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如江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精品》,由网络作家“东方既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萧清如江川,是网络作者“东方既白”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除夕这天晚上,萧清如第一次表演独舞,家里人都被邀请去看表演了。萧母比当事人还紧张,萧父的胳膊都快被掐青了。“清如怎么还没出来啊?”“排在最后的都是最厉害的,慢慢等吧。”“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第一个出场才是好的。”萧父嘴角弯了弯,什么也没说。“等着吧,快了。”后台有些混乱,舞蹈......
《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精品》精彩片段
过后想想,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她就是喜欢上许牧舟了!
想通这一点,萧清如突然很想念许牧舟,希望他赶紧回来。
这次她不会再躲避,不会再迟疑。
除夕这天晚上,萧清如第一次表演独舞,家里人都被邀请去看表演了。
萧母比当事人还紧张,萧父的胳膊都快被掐青了。
“清如怎么还没出来啊?”
“排在最后的都是最厉害的,慢慢等吧。”
“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第一个出场才是好的。”
萧父嘴角弯了弯,什么也没说。
“等着吧,快了。”
后台有些混乱,舞蹈队长找到萧清如。
“清如,准备好了吗,该你上场了。”
“好了好了。”
“好好表现。”
“会的。”
对着镜子整理好舞蹈服,萧清如深吸一口气,今天的表演不能有失误,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
报幕员的声音铿锵有力,当听说接下来上台的人是萧清如时,气氛到达了顶点。
这可是文工团最漂亮的女同志,听说舞蹈也是跳得最好的,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
沾了江父的光,杜晚秋也来看表演了。
听着周围的喝彩声,心里的嫉妒越来越浓,以至于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文工团会跳舞的多得是,有必要这么捧着萧清如?
看的也不过是她父亲的面子罢了。
再一看身边的江川,视线落在舞台上就没移开过。
萧清如出场的瞬间,江川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甚至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叫好。
杜晚秋心里的委屈表现在了脸上,周围的人都在笑,只有她苦着一张脸。
“别给我们家丢人。”
“妈,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别的意思。”
江母翻了个白眼,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清如表演的时候闹幺蛾子,真当别人是傻子呢?
“有机会看清如表演是你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
用力地掐了掐手心,才克制住反驳的冲动。
心里暗骂你们再怎么捧着萧清如,她也成不了江家的儿媳妇。
萧家人也不会因此就和江家恢复来往,没见萧清如的母亲刚才都不搭理他们吗?
“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亏待了你,要是不愿意看就赶紧走,我们可没求着你来。”
“妈,我没有。”
看着杜晚秋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江母就心烦。
“没有什么?我可不是男人,不吃你那一套,你那点猫尿还是收一收吧,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说话声被喝彩声和配乐声掩盖,但杜晚秋总觉得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对上他们的眼神,觉得他们是在看好戏,笑话她。
现场很热闹,杜晚秋却觉得浑身发冷。
拉了拉江川的衣服,“我想回去了。”
江川还没从萧清如的表演里回过神,脑子里满是她柔软而又轻盈的身姿。
突然被杜晚秋拉回现实世界,眼里染上了怒意。
“不愿意看表演,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来?留在家里看孩子不好吗,省得还麻烦王嫂子。”
这是江川第一次用不耐烦的语气和杜晚秋说话。
明明白白地,没有任何掩饰地告诉杜晚秋,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如果说江母的那番话只是让杜晚秋觉得不舒服,觉得委屈,那么现在江川的厌烦就是一把刀,直直地捅进杜晚秋的心里。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控诉地看着江川,仿佛在看负心汉。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能不能别哭了?”
1970年,冬。
祖国西北地区迎来了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白茫茫地一片。
萧清如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难得在家休息一天,却突发了急症。
症状来得又快又急,下腹疼痛,腿脚无力,发热的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
萧清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去医院。
可家里没人,她连下楼都是问题。
无力地蜷缩在床上,因为疼痛,嘴里有破碎的闷哼声倾泄而出。
江川来萧家送饺子,大门敞开,家里却是静悄悄的。
心里纳闷,难道人都出去了?
不应该啊,那丫头难得休息,肯定窝在家里听收音机呢。
“清如?”
“你在吗?”
萧清如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在。”
声音不对劲!
江川把手里的铝皮饭盒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开萧清如的房门,见她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单膝跪在床边,紧张地探了探萧清如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
“清如,你怎么了?”
