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玄蛇在侧》,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玄蛇在侧》,超级好看的悬疑惊悚,主角是刘芳芸白梦月,是著名作者“南芜月”打造的,故事梗概:我从后山回来之后你什么也没问,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后山只会遇到蛇。”“难怪柳妄之来了咱家以后你天天担惊受怕,甚至还对他动了杀念,说什么不想看到我被蛇纠缠,其实你是害怕他来讨回藏在白家的那张蛇蜕。”“难怪……难怪你让我们躲在白家苟且偷生,因为你逼走柳妄之后就能留下蛇蜕,便想效仿爷爷,让白家在劫难中独善其身。”“不是的,汀月……”“......
《精选小说玄蛇在侧》精彩片段
“什么?”
没想到那蛇蜕竟是作为交换才被爷爷带走的,把这些事又连在一起想了一遍,我心头一震,突然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爸。
柳妄之像是尊不沾凡尘人情世故的玉面佛,仍是用那最淡漠疏冷的语气,说着最残忍难堪的真相:“于是,我等他死后就上门去找了白汉生,但白汉生贪生怕死,不愿跟我走。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并承诺将来结婚生子之后,就将他的第一个孩子当作祭品献给我,替白家和他,来偿还两代人所欠下的债。”
“轰隆”一声,仿若晴空炸开惊雷,我的脑海里山崩地裂,天地混沌成了一片。
原来我这个所谓的“蛇伢女”,并不是因为被蛇看上而被打下了烙印,而是早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亲生父亲作为祭品抵给了蛇君,不为别的,只是以命换命。
用我的人生来作交换,换他的余生和自由。而我,早就是柳妄之的附属品了。
难怪我妈怀着我的时候我爸会遇到那樽棺材和黑蛇,难怪我出生那天群蛇苏醒万蛇朝拜,难怪村里无论怎么闹蛇,那些蛇都不敢踏足白家一步……
这一切的因果早就定下,只是我身在局中,却浑然不觉。
我爸见我红了眼眶,像是天塌了似的飞速从地上爬起来,两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浑身都随着情绪激动而在剧烈颤抖:“汀月,汀月你听爸说,爸当时还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家庭责任,不懂为人父母的心情,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情急之下才做出那个承诺。”
“但是等你慢慢长大,我就开始后悔了,后悔把你抵给蛇君,更害怕将来有一天你会被带走。所以当时人人都说你是蛇伢女,我害怕因此暴露你的身份,所以小时候我一直关着你,那是我在保护你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通红的眼眶里滚落,天边的明月实在太亮了,照得我心上疮痍无所遁形,刺得我眼底生疼。
“难怪。”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难怪从小你就偏爱梦月,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将来不能给你养老送终。”
“难怪那晚我从后山回来之后你什么也没问,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后山只会遇到蛇。”
“难怪柳妄之来了咱家以后你天天担惊受怕,甚至还对他动了杀念,说什么不想看到我被蛇纠缠,其实你是害怕他来讨回藏在白家的那张蛇蜕。”
“难怪……难怪你让我们躲在白家苟且偷生,因为你逼走柳妄之后就能留下蛇蜕,便想效仿爷爷,让白家在劫难中独善其身。”
“不是的,汀月……”
“放手。”
我爸伸手想抱住我,被我用力一把推开。
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崩溃,毕竟心里那座为父亲筑起的高楼,早就已经在他舍弃后娘的那一天,轰然崩塌倾倒,化作一堆废墟乱石。
如今白家欠了柳妄之什么,我终于弄清了,只是万没想到自己来人世一趟,竟本就是为了给他还这笔人情债。
可墙根的狗尾巴草,哪里又能有能力顶破生来就压在头上的石墙?
心里再有不甘和埋怨,突然就像摔破的沙瓶,风一吹,什么都散了。
我抬手擦了把眼泪,转身面向注定纠缠我一生的那条蛇,静静与他对视了片刻,在他清淡无波的眼神里,弯曲膝盖缓缓跪在地上,向他磕了个头:“白家的债,我既答应偿还,就不会反悔。如今蛇蜕已经归还,还请您兑现承诺,化解后山厄难,帮白家和林秀村渡过难关。”
我爸愣了一下,还没出声,后娘就急着站出来对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打什么坏主意?”
“你误会了。”我解释得有点疲倦,“是昨晚那东西说,梦月是天生阴女命,所以才想借她身子养魂。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有必要带她去找一趟梅婆婆。”
先是被蛇报复,现在连山精野怪也盯上了梦月,看来不只是我身陷泥潭,连梦月也逃不过这场劫难。
虽然很不想劳烦梅婆婆她老人家,但这事关性命,加上昨晚得到的那些线索也需要给她通信,所以这一趟,不得不走。
“怎么会这样!”后娘惊诧不已,转身就去拉梦月的衣服,边翻她衣领,边着急地道,“梦月你的护身符呢,啊?妈给你包的那个符,你弄哪儿去了?”
“哎呀,妈,别找了!”梦月不耐烦地推开她妈,皱着眉一脸心烦,“那东西好像落在李珩家了,但我也不确定。昨晚发现不见了我立马就想去李珩家找,谁知道刚出门就、就撞邪了……”
“糊涂呀你!妈妈从小怎么交代你的,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话呢!上回出事就是因为你忘了带那个护身符,这次你怎么还敢忘记!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我听她们娘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叨着,突然捉住了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拧眉问道:“什么护身符?”
