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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夜缠欢小娇娇

玉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夜缠欢小娇娇》,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姀宋妧,作者“玉美人”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童颜丰满型佛系甜妹vs双重人格病娇暴君】【双洁甜宠体型差身高差微年龄差】宋妧是个特殊的姑娘,所以她知道一个秘密。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主人格清润如玉,清冷克制,城府深沉,正儿八经的病娇一个。副人格阴晴不定,肆意恣睢,暴戾弑杀,货真价实的疯批一枚。除了共有的身躯和样貌,两个人的性情喜好迥然不同。偏偏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之间的争夺惊心动魄,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是双倍的,疼是双倍的,爱也是双倍的…最后,她白日陪病娇,夜间...

主角:宋姀宋妧   更新:2024-01-29 0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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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姀宋妧的现代都市小说《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夜缠欢小娇娇》,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夜缠欢小娇娇》,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姀宋妧,作者“玉美人”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童颜丰满型佛系甜妹vs双重人格病娇暴君】【双洁甜宠体型差身高差微年龄差】宋妧是个特殊的姑娘,所以她知道一个秘密。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主人格清润如玉,清冷克制,城府深沉,正儿八经的病娇一个。副人格阴晴不定,肆意恣睢,暴戾弑杀,货真价实的疯批一枚。除了共有的身躯和样貌,两个人的性情喜好迥然不同。偏偏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之间的争夺惊心动魄,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是双倍的,疼是双倍的,爱也是双倍的…最后,她白日陪病娇,夜间...

《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夜缠欢小娇娇》精彩片段


“你干...干什么!”一个不慎,腰带已经被解开,宋妧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

前世她所遇到的男生要么和她一样是个智障,要么就是有各种精神障碍。

都是年龄不大的几个孩子,那个小世界里很简单。

这一世她身边出现的男人唯有宋府的男丁和寺庙里的和尚,全都是正经人。

现在被疯男人扒了衣服,她欲哭无泪。

神经病啊!

“别动我的衣服,我的女的你是男的,要守礼,我们不能在一起沐浴,你别欺负我!”

谢行之差点笑出声来。

这般娇怯无措的反应,让人更想欺负她。

他这样极恶的人本就不应存于世,他不过是依附谢煊的身躯存活的一缕残魂。

世上没有他这个人,他自然也不需要遵守那些虚伪世人立下的规矩。

他凝着宋妧泪眼蒙蒙的可怜样,到底是怜惜她。

“我背过身,你自己宽衣,你进了浴桶后,我在转身,如何?”

不如何。

宋妧觉得他有病,但她不敢招惹。

这男人的神色凌厉又危险,满脸都写着‘不要违逆我’五个大字。

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那你转过身去。”

谢行之扫了她一眼就背过了身,姿态端的很正经。

宋妧动作放的很轻,手上忙着,眼睛漂着,嘴上也提醒着:“千万不能偷看!”

过了好一会,她身上留下了肚兜和亵裤,小心迈进了浴桶。

谢行之转身看她。

宋妧小脸绯红,欲盖弥彰般低着头,发丝浮于水面很好的遮掩了水下的春光。

他目光掠过那几处凝脂般的肌肤,瞧着就像是雪捏出来的人一般,冰肌玉骨,找不出一丝瑕疵。

谢行之扫了眼自己身下那不听使唤的地方,淡定的解开腰带,褪了里衣里裤。

他唯恐宋妧见到他雄伟的‘要处’会受到惊吓,最后身上到底是留了一条亵裤。

他拿起一旁的木桶,凉水直接从肩膀淋了下去。

如此反复很多遍,他冲掉了身上的血迹汗渍,随后去了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宋妧坐在浴桶里,余光看见这一幕,被他这番壮举惊得一愣一愣的。

秋夜寒凉,早晚能冻死个人,这样的冷水往身上泼,这得是什么样强悍体魄才能扛得住。

她还没回神,就看到谢行之衣衫不整的走了过来,腰带松垮,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转瞬间,这男人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刚刚踩过的矮凳上,幽深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一个坐在木桶里,一个坐在木桶外,距离近在咫尺。

“水还热吗?”

