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其他类型 > 从盗墓到魔法:诶这专业不对啊!

从盗墓到魔法:诶这专业不对啊!

逃逸日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乙女+团宠+正文无cp【阳光开朗腹黑不自知东方盗墓世家女主】我是一个来自东方盗墓大家族的崽,但是被送来学了魔法··虽然之前揭榜的时候豪情壮志说是为了哥哥的幸福,但是但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来“留学”是来学魔法啊!·这,学会了魔法我要用魔法去盗墓吗?这专业不对啊!我可怎么打啊!

主角:张琼南,张海杏   更新:2023-02-03 18: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琼南,张海杏的其他类型小说《从盗墓到魔法:诶这专业不对啊!》,由网络作家“逃逸日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乙女+团宠+正文无cp【阳光开朗腹黑不自知东方盗墓世家女主】我是一个来自东方盗墓大家族的崽,但是被送来学了魔法··虽然之前揭榜的时候豪情壮志说是为了哥哥的幸福,但是但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来“留学”是来学魔法啊!·这,学会了魔法我要用魔法去盗墓吗?这专业不对啊!我可怎么打啊!

《从盗墓到魔法:诶这专业不对啊!》精彩片段

刚刚踏上异国的土地的时候,张琼南的神色虽然难掩疲惫,却也充满了兴致勃勃的盎然。

谁能想到她第一次出远门,就走了这么这么远,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寄宿家庭对她给予了很高的重视,衣食住行都和这家的小少爷一个标准,她不仅跟着小少爷的家庭教师学习英语,还跟着小少爷一起上课学了很多奇怪的语言,精灵语人鱼语什么的一个都没落下。

这家的小少爷甚至也专门为她这个从天而降的玩伴学习了中文。

是的,她来自东方。

是一个古老的盗墓世家的外家,如今算是来这里做一个---学生?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反正族里只是要送一个人来这个陌生的国度,送来七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待七年。

这样的事情本家的孩子是不会愿意的,盗墓世家讲究的都是童子功,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少了半天练习都不行,如果半途改道耽搁下去的话一身的本领不能算是全完蛋,但是也绝对撵不上其他同龄人。对于靠本事吃饭,竞争激烈的本家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

肯来的只有外家的孩子。但是即便是外家人也并不会愿意远渡重洋来到这种陌生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东方人骨子里的那种家族观念吧,不远游的观念还是相当根深蒂固。这件事报出来之后,好奇感兴趣的小孩子很多,真正动了念头的却没几个。

不过张琼南却没有什么犹豫。那时候她还不叫张琼南,跟着张家外家的族谱,叫海杏。

她答应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族里说了,只要有人肯去,族里会给这家人一大笔钱。

小小的女孩从没觉得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她对那张“留学”的榜单也只是看的一知半解,她小小的脑瓜里的对于榜单的理解甚至就是把自己卖掉给家里换钱。

她觉得很合算。

因为家里只有她和哥哥了,哥哥也没有比她大几岁。虽然所有人都说哥哥有本事,未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但是再有大出息那也是未来的事情,哥哥现在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每天忙活自己的温饱就很不容易了,更遑论还有她这样的一个拖油瓶。

把自己卖掉,然后换了钱给哥哥,哥哥就不会那么辛苦。

小小的女孩子这样想着,然后瞒着哥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揭下了那张榜单。

叫做张海客的哥哥知道了之后大发脾气,他一直是个好哥哥,虽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是妹妹永远是他的掌上明珠,哪里肯送妹妹去那么陌生遥远的地方。

但是小小的女孩心意已决,她第一次忤逆哥哥,执意要走。

好在来接人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花白的胡子垂到脚面,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很慢很慢的对照着书上陌生的语言一字一句的和张海客解释自己没有恶意。

他甚至还专门的带着海客和海杏去了一趟英国,亲自给这个不放心的哥哥展示了魔法的世界。

这个白胡子老爷爷自称自己叫做邓布利多,全方面的和张海客这个不放心的哥哥展示了为“留学生”做的准备,给予了张海客这个看什么都炸刺的哥哥充分的尊重,甚至带着兄妹俩去了给选择好的寄宿家庭转了一圈。

那是一家看就很有钱的家庭,和东方的含蓄审美不同,虽然张家也算有钱的大户,但是张家的装饰全都很低调,甚至说低调的叫人看着有点压抑的程度,而这家全是珠光宝气,闪的几乎叫人觉得晃眼。

两个小孩子手牵手眼巴巴的看着,私底下聊天的时候却忍不住吐槽。

“感觉这个装修好像是个珠光宝气的墓室哦。”

“对吧对吧,我也这样觉得,太闪了。”

很不错,很全面,听起来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意思。

真的会有这种好事吗?两个在张家长大的孩子显得相当的茫然。

但是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张海杏已经揭了榜单,这件事就是拍了板钉了钉的,谁都改不得的,在张家过完这个春节之后,张海杏就要跟着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去英国了。

张海客专门买了一张英国的地图回来,贴在家里的土墙上,哄着妹妹,美其名曰:“哥哥一直在看着你呢。”

所以张海杏走的那天很坚强的没有哭。

哥哥也在难过吧,那她怎么能哭哭啼啼的不懂事叫哥哥更难受呢?何况揭下榜单的是她自己,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那时候她已经改了名字,叫张琼南,出自李清照《玉楼春》:“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琼,比喻事物的美好,美玉琼玉一样;南指朝气,顺利,温暖,光彩之义。

听起来是一个一片光明的名字呢,张海杏哄着难得任性的哥哥,名字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还是你妹妹啦,而且等到我念完书回来,我就立刻改回来!

当时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等到妹妹再回到故乡的时候,却再也没能以海杏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回到哥哥身边。

那时候她才九岁。

而现在她已经十一岁了。

她已经是大孩子了!

“琼南!”一个男孩提起声音来叫她,“今天要去对角巷了!昨天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已经送到了。”

这个男孩是张琼南寄宿家庭的独生子,叫做德拉科·马尔福的,是个娇生惯养的,稍微有点小任性的小少爷。

不过其实人很好,当年张海客和他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是看着张海客的千般万般不放心,等到张海客回家之后,很自觉的担了“哥哥”这个身份的担子,对张琼南人也很好很好。

“已经送到了吗?”张琼南哒哒哒的从楼上跑下来,“猫头鹰呢猫头鹰呢?猫头鹰已经回去了吗?”

马尔福家专门为了两个孩子改造了原来的德拉科的房间,打通了地板安了楼梯,张琼南住楼上,德拉科在楼下。

“把袜子穿上!”德拉科仰着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女孩板起了面孔,“有地毯也不能光脚跑楼梯!”

张琼南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知道了知道了,”张琼南扭头跑回去又穿上了地毯袜,再扭头跑回来,“所以猫头鹰已经飞走了吗?”

如今她已经在英国度过了两年的时间,已经过了说话做事都要对着砖头厚的字典一顿乱翻的阶段了。

虽然很多专有名词还是有点背不出来···但是学习一门语言哪里有那么容易呢?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猫头鹰已经飞了,”德拉科很随意的挥了挥手,“咱们不好奇学校那玩应儿,脏,你要是喜欢咱们一会儿去对角巷直接买一只好的回来玩。”

就是有钱人的豪气。

张琼南眨巴眨巴眼睛,很软乎乎的笑了,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下去,然后抱住了德拉科的胳膊晃啊晃:“谢谢哥!”

张家的孩子都早熟,可能是出生在大家族的觉悟吧,不会察言观色可能就没饭吃没前途什么的,何况她还有个更是人精的哥哥。

反正她很快的就摸清了马尔福家族这一家三口的喜好,并且成功获得了所有人的喜爱。

马尔福先生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你只要听话懂事,让他提起来有面子他就会喜欢你,也不会吝啬给你花钱,遇见点什么好东西也会出于一个“合格的家长”给你买回来。

马尔福夫人则是个温柔的女人,她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张琼南的出现让这位美丽端庄的贵妇人体验了一把儿女双全的感觉,所以只要张琼南做个贴心的小棉袄送上适当的关怀,马尔福夫人就会心花怒放。

至于德拉科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经过张琼南的长期验证,只要拉着他的撒个娇,基本上他全会答应。

嗯···有一次张琼南在给哥哥写信的时候很茫然的控诉过,说如果按照这个架势下去马尔福家无论多有钱都容易被败光,这个小少爷有一种上了头就会烽火戏诸侯的架势。

然后张海客非常严肃的回信表示人家家少爷傻就傻了,但是哥哥不准你做褒姒。

德拉科·马尔福风评被害。

不过他俩写信用的是中文,德拉科当时的中文还没学到能看懂繁体字的程度,属于当着人家面的加密通话,就很有趣。

不过还是相隔太远了,送一封信要很久很久,兄妹俩一年到头也通不了几封书信。

“我都需要些什么?”张琼南挂在德拉科胳膊上,“让我看看信嘛---”

德拉科无奈的把信展开,举到两个人面前。

“一年级新生需要,三套干净的工作袍?”张琼南在第一句话就卡住了,“等一下,为什么是干净的工作袍?我会穿满是泥巴的衣服去学校吗?”

