸡。

余云棋自嘲一笑,“好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后,他便是临江才子之首。”

虞问筠正要走下舞台,下边却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在下以为,这依然不是傅小官所作!”

她向那声音处看去,那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此刻这少年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诸位都是临江人,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傅小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那表哥此前一直跟着傅小官混,此子根本不会作诗,更是连四书五经都未曾读完过。姑且不论此人之人品,单单就诗词而言,诸位相信一个从来不会作诗的人,却突然佳作连连,世上有这种人吗?哪怕是那些戏文,也不敢这样写!”

人群起了窃窃私语之声,渐渐有附和之声,渐渐有声讨之声,而最有力的声音是:傅小官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数次相邀他都不敢参与,包括此次上林诗会,他也是如此!

这也是虞问筠所疑惑的问题。

诗会这个玩意儿在大虞朝非常盛行,大虞朝以武立国,以文治国,在两百余年的岁月中,文风早已昌盛,就算是在庙堂之上,文官也已经压过了武官一头。

对于读书人而言,参加诗会是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能够出名,能够结识更多的文人,能够融入文人的圈子等等,他们没有不来参与的道理,那么傅小官为何不来?

群情渐渐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说的也越来越有些难以入耳,虞问筠正要阻止,却见傅小官那丫头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

春秀很生气!

我家的少爷是你们这帮王八蛋可以诋毁的!

她双手叉腰,一声大吼:“都给我住嘴!”

于是,这满场的人真的住了嘴。

春秀伸出一只手,向前一划拉,划拉了一大群的人。

“你们……都是垃圾!”

“我告诉你们,我家少爷不但诗词双绝,他还在著书呢,岂是你们这帮废物可比拟的!”

说罢,她怒气冲冲的又冲了下去,径直走向那处大门,猛的拉开,走了出去,又砰的一声关上,胸口起伏,快步而去。


日子如那山涧幽泉,波澜不惊。

傅小官给董书兰回了信,说肯定会去金陵,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董书兰也给傅小官写了信,言道红楼一梦写得极好,后面的章回何时才能看到,能否快一点,因为这是宫中在催了。

董书兰还提到一个主意,出书,两人合作来操作这件事情,当然是由傅小官来写,董书兰去找书局印刷销售,按照董书兰的分析,这本书肯定会大卖,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

对此傅小官表示赞同,提出五五分账,被董书兰驳回,改为了三七分账,董书兰占三成,傅小官占七成。

自始至终,董书兰没有告诉傅小官九公主曾经到过傅府,还和她座谈了许久。

傅小官也将九公主来临江这事忘记,每日里打拳跑步练功写红楼一梦,忙碌却又充实,如此这般转眼到了七月。

西山别院送来消息,稻田里的稻谷要开始扬花了,后山溶洞里的灰石已正式开采,新买的那片地,地基的整理也已经完成,等着少爷接下来的安排。

傅小官在临江傅府给董书兰写了最后一封信,信里说道即将启程去西山别院,会在那里呆较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再有书信,请寄往西山别院。随信而去的,是红楼一梦最新的两个章回。

因为此次去西山别院所呆的时日较长,所以春秀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一些,当然这不是傅小官要去考虑的事,他此刻坐在凉亭里,回忆着关于水稻杂交的事情。

前世虽然在农村长大,插秧收谷他是懂的,可育种这等太高级的玩意儿,他仅仅是长大之后在报纸或者书上偶有看见。

不甚详细,也不甚清晰,记得那名字叫三系杂交水稻,首先要找到原始的雄性不孕株,这玩意最为麻烦也最为关键。

至于下一步,傅小官也不知道啊,反正如果能找到这玩意儿,再给它授粉瞧瞧,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搞定的,去了下村,找些有经验的农人,他们估计比自己还专业一点。

放下这事,他正准备出门去和秦老道别,却看见傅大官一脸乐呵的走了进来,跟在傅大官身后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衣着艳丽,脸上光鲜。

“儿啊,为父有件事情和你商量,来,先坐下。”

傅大官指了指那妇人,又道:“这是钱婶,钱婶请坐,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傅小官。”

傅小官一脸懵逼的坐下,问道:“啥事?”

