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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彩片段
看着因为光线透到地面纤细的影子,清晰的印出她的轮廓,她手中拿着布巾,缓缓的往脖颈擦去,水滴沿着脖颈,胸前的起伏,随后到平坦的腹部顺着流了下来。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比任何一次都搅动着他的心弦。
徐宴安想着,此刻他愿意献祭自己的灵魂。
洗完以后,身上终于没那么黏黏糊糊,宜宁又把里面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在火边烘干衣服和头发。
实在是困,但是她习惯了每天都擦洗身子,不洗今晚都睡不着,烘烤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宜宁又脱下外面的衣衫,把里衣穿了进去。
走了出来才发现徐宴安还没睡,宜宁以为自己把他的大氅拿走他有些冷。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便红了脸。
“徐宴安,我刚刚拿你的大氅挡一下,你是不是冷了。”
说完宜宁将他的大氅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准备给他盖上,却被徐宴安一把拉住她的手,随即将她按在身上。
徐宴安看着宜宁一头青丝在耳后,红着脸向他走来,他已经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把她按在身上才有实感。
宜宁有些挣扎,却没想到这人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她生气挣扎起身想去拍他受伤的腿,却被他一把拉住,手拍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徐宴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宜宁想到刚刚坚硬的触感,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她总是怯弱胆小的,徐宴安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捏死她们像捏死蚂蚁一样,就像她遇到的裴妩儿,就算在天香楼跟她是一样的身份,还是想整她就整她。
宜宁站在床头有些慌乱,现实跟上辈子记忆重合,她害怕的身子有些抖,眼泪却落了下来。“对不起。徐宴安,对不起。”
徐宴安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变了模样,鼻头脸颊都红彤彤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徐宴安有些着急,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又拉着她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徐宴安轻轻抚着她的背。
宜宁实在是被上辈子的事情吓惨了,徐宴安欺负她,裴妩儿一句她伺候不好就让她去接客,如果当时天香楼的李妈妈真的听了,那她人几天就被折腾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活了那么多年,每天干活,从早干到晚,小心的躲过客人的揩油各种脏话,不敢得罪任何人。裴妩儿就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她跌到谷底,一丝希望都没有,她真的怕惨了。
上次在首饰铺,她一早就认出徐宴安旁边的人是裴妩儿,即使过了一世,她看到裴妩儿还是下意识的害怕。
宜宁哭了一会就在徐宴安怀里沉沉睡去,她这一天太累了。
徐宴安用眼神细细打量着宜宁,她的眉眼,她的唇。
眸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他轻轻在宜宁唇上亲一下,抬头看着小小的木屋满室昏黄的柴火光亮,他心中满满细腻的情感无法言说,他有些吃力却温柔的将宜宁抱在床内侧,又用他的大氅当被子将两人盖好,然后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入睡。
翌日清晨,宜宁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她趴在别人怀中,还以为是李世则,又抱好调整姿势继续睡。
耳边的胸腔传来震动,接着是低沉的笑。
宜宁睁眼看了看四周,还是昨天的木屋,吓得连忙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刚刚在徐宴安的怀里。
宜宁众人随常嬷嬷走在她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世子李世则所在的院子,院子极大。
宜宁偷偷打量了一眼,最前面西角门进来,右侧是小厨房,左侧应该是她们这些院中仆人住的地方。
再穿过垂花门来到主屋,院子正对门的应该是世子待客的正厅,里面右侧是他的卧室,西厢房这边是书房,外头青石板的小路两旁种了很多冬青,院中摆着一个大水缸,里面有几株睡莲懒懒的伸了出来。
旁边是一角游廊,游廊一侧是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树下放着石桌椅凳,通过游廊看到里面的房间她估计是世子后院,是世子的妾侍住的地方。
宜宁跟随另外一起来的小丫鬟们站在内院,通过常嬷嬷和那位琉璃姑娘的聊天,她已经知道这次她们是在镇北侯府世子的院子。
她心里想着可能会被分到哪里,如果是世子身旁的侍女,她好像有些小了,那就只有洒扫丫头和厨房了。
常嬷嬷早就坐在眼尖的小丫鬟给她搬的椅子上了,连茶都泡好了放在一边。
常嬷嬷刚刚走的有些口渴,她慢悠悠的坐下,又漫不经心吹着热茶,等茶可以入口后,她吃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才感觉舒服了些。
常嬷嬷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我们侯府分了一等,二等,三等丫鬟,一等丫鬟每个月月钱一两银子,每季都会有两套衣裳,二等丫鬟每个月五百钱,每季有一套衣裳,三等丫头三百钱,每季也是一套衣裳。”
常嬷嬷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你们刚入府,统一都是三等丫鬟,每个月月底发月钱,可以休一天假,你们老子娘来了可以去后院偏门那边看。”
宜宁心里盘算着,这三百钱确实不多,每个月买点零嘴将将够,买别的就难了,等自己大一点月事来了,还要买月事带,如果再想要买首饰估计就很难了,看来这侯府的待遇也不算好。
“平时你们要从外头带什么东西。也可以让后院偏门的婆子给你们买。院子里的规矩最主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到处走动,不乱嚼舌根,如果被发现了,只能被赶出去了。知道了吗?”
