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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汾清三杯”的《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婴的后背,笑着望向台下。“这……大王是不是太宠溺了!”群臣中,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一个人的看法,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倒是李斯觉得正常,小公子可是解了大王心中的一个大难题,给足了自己面子,撒个娇怎么了?王翦见大王和子婴这般亲热,心里一阵暖意,看来子婴起码有大王作为后盾,可紧接着也有了一丝醋意。为何坐在我腿上时,没有这......

主角:芈华赢子婴   更新:2024-08-04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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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臣,王翦,参见大王!”

“臣,子婴,参见大王!”

子婴虽是大王的长孙,可也是封爵之人,这样参拜也没什么问题。

嬴政看到子婴带着王翦进来,心知这小家伙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心中非常畅快。

可见到自己的孙子和王翦一起跪拜立刻有点不爽,叫自己大王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生疏吗?

和这王翦离的这么近干什么?他是外大父,我才是大父!

于是应声道:“起来吧,子婴,你到大父这来。”

这话宠溺的语气很明显,在场的百官无不羡慕,可人家是正常的爷孙,自己想给大王当孙子,人家也不要啊。

子婴应了一声,小跑着上了台阶,也不见外,直接爬上了嬴政的腿上。

嬴政嘴上带着笑,任由子婴在自己腿上磨蹭,也不催促。

过了半晌,子婴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动,嬴政用手揽住子婴的后背,笑着望向台下。

“这……大王是不是太宠溺了!”群臣中,有人小声嘀咕。

这不是一个人的看法,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倒是李斯觉得正常,小公子可是解了大王心中的一个大难题,给足了自己面子,撒个娇怎么了?

王翦见大王和子婴这般亲热,心里一阵暖意,看来子婴起码有大王作为后盾,可紧接着也有了一丝醋意。

为何坐在我腿上时,没有这般笑容?

不行,下一次在我腿上也得这般做。

“王翦,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都好了吗?”嬴政率先开口。

这本是客套话,王翦自然也知晓,于是收起了妒忌的心思,正色道:

“谢大王关心,臣的身子已然恢复,得知我大秦交战失利,臣不才请为先锋迎战项燕。”

王翦可以主动请缨,嬴政很是高兴。

“先锋?”嬴政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若你当先锋,岂不是埋没了,你让谁来当统帅?”

这就是明示了,可在场的武将们听完,也没有一个人不满的。

李信、蒙武都对王翦的能力佩服。

“大王说笑了,臣岂能担此重任?可敌得过那项燕,臣还是有信心的。”王翦谦虚道。

“别给我来这花花肠子。”嬴政摆摆手,“这六十万大军,非你不能调用。”

既然大王都这般说了,王翦也不推辞,“谢大王信任,臣定当不负所托,灭了楚国!”

嬴政带着笑,很是满意。

自己的面子有了,王翦也出山帮自己,这一战有得打。

见王翦领了统帅职位,不少大臣立刻上前恭喜,王翦一一回谢。

就在这时,嬴政身边的赵高开口道:“大王,项燕勇猛,为了以防万一,是否可继续使用离间计?”

当初赵国的李牧,也是武安君,在灭赵国时,李牧也让王翦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是采用了离间计才杀了李牧,灭了赵国。

此刻,赵国这般献计也是有这样的道理。

作为移民过来的新人,赵高和李斯一样,不能从武,只能从文,稍有机会,自然是要把握。

到时候,真的采用灭了楚国,赵高也是功劳一件。

嬴政听罢,立刻摇头,“那负刍篡位称王,得位不正,正是由于这一点,才会只信任项燕,断然不会中了离间计,何况……前有李牧,楚国没那么傻。”

离间计,嬴政不是没想过,可分析了下负刍的情况,这一计谋行不通。

“大王英明,看的够远,臣只是听说屈景昭三家中,屈家备受打压,还以为可以从中谋些个机会。”

嬴政摆摆手,楚国虽然强大,可大秦却是更加强大。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坏了不少人。

贬为庶人对于芈家众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竟然有人在此刻让大王停住?