我只知道梦月从小脖子上都挂着个丁点大的香囊,但不知道竟然是个什么护身符。
“你别问。”我爸皱眉瞥了我一眼,指了指门口,“别杵着了,要找梅婆婆就赶紧去。”
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的事儿,估计这会儿打破砂锅也不会跟我多讲。
我点点头,带着梦月出门去找梅婆婆。
梅婆婆当年为我遮掉那两个红点以后,就在村里落了脚。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留下。
我和梦月站在她家门外敲了敲门,连带着喊了她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声。
隔壁邻居在门口剥大蒜,看我们等了半天,好心说到:“别敲了,婆婆不在家,估计又是出村去了吧。”
婆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村办事,给别人看事收惊,或着择风定穴什么的,一去就是几天。
这会儿见她不在,只好又和梦月回了家,想着等明天再去看看,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我身体不舒服,晚上休息得很早。
雨后天气又闷热起来,蚊虫也跟着开始嗡嗡聒噪。
记不得是第几次被蚊子咬醒,我烦躁地扇了扇空气,突然有点怀念起刘芳芸在我旁边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那蛇的气场太冷太强,他在的时候,我家连个蚊子腿儿都没有,每晚上都能睡得特别舒服。
想着想着,我把那片蛇鳞从脖子上拽出来,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它发呆。
“咚咚,咚咚。”突然间,有人在窗外敲我玻璃。
经过这几次的事情,我当即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
“谁?”
“是我。汀月,你出来一下,婆婆有急事告诉你,事关后山上的那些东西。”
确实是梅婆婆的声音,她果然已经回来了。
这么晚还来找我,婆婆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
我趿起鞋,轻轻走到窗边,先是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见院子里站着的确实是梅婆婆,就拉开房门,出去院子里见她。
“婆婆,您去哪儿了啊,今天我上您家都没找到您。”我迎过去,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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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那位隐居后山的蛇君下山,来帮我们渡过此次危难。
现在梅婆婆下落不明,不一定指望得上了,但如果能有刘芳芸的帮忙,说不定那些关在村尾荒屋里人都还有救,甚至连整个村子,都能免去走向灭亡的结局。
可他毕竟是妖,与后山上的东西本为同类,按立场来说,他没理由平白无故就愿意主动出手,亦或站在我们这边。
而且这么多天也不见他来白家找我,显然还在等当初与我说好的约定,在等我爸主动向他妥协。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我等不了了,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拉着红绳把蛇鳞拽出来,然后虔诚的闭上眼,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四野无风,日光泛黄。
这次蛇鳞像是失效了,无论我怎么召请,都一样毫无回应。
唉……看来那条蛇是铁了心要我爸求他,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耳边的哭声骤然停了,我睁眼一看,梦月已经哭得昏了过去。我和我爸一起把她送回屋里,给她盖上被子,父女俩才慢慢走回客厅。
天色暗下来,聒噪的夏蝉也不叫了,家里安静得有点可怕。
我麻木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茶几上后娘还没喝完的半杯茶,闷声对一旁的父亲说:“老村长是你叫来的吧,后娘出了事,你就这样把她送走了?”
我爸一直沉默地撑着头,把脸埋在手掌里,听到我说话,粗糙的手掌搓了把脸,声音沙哑疲惫:“我实在没办法啊,她和你一样不听劝,非要出去菜园挖点蔬菜,回来以后就被那些蛇堵在门外疯咬,我也救不了她。”
“再说这要是把她留在在家里,万一伤到你和梦月,我又该怎么办?”
“可你明明有办法的!”我胸口微微起伏着,两眼通红的看着他,“白汉生,那可是为你生儿育女、陪了你十几年的女人,就算不为了村里其他人考虑,难道连她你也不管吗?”
我爸低着头,两手抱着后脑勺,肩膀随着情绪的翻涌不停地抖动,内心的煎熬与挣扎表露无遗。
缄默了半晌,他忽然抬头看向我,眼里噙着刺目的心痛,决然道:“如果你说的办法,是非要去求那条蛇,那我……管不了。”
我睁着泛红的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爸,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如高楼倾倒,崩裂得彻底。
发酸的鼻子带来窒息的感觉,我猛地站起身,刚迈出脚步就被我爸叫住了。
“你还想去哪儿?”他跟着我站起来,低呵道,“给我坐下,只有老实待在白家,我们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抬手擦了把眼泪,背对着他,轻轻冷笑一声:“你放心,那些东西伤不了我。梦月我会照看,而您自己,恕我今后也同样管不了。”
白家的屋舍即便能庇护我们不受伤害,但我们坐吃山空就总有不得不出去的一天。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他或许从没想过。
突然空闲下来,绝望与无助在心底排山倒海,我长长舒了口气,推开了梦月的房门。
梦月已经醒了,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看上去好像不哭也不闹,但靠近了,就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通红的眼眶里,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要喝水么?”我不会安慰人,只能坐在她床边,试着与她聊聊天。
梦月摇了摇头,鼻翼耸动着,极力遏制想哭出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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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抹了把泪,抽噎着慢慢说道:“我、我也不清楚,我爸今天一直都好好儿的,晚饭前说去瓜棚里摘两根新鲜黄瓜来做凉菜,我在厨房里等了半天还没见着他回来,就想到后院去找他。”
“当时他就站在瓜棚底下,一直来来回回地重复着摘东西的动作,我看着觉得有点怪,就喊了他一声,结果他没理我,我就走到他身后去拍了他一下。”
说到这他脸色发白,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撑在地上的手一直抖,冷汗顺着额头流到了脸上。
“哪晓得……哪晓得他突然定在那里,然后下一秒耳朵里就钻出了一条蛇!我吓得大叫一声,就看见我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好多好多的蛇从他肚子和嘴巴里钻出来,他人就跟个掏空的皮囊一样,一下就塌下去没了!”
这下看来,瓜棚里的蛇其实都是从老王头的身体里窜出来的?而老王头连肉带骨,几乎被那些蛇给啃了个干净……
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显然大家对此惊讶不已。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顺着胳膊起了一路,也不知道老王头到底遭遇了什么,竟是这样惨的死法。
梅婆婆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等人群安静下来,她又问到:“老王头这几天出门了么,去了哪里?或着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年轻人想了想,摇了下头:“没有,我爸除了前两天去了趟后山挖野菜,基本就没再出去过。人回来以后也一直好好的,谁知道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后山?怎么会是后山?