谢行之想要早些陪她,并未清理发丝,他头上还戴着碧玉冠,这样的配饰很适合清润的男子。

此时他嗓音轻缓,褪去黑衣甲胄,仿佛周身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宋妧此时再看,就觉得这男人一会像个嗜血的疯魔一会像个清冷的公子。

很割裂但又很和谐。

她心中迷惑不解,点头回应:“热。”

谢行之饱含审视的目光定定的瞧她,他突然问:“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宋妧第一次坐在浴桶里和一个男人聊天,她有些紧张,双手下意识扒住桶的边缘。

她低头刚准备回答,却被手腕上的红绳吸引了目光。

佛豆上的朱砂印记消失了!

“朱砂褪去颜色的那天,你的第二个有缘人就会出现。”

“大师,那第一个有缘人是谁,我很难过,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竟然不记得他了。”

“阿妧莫急,天定之缘份命中注定,你本魂魄不全注定早夭,但因缘合和,他会救你,你亦会渡他...”

温和慈祥的话音仿佛回响在耳边,宋妧很激动。

如果六岁那年她没有被人相救,那她早就已经死了,没有第一个有缘人出现她就不会有机会遇到第二个。

第二个有缘人。

宋妧的眼睛里水光流动似泛着浅浅涟漪,她喃喃道:

“行之哥哥,因为你是我的有缘人,所以我才会去找你。”

那双清澈眼眸里的坚定令谢行之心底微微悸动。

他淡笑,没太能听懂这句话。

他很认真的问她:“以往那些夜晚,我的那副模样,你可有害怕?”

宋妧摇头。

没有,就算他不是第二个有缘人,她也没有很害怕,她们都是没有归处的残魂而已。

那时她以为那些都是似梦非梦的场景,她现在只后悔以往没有好好陪伴他。

现在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她更不会害怕。

“我不怕你,以后也不会害怕。”

一世经历很难遗忘,她自闭了很久,再生后自己的世界也很小,装不下太多人。

但是只要入了她的心,那就是她极为在意的人,她怎么会害怕自己在意的人。

谢行之深深的看她,目光不舍移开分毫。

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古怪天真,想法异于常人,并且有着柔和又奇特的固执。

他是喜爱她的。

他没有理由会不喜欢一个能够闯进他灵魂深处的姑娘。

毕竟,他也会消失。

谢煊死,他也会必死,谢煊生,他才会有机会出现。

对于他这种喜欢运筹帷幄,喜欢恣意妄行的人来说,这样的枷锁如一种魔咒,如影随形,挣脱不开。

但怎么办呢?

谢煊早晚会出来,宋妧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要如何做才能独占她。

谢行之收敛思绪站起身,扯过一旁的拭巾,颔首示意:

“水凉了,站起来,我抱你出来。”

宋妧看了眼那件超大的拭巾,又抬头看向他那双沉静幽冷的眼眸,最后点了头。

她刚从水里站起来,便被人揽腰抱住,随后身上被一张很大的拭巾裹住。

谢行之把人抱去暖阁,他已经提前安排了炭火。

他把人放到榻上,随手擦着掌心下的发丝。

宋妧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她疼的眼冒泪花,还没等开口拒绝,就看到递来的肚兜和里衣。

“站起来,我给你穿。”

“不要!等等...”宋妧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溜了起来。

谢行之见她一脸的委屈,默了片刻,沉着脸转过身。

“自己换,快些。”

宋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她穿衣服,为什么不出去站着,为什么要离她这么近。

这般想着,衣服换好后,她就问了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一直待在我身边?”

谢行之没有回答,抱着她去了床上,搂着人就躺下了。

他望着怀里的人,指腹拂过她的唇瓣,揉的它愈发红艳,随后又抬眸去看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眼底的占有欲逐渐陷入疯魔。

“睡吧。”

宋妧看到他发红的眼睛,不敢提出自己睡的要求。

渐渐地,本来紧绷的身体也因为陷入睡眠而松软了下来。

谢行之不准备睡。

他和谢煊的转换没有既定的规则,一开始有些失控,后来大局已定,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

夜间是他,白日是谢煊。

入眠后两个魂魄会消停很久,再清醒时便会出现第二个人。

所以,只要他不睡,明日谢煊就不能出来。

但他做不到夜夜不眠。

因此他要在明日之内找到一个地方,宋妧的金屋,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子时过后,谢行之已是面色苍白,眼底赤红,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里衣。

谢煊在逼他,鼻息间是宋妧身上令他沉迷的香气。

他抱紧怀里的人,意识却逐渐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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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紧紧贴着墙根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吓傻了。

真的是他。

那位行之...哥哥?