“咳咳,是这样,我儿你也年纪不小了,为父想着为你寻一门亲事,便委托了钱婶,钱婶你来说说。”

那妇人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傅小官,手中红绢一挥,笑道:“傅少爷果然一表人才,还满腹经纶,傅老爷这是生了个好儿子呢。”

顿了顿,她又道:“傅家家财万贯,傅公子如今名扬临江,这一般人家的女子老婆子我是不敢说给傅公子的,不过,最近正好有物色到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年芳十四,虽未及笄却也长开了。关键是这户人家与你傅家门当户对,那小姐老婆子我也见过,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与傅公子可是绝配,以后定然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傅小官一脑门黑线,老爹这又是闹哪样?

自己才十六岁过半,对方才十四岁——这特么放在前世才读初中!这就琴瑟和鸣还儿孙满堂了?

他愕然的看着那妇人,然后便笑了起来。

这笑容看在傅大官的眼里,儿子这是欢喜的,这事儿估计成了。

那钱婶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她脸上灿烂的如一朵花,她拍了拍傅小官搁在桌上的手,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傅公子,那便是张记家的幼女,粮商张记,入了皇商的那位,这小姐可是正房所出,张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啊。”

她收回手,转头对傅大官说道:“你看,这是不是门当户对?你家是临江首富,那张家也是临江大贾。她那哥哥是临江四大才子之首的张文翰,如今去了上京参加秋闱,是要中状元的。这小姐在这样的人家长大,以后入了你傅家的门,把你这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她叫什么名字?”傅小官好奇的问道。

“张沛儿,这小姐虽未及笄,可去张府提亲的人已是不少,傅公子可得趁早,别被别人先登了。”

“你有没有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是愿意的……”钱婶的话脱口而出,然后讪讪一笑,“老婆子认为她是愿意的,毕竟傅公子如今一改以往形象,被许多学子们认为是临江才子之首,再加上傅公子弄出的那两种酒,这不正是这样的女子所倾慕的对象么。”

这事儿的真实情况是,张沛儿看上了傅小官,其实如今临江许多大户人家待字闺中的小姐都看上了傅小官。

那一首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捕获了许多少女的芳心。

如若是以往臭名昭著的傅小官,她们当然是避之不及的,可如今人家浪子回头了呀,又是诗又是词又展现出了惊人的营商天赋,还从不去沾花惹草,甚至许多日子连门都没有出——傅府外是有人看着的,如此优秀的男子,那肯定是要抢的。

如果傅小官外出,免不得会碰上数起偶遇,可傅小官偏偏宅在了家里,这让许多坐在轿子里默默期待的姑娘们大失所望。

张沛儿也不例外,她对父亲提起,张之策思量了一宿,没有反对。

张家与傅家经营的生意不同,本没冲突,两家之间也并无矛盾,张之策和傅大官偶尔还会因为某些原因聚在一起喝两杯。

而今傅家那小子好像真的成器了,虽然傅家齐氏有了身孕,但傅小官此后家主的地位是不可能动摇的,如果女儿真能嫁入傅家,倒也是一桩美好姻缘。

所以张之策先找了钱婶,而傅大官也偶然遇见了钱婶。

傅小官坐直了身子,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傅小官很是一惊,拿着册子并未翻开,问道:“如果那小妞……那贵人直接找你,如何应对?”

傅大官淡然一笑,“所以,为父得出来躲一躲。这种破事,别人喜欢,你爹我却没那心思。”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眉宇间微微有些凝重,“天下粮仓在江南,江南之地土地肥沃气候极佳,自虞朝始建,江南之地便实现了稻麦轮种,其中稻一年两熟,其单产虽然未及江北一熟,可总产却高了六七成。”

“此次贵人来临江,欲纳临江粮商入皇商……此事,恐怕与北方战事有关。”

傅小官初临,这身体此前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些信息,他问道:“北方有战事?”

“未起,北方荒人原本居于马上,游牧于千里草原。自虞朝泰和三年之后,却定居了下来——就是雁山关以北,距今数十年,据游商所言,那方已经形成了都市,荒人称之为上都,为荒国之国都。”

“雁山关以北曾有数处我汉人聚集之地,原本是汉人与荒人通商之用,但随着荒人的定居,这些商贸之处却尽皆毁了——荒人野蛮,不事耕种,独喜劫掠。泰和十三年,荒人曾经南下,破了雁山关,一路烧杀抢掠兵临大虞北地雄城忻州城,被在此严阵以待的镇西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所败。”

