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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抚炉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时间差不多了。
陵容抱了一本书出门,去找安比槐,安比槐现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窝在他屋子里,陵容拿着圣贤书在他面前愰悠,随意的说着她在书上看到的故事。
说今日里有位说书先生讲了哪位圣人的故事,圣人广博群书,造福了无数百姓,现在仍然有多少人爱戴着他;说附近哪位寒门学子数九三伏,手不释卷,邻里众人争相夸赞;说哪位大官一心为民,兢兢业业,反而误了香火,只是百姓爱戴不已,为其著碑,受一方香火……
陵容看着安比槐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
既不想要骂名,那就只能去追求美名,功名利禄总是世人逃不掉的东西,陵容了解安比槐。好大喜功,自视甚高,好名面…
陵容笑起来,笑的很是可爱,既然你逃不掉,还这么在意,那么就去走这一条路吧。世间安得两全法,你钱财富足,我又帮你追求了名声,这么好的词,你占了一半,想必,你也是感激我的吧。
安陵容把那本圣贤书轻轻的推回书架上。
终于,在陵容的帮助下,安比槐称自己大病一场,九死一生之际,梦见了先祖,得先祖教训,终于醒悟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虚度了年华,辜负了官位,辜负了百姓。
硬生生给自己凹了一个改过自新,浪子回头,从此自持己身,一心为民的人设。
起初,所信者寥寥无几,本性难移,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就变,他们想的没错,只是安比槐的病确实是真的。
自那开始,安比槐远离了风月场所,也疏远了那些狐朋酒聚,在县衙里,按时点卯,工作能力算不得出众,但也认真维稳。
有空余的时间,也回了府邸,坐在书房里,子丑寅卯,瞧着也似乎是个读书样子,还给陵容请了教书先生,仔细教养着,一应比照着清流人家,端的是个好官良夫慈父。
男子的名声好赚,不多时,安比槐的名声就有了回转,相信他夸赞他的人有了七八成。
再几年下来,再不信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在外得了尊敬称赞,在内安府的日子平静祥和,安比槐读书为民、尊妻爱子的父母官的样式也做的越来越足,几年下来,肚子里多多少少攒了点墨水,有了些为人为官的经验,瞧着也不再是个糊涂放纵的样子了,倒是颇为稳重了几分,遇到事情也肯钻研了,瞧着清醒了不少,虽然仍旧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但也认真负责,循规蹈矩,颇为百姓所信任。
陵容挺满意的,安比槐少了事端,安家府邸平静,林秀作为主母,又育有安家仅有的两个孩子,在安府地位足够尊崇,日子过的和乐,如今的安家也有钱,不需要她耗尽心力去刺绣,如今几年过去了,林秀瞧着还是温柔平和的美娇娘。
安比槐这边的事了了,陵容的手也能腾出来了,安府有钱,她的手里也富裕,靠着这些银子,陵容给自己挑了两个丫鬟,又买了婆子杂役,重新置办了一个香料铺子,专做平民百姓里姑娘家的女儿香,清甜馥郁的,幽幽动人的,香味称不上一骑绝尘,无出其右,但也是普通香料里,让人眼前一亮的。
这样的小生意,瞧着并不出彩,也不会招致有心人的注意,但是进项却是源源不断,很是可观的,毕竟富人可能不多见,但是平头老百姓哪里都有。
利润超过了陵容想象,不过几年,她的铺子越开越多,手里的钱像雪花一样越滚越大。
陵容的生活步入正轨,她也能喘口气,能开始平静安心的过日子,读读书,刺刺绣,练练琴…,平静的日子抚平她杂乱的心绪,她终于能安心享受这江南的水乡。
吾家有女初长成。粉色薄衫的女子站在水岸旁,盈盈笑着,温柔多情,柔情似水,动人的就像江南的雨雾,让人于朦胧中生出贪恋。
说不上幸与不幸,安比槐无大材,多年的官还算稳妥的做下来,虽有了几分似模似样,但也没有做出多大的功绩,只靠着积攒的守成,七八年平平稳稳下来,官职只升了一级。
在圣上初初登基,宣布大选那年,陵容十五岁,安比槐为官十年,刚刚升为松阳从六品同知。
“容儿,额娘的容儿啊”
选秀的消息下来,林秀抱着陵容眼眶通红,眼泪汇成线,不住的往下流,悲切的情绪溢满了整个心脏,林秀的喊声里带着哭腔,
“我的容儿啊,你是我养大的女儿,我一点点地把你带到现在,娘怎么舍得你离开我呢,容儿——”
妇人眉目温婉,时光给她的眼角添上了皱纹,眼里的柔光却一如往常。丈夫不生事,儿女孝顺,家中也不缺银钱,多年生活安乐,妇人身形丰腴,脸上泛着柔光。
安陵容的眼眶酸热,紧紧的抱着她的母亲,嗓子里好像堵了东西,说不出话来,前世今生杂糅在一起,她的心里酸涩又有些欣喜。