谢行之抬起手,似有所顾忌,迟迟不敢触碰她。

眼前这一幕,如梦似幻,他遍寻不得的人,此时就站在他的眼前。

那些凄凉寂寥的夜晚,他痛苦的度过了十年,而她仅仅只陪伴了他十六次。

不够。

远远不够。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会去陪伴他,但既然选择了他,那便是他的人。

他的女人。

谢行之牵起她的手腕,随后将人揽腰抱住,掌心下的触感十分真实。

她这次真的没有消失。

宋妧腰间被掐的死紧,越抱越紧。

好痛!

她挣扎,小声说:“放...放开我,我好疼。”

谢行之确实松了手,但转瞬间就把人抱了起来。

宋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横着侧夹在胳膊和腰部中间。

她的脑袋朝下,腿也没处搁,唯独腰间被铁臂箍的死紧。

她腿扑腾了两下,戳着那截胳膊,话音里带着哭腔:

“我好难受,不能这样抱我,先放我下来。”

谢行之没有抱过女人,经验实在不足,一时找不到方法。

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何时,他的手中必须握有一把刀剑。

因此单臂可以夹住的东西太多了,兵器盔甲,被褥粮包,他从未失手。

所以这般抱着她,最方便。

但显然,她不喜欢。

听到这句哭求,他觉得女人甚为麻烦,他嘴上不耐:“你乱动什么!”

凶归凶,但到底是把人放了下来。

随后,他想起几年前在乡下见过几个妇人哄孩子的模样,到底是换了个抱法。

宋妧这次又变成斜着的状态,抱法也没比刚刚好到哪里去。

她肩膀和后背,屁股和大腿被两只胳膊箍住,她整个前身紧紧贴在这个男人的胸膛里。

面对这样的疯子,她反抗不了,目前还算能忍受,她就没再挣扎。

宫门外的几人见主子抱了个姑娘走出来,连忙上前请示:

“主子,属下已经前去西华门将睿王几人活捉,您看....”

谢行之本是想亲自去抓那几个孽种折磨一番,谁知竟有意外之喜。

他脚步未停,随口吩咐:“接下来继续按计划行事,你们都去御书房外候着。”

他没心思管那些将死之人,他要先行钻研一下怀里的女人。

往日夜间她的身影总是蒙着一团雾,虽能看清面容但终归有些朦胧。

现在,他只想好好瞧瞧她的样貌。

他抱着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去了御书房的侧殿。

殿内灯火通明,地上还有未清理的血迹。

他唯恐这娇滴滴的女人嫌弃后又要瞎嚷嚷,便直接把人放到矮榻上站好。

如此,借着明亮的灯光,他将眼前的美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谢行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静静地看,寸寸不放,目光放肆,毫不遮掩。

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处细节和角度都扯到灯光下,细细观摩,想要研究透彻。

越看他越是挪不开眼。

虽说这姑娘衣衫不整,发鬓散乱,但丝毫不损她的美貌。

不媚俗不妖娆,但那雪肤白透无瑕,圆润的脸上五官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很漂亮。

她身上有一种惊人的纯美,纯到极致就有了艳色,又纯又欲。

娇、软、白、香、美、乖、甜。

谢行之把那张脸看了个明明白白,又去看她的身姿。

这次越看他越是眉头紧蹙。

他目光定在‘前凸’‘后翘’那两处地方,着重看待,好一番打量。

他突然问:“你吃什么长这么大,你的肉怎得就只长在这两处了?”

不等宋妧回答,他再次盯着那张偏幼态的小脸,蹙眉追问:“你可有及笄?”

宋妧全程被他摆布,心里很委屈。

她两辈子都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那力气好大,好像要把她活活掐死。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身着甲胄,手上的剑尖还挂着血,浑身都是冰冷的血腥气。

好好的一张俊脸,眼底泛红,眉宇间也有着抹煞不去的戾气。

好凶,好可怕。

看起来也好像比她大很多。

但她有直觉,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我已经十六岁了,快十七了。”

谢行之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是短短的几息之间,他确定了自己以往的那些猜测。

夜间相伴那会他就有所察觉,这个即将十七岁的姑娘很特别。

遇到任何事反应都不大,很有自己的独特想法。

并且她心智略有不足,性情有些温吞,总结不甚聪明。

他盯着人家姑娘的小脸不放,又问:“你的名字?”