德拉科捏了把她的脸:“那是素色,素色的意思,不是担心你搞的一身泥巴,是担心你把自己穿个五颜六色的袍子。”

张琼南瞪大了眼睛,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脸,哼唧了一声,把信抢走去一边翻字典对照去了。

“开学之前你还有很多单词要背呢,”德拉科笑起来,“不然的话你就等着上课的时候像只青蛙一样张着嘴吐泡泡吧。”

张琼南自知理亏,目光幽怨的盯了德拉科半晌,只哼唧出来一句“你才是青蛙”这样非常没有杀伤力的评价。

然后就被德拉科抢了手里的词典推上楼了:“去换衣服---我们等一下去对角巷买东西,单词那玩应儿不着急背,反正总会有新单词出现的。”

他推着张琼南上楼换了衣服。

是和德拉科一样的小西装。

张琼南不喜欢穿裙子,因为裙子总是不太方便,不方便跑不方便跳不方便她翻墙不方便她遛狗。

是的她在马尔福庄园养了一只德牧,超大只的狗狗,每天领着狗狗绕着马尔福家的花园跑圈。

“一个淑女不应该起那么早,”德拉科住在她楼下,每次张琼南下楼的时候他都会表示抗议,“没有淑女会大清早上去遛狗,马尔福庄园有的是仆人。”

“这是文化差异,德拉科哥哥。”张琼南倒是神清气爽,“我要去和安东尼跑圈---你去吗?”

德拉科对此的回应是把枕头摔了出去。

不过这只是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罢了,因为后期马尔福先生认为这种锻炼有可取之处,撵着德拉科和张琼南一起跑了。

搞得一段时间内外人以为在马尔福家寄宿的东方小孩是个男孩子。

并且直到现在也有人这么认为。

“对角巷有什么好玩的?”张琼南把头发高高的扎起来,嘴里咬着发绳,说话有点含糊,“我还没去过呢。”

人种问题上的差距,就算是小时候女孩子会比男孩子长的快一点,张琼南也没长的过德拉科,只能在头发上较劲,给自己梳高马尾来显个子。

“很多店,很热闹,”德拉科正在对着张琼南的衣服挑领结,“不过基本上都是你在巫师杂志上看过的店家,没什么太新鲜的。”

张琼南歪了歪头:“既然没有什么太新鲜的,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

她有点不理解:“叫家养小精灵去买回来不就行了吗?多比今天还要去给我买苹果塔,可以叫他顺路。”

“总有家养小精灵负责不到的领域,”德拉科终于挑好了领结,“比如说魔杖这个东西就不能让家养小精灵经手,必须要亲自去的。”

张琼南的眼睛亮了亮:“魔杖?那个可以挥舞的小棍子?我终于要拥有了吗!”

从她当年来到英国就被“魔法”这件事深切的震惊了。

虽然他们盗墓也拥有一些玄乎的东西,往低调了说是老祖宗的智慧,往深奥了说是奇门遁甲,仙术道术。

但是基本上都断层了。

有行规说是教会小子饿死老子,当师傅的总会留一手,导致徒弟学东西没办法都学到,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不能说一点道理没有,但是并不是导致这种断层的理由。

导致这种断层的理由是盗墓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

很多人都没来得及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甚至说一着不慎英年早逝,哪有后人或者徒弟,一身好本事直接就折在了古墓里,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哪怕恢弘如张家这样的大家族,能够教徒的师父也并不太多。

所以系统的学院啊···张琼南还是很向往的。

“你最好不要当着其他巫师的面说他们的魔杖是小棍子,亲爱的,”德拉科露出了一个甜蜜蜜的假笑,“你真的容易挨揍---哪怕他们可能打不过你。”

这里提起的是另一桩囧事,当时的张琼南刚来到马尔福庄园不久,语言还不太通,所以当那些纯血家族听说马尔福家被邓布利多塞进来一个东方孩子,一时间闻风而至的时候,张琼南很懂事的不肯下楼,免得惹出麻烦还要马尔福家善后。

当时她和德拉科的房间还没有打通,她最喜欢的地方是马尔福庄园的塔楼顶,在那里打开窗能直接爬到屋顶上,可以俯瞰整个马尔福庄园。

所以在楼下一群孩子聊天喝茶的时候,张琼南就在屋顶晒太阳。

然后她和诺特家的小少爷隔着天窗相对无言两两懵逼。

西奥多·诺特是诺特家的独生子,诺特家如今人丁凋敝,整个家族就剩下西奥多和他父亲,因此西奥多并不喜欢热闹的人群,每当被迫来马尔福家和小伙伴“联络感情”,他就会想方设法找到理由去顶层的楼梯上自己呆着晒太阳。

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拦着西奥多也没人会去找西奥多,却不曾想有个不知道这个习惯的张琼南。

属实是不能说德拉科提醒不到位,马尔福一家当时都默认的是这个温柔腼腆不爱说话的东方小姑娘会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自己坐着看书的,哪能想到人家小姑娘不爱说话只是因为语言不通。

人家并不是含羞草人家是食人花啊。

于是一时间无论是西奥多还是张琼南都蒙了,然后张琼南手底下一打滑就摔下去了。

隔着玻璃看见眼前人没了的时候西奥多也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心说完蛋。

稍微一对应他就知道这个年龄的在马尔福庄园大家都没见过的肯定就是那个来自东方的邓布利多请回来的客人。

自己给邓布利多的客人吓得摔死了?

他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把窗户掀开了,自己也钻到外头,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已经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懵逼到没有表情的煞白煞白。

然后他小心的探头,就看见张琼南扒在一个突出的窗台上,正在勤勤恳恳的往楼上爬。

西奥多:???

等张琼南爬上来了,俩人这回中间没隔着玻璃,就直接脸对脸的懵逼。

最后还是张琼南直接打手势,比划着带人从另一头的窗户爬回了阁楼,然后掏出了砖头一样的英汉大辞典,由此展开了友谊的桥梁。

张琼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获得了贵族圈子里最不好接触的诺特家小少爷的友谊。

就离谱

当时这个插曲大家都不知道,张琼南不说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翻窗晒太阳的习惯,西奥多没说是单纯因为给震惊到了。

后来的几次聚会里张琼南还是因为英语不好不肯下来,几个孩子闲聊的时候忽然又提起来说还没见到那个东方人,然后就开始猜那个东方小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叫德拉科评价,猜对了德拉科就要认,猜错了就要罚。

到了西奥多这里,西奥多用很敬畏的语气说这人应当是很能打的。

德拉科:???

一时间大家都有点蒙圈,然后西奥多就把这件事说了,说完之后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马尔福庄园的楼还是很高的,从上面滑下去还能徒手爬上来,别说大人做不做的到,反正他们几个同理的孩子是一个能做到的都没有。

德拉科:什么我楼上的不是个温柔贤惠的东方妹妹?为什么西奥多的形容词里用的是He?

然后上楼把人拽了下来。

东方人年龄小的时候本身就长的有点雌雄莫辨,张琼南又总锻炼,并不纤弱,而是很健康的那种身量,不像是欧洲贵族崇尚的苗条淑女。

几个孩子窝成一团对着英汉大辞典磕磕绊绊唠了一下午,最后里面唯二的女生之一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摸着自己的胸口当场表示自己非张琼南不嫁。

张琼南:???

德拉科在一边似笑非笑也没解释,居然真就摁着头把张琼南是个男生这件事给认下了。

然后几个孩子就熟络了,张琼南能打的这个人设也立住了。

“我真的不会随便打人的,”张琼南也假惺惺的笑,眉眼间和德拉科像了个十成十,“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走呢,亲爱的德拉科。”

“马上走,”德拉科哼了一声,“那些小东西直接交给家养小精灵,我们只需要去魔杖店和成衣店就行了。”

张琼南又眨巴眨巴眼睛:“唔···那魔杖店我理解了,成衣店又是为什么?不是都有我们的尺寸吗?”

德拉科点了点那张羊皮纸:“因为霍格沃兹对于校服有一定的要求---我们必须去那家摩金夫人长袍店购买,那是指定的店家。”

“哦!”张琼南的疑问得到了解答,非常满意,乖巧的跟在了德拉科身后出了庄园。


对角巷是全英国最大的巫师集聚地,也是最大的购物天堂,每年小巫师入学的时候都会是对角巷的一场狂欢。

客流量暴增,全都是金灿灿的加隆。

张琼南来英国的两年的活动范围就在马尔福庄园,也没有什么出去的必要,需要点什么都有家养小精灵采买---那是一种类似于小妖精的东西,按照世袭制服务于所在的巫师家族,很厉害很忠诚。

至于零食甜点什么的,以马尔福家的财力,店家都会主动的把当季的宣传册直接邮寄到庄园,让人直接在家挑选,挑好了把册子寄回去,然后就有猫头鹰带着货品送货上门。

有钱人的过法。

但是不爱出门并不代表对于商业街没有好奇心,何况对角巷如今热闹的好像春节前的集市,张琼南满脸向往,抓着德拉科的胳膊一步三回头。

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的德拉科都觉得人挤人的对角巷没有那么可恶了。

“行吧行吧,”德拉科拽了拽张琼南的马尾,“如果你想逛的话我们等一下慢慢逛,现在我们先去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好不好?”