“谢嬷嬷教导。”众人齐齐行礼。
常嬷嬷看了看众人。“张嬷嬷,左边四个负责洒扫,你带下去吧!李嬷嬷,右边四个负责小厨房。你们下去做事吧!”
众人向常嬷嬷行礼,便被带着走了。
宜宁在后头跟着,心里想着还好不是小厨房,天天烟熏火燎,自己的容貌估计到时候都得没了。随即又耷拉着头,扫洒不也是日晒雨淋吗?
宜宁还是很爱惜自己这一身皮相的,上一世她长相是比较娇憨艳丽的,好看是好看。却不是现在大夏国的主流长相,现在一般人家的父母都喜欢儿子娶端庄大方的,男子就喜欢长相清冷仙气十足的。
她上辈子这娇憨艳丽的长相可不受欢迎,还是靠着她一身白里透红的肌肤,鼓鼓囊囊的胸才留住几个常客的,最后还让他们花钱包圆了自个,才不用去受那日日夜夜接待不同客人的苦,还能吃的好住的香。
宜宁暗自下定决心,自个到时候要管住嘴,拿月钱去买保养肌肤的物品才好。
可惜她这个计划接下来都没成功过,宜宁已经进院子两个月了,那个传说中的世子爷听说是年底回来。
不过她顾不上这些,她每天都累死了,宜宁现在每日就是负责为后院洒扫,另外还有三个比她年龄大个两三岁的小丫鬟一块,四人每天早上辰时起床,收拾一下用过早饭就开始后院的洒扫工作。
前院暂时轮不到她们,是更受张嬷嬷喜欢的几个女孩子负责。
每天辰时三刻开始洒扫,宜宁负责扫后院的房间,扫完后其中两个小丫鬟跪下用布巾擦,另外一个小丫鬟负责擦桌椅花盆。扫完后院以后又要扫院内,院内倒不用布巾擦。
每日要扫两个时辰才能扫完,扫完以后已经是太阳日上中天,宜宁每次都是晒得脸颊通红,没两个月,就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小黑炭。最后还是去求了张嬷嬷,院内让她下午扫,才好了一些。
晚上,宜宁望着房顶,又歪头看看窗外,月明星稀,圆月的光亮斜斜照进了屋内。
屋内布置简单,就她身下躺的这张炕,中@央一张四方桌子,墙角一个衣柜。她和另外一起打扫的三个小丫鬟住一个房间,大家都是三等丫鬟,拿一样的月钱,年龄也差不多,平时吵闹倒还好,也没什么烦恼。
这也算平淡的小日子吧!只不过宜宁实在胆小如鹌鹑,不敢轻易和人接触,总怕别人害自己,实在是上一世被人糟践身子吓破了胆,看谁都不觉得是好人。
平时小丫鬟们说话她也不插嘴,只默默的听着。房里的另外几个小丫鬟看她这样,也懒得理她。
进这侯府的蠢人也不多,宜宁这种一看就没家庭背景的,长得又黑黝黝的黄毛丫头,她们也不想费心思,有这时间,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讨好嬷嬷或者那些大丫鬟。
听说世子年底就要回来了。虽然有些东西不可及,但是架不住人还是会想。
她有些睡不着,实在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睡在一块总觉得难捱,还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
算了,我一个三等小丫鬟还讲什么自己的空间,宜宁自嘲了一下,好歹还能吃饱饭,侯府菜色也可以,现在自己盖的被子也是软绵绵的,衣服也是新发下来的棉布衣裳。
又想着要塞点钱让小厨房的婆子给她做点什么零嘴才好,早知道就进小厨房了,还能混点好吃的,这扫洒现在也是日晒雨淋。
想着想着,宜宁又开始想念上一世后面那几年的日子,想了好一会,馋的要命,才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zZzzzzzzzzzzz
众人等到中午,李世则也没从侯夫人还有侯老夫人那边回来。
侯府内院正厅,家中两代长辈都红了眼眶,实在是李世则是家中独子,从九岁到十九岁,她们错过了十年。侯夫人有些不顾形象的在儿子怀中哭出了声,侯老夫人看着儿媳这样,她也偷偷用帕子抹着眼泪,谁不想呢!