众人皆是略带怒意,如果让大王收回成命,重罚了芈家可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在场的众人能喊大王“大父”的只有一位,那就是长孙子婴。

可子婴明明不会说话啊!

回想起刚才稚嫩的声音,众人皆是震惊地望向了跪在前排的幼小身影。

“子婴,你……你会说话了?”一旁的王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离的最近,听的最为真切,等待了三年的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激动地伸手把子婴揽进了怀里,全然没有在意刚才子婴喊了什么。

一旁的扶苏此刻心中震惊,他发现父王已经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了这里。

“父王,孩儿管教不严,回头一定重罚子婴!”扶苏以为触怒了嬴政,赶忙解释道。

嬴政没有理会扶苏,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孙子,眼中充满了一丝疑惑,对着身旁的两人问道:“刚才他说话了?”

左边的正是赵高,见大王问话,他连忙道:“大王,是有人说话,可不一定是小公子所言。”

所有人都知道,子婴三年了,一句话也不会说,就算开口说话也应该喊他的父母,谁会第一句喊大父的?

赵高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刚才估摸是芈家某人不满判罚,故意来这一桩长孙开口,让大王高兴。

宫内外的人都知道,大王疼爱子婴,可他口不能言,自然要扣一些分。

刚才扶苏直接承认,这在赵高看来,反而是作假无疑,反正待会子婴说不出话也可以继续推脱孩子小,受了惊吓无法再言语。

大王疼爱长孙,搞不好会收回成命,让扶苏继续留在宫中。

想到这一点,赵高对扶苏的评价又高了一分,毕竟是大王长子,又是名门之后,虽然性格软弱,可智商绝对在线。

“大王,我听清了,确实有个幼童的声音喊了‘大父’,想必小公子真的开口了。”可大王身旁的另一人,却笃定道。

赵高一愣,转头望了一眼,这身披铠甲,是大王的贴身护卫,蒙恬的胞弟——蒙毅。

听到身边两人的话,嬴政还是有点不确信,对着跪着的众人再度问道:“你们听清了吗?”

虽然听的真切,可众人却不敢应答,孩童开口第一句竟然呼喊的是大父,这委实过于魔幻。

可大王问话,总得有人回答,芈华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幼童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父……刚才是我开口,我……”看着真人版的秦始皇,原本想好的说辞却又一片空白,子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始皇帝这么盯着,饶是穿越而来,身为亲孙的子婴,也被这强大的气场给镇住。

子婴这一开口,众人皆是沉默了,没想到真是这三岁孩童所言,赵高愣在原地,脸上尴尬万分,好在现在也没人关注他。

亲眼看到自己的长孙开口,嬴政内心自然欢喜,可今日并不是庆贺的时候,身后的章台宫内,百官还在等着他去宣布噩耗。

子婴此刻抿着嘴唇,就这么盯着嬴政,想要说什么,可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爷孙两人就这么望着。

看着眼前面庞幼嫩,又带点倔强的长孙,嬴政觉得自己刚才的惩处是不是严厉了一点?

竟然让自己的长孙直接开口说话,也许是刚开口的缘故,并不能说多少话。

可,这个倔强的表情,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幼年的自己?

当初身在邯郸,三岁的自己无依无靠,每天对着铜镜咬牙坚持,不也是这副表情?

自己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辗转回到大秦,成了王位。

到后来的诛嫪毐,逐吕不韦……

自己才最终真正执掌了大秦,开启了自己的争霸之路,灭了赵国,才报了自己幼年的仇。

自己这一路走来,艰辛无比,这一路的辛酸苦楚,谁又能懂?

今日,却在自己的长孙脸庞上见到了这久违的表情,嬴政内心无比复杂。

温室内的花多,是抵抗不了严寒的!

收起了心思,望着眼前的子婴,嬴政开口道:“你想说,寡人刚才的判罚不公?”

众人已经听了出来,这是大王在给子婴找台阶下,谁会真的质问一个三岁小孩这个问题?

