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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精彩片段
“你又不是不会。”
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
“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
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
“给你保管啊。”
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
……
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
话音未落。
围观的人先叫起来。
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
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了!
记录老师兴奋了,“白栀同学,要不你再跳一次。”
白栀摇头。
每个人都是三次机会,失误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她虽然不是体育生,但基本的竞技精神还是有的。
老师摇摇头,“可惜了。”
白栀坐在台阶抖鞋,很快筛出一小撮细沙。
欧阳月过来,得知她跳了这么远,惊讶得说不出话,要知道男生组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也就这么多,这也太给女生长脸了。
“好厉害,要是高考考体育,你这要超出别人多少分啊。”
“这不没考嘛,就是跳着玩。”白栀站起来,“去看球赛吗?”
“篮球赛啊……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欧阳月摆摆手,让白栀自己去。
白栀心想球场周围这么空旷,铁丝网外围还有三排水泥台阶可以坐人,怎么会没位置?
女孩买瓶矿泉水过去一看,原地僵住。
台阶满了,铁丝网外围足足有两三圈人,只能看到乌压压的人头在张望,球场里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围观人群的脑袋着急地挪来挪去,恨不得原地长成三米巨人。
总是搬个凳子坐在场边看热闹的,脾气最凶的体育教学组组长挂着口哨全程跟跑。
比赛打得精彩。
不只是球员热血沸腾,观众和裁判也是如此,这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
现在是年级赛,打全场。
高三跟高二的下班场。
陈辰跟江燃都是高三年级组的球员,白栀好不容易找到个缝隙观望,生怕两人不对付,特别是江燃,之前可是泼过陈辰水的。结果情况截然相反,陈辰拿到球宁愿顶着三个大汉密不透风的围堵进攻,也不肯传给无人防守的江燃,不能说是心里有气,应该说是心里有仇。
反观江燃,一直在给队友打配合。
他特别擅长远投,百发百中,但却轻易不出手,就怕被盖了帽浪费大家争取来的进攻机会。
围观的人也看出端倪,高三学生一直在场外喊:“陈辰你会不会打球,篮球是集体运动,你倒是传给江燃啊,他位置那么好……哎!真是要气死了!”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高三比分落后十一分。
陈辰终于知道急了,开始把球传给江燃。
队友早急红眼了。
“明明可以赢的,陈辰你搞飞机啊!”
“现在知道传球了,晚了!”
江燃汗流浃背,眼睫都湿透了,依旧盯着球场人员的走位,寻找机会。他还在奔跑,还在进攻,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一次抢断,重重从高处摔倒,全场哗然,少年的膝盖血流如注。
白栀摇头,不停摇头。
泪滑落脸颊,心也钝痛。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要做的不是惹怒江燃,而是救季浩然。人命关天,耽搁一秒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不想季浩然出事。
更不想江燃因为她身败名裂。
哪怕他爱的从来不是她,哪怕她白栀从始至终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哪怕一切只是他假戏真做,哪怕一切都只是她心甘情愿入戏太深。
白栀抱住他,用尽全力。
“江燃……江燃……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问自己在你心中是否重要,我不该跟你赌气……你有气撒在我身上好不好?放过季浩然,他只是怕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他说清楚了,全都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跟我说话,求你……求求你了……”
江燃揪住她的头发,一字一顿道:“你替他向我求情?”
“不、不是……我……我……”
“白栀你晾了老子这么多天,我碰这狗日的一下你就哭成这样?”
“不是,不是。”
白栀泪如雨下。
他为什么总要曲解她的意思。
有时两人好像很近,一个眼神都能心意相通;有时两人好像又从不熟悉,一个鸡同鸭讲,一个对牛弹琴,永远无法明白彼此的心意。
为什么会这样?
江燃松手,摇摇晃晃站起来,眼角通红似有泪光,他抬手一掩,泪便消失,桃花眼又变得扑朔迷离杀机重重,如同亘古的迷宫,不存在出口,误入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桥底传来季浩然的呻吟。
江燃翻过栏杆,在无边夜色中急走而下。
如一把出鞘的匕首。
闪着瘆人的森森白光。
白栀连滚带爬跟在后面,摔了一跤,膝盖破了,险险抱住了他的腿。
季浩然满身污泥,龇牙咧嘴,他摔的位置恰好是枯水期的河床,柔软的淤泥吸收了大部分冲击,就是样子有些狼狈,像滚完泥坑的猪猡。
“走啊——快走啊——季浩然——”
白栀抱着江燃的腿嘶声大喊。
季浩然望清江燃,腿一软,差点跌回去,他浑身发颤,试探着想救出白栀,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白栀一遍遍呼喊,声嘶力竭。
“江燃不会动我,求求你走吧……季浩然……再不走就晚了……想想你父母……快走啊……”
季浩然浑身一哆嗦。
流着泪望了一眼白栀,随后趟过河道,攀上河堤,捡起单车咬牙蹬走。
眼看着人不见了。
白栀才松了劲,双手止不住颤抖,脸上爬满蜿蜒的泪。
江燃绕开她。
白栀一字一顿道:“江燃,你要敢去追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话。”
江燃转身。
目光幽幽的,像找不到往生之路的鬼魂。
他走近,弯腰。
精致冷气的脸几乎贴到她额头。
“你就这么在乎他?”
白栀深吸口气,攀着少年单薄嶙峋的肩膀,揪住柔软冰凉的发,用力一扯,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江燃没躲。
雾气缭绕的眼眸冷冷转向她。
白栀咬到力竭。
坐回地上。
微弱的气音从喉咙溢出,像只濒死的小兽。
带着腥臭味的河风从桥洞涌来,吹得碎石沙沙作响,吹得狗尾巴草刷刷弯腰,风灌满两人衣裳,风干了她脸上的泪和他颈间的带着红血丝的口水。
江燃颈间的痛泌出腥气的甜。
她哭红的小脸在浓黑夜色中格外破碎,就像一朵刚刚开放就被无情揉碎的栀子花。
花瓣朽了。
暗香残留。
无声无色却美得惊心动魄。
江燃扣住女孩脆弱的花杆似的脖子,往胸中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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