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儿,“陛下,父亲,午膳备好了,请移步偏厅。”
“好。”
凤梓烟与她走在最后,“嫂嫂,是有什么要对我说?”
明婉儿眼见前面的人走远了才开口道,“你过得可舒心?”
凤梓烟一怔,随即笑道,“舒心呐,可舒心。”
“骗子。”
呃……
“知你入宫后,傅家公子郁郁寡欢,病了好久,如今你却告诉我你过的舒心,我会信?”
傅家公子?
户部侍郎傅夜白?
她想起来了,指证李青行贿受贿,中饱私囊的证据都在傅夜白手里,那是两人一同查证的结果。
傅夜白?
这个名字跟她前世的闺蜜一模一样,不会那么巧吧?
“喂,烟烟,烟烟?”
还说不在乎,一提起傅家公子,魂都丢了。
餐桌上,凤梓烟道,“父亲,其实这次回来,陛下不光是请您出山。”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凤梓烟身上,夜晏玩味的看着她,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夜晏勾了勾唇,任由她发挥。
“是这样的,李青这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陛下正在调查他,这不是碍于咱们现在的关系,所以陛下不想让凤家有任何损伤,所以,还请您耐心多等几日,或许,二哥哥这桩婚事不成了。”
“什么?竟有此事?”
凤南天有点不敢想象,凤永晖也是一脸莫名,“妹妹,虽然我对那李家小姐并无情意,但是如果你单纯是为了哥哥抱不平,就算了,我常年不在京中,娶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我来说,娶谁都一样。不至于大动干戈。”
凤梓烟翻了个白眼,“二哥哥,虽说这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咱们也得挑上一挑,最起码做我嫂嫂的女子,必须对父亲好,能持家。这样即便你不在家中,也能安心不是?”
凤永晖挠了挠头,“妹妹说的极是。”
“所以,这件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凤南天,“烟烟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凤梓烟轻咳两声,“那个,本宫之前听,听,听那个谁说,他一直觉得李青有问题,所以也一直在暗中调查,那人聪明,如果李青真的有问题,那现在,证据就必然在他手中。”
凤永晖不明所以,“那个他是哪个他?”
“咳咳!”
凤南天咳嗽两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了儿子一眼,
哼,除了打仗,你啥也不是,不如抱着你的枪杆子过一辈子算了。
凤永晖不傻,知道这是踩了雷了,但是雷区在哪,他却不知。
这时夜晏慢悠悠开口,“爱妃口中说的人,应该是户部侍郎,傅、夜、白。”
啊?这……
凤南天跟儿子这回默契了,同时选择闭嘴。
他勾唇,“爱妃这么看着朕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凤梓烟挑眉,“陛下说的是呢,本宫说的就是傅大人,有何不妥?”
“烟烟,不得无理。”
凤梓烟撇嘴,“陛下恕罪。”
“无碍,傅大人的事,朕晓得了,李青的案子也会很快有个了结,凤公稍安勿躁。”
“多谢陛下。”
夜晏起身,“那今天就这样,其余的事,我们之后再谈。”
“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凤梓烟看着老父亲慈爱的眼神,突然心有不舍,她知道那是原主的感情在作祟。
“父亲留步,您的身体是心病,切不可过于优思,陛下待女儿很好,父亲放心。”
凤南天红了眼眶,“我的烟烟长大了,父亲甚慰。既已入了宫,凡事就要以皇上为重,不可任性,亦不可莽撞,想家了就奏请皇上,他是深明大义的君主,不会与你为难。”
“谨记父亲教导。”
“嗯,走吧。”
“父亲保重。”
上了龙辇,凤梓烟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嗯?我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真意切的亲情,真的是,久违了。】
看着女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夜晏叹息一声,岔开话题,“怎么,提起傅夜白,就让你如此心绪难宁,嗯?”
“啊?”
凤梓烟回神,“说什么呢?”
夜晏冷笑,“早就听闻凤家嫡女对傅公子情有独钟,非君不嫁,说到底,倒是朕不会做人了,生生拆散了一对璧人。”
【这人是在干嘛?她跟那傅公子都没有打过照面,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什么璧人?】
夜晏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嘛,叫小狗呢?”
“你是真没有已为人妇的自觉,夫君在叫你,你不该屁颠屁颠过来,请问何事?”
凤梓烟被逗笑,【小屁孩,还夫君,要是放在以前,姑奶奶睡了未成年,这会儿早就蹲号子去了,还是古代好啊,她不仅无事,还睡了这个天下可以制定律法的男人,爽。】
小屁孩?
你到底几岁?朕不会真睡了一个“姑奶奶”,“老妖精”吧?
未成年?
不,朕已经成年一年了,你充其量是那个给朕开了苞的女人。
诶?朕想到了,确实是睡了她之后,朕便可以听到她的心里话了,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所以,安全起见,这辈子朕都不能再睡其他女人了,万一“魔法”被带走了怎么办?
而凤梓烟,你也只能被朕睡,睡一辈子。
“陛下!”
“嗯?”
凤梓烟神色一遍,眼中肃杀之气尽显,一个猛虎扑食便扑了过去,直接将夜晏压到了身下。
“你……”
“砰”的一声,一只箭矢擦着凤梓烟的头皮飞了过去,钉在了龙辇上。
“陛下小心,有刺客。”
“来人,戒备。”
“保护陛下,保护娘娘。”
禁军将整个龙辇围得水泄不通,阻隔了满天箭羽。
但是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情势下,她们明显吃亏,如果不能早点结束这场绞杀,最后可就真说不准如何了。
透过缝隙,凤梓烟看到左侧百米外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特工的敏锐告诉她,那个人定是头目。
如果能射杀他,这场较量便会落下帷幕。
凤梓烟刚一动,夜晏便按住了她,“你做什么?”
“陛下莫怕,臣妾给你表演个节目。”
他怕?
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你消停一会,七夜已经去寻找匪首了。”
“不可。”
凤梓烟挑眉,“找到了又会是另一场厮杀,我们可不知道他们暗处究竟有多少人。”
夜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给我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