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希在反应过来状况后第一时间制住凶犯的手腕,阻止匕首继续割下去让自己真的丧命于此。
但是凶犯失算的是,在乐希两步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就在乐希被扑倒挣扎的瞬间,姚寄寒也反应过来,迅速上前夺走凶犯的匕首,将人制住,按在地上,凶犯从出现,行凶,到被制服,嘴里都喃喃说道:钱,给我钱,给我钱。
姚寄寒一手一膝制服住凶犯,另一手将乐希搀扶起来,又迅速报了警。
没几分钟附近的警务人员就赶来,将凶犯带走,由于此人是惯犯,且乐希有伤在身,就让两人第二天再去派出所,简单做个笔录。
乐希脖颈处的伤痕不算太深,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但是挣扎用力,导致伤口留下了鲜红的血液,低落在乐希洁白的衣服上。
“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挺触霉头的,辛苦一天,还遇上这么一出,看那凶犯应该是个磕了药的瘾君子,要是再疯一点,乐希小命难保。
“今天,谢谢你了,上楼洗洗手吧,这弄得跟我们俩打了一架似的。”如果今天是乐希一个人回家,估计还得和凶犯周旋一下,才能将其制服。
乐希虽说没正儿八经练过,但是男孩子长大,多多少少都要打几架的。今天那个凶犯,磕了药,神志不清,制服起来并不困难,只是,乐希一个人的话,恐怕还要再挂点彩。
两人走到乐希家,很小的有一间出租屋,厨房卫生间客厅都堆在一块,乐希的卧室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先歇会,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啊?”乐希焦急的打量着姚寄寒。
“我没事,你这伤去医院看看吧。”他指了指乐希的脖子。
“明天再去吧,今天太晚了,我家有小药箱,可以简单包扎一下。”乐希边说,边脱掉外搭的开衫,有点惋惜,这件衣服没穿几次,刚刚因为和凶犯在地上纠缠,肩膀的位置蹭烂了,没法再穿了。
“好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医院,你先去洗澡,我帮你包扎伤口。”姚寄寒的语气坚定又冰冷。乐希很少听他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没有命令的措辞,却像是命令的语气。
乐希洗完澡出来,穿了个大短裤和二道背心,显得整个人在宽松的衣服的晃。
姚寄寒准备好了药品,纱布,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
乐希很听话,坐在姚寄寒身边,微微抬起头:“好疼,不会要缝针吧。”
姚寄寒没有回答他这句,只见他眉毛蹙的很紧,表情严肃,却轻手轻脚的给乐希上药,姚寄寒表情严肃的原因有二,一是,看着乐希脖子的伤,二是,看着他一身的淤青,腿上,膝盖上,还有手腕上的红痕,估计明天就该青了,手腕上的红痕大概是带着手铐演绎时被拉扯的。
姚寄寒说不上来的心头一阵烦闷。
“好了,谢谢你了,又请我吃饭,又给我上药的。”说完乐希摸着脖子上缠的一圈纱布,准备起身,却被姚寄寒,按着腰又坐回椅子上。
“坐下!你这伤自己看不见吗!”说着姚寄寒就拿起云南白药喷雾,往乐希膝盖上喷,喷完又用手按住揉了揉,顺便把他腿上大大小小的旧伤,都上了遍药。
乐希不自然的想收回腿:“额...不...不用,旧伤,不疼...”妄图抽回的腿,被姚寄寒拽着脚腕,扯了回去,直到他上完药,才松手。
此时的姚寄寒保证自己一心只看见了,触目惊心的淤青,完全忽略了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回过神来才尴尬的道:“啊..哦...好了...我走了。明天早上来接你。”说完,撂下药就往外走,要不是乐希提醒他洗个手,他真就这么出去了。
最终,姚寄寒仓皇而逃。回去路上,心还在怦怦直跳。
乐希不光脸长得好看,一双腿也生的极美,又长又直,没什么体毛。肌肉线条分布均匀,不属于健身后留下的块状肌肉,而是线条状。
确实,乐希身边女孩子总是羡慕道:“你这双腿给我多好,又细又白又直,丝袜都不用穿,我要是有这么一双腿天天穿短裤和小短裙。”
姚寄寒此人从来都不轻易定性自己的取向,他认为自己命中注定的人,不该被性别限制,所以他对自己因为乐希心动这件事,接受度良好。
加上姚寄寒前几年都在努力学习,成为二世祖里的真学霸,上了大学以后也有不少男女示爱,只是他想在大学期间多积累些社会经验,所以忙于各种活动,不曾认真考虑过哪些追求者。
说白了,就是没心动呗。
心动真的来了,也会抽出时间让自己心动的,乐希就是这么一个人。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乐希也从面红耳赤中缓过劲来,给姚寄寒发信息,确定明天起床时间,保险起见给芸姐说明了情况,但是他没有请假,芸姐很大度了给他两个小时的弹性时间,迟到两小时都不计他考勤。
这一晚乐希睡得很不好,天蒙蒙亮才睡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喂?”
“给我开下门,到你家门口了,我买了早餐,吃点再去医院。”姚寄寒的声音从手里听筒和门外一起传来。
“啊?奥,好,来了!”乐希弹起来,跳下床给姚寄寒开门,起身太猛,增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嘶——裂开了。
“早啊,辛苦你了,还买了早餐。”乐希开过门后,钻进卫生间洗漱,大概是小乐希一大早就见到心动男嘉宾,此时过于精神,乐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小乐希才渐渐冷静下来,继续他的回笼觉了。
两人用过早餐,下楼,乐希围着门口的车转了一圈,左手抱右手臂,右手摸索着下巴,“姚少爷,我不认的车,但这个翅膀车标,好像是宾利吧?”
姚寄寒:......==
“不是吧,你开这车进我们小区,不怕谁卸个轮子拿去卖啊?”乐希难以置信的道,他早就知道姚寄寒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姚寄寒也没办法,他现在的住处,车库里就这么一辆车,但是又不想让乐希挤公交或者打车去医院,只好硬着头皮开出来,此时他摸摸鼻子:“上车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两人在医院十点上班时赶到医院,姚寄寒又是排队又是挂号,乐希感觉自己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实际上他活蹦乱跳的,但鉴于他昨晚没睡好,也没和姚寄寒多客气,恹恹的歪在椅子上等姚寄寒回来。
幸好伤得不重,医生重新包扎了伤口,开了些外涂内服的药,讲解了注意事项,两人就从医院出来了。
“现在去派出所做笔录吗?”乐希伸了个懒腰。
“不用去了,送你回去休息,你下午还要上班吧。”姚寄寒走到车旁边,帮乐希打开车门。
乐希:额...为什么不用了,难道姚少爷给摆平了??
姚寄寒,昨晚回去,联系了家里的管家,把乐希遇害的事,添油加醋的和管家说了,管家震怒,连夜联系了A市某派出所,特地关照后,该名凶犯可以长期吃牢房,解决了生存困难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