“宋妧,阿妧。”虽然声音又软又轻,但有应有答。

很好,谢行之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他又觉得有趣,要说这姑娘傻吧但那双眼睛却很灵动,且这般境地也不喊不叫,很识时务。

他把人从榻上抱下来,人刚落地,他就发现宋妧长得过于娇小,身高才将将到他胸口位置。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十三岁死里逃生离了京,在边关隐姓埋名他是吃过苦的。

他十四岁时为了隐藏身份,住的军帐自然偏僻,不巧,隔壁就是军营里的红帐子,那处全是军妓。

糙兵莽汉不甚讲究,言语间豪放不羁,因此他不该知道的也全都懂。

此时再这般瞧着宋妧,他就觉得难办,两人竟相差六岁。

他即将二十有三,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他可不像谢煊那般冷静自持,惯会做那伪君子。

等一切事情安排好,他早晚要把宋妧吃到嘴里。

只是不知,他这充沛的雨露,这般娇柔的身子骨能承受几回。

宋妧被他那奇怪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

那是什么眼神?

寺庙外讨食的乞丐,看见白面馒头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感觉他好饿,他也没吃饱吗?

宋妧顾不得这些,她想起姐姐,心里很急切。

她下意识觉得对付这个男人应该来软的。

不然...试试?

她为了以示尊敬,特意端正态度,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绵软:“这位叔....”

话未说完,宋妧就被那道幽深莫测的视线逼得改了口:“行之哥哥!”

随后,她不敢停歇急忙把话说完:“我要去找姐姐和母亲,行之哥哥你送我过去,行吗?”

谢行之点了头,双手握住她的细腰,把人往上一提。

宋妧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最后坐在他的臂弯里。

谢行之很喜欢这个抱法,他转身离开大殿,外面还有诸多要事,他还要去处理。

刚踏出殿外,他的头颅便开始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谢行之,让我出去,你只会蛮横行事,你我说好的,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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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之今夜遇到宋妧,确实是意想不到的巧遇。

他也确实和谢煊达成了共识。

他负责杀,谢煊负责善后。

如果是以往,他才懒得处理这些琐事,让那个伪君子出来办事再好不过。

然而此时,他有了宋妧。

他的女人,谢煊休想染指分毫。

如果让那个伪君子出来,那宋妧岂不是就落入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滚!」

给意识里的谢煊撂下一个字,谢行之强忍着疼痛,抱紧怀里的女人,大步往太和殿走去。

身后随侍的男人是谢煊的暗卫凌云,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主子病症的亲信之一。

自从十年前主子得了离魂症,他们几个当真是有苦难言。

一个人,两个性情,两个喜好,两个办事风格,两个...

总之,除了样貌,其他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自从主子不必再去战场上厮杀,两位主子便默契的分开出现,互不打扰,几乎没有出过差错。

私下里他们这些暗卫认白日出现的谢煊为正主子,夜间出现的谢行之为副主子。

宫变之前,正主子白日里有所交代,告知他们晚间厮杀结束,他会前来处理朝臣的事。

此举深意,凌云自然明白。

无非就是副主子行事过于残暴,肆虐横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难见活物,不适合处理琐事。

然而此时,正主子显然没有出现,这该如何是好。

凌云抬头,正好和宋妧的视线对上,他浑身一僵,心中更添诡异。

除却下午他们突然收到副主子递来的吩咐和画像,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姑娘。

正主子他可知道这件事?

现在该怎么办?

谢行之走到半路的时候,宋妧开始挣扎。

她很生气,开口质问:“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姐姐,你答应我了,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声音又软又绵,娇音萦萦,听不出多大的不愉快,落在谢行之的耳朵里他只认为这是在和他撒娇。

“听话,别闹。”他嘴上哄着,心里思索着,京城宋家,仅片刻,他问:

“礼部侍郎宋宏,敛都御史宋云志,平阳侯宋正天,哪个是你爹?”