听到这个地方,我浑身骤然绷紧起来,心底又慌又乱,连手心也跟着冒起了虚汗。
梅婆婆察觉到我在微微发抖,抬手拍了下我的手背:“汀月,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强撑着扯了下嘴角,尽量保持脸上的冷静。
人群里安静了没多久,突然有个老头站出来,背着手幽幽地说:“来了啊,又是一个遭报应的,就和当年那些被蛇弄死的一样。他们那些人啊,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后面的人……呵呵,躲不掉。”
这老头有老年痴呆,平时说话总没头没尾的,有些年轻一辈的人对他这话好奇,那老头儿还想接着说,就被他家老伴儿拉扯着回家去了。
梅婆婆没再问话,右手抬起拐杖拨了拨跪在面前的人:“起开,别挡着路。”
老王头的儿子赶紧站起来让道,我搀着梅婆婆走过去,她在尸体和乱蛇堆外几步远的距离停下,虚着那只浑浊的独眼打量着尸体上的蛇。
离得越近,越是能闻到尸体上令人窒息的气味,像是死耗子和烂猪肉捂了半个月后散发出的腐臭,和湿冷的蛇腥味混在一起,冲得人直犯恶心。
“呕……”我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就跑到边儿上去吐。
梅婆婆走过来替我顺了下背,抬头对老王头的家里人说:“这是蛇豁,不处理干净不能下葬。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些东西,待会儿我来给他善后。”
老王头的老婆被搀扶起来,顺着梅婆婆的话开始帮忙准备东西。
先是老王头的儿子抓来了一只活公鸡,当场杀掉以后盛了碗热鸡血端过来。
梅婆婆接过鸡血,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一包雄黄倒了进去,一边搅拌,一边对他说:“你爸死在吃饭前,死前最后一件事也是忙着做饭。要是不给他喂饱,到了底下也会当个饿死鬼,闹得你们全家不得安宁。”
老王头的儿子有些害怕,连忙询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家里有饭,我这就去端一碗过来?”
“不。”梅婆婆晃着鸡血碗,抬眼看着他:“你家灶台位置不好,那里煮的饭没用。你去抓一把米,把锅捧到厨房东北角去煮,煮好以后端过来,到时候有用。”
老王头的儿子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去抓米煮饭了。
“来了来了!红绳来了!”老王头的老婆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抓着一根指头粗的红绳。
我还站在一旁呆看,突然听到梅婆婆叫我的名字:“汀月,你去拿着这根绳子,一会儿来帮我的忙。”
我之前也跟着梅婆婆处理过脏事,但这还是她头一回让我沾手有关蛇的事情。
“好,知道了。”我呼了口气,走过去接过王婶儿手上的红绳,走回梅婆婆身后待命。
梅婆婆看了眼天色,嘴里哝哝念叨着什么口诀,接着突然说了声“破!”,然后“哗”地一下,就把那碗混了雄黄的热鸡血全部泼到了老王头的脸上。
鸡血一接触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腐烂的皮肤立马就“滋滋”地开始冒血泡,而后老王头身上的那些蛇顿时像是被烫融了一下,拖着残败的蛇身开始纷纷往外爬。
可惜没爬多远,全部一条条地死在了路上。
梅婆婆又让老王头的老婆拿来一壶米酒,把尸体上的脏东西冲了一遍,转过身问我要走了红绳,自己一个人把尸体的手脚捆了起来。
没过多久,饭煮好了,梅婆婆让我亲自去厨房盛饭,还叮嘱我只能盛一勺,不管装了多少,绝不能盛第二次。
我拿着白碗,走到锅前把饭装到碗里,刚绕回瓜棚前,就听到梅婆婆对我说:“汀月,你就拿着这碗,直接去给尸体喂饭。”
什么?让我给、给尸体喂饭?!
我望了一眼老王头那张腐烂的脸,一时连手上的碗都有些拿不稳了。
看出我脸上的难色,梅婆婆拍拍我的肩膀,和蔼地鼓励道:“没事的,就当喂猪了。”
“……”让我喂鸡还行,问题是我连猪也没喂过啊。
但既然婆婆说了,我也就只好照做。
我慢慢走过去,控制住呼吸的速度,在尸体旁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
尸体的嘴本来就是张开的,就是眼睛睁得太大,就好像是在瞪着我一样。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给他盖住了上半脸,然后才握着勺子,开始一口一口的给老王头的尸体喂饭。
热乎的白饭被喂进尸体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突然看到老王头的嘴巴动了一下,然后那口饭就被吞下去了!
我吓得手臂一抖,勺里的白饭差点洒出去。
“怎么了汀月?”梅婆婆见我不动了,拄着拐杖走过来询问。
我咽了唾沫,回头看着她:“婆婆……他、他吃进去了……”
梅婆婆点了下头,满意道:“很好,继续喂吧。”
我硬着头皮,把碗里剩下的几口白饭全给老王头喂了进去,也真是诡异得很,尸体竟把那些饭一粒不剩的吃光了……
等尸体吃完饭,瘫软的尸身竟然慢慢膨起,虽然面目还是可怖,但至少看起来正常多了。
梅婆婆交代老王头的家人,让他们隔天就把尸体拉出去埋了,封棺的时候得用公鸡血刷一遍棺身,然后再能下坑入土。
见事情已经处理好,围观的村民也都跟着散了。
临走前梅婆婆拉住了我,随和的问道:“汀月,我出村的这几日,你一切都好吧?”
我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从她那儿抽回了手:“没事,我……一切都好。”
“好,那我就放心了。”梅婆婆摸了摸我的脸,布满皱纹的眼周带着微笑,“回去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来找婆婆。”
“嗯,谢谢婆婆。”
我勉强笑着跟她道了别,生怕被她看出什么异样,赶紧匆匆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房间里已经熄了灯。
白梦月哭闹了一天已经筋疲力尽,没来找我茬儿,就已经沾着枕头睡着了。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脸,翻来覆去,没什么睡意。
脑海里不停想着老王头身上爬满蛇的样子,有一个可怖的想法在大脑里盘旋着,如何也挥之不去。
老王头的儿子说他前两日去过后山,但后山上有什么,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梦月是因为抢了蛇珠,所以遭到了山上那些蛇的报复。可老王头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会被蛇给害死?