李世则看着趴在他胸前的母亲,又看看红了眼眶的祖母,他心里有些惭愧,这五年都没回来,他细细安抚母亲,等母亲平静下来以后,李世则单膝下跪。“祖母,母亲,世则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侯老夫人再也没忍住,起身抱住李世则哭了起来。“我的孙儿啊!你好狠的心。我的孙儿啊……”屋内的人又跟着红了眼眶。好不容易大家平复下来。
李世则跟着祖母和母亲一起上桌吃饭,侯老夫人和侯夫人都是笑着看着李世则吃,不停的吩咐身边的丫鬟布菜。
吃完饭又拉着李世则的手细细的问他这五年发生的事情,李世则都是挑好的和他们说,什么军中战马莫名消失,结果发现是去偷村民家的猪食,什么准备上战场,却发现自己穿反了战甲,把两位长辈逗的前俯后仰。李世则本身就是性格冷冽不善言辞之人,为着家中长辈,也算费尽了心思。
又吃过了午饭,李世则看母亲和祖母都有些疲惫,就起身告退,说着明天再来为她们请安。侯夫人看李世则也是疲惫,知道他日夜兼程赶回来也是辛苦,连忙催促他回院子休息。
常嬷嬷带着众人等到未时三刻,才有人来匆匆报喜。
“常嬷嬷,常嬷嬷,世子爷回院子这边来了。”厨房的婆子跑着过来高声说道。
常嬷嬷笑眯了眼,直接给了婆子一个红封,宜宁看着有些眼馋,站在这里也是等,被寒风吹得身上早就冻麻了,早知道自己机灵点去打探消息,还能走一走,让身体热起来。还有个红封,宜宁心中微酸。
没一会儿,李世则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亲卫。
宜宁根本没看到,她被院中的人挤到最后面了,前面的人都比她身量高。
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常嬷嬷冲过去一把拉住李世则的手,“主子,你总算回来了,五年没回了。”
李世则安抚的拍了拍常嬷嬷的肩,“嬷嬷,天气有些冷,我们先进去。”
接着院中的人又浩浩荡荡围着李世则进院子,进了院子以后常嬷嬷让大家散了,自己回位置干活,宜宁才有时间回自己房子暖暖身子,这开春的风也是冷的彻骨,当晚宜宁就发起了烧。
幸亏她有远见,下午晚上都问厨房的徐婆子要了姜汤,虽然发了热,但马上就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活蹦乱跳,果不其然,听别的姐妹说有好几个人病倒了。宜宁再次为自己的机警深深折服。
接下来就进入很平静的日子,李世则第二天入宫拜见官家,然后接手京城守卫的管理,京城兵马司按理说也不算很高的职位,虽然李世则本身已有官职,正三品的都指挥使,但是这次回来京城为避免麻烦,李侯直接请立李世则继承侯府之位,也算是为他的京城之路扫平一些障碍。
李世则每天忙到天昏地暗,刚回来京城内部实在是情况复杂,每天在深夜书房的灯才能熄灭。
张嬷嬷倒是挺满意宜宁的,这两个月,她就没见过宜宁特意在世子面前露过脸。都是世子出门开始洒扫书房,张嬷嬷暗暗想着自己真的是慧眼识珠。
宜宁这边没出问题,李世则房中的大丫鬟青黛先出问题了,起因是半夜宜宁就听到外头有声音,有了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她别说出去了,她还急得团团转,想拿东西堵住门口。后面外头隐约有哭喊声,求饶声。宜宁有些害怕的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个眼下淡淡的青紫去洒扫书房。
中午,原先同屋的青莲过来了,说张嬷嬷把她叫了过去。
宜宁有些担心,她估计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宜宁站在张嬷嬷门外,有些担忧的开口。“嬷嬷,青莲姐姐说您找我。”
“进来吧!”张嬷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宜宁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推开了门。
张嬷嬷看着宜宁,“宜宁,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嬷嬷,我不知道,但是我昨晚听到了哭声,我估计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没去打听。”宜宁老老实实回答,张嬷嬷可是随时能换掉她的人,
“哦!你猜着是什么。”
“我猜着要么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么和世子有关。”宜宁低声回答。
张嬷嬷赞许的看着宜宁,对她实诚这件事她很喜欢。“你猜的没错,昨晚世子回来,轮到青黛值守,她伺候世子沐浴,结果她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浴盆。”
宜宁睁大了眼,这有些超乎她想象。
张嬷嬷满意的看着宜宁的震惊,不枉自己昨晚半夜起来,把青黛带走后又连夜去常嬷嬷那里打听一手消息。
“世子直接让她出去,她反倒去搂住了世子,世子气的直接走出浴桶,急忙披了件衣服,就出门喊常嬷嬷。”
宜宁震惊抬头然后和张嬷嬷眼神对上,“那后面呢?”宜宁有些好奇的问。
“常嬷嬷进去以后,就看到了,喊了青黛出来,又喊了人把青黛送去柴房,今天早上和夫人说了,夫人气得砸了杯子,直接把青黛丢出府了。”
“啊!那青黛活着吗?”宜宁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嬷嬷淡定喝了口茶。“活着,但是打了二十大板,肯定要好好养着才能活,她出去又没家人,后面怎么活就不知道了。”
“张嬷嬷,我知道的,我不会这样做的。”宜宁忙表忠心,她知道张嬷嬷今天叫她过来也是敲打她。
第三个月,裴妩儿开始去外头逛,去招待客人,徐宴安和她大吵一架。
裴妩儿天天在青楼,又发生那些事,家人听说都没了,她心里越来越崩溃,只想抓住徐宴安,可是徐宴安既不碰她,也不带她走,她开始想着兵行险招,她开始招待客人,想让徐宴安知道严重性,然后带她走,或者要了她。
可是徐宴安没有,大吵一架后他还是会日日过来,只不过裴妩儿开始不在房间内,徐宴安每日在屋内等她两个时辰就会走。
一日,宜宁在榻边整理裴妩儿的衣物,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徐宴安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看着榻边的身影,喝了酒让他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也是高门世家嫡子,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追捧,近段时间为了裴妩儿也算受尽了委屈。
她想要,那他便要了她,徐宴安吹了灯,他从后面一把抱着宜宁,感受到怀中女子在挣扎。
“不是自己要的吗?裴妩儿。”说完将她翻身压在榻上。