宋妧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家,急忙说:“我是平阳侯府二房的姑娘。”

“原来是宋正德。”谢行之目光掠过不远处跪地俯首战战兢兢的诸多朝臣。

还真是看不出哪颗脑袋是宋正德。

他和宋妧的过往离奇又古怪,他没有刻意透露,谢煊应该并不知情。

以往他的身份危机重重,为免连累到宋妧,他并未急于去调查她的出身来历。

平阳侯府嫡枝次子宋正德。

一个迂腐固执,不知变通,无甚作为的太常寺少卿,他从未放在眼里。

这官职确实不够看,小姑娘的皇后之路还有的磨。

“你母亲姐姐那里,我会安顿好,现在你只需乖乖坐在我怀里。”

谢行之进了太和殿坐到龙椅上,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女人放到腿上。

他原是想在太和殿的门外处理这些朝臣,但如今已是九月,夜间的寒风,娇柔的宋妧受不住。

宋妧方才被抱住视线受阻,她刚想开口就看到眼下的金銮殿以及门外密密麻麻的人。

她怔住,震惊不已,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敢乱动。

谢行之察觉到她的恐慌,并未再多言,只抬手将人搂紧以作安慰。

谢煊一直在钳制他,额角持续在疼,愈演愈烈。

他没那么多耐心,接过凌云送来的披风,把宋妧裹住后,沉声开口:

“让他们都进来。”

大晋朝建立数百年,谢氏皇族本枝百世,最是不缺龙子凤孙,皇权斗争波谲云诡,皇位更迭不可谓不频繁。

但是一个早已离世的废太子眼下竟高坐皇位之上,众臣不免忆起十年前的那一场腥风血雨。

往日里位高权重华冠丽服的臣子们皆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尤其是御阶上高大的男人怀里竟坐着一个纤细娇小的少女,这画面堪称诡异。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首辅为文官之首,他进了大殿便跪地俯首,以表臣服。

“臣张广叩见太子殿下。”

谢行之对于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张广他还是认识的。

谢煊曾经的老师。

当年的太傅,如今的首辅。

他冷笑,升的倒是快。

“太子?张广,你是在嘲讽我吗?”

听到这句饱含讥诮的话语,张广只觉得可叹可惜。

当年那个城府深沉,远见卓识,冷静自持的东宫之主终归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起当年的英国公宁若望,还有那位贤良淑德的宁皇后....

张广面容上血色褪尽,他有罪亦有愧。

“殿下,往事确有冤屈,臣饱读圣贤书入朝为官,却因怯懦自私选择明哲保身,臣有罪。”

谢行之眼底幽光沉沉,迟来的谢罪,要它何用。

“张广,你当真是清白的吗?”

他扫视着张广颤抖的身躯,他缓缓开口:“殿内所有人,当年你们都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犯了错的人,祸连三族,一个都不能少,胆敢违逆与我的人,一律就地斩杀。”

此言一出,群臣顾不得装死,立时爬出几个臣子,颤抖着讨饶:

“殿下,臣一人有罪,愿以死谢恩,还望殿下宽恕....”

“殿下,臣以往后定会对您肝脑涂地....”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谢行之本想在殿内杀人,但他想到怀里弱不禁风的宋妧。

他顿了片刻,偏头朝身侧示意,手势上开下合,凌云立即领命。

转瞬间,就被拖出去七人。

朝臣们还在惊恐不安的时候,殿外阵阵异动,随后,数个身影被拖进殿内。

众人虚虚一看,心中悚然一惊。

是睿王等几个皇子。

谢行之眸光晦暗,唇边却露出笑意。

“诸位都是大晋的肱股之臣,忠心自不必说,太康帝的皇子实在太多,其中废物占多数。”

“这些都是你们以往孝敬的王爷,交情匪浅,不如你们陪这些皇子皇孙上路,如何?”

众人皆惊。

杀人诛心呐!

眼下这样的情况,奋不顾身以死明志实在没有必要。

摸爬半生,官位加身,其中艰辛,饱含风雨,谁愿意为那阶下囚送命。

这又是不是亡了国,不过是换个人做皇帝,怎能这般枉死。

众臣想归想,但都不敢求饶,场面一时颇为凝滞。

谢行之看够了这些人冷汗津津的狼狈样,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着实可笑。

御阶下的所有官员他一个都不想留,如此窝囊,全都该死。

谢行之命令还没有吩咐下去,他的额头便开始剧痛。

他察觉到谢煊的意识,心中生怒。

又来控制他。

做梦。

他双目泛红,额角沁出冷汗,强撑着刚准备开口,怀里的人便握住他的手。

他一怔,低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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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介怀,阿妧是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必与一个残魂计较。

如此念叨了好一会,方才压下心中的郁气。

「宋姀的事是巧合,我顺便处理的,今晚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阿妧的事,你有何打算?你我必须意见统一,免得她在你我之间为难。」

