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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选篇章阅读

一世风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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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宁顾景南   更新:2024-08-03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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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恐慌,屈辱感如同洪水猛兽吞噬掉她一生要强的尊严。

她是高傲的来燕京联姻的,这事传回大齐,她要父皇母后还有皇兄皇姐他们如何做人?

顾景南也没想到白毛大狗会失控,吓得只能把蓝连枝护在身后。

燕云澈用着看圈子里牲口的眼神冰冷的瞥向脸色煞白的顾景南,“顾将军好雅兴,比本王玩的都欢,还没下马车就忍不住欢宠婢子?”

她不是婢子。

她是大齐的公主。

蓝连枝眼睛通红,可她没有勇气去反驳燕云澈的话了。

只因现在的她,与婢子有何区别?

她像是见不得光的肮脏东西躲在顾景南的身后裹着衣裳瑟瑟发抖,曾经骄傲的睥睨大齐群雄百官,而今连头都不敢抬了。

她怎么会落魄成这样?

她不知道。

汹涌的泪水顺着蓝连枝毫无血色的小脸流下。

围观在四周的百姓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哪有什么婢子,你看那衣裳料子,是婢子有资格穿的吗?明明就是大齐的那位公主嘛。”

“大齐民风彪悍,着实让我燕京群人,为之惊叹。”

“连狗都看不下去了,啧。”

“放肆——”

燕云澈薄唇微掀,嗓音不怒自威,让人如雷贯耳般。

周围的声音全部止住,死寂一片,都不敢看向燕云澈的眼睛,俱都惴惴不安的低头看着地面。

蓝连枝微微抬起挂着泪珠的眼睫,从顾景南的背后朝燕云澈悄悄看去。

顾景南满心都是对燕云澈此刻为他解围的感激。

只见燕云澈继而喝道:

“顾将军是劳苦功高之人,莫说在马车里冲动了一回,就算在大街上,诸位受其庇佑,也得多加理解顾将军。”

顾景南:“……”

百姓:“……”

这说的,是人话吗?

但从燕云澈这般王爷嘴里说出来,越不是人说的话,越是合理。

“顾将军,莫要窘迫,整个燕京都是你的支柱。”

燕云澈又说:“日后,谁敢讨论顾将军在马车混乱之事,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顾景南:“……”这位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顾景南在马车做了些什么啊。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不出半日就能如秋风卷落叶般刮遍全城。

“顾将军,莫被那蠢狗扰了雅兴,还请继续。”燕云澈优雅的微笑,似个斯文败类般。

顾景南:“……”他感觉自己得被这一人一狗给吓得终生不举了,哪还有继续下去的雅兴啊啊啊?

燕云澈仿佛察觉不到顾景南的郁闷,还冷睨了眼十七在内的几个侍卫,喝道:

“顾将军马车秽乱之事,你们几个,切莫传出去,知道吗?”

十七是个机灵的,当即昂首挺胸,气沉丹田,夹紧屁股,猛地嗷了一嗓子:“王爷放心,我们绝不会把顾将军私下淫乱的事传出去。”

顾景南:“……”

此时此刻,他望着燕云澈极其妖孽的面庞,俨然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这位王爷的。

眼见着燕云澈又要“为他着想”,把他吓得脊椎骨一凉,连忙讪讪笑了几声在马车遥遥行礼,“王爷,下官家中母亲体弱受伤,就不陪王爷了,下官告辞。”

车夫架着马儿,在燕京上街一路狂奔。

那遮羞的帘子被白毛大狗扯掉。

顾景南只好用外袍裹着蓝连枝,自己只能护住下三寸的关键部位。

几条街的百姓平民都好奇的看过去。

年幼的稚童刚探出个脑袋眨眨眼睛,就被长辈给捂着眼睛拽了回去。


可以说,顾景南时隔半月前的被休之辱,又上演了一场震惊整座上京城的闹剧。

顾景南望着远去的马车,唇角绽入了极致好看的笑容。

十七顿感凉飕飕的,冷的缩了缩脖子。

不知怎的。

看到王爷的这个笑,回回都瘆得慌。

……

子衿武堂。

西演武场正欲进行第二场的定力考核。

因为顾主考官的离去,赫连远山、邓泊斐几位当即焦头烂额了。

现在重新去找一位主考官也来不及。

子衿武堂就算排在末流,主考官的身份,那也得是在上京德高望重的才行。

只有如此,武堂才有威慑力和公信力。

“远山先生。”邓泊斐说:“不如你同时兼任主考官吧。”

“岂非胡闹?”

赫连远山皱眉:“考官哪有兼任之说,一个主考官,三个副考官,六个临场旁观的核官,一个都不能少,这是老祖宗开创武堂时定下的规矩,历代武堂皆是如此,绝不能随意更改。”

“距离第二场的时间,已经超时了很久,再超时下去,明日清晨都不一样能够结束。”另一位同样是白发老者的副考官如是说道。

“实在不行,放到明日再比?”赫连远山问:“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我们找到新的主考官。”

话说出口,赫连远山又后悔了。

所谓的定力,必须紧跟在第一场之后,才能充分的发挥出考核者的潜能。

等考核者吃饱喝足睡一觉后再来比试什么劳什子的定力,效果岂不是要减半了?