“肚子疼。”
短短三个字,费了好大的力。
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江川以为她是来月事了。
心里疑惑,这种情况以前没发生过,这次是怎么了?
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萧清如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时候除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
拿起一旁的军大衣穿在萧清如的身上,再给她裹上围巾,戴上帽子。
家属院离军区医院不远,江川背起她就往外跑。
下过雪的路面不好走,江川一边想跑快一些,一边还得留意着背上的人,不能让她摔了。
清如从小就没吃过苦,要是摔疼了说不定会掉金豆豆。
而且,他也舍不得让她疼。
靠着男人宽阔的背,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带着刺痛感,萧清如的心里却是火热的。
有江川陪在她身边,好像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双臂圈紧男人的脖子,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江川,谢谢你。”
软软的语调里满是依赖,男人勾了勾唇,“你是我对象,跟我用得着这么客气?”
萧清如无声地咧了咧嘴,“只说这么一次。”
“抱紧我。”
把人往上掂了掂,加快了步伐。
不远处的家属楼下,王嫂子在焦急地踱步,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蹭地亮了起来。
小跑着来到他们跟前,“江同志,晚秋要生了!这会儿大家伙都在上班,我找不到人帮忙。”
“你快送她去医院!要是去晚了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杜晚秋是江川好兄弟的遗孀,肚子里还有遗腹子,平日里只要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江川都是能帮则帮。
送钱。
送票。
送吃的。
有时候还去家里帮忙干活。
因为这事,萧清如还和江川闹过几次矛盾。
她觉得江川应该和杜晚秋保持距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由她出面。
私心里,她不想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接触太多。
可江川认为那是好兄弟的遗孀,怀着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不过是顺手帮一把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哪怕家属院里有人说闲话,江川也坚持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萧清如和江川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在家属院长大,虽然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但最终萧清如还是妥协了。
她舍不得和江川分开,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情谊,也舍不得情窦初开的爱恋。
这会儿听到王嫂子的呼喊声,萧清如的心猛地一提。
江川会怎么选择?
会不会,这一次她又要被扔下了?
扯了扯嘴角,“王嫂子,我们还有事,您找别人帮忙吧,家属院里的嫂子们都很热情,肯定愿意搭把手。”
“这……”王嫂子迟疑片刻,“女人的力气没男人的大,抱不动孕妇的,要是把人弄伤了,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啊。”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脆弱,这会儿萧清如想任性一次,“如果真出了问题,江川也担不起啊,不然您去请医生吧。”
“萧同志,我也是没办法才开口让江同志帮忙,晚秋的男人没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得很,咱们就当做好事了行不行?”
萧清如固执地回,“我们也有急事,帮不了忙。”
江川偏过头看萧清如,为难地开口,“清如,我先送杜同志去医院,然后再回来接你。”
“你不能先送我去吗?”
“杜同志的情况很紧急。”
委屈感席卷全身,眼眶酸涩,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我也很疼。”
江川着急道:“生孩子是大事,不能耽搁,要是出了问题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清如,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我向你保证。”
身体里的水分化为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萧清如不想哭的,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身体很疼,心里更疼。
“生孩子没那么快,杜晚秋身边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不是医生,更不是她的丈夫,你在或不在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不过是帮朋友照顾他的遗孀。”
萧清如收紧手臂,“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先送我去医院!”
“别胡闹。”
“我没胡闹。”
“对不起。”
江川不敢看萧清如的眼睛,怕看到她的眼泪。
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过鬼门关,和月事疼相比较,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江川把萧清如放下,脱下脖子上的围巾,垫在一旁的木长椅上。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男人快速离去,跑上了一旁的家属楼,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抱着一个腹部隆起的孕妇下楼。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一眼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未婚妻。
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背影也消失在了萧清如的视线里。
萧清如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江川为了杜晚秋抛下她。
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萧清如费劲全力站了起来。
没走两步身体倒了下去,砸进一旁清理出来的雪堆里。
好冷。
好疼。
这一次,她不想再要江川了。
昏迷之际,萧清如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萧同志,醒醒。”
温暖的怀抱像个大火炉,融化了她冻僵的身体,让她心生眷念。
眼睛虚睁开一条缝,入目是一张刚毅的侧脸。
呼吸时呵出的白气氤氲了五官,只有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温暖的来源,低声呢喃,“疼。”
抱着她的男人紧张地问:“哪里疼?”