这话终于把张琼南的眼神拽回来了点。

她正眼巴巴的看着那边一个药店的橱窗,里面有不知道什么的眼珠子在黄金的托盘里滴流滴流的转,还有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罐子正在试图从台子上跳下去。

“真有趣啊。”张琼南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然后就被德拉科拖走了。

满脸的恋恋不舍。

但是被拖走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乖乖巧巧不作不闹,就是一双大眼睛眼巴巴还是到处看。

等到他们七拐八拐的拐进另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胡同之后,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显然这边就已经不是主街道了。

“前面的就是奥利凡德魔杖店,据说他们从公元202年就开始卖魔杖了,是整个魔法界最棒的。”德拉科瞥了眼手里的地图,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倒是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还行没带错路没走丢,很好很好。

在这里已经能看见那个反光的画着魔杖的牌匾了,就是这里没错。

然后两个人顺着小路继续往前,两个人都开始由衷的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骗了。

“这里真的是最好的魔杖店?”张琼南很迟疑的说,“不是我说,这里看起来实在是稍微有一点···”

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她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但是德拉科显然并不管这一套,他的眼角微微抽搐,然后淡定的补充完了张琼南的话。

“破,有一点破。”德拉科低头看着手里的地图,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破旧小招牌。

刚刚是阳光为它镀了金,让它看起来熠熠生辉的有些牌面。

他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已经剥落了的漆的招牌,好不容易的看清了上面的字,的的确确是奥利凡德魔杖店。

他的目光跟着张琼南在那落了灰的橱窗,在那垫着一根魔杖的已经褪了色的紫色天鹅绒垫子上流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强行移开了目光。

“就是这里,”他清了清嗓子,“我们···进去看看。”

推门就有风铃响起来,叮叮当当的,好像吵醒了这沉睡的店铺,激起了一点灰尘,在空气里荡啊荡的,好像沉睡的时间吧嗒一下跟着这一扇被推开的门一样都醒过来了。

里面是很大很大的空间,起码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入目所及全是架子,架子上垒满了长条形的小盒子。

张琼南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往里走了几步。

这时候张琼南主动地走在德拉科身前些的位置,德拉科到底是精雕细琢的养着的少爷,体术上哪里比得过张琼南这种盗墓世家的孩子。

房间后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好像是另一个门铃响了起来,然后很快的一个老人从后面的小门里钻了出来,头发泛白,眼睛的颜色很浅。

所以说西方人其实很好认,对于东方人而言其实很好认很好认,认头发颜色和眼睛颜色就行了。

反过来西方人认东方人就很困难,他们会认为黑头发黑眼睛都一样,还不熟的时候只能崩溃的通过身上的首饰来确认。

“啊---欢迎光临,两位小先生。”奥利凡德先生稍微的迟疑了一下,“是马尔福家的小先生和···那个来自东方的小先生吗?”

哦吼,张琼南这一套西装成功误导。

现在全魔法界都以为邓布利多塞进马尔福家的是个男孩子了。

德拉科甚至专门拜托了马尔福先生去和邓布利多“商量”过,让邓布利多也改口了,甚至把张琼南在霍格沃兹入学记录上的性别也改了。

张琼南:打,打入敌人内部???难道我真的不像个淑女吗?不能吧我哥分明说过我是张家最可爱的女孩子的!

“是的,先生,”德拉科淡定的开口,“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他是张琼南。”

他甚至很体贴的又用中文念了一遍张琼南的名字。

奥利凡德先生只是笑笑。

“很高兴见到你们,”他从口袋里掏来掏去,摸出两份卷尺,“接下来需要两位小先生稍微的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好吗?”

他们两个按照奥利凡德先生的要求站到了桌子上,然后卷尺就自己开始了运动,从人的头顶量到脚底,从人的指尖量到肩膀,从人的额头量到鼻尖···

反正是测出了一堆张琼南感觉并没有什么用途的数据,但是奥利凡德先生看的非常认真,一边看还一边点头。

然后他们依此被从椅子上叫下去,然后奥利凡德先生开始从架子上咔咔往下搬盒子,塞到两个人手里叫他们一个个试。

德拉科那边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仅仅是第二根魔杖就已经试出了完美选项,十英寸,材质是山楂木,独角兽毛是杖芯。

张琼南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奥利凡德先生骄傲解释的火龙的心腱,独角兽毛和凤凰的尾羽究竟是点什么东西。

即便她在来之前对魔杖非常努力的做了功课,但是她非常努力的理解了一圈,之后还是认为魔杖就是在木材里塞上禁婆的头发或者海猴子的鳞片再或者是粽子的指甲的小木棍子。

反正解释道最后张琼南听不懂德拉科在讲什么,德拉科也不太想听懂张琼南在讲什么了。

总感觉身后起了鸡皮疙瘩,怪吓人的。

那时候德拉科就觉得张琼南在买魔杖的时候可能要出事,果不其然,当张琼南挥了十几根小棍子之后还是没有一根小棍子展现出点正面反应之后,奥利凡德先生也坐不住了。

张琼南坚信那是因为怕丢失客人的坐不住而不是因为他的窗户破了窗帘碎了地毯烧了地板翘了堆着魔杖的架子全都倒了的缘故。

德拉科说你就鬼扯吧,再过一会儿你能把你自己都点了。

俩人全程中文交流,当着奥利凡德先生的面互损,反正奥利凡德先生也听不懂。

全程加密通话,就很绝。

“等吧精灵语好好学一学,”德拉科摸了摸下巴,有点意犹未尽,“自己说话别人都听不懂的感觉真是不错。”

张琼南也点头:“可不是么---以后回家我下斗的时候可以在墙上刻洋文了,绝对独一份的标号。”

回过神来又补充一句:“人鱼语就先放一放,那玩应儿在陆地上说费嗓子,轻易别开腔。”

然后他俩就看着奥利凡德先生又抱过来一人高的盒子,塞到了张琼南眼前。

张琼南表情微微呆滞,然后很认命的抬起了手,兢兢业业的继续挥舞小木棒。

“这是你对魔杖不尊重的惩罚。”德拉科在一边小声的嘲笑。

不过可能是盗墓祖师爷也并不太想让自己的徒子徒孙因为选不到合适的魔杖累死这种离谱的死法交代在异国他乡,最后还是在这堆魔杖见了底的时候给张琼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黄岑木,独角兽羽毛,柔韧度极差。

是的柔韧度极差,张琼南拿起来的第一时间没觉得这是个魔杖觉得这应该是个凶器。

又硬又长,张琼南自己比划了一下,还又尖又细,如果不是怕把魔杖搞断,她能拿着个当棱刺用。

张琼南羡慕的看了一眼德拉科放进怀里的魔杖,又看了看自己的这玩意儿,表情皱起来。

奥利凡德先生开始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了,他这回说的很快,张琼南是听不懂的,德拉科在听,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扭头回来和张琼南复述。

“奥利凡德先生说,黄岑木是知识,纯净和真理之木,也有有驱走毒蛇和治愈蛇咬伤的作用,”德拉科的神色些微有些古怪,“奥利凡德先生说黄岑木好像特别特别想要选择你--他问我你家是不是养蛇的。”

张琼南的脸色也有点奇怪:“不,我才没有,最多是我家工种不太安全,总是能遇见蛇而已。”

的确下墓的时候遇蛇是很轻易地情况,古代的防护措施并不太多,毒鼠蛇虫暗器机关水银流沙,这些就囊扩了基本墓室的要素。

其中暗器机关水银流沙什么的是可以后天训练技巧躲避的,但是如果你下墓的时候就是运气不好咔哒一下落地就叫毒蛇咬了···任凭你有通天的本事你该死也是要死的。

德拉科至今也并不是很理解张家究竟是干什么的,耸了耸肩。

“随便吧,奥利凡德先生还说如果你嫌魔杖太脆可以把魔杖嵌进点其他的东西里,比如说手杖什么的。”

这话倒是很有用,张琼南确实觉得自己那细杆子一样的魔杖一碰就能断。

她眼睛亮了亮:“也能嵌进武器里吗?比如说刀?”

德拉科把话复述了,奥利凡德先生的表情也变得有点奇怪起来,但是这个浅色眼眸的老人有点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说可以,”德拉科的话也多多少少有点迟疑,“问你要用什么武器···可以来找他帮忙弄。”

然后德拉科看着张琼南闪闪发光的眼睛觉得有些不妙:“等一下,你不会真的有趁手的武器什么的吧?!”

张琼南很无辜的对着德拉科歪了歪头:“不,不然呢?”

她真的有,不过那把刀已经在被落在张家了,训练营的普通的刀,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如今指望那把小破刀漂洋过海的送来已经是不能指望的了,如果想要武器内嵌,就只能说是再搞把新的。

“德拉科哥哥。”张琼南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觉得我们一会儿可以有针对性的稍微买点东西,你觉得呢?”

德拉科捂住了脸。

但是最后还是带着人去了,两个小孩子威胁了带他们来的家养小精灵,然后一起去了翻倒巷。

翻倒巷最负盛名的就是博金博克商店,所有人都说在那里你能买到你想买的一切,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你的钱出的到位,博金博克商店也能想办法给你找到办法。

而张琼南想要一把刀的愿望,显然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实现。

甚至就在张琼南连笔划带形容的话都没说完的情况下,博金博克先生就已经从后头翻出了一把很长的刀了。

巨长,估计得有一米还多,看的张琼南和德拉科都有点愣神。

这样的东西里面塞个魔杖···那我以后打架究竟是用魔杖还是直接肉搏啊?