再说了,昨夜我不是已经满足他们的要求,用自己去还了那所谓的“债”,这才第二日,我隔壁邻居竟然还被蛇给弄死了。
它们到底想怎么样?那个男人……是不是也与这事情有关?
我拉着红绳把脖子上那个黑色薄片给拽出来,一边摩搓,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一股凉意钻进了我的被子里,接着有什么软滑地东西缠住了我的腿,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往我身上慢慢贴过来。
草木的香气越发清冽,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等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突然惊觉枕边竟然多了个人影!我下意识想张口大叫,那人却用修长如玉的手指抵在了我的唇上,就此封住了我的口。
“嘘,别吵。”男人半个身子覆在我身上,一双挑似桃花的眼盛满了溶溶月色,神情却寡淡得很。
他俯身靠近,薄唇贴着我的耳朵低语,好似醇酒的嗓音带着温热馨香的呼吸,一下填满了我的耳窝。
“昨夜才见过,今日也不必见外。你说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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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玄蛇在侧》,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灵异、悬疑恋爱、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南芜月。《玄蛇在侧》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75章:当年心门(结局),作者目前已经写了483258字。
书友评价
结局美满 但心里有点不舒服
还有些人物后续没有交代清楚,沈霆、胡玉芝、白发女,柳妄之怎么复活的
意犹未尽,第一次觉得故事太短,还没看够
这本书应该是以白和柳的爱情吧为线索结果成了一堆破解玄学的故事虽然也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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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院舍的篱笆大门向外敞开,邻里乡亲都围在门口探头往里看,指指点点议论着这户人家的事儿,却没一个人敢踏进跟前的院门。
果不其然,刘家出事的人,还真是刘大姑。
刘大姑死在自家院里的一棵老枣树上,两只手被一根脏兮兮的麻绳捆着,脸朝着自家后门,被吊挂在老枣树的分桠上。
她垂着蓬头垢面的脑袋,破烂的衣服沾着凝固的污血紧贴着已经开始腐烂的皮肤,浑身上下也和老王头死后一样,挂满了无数条形形色色的蛇。
那些蛇已经将她连骨带肉啃噬干净,还在意犹未尽地往她肚子里钻,体型小点的蛇挤不过那些稍大的蛇,簌簌地从刘大姑身上掉到地面,看得人头皮发麻。
空气里又是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好在我来之前没吃早饭,不然怕是连黄胆水都要一起吐个空。
刘大姑的女儿偎在女婿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在上初中的小儿子倒是冷静一些,低着头靠在门边不说话。
梅婆婆站在门里望着挂在树上的尸体,浑浊苍老的独眼露出厉色,拄着拐杖的那只手有些抖,干瘦的手背上绷出几道枯槁的青筋。
我不怎么会安慰人,见梅婆婆沉着脸一直不做声,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刘大姑的女儿,放轻了声音说话:“玲姐,先擦擦眼泪吧。”
刘大姑的女儿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纸,没有伸过手来接,她从老公怀里直起身子,抽抽噎噎地道:“梅婆婆,我妈昨天才去过老王头家,不过是跟着那些嘴碎的邻居说了几句白汀月的坏话,今早起来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还走得这么惨不忍睹……”
她拿手抹了把泪,红肿的眼有些怨愤地瞪着我,“以前村里也因为闹蛇死过几个人,他们都说是白家蛇伢女惹的祸,婆婆您就跟我说句实话,究竟是不是白汀月害了我妈他们?”
我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面前,倒不是因为生气和难堪,而是注意到那句刘大姑昨天去过老王头家的话。
照这么说来,昨天老王头死的时候,刘大姑也去看了他,而后第二天,她就以同样的惨状死在了自家的后院。
所以这两个人之间难道有着什么联系?还是说刘大姑做了什么,才遭到了那些蛇的祸害?
总不能……真是因为说了那几句闲话,就被后山那些蛇给害了吧……?
梅婆婆转过头静静看着刘大姑的女儿,脸上表情不苟言笑:“造谣全凭一张嘴,要是刘英子真是因为说了汀月的坏话而死,那么你也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命了。”
刘大姑的女儿吓蒙了,哭声一下就卡在了嗓子眼里,肩膀跟着抽噎无声耸动着,整个人看起来惶恐不安。
我叹了口气,把纸巾再次递给她:“你别紧张,婆婆吓唬你的。”见她犹犹豫豫地接了纸,又道,“先说说吧,昨天刘大姑回来以后,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刘大姑的女儿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说:“有!昨天晚上她一直起夜,中途我被她吵醒好几次,就起来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当时我妈精神有点恍惚,老说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她。我以为她是做梦了说胡话,就没太在意。哪知道今早上起来,一拉开窗帘就看到我妈她……呜……”
刘家女儿说着说着,捂脸痛哭起来。
梅婆婆一听这话,眼里蓦地闪过一抹精光:“你是说,昨天半夜刘英子说听到有人在喊她?那你呢,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刘家女儿捂着嘴摇头:“没有……所以我才以为她睡糊涂了,在说梦话啊……”
梅婆婆的眉越皱越紧,嘴角边上的皱纹都跟着绷出两道沟壑,她侧头看向刘大姑的尸体,意有所指地道:“人不可能单独把自己捆成这样吊在树上,看来昨夜,那东西跑到这儿来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梅婆婆,脸上惊诧不已:“婆婆您是说……老、老王头?!”
老王头的尸体是今早被发现不见的,而刘大姑昨天半夜一直听见有人在叫她。这么说来,昨天夜里来这儿骚扰刘大姑的,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死透的老王头?!
那、那老王头的尸体又是怎么会动的?难不成……真是诈尸?
梅婆婆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刘家女儿:“刘英子这些日子,是否去过村子后山?”