哪怕只要子婴点点头,或是不言语,大王也可以顺势让子婴留在宫中,毕竟作为长孙的子婴在宫内有着不少的宫女侍奉,省的去那雍城,这是大王想把子婴留在身边。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岁的子婴竟然接过了话茬,“我觉得,既然是别人反叛,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

秦国以法立国,子婴作为穿越而来的历史生自然是知道,可眼下,只有这样回答,才符合他三岁孩童的身份。

嬴政一愣,没想到这长孙才说了三句话,已然这般流畅,这让他十分意外。

面部没有表情,嬴政喊了声,“赵高。”

一旁的赵高立刻明白大王的意思,拱手对大王行了一礼,对着子婴解释道:“按大秦律例,叛国者可夷三族。”

言外之意,大王只是罚没芈家贬为庶人,已经相当仁慈。

“那照理说,大父也在这三族之列。”子婴直接接了一句。

真要论资排辈起来,各国的王室,多少都有点血亲,子婴熟读历史,自然知道这些。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镇住了。

芈华反应最快,立刻喝道:“大胆!燕儿,你怎么教孩子的?”

芈华直接把罪责推给了王燕,毕竟王燕是王翦的女儿,王贲的妹妹。

将门世家,王翦给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此刻在雍城养老,可她长兄王贲灭掉魏国,此刻正驻守在魏国都城大梁。

想必大王也不会真的怪罪她,总比责骂扶苏要好。

王燕也是一阵惊诧,这等逆天言语竟然是自己儿子口中所出,看来今日这芈家请罪,免不得生出什么变数。

嬴政也没想到自己的乖孙,竟然说出这种话,这下反倒让自己下不了台。

可孩童之言毕竟无心,嬴政思索了下,道:“说的有理,我用人不善,导致城父大败,自当受罚,罚孤口食减半。”

子婴一听,直接站起身子,道:

“我愿与大父,共领此责罚!”


吩咐好了,众人吃好干粮在山坡后,等待着运粮队进入埋伏圈。

只要入了峡谷,那就是千骑冲刺的时候,管他什么楚军,直接一波冲锋全部带走。

等了半晌后,斥候再度来报,人快来了。

可离得近了,也看的更清了,押运粮草的楚军,约莫有一万多骑兵。

听到这些,王贲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项燕一边打着函谷关,一边还派出一万骑兵来护送粮草队?

既然如此重视,那岂不是说项燕自己的粮草本身也不多了?

“将军,一万骑兵,外加上这些个脚力……我们人数不够啊!”听到斥候的传报,副将担忧道。

此刻,在峡谷的另一边,已经可以看到运粮队的前线队伍,只见‘项’字旗迎风招展。

这不但是一支万人骑兵队伍,还是项燕的亲卫骑兵!

这群骑兵是楚军绝对的精锐!

自己这边只有三千骑,楚军三对一还绰绰有余。

可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王贲不出手,那项燕得到粮草后,必然不会太惊慌。

就算拿不下函谷关,也能转头来围攻大梁城。

大梁城的危机,还是无法解除。

仔细观察了下峡谷内的环境,王贲属于偷袭方,此刻清晨还有一丝薄雾,优势在王贲这。

于是王贲转头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待会冲杀的时候,切记,莫要弱了声势,楚军不会想到在这会有伏兵,必然会乱了阵脚,至于这些个农夫脚力怎会反抗?何况,人多反而可以多捞点军功,有谁怕的现在站出来!”

这些个骑兵都是跟随王贲冲杀多年,既然将军下了令,自然不会退缩。

何况,这种环境的伏击,是最能获得军功的时候,听到王贲的话,一个个眼神都亮了起来。

大秦的锐士,谁不想要军功?

短暂的沉默后,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将军,下令吧,俺还想多捞点军功回去娶媳妇呢!”

人群被这话惹得哄堂大笑,王贲也是跟着笑了,道:“想娶媳妇,那就看你能不能捞到军功了,记住咯,脚力不算军功,待会跟着我冲!”