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她刚刚还在收拾,心里想着事,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抱在怀中,听到是徐宴安的声音后,她头皮发麻,心跳如擂,好似灵魂都出了躯壳。是美梦成真也是惊慌。
她内心是希望徐宴安这样对她的,但是现实来说肯定不行,她不敢喊,怕喊了她命都保不住,徐宴安这种地位的人,让他生气了,到时候裴妩儿厌了她,徐宴安为了安抚裴妩儿也不会管她,李妈妈为了让裴妩儿消气肯定是放弃她。
她眼角流下眼泪,声音带着破碎。“徐公子,我是宜宁。”
徐宴安身体微微一顿,却更加不管不顾起来。压在这具身子上,他好像这几个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宜宁的衣裳被撕扯掉然后落在一边。
“徐公子,求求你,我是宜宁。”宜宁更加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话断断续续。
徐宴安没有说话,自顾自动作,宜宁痛到几乎晕厥。过了一个时辰,徐宴安才起身点燃蜡烛,他穿好衣服。并没有看榻上一身青青紫紫的宜宁。
宜宁躺了一刻钟,知道裴妩儿可能随时回来,她勉强起身去衣柜找了件裴妩儿不起眼的衣裳换上,又去换塌子上的垫被,看到塌上那抹红色,她委屈的几乎又要掉下泪来,强忍着还是忍不住,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
收拾完她便抱着脏了的垫被和被撕破的衣服出门了,徐宴安也没开口。门口的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说话。
他们常年习武,比普通人更耳聪目明,自然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他们主子虽然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但是屋里也没个贴心人,听说就等着迎娶裴小姐进门。这段时间也是对裴小姐耐心十足,看着确实十分在意,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徐宴安心里也有些乱,听到声音他就知道不是裴妩儿了,只是后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徐宴安又来了,这次没对宜宁做什么,宜宁也不太敢进门了,只得乖乖在屋外候着。
第三天,宜宁正在外面候着,徐宴安的声音传来,“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想去求谁帮帮她,她眼神有些无措的望向四周。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她颤颤巍巍的进了门。
福了福身子,“徐公子,我为您倒茶。”说完便抖着手倒茶。
徐宴安看着她的手,今天穿了一下藕色绣花交领长裙,手握着壶柄,配藕色的衣服白到发光,他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更加白嫩。嘴唇红润,远山眉下是一双含情桃花眼,灯光下波光粼粼,越加娇憨妩媚。
徐宴安今天本来是想给点钱打发了她,现在又有些不太想了,她破坏了他作为世家清流嫡子自觉遵守的一些边界。裴妩儿一直求他却没有答应就是因为这个。他有些乱哄哄的想,既然已经破坏了就继续破坏吧!还没想明白,手已经抚上她的胸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有些想逗逗她,求我什么。
宜宁一噎,脸上快速布满春霞。
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脸上布满红霞,如三月的桃花。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檀口微张,口中轻哼尽是对他的哀求,徐宴安不自觉的想着。
“求 求您不要这样。”说完宜宁便羞耻的落下泪来。
徐宴安再也控制不住,拉着宜宁就坐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宜宁只敢呜呜咽咽的哭,再疼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就怕被发现又或者被眼前这个人厌弃。
后面徐宴安每次过来,只要裴妩儿不在,他就不会放过宜宁。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裴妩儿可能发现她这样没用,威胁不到徐宴安,便每次都在房中等着,宜宁稍微放松下来,她不想做这档子事。实在是每次都太疼了,而且每次都被吓得浑身颤抖,就怕被人发现。
宜宁和两个护卫还是和平常一样站在门外。
里面徐宴安出声了。“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只好走了进去,低着头,倒好茶后又走了出门。
那天徐宴安出门时,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接连半个月,宜宁都成功躲了过去,正当她庆幸裴妩儿脑袋清醒,知道出去无用的时候,她下楼打水时,直接被人拖入了一个雅间。
徐宴安坐在上头,宜宁慌的直接跪地,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发生了,一个时辰后,徐宴安出门去了裴妩儿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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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晚上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屋里那几个小丫鬟的交谈,让她记起了在天香楼的日子,记起了那个糟践了她身子的男子。
宜宁八岁时被卖入青楼,原以为只是卖进了普通人家当丫鬟,进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青楼。她不想做青楼女子,因为她从小就听过,在大人口中当青楼女子这种可不是好名头。
刚开始逃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狠狠挨了几次打,才再也不敢跑。
她年龄小,每天就负责给楼里的姐姐们端茶送水,还要花时间去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天香楼的李妈妈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专门给女孩子们请来了教导她们琴棋书画的老师。
李妈妈还给她们这群女孩子排了班,有些上午去上课,下午晚上在楼里做事,就是端茶送水洗碗洗衣服什么的,有些下午上课,上午和晚上在楼里做事。