可是这刀看上去又真的有点帅,虽然从刀鞘上的灰尘来看在这把刀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当博金博克先生把刀身微微抽出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寒芒还是叫张琼南为之倾倒。

好美的刀。

“这把刀是仿制一把叫做村正的日本刀制的炼金刀具,那把村正是室町时代到战国时代末期之间刀工势州村正所作,却因给所有者屡屡带去厄运而被德川家视为“不吉”的象征,斥之为“妖刀村正”。”博金博克先生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屋里响起,“这把刀虽然是仿制,但是依旧不会逊于那把真货。”

句子有点复杂,张琼南听不懂,也没听,她的目光全黏在刀上了,是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去问博金博克先生说那这刀为什么会在这里。

博金博克先生耸了耸肩:“因为他的上一任主人死在英国,死前欠了我不少钱,这是我收回来的债,不过始终也没人对这刀感兴趣···咱们这里没人用。”

然后他搓了搓手,眼睛里流露出商人的精明:“小马尔福先生,如果看好的话就买了吧?这是难得的生意,换上旁人家或许还没有你要的这种货呢---只要这个数,怎么样?”

确实是不贵的价格,显然这把刀在他店里也呆了够久了,这是有点着急出手。

德拉科没管他,转头去问张琼南:“怎么样?你要不要试一试,就和方才试魔杖的时候一样,挥一挥什么的。”

他不懂这个,但是也并不想被当做冤大头,有钱也不是随便花的,既然花钱了就应该买点称心如意的东西才行。

张琼南跳起来捞了刀到手,她也不高,十一岁的小姑娘高的到哪里去呢?一把刀都快撵上她的个头了,于是刀身往身后一背,就是荆轲刺秦里那个王负剑的姿势,抽刀出鞘。

破空声铮铮。

刀身分量很重,但是没关系,她还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这个重量对她而言不会是问题,她握着刀柄,觉得刀身太长索性当剑来用,挽了个剑花出来。

“好刀,”张琼南有点犹豫,“能买吗?”

她的衣食住行全是马尔福家负责,如今看上点什么都是德拉科掏钱,她拿不准这刀的价值,但是知道绝对不会便宜,有点眼巴巴的,想着如果德拉科不给买的话自己就求老板留着,日后想法子攒钱了再买走。

冷兵器是东方人的浪漫。

再加上张家那么个大环境,张琼南哪里受得住这个诱惑。

德拉科听完点点头:“行,买。”

然后潇洒付钱,带着张琼南和刀一起扬长而去。

殊不知一瞬间他付钱的英姿在张琼南心里高大巍峨的无与伦比。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然后两人又回去找了奥利凡德先生把魔杖往刀里嵌。

一米多长的日本刀给奥利凡德先生也看懵了,最后在那儿反复研究一番,说刀身不能嵌,只能嵌刀鞘。

那就刀鞘刀鞘,张琼南点头点的从善如流,反正平时如果上课的话用魔杖自己也不能那开了刃的刀随便挥,带着刀鞘看上去都安全的多呢非常好非常好。

然后她的魔杖就变成刀了。

可喜可贺,值得满意。

她抱着刀美滋滋的,德拉科看她那么开心也跟着挺开心的,伸手揉了把张琼南的头毛:“行了别乐了再乐就傻了,一会儿去订衣服---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不用我不饿,我乐饱了,”张琼南露出一个傻笑,“直接走吧---诶?!”

不知道从哪个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一辆体积不小的马车,那马看起来是失控了,车夫已经从前头给摔下去了,嘴里一直在喊着什么,她听不懂,但是听得出人很着急,一直在嘶吼。

张琼南愣了一下,把德拉科往墙缝里一塞转身奔着马车就去了。

“你回来!”德拉科在她身后抓她,没抓住。

那个马车夫究竟喊的是什么呢?张琼南听不懂,但是她记得哥哥说过的话,如果看见有人遇见危险,有本事帮的时候就去搭把手,路见不平,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也应该拔刀相助,结一份善缘,总不会有什么错。

只是马而已···就算是会魔法的马也只是马而已,张家的孩子哪有不会骑马的呢?谁还没见过几次翻车了啊?

何况马车后的车厢里有人的,张琼南听见了有人的呼喊的。

张琼南背着刀就冲上去了。

张家的功夫讲的是灵巧,童子功带大的东西对身量都有要求,高级点说就是体脂率,你必须得瘦,不然有的地方机关狭窄你过不去,但是你又必须有肌肉,这你才能有力气,不至于风吹就倒。

她没管马,几步上去翻身直接就进了车厢,里面是个看着比张琼南小几岁的小男孩,死死的抓着椅背,一双蓝色的眼睛睁的很大。

看见张琼南的时候睁的更大了。

“Don't speak.”张琼南努力的用最简洁的英语和小男孩说了一句,心说管这孩子哪国人这么简单的英语总听的懂吧,你们贵族不是都学好几门外语呢么?

小男孩瞪大眼睛不肯答话,张琼南也不管他,直接一手塞在人腋下给人夹起来,然后又是反手抽刀,对着厢车的窗户就是一刀下去,然后高高挑起带着人纵身一跃!

那时候马车居然离地已经有一定的高度了,张琼南带着人的落地不是太稳,但是却有把小孩子搂在怀里护的严实。

德拉科一步就冲上去把那小孩拽开,然后扯着张琼南的胳膊上下反复打量人的情况。

“你遇见什么都敢往上冲么?!那是鬼天马,谁知道一旦起飞了会给你带到什么地方去!!”德拉科相当的火大,看着张琼南磕破的胳膊和划出口子的西装脸色黑的像锅底。

“我,我没想那么多,”张琼南揉了揉被磕疼了的膝盖,原地跳了两下,“我就想着救人来着···”

她话逐渐说的没有底气,小心的瞧着德拉科的脸色,讪讪的挪开了视线不敢说话。

那边那个被甩出去的车夫终于也一瘸一拐的爬起来扶着墙赶过来了,急匆匆的去搂住那个小男孩急匆匆的说这些什么。

那个小男孩却挥挥手拦住了那车夫的话,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张琼南身边。

“谢谢你救了我。”男孩开了口,应该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完全回过神来,声音稍微的有点发抖,但是已经算是心里素质很棒了的镇定了。

他的英语微微的带着点口音,但是意外的还有点好听:“沃尔夫家族向你致以崇高的问候。”

张琼南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这可能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儿。

德拉科的脸色不好,张琼南怕一旦他开口非但结不了善缘还得打起来,连忙给人拦住了。

“没事,”张琼南朝着小男孩笑了笑,“就是顺遇见了就正好救你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以后出门一定要好好注意安全,不然再遇见危险就不一定能这么解决掉了。”

小男孩扯住了张琼南的衣袖:“我需要你的名字。”

“名字?”张琼南歪了歪头,“我叫张琼南,来自东方---说了我名字你也未必能记住,你记他吧。”

张琼南把德拉科拽出来了:“他叫德拉科·马尔福,你看是不是很帅气的一个大哥哥?”

德拉科的白眼几乎要掀到天上去:“就算你现在说我好话也没有用的张琼南!今晚你别想吃到苹果派!”

那男孩咬了咬嘴唇,很慢很慢的点了点头。

张琼南就把自己的衣角从男孩手里抠了出来,然后朝着男孩挥了挥手:“拜拜啦,有缘再见~”

然后就扯着德拉科笑眯眯的走了:“走啦走啦,不是说要去买袍子---让人家搭把手顺便帮我把我这划开的地方缝一下嘛---”

她挽着德拉科的胳膊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拐角,完完全全的没心没肺,德拉科却在拐角的地方回过头和那个男孩默默的对视片刻,直到走过转角,墙隔绝了他们彼此的目光。

“顺着查吧,”见人走了,男孩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张琼南···查查他是谁,如果这件事也做不好,你就不必在沃尔夫家继续呆了。”

车夫低头称人为少爷,哆哆嗦嗦的应了话。

而另一边的德拉科表情倒是微妙的很:“你知道你救了个什么玩应儿么?”

一句话给张琼南说的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救了个什么玩应儿···难不成那小孩子不是人?不能吧,我看着挺可爱的啊,摸着也是热乎的,不像妖怪啊?”

“算了, 就不该指望你,”德拉科对于张琼南发散的思维表示了一番无语,“那是最近刚上任的德国傲罗部长的姓氏,德国的著名魔法世家。”

“哇,很厉害的一家?”张琼南眨了眨眼睛。

“嗯,很厉害,他们家的人和他们的姓氏一样,都和狼似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德拉科说,“而且从年级上猜,你刚刚救下的那玩意儿可能是沃尔夫家主的独生子,叫雷尔诺的。”

张琼南愣了愣:“这么厉害···不是说你们贵族的独生子都很值钱吗?”