杀良冒功的事情偶有发生,王贲的队伍军纪严明,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可还是嘱托了一句。

楚军领头的屈将军,却是烦闷不已,这次的押运任务本就轻松无比。

项燕亲率大军围攻函谷关,这是楚国多少年来未有的壮举,可却让自己在这里运什么粮草,若是函谷关破了,自己可是错过了立功的大好时机。

屈家在楚国的地位岌岌可危,现在也就剩下了自己一个支柱。

这般想着,楚军的部队,已经大部分进入了峡谷,山坡的另一边,王贲立刻翻身上马,大声道:“想娶媳妇的,跟我冲!”

说罢,率先冲了出去,副将紧跟而上,其余的将士也冲将而去。

顿时,喊杀声四起。

听着四处传来的喊杀声,屈将军还未反应过来,整个队伍已经乱作一团……

……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王贲这骑兵的突然袭击,打的楚军措手不及。

狭长的队伍,瞬间被冲散,领头的楚将还想着要收拢队伍来对敌,可这队伍里不止有楚军,还有大批的脚力。

这群人,哪里见过这个仗势,嘴里说着不要杀我,人却四散而逃。

楚军无法形成阵型,很快就被王贲给冲散了。

一碰就碎!

楚军的精锐骑兵,直接四散奔逃。

战斗比想象中的容易,楚军溃逃后,王贲立刻让手下去寻这些个脚力。

十万旦的粮草,没了他们,自己可怎么运往大梁城?

当然,直接烧了也可以,可自己眼下也缺粮啊。

“都别跑了!我们是秦军!自己人!不杀你们的!”在将士们的劝说下,大部分的脚力还是找了回来。

王贲站在高坡上,看着属下们打扫着战场心情畅快,这一下,大梁城的危机解除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一次突袭,没有击杀多少楚军。

没办法,大雾天,人家又是骑兵,第一时间也就几百人被冲下马斩杀了。

没有拿到军功的,自然很是懊恼,可这也没办法,机会摆在面前,你没拿到能怪谁?

场内的楚军尸体,人头都被割了去,这是重要军功凭证,可现场的一幕,让王贲有点疑惑。

只见一部分人,得了好几个军功,身上却只留了一个,把剩余的人头,丢在了一个地方。

这并不是一个两个这般做,而是只要超过一个人头的,都丢在了这里。

王贲很是不解,这可是军功啊!

军功在大秦意味着什么?荣华富贵!后世子孙安定的生活。

可这帮子人,怎么把军功丢在一个地方不要了?

王贲看的清楚,这些个人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楚军,并不是那些个脚力。

若是拿平民来冒充,可是要重罚的。

人头越堆越多,不一会,竟然堆成了小山一般。

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点吓人,可在秦国的军人眼里,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富贵!

越来越不解,王贲伸手让副将过来。

还在整顿着队伍的副将,得了诏令立刻就赶了过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王贲指着像是一座小山的人头说着。

副将纳闷,回头一看,心里也是一惊,赶忙骑马过去问话。

不多久,副将回来了,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意,“将军,喜事啊!”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王贲此刻甚是不解,也不想听副将废话。

“那是他们给小公子留的。”

“什么?”王贲愣了半晌,才搞明白小公子是谁,“给子婴留的?”

副将重重点头,“弟兄们都感激小公子的计谋,救了大家,这些侥幸得了两个军功的,就拿出来一个,要与小公子共享军功。”

副将心里也是感慨,这事情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可在王贲军队里,也说的过去。

这帮子弟兄最是重情义,小公子给他们指条明路,还没费什么大力气就得了这些个军功,自然要分出了一部分。

王贲听了,直接怒道:“胡闹,让他们都收了回去。”

子婴可是大王的子孙,公侯伯爵,生下来就是最高等级‘公’,怎么会要这点军功?简直是胡闹!

可副将却是没动,继续说道:“将军,弟兄们也是真心实意,何况,你不也想想,这事传出去,岂不是一段佳话?”

这话王贲听进了心里,昌平君反叛,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都受到牵连,被贬去了雍城。

唯独这外甥子婴,留在了咸阳。

此刻,他身边,除了大王外,没有个亲人,谁能帮他?