她仍然记得,上辈子,也是这样的时候,她的阿娘也是这样抱着她,不过那时候的阿娘远比现在憔悴许多。
灰蒙蒙的头发掺银丝,阿娘的眼睛模糊,憔悴的时光划伤她的身心,她不住的摸索着她心爱的唯一的女儿的头发,只是说:
“容儿,走吧,别在回来了。”泪水滚落,曾经的她尚且年幼,怀着满腔的期盼与忐忑,匆匆别离,经年流转,突然,有一天,当她明白了阿娘的这句话,猛猛地鼻头一酸,从此成为了她难以触摸的梦魇。
陵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过脸庞,开口,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又认真,
“阿娘,不管容儿在哪里,都会一直一直念着阿娘的。”
林秀怔热,莫名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拥着陵容,不肯放手。
母女二人抱着不肯撒手,安林晚走上来轻轻拍着林秀的背,看着陵容,
“阿娘别担心,阿姐不管在哪里,都一定会平安常乐的。”
安向松、安向柏站在一边,越靠越近,也是忍不住眼圈泛红,他们是安比槐自知无望后,收养的两个孩子,多年来,她们姐弟四人一同长大,感情甚笃,如今站在旁边,连连点头。
只是到底不过是几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站在厅堂中央,个个眼眶红溜溜的看着她,陵容抬头看见,胸中那汹涌的情绪蓦地一顿,突然的有些失笑,此时此景,她倒是像那严堂上的老夫子,狠狠的责骂了他们几个一样,倒显得她不近人情了些,想着想着,陵容的悲伤淡了不少,她看了一圈,挂着泪痕笑着开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知道的是知道我去选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什么绝症了呢。”
一听这话,林秀也不哭了,
“又胡说了不是,容儿的福气可还大着呢。”
“是啊,阿姐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其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的。
屋里的空气松缓了下来,陵容左右看看,正打算再说几句。
“好好好,朝廷开选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哈——”
安比槐从一种莫名的怔然中醒来,眉目里散着几不可见的悲伤又透出兴奋的热切来,突然的抚掌大笑,连赞三声,
“容儿一定要给为父争气啊,能给皇家繁衍子嗣,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陵容的笑意一敛,这些年他安比槐的子嗣不多,亲子只有她们姐弟二人,又觉孩童语声稀薄,便又从宗祠里过继了两个男儿,亲子情浓,安比槐这些年对于她称得上疼爱,
只是皇权隆恩,泼天的权利与富贵,总是让人生出渴望和野心来,尤其是安比槐这样的人,读了多少圣贤书,也掩盖不了他还是上辈子那个宠妾灭妻,冷漠无情,贪官受贿的本性,再装模作样也不是真正清正之人,一夕利益就能让他忘了多年疼爱。
罢了。
她轻轻的拉住正欲开口的几人,
“天家恩德,女儿能有幸遇上,有机会侍奉天子,为家里挣得荣宠,自是极好的幸事,只是京城贵女如云,高官尊爵数不胜数,女儿人微言轻,见识浅薄,实在是惶恐,若是真有福气天降,有幸侍奉天子,那宫中的贵人娘娘...,女儿害怕连累了父亲。”老登西,真不怕我拉着你一起亖。
安比槐也笑不出来了,轻整衣衫,
“为父也是担心你,罢了,你珍重自身便是。”
安比槐拂袖离去,几人也不去管他。陵容轻轻地抬手,擦去阿娘的眼泪。
几人叫了一桌好菜,天南海北,满满当当的,全都是陵容爱吃的,很团圆的一顿饭。
平静幸福的日子流逝的很快,等陵容回过神儿来,已是坐上了离家的马车。
微微地啜泣和殷殷地叮嘱隐隐响在耳边,阿娘阿弟泪盈盈的眼睛隐隐印在眼前,陵容怔怔然。
回来的日子太过美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不过是延禧宫里的鹂妃娘娘给自己构建的一场美梦,摇晃的马车,别离的生活,就像一场美梦的结局,醒来之后,她还是那个濒死的鹂妃,她还是那个紫禁城里入地无门的地缚灵。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隙,探进马车里,陵容掀开窗帘,
清晨的阳光是一种微微的,仿佛还带着水汽的亮,清晰但不热烈。
陵容探出手去,光亮轻轻的沾上莹白的手,照出脆弱和坚韧来,生命的力量蕴在血肉里,被光照耀着,当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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