“镇北大将军彭屠击溃荒人之后,挥师北上,于千里草原追杀荒人三载,直至当初的荒人首领拓跋布上了降书,尊我大虞为父,承诺永不犯边,彭大将军才收兵南归,自此后,荒人倒也老实了,两朝相安数十年。”

“而今……有传言说荒人又蠢蠢欲动,还有传言说,荒人已停止纳贡两年,这怕是又要打仗了。”

傅大官捋了捋短须,笑道:“这不关我们的事,荒人如土鸡瓦狗,我大虞天兵所至,便若摧枯拉朽。但打仗这种事情却极为耗粮,我朝这么些年来虽然与南边的武朝东边的夷国西边的樊国偶有争端,却无大的战事,国库自当充盈,贵人此行,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若成,当然是贵人之能力,若不成,谁会和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计较。”

所言有理。

傅小官对这个世界尚无认识,对此便没有再加理会,便低头翻开了手中的小册子。

这就是地主家所统计的田地,以及这些田地现在所负责耕种的佃户。

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看得傅小官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看了下去,毕竟……这些田产和这些田产上的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车队早已出了临江城,行走在并不宽敞也并不平坦的土路上,傅小官抬头视线投向窗外,便看见近处的稻田里农人正在忙碌着插秧,而稍远处地势略高的地里,麦穗已经泛黄,有风起,麦浪轻卷,肆意并惬意的舒展,正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

车队每经过一个小村庄都会停下,傅大官带着傅小官便会去村子里坐坐,和族长聊聊今年的收成,顺便送去一些过节的物品,比如粽子,比如一刀猪肉,比如一篮糖果等等。

傅小官一路跟着,面带微笑,并未插话,静静的听着,父亲向族长介绍时候他才站起,并很是恭敬的向对方问好。

这让许多人包括随行的易雨和诸多护院很是惊讶,而这些族长们虽然对少东家的行事作风早有耳闻,此刻见得,却觉得果然是耳听为虚。

老东家是极为不错的东家,少东家至少看上去也很不错,对于这些族长们而言,这就很不错了。

毕竟这些或大或小的村子都是依附于傅家生存,如此看来,这日子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一路前行,日已中天,车队在一处山谷中停歇了下来。

有护院在溪边埋锅造饭,傅小官来到溪边洗了一把脸。

风从谷中而过,带着清凉,便消去了这微微的暑意。

有下人从马车里搬来两把凉椅,父子俩并肩而坐,面水。

“为什么不在村子里吃饭?”

“毕竟身份有别,另外嘛,那些吃食……真的不太好吃。”

傅小官脑海里掠过那些村子的画面。

有衣衫褴褛的小儿远远的躲在草屋的一角偷偷的看着他们,有佝偻的老人坐在土墙下捉着虱子晒着太阳。

除了刚进村时的那一阵犬吠,余下的时间显得很是安静——村子里除了老幼便没有什么人,能够劳作的人都在田间地里。

这是他们生存所依,没有什么事比农忙更重要,至于端午……如果食不果腹,何来端午。

“他们过得有些苦。”

傅大官转头看了一眼傅小官,有些不明白。

“地之所产,佃户占两成,官府赋税三成,我傅家仅剩五成……何来苦之一说?傅家比之其余地主,已经多分给了佃户半成,他们精心耕种,悉心劳作,至少衣食无忧。”

对于这个问题傅小官没有和傅大官争辩,毕竟他是外来者,也不清楚究竟这两成是多少粮食。

“我只是有感而言,随意说说。”

“同情这种情绪可以有,但不可过,儿啊,我们毕竟是地主,田地是我们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和做生意没有区别,投入了就应该有收获,我们不是善人,但若遇灾年,我们还是会做些善事的,但而今年份不错,他们能够多收个三五斗,我们也才能够多收那么三五斗。”

傅小官点了点头。

他起身活动着筋骨,却忽然站定,望向稍远处的山坡。

山坡上树木稀稀落落,便看见两个人影飞奔,便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

距离有些远,声音毕竟轻。

有护院也注意到了那处的打斗,便提着刀守在了大小地主的身边。

傅小官惊诧的张了张嘴,看见那飞来荡去的两个人影和映着日光闪烁的刀剑愣了数息。

“那是?”