可萧清如已经没力气回答了,逐渐失去了意识。
许牧舟没想到再次见到萧清如会是这样的场景。
冰天雪地,除了上班的人,其他人都在家里闭门不出。
如果没人发现她,后果会是如何他半点不敢想。
“萧同志?”
晃了晃胳膊,“醒醒!”
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身体软绵绵的,手无力地垂下,没有半点回应。
许牧舟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清如,我送你去医院。”
“别睡!”
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排队看病的人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让一让!”
“麻烦让一让!”
“医生!快来看看她!”
“快!”
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但许牧舟太过慌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此,所有人自发让出一条道,把优先看病的机会给了匆匆而来的人。
医护人员一看萧清如的状态,就知道问题很严重。
连忙说道:“你先把病人放下,把她的大衣脱了,我们要检查过后才知道情况。”
许牧舟不敢耽误,连忙照做。
看着萧清如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治好她!”
萧司令的千金,还是文工团最有天赋的舞蹈演员,整个军区谁不认识?
医生一脸严肃,“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麻烦同志你出去外面等着,多耽误一分钟,对患者来说就是多一分危险。”
被医生赶出诊疗室,许牧舟人都是恍惚的。
如白天鹅般闪闪发光的萧清如,她应该在舞台上,在掌声里,而不是面无人色地躺在病床上。
双拳无意识地捏紧。
他不想萧清如出事。
一点都不想。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还没通知萧清如的家人,如果有什么情况,得需要家属在场。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快步离开。
“医生同志,借用一下电话。”
“用吧。”
连续拨了几个电话,才联系到了萧父和萧母。
再次回到诊疗室,医生已经给萧清如做完了初步检查。
“萧同志是阑尾穿孔引起的休克,时间耽误太久,现在必须手术,家属到了吗?”
“先手术,责任我来担。”
现在的情况,哪怕许牧舟不说,医生也会采取紧急措施。
不过,既然有人说他愿意承担责任,医生也没意见。
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亲眼看着萧清如被送进手术室,许牧舟如松柏一般笔直地站在门口,紧握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都在泛白。
心跳很快,比他第一次开飞机执行任务时还快。
嗓子里像是憋着一股气,出不去,下不来,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最先赶来的人是萧清如的母亲,对方小跑着来到手术室门口,“小许,我们家清如怎么样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压制住那股子郁气,“还在手术,医生说是阑尾穿孔。”
萧母焦急地踱了两步,“都已经阑尾穿孔了情况肯定很严重,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门了,也不至于拖这么久才来医院。”
“伯母,您先别着急,萧同志肯定会没事的。”
萧母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一颗心都扑在了他们身上。
这会儿女儿躺在手术室里,是什么个情况她完全不知,怎么能不着急?
努力地平复了下心情,萧母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清如今天在家休息,小许,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许牧舟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清如不是做事莽撞的孩子,生了病她可以找左右邻居帮忙,也可以给她爸打电话,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去?”
“而且还倒在了雪堆里,要不是你发现的及时,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牧舟眼睛里迸射出冷厉的光,如果不是萧淮书让他帮忙去萧家检查水管,他也不会发现萧清如。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这不合理。
萧母在原地转了两圈,“不行,我要给老萧打个电话,如果情况不好得让他出面请个教授来帮清如看病。”
“阿姨,我已经给萧司令打过电话了。”
听他这么说,萧母才放心了些,感激道:“今天真的多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一个人大老远地从京市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牧舟嗯了一声,“我和萧淮书是朋友,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您不用这么客气。”
萧母连连点头,“等清如身体好了,阿姨给你们包饺子吃,到时候你和淮书一起回来。”
许牧舟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长椅,“手术没那么快结束,阿姨您先坐会儿吧。”
萧母的视线一扫,看到了女儿的军大衣,帽子,还有两条围巾。
快走两步,拿起灰色的那条,“这是小江的围巾,前几天清如刚给他织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许牧舟从现场带回来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生着病还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因为是被江川带去的!
萧母人不笨,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挨千刀的,肯定又半路把清如丢下了!”
眼眶湿润,泛起了一抹红,“杜晚秋就住在旁边的家属楼里,肯定是她又把人叫走了。”
“如果清如出了事,我饶不了他们两个!”
萧母一边哭,一边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兄弟的遗孀重要,还是自己的未婚妻重要,他难道不知道吗?