刘家女儿想了半天,说自己不太清楚。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儿子忽然抬起头,对我们说:“去了,前几天我旷课被她知道了,我妈就拿着扫把追着我去了后山。”
怎么又是后山。
不仅老王头死前那几日曾去过后山,就连刘大姑也一样。
再看看尸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蛇,想来事情已经很清楚,绝对和后山上作乱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除此之外,老王头生前作风确实有问题,我也曾好几次抓着他趴在我家浴室门外偷听我洗澡……
还有刘大姑,她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造谣我会让蛇来咬死人,结果今天,她自己就先被蛇给咬死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诡异,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想到了柳妄之。再加上这一切都发生在那颗蛇珠出现以后,所以他确实很难让人不怀疑吧?
“这些孽畜真是好生猖狂,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有它们好果子吃!”
梅婆婆愤怒地跺了一下拐杖,深呼吸平息情绪,转头开始交代刘家儿女准备处理刘大姑尸体要用到的东西。
依旧先是要了只活公鸡,当场杀鸡取血,再混入雄黄给尸体破面。
等尸体上的那些蛇都死透了,她吩咐刘家儿子找来红线缠上家里的铁剪子,再让那孩子亲自爬上老枣树,把刘大姑手上的那根麻绳剪断。
枯黄的妇人像个空皮囊一样掉在地上,如同砸猪肉似的,发出“啪”地一声闷响。
梅婆婆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去厨房找个米筒,再跟着刘家女儿去供奉他家祖宗的香案上取点香灰。
香灰不要上面那些新的,越下面的越好,这种承载着子孙后代祈求福气的东西,恰恰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最为上佳。
等我拿着米筒回到后门,刘大姑的尸体已经被拉到正午的烈日下晒着了。
“婆婆,您要的香灰。”
我刚把东西递过去,梅婆婆就从尸体边儿上让开了道儿,“汀月,你来。”
又是我?上次给老王头喂饭都喂出了事儿,这次婆婆怎么还敢叫我来啊……
“婆婆,我不行啊……”我搓着米筒小声嘀咕,企图让梅婆婆改变主意。
“不怕。”梅婆婆拍了拍我的头,又用拐杖轻轻打了一下我的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该有点长进才是。去,把香灰填进她的眼耳口鼻,封上她的七窍。”
在自家横死惨死的人,通常都会对那个地方产生极大的执念,以至于死后仍想着逗留家中,甚至发狂残害至亲。
尤其当死者为两极属阴的女人,这样的情况更是难以控制,需用自家供奉祖先的陈年香灰封其七窍,麻痹她的五感,使其看不见,闻不着,听不得,寻不见。
这样一来,就断了她死后的执念,也能保护她尚在人世的家人。
六月的气候已经越来越热,正中午的烈日更是毒辣得厉害。
我攥着米筒站在太阳下犹犹豫豫,见梅婆婆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的香灰,妥协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来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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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一篇玄蛇在侧灵异、悬疑恋爱、佚名灵异、悬疑恋爱、小说《玄蛇在侧》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南芜月,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玄蛇在侧目前已写483258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75章:当年心门(结局),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结局太草率了!呜呜呜……没看够
作者什么时候出新书?不出新书我会伤心的。作者有没有微博啊。
为什么梅婆婆不早点告诉女主啊,还要女主隐藏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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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冰凉的薄唇欺了上来,呼吸却是炽热的,带着草木清冽的香气,混着淡淡桂花酒的味道。
男人微眯着眼,紧紧将我箍在怀里,溶了青山远水的眼波里漾着几分醉意,某一刻恍神间,似乎在他的眼底望见了一抹温柔绵长的浓情。
我仰着头被迫接受着他的吻,明明滴酒未沾,却被他口中桂花酒的余香勾出了些许醉意,整个人头晕目眩,浑身发软,隐约间仿佛也跟着逐渐微醺。
他握住我腰身的手慢慢开始游移,细碎的吻贴着脖颈曲线一路往下。
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撑在他胸膛推拒的两只手突然被他拢在一起,顺势往上一拉,轻松反扣在头顶上。
“别动……”男人伏在我颈窝里低低地喘气,馨香滚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子上,烫得灼人,“都多久了,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回来……”
莫名其妙的话语在我昏沉的脑袋里漂浮着,忽然身子一疼,所有呜咽刹那间都被他再次覆上的薄唇吞入腹中。
被树梢打碎的月光在林间摇晃起来,一夜荒唐惊雀,草木无眠……
……
再睁眼时,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至于怎么回来的,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浑身酸痛得像是被碾碎又重组了一样,身下传来难以忽略的不适感,让我忍不住拧眉咧嘴,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嘶,也太疼了,这怎么弄的……?
对了,昨夜……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强忍着痛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手慌张地拉开衣服一看。
只见白嫩细滑的肌肤上落满斑驳的红痕,光光只是瞅了一眼,就吓得我赶紧捂住衣领,心脏不安地突突直跳。
昨夜零碎的记忆慢慢涌出,男人散发草木清香的头发,漾着阑珊醉意的眼,含着桂花酒余香的唇,以及那把醇酒般的嗓音……
原来不是梦。
那这么说来,昨夜自己是被一条蛇变成的男人……
想到这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抱住胳膊,手腕突然触及衣服上的一片冰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红绳吊坠。
红绳编织得很精致,穿着一块漆黑光亮的片状物,摸上去触感光滑细腻,还透着丝缕清凉。
正打算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突然就被门外传来的吵闹声拉去了注意力。
“呜……我不想活了!这要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呜呜……”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呜……我不管,今天就是天塌了,你们李家也得给我们梦月一个交代!”
客厅里,白梦月和她妈妈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那个男孩儿和他的父母站在旁边,脸上表情各有各的难看。
“唉,这……”男方妈妈面露难色,弯下腰来去拉她们母女,“你们还是先起来吧,事关两个孩子,咱们再好好儿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男孩儿上前拦住他母亲,情绪愤慨地说,“妈,要不是白梦月约我出去说有要紧事告诉我,我也不会跟着她去后山,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皱着眉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梦月,掩饰不住眼里的厌恶,“我就直说了吧,我喜欢的一直是白汀月,哪怕你们逼我,我也绝不答应娶白梦月!”
说完他也不给大家缓和的机会,直接扭头就往门外走。
什么情况……?