“确实值钱,所以你刚刚就应该狠狠的敲他一笔。”

张琼南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又不是为了人家的钱去救的人,再说人家一个德国人,跟我哪里有关系啊,值钱的贵族继承人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德拉科,小少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这才算舒展来:“行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一会儿再去给你订一套新衣裳,看你穿着西装背着刀总感觉别扭死了。”

张琼南就在一边笑,两个人按照地图七拐八拐的,最后还是成功的钻进了摩金夫人服装店。

其实看起来这间店铺还蛮大的,但是可能是因为被指定成了校服的购买商店,所以导致的忙碌显得店里格外的拥挤。

德拉科和张琼南小心的看着自己脚下,躲着那些包好的成衣礼盒,躲过那些自己满地自己蹦跶的卷尺三角板定位仪还有铅笔,最后才走进了有人的房间。

那里的长凳子上已经站了一个人了,年纪看上去也不大,应该也是刚入学的年纪,戴着圆圆的眼镜,看上去挺紧张的,看见有人进来之后好像更紧张了。

张琼南还挺友好的跟人家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换来了人家一个很腼腆的笑。

摩金夫人这时候从后面掀开帘子出来了,她是一个稍微有点胖的女巫,穿着紫色的长袍,看起来非常的和蔼可亲。

“也是新入学的小巫师吗?”她笑咪咪的,“稍微等一下吧,等这个小客人量完就好了。”

她回过身,指了指那个站在椅子上的小男孩。

张琼南看着人家,慢慢的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有点亲切:“你好呀,你和我一样都是黑色的头发!”

西方人的发色大多数都多姿多彩,张琼南在马尔福家呆了快两年,期间只看见过一个鹰钩鼻的阴郁男人是黑色的头发,她有心上去搭话,但是那人看起来实在是吓人,所以最后的搭话非常的不了了之,到现在张琼南也只敢隔着远远地看人家一眼,丝毫不敢往人家眼前凑。

所以她对眼前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孩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有点眼巴巴的看着人家。

“哦,你,你好。”那黑发的男孩愣了一下,似乎并不敢相信张琼南是和他搭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应。

“我很少看见和我一个发色的人诶,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是黑的吗?”张琼南笑眯眯的,往前凑了凑,“见到你很高兴哦---你也是一年级新生嘛?”

男孩点了点头,他还是很局促,但是也很规矩的站在椅子上没有动,看着张琼南靠近了,小脸上的表情都紧绷了,但是愣是没有后退,叫张琼南看清了自己的眼睛。

是很好看的翠色,像是青翠欲滴的峰染好的色,又像是刚从墓里发现的,得见天日的玉。

“你的眼睛真好看。”张琼南很认真的说。

男孩的脸腾一下红了,嗫嚅了一下:“谢谢···第一次有人说我眼睛好看。”

张琼南微微后退了点,耸了耸肩:“那他们真没眼光。”

德拉科在一边皱着眉轻咳一声:“琼南,回来点,别耽误摩金夫人做事。”

“哦!”张琼南点点头,转身回来了。

德拉科不由得有点吃味,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眼睛颜色好看呢?

于是看着人家男生的眼神颇为不善,导致人家男孩站在那儿感觉都有点不自在。

“你喜欢绿色?”德拉科最后非常努力的控制自己的不满,还算比较得体的开了口,“别告诉我一会儿你新衣服也要定绿色的。”

张琼南有点疑惑:“绿色不好看吗?我们家那边有种颜色叫千岁绿,普通人还穿不上呢···而且你不是和我说斯莱特林的代表色也是绿的吗?”

她全然没感觉到德拉科压抑的不对劲:“我觉得你穿绿色应该也蛮好看的。”

误打误撞,但是也算夸了,德拉科心里的小火苗蒸腾了一下,慢慢的又熄灭掉,很高冷的哼了一声。

然后他又抬起头,面色依旧不能算是和善:“喂,你知道你会被分去哪个学院么?”

男孩愣了一下摇摇头。

“我和琼南都会去斯莱特林,”他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男孩一番,“你最好知道你应该去什么地方。”

这话说的就有点奇怪了,长椅上的男孩表情有点慌张,张琼南也凑过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德拉科扭过头,“和未来的新同学交流感情---他量完了,轮到我们了。”

张琼南心说你就鬼扯吧,哪有交流感情是像你那个样子的,但是那个绿色眼睛的男孩已经从长椅上走了下来,带着点局促的看了她一眼,走掉了。

张琼南心里有点遗憾,心说还没问过人家叫什么名字呢,但是紧接着摇摇头,也就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删掉了。

毕竟未来都是一个学校的,总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就算初次见面稍微有一点点尴尬也不是很要紧的对吧?

然后第二次他们的见面更加尴尬---这是张琼南万万没想到的。

当时在对角巷买了一堆东西回去庄园以后,马尔福先生对于张琼南新得到的刀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好奇,但是也不算太多,很客气的帮张琼南聘请了一位日本刀老师,就再也没管过了。

张琼南为此非常开心,然后天天跟着师父练刀不搭理德拉科了,给德拉科气得半死。

不过成效也是非常显著,等到半个月后他们一起踏上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张琼南的一招一式就已经很有架子了。

车厢里自然是他们相熟的几个纯血家族的孩子聚在一起,克拉布和高尔的主要目的是特快上的特色零食,达芙妮和潘西聚在一起讨论最近的流行风尚,西奥多靠着窗边看出不说话,布雷斯在和德拉科说八卦。

布雷斯的母亲扎比尼夫人是一位丧偶过七次的美艳女巫,托扎比尼夫人的福,布雷斯总能给大家传达来许许多多的一手八卦。

张琼南···张琼南没在包厢里,她上了车以后遇见了一个拉文克劳的黑发中国学生,直接就跟着人跑去拉文克劳包厢了。

德拉科稍微有点不乐意,但是架不住张琼南满眼的祈求,一想人家那么久没遇见老乡了拦着人不让去也不好,最后还是放了人。

人走之前他把自己袍子上的家徽薅下来给人别上了,明目张胆的表示这是我马尔福家的人,其他人离远点靠边站,借走了也得及时给我还回来。

张琼南那边带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到处晃悠,倒是在拉文克劳引来了一些不太一般的注视。

不过拉文克劳大多数并不很在乎同僚之间的隐私,哪怕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邓布利多特意塞进马尔福家的神秘东方来客,也都很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那个拉文克劳叫做张秋,有亚裔血统,但并不是土生土长在东方的孩子,只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拥有一头黑发黑眼,并且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她和张琼南聊的很开心,张琼南给她讲述的那些崇山峻岭和神秘遗迹都让她心生向往,一番交谈下来她的背景被张琼南摸了底掉,但是张琼南成功的在她的心里树立了一个来自古老神秘家族的身份。

更何况张琼南还背了那么一把刀···什么正经人背那么长一把刀到处晃荡啊。

张秋觉得张琼南一定有一个很了不得的身份

其实张琼南也没有那么想家,因为她一直有收到哥哥的来信,知道哥哥在祖宅一切都好,她就很放心了,她只不过是来营造一下人设。

这些西方人本身就觉得她很神秘,如果再加上一个同样有东方血统的学生也觉得她很神秘···那肯定她就是很神秘了。

人设维护完成,张琼南心情不错,哼着歌往回去,结果回了包厢以后没看见德拉科的身影。

“德拉科人呢?”张琼南倚在门口有点迷茫,心说怎么其他人都在这德拉科人跑哪去了?上厕所?但是克拉布和高尔人也不在啊,德拉科上厕所还要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的?

众人视线微微凝固了一下落在布雷斯身上,布雷斯讪讪一下,露了个笑容:“是这样,我得到点消息说哈利·波特今年也在霍格沃兹特快上,德拉科听了就去找人了。”


张琼南“哦”了一声 ,这确实是德拉科能干出来的事情,大概是从马尔福先生身上学来的习惯,遇见有名的有势的就习惯性去攀谈一下,哈利·波特显然也在值得攀谈的列表上---

诶不对啊,哈利·波特是谁?

张琼南有点茫然,但是她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去想这么详细,她对于英国魔法界的了解属实还是不太多。

“知道德拉科往哪走了吗?”张琼南耸了耸肩,“我去看看。”

布雷斯立刻给指了一个方向,张琼南点点头就要过去,西奥多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我和你一起。”

这话出来这帮子纯血家族小团体都惊了,谁不知道西奥多从来不掺和这些事情的?刚刚他们在这边聊的热火朝天西奥多分过来过半个眼神么?

但是张琼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西奥多要跟着去,好啊,她靠在门边笑嘻嘻的,等西奥多站起来之后俩人就并肩往那边去。

德拉科他们很好找,张琼南和西奥多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人了,主要不是德拉科显眼,是高尔和克拉布显眼,这俩家伙平时就很能吃,发育的是在有点迅速,把火车走廊挤没了一半。

“可能要打起来,”西奥多忽然凉凉的开了口,“你不许打架。”

“哦哦哦。”张琼南点点头,很懂事的把刀往身后又推了推,然后这才和西奥多凑过去,主要是她凑过去,西奥多还是在很边缘的地方冷眼看着。

“劳驾让一让---”她扯着嗓子开了口,声音脆生生的,“我来找人----我的饲养员呢?”