而且清如还病着,天寒地冻,怎么能把她扔在半路上?
许牧舟抵了抵腮帮,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可怒意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腾而起。
江川,他记住了。
穿着笔挺军装,带着威严气势的中年男人带着警卫员出现。
许牧舟立正敬礼。
萧司令颔首,“清如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
“今天多谢你了,改天来家里做客,让清如亲自跟你道个谢。”
“举手之劳。”
萧司令眼里满是赞许,二十二岁就崭露头角的飞行员,是难得的人才。
品行还这般端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点了点头,随后抬步去了妻子身边。
丈夫一来,萧母就有了依靠,“老萧,清如今年才十八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要是出事了……”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打断她的话,“你别太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向来情绪内敛的男人眼里满是担忧。
从萧清如进手术室,到手术结束,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最先出来的是医生,许牧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医生,萧同志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再住院观察三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许牧舟说着感谢的话,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才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原来是出汗了。
萧母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以后可别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个心脏啊,真的承受不住了。”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晦气话?”
嘴上说得硬气,语气却很温柔,警卫员早就习惯了这二位的相处方式。
甭管在外头多威风,回家了也是怕媳妇的普通男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萧清如被护士推了出来。
这次,许牧舟没有上前。
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了眼萧清如,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白,不过人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许牧舟这般想。
椅子上属于萧清如的东西已经被警卫员带走,这里没有他的事,高大的男人最后犹豫片刻,选择离开。
萧清如被送到了病房,住的是条件最好的单人间。
麻药还没过去,她能听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
仿佛下一刻,就会陷入沉睡。
“萧同志,现在还不能睡。”
听到护士这般说,萧清如努力地睁开眼,但没坚持几秒,又阖上了眸子。
“家属跟病人多说说话,千万别让人睡着了,先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了就可以睡。”
“好好好,辛苦你们了。”
“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该做的。”
打好点滴,交代了注意事项,护士离开了病房。
萧母俯身轻拍了拍女儿的脸,“清如,先别睡,我们说说话。”
萧清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眼皮很沉重,只想睡。
“你跟妈说,是不是江川那小子把你留在半道上的?”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萧清如却流下了眼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什么,唯一能听清楚的只有江川两个字。
萧父用力一拍桌子,“怎么回事?什么叫江川把清如扔在半路上?”
“还能怎么着?又去管别人家的事了呗。”
萧母咬牙切齿,“幸好我们家清如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他。”
既然把人带出门了,就应该负责到底,把人留在雪地里算什么事?
再不济就近找个人,让人帮忙看着清如也好啊。
这个杀千刀的,还是和清如一起长大,订了婚的未婚夫呢,他怎么这么残忍?
看着女儿无声落泪的模样,两口子心疼得不得了。
萧母是女人,比男人要感性一些,“我就说取消婚约,你还说出尔反尔不好,要是早点把他们俩断开,能发生今天这种事?”
萧父在媳妇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支支吾吾道:“要是他没把人带出去,清如一个人在家,说不定要耽误更久。”
“那也比埋在雪堆里好!女人身体和你们男人不一样,最怕着凉!”
萧父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清如也不愿意和姓江的小子断开吗?不然我还能强行把他俩拴在一起不成?”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他们干涉不了太多。
萧母心疼地为女儿擦去眼泪,轻声诱哄,“江川那小子是个靠不住的,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嗯,不要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这得是多伤心啊,才会让女儿说出这种话?
另一边的江川,把杜晚秋送到医院以后,忙前忙后,又是找医生,又是交费。
顺产不是肚子一疼就能生的,这么一耽搁,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等人进了产房江川才得以脱身,回了家属院。
只是萧清如已经不在那儿了。
正准备去医院问问,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江川认得许牧舟,这是萧淮书的好朋友,京市来的刺头。
这人之前去萧家吃过一次饭,他刚好也在。
原本因为对方是飞行员,他对许牧舟的印象还不错,这会儿见他故意找茬,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找想找江同志切磋切磋。”
江川急着去医院,冷冷道:“今天没空,你要是真想切磋可以另找时间。”
“我就想今天。”
对方不依不饶,江川气急,“打架是违反纪律的。”
许牧舟啧了一声,“打什么架?说了是切磋!”