大王的子嗣,可是有十几个之多,何况子婴还是要小一辈。

想到这里,王贲叹了口气,“这情分,我记下了,替我谢谢弟兄们,这些个‘军功’收好咯,回去就给咸阳发军报!”

听到王贲没有再反对,副将立刻行了一礼道:

“诺!!”


“玩耍?”嬴政不露声色,问道:“说的具体点。”

“他在宫内骑马!”胡亥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想了下,继续道:“肯定是他外大父王翦给的,后宫可以骑马吗?”

“骑马?”嬴政听到这个来了兴致,后宫内自然是不可以骑马的。

连他自己也不骑马,毕竟,这后宫也不大,不需要骑马。

而将士们进这王宫,也是不准骑马的,可子婴在宫内骑马,这确实违反了规定。

嬴政来了点兴致,对着赵高问:“赵高,宫内骑马,当如何刑罚?”

听到父王的话,胡亥内心激动,子婴犯了错,在大秦,犯了错就必须受罚,这是铁律。

他期待地望向赵高,想要从他口中听出具体刑罚,如果是黥面这种重罚就好了。

赵高此刻内心已经把胡亥骂了一遍,大王把这个难题抛给自己,就是想看胡亥告状是不是自己的意思。

可这摆明了不是自己的意思,自己哪里会和子婴过不去,思索了下,他回道:“三岁小儿不懂礼数,警告即可。”

“啊?”胡亥一愣,没想到处罚这么轻,忍不住惊呼。

实际上,这等行为触犯了王室威严,可子婴本身就是王室的人,具体的刑罚可不好定,一切大王说了算。

听了这些,嬴政哈哈大笑:“警告可不行,三岁的小儿在宫内骑马,这种事不允许,走,与我一起去看看。”

说罢,带头走去。

胡亥心中大喜,父王都这般说了,估摸今日饶不了子婴。

不光国夫人去过三次,胡亥自己可去了十次八次,每次去,都看到子婴在自己的院落内,骑着小马流荡。

那小马洁白无瑕,细长的马尾悠然晃荡,可把胡亥馋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马匹。

这一次,父王去了,保不准,能把这小马赏赐给告密的自己,想到这里,胡亥顿时美滋滋的。

一众人朝着子婴的院落走去,不一会就到了跟前。

还未进院,就听到了小马的嘶鸣声,和子婴的欢笑声:

“成了!这下都成了!”

“父王,我没说错吧。”胡亥这时候得意地笑着。

嬴政点点头,几岁的孩子容易记仇,他也能理解。

可自己并不是来惩罚子婴的呀,估摸着待会他要失望了。

于是,嬴政大步踏入院内,也没让侍卫通报,进入院内,就看到子婴骑着一匹白马,笑意很浓,一旁一个侍卫拿着一把剑站在一边,

于是朗声道:“到底是什么成了啊?”

经过了一个月的试验,失败了数十次。

子婴终于掌握了马蹄铁和马鞍的制作方法,刚才坐上白马,在院子里骑了一圈,在马鞍上稳妥无比。

这一套发明算是齐全了。

正高兴头上,就见大父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黑夫吓了一大跳,来这宫内一个月第一次这么近见过大王,立刻跪下。

子婴心中大喜,直接翻身下马,小跑了过来。

这一动作,可把嬴政给吓坏了。

三岁的小孩可以骑马不错,可上马和下马都得别人来扶着。

成年的马匹,成年人上去都有难度,这还得不断的练习才行。

下马也一样。

就算,子婴这一匹是一个小马,可三岁的子婴竟然安然落了下来。

望着冲过来的子婴,嬴政一时间还在思索子婴是怎么下来的,可子婴已经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嬴政带着笑,一个月不见孙子,也是想的紧了,直接把子婴抱进了怀里。

这一幕,可把后面的人羡慕不已。


凄惨的响声响彻整个院落,刚入院的国夫人,顿时皱了眉头。

眼神中带着怒意,扫视着场内。

胡亥的调皮,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别的孩子都有娘亲,国夫人断然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孩子。

尤其是收养后,这胡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才一天的功夫就纠集了一帮小孩,在自己的院落胡闹。

这下好了,忍得这般凄惨的叫声,也不知,有没有受了严重的伤。

虽说,此刻王宫后院,走了芈华后,也就自己的权势最为强大,可毕竟伤了别人的孩子,免不得要受人唠叨几句。

国夫人虽说不怕,可也是烦的紧。

当目光落在刚爬起来的子婴身上时,国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起先是惊恐,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变得愤怒。

她呵斥道:“胡亥!一点也没个规矩,你把子婴怎么了?”