这次谢行之回答的很快,一听就知道他是早已有了打算。

「让妧妧进宫,并且留宿在宫里,由你我亲自陪伴教导引导,她这性情和往日的成长有关,顾氏将人保护的太好,这样不行。」

要么说他们就是一个人,这想法不谋而合,谢煊的谋划就是这样。

他要让阿妧入宫,并且要住在皇宫里。

至于办法,想必谢行之也和他一样有了相同的计策。

否则那个杀人不手软的疯子为何要留着那许多的皇子公主,只怕都是为了阿妧。

如果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死光了,谁来陪阿妧读书玩乐。

谢煊自嘲,论心机手段,谢行之与他不相上下。

本来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将阿妧抢走,但谢行之除外。

除了共享,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那便将宫里的尚书房重启,为阿妧挑选陪读的事我来,去和她姐姐宋姀交谈的事交给你,谢行之,你看如何?」

谢行之这次没反对,他只警告起别的。

「谢煊,你心思太过深沉,你少对妧妧动手动脚,你那水滴石穿的法子不见得多高明,管好你自己,少动我的女人。」

谢煊淡淡一笑。

「你瞧不上我的水磨工夫,我也看不上你厚颜无耻的模样,你我半斤八两,到时只看成果便是,疯狗难以驯化,小姑娘根本就不喜欢。」

谢行之气笑了,笑的极其诡谲。

「谢煊,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我要找到办法....」

谢煊闭目,摁揉着疼痛的额角,他强行将谢行之的意识驱除。

瞬间,整个头脑和四周都静了下来。

他也没有硬撑,觉得疲惫便睡下了,只要他深度入眠,缓过疲乏,谢行之就会出现。

戌时。

原本在矮榻上沉睡的男人悠悠转醒。

谢行之缓缓坐起身,他望着不远处的鎏金螭兽香炉,隔着烟雾,他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明明只有一个白日而已,但他就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

这种借着他人身躯存活的感觉,令他如鲠在喉,却又无计可施。

他静坐了许久,低头扫了眼身上的寝衣,目露嫌恶。

“来人!”

李大福一直守在殿外,听到这与众不同的声音,他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

他立刻跪到屏风外,“陛下,奴才在。”

他心中极为忐忑。

他是在御前近身侍候的大太监,就算以往他不知情,但这几日下来,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陛下身有顽疾。

经常头疼不说,且一到了晚上陛下就仿佛是被鬼魅附了身,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李大福是在昨晚发现的不对劲,今日午时他被召至御前,那时陛下朝他温和一笑,只说了一句:

“朕有双魂症,晚上出现的那个男人也是朕,管好你的嘴,如果你做不到坦然面对,那便自我了结,不要让朕发现你的不妥。 ”

在李大福看来,哪个陛下都很令人生畏,但晚上出现的陛下更为可怕。

“你个狗奴才又在臆想什么?”

李大福战战兢兢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谢行之冷声吩咐:

“去找一身白色的里衣,以后别让朕看见这种黄灿灿的颜色,又不是女人,穿红着绿,矫揉造作,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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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帝王御服大都是黄色,即便不是黄色,那衣饰上的祥云图腾和龙纹刺绣也都得是金丝银线。

这是规制,这是皇权地位的象征....

“蠢奴才,你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李大福吓得立时回了神,连滚带爬的出去安排。

仅片刻,雪白雪白的里衣,款式最低调的玄色龙袍,不带任何夸张纹饰的皂靴,一一到位。

谢行之面色有些阴郁,扫了两眼,勉强满意。

他挥退了服侍的太监,自己动手穿衣,随后便去了御书房。

等看到了御桌上的折子,他再次怒气上涌。

谢行之冷笑,他把手里的奏折扔到一旁,施施然的坐到龙椅上。

谢煊可真个惹人嫌的伪君子,竟私自篡改他的旨意。

诛九族的改为诛三族,凌迟的改为腰斩,砍头的改为白绫。

虽说谢煊改过后那些人的死相看起来确实是比较好看,但他最厌恶有人和他对着干。

谢行之越想越烦躁。

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他们这种古怪的病症,两个强势的男人共用一个身体,且还要各退一步共享一个女人。