年龄小的时候就有那种喜欢幼童的客人,但好在也没吃大亏,等年龄大一点,发育了以后,每天端茶送水被客人们揩油也是常事。
等宜宁十二岁时,来了初潮,她本人的模样也是已经初见风采,五官开始更加精致娇憨,身子开始抽条,胸前也开始鼓了起来。
李妈妈担心她被人破了身子,就开始让她专门伺候楼里一个姑娘,当然,几乎所有楼里的女孩子都一样,发育了以后,还未到及笄的年龄之前,就不怎么出现在客人面前,只专门去伺候哪个姑娘了。
一来是防止被醉酒的客人趁人不注意强行拉过去破了身子,因为天香楼以前就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二来也可以跟已经接待客人的姑娘学学怎么伺候客人。
宜宁第一个伺候的,是楼里一位叫嫣儿的姑娘,她一直都认识嫣儿姑娘,她长相美丽,性子温柔,对姐妹也好,在嫣儿那里,她教会了宜宁很多,教她怎么讨好男人,教她怎么让男人有性2欲,教她怎么跟男人对话让他放不下,天天来捧场,教她身子是她们这种女子的利器,一定要保护好,教她尽量要会辨别哪些客人是不是身体上有性病。
后面还让她在窗户后面看她怎么伺候客人,这是宜宁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这些。
透过窗户,看着在嫣儿姐姐身上的男人,她有些惊恐,却也知道嫣儿姐姐是为她好,既然都在青楼了,只能想想怎么样自己才能过好一些。。。。。。。。。。。。。。。。。。。。。。。。。。。。。。
过了一年多,嫣儿姐姐很开心的和她说她要走了,这时宜宁才知道,嫣儿姐姐攒够了赎身的银子,现在可以走了。
宜宁记得,当时嫣儿姐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她印象中嫣儿姐姐笑容最美的一次。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很有安全感,嫣儿姐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宜儿,姐姐要走了,你到时候如果想走,就找好目标,然后努力去讨好那个客人,让他在你身上花钱,钱存够了到时候你可以拿钱赎身。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去付出感情。姐姐现在已经在外头买了房子,你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过来找姐姐,这是姐姐的地址。知道吗?”
“姐姐。”宜宁有些不舍的抱住了嫣儿,却不谈挽留,她知道嫣儿姐姐走了,她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但是嫣儿姐姐出去又有钱又有房子,那肯定比在天香楼好太多。父母不爱她,毫不迟疑就将她卖掉,嫣儿姐姐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过自己的人,她真心希望嫣儿姐姐过得好。后面啊!就再也没听过嫣儿姐姐的名字了。
宜宁一直是怯弱胆小的,她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能活着,见过嫣儿姐姐之后,她心中又多了期望。她就想着以后也要像嫣儿姐姐一样努力攒钱,然后赎身自己买房自己过活。后面及笄后努力了几年也确实差不多攒够了,结果她被人砍杀了。
李妈妈那边暂时没有空缺,就吩咐她就去厨房洗了几个月的碗,直到有一天,楼里来了新来的姐妹。
因为实在太热闹,她也忍不住挤过去看了,新来的姐姐坐在楼上房间的榻上,看着有些憔悴却不能掩盖身上遗世独立,飘飘若仙的气质。她身着妃色软罗烟纱衣,梳着凌虚髻,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弯弯的柳叶眉,丰盈如樱桃的唇瓣,悲悯的眉眼,看着好似马上羽化而登仙。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又被李妈妈轰了出去,听着楼里各位姐姐的议论,这时宜宁才知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裴妩儿,可惜被官家查到她父亲贪污,高门贵女便一朝跌落泥潭,裴家的男丁全部流放,女子则被充为官妓。
这个事对她宜宁影响倒不大,她继续洗她的碗,没过几天,李妈妈身边的嬷嬷找上了她。
‘’宜儿,新来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吧!‘’嬷嬷含笑问着她。
宜宁有些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嬷嬷,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接触过,我一直都在厨房洗碗。‘’
嬷嬷看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楼里的女子基本都是苦命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宜儿,不是这个,是李妈妈说让你去服侍这位姑娘,你以后叫她妩儿姐姐就好了。如果没有问题,你及笄之前就是服侍她了。‘’
‘’好,嬷嬷,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啊!‘’宜宁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身上的围裙,见不是要责罚自己,心里放松了些。
‘’你明早再去吧!今天晚上好好洗洗,天天在厨房,身上的油烟味太重了,免得那位姑娘不喜欢,我晚上也去和那位姑娘说一下,以后就是你服侍她了。‘’说完嬷嬷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宜宁特意辰时起床,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着装,看没有问题以后,宜宁就去厨房端了热水敲响了那位妩儿姑娘的房门。。。。。。。。。。。。。。。。。。。。。。。
好在这次之后,顾鼎臣没再过来。赵宜宁也不敢打听,只是每天小心做好自己的事,不敢出任何差错。
裴妩儿却有天突然跟李妈妈说要换一个人。
“李妈妈,让她去接客吧!做事不太妥当。”裴妩儿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妈妈有些担心的看了赵宜宁一眼,见她跪在门口。“妩儿姑娘,是不满意吗?我再给您换一个机灵的。”
裴妩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尾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说完又去看自己的指甲,赵宜宁刚刚为她染好的,在阳光下更加好看了。
李妈妈带赵宜宁下了楼,一路走到后院。“你怎么得罪她的?”