国夫人清楚的很,虽然子婴的爹妈奶奶都不在宫内,可长子长孙的地位摆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胡亥这个野孩子可以比拟的。

何况两人差了两岁,子婴怎么看,也无法欺负得了胡亥。

听到国夫人的话,胡亥还在哀嚎哭泣的声音,顿时收了收,他缩了缩脖子,眼角带着泪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人,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刚收了胡亥当弟子的赵高,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子婴嘴角上的血迹,立刻呆住在原地。

大王的长孙啊,此刻竟然嘴角流血,这……这要是昨日子婴还不会说话,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子婴的表现,已经让大王下决心要重点培养,赵高知道,子婴的老师断然不会是自己。

大概率,还是扶苏的老师淳于越。

这种继承人的老师,未来的地位不用多说,在得知国夫人收养了胡亥后,赵高嗅到了机会,准备赌一把,才自荐当胡亥的老师。

可眼下,这胡亥混小子,竟然把子婴给整的流血了,这等事情可大可小。

果然,此时的国夫人,也已经看到子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愤怒之色愈加浓烈,大声喝道:“胡亥!你反了天了,竟然把子婴给弄伤了!来人!”

国夫人一声厉喝,门口的看门侍卫,立刻走入院内。

此时胡亥愣在原地,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啊,还是被人骑的一方,怎么都是自己的错?

在场的侍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眼看着胡亥被委屈,可没有一人敢开口,这里可轮不到她们这些奴仆发言。

泪水再也止不住,胡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母亲……我……我没啊,你看孩儿的手……”

胡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只见那黝黑的小手上有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上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

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国夫人竟松了口气,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子婴咬了胡亥的手,嘴上才沾染了血迹。

只要子婴没受什么伤,问题就不大。

赵高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国夫人望向子婴,子婴一脸无辜,眼眸中看着泪花,抽噎道:“刚才,胡亥和我玩骑马游戏,可他却想把我摔下来!我才咬的他。”

“我没有!”胡亥浑身发抖,立刻反驳。

子婴一脸委屈,小手指着胡亥,竟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说,“刚才被摔下来了,好疼……”

白嫩的小脸配上痛苦的表情,让国夫人惊疑不定,而子婴的奶娘连忙上前,帮子婴揉着腰。

见子婴这般恶人先告状,胡亥咬着牙,也忘记了哭,可嘴上却无法反驳,事实却是如子婴所说。

自己是害怕被国夫人看到被当坐骑,所以才把小子婴给扔下来,所以被咬了一口。

见着这番情景,国夫人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胡亥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虽然不敢惹子婴。

可子婴的父母都被发配出了宫,按理说,这胡亥也不至于给子婴当坐骑吧?

这其中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起码明面上是胡亥受了委屈,自己现在好歹是胡亥的娘亲,怎么也得站在他这边。

哪怕是训斥几句子婴也好,这打了胡亥不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如果今天的事处理不好,到了下午,整个后宫内,都会传开,这胡亥平日里嚣张惯了,可当了国夫人的儿子后,立马被人咬了一口,还不敢吱声。

自己在这后宫的威严何在?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对错!

想了下,国夫人望向了一帮小孩子,问道:“你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这群小孩子,各个都连忙摇头,闭口不言。

他们可不傻,如果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鬼知道后面胡亥会不会继续欺负他们。

而看着胡亥吃瘪,他们心里也痛快。

见问不出什么,国夫人又望向了这群侍女,“你们说!”