这是叫的德拉科,之前他们戏称过张琼南是德拉科养在家里的珍惜动物,德拉科是负责给珍惜动物喂饭喂水还陪玩的饲养员。

果然德拉科回了头,张琼南眼睛落在德拉科脸上的时候心里就诶呀一下,心说完蛋,这是生气了。

德拉科白的很,所以一旦情绪激动就很容易上脸,白白的脸上浮起来一点点的粉色晕染,可好看的,比那些名门淑女看着都俊,张琼南很愿意逗他。

比如说忽然凑过去突破社交距离朝着他脸上吹口气什么的,虽然马尔福家做主帮着把张琼南性别那栏改成了男,但是德拉科到底知道张琼南是个女孩,哪怕平素玩的再好在腻歪,也是会脸红的。

可是如今德拉科脸上的红晕···张琼南反正是不会觉得是有人亲了德拉科一口给他弄红了脸。

她一出现克拉布和高尔就很懂事的给她让了路,她钻进包厢,抬头就瞧见了那个当时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看见的黑头发男孩。

那男孩显然也认出了她,一时间表情有点空白。

包厢里还有一个红头发的男生,看上去气鼓鼓的,一个波浪头的女孩靠在边上。

“嗨,”张琼南对那个黑发的男孩挥了挥手,“怎么回事这是,我就走了那么一小会儿,你们怎么就和我家德拉科吵起来了。”

“你家?!”那个红发的男孩提起嗓子,动静不小的叫了一声。

“啊---你说我是他家的也没什么毛病,”张琼南耸了耸肩,然后转头去看那个黑发少年,“诶,你这个薯片看起来不错哦,是刚刚在特快上买的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转了两圈了也没看见卖货的小推车---我能拿一片吗?”

摆脱尴尬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说胡话,不要管你说的东西有没有道理有没有逻辑,只要你厚着脸皮一直巴拉巴拉,总会有人受不了的接你的话。

那个黑发的男孩尴尬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请···”

张琼南笑了一下就伸手去拿,然后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啪嗒一下弹出来,直扑张琼南而去。

到底是张琼南眼疾手快,反手就把那玩意抽出去了。

这是在张家学的习惯,别什么都拿,墓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得很,一旦这玩意有毒你一手掌握上去手就废了。

然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被张琼南扇的在车窗玻璃上贴住了的黄毛耗子。

“斑斑!!!”那个红发的少年又是一声尖叫。

“啊这···”张琼南也呆了呆,她这一下劲儿使的不算小,那老鼠可能会变成老鼠饼也说不定,他们一时间都很安静,看着那个红发的男孩把那只气息奄奄的老鼠从窗玻璃上抠下来。

“宠物的话,要,要看好一点啊···”张琼南最后干巴巴的说,“一旦刚刚咬到人了怎么办···”

气氛诡异的要死。

德拉科却忽然很满意的样子,哼了一声:“行了琼南,我们走吧,如果他那只老鼠死了的话,我会赔的。”

他嘴角拉起一个很刻薄的弧度:“不过你最好也庆幸你的老鼠没有伤到琼南,韦斯莱,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家赔的倾家荡产。”

他昂着头走出了包厢门,看见门口的西奥多也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矜贵的朝着西奥多点点头,扬长而去。

张琼南跟在后头和西奥多并肩,有点担忧的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被西奥多挡住了视线。

“说好了不打架?”西奥多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打架,”张琼南小小声的抗议,“我下意识就扇出去了---我哪知道零食堆里有老鼠啊,我们东方几乎没有养老鼠做宠物的!”

“那你们养什么?”他问。

“我们家的话,宅子里会养点猫猫狗狗什么的,能看宅护院的,其他的话有训鹰的,有养虫的,还有养蛇的,反正都是养些用的上的东西。”

西奥多点点头,似乎有几分若有所思,但又不说话了。

回了包厢之后德拉科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提,他不说大家也就默契的不问,这点纯血家族和张家都秉承着差不多的习惯,无限尊重同僚的隐私。

他们在包厢里又聊了很久,虽然大多数都是些没什么太大营养的话题,但是很能打发时间,张琼南看着窗外的城镇逐渐消失变成旷野,看着天穹逐渐变成墨色的黑。

当火车整体开始慢慢的减速的时候,车上的喇叭发出了声响,告诉大家快要到了,叫大家有序排队下车,行李可以直接放在车上,会有人帮忙送到学生的寝室去。

他们换上了巫师袍,下了车。

站台上温度很低,大概是因为夜深了,有霜露的原因,似乎也刚刚下过雨,空气很潮湿,吸一口进了肺冰凉凉的,叫人清醒。

站台上人很多,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喊的是一年级新生集合,他们就围在一起挤过汹涌的人群,磕磕绊绊的往前走去。

张琼南的刀在巫师袍上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就把刀背在了袍子里头,远远看上去后背笔直,好像是个风信标一样,惹的达芙妮嗤嗤的笑。

喊话的是个很高大的家伙,张琼南猜测这可能就是书上介绍过的巨人,他提着灯,有着乱蓬蓬的胡子,很小的眼睛,但是眼睛很亮,好像是闪闪的黑色甲壳虫。

他手里拿着一个很长的名单,在那边挨个的点名,笨拙的在每一个喊到的名字后头画上对号。

叫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的时候周围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惊呼,而那个大个子巨人似乎也是认识哈利·波特的,和他很开心的打了招呼。

等到人都齐了,这个大个子招呼了所有新生一起跟着他离开。

他们和那些高年级新生的距离就在这里拉开,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走上了一条很泥泞的小路。

“这是什么鬼地方,”达芙妮拎着魔法袍下的裙子,脸黑的透彻,“我穿了我的新鞋---这可不是用来走这种路的!”

下过雨的小路不好走,更别提前面的路还变窄了不少,更是叫人走不动路。

张琼南犹豫了一下稍微走慢了点靠到了达芙妮身边,伸手帮达芙妮折了裙摆提在手里,走在她后头:“你走吧,没事,我在后头看着。”

达芙妮愣了一下,笑的眉眼弯弯:“好绅士---比德拉科那个只会嫌弃我们的家伙好多了。”

她笑着:“琼南你要不别在马尔福家族呆啦,你来我们格林格拉斯家吧,我们家也不比马尔福家差很多嘛,肯定对你好的。”

德拉科在前面重重的咳了一声。

布雷斯跟着也笑起来:“德拉科肯定是觉得,怎么他还在这儿呢就盘算怎么抢他的人了哈哈哈哈---但是要我说扎比尼家也不错哦,可以考虑考虑的。”

“帕金森家也欢迎你呢。”潘西也笑的眉眼弯弯。

“诺特家。”西奥多在后面凉飕飕的跟了一句。

一时间走在前面的德拉科脸色黑的像锅底,好不容易走出了这段狭小的路,一把就把人捞走了。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码头,很黑,那个高个子的巨人在前面大喊说一艘船上四个人,叫大家坐好,德拉科直接拉着张琼南就上了船了。

后面的达芙妮也不甘示弱,挽着潘西的手也跳上了船,笑眯眯的:“干嘛啊这么怕我们和你抢人啊。”

德拉科回了她一个毫无形象的白眼。

小船所有人上船坐好之后开动,有点慢,感觉如果是白天的话或许还能看看景色,但是眼前的是一片漆黑,怎么看都看不见东西。

但是张琼南总觉得不自在,感觉身边有人在看她。

“怎么了?”德拉科就坐在她身边,张琼南身上紧绷的紧张他感觉的出来。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张琼南回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中文,觉得不想吓到人家两个姑娘,“感觉不太好。”

关于第六感这个东西总是很玄乎,你说它存在吧,这东西没有科学依据;但是你要是说它不存在吧,这玩应儿有的时候真就出现过并且有大用途。

张家人反正很信,毕竟自己干的就是那玄乎事情,很多东西也没法用所谓的科学解释,第六感的有时候真的能救命,比如说感觉这个地方有危险,那最好别进,进了搞不好就要送命。

所以张琼南现在更偏向是有人真的在看着他们。

但是霍格沃兹是个学校,招了这么多学生,而且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是搞不出来什么太危险的事情的吧?

张琼南犹豫了一会儿也就觉得应该是没事的,摇了摇头叫德拉科不要在意了。

“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谁知道呢,魔法感觉总是很神奇。”她岔开了话题,德拉科也就没有再追问。

他们在小船上安静下来,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德拉科的手动了动,勾住了张琼南的指尖。

张琼南在黑暗里无声的笑了笑,眉眼弯弯。

黑暗中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领路的巨人的生意再一次响起:“等到过了前面这个弯,你们就会第一次见到霍格沃兹了!”

这句话让在黑暗里呆了许久的学生们都兴奋起来,大家又活跃起来,开始嘁嘁喳喳的交谈,船拐进了一个垂着藤蔓的岩洞,岩洞里响彻这学生们声音的回声,一时间的热闹的过分。

终于前头出现了点光亮,等到他们离开了岩洞,一眼就瞧见的那矗立在悬崖上的霍格沃兹的巨大城堡。

从黑暗中得见光明的震撼和对于巨大恢弘的城堡的惊讶使得学生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激动。

只有张琼南看着悬崖上的霍格沃兹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城堡在悬崖上,那就证明起码要爬上悬崖才能抵达城堡···要走那么多路,有什么好开心的。

这段路上就有了光了,霍格沃兹城堡的每一个窗口都点着灯,闪耀着温暖的光芒,投射出来把小小的湖面照的通透的亮堂。

这时候德拉科也松开了张琼南的指尖,张琼南去看他,但是他侧着头,似乎对于湖水有了莫大的兴趣,只是耳尖微微发红。

等到他们下了小船,在走上了漫长的上坡的小路,踉踉跄跄的从悬崖下走到了悬崖中,来到了一块平地上,又走过一段带着潮湿气息的草地,他们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个的橡木大门。

这时候学生已经累的不行了,甚至已经有点东倒西歪的架势,张琼南也有点没劲儿,心说这那里是来上学,这架势分明像是定向越野···

而那巨人走上前去拉响了门环叩门,门应声而开,里面是一个梳着高簪的女巫,她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

“那是格兰芬多的校长,变形课教授,米勒娃·麦格,”德拉科的声音贴着张琼南的耳边响起,“是位很严厉的女士,无数人在她的课上要死要活。”

张琼南点点头:“感觉到了,希望我不会进她的学院。”

“你当然不会进,”德拉科哼了一声,“我会进斯莱特林,你也一定会进斯莱特林,我已经拜托了我教父给你暗箱了。”

“你教父?”张琼南愣了一下,“你教父不是一位魔药大师吗?他和霍格沃兹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教父是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德拉科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而且十分巧合,我教父正好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张琼南:?!