不等江川拒绝,一拳砸在对方的肚子上,想到萧清如脆弱的样子,许牧舟眸色愈深。
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还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
江川从小在家属院长大,现在也进了部队,自然不是吃素的。
于是就这么打了起来,拳拳到肉,互不相让。
直到被警卫连的同志发现,这才停了下来。
“打架是违纪行为,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教育。”
许牧舟摸了摸嘴角,“我们没有打架,是切磋,不信你们问他。”
江川疼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因为着急去医院看萧清如,哪怕不想便宜了许牧舟,还是得顺着他的说法。
“没错,我们刚才在切磋呢,同志你看我们都没受伤,怎么可能是打架?我们注意着分寸呢。”
好说歹说了一通,总算蒙混过关了。
“姓许的,今天这事我记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牧舟出了口气,心里舒坦了不少,“我等着你。”
江母和杜晚秋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把某些人的嘴给堵上。
张婆婆不明所以,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忍无可忍,江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道清如是谁吗?”
“她父亲是这里的司令!”
张婆婆立马噤声,真没看出来啊,小丫头片子的爹居然这么厉害。
心虚的同时,又忍不住抱怨,“谁让你们不早说,我哪知道她的背景这么厉害。”
刚才她应该没说不该说的话吧?
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难怪那女娃连生产队的队长都看不上,原来是家庭条件最拔尖啊。
“话说回来,我刚才还拉了她的手嘞,回去说给别人听,那些人不得羡慕死我。”
杜晚秋咬了咬牙,不过是和萧清如拉了一下手而已,有必要乐成这样吗?
真是没见过世面。
“快走吧。”
真是丢人死了。
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此时此刻,杜晚秋和江母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要能把张家人赶紧送走,她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处理完事情就到这个点了。”
萧清如杏眸微弯,“这次来,又是找我哥?”
许牧舟低笑一声,“是来找你的,萧同志,我能去家里蹭个饭吗?”
去出任务之前,许牧舟给家里送来了两条鱼,萧母那个时候就说了,等他回来要给他做饭吃。
萧清如这会儿才明白,这人真是步步算计。
走一步看十步,早就已经打算好任务结束来她家蹭饭了。
假咳一声,“你没提前说,我妈应该没准备你的饭。”
“唔,我中午给家里打电话了。”
家里两个字许牧舟说得太自然,萧清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态的问题,才会听出了一丝亲昵的味道。
“你要是不想我去,那我去通讯室给伯母打个电话,就说我还有事。”
萧清如翻了个白眼,“许牧舟,你真是个做作的男人。”
说完,快步往家里走。
许牧舟追了上去,“刚才忘记说了,清如,这几天我很想你,蹭饭的目的也是来见你。”
一抹红霞飞上了萧清如的面庞,不敢去看许牧舟的眼睛,低着头加快脚步。
愉悦的笑声从嘴角溢出,看样子喜欢的姑娘已经开始对他另眼相待了。
许牧舟摩挲了一下手指,做人确实应该坦诚一些。
如果他一直忸忸怩怩,不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清如,他们之间的进展不可能这么快。
不远不近地跟在萧清如身后,和她一起回了家。
这个举动像是一种信号,所有人心照不宣,默认这两人谈对象了。
前脚看了江家的笑话,后脚看到许牧舟跟着萧清如回家,两家人的对比太强烈,让人唏嘘不已。
“小许快坐,出任务辛苦了吧?我炖了一锅羊肉汤,今晚多吃点。”
“伯母,让您破费了。”
“清如他爸就爱吃这个,听说你要来,特意交代我炖给你吃,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话落,连忙补充,“你和淮书是好朋友,在伯母的眼里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和自家人没什么区别。”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个意思,萧清如拿着包,无奈地上楼去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亲自给许牧舟倒了一杯水,“你先坐着哈,伯母去把馒头蒸上,一会儿就能吃了。”
“我帮您。”
萧母原本是要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她得提前替女儿考察一下啊。
因为麻药的作用,萧清如睡得很沉。
许牧舟坐在椅子上,伸手想去摸萧清如的脸。
却又因为对方的脸色太过苍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故而缓缓收回了手。
低声说道:“清如,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能原谅我吗?”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
只余内心的煎熬在反复折磨着许牧舟,清如会怪他吗?
这件事会不会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想得越多,越是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护士来换药水,病床上的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清如,你醒了?”
看到许牧舟的那一刻,萧清如脑子里回忆起的只有他抱着杜晚秋离开的背影。
再也没有了往日见到他时的喜悦,“你怎么在这?”