平时我总看到梦月跟在李珩身后,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呢。李珩和我虽是同班同学,但我从没想过他竟然会……喜欢我?
我被这对话小小震惊了一下,见李珩往这头路过,赶紧躲到墙后。
“呜……李珩!你别走啊李珩……!”梦月哭喊着去拉李珩的裤腿,结果伸出去的手拽了个空,人趴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满面。
“够了!”我爸坐在椅子上,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面,“看看你这个样子,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彻底吗!”
“爸爸!这都要怪白汀月!呜,要不是她……”
“你给我住嘴!要不是你姐姐,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李珩怎么样与我无关,眼看我爸和梦月吵了起来,为了不让事情闹得更难看,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衣领,从转角走出客厅。
“爸,我没事。”
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就像是白天见鬼了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去……”后娘惊得睁圆了眼,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抖,她张开藕臂护着白梦月,生怕我会把她怎么样。
“汀月!”我爸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想伸手碰我被我躲了一步,脸上神色一愣,继而恢复了激动,“汀月啊,你回来就好,人平安就好啊……”
没有人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也努力忽略身上的不适感,僵硬地扯着嘴角,对那一切缄口不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接着有人在村道上敲着盆,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老王头被蛇给吃了!”
一听到“蛇”这个字眼,我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老王头就住在我家隔壁,既然梦月的事今天解决不了,我爸就提议暂时把事情放下,先一起过去隔壁看看。
刚一进王家院门,就看到他家院子里围满了村民,老王头的老婆瘫坐在地上,朝着后院的瓜棚哭得撕心裂肺。
我顺眼望过去,远远看见瓜棚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衣服破烂不堪,尸体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的脸已经开始腐败溃烂。
无数条活蛇从棚子上倒挂下来,歪歪扭扭地爬满了他身上,从他凹陷的肚子钻进去,又从张开的嘴巴里游出来。
而老王头像是一只漏气的皮球一样,双眼惊恐的睁着,四肢承大字张开,发福的身体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油腻塌软。
“呕——”
后娘和白梦月看完就在旁边吐起来,我胃里翻江倒海很是难受,但看着王婶儿哭得那么惨,就硬忍着没干呕。
“真是受不了。”梦月拍着胸口压惊,皱着眉一脸厌恶,“这姓王的,活着的时候三天两头翻墙来咱家浴室偷窥,现在死了还要继续恶心我们,真是够晦气的……”
“可不是嘛,亏心事做多了,就是没什么好下场。”后娘分了张纸巾给梦月,自己则捂住口鼻,不敢再往那边看。
我瞧着周围还有其他人,这种话被别人听见可不太好,赶紧抿了抿唇,悄声对她们说:“还有旁人在呢,你们不舒服不如先回去吧。”
我已经很小声了,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我,突然指着我张口就骂:“你这个蛇伢女到这里来干什么?凡是有你在的地方,就净出些邪门事儿!”
“呀!她怎么来了,这些蛇不会也是她引来的吧?”
“谁知道呢,昨天她家里才出了事,今天就到了隔壁老王头家。说不准这些蛇本来是找她的,没想到走错了门,连累了人家老王头。”
平日最爱嚼舌根的刘大姑也在,她可不会放过这种热闹场面,见状便站出来,提高音量吆喝道:“哎哟都快别说了,白家那丫头是你们能议论的吗?当心她一个不高兴,回头就让这些蛇也来咬死你们啊……”
大伙儿一听,反而更来劲儿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在嘈攘的小院里响起,有人说得激动了,还往地上啐口唾沫。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不少,明明事情与我无关,却总有人会赖到我这个“蛇伢女”头上。
后娘和梦月早就避开了我,父亲瞥了我一眼,假装转过头去咳嗽。
我看了一眼旁边装盲的家人,脚步开始一点点往后挪动,想要和以前一样,默不作声地退出这道门外。
还没走两步,忽然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接着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跟着在我身后响起。
“都吃饱了撑的吗,一个个没事干都围这儿来看死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身回过头去,就见一位身着藏蓝布衫的独眼老妇,杵着拐杖慢慢走进院子。
“婆婆,您来了。”我礼貌的打了招呼,走上前搀扶着老妇。
老妇一眼盲瞎,一眼浑浊,枯槁的手在我小臂上拍了拍,低声对我说:“汀月别怕,跟我一起过去。”
我对蛇还心有余悸,本来不想掺和这事儿,但婆婆已经开了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道:“好,那我扶您。”
村邻们看见老妇来了,纷纷主动给她让道儿。
老头王的儿子拨开人群跑过来,对着老妇就是一跪:“梅婆婆您可总算来了,求您快去看看我爸,他……他被蛇给吃空了!”
梅婆婆皱起苍老的眉,浑浊的独眼往挂满蛇的地方看去,对他道:“别急,先跟我说说老王头死之前,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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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会是温情呢。
他连我的召唤都不应,当真是寡情。
一连好几天,李珩都是半夜三更偷偷来找梦月。
两人嘀嘀咕咕在门口亲昵一番,李珩门也没进,当晚又回去了。
我睡得浅,每次都会被他们吵醒,有时困烦了很想开门喊他们到屋里唠去,但怕大晚上被我爸知道李珩这不要命的玩法,到时候闹起来,让梦月他们俩下不来台。
所以就算了。
难得今天我起床的时候碰到梦月,她开门的时候正好我刚关门,两人抬头对视一眼,都微微愣了下。
“梦月,起这么早啊。”我扯着嘴角,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们时隔多日头一回面对面说话,她转身掩上门以后,才是应了声:“嗯。你要出去?”