每个武堂的考核之事都至关重要。

武堂与武堂之间就像一座金字塔,燕京学宫就在这金字塔的最上方,形成了一条根深蒂固的鄙视链。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就是为了找到些许的错处去小题大做。

“这考核,还要不要继续了?”有人小声叨叨。

“不知道,先等着吧。”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顾主考官也真是的,就非要这么血气方刚?忍一会儿都不行?”

“谁说顾主考官不能忍的?”最后说话的是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穿着胭脂色的罗裙,张嘴出声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沈宁,带着几分嘲讽的说:“听说,当初顾主考官新婚的当天,还是青烟楼听小曲儿呢,还喝了一晚上的酒,成亲不久,就请命去边境,这不是挺能忍的吗?”

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宁嘲讽的女子叫做顾烟萝,是上京本地人,家里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乃是商贾之后。

数年前,顾烟萝流落贼寇之手,被路过的顾景南搭救,从此情根深种,悄悄爱慕。

由于女儿家的矜持与害羞,她久久没能袒露心声。

当她酝酿许久准备鼓足勇气,却被沈宁半路截胡了。

顾烟萝如今特地参加武考,就是得知沈宁会来。

倒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是想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沈小姐,而今是怎样的落魄罢了。

毕竟数年过去,她早已对顾景南没了爱慕之情,但沈宁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她的咽喉,上不去,也下不来。

沈宁安然的坐在石墩,缓慢地擦拭着手里的破云枪。

顾烟萝见她不痛不痒,咽喉的那一根刺,愈发的疼痛难耐。

“诶。”

顾烟萝叹了口气。

旁人问:“顾小姐何故叹气?”

顾烟萝又叹气一声,才放软了语调,绵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远方的小姑,诶,罢了,不提也罢。”

这话算是吊足了胃口。


他感觉到演武场的大地在震颤,狼群离他越来越近,但想象中的啃咬并未到来。

而他的心,也随之越来越静。

沈宁轻笑了一声。

这里的北山烈狼,不如在山间凶狠,只是为了吓唬参加考核的学生武者罢了。

至于那连绵不绝的萧音,就是控制北山烈狼的关键。

也就是说,栅栏里的烈狼都是被驯服过了的,若无驯狼之主的萧音下令,便不会伤人。

驯狼啊……

沈宁抬头,望向了悠远的月光。

年少时,她也对驯兽一道有过兴趣。

“吼!”狼吼出声,朝她直奔而来。

沈宁咧开嘴一笑,张开双手抱住了那狼,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沈宁怀里的狼,都好似有些呆了。

沈宁摸了摸狼的毛发,将它移到自己的身后,低声喝:“趴下。”

烈狼仿佛听懂了人话,竟然真的爬了下来。

沈宁便把它当枕头靠了上去,软趴趴的狼身和毛发让她靠得舒服,并说:“比那栅栏好多了。”

众人:“……”

这厮是来参加考核的,还是来睡大觉的?

围观的人群,恐是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的迷茫和无语过。

沈宁确实疲了。

特别是右手的旧伤和足底的烫伤,因忙活了一日而隐隐作痛,疲惫如这四处弥漫的夜色,深深的笼罩着她。

她浅浅的睡下,胸腔因呼吸而匀称的伏动,夜明珠的光华覆盖的那一张白皙清丽的面颊,黑墨如绸的青丝缓缓散开。

周围都是蛇蝎蜈蚣,一袭红色长衣的女子靠在狼身,画面阴邪而姣好。

阴邪的是人世。

姣好的是她。

顾景南如是想着。

一如数年来回回于望月楼登高看她时那般想着。

……

栅栏周遭,吓得落荒而逃的学生武者们终于恍然彻悟。

“悟了,我悟了。”

“我也悟了。感情这些烈狼,压根不会吃人,只是恐吓人的,我还真当她沈宁有杀狼的本事呢。”

“罢了,罢了,无缘此次秋季考核了,原来这就是远山老先生说的定力,不论遇到蛇虫还是虎狼,都得不动如山的定,诶,我若能早想到这一层就好了。”

顾烟萝听着这些声音,哼了一下,小声嘟哝着:

“来前,家父叮咛嘱咐,在武堂得与他人互相帮助,沈小姐明知考核之答案和定力之意思,却不肯告知我们,可真当是自私啊。”

她若不说,大多数人也不会朝这个方向来想,可如今听到这话,学生武者们个个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看向沈宁的目光里,多了些埋怨,好似在怪沈宁为何不提前说与他们听。

否则的话他们肯定能通过考核进入武堂的。

“顾烟萝,你怎么说话的?”采莲气结。

何子剑也觉得匪夷所思,“顾家小姐,你这话说的何某就不赞同了,要这么说的话,你若嫁不出去,你若被马车撞了,若是在茅厕里使不上力了,岂不是也要怪沈家小姐?”

顾烟萝被怼得面色惨白。

她从未如此窘迫丢脸过。

“何子剑……”她指着何子剑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

“吵什么?”

顾景南冷淡地道。

不容置疑的声音,叫众人立即噤声。

顾烟萝悄然看了眼顾景南,缩了缩脖子。

顾景南挪了下修长的双腿,直接架在了桌面上,手里提着叫人熟悉的白玉酒壶。

他歪着头,妖冶邪气的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所过之处,众人不寒而栗。

最后,顾景南看向了沈宁。

世界安静下来,沈宁浅眠时因四周吵闹而微皱的眉头,方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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