赵宜宁有苦难言,她真的没有得罪。“李妈妈,我没有。”赵宜宁有些着急想为自己辩解。
李妈妈深深看了赵宜宁一眼,长相越发娇憨艳丽了。急得额头冒汗,眉眼却像被水洗过一样,雾浓浓的,她知道裴妩儿的意思了。
“我会对外说你已经开始接客了,去厨房帮张婆子干活吧!至于正式接客,还是按楼里的老规矩,及笄之后,你以后在厨房干活不要再出来了。”
赵宜宁知道李妈妈在帮她,憋了太久的眼泪掉下,她跪了下来。“谢妈妈。”说完转身进了小厨房。
赵宜宁不知道的是,过了两个月,顾鼎臣回来了,他这次两个月没过来是下江南办些事,裴妩儿知道,只不过她不知道。
顾鼎臣又到了天香阁,李妈妈听到消息,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宴安,我好想你。”裴妩儿柔弱的抱着顾鼎臣。
顾鼎臣看她这样也有些心疼,以往裴妩儿到哪里都是高贵清冷,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他轻抚裴妩儿后背。“妩儿,没事了,这次我可以带你走了。”
裴妩儿有些惊喜的看着他,顾鼎臣温声开口,目光温柔又坚定。“我原先不是和你说过,要等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带你走。现在你在这边待了半年了,差不多了。我等会去和李妈妈说一下,你安心等我。”
裴妩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怔怔落下泪来。“宴安,谢谢你。”
顾鼎臣看她这样,也为她高兴,等他将她带出去,过两年再为她换个身份迎她进门。
顾鼎臣感觉有些奇怪,他今天没有看到赵宜宁。“妩儿,平日伺候你那个小丫鬟呢?”
裴妩儿娇娇怯怯的抬起了头,顾鼎臣却觉得怪异,娇娇怯怯不应该是在裴妩儿身上的,是在……是在那个小丫鬟身上的。
“宴安,怎么了?李妈妈上个月就让赵宜宁去接客了。”
“哦,没事,我现在去找李妈妈,今天把你带走。”顾鼎臣淡淡开口。
他有些茫然的走了下楼,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口中发苦。
裴妩儿看着顾鼎臣好似失魂落魄的背影,眼中带着怨恨,上次他过来,身上全是赵宜宁和他味道,他以为她不知道,所谓相守一生的人还是负了她,不过她不管,她只能抓住他了。抓别的男人,笑话,青楼里面有几个人还能比他身份高贵,风姿出众。
李妈妈看着二人远去的马车,心中嗤笑。还和以前一样吗?想完她也不管,扭着腰回房睡午觉了。
赵宜宁不知道这些,过了两天她才从张婆子那边得知裴妩儿被带走了。她心中大大舒了口气,又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好像什么都不值钱,也不值得被人珍惜。
过了半年,赵宜宁及笄了,更让她恐惧的事情来了,拍初夜之前要验身。
她躺在床上,两腿张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李妈妈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她想张口求情。
婆子脸色有些难看的去到房门口李妈妈那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妈妈转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她挥了挥手。嬷嬷出去了。
“是不是那个裴妩儿的相好?”