护卫首领张铁驴有些紧张,他盯着那处打斗,回道:“那是绿林强人,少爷安心,我等人多,定护得老爷少爷周全。”

山腰那两人没有在乎谷中的一行,前面一人似乎中了一剑,提刀便跑。后面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穿着一身绿衣。傅小官看见她提剑就追,纵横间便消失于山野。

张铁驴放下心来,拱手对傅小官说道:“强人已去,当是江湖恩怨。”

傅小官想的却是那武功,轻功啊,真的能飞的那种!

哪怕他前世身手极为厉害,但轻功这玩意儿确确实实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今看来,这个世界是有的。

有趣。

这是路途中一个意外的插曲,傅大官对绿林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

但傅小官却对这事上了心,无它,就是想学学轻功——那飞一般的感觉。

饭后启程,一路照旧。

行路时看那些小册子,到了村子问候一下族长村民送上一点心意,以表示东家对佃户的关心。

至傍晚,车队来到了此行目前最大的一个集镇,下村。

“这整个集镇都是我们家的!”

傅大官对着前方一划拉,骄傲的说道。

一行并没有在集镇住下,而是去了南边,那是一处背山面水的别墅。

“这是当年你娘所建,她说这里风光甚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下村有我们家最大的粮仓,还有我们家另外的那产业,酒坊。”

远望去傅小官只觉得这处院落占地宽阔,待过了那河流,离得近了,才觉得这院落居然颇为雄伟。

一道暗红的高墙将之围住,高墙上有瞭望塔有箭楼,还有人在其间往来巡逻。

“此别院你娘命名为西山别院,粮仓和酒坊都在里面,驻护卫三百——这三百护卫可都是军伍退役之人,首领白玉莲,曾经在东部边军服役,官至骁骑尉,于宣历五年退役。”

“女的?”

傅大官摇了摇头,“男人。”

“据说……这个白玉莲武艺高强,师从刀山——南刀山北剑林,好像他们是这么说的,我曾问过,白玉莲未曾回答,此人,脾气有些怪异,但忠心倒是无须质疑。”

傅小官对这个叫白玉莲的男人产生了兴趣,其一是这个名字,其二,是他会武功。

一行人进了西山别院的大门,早有此间的管家迎来,将傅大官和傅小官带去了内院。

外院和内院之间颇为开阔,有护院以十人为伍次序井然的行走巡逻,显然并没有因为家主不在此地而松懈。

内院却另有一番天地,亭台楼阁,小桥回廊,有溪流淙淙,有四溢花香。

此间,便是西山别院的家主居所。

傅小官没有见到白玉莲。

管家张策说,他应该在酒坊。

安顿下来用过晚饭已是亥时。

傅小官站在二楼依着围栏迎着清凉夜风看着这处巨大的别院,想着这若是在前世……该值多少钱?

哑然一笑。

抬首,新月悬于天穹,装点星光无数。

低头,一盏灯笼在一飞檐间亮起。

一个人坐在飞檐之上,手里拎着一壶酒,也望着天上的月亮。

就像一匹……孤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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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楼,仙音阁。

楼外急雨打芭蕉,阁里纤手抚素琴,所谈所唱正是傅小官所作之望江南。

一曲渐了,余音绕梁。

“妙!朵儿姑娘之琴技冠绝天下嗓音堪比天籁,今日耳闻,果然不同凡响!”

阁楼里除了樊朵儿便只有两人,说话的是居右的一锦衣少年。

他穿着一身锦缎绸衫,一双浓眉下虎眼如炬,仿若有一股子山岳气势。

他叫虞弘义,虞为国姓,他便是当朝闲亲王虞安福之长子,年十八。

居于他左侧的却是一翩翩公子,面容俊秀白净,看上去斯斯文文很是精神。

樊朵儿一曲唱罢,放下手中的琴,为两位公子斟满了酒——这不是怡红楼的酒,而是世子虞弘义带来的添香酒。

“此词……便是那傅小官所作?”那秀气公子轻声问道。

“正是,前些日子临江四大才子在此为张文翰张公子送别时所留,他们说,这便是傅家那少爷所作。”

秀气公子没有取酒,而是取的茶。

“此词,确实精妙,当然,姑娘弹唱的也极佳。”说着这公子转头看向了虞弘义,问道:“那请柬送去了没有?”