服侍胡亥的侍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国夫人见状,心中大怒,一件小事都没人出来说个清楚,一旁的赵高插话道:“夫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好也没出多大事,不打紧。”

见赵高来递梯子,国夫人的心情缓了缓,心想着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今天这事必须得宣明自己的地位。

于是冷眸一闪,盯着眼前胡亥的两名侍女道:“两个公子之间打闹,你们不拦着,惹出这等乱子,真是该死,来人,将这些奴仆直接杖毙!”

刚进来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叉一个,不等对方哀嚎,反握着长戈,用长柄当作棍棒直接打在了两人的背上。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落内,护卫得了命令,下的是死手,这哪是两名侍女可以承受的。

几棒子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在宫内杖毙侍女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国夫人冷眸相望,赵高拱手而立,也是满不在乎。

可现场的子婴,却是愣在原地,没想到孩子间的一个打闹,竟然直接让侍女背锅,活活地打死。

又抡了几棒子,两名侍女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国夫人伸手制止了两名护卫,忽地用手指着子婴。

“还有那个奶娘,也一同杖毙了!”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扶苏。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扶苏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扶苏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扶苏,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扶苏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扶苏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扶苏,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扶苏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扶苏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扶苏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扶苏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扶苏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扶苏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扶苏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扶苏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扶苏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扶苏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扶苏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扶苏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扶苏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好似从雍城回来后,子婴就再也没来过了。

联想到国夫人,在后宫组织人员给将士们绣红巾,于是李斯道:“是有些时日了,保不准是在国夫人那呢。”

自从大王缩减了王宫的用度后,国夫人也不闲着,组织宫内大大小小的闲散人员,给前线的将士绣制红巾。

这红巾本是秦国锐士,为了分辨自己人的一种装饰,王宫所做的这些,一般可以拿到奖励获取军功的将士。

一听李斯这般说,芈华笑着点头,“离秋,也真是懂事啊。不知,齐国的青铜到哪了,今日无大事,你陪我走一遭吧。”

“诺!”李斯连忙领命,听到大王称呼国夫人的名讳,显然大王今天的心情很好。

可李斯总觉得,大王怎么像是迫不及待见自己的孙子呢?

也是,这般聪慧可爱的孙子,谁不喜欢?

……

刚出了书房门,就见了赵高赶来。

赵高手捧着一摞红巾,快步上前,笑道:“参见大王。”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回大王,这些是宫内夫人和小公子们绣的红巾,瞧这一个是胡亥绣的。”赵高拿了上面的一个,就要递给大王看。

芈华看到这些心里宽慰,可手上并未接,抬了抬手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赵高有点失望,本想着让大王看看胡亥的手艺,可大王这般说了,也只得跟在后面。

……

国夫人的院子内,此刻,一排排的人端坐着,拿着绣针在认真地低头工作。

这些个人,都是被国夫人叫来的。

“大王以身作则,我等虽为妇孺,可也要为秦国出力!”这是国夫人的原话,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红巾,他们可以做。

近一个月的努力,也绣了百十来条。

和坊间相比,这制作的速度也太慢了,可毕竟是王室绣制,多少带点纪念意义。

而在院落的边缘处,一些个小孩也低头认真绣着,没法子,国夫人下了命令,大家都得遵守。

此时,一个童音怯生生道:“为何我们在绣,胡亥却在一旁玩耍?”

不远处的胡亥,正在玩着老鹰捉小鸡,喧闹的声音与安静的院子成了强烈的反差。

也不能说他啥事没做,断断续续绣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绣好了一个,就被赵高拿走邀功去了。

趁着这个时间,胡亥又玩了起来。

“人家是国夫人的子嗣,咱管不着。”又一个童音小声道。

“哼!又不是亲生的!”

“你可小声点说话,别又被那家伙听到了,给你使坏呢!”

“真是没天理,宫内所有人都要做的事,就他胡亥不要做!”这个声音主人,明显愤愤不平。

“可不止有胡亥不做,你忘了?”

“你说子婴?他才三岁啊!”

“怎的?我也才三岁啊!”

两个童音低声细语吐槽着,可这时,门口出来通报声:

“大王到!”