现在家里不怕蛇的只有我,家里的食物吃一天少一天,还是得有人去菜园摘菜。
所以每天早上我都会早起出门,提着篮子到外面弄点新鲜的蔬菜,一部放在邻居家门口,一部分带回自己家。
我怕她又想起后娘的事,只好找了个借口含糊过去:“没,这不是刚起,打算吃早餐。”
梦月什么也没说,直接与我擦身而过。
她今天穿了身浅色的短裙,衬得脸色红润有光泽,从我旁边过去的时候我的目光还在被她吸引,总觉得梦月几天不见,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想到这我愣了下,但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阵子李珩一直陪着她,她心情好了,自然状态也就跟着好。
我看着梦月窈窕的背影,露出了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抹欣慰的笑。
吃过早饭,我去厨房拿摘菜要用的篮子,谁知刚一进去就看到厨房里站着个人
我爸今天做完早饭以后竟然没走,他靠在灶台边,手里拿着我一会儿要用的菜篮子,一副像是在特意等我的模样。
“早。”我面无表情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故意无视他,打算拿另外一个菜盆出去摘菜。
我爸沉着脸,突然开口:“汀月,这几天晚上,梦月都在见什么人?”
我拿东西的动作顿了下,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继续把盆子拿起来,直起身说,“除了李珩,还能有谁。”
“李珩?”我爸微怔,转而皱起眉,“你确定吗,确定这小子这么不怕死,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天天来找梦月?”
他这话倒把我问住了,我只知道梦月每天晚上跟男人在家门口幽会,但这要不是李珩,还能是谁?
只是我爸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村里到处都是蛇,李珩他是怎么每天来来回回,又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没等我回答,我爸往灶台上放下篮子,拳头垂着手心,自言自语地往外走,“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李珩家,先问问再说。”
我看着被他放回去的菜篮,脸色慢慢沉下来,心里浮出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全然没了心情出门。
梦月白天哪儿也不去,只待在家里,我直接去了她房间,抬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
“你还说呢,让你来我家里住你不肯,现在见不着,又想我了?”
她这样软声软语的说话,电话那头除了李珩,还会是谁?
看来是我爸多虑了。
不过为了李珩的安全,今晚有机会我还是跟他说一声,要么喊他住在白家算了。
深夜的时候,迟迟没听见门外有动静。
这时,周围忽然清风四起,满山树木在朗月清辉下婆娑摇曳。
一阵清冽的草木香气自深林远处蔓延而来,便忽见一缕白烟略过翠色欲滴的茵草地,如雾般浮在蛇洞上空。
烟雾四散,一双金线云纹的黑色长靴缓缓落地,步出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
柳妄之一袭鳞纹玄袍衣袂翻飞,自月华洗过的薄雾中,信步向我走来。
时隔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这个与他初遇的石洞外乍然再次见到他,下意识出现的自然反应,竟是呼吸一顿。
烟雾散尽后,月色重新清朗起来,明晃晃的一片好似天涧流水,从浓墨晕染的夜穹淌落到洞口石壁上。
柳妄之就从这样一片月华里走出来,背对着石洞驻足在我跟前,金冠墨发白玉面,月色洇开在那双荧光流转的桃花眸里,衬得眼底那颗朱红的泪痣,艳灼灼的煞是抢眼。
我两手搭在膝盖头,跪在地上抬脸仰视着他,柳妄之垂着那双天生会夺人心魄的眼,薄唇微起似要说话,这时旁边人影一动,话还没出口,又不动声色滚回了喉咙里。
“晚辈白汉生,拜见蛇君。”我爸挪动膝盖面向柳妄之,两手伸直举过头顶,俯身折腰,恭恭敬敬伏跪在地上,“之前是我不识好歹,伤了白家与蛇君的和气,今日特意和汀月一起携着宝物,诚心来向蛇君请罪。”
我小心观察着柳妄之的脸色,毕竟隔了这么久才来道这句不是,也不知道面前这蛇会不会觉得我爸没诚意。
但那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柳妄之目光微斜,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爸一眼,背过一只大袖到身后,语气淡漠:“东西呢?”
我爸的脊背一顿,直起身来看着他,和气的道:“东西在的。”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汀月,还不把那木匣子盛给蛇君。”
“啊?”我仿佛灵魂才归壳,见我爸和柳妄之都在看着我,赶紧点头,“好,知道了。”
我扭头看向供品前端放着的那只雕花檀木匣子,碎步挪动膝盖移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捧在手里。
这匣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轻盈,就跟空的一样,外表摸着触感滑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木冷香。
大概是离得近了,我忽然从那股木香中捕捉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草木香气,清新冷冽如晨曦中朝露未干的山林,就好像……柳妄之身上的体香。
“汀月,发什么呆呢,不要耽误了时间。”
我还在琢磨匣子上那缕若有似无的气味,被我爸这一提醒,连忙转身挪到柳妄之面前,捧着木匣双手奉上。
“给,白家欠你的东西,今日就此奉还。”
柳妄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游曳至我手中木匣,然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匣子接了过去。
我紧盯着他手里的匣子,见他单手托着木匣底部,另一只手扶着铜制的锁扣一捻,淡金色的光屑零零散落,接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往盖上一挑,木匣就这样轻易的解除了封禁。
匣盖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从木匣里溢了出来,如同打碎了香水瓶似的,清冽的香气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我就在这阵萦绕不散的香气里,看见木匣中泛起了淋漓的银光,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倏地一下站起来,往柳妄之手里的盒子望进去。
“梦月,梦月啊……我没能护住你娘,现在连你都护不住,是我没用,我这当爸的没用啊……”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捂着额头来回地搓,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难得在人前哭得泣不成声。
梦月被带走我也很焦灼,但村里现在又有多少人已经陷入绝境,又有多少人早就经历了我们正在经历的痛苦。
我胸口闷得厉害,深呼吸换了口气,看着面前兀自懊恼大哭的父亲道:“白汉生,白家现在只剩你我二人是安全的,你要是想独善其身保住自己的命,可以,那我们就继续缩在这间屋子里待着,直到整个村子彻底走向毁灭。”
“但你要是想救梦月和你老婆,那就放下过往和芥蒂,随我去后山请刘芳芸下山。”