简直是荒谬。

阴沉沉的坐了半天,他又去摩挲着右手指的刀伤,心里嗤笑。

伪君子就是爱琢磨瞎讲究,又是药膏又是纱布,就他矜贵。

谢行之嫌弃的把缠绕在指尖的布条扒拉下来,看了眼时辰,他扔下一桌子的公务,起身就往殿外走。

他要去找妧妧。

刚走出殿门,就又被事情拦住。

今日夜间上值的还是那个性子有些直白呆愣的凌风。

陛下登基之后,也为他们封赏了官职,凌云是外廷御林军统领,而他是内廷禁卫军的统领。

他行礼后回禀:“陛下,谢信的下落找到了。”

谢行之真的很烦。

谢信是废帝谢怀和郑贵妃的爱子,受宠不说还差点捡了谢煊的太子之位。

他没把这个废物点心放在眼里,但他极为厌恶这样一个傻子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上回就让这人跑了,害他白白忙活。

这次他要亲自斩下此人的头颅,省的这蠢货总是跳出来惹人嫌。

“带路,朕要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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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信长得和废帝谢怀非常像,五官秀气文质彬彬,他之前确实很受宠。

短短几日,他不仅与太子之位擦肩而过,且还落得现在这番下场,他心里痛恨交加,对谢煊恨之入骨。

此时他藏匿在一座青楼的后院里。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怒斥:“你说什么!让本皇子好自为之?让你主子来见我!”

“他上次把我从茶楼提前救走,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如今他想半途而废,做梦!”

“他难不成是怕了那个胆敢造反不孝不悌的谢煊,这才打了退堂鼓,是不是!”

眼见他发疯,黑衣男人沉稳应付。

“二皇子别闹了,宫里恐怕已经查到了你的踪迹,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你赶紧离开,明日尽快出城,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再回来了。”

谢信受不住这样的落差,他不想做丧家之犬。

他要翻身,他想杀了谢煊,他要做皇帝。

他母妃郑氏教导过他,只要有一丝生机,就必须要抓住。

“让你主子来见我,我手里有无数金银财宝,都被我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只要他见我,我就把这些交出来。”

黑衣人眼风微动,显然是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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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往下,嘴巴停留在她的衣襟处,蹭掉了衣领,露出一些莹白的胸脯。

“妧妧,你好香。”

“今后就进宫来,每晚都陪着我,我们睡在一个床榻上,好不好?”

宋妧又困又难受,她推开那颗脑袋,开口就是拒绝:“我不能总是进宫,我娘会担心。”

“男女有别,我们不能睡在一起,而且你现在也要放开我,我们抱得太紧了。”

谢行之差点忘了正事。

关于这小姑娘进宫的事,今夜他还要见见宋姀。

在这件事情上,他与谢煊说上百句或许都不如宋姀说上一句,所以这位宋家大姑娘他必须要见。

他把人从腿上抱下去,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子。

“妧妧困不困?”

宋妧眼睛干涩,她点头,“困。”

谢行之笑着问:“你父母今晚有没有起争执?”

“有。”

“那你姐姐有没有安慰你?”

“安慰我了,我父亲对我娘不好,我希望我娘和离。”宋妧对这件事很执着。

“妧妧很乖。”谢行之摸着她的脸颊夸赞。

他诱哄:“你姐姐住在哪个院子?”

问题太多,宋妧下意识回答:“听雪院。”

谢行之低声笑了,深深的凝着她。

明日谢煊就要把这件事安排好,下了朝就要去挑选伴读,所以这事赶早不赶晚。

今晚把宋姀解决,明晚妧妧就能住到皇宫里。

他侧躺下去,他人圈在怀里,轻哄:“睡吧,明日送给你一个好消息。”

宋妧睡之前还在嘀咕:“什么好消息。”

谢行之的双眸幽暗不明,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好消息就是....”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娇美睡颜,沉声把话说完:

“送给你两个好哥哥,一个好弟弟,一起照顾你,一起侍候你,一定让你过得舒服又愉快。”

他低头亲在她的唇边,口中呢喃:“好不好,乖妧妧。”

从宫变那晚开始,宋家发生了太多不同寻常的事,宋姀心事重重,已经连续几日夜不能寐。

她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眼下这番局面。

她好像真的会嫁到秦家。

她没有返回太极殿,没有季大人出现,也没有闹到御前,母亲也不会因为宫宴挡剑一事而彻底与父亲决裂。

问题出在哪里呢?

她妹妹阿妧....

阿妧和陛下....