还在玩耍的胡亥,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

……

芈华走的极快,还未通报完,他就已经踏入了院子。

一眼就望见这玩耍的胡亥,可芈华并未理会。

带着笑意走向国夫人。

国夫人心中欢喜,自己绣了一个月,今天大王终于来了。

于是赶忙上去迎接:“参见大王!”

“参见大王!”

“参见父王!”

……

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听着大家略带倦意的嗓音,芈华心中很是宽慰。

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庞。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子嗣,能做到这个地步芈华很是满意。

至于刚被赵高扶起的胡亥,芈华正眼都未瞧一下。


没见到子婴,嬴政不露声色,夸赞道:“国夫人用心了,若大秦能胜,得给夫人记上一功。”

听到大王的夸奖,国夫人的笑意更甚,“大王说笑了,妇道人家,也就只能做些个针线活。”

想到了什么,国夫人继续道:“刚收到王兄的来信,正准备去给大王报喜呢,大王需要的青铜物资,约莫三日后即刻抵达咸阳。”

“哦?那可还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看到大王的神情,国夫人心中很满意,有意侧了侧身,让大王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红巾。

想着,大王这番前来,除了夸奖自己,今夜是否也会在这留宿?

可嬴政却是问道:“宫内的孩子都在这,子婴呢?”

是啊,子婴呢?

连其他三岁的孩子,都在这绣红巾,子婴这般懂事的孩子,怎么会不在这里?

嬴政可不觉得,子婴和国夫人会有什么过节,三岁的孩子,哄一哄就完了,哪里懂得记仇呢。

国夫人表情略带一些失望,还以为大王会继续夸赞自己呢,自己可是绣了一条带龙的红巾。

这是给大王单独准备的,还未绣好,可大王这个角度按理说一定能看到啊。

可他,却开口问子婴。

国夫人叹气道:“子婴那孩子,我观他年幼,就没叫来做这般事,寻思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三岁孩子,互望了一眼,脸上都带着委屈。

好家伙,合着子婴是三岁,咱俩不是三岁是吧?

心中不忿,可却不敢在父王面前造次,他们可没有子婴那胆子。

“是这样。”嬴政了然,看向国夫人的眼神,多了些许赞赏之色。

听到子婴不在这里,嬴政转身就要离去。

国夫人愣在原地,这才进来说了不到三句话,怎么大王就要走?

她当然能想到,大王这是要去找子婴,可这也太偏心了吧。

自己可是把秦国重要的青铜物资,给运来了。

连一宿都不愿意留吗?

望着转过去欲走的大王,国夫人的表情哀伤。

胡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神情,不忿道:“父王,子婴我们早就去叫过了,可他听到要来绣红巾,却是不愿意来。”

“嗯?”听到胡亥的话,嬴政疑惑道:“你们谁去叫的?”

如果是胡亥去叫,小子婴那般聪慧肯定是不愿意来。

若是随便派个侍女前去,子婴估摸着也没当回事。

没娘的孩子,就是野啊……

嬴政忍不住感叹道,胡亥如此,那子婴更是如此。

“是娘亲亲自去叫的!”胡亥大声道。

“胡亥!休得胡说!”国夫人自然知晓,和子婴争宠是自寻死路,断然呵斥道。

当初朝前会议后,王翦获得了统帅三军的职位,赵高私下找国夫人商量。

在宫内,得给子婴三分面子。

虽然扶苏被放逐,离的太子之位愈加遥远,可王翦毕竟是扶苏的老丈人。

明面上,切莫造谣闲话,切莫被人抓住了把柄。

当初,赵国就是这反间计,让君臣生了间隙,导致李牧之死,赵国灭亡。

所以,在这个时候,切莫有任何攻击王翦的动作,哪怕是王翦的亲人,免得被大王生疑。

听到胡亥在这意气用事,国夫人真想捂住他的嘴。

可国夫人越是这般,胡亥却越是想说,他岁数也不小,甚至娘亲受了委屈,必须得在父王面前得到公正的待遇。

于是胡亥继续道:“我娘亲亲自去了三次,可子婴每次都不愿意来,还说不来是为了大秦,可我私下知道,他是在玩耍!哪里是为了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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