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清做着发财梦的时候,原主的父亲孟立钊急急忙忙赶来,他一看见孟清就拉着她的手,满脸焦急的问:“君儿,到底怎么了?你身体可好?”
孟清赶紧行礼道:“没事,都过去了,身体无大碍,休息一阵就好了,父亲不必忧心。”
孟立钊听闻才稍微松了口气,他看着孟清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呢?”
孟清看着原主的父亲慈眉善目,儒雅脱俗,心想那凶巴巴的祖母怎么能生出这么有气质的人物来,经孟立钊提醒,她才想起落水之前她正在枫林湖边看里面的鱼儿,似乎后背有一股力量......
额,难不成原主是被人陷害的?
可惜原主的身体被孟清的记忆占据主导,原主的记忆比较弱,不在现场她想不起更多信息。
孟清觉得不靠谱的信息就先不说了,她笑了笑对孟立钊道:“女儿也不知,当时站在湖边看鱼,许是脚底打滑了。”
孟立钊还是不放心,“要不爹爹请孙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孟清知道孟立钊口里的孙大夫是雄平县最有名的医者,医术高超,药到病除,但她确实没啥事了,赶紧道:“真的不用!父亲放宽心!”
孟清待孟立钊落座,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递给孟立钊道:“父亲,女儿落水被人救了,但......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孟立钊刚才在寿安堂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孟清道:“虽说是救人,可是那男子的方式太过分了!不过,你哥哥说他可能是庆国公府的小少爷,如果他愿意对你负责,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好姻缘。”
额,这就点鸳鸯谱了?!
孟清讪笑道:“父亲,女儿觉得既然那人救了女儿的命,就不该太苛责了,国公府那样的权贵人家咱们也高攀不起。”
孟立钊看女儿不谙世事的样子,焦急的道:“可是,君儿,女子的名节有时候比命还重要,你还未议亲,这事如果宣扬出去,那可就很难找到好人家了!”
孟清知道在古代婚姻之于女子就如重生般,嫁好了一生富贵平安,嫁不好可能就从此困顿一生了。
可是,且不说她对那个救命恩人没有男女之情,人家很显然,也没有啊,这种强扭的瓜能甜吗?
至于国公府的权势,在古代是有点用,可是小县令千金和国公府少爷,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让人家负责,人家能同意吗?
孟清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靠谱,为了防止家里人继续胡闹,她郑重其事的和孟立钊道:“父亲,国公府咱攀不起,女儿还小,暂时也不想嫁人,请父亲不要再提此事了。”
孟立钊看孟清一脸严肃,他叹息一声道:“虽说你刚刚过了及笄之年,但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如果因此不能得良缘,我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啊!”
孟清这才想起原主的母亲虞梅,京城旁边立远县书香门第虞家的嫡长女,生的十分漂亮,据说孟立钊进京赶考那年在街上偶遇过虞梅,一见钟情,高中后孟立钊便去虞家提亲,后来喜结良缘。
父母恩爱,原主的童年过的很幸福,但她母亲在怀第三个孩子时不幸难产离世,孩子也没了,孟立钊悲痛欲绝,虽说后来又续了弦,但却对这一双儿女十分疼爱。
孟清看着一脸悲戚的孟立钊,心里不忍,他知道这事暂时就像死结,她不在乎,可是家里人却在乎的要命,她无所谓,可是又事关自己,现在自己又做不了自己的主。
不像在上一世,她工作后实现经济独立,便一切独立自主了。
可是在这边,暂时还得靠家里,无法独立。
哎!孟清也叹息一声道:“既然父亲如此忧心,那女儿就听父亲的安排。”
孟立钊看女儿态度变了,他舒了一口气道:“那好,父亲先打听一下那位公子的身份,如果确认是庆国公府的少爷,为父再想办法。”
孟清道:“一切听父亲的。”
她知道这事自己做不了主,别人怎么想她也管不了,就算了,且走走看吧!
孟立钊毕竟是雄平县令,而国公府的别院杏梅庄就在雄平地界,他还是可以想想办法查一下的。
据说这所宅子是前朝宰相姜元立的别院,后来姜家谋逆被查抄,在京城的姜府里几乎没搜出多少贵重东西,却在这所只是姜元立金屋藏娇的隐蔽山庄里,搜出了十大车的金锭。
杏梅庄被朝廷收回,后来皇上又把它赐予祖籍在雄平的庆国公。
这所山庄在枫树园林后面,隔着一汪湖水,很多人并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其实这处园林占地几百亩,后面依山傍水,才是真正的风水宝地。
只是那都属于杏梅庄的地界,雄平县的普通百姓虽不清楚那是属于哪个京城大官的,但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那是庆国公胡勇的。
“庆国公总共有四子,前三子各个能文能武,骁勇善战,曾经跟随庆国公平定西北战乱,战功赫赫,目前都是朝中重臣,只是这个小公子...据说生的清雅俊秀,国公夫人特别宠爱,从不让他随父兄外出征战,所以朝中也没什么传闻。”
“庆国公不仅儿子有出息,女儿们也各个是权贵世家的夫人,尤其是嫡长女现在是宫里的贵妃,所以胡家权势滔天那真不是说说的。”
“孟县令想让这样人家的小少爷对自己女儿的清白负责,难度不小啊!”
县衙附近南北官道上最大的酒楼迎客楼里一群食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雄平县最新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