“已经送去……可他会不会来我不敢保证。”

“为何?”秀气公子那双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是不知道,我听说这家伙拒绝了半山书院诗会的邀请,也拒绝了这临江剩下的三大才子的邀约……大家都认为这厮不学无术——在以前这厮确实不学无术啊,他干的那些破事,我都想揍他一顿。这后来的事嘛,和董尚书那千金告诉你的差不多,只是如今临江人都认为他这两首词是找了某个大儒代写的。”

虞弘义双手一摊,眉头一扬,又道:“我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世上哪有什么天才,这混蛋连四书五经都没完整读过,现在却说他会写诗,还是临江第四才子——这不就是个笑话嘛。”

秀气公子嘴角儿翘了起来,露出了一排玉贝般的牙。

“走吧,我是相信书兰的。”

说着秀气公子起了身,虞弘义喝了杯中的酒也站了起来,樊朵儿自然起身送行,却没料到那秀气公子忽然转过头来,对樊朵儿问道:“朵儿姑娘,你信吗?”

樊朵儿一愣,随即笑道:“朵儿只求有好词可传唱人间,哪去管他真与假了。”

秀气公子点了点头,说道:“六月初一晚,上林洲聚会,朵儿姑娘可有闲暇前来唱唱这两首曲儿?”

上林洲是这江上的一座岛屿,为居于临江的闲亲王府名下的产业。若非重大节日受亲王府的邀请,寻常人是不能登岛的,所以樊朵儿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二人离开怡红楼,有人在门口迎接撑上了油纸伞登上了马车。

虞弘义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问道:“我说九公主殿下,你就为这事跑到临江来了?”

那秀气公子此刻才露出了本性,她嘻嘻一笑,说道:“别扯什么九公主殿下,叫我九妹便好,这可是在临江——你是不知道,我听书兰说起这家伙的事情时候,书兰的那双眼睛在闪金光呢。”

“你是说书兰喜欢上了那小子?”

“可不是?她去娘亲那里交了差事便去寻我,和我说了那少年的许多事情——我可告诉你,你别传出去,我看得出来书兰至少对那少年有了意思,只是她或许还没有觉察。”

虞弘义一拍脑门,这什么事啊!

“那燕熙文呢?那小子就算能作两首诗,他能和燕熙文比吗?我的九公主殿下,麻烦你回去劝劝书兰,那家伙真的不是良人,我一直在临江,我对那家伙的了解远比书兰更深……她这是入了魔障了。”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嘛,我就是想瞧瞧是不是像书兰说的那么好。”

“她怎么说的?”

“她说……傅小官与众不同,此人极为有趣。”

“就这样?”

“是啊,你瞧瞧这江岸上的这些灯笼,余福记,香泉天醇,你再想想这两日那些敲锣打鼓举着条幅游走在大街小巷的队伍,他好像真的与众不同耶。”

虞弘义顿时气结。

“这都是小道,不过是哗众取宠博人眼球的东西罢了。你说说这有什么用?大不了就是余福记的酒能够多卖一点,然后呢?他仅仅是个秀才,听说还是他爹花了银子买来的,你自己寻思一下,他这身份这眼界这格局,能够和燕熙文比吗?他终究无法入得庙堂,到最后依然是个商人,哪怕他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商人!”

九公主虞问筠皱起了眉头,偏着脑袋思量了一会,弘义所言……好像很有道理呀。

“管它的,我反正就是好奇想瞧瞧……”

……

临江有雨,金陵月明。

乌衣巷子的董府里灯火渐灭,却有一处小楼里的灯光依然亮着。

这是董书兰的闺房,此刻她正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书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是难以入目的字。

那是傅小官写给她的那首词,她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哪怕是她最好的闺蜜九公主虞问筠,她也没有拿出来。

临江一别已有半月,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总是有些魂不守舍,虞问筠说……是不是喜欢上那人了?

是不是呢?

董书兰不知道。

如果不是,为何总是会想起他?

如果是……那相识的短短日子,就真的了解他了吗?

再说了,他乃商贾之家,仅仅一秀才出身,父亲或许会开明一些,娘亲那里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娘亲是中意燕熙文的。

对于燕熙文,说不上什么感觉,这个人肯定是可以的,就是自己觉得这人挺无趣——书生气息太重,志向也极其远大,这在娘亲看来便是饱读诗书前程似锦,可这不是我喜欢的呀。

少女的心思有些矛盾,她的视线又落在面前的这张纸上。

别后闲情何所寄?

初莺早燕相思……

乱我心啊!

她取了一张纸来,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若能做到……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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