宋姀思绪万千,刚想起身坐一会,她便听到丹桂的声音在隔扇外响起。

“姑....姑娘,陛下召见您。”

愣了半天,宋姀猛然回神。

虽说她早已有所猜测,但没想到陛下会来的这么快,且竟在夜半时分出现在侯府。

她自然不会蠢到以为陛下是特意来宋府见她。

至于陛下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想到了妹妹。

宋姀稳住狂跳不安的心绪,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梳妆,为了让头脑清晰,她又饮下数杯放凉的浓茶。

一刻钟后,她在听雪院西厢房的正堂里见到了圣上。

“臣女见过陛下。”

谢行之目光寒凉带着审视,他反复打量着跪地垂首的女人,心里有了数。

他沉声开口:“起。”

宋姀眉目幽静,站在原地不急不躁,一瞧就是个心里能装事且沉得住气的姑娘。

谢行之稍稍满意。

“宋大姑娘好似对朕深夜到此并无太大吃惊,那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宋姀垂眸,小声回话:“应是和臣女的妹妹阿妧有关。”

谢行之勾唇浅笑,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你父母的关系已经形同陌路,只怕很快就要不欢而散,接下来宋家还会发生很多纷乱如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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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姀顾不得尊卑,她豁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但她心里明白,陛下说的都是真的,此事虽令人疑惑难解,但她不能多问。

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可能会耐心的给她解释其中缘由。

她对此也不好奇,只要对阿妧没有伤害,她感激还来不及。

“阿妧有幸得以遇见陛下,身体渐渐好转,臣女感激不尽。”

谢行之面色从容,对此话没有做回应,他心中不悦也没多少耐心,只想速战速决。

“朕想要你妹妹。”

宋姀虽说早有猜测,但此时听到这句摆在台面上的话,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言辞诚恳:“陛下,阿妧能入了您的眼,的确是三生有幸,但她心智有些不全,入宫一事,对她来说,有些艰辛。”

谢行之眉头微蹙,幽冷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他沉声问:

“宋大姑娘,你可知你妹妹应是患了病,她的病症很奇怪很特别。”

此话一出,宋姀首先便觉得荒谬,且她并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她妹妹有病,对阿妧不好的话她都听不得。

“陛下,阿妧她六岁以前或许是魂魄未归,世间怪诞之事并非没有,这只能说明她与佛有缘。”

“能与佛有缘的姑娘,自然是极好的姑娘。”

“她六岁以后身体渐渐好转,无非就是比其他姑娘开窍晚罢了,她只是心智稍幼,这不是生病。”

谢行之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听到反驳之言,心中戾气浮现。

但到底是为了维护宋妧,且此女还算有用,他总归是将火气强压了下来。

他语气极冷:“那她长这么大可有哭过?”

宋姀不是没有察觉到陛下的怒火。

但是没办法,她自小护着妹妹,有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做法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本心有惶恐,然此时听到这句问话,她面色一怔。

她不禁仔细回忆着阿妧自小到大的所有事迹,越想她越是觉得有些怪异。

她脸色有些苍白,“回陛下,阿妧从来没有哭过。”

说完,她突然惊觉,原来竟然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她和母亲都不曾在意甚至没有察觉到不妥。

“阿妧她....她很乖巧很懂事....”

宋姀说不下去了。

谢行之眸色沉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你可知道,会笑是讨好他人的本能,哭闹才是宣泄情绪的最佳途径。”

“你说她乖巧懂事,那你可知她心里都在想什么?”

“她无论是受到惊吓还是被人掳走,甚至被人拽疼了,她哪怕眼眶有些湿润也不会落泪,宋大姑娘,你说这正常吗?”

“还有,她的笑容,很乖很美但并不开怀,你可有听到过她的笑声?”

每问一句,宋姀的面容便更加苍白几分。

谢行之的神色愈发冰冷。

“你与顾氏对她的照料确实尽心,你们待她极为疼爱,哪怕她幼时那般古怪,你们也没有抛弃她。”

“但将她保护的这般严密,你觉得她可喜欢?或许就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没有读过书,没有见过外面的繁华和风景,一切喧闹之事都与她无关。”

“前几日的宫宴,只怕是实在躲不过了,你们才带她入了宫。”

“她总会长大,总要嫁人,万一你们为她挑选的夫婿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会遭遇什么事,你可有想过?”

宋姀眼角泛红,她小声解释:“阿妧小时候走丢过一次,她六岁才开窍。”

“别的姑娘过了十岁就已经可以随着母亲学习掌家之事,但阿妧才将将只有五六岁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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