赵宜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还算机灵,当初说出来裴妩儿可不会让你活着,她那个老相好看重她,知道她被我们灌过药也没吭声。”
赵宜宁有些震惊的看向李妈妈,没想到她会认同她的做法。
“本来按照规矩,你这种情况是要直接去接低等客人的,不过嬷嬷说你身体天赋异禀。是个赚钱的好苗子,过些天开始接客,你自己好好把握吧!”说完就扭着腰出门了。
赵宜宁如释重负,她躺在床上又爬了起来,去小厨房开心的为李妈妈和嬷嬷各做了一碟乳酪酥。这样她又可以像嫣儿姐姐那样,努力赚钱赎身,给自己买房了。
李妈妈看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青楼女子,最怕去想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的两三年,赵宜宁努力学习怎么伺候讨好客人,虽然也有受委屈的时候,但是她想到嫣儿姐姐,想到顾鼎臣,就总能挺过来,终于慢慢有了因为她的身子愿意花大价钱养着她的人,还是好几个,她也差不多快攒够钱了,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被一刀砍杀了……
赵宜宁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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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了以后两人再一起用李世则的饭菜。
转眼到了隆冬,才三个月,赵宜宁肉眼可见的丰腴了,每天吃好喝好,整个人越发娇憨妩媚。
就是心里藏着事,她有些害怕顾鼎臣会和李世则说什么,不过看近段时间李世则态度都没变化,她估计顾鼎臣也不敢说。
毕竟李世则的身份地位总的来说和顾鼎臣差不多,文官势大,徐家更是里面的龙头,但李家也不遑多让,虽然武官在大夏国并没有文官待遇好,还诸多打压,限制也多,但镇北侯却是人人知道的存在,手握兵权,也大夏国的定海神针。
赵宜宁把这些抛诸脑后,跟着李世则该吃吃,该喝喝,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隆冬大雪,整个侯府一片白茫茫。
书房内,李世则的座椅直接变成了榻子,赵宜宁一会窝在李世则怀里,一会抱着狐裘窝在榻子里,看着话本,没事吃颗葡萄,要吐籽李世则再给她接。
房内烧着地龙,也不冷,李世则翻着公文,最近官家要去狩猎,他正规划着到时候带多少兵马,他只负责外层的守卫,重要的地方有禁卫军,路线,安营扎寨这些也都不用管,算是清闲一些,其实他更喜欢在边城,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京城内无声的硝烟让他有些厌烦。
他看了眼怀里的赵宜宁,思考着等过几年官家的权利交接后,他就带她去边城骑马,逛街,还有生孩子。
赵宜宁看着李世则的侧脸,他整个人生的冷冽,鼻梁高挺,丹凤眼有些凶,估计在想什么,唇微抿着,在纸上仔细的落笔写着什么,明明上战场杀人无数,人却简单又赤忱,而且洁身自好,又没成婚。
明明是长相冷冽的世家子,看着却是好好攻略就能成的样子。赵宜宁觉得她有些舍不得他了。
李世则感受到视线,“怎么了。”
“李世则,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啊!”
李世则有些不解。“说什么?”
“说你长得很俊朗。”
李世则有些脸红,他九岁去边城,十九岁回来,战场上跟兵将们相处得多,回来以后接手了兵马司,天天拿着刀巡视京城的兵马,京城情况又复杂,他没什么时间出门,也不爱结交,就稍微和顾鼎臣平时聊一聊,倒没人这样夸过他。
赵宜宁看李世则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快速亲一口李世则的脸颊,自己就抱着话本去榻里面躺着了。
李世则看着赵宜宁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榻内的的模样,忽然觉得京城局势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他想到赵宜宁都没出过府,或许这次可以出府玩一玩,听说京郊狩猎的地方景色很好,都是皇家圈养的地方,有专人负责打理。
刚好他负责外层的守卫,也有自己的马车和帐篷,李世则有些想带赵宜宁看看世间的景色,像他母亲侯夫人还可以经常出府游玩。他父亲能给母亲这样的条件,他却只能把她困在一个书房,他觉得亏欠。
李世则仔细考虑了这件事的可行性,第二天又去问了一下禁卫军总领,晚上搂着赵宜宁,一下一下抚摸的她的发,他忍不住想和她分享,语气中带着激动。
“宜儿,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啊!”赵宜宁没有去外面的印象,她上一辈子一直在天香楼,这辈子一直在侯府。李世则问她这个让她一下子有些难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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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儿,你先回去,我和李兄去吃个便饭。”徐宴安温声开口。
裴妩儿知道不能带她去。“好,宴安。”
“那我先送你回去。”徐宴安带着裴妩儿出了门,送她上了马车,又低声在亲卫面前交代了什么。
“宜儿,有没有喜欢的,先选一些,等会去吃饭就不方便了。”李世则关心的问道。
“那拿你选的那只珍珠发簪,你为我戴上好不好。”宜宁觉得她迫切的需要李世则待她好一些,来填补她心底的害怕。
李世则有些脸红,手却麻利的付了银票,跟店家说明情况,然后店家带着去后面雅间。
李世则为宜宁摘去帷帽,又略显笨拙的戴上发簪,他看着眼前的宜宁,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肤色莹白,脸颊粉粉@嫩嫩,眼中好似一汪春水,宜宁看着李世则眼中的星光点点,明明是很冷冽的人,眸底却流转着温柔。
两人的气氛有些旖旎。
另一边,徐宴安回来后,却没看到宜宁他们,问了下掌柜才知道,在后面雅间,徐宴安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堵,更觉得那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哪哪都喜欢勾搭男子,在外头都不放过。
他走到后院,低声喊了一声。“李兄。”
李世则听到外面的声音,想带着宜宁出去,宜宁却有些不想放过他,她勾住李世则的脖子,踮脚亲了一下。
李世则呼吸有些急促,他扣住宜宁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松开。
“走吧!”李世则为宜宁带上帷帽,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
李世则出门,走向徐宴安。“徐兄,走吧!”