表情微滞,许牧舟歉疚地说:“伯母回家熬粥了,让我在这儿看着你,清如,我不是故意留下你的。”
“嗯,我知道,杜同志的情况更紧急,你担心她也是应该的。”
明明说的是善解人意的话,却让许牧舟脊背发凉。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太了解彼此的脾气了。
只有在外人面前,清如才会这般礼貌又疏离。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许牧舟着急地握着她的手,“清如,我真不是故意的,安顿好杜同志以后我就回去找你了,只是迟了一步。”
真的只是迟了一步吗?
嘲讽地勾了勾唇,萧清如用力地收回手,“我这边没事了,你走吧。”
“不,我不走。”
清如还在气头上,他要是走了岂不是罪加一等?
必须得把人哄好了。
“清如,你渴不渴?”
“清如,你饿不饿?”
不管他说什么,萧清如都当作耳旁风,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那种凉彻心扉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了。
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自己。
她也是有尊严的,为了一个男人卑微到尘埃里,再一再二地忍耐他,这种事情她做不来。
到此为止吧。
“等我下次休假,你身体应该也养好了,到时候我们去市里看电影吧?”
“如果你不想看电影,那我们就去逛供销社,我这里攒了几张布票正好可以给你买一条裙子。”
“你之前不还说想和我拍一张合照,到时候我们顺便去一趟照相馆。”
见萧清如不为所动,许牧舟呼吸急促了几分,“你不是说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很好吃吗,到时候我带你去吃。”
他越说,萧清如的眼神就越冷,甚至还带上了厌烦。
这是许牧舟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就好像他在她的心里一点都不重要了。
再次握住萧清如的手,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祈求。
“清如,不要这样。”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想要收回手却没成功,萧清如眼里带着愠怒,“在你一次又一次选择别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
“我是人,不是神,我忍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夫把别的女人放在第一位,所以许牧舟,我们完了!”
决绝的话说出口,萧清如心里忍不住一松,她早该这么做了。
当许牧舟大包大揽,妄图扛起杜晚秋的生活时,她就应该果断退场。
“许牧舟,我们分手。”
亲耳听到萧清如说分手,许牧舟的脑袋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清如怎么可能会跟他分手?
一定是他听错了。
用力地扯了扯嘴角,“我和杜晚秋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才对她多加关照,清如,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你不要相信他们。”
这话萧清如听过无数遍,早就已经听腻了,听烦了!
不再让许牧舟自欺欺人,一字一顿说道:“从你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她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了。”
“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萧清如烦躁地蹙眉,“我在意的是你的实际行动,不管你们清白与否,你一次次无条件帮助她,这是事实!”
许牧舟无法反驳,他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只是被人嚼几句舌根而已,原本以为清如是不在意的。
“我以后不帮她了,和她保持距离,好不好?”
许牧舟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清如,“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别再说分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萧清如移开视线,告诉自己不能再心软。
一次次地退让,只会换来别人更加肆无忌惮地踩她的底线。
知道萧清如心软,好说话,许牧舟再接再厉,“萧伯父说等杜晚秋生完孩子,组织上会安排她回老家,以后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清如,不要为了一个外人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
萧清如刚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来人还是王嫂子,“江同志,晚秋生完孩子大出血,医生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快去看看。”
许牧舟猛地起身,同时松开了萧清如的手。
走了两步,这才清醒过来。
连忙回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清如,我可以去看一下吗?”
萧清如的内心一片麻木,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哪怕杜晚秋离开这里,只要她有需要,许牧舟依旧会奔向她。
一次又一次,真的够了。
放在被褥下的手用力地掐着手心,萧清如一遍遍告诉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再被他骗了!
“清如?”
许牧舟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但因为萧清如没发话,他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这样的他,萧清如突然笑了。
那笑容不达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你累不累啊?”
许牧舟不解,不知道这种时候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萧清如不再为难他,“你走吧。”
“等她那边安顿好我就回来陪你。”
等不及萧清如回答,留下这么一句话,许牧舟就匆匆忙忙跑走了。
他的焦急和担忧,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在他的心里,杜晚秋真的只是朋友的遗孀那么简单吗?
或许是经历过太多次类似的情况,对于许牧舟的选择,萧清如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摸了摸干燥的眼角,好奇怪啊,这次她居然没有哭。
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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