巨人独自离去了,学生们由那个凶巴巴的麦格教授接管,他们走进了橡木大门,里面很宽敞,巨大的空间足够容纳所有新生。

头顶是高高悬挂的水晶吊灯,周遭是坚硬光滑的理石壁,还有熊熊燃烧的火把在两边的墙上,给这里提供了温度的同时也给人提供了些许的不安。

新生们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窃窃私语,麦格教授就在石阶上平静的注视着他们,等到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下来,她在开了口。

“你们好,新生们,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但是在你们走进礼堂走向自己的学院之前,我有一些话要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认真听讲认真牢记。”


接下来是一顿非常严厉但却带着恳切的说教,麦格教授显然把很多人都说的目光恳切恨不得直接冲出屋子报效校园了---但是张琼南没听懂。

不是一点没听懂,但是只听懂了一点。

就很尴尬。

“所以我们等一下要做什么?”在麦格教授朝着屋子里的学生一点头然后离开之后,张琼南很小声的和德拉科咬耳朵,“我听不懂。”

“所以你确实还有很多单词需要背,”德拉科假惺惺的叹口气,“一会儿有个分院仪式,不过对你来说不算重要。”

他还露出了一个很欠揍的笑容:“诶呀,如果一会儿分院的时候人家说话你也听不懂可怎么办呀?”

德拉科笑着,很亲昵的去搂张琼南的肩膀:“你就是不能和我分开对不对?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要怎么办才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那边的哈利·波特身上的,因为就在刚才,他和那个哈利·波特闹出了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德拉科自认为自己的本意是很好的,马尔福家,英国魔法界的常青树,理应结交那些值得的朋友,所以即便是看见包厢里的那个红发韦斯莱,他都心平气和的保持了良好的气度。

是那个红发韦斯莱先嘲笑了他的名字。

“我会自己分辨合适的朋友。”

德拉科的脑海里,哈利·波特的话又响了起来,他为此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冷笑。

合适的朋友?难道我看不出来你对我的朋友也满怀兴趣吗?他冷眼看着哈利·波特的目光很小心的在张琼南身上流转。

但是没得商量,你这个没眼光的家伙,你既然已经选择了韦斯莱一家那么没品味的东西,就不要惦记我的人了。

他骄傲的扬起下巴,然后转身把他身后的张琼南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的,我才不给你看。

过了有一段时间麦格教授才去而回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卷羊皮纸了,她站在台前告诉所有人,等一下去到礼堂,她会按照名单念名字,念到名字的学生要走到台前坐到分院帽下接受分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张琼南总感觉麦格教授这一回说话慢了不少,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反应那些该死的单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学生们站好排,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走出了房间,走到了更前面的一个巨大的空间。

那是学院礼堂。

张琼南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转着脑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没有德拉科他们那种矜持架子,不需要端着仪态目视前方,脑袋转的像个陀螺,恨不得原地折腾个一百八十度。

就很可惜自己不是一只猫头鹰。

张琼南最后也没有买一只她很感兴趣的猫头鹰,因为她比较舍不得庄园里天天陪着她跑步的安东尼。

“蟾蜍,猫或者猫头鹰,”德拉科对安东尼倒是很有意见的样子,“通知书上写了,你不能带一只狗过去。”

他看着张琼南怀里的德牧,神色不善。

“放开这只可怜的狗狗吧,我可以给你买任何一个你想要的宠物,任何。”

“可是我就想要安东尼诶。”张琼南有点可怜巴巴的,抱着安东尼的脖子不撒手。

“然后你每天早上也还要带着狗去跑步吗?”德拉科感觉自己的眼角有点抽抽,“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

“我可以不要你陪我早起的,”张琼南继续可怜巴巴的,“我可以每天早上和安东尼跑完步然后回来冲个澡再去叫你起床---”

张琼南继续继续可怜巴巴的,她抱着安东尼,和安东尼一起试图展现狗狗眼:“求你了。”

“汪呜汪。”安东尼学着它的小主人一起狗狗眼。

于是最后败下阵来的是德拉科。

“你快把头转掉了,”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算我求你,别继续转你的脑子了---所有人都在看你。”

“鬼扯,”张琼南据理力争,“他们都在看坐到分院帽下头的新生呢---诶到潘西了!”

毫无悬念的斯莱特林。

“帕金森家也都是斯莱特林,没有悬念,”德拉科看了一眼,移开了视线,“纯血家的孩子几乎都是斯莱特林,这是家族传统。”

“就没有什么特例吗?”张琼南有点好奇,“不是说那个分院帽会根据学生的特性分配---就没有什么例外吗?”

德拉科沉默了,他抬眼看了张琼南一眼,眸子里的情绪吓了张琼南一跳。

“怎,怎么了,那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就当我嘴欠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她有些慌张,慌乱的去拉德拉科的手,“你别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不算愉快的家族史,”德拉科的声音有些低,“是有过一个例外的,来自我的舅舅。”

张琼南很小心的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德拉科抿着唇的侧脸。

“他已经疯了。”德拉科最后这样说。

一时间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直到麦格教授叫到了德拉科的名字自后才有所缓和。

“斯莱特林见,”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会给你占一个好位置的。”

他朝着张琼南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坐在了分院帽下方。

张琼南注视着他的身影,看着分院帽在刚刚碰到德拉科的头发的时候就尖叫着喊出了斯莱特林的学院名称。

她看着德拉科走向了潘西他们,走向了他熟稔的朋友的簇拥下,一时间居然觉得有点失落。

“别多想,”另一道声音响起来,“你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罢了。”

张琼南回头,站在她身边的是西奥多。

“没有德拉科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正巧他的亲戚里有一个比较叛逆并且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的罢了。”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着张琼南,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平静的安慰。

“啊···谢谢哦,”张琼南摸了摸鼻子,“还是我说错话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她摸着鼻尖,露出一个有点抱歉但是很温暖的笑:“我决定在霍格沃兹期间再努力一点泡图书馆,你们魔法界的历史也怪复杂的,我还需要好好学习。”

西奥多的视线终于在张琼南脸上落下,然后很慢很慢的点了点头。

“我陪你 。”


西奥多对张琼南的感情有点微妙,这种微妙不仅仅是说“欣赏”,应该是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情感,西奥多也还说不准。

不过他知道张琼南是不同的。

对于整个英国魔法界都是不同的,这并不仅是因为他是个东方人的缘故。

张琼南很恣意,他活的总是很快乐,有时候西奥多会觉得是张琼南并不敏感有些事情不懂,但是关注的更多了,他发现张琼南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哪怕自己身在其中,也会“以为自己身在世外”。

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看的久了,西奥多也很愿意稍微帮他一把。

再怎么样张琼南也不是本地土著,并不能方方面面的面面俱到,西奥多很乐意拉他一把,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和张琼南很像。

只是张琼南是活在其中的置身事外,他是干干脆脆的把自己放在外头。

这一段小插曲并不重要,前面的分院仪式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张琼南看着那个在包厢里见过的红头发少年进了格兰芬多,那个女孩也是在格兰芬多,不由得咋舌格兰芬多怎么收这么多人。

“格兰芬多的学生一向很多,”西奥多顺着张琼南的视线望过去,也就知道了张琼南在想些什么,“大概是每个学院的特质不同吧。”

张琼南点了点头,下一个被喊上去的是西奥多,张琼南对他挥了挥手。

“斯莱特林见,”西奥多难得淡淡的冲她微笑了一下,“到时候一起去图书馆。”

他上了台,分院帽落在了他的头上。分院帽对他的审核比对德拉科的时间要久很多,虽然最后分院帽还是喊出了“斯莱特林”,但是张琼南总感觉放下分院帽之后的西奥多脸色稍微有点古怪。

但是她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思考---因为新生话题的中心焦点哈利·波特凑到了他身边。

“你好?”他看上去还是紧张的局促,来打了招呼也没有看着张琼南,目光总是在自己的鞋尖上停驻。

“你好呀,哈利。”张琼南倒是很热络,“我听他们说的你叫哈利·波特,我就叫你哈利了,你叫我琼南就行,不然名字不好记,我怕你念成什么太奇怪的发音。”

张琼南一大段话倒是把哈利·波特搞的有点不会了,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你会分到哪个学院啊?”张琼南很自然的接话就开始聊上了,“我看和你一个车厢的朋友都去了格兰芬多,你也会去格兰芬多的吧?”