徐宴安看着李世则明显红透的耳朵,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衣服明显有些褶皱。
他笑着开口。“李兄,你跟着我的马车走就行。”
三人来到云萃楼,李世则牵着宜宁下了车,一看里面的布置,古香古色,确实明显比自己带宜宁去的更雅致,他有些满意,暗道徐宴安做事确实可靠。
徐宴安在前边带头,把二人迎了上去。
“徐兄,你选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
“李兄你等会尝尝,看看菜色合不合你胃口。”说完,徐宴安就招呼店家上菜。
李世则拱拱手,便开始帮宜宁解披风和帷帽。这屋里面烧着碳,继续穿着有些热。
徐宴安扫了一眼宜宁的脸,三个月不见,又娇媚了一些,眸子里春水荡漾,明显这几个月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心里这样想,一边却笑着和李世则搭话。“李兄,明天官家要去狩猎,想必你也要去吧!”
“嗯,我负责京城守卫肯定需要去的,不过主要还是禁卫军负责官家那边,我这边主要负责外围和官眷。徐兄你明天要去吗?”
徐宴安平时有这种他不太参加,今天却来了兴致,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李世则的姨娘,也不是外室,就是藏在房中的一个女子,估计这次带出来,也是想带她去狩猎。
“李兄,我这次可能不去,最近事情比较多。李兄你可要好好走一走,我听说京郊林场那边风景不错。”
两人聊得开怀,宜宁却不敢抬头,她前世和他相处过几个月,算是有些许了解他。徐宴安这种人,她现在不愿意得罪。
很快菜都上了上来,香香嫩嫩的蒸软羊,鲜香诱人的羊蹄笋这两样太适合冬天了,另外还有五味杏酪鹅、蜜炙鸠子、东坡豆腐等等陆陆续续摆满了整张桌子。最后上了一壶橘酒。
宜宁连忙将水送到徐宴安嘴边。
连喝了两碗水,徐宴安才感觉好一些,他试着动了动脚,发现骨头没有断,只是压的有些严重,还有些扭到了。
“你的腿没事吧!”宜宁看到徐宴安的动作,知道他在检查自己的脚,她也有些担心,便出声询问起来。
“宜宁,我没事,只是扭到了还有些肿,谢谢你。”
徐宴安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他知道雪地中把人拖回屋可不容易,宜宁的坚韧让他觉得对她又多了一分认识。
“这边应该是负责围场周边巡逻的人临时住的屋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这两天就有人来了,我这两天估计还走不了,如果强行走也是给你添麻烦。”徐宴安温声说着。
沉默了一会儿,徐宴安又开口。“宜宁,对不起。”
宜宁被这一句对不起吓一跳,徐宴安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这么恶劣的对她都没说过对不起。
“不,不客气,你先喝点粥。”
说完宜宁便一勺一勺喂着徐宴安,徐宴安后背和右手臂都有些受伤,有点动不了。
在柴火的微光中,徐宴安抬眸看着宜宁,她平时对自己都像小刺猬一样,他是第一次看她这样,眉眼柔和,脸上全是温柔。
喝完粥,宜宁又给徐宴安撕了兔子肉,将骨头拆卸下来,将兔肉喂给他,吃完又喂了水。徐宴安安静的吃着,时不时抬眸看看宜宁。
宜宁有些别扭的无视徐宴安的眼神,心中默念李世则快来。
徐宴安吃了以后,宜宁又把剩下的食物吃了,她仔细检查她们要用的东西,又想着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断掉的树枝做柴火,她担心木屋的柴火有些少了,找了半刻钟,终于找到一些树枝拖着回去。
两人待到晚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宜宁是不想说,徐宴安是有些不知道找什么聊,宜宁跟他认识的女子都有些不一样,本来今早想好的要和她谈条件,如今遇到这些他却又开不了口,却更想宜宁永远陪在他身边。
看徐宴安脸有些红,宜宁才想起来,徐宴安一条腿和一只手都受伤了,他好像不太方便。
“徐宴安,你要不要方便一下。”宜宁脑中斗争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徐宴安看着柴火光下的宜宁,他每次和她相处都能发现不同,一开始觉得她娇娇怯怯像个媚人的妖精,让他每晚都梦到她,无法挣脱,也让他有些厌弃那样沉迷的自己。
后面觉得她温柔柔弱,总是躲在李世则身后,让人想欺负占有,所以他无耻的占有了她。现在坐在火堆旁,身型还是娇弱,头发有些凌乱,却像个坚韧又惹人爱的精怪,就算吸走他的灵魂,他也心甘情愿。
宜宁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便回头看他。
徐宴安眸中带着温柔,眼中似有流星划过。
宜宁有些被他的目光灼烧到,但是这一天让她实在有些累,她不想去想什么,脑子已经停止转动了,她想睡觉了。
“徐宴安,你去不去,不去我就睡觉了。”宜宁声音娇娇怯怯,却透着不耐。
最终,徐宴安红着脸被宜宁搀扶着出了门。
回屋之后,宜宁又拿水给他净了手,别的她倒没管了,她身上出汗太多也有些难受,用徐宴安的大氅横在中间,宜宁用水擦着身子。
徐宴安听着旁边哗哗的水声,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旁边的是他的新婚妻子,他正在等她沐浴完,便可以开始享受他们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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