如今大家的命数就在我爸的一念之间,不管他和刘芳芸到底存在什么亏欠或恩怨,我劝了他那么多次,该还的也是时候还给人家了。
我爸抱着头使劲儿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挣扎。
我耐心的等着他,已经做好他要是选择自保,就自己上后山寻找梦月的决定。
半晌后,我爸忽然抬起头来,沉重的长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走投无路,不该留的,也不能再留了。”
什么留不留的,他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
刚张开嘴想跟他追问,他忽然站起身,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脸凝重道:“汀月,你去准备些香烛供品,我去房里拿点东西。稍后我们立刻就去后山焚香,请蛇君下山平息劫难。”
我一听他竟然同意了,还尊称刘芳芸为“蛇君”,心口压着的巨石轰然落地,喜不自胜地露出笑容,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
事不宜迟,我扭头就跑去厨房,收拾一会儿要用的东西。
我把贡香蜡烛都揣进竹篮子里,然后从我爸的酒坛打了半瓶高粱酒,又用纸皮包了几块儿绿豆糕,时间紧凑来不及杀鸡,只能多装点水果以显诚意。
我提着满满一篮子东西回到客厅,看到我爸站在供奉祖宗的龛台前,手里捧着一个两掌大的木雕匣子,微抬着头静静看着我爷爷的牌位,隐在黑暗中一声不吭。
“爸,我准备好了。”
听我在身后唤他,我爸慢慢转过身来,双手捧着手里的木匣走向我,朝我点了下头:“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路上再和你慢慢说。”
我爸从我旁边擦肩而过,我转头时目光正好落在那个木匣上,薄弱的月光从门口照进来,在红檀色的匣面渡上一层淡淡白辉。
匣子做工精致,两面和连着锁头的位置,都细细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镂空花。古色古香的匣子却不着任何岁月痕迹,木色润泽光亮,散发着淡淡的木制冷香。
我认得那个匣子,那是锁在我爸房间暗阁里的东西,小时候无意见过一次,就压在一尊观音像下面。
我跟在我爸身后出了门,前脚刚跨出门槛儿,便见院里的蛇忽然躁动起来,全部歪七扭八的从房檐树梢上跌落,嘴里不停吐出蛇信,共鸣出一片嘈杂的“嘶嘶”声。
眼看着蛇群嗖嗖往我和我爸跟前聚,我心里一惊,连忙挡在我爸身前,拿着竹竿做出防御姿态。
我爸倒是出奇的镇定,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蛇,把手中的那个木匣子高举过头顶,这一瞬间,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玄蛇在侧》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玄蛇在侧》这本连载中玄蛇在侧灵异、悬疑恋爱、佚名灵异、悬疑恋爱、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75章:当年心门(结局),已经写了483258字,喜欢看灵异、悬疑恋爱、 而且是灵异、悬疑恋爱、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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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点结局吧 真的意犹未尽
结局太草率了!呜呜呜……没看够
蛇缠三梦!!!一梦一世!这不才两世嘛,作者大大求写后续呀!!!看到结尾 意犹未尽啊[求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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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啊?”我眨了下眼,有些不解,“大爷是不是又出去遛弯了,什么时候回来?”
“回不来了。”老太扶着门框的手有些抖,苍老的眼睛慢慢被泪水浸湿,“他已经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耳畔却像是闷雷炸开。
“怎么会?”我再也笑不出来,猛地抓住这道半掩的门,“大爷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最近村里没有听到谁家发丧的消息,这老大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就在前天晚上。”老太抑制不住地抽泣,“前晚上家里来了好多蛇,我担心我家老头子,就去院儿里喊他进屋。谁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看到一条花蛇从他嘴里钻出来,而我家老头子已经没了气儿……”
花蛇……一定是那条警告我的花蛇!
它一定知道老人家手里攥着什么秘密,所以才把第三个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我脸色发白,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老人,只觉得心脏被石头压着坠入海底,沉重得透不过气。
我把鸡蛋放在地上,颤着手去搀扶她,声音里控制不住的夹着些许哽咽:“奶奶……大爷的事我很抱歉,但为了村里其他人的安危,我想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大爷究竟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被那些蛇给害了,您如果也知晓情况,请您……”
“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太太突然甩开我的手,满脸的惶恐,“别问我,你走,你现在就走!赶紧从我家里出去!”
她胡乱把我推出门,颤抖着那双苍老的手欲要把门关上。
“奶奶!”我扒住了门缝,着急的大喊,“这件事非同小可,将会造成整个村子的劫难!奶奶您究竟知道什么,能不能求您告诉我?”
“别问我!这会害死我,会害死我的!”
我听到这句话时大脑一懵,手上顿时卸去了力道。
老太太趁机扯开我的手,“嘭”地一下,关上了这道封存秘密的大门。
近在咫尺的线索随着老人的离世戛然中断,唯一能触碰后山秘密的机会,也被老太隔在了这道大门之后。
其实村里高龄的老人不止大爷他们一家,或许向其他人打听一下,说不定还有别的头绪。
但我不敢了,刚才老太句话像是寒风过境,让我骤然冷静下来,那些想法也跟着烟消云散。
毕竟,人命太过贵重,谁也赌不起。
篮子里的鸡蛋所幸没被碰坏,我靠着门框把篮子放好,隔着门窗交代老太一定要把大爷的尸体处理过再送去火化,然后转身离开了两位老人的家。
我没有马上回家里去,转而顺着村道小巷满村子到处溜达,想要找到那条为非作歹的花蛇。
这东西害了人,又知道那么多事情,我不确定找到它以后能把它怎么样,但一想到它的警告还有老太泪眼滂沱的脸,我就心乱如麻,总想让它付出代价。
可我几乎把每家每户的屋檐庭树都翻遍了,就是没见到那条花蛇的踪影,反而我去过的地方都会陆陆续续聚来一些蛇,让瞧见这事儿的村民都生出恐惧和猜忌。
不出几天,风言风语又传遍了村子,人人都说是我身上的诅咒召来了这些蛇,而我这个蛇伢女,注定要让整个村子走向毁灭。
可怕的是普通雄黄蛇药根本对那些蛇无效,加上梅婆婆不在没人镇得住这些长虫,它们甚至开始登堂入室,藏匿在各家各户的阴暗角落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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