“我---我想去格兰芬多。”哈利·波特总算是找到了接话的余地,“不过不知道我行不行---他们都说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很有勇气,我觉得我不太行···”

张琼南有点讶异的瞧了他一眼。

心说你不是魔法界的知名人士吗?怎么魔法界知名人士有点自卑的呢?

但是她又不是德拉科,也没有继续打击人家自信心的爱好,于是很哥俩好的拍了拍哈利的肩。

“没事,反正咱们来都来了,我是没听说过学校劝退学生的,既然来了就能学魔法,再哪个学院都不重要的,”她笑嘻嘻的,“实在不行你就和那个帽子商量,你给他撒撒娇,说你就想去格兰芬多,他应该会答应的。”

哈利茫然的看了张琼南一眼:“他会吗?”

“会啊,”张琼南说的振振有词,“你有那么好看的一双绿眼睛,他干嘛不同意。”

哈利愣了一下,又看了张琼南一眼,耳朵逐渐开始红起来,胡乱的点了点头,握了握拳头。

殊不知他们这边友好交流,那边德拉科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偏生布雷斯这家伙还非得给德拉科添堵:“哟,我看那个波特对琼南很上心啊,主动过去搭话,别是想把人拐走咯。”

德拉科甩了他一记眼刀,脸色黑的可以:“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他心说等张琼南过来了以后一定要把人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让那个波特有多远滚多远。

好在伟大的梅林可能听见了他的愿望,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张琼南,并没有给哈利·波特继续跟人搭话的机会。

张琼南上台的时候,礼堂里难得的静了一瞬间。

大概是邓布利多带了个东方孩子回来这件事实在是传的太广了,导致为数不多的东方新生都受到了比平时更多的关注,也大概是德拉科别在张琼南领口的家徽实在是有点闪。

“我觉得我快要被晃瞎了,”潘西难得的主动开了口,相当的心平气和,“这是什么新的攻击方式吗德拉科?”

那个徽章闪耀的过分,也不知道是镶了多少钻石才能达成的效果。

德拉科为此发出了很愉悦的一个哼声。

“真不好意思,我家实在是太有钱了,闪瞎你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啊,潘西。”他假惺惺的露出一个笑容,“大概是因为我家曾经有龙类的魔法生物血统,比较喜欢用金闪闪的东西拴住自己的人呢。”

潘西:···秀狗滚蛋。

而另一边,分院帽落下,遮掉了张琼南面前的所有光亮。

“你好,帽子先生。”张琼南很愉快的在脑子里和帽子打招呼,“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要怎么确定把我分到哪个学院啊?会分错吗?如果分错了你会被投诉吗?”

“···你这么话多我真的很想把你分进格兰芬多。”安静了好半天,才有一个蔫哒哒的声音在张琼南脑子里响起来。

“啊?格兰芬多的属性不是勇气嘛?什么时候话多也能去格兰芬多了?”张琼南疑惑。

“···”分院帽沉默的更久了,好半天才哼了一声,干巴巴的开了口,“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能把你塞进斯莱特林的潜质。”

“那我适合去哪?”张琼南继续疑惑。

“你适合被丢进龙类养殖场,每天对着那堆嗷嗷叫的东西问问题。”分院帽阴森森的说,“然后你就会被当做点心吃到,你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霍格沃兹旗下还有龙类养殖场?霍格沃兹这么有钱吗?”张琼南继续继续疑惑。

“···是我错了,你还是有去斯莱特林的潜质的,你很会兵不血刃的把人气死。”分院帽表示自己拒绝谈话,“斯莱特林!!!”

张琼南:“啊?”


张琼南满脸茫然的从台子上下来,然后满脸茫然的走向了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身边已经给她留好了位置,但是依旧不妨碍张琼南脸上的茫然。

“分院帽跟你说什么了?”德拉科看着她也有点茫然,“你怎么丢了魂似的。”

“啊,没有,”张琼南有点不好意思 抓了抓头发,然后笑了笑,“就是刚刚分院帽说我应该去龙类养殖场养龙···这是什么有深意的比喻吗?”

她发问的诚心诚意,一边的潘西达芙妮布雷斯的脸上却有着一种有点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在忍住不要笑出来的模样。

这算是什么?达芙妮笑嘻嘻的给潘西递眼色,德拉科刚说自己家有过龙类血统,另一边分院帽就让张琼南去养龙?

潘西倒是还绷得住,表情淡定,只是眉眼弯弯,表示这个大概就是缘分吧。

他们崩着笑不解释,张琼南也就打了个哈哈把事情揭过了,跟大家一起去看剩下的分院。

接下来唯一个值得费心的就是哈利·波特的分院,他的出场让整个礼堂都安静了,甚至张琼南看见台上的教师席位里也有很多人坐直了身体。

哈利和分院帽的交流时间更加冗长,这让张琼南不由得觉得哈利可能是真的和分院帽进行了认真的商讨。

最后哈利果然心愿得偿,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学院,那一瞬间礼堂里来自格兰芬多的长桌的欢呼几乎要把礼堂的房顶掀翻。

“这么大阵仗。”张琼南不由得咋舌。

“所以说格兰芬多都是一群土包子。”德拉科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表情不善。

校长,也就是那个最开始带着张琼南来到英国的白胡子老爷爷站了起来,他开始了他的新学期致辞,张琼南挑拣着自己听得懂的或者认为重要的仔细听着,最后总结出了霍格沃兹怪危险的不要乱跑的答案。

但是哪里会不乱跑,张琼南垂着眼睫,下头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心说如果禁林算不得太危险,自己晚上找时间是要过去练刀的,功夫不练几天就要生疏,她可不敢偷懒。

等到校长说完了,挥一挥手,食物就上了桌了,烤的精致的小肉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水果派,炸鱼和薯条,料放的足足的肉酱意面,每一个都分明好吃的紧。

张琼南每一个都弄了点尝尝,觉得味道不错就敞开了吃,等到吃饱了,就又发现那边的盘子里又多了餐后的水果。

各类水果应有尽有,还有甜点布丁,各类饮品,简直看的人眼花缭乱。

张琼南看在眼里,实在是不由得心生羡慕,心想如果哥哥也在就好了,这里的饭是叫人吃的饱的,水果呀肉呀都足足的。

哪里像是在张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瞧得见荤腥,时新水果更是不多见。

一时间就有点走神,整个人也有点蔫吧。

好在大家都饿坏了吃的热火朝天,也没什么人瞧见她这边。

吃饱喝足,邓布利多校长就又站起来挥挥手,那些用过的盘子吃剩的东西就都没了,桌面又变得干干净净的,学生们排好队,叫每个学院的级长带回去休息。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是在地下的,据前面领头的那个挺温柔的女学长说,霍格沃兹城堡曾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产业,后来四巨头一起举办教学,就用了这里作为根据地。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是由曾经的城堡地牢所改建的,几乎就是整个霍格沃兹的最低点了,有点阴森,但是氛围很好,平素也很少有除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去晃荡。

他们沿着旋转的楼梯一直一直往下,张琼南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楼梯的阶数,心说确实是去了一个好深好深的地方,每天走这个楼梯就是不小的锻炼了。

等到了地下,她又忽然觉得亲切,下面的未经修饰的地牢的通道和墓道有点异曲同工的地方,待在里面的阴风她都觉得暖融融的。

属实是很离谱的思乡了。

休息室的门口在一堵很大的石墙后面,要念对了口令石墙才会给人开门,入口也并不算大,顶多是能够教两个人并肩走的宽度,再多一个人就必定要卡住动弹不得的。

他们排着队钻进去,里面的配色和外头大抵是相同的,并不多么光彩夺目,和斯莱特林的代表色一个样,大多低调内敛。

不过有个很大的壁炉,暖意融融的,很讨人喜欢。

进去之后就简单的按照性别分了队伍,男生一排女生一排,级长也没多拉着人废话,知道新生都累得够呛,非常大度的放人上楼歇着去了。

张琼南的档案是德拉科叫改过的,如今的房间又是拜托了人暗箱操作,自然是在德拉科隔壁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说中间的墙上还有一扇小门可以来回通过,几乎和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从上下楼改成住一层罢了。

安东尼在房间里等的已经无聊了,不过到底是张琼南的乖狗狗,也不吵不闹不咬沙发垫子,在张琼南的行李箱旁边趴下打盹儿,听见门开了以后才跳起来扑倒人身上撒欢。

“哇,地方真大。”张琼南抱着安东尼在门口探头探脑,叫德拉科给推进了门,自己也跟着进来了。

“斯莱特林是四所学院里最有钱的,也是学生最少的,大家都是单间,”德拉科把自己扔在了张琼南房间的沙发上,“累死了,学校的安排一点也不合理,干嘛明天就要上课,应该叫人休息一天再说的。”

张琼南眨巴眨巴眼睛,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德拉科自己明天还要去跑圈的事情,于是软乎乎的笑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出了魔杖棒棒糖,自己叼一根问德拉科要不要。

“我吃饱了,”德拉科挥挥手拒绝了棒棒糖的投喂,“霍格沃兹伙食还不错,就是甜点种类有限,我可以叫家里的家养小精灵来给我们送。”

他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晚上总是爱饿···必须要有点储备粮才行。”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