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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七零:傲娇特种兵还不束手就擒

阿喵亮爪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其他小说《七零:傲娇特种兵还不束手就擒》,男女主角宋薇陆玖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阿喵亮爪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那个即将装满水的热水壶在孤独的咕噜噜冒泡。陆玖有强迫症,看着干净的发带被地上的水逐渐沾湿,他皱眉上前将发带捡起来。那阵熟悉的属于女孩子的馨香又一次窜入鼻尖。陆玖忍不住动了动牙槽骨。呵,仍旧是见他就跑,他是毒蛇还是猛兽?思忖之间,热水壶已经盛满,热水哗哗的流出来打断了陆玖的思绪。他顺手关了热水阀,把热水壶......

主角:宋薇陆玖   更新:2024-08-20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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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薇陆玖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七零:傲娇特种兵还不束手就擒》,由网络作家“阿喵亮爪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其他小说《七零:傲娇特种兵还不束手就擒》,男女主角宋薇陆玖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阿喵亮爪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那个即将装满水的热水壶在孤独的咕噜噜冒泡。陆玖有强迫症,看着干净的发带被地上的水逐渐沾湿,他皱眉上前将发带捡起来。那阵熟悉的属于女孩子的馨香又一次窜入鼻尖。陆玖忍不住动了动牙槽骨。呵,仍旧是见他就跑,他是毒蛇还是猛兽?思忖之间,热水壶已经盛满,热水哗哗的流出来打断了陆玖的思绪。他顺手关了热水阀,把热水壶......

《畅销小说七零:傲娇特种兵还不束手就擒》精彩片段


这竟然是陆玖的房间……

宋薇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上辈子她选择回首都,于是跟他一辈子都再无交集。

而现在,选择三线,结果一下车就开始不停地重逢。

这才报到第一天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更悲催的是,重逢有什么用,人家陆玖身边有钟雪,她可不兴撬墙角啊。

老天爷莫不是用这种方式劝她回头呢?

宋薇叹气,想说天还没亮再躺躺缓一缓,但才一动肩膀就一阵酸疼。

这陆玖还怪她出手狠,他的手劲儿也不小。

宋薇龇牙咧嘴地转动肩膀胳膊肘拉伸肌肉,又一次神游太虚。

她竟然……差点和陆玖打起来啊……

不过说起来,自己的擒拿可真不是陆玖说的那般不堪一击,她到底在维和部队训练过,即便只是军医,但身手又差到哪里去。

只能说陆玖的体量远在她之上罢了。

宋薇也没想到国家的单兵能力,在这个时候就这么厉害了。

毕竟祖国的军力落后发达国家好几十年啊……

不过再一深想,他们落后的只是设备,说到钢铁之躯,祖国的男儿没有一个是弱的!毕竟他们这一代是从战争里活下来的,身体素质意志力等都不可相提并论。

所以,陆玖有这样的身手,也不奇怪了。

此时的宋薇已完全没有了睡意,她胡思乱想之间,外头逐渐响起了鸟叫。

反正也睡不着了,宋薇索性洗漱晨练算了。

宋薇的行动力很强,说干就干拿起搪瓷盆子和洗漱用品就出门。

走廊空荡荡的,陆玖早已不见踪影。

想必已到某个空房间睡觉去了。

宋薇没多想,轻快地下楼。

金阿线后勤保障处是新成立的,营区也是新盖的,它作为物资临时指挥处只服务到金阿线彻底建成。

等项目建成这里就会被拆除,他们也将转战到下一个建设点,继续服务下一个项目,所以这里不会规划得多细致。

因此,这里的生活环境乃至设备都是很简陋的。

宋薇一进澡堂,便先去打热水。

热水壶接热水之余,她也腾出双手把长发扎成马尾。

此时,浴室只有她一个人,热水咕噜噜地往水壶里涌,盥洗台偶尔有水滴声,这里静谧得蟋蟀在哪儿嗡鸣都一清二楚。

她才刚拢起头发,就感觉身后浴室的门帘动了。

宋薇下意识转头,结果方才打过照面的陆玖又一次出现。

而且他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裤衩,姣好的身材呈小麦色,胸肌腹肌人鱼线一个不落……

!!!

宋薇呆了。

对面的陆玖也微微皱眉,他把搪瓷盆子往腰下放了放,挡住某个尴尬的地方,轻啧一声。

“看够了吗?”

“!”宋薇回过神,想也没想慌张地抓起脸盆落荒而逃。

甚至她这么甩手逃跑的功夫,头发又如同瀑布般散下来,发带也掉到了地上。

不过宋薇浑然不觉落了东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只留那根可怜的发带躺在湿漉漉的地面,还有那个即将装满水的热水壶在孤独的咕噜噜冒泡。

陆玖有强迫症,看着干净的发带被地上的水逐渐沾湿,他皱眉上前将发带捡起来。

那阵熟悉的属于女孩子的馨香又一次窜入鼻尖。

陆玖忍不住动了动牙槽骨。

呵,仍旧是见他就跑,他是毒蛇还是猛兽?

思忖之间,热水壶已经盛满,热水哗哗的流出来打断了陆玖的思绪。

他顺手关了热水阀,把热水壶提了出来。

……

早上七点,刘芋起床的时候宋薇房间门还是关着的,显然还没起床。

不过她窗台倒是放着一个热水壶,看模样应该是好心人帮她打了热水。

刘芋只当是小郑弄的,不由得一阵愧疚。

作为医疗队唯一的男丁,照顾女同志的事儿应该他负责才对,结果还麻烦人家小郑去办了。

刘芋心想明儿可得早些起,这种小事儿可不能再麻烦人家。

女同志都还没起,他便打算先摸食堂探探路,虽然失了打热水的先机,但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不是。

结果一进食堂刘芋就傻了眼。

倒不是环境多好早餐多丰富,而是偌大的食堂里,只有一桌人在吃东西,其中一个男人特别特别特别显眼。

他只穿着汗衫背心,手臂肌肉鼓鼓囊囊,就连喉结也散发着荷尔蒙的力量。

在他身边还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也都一身腱子肉,不过没一个有他气场强大。

此时,天很亮了,那男人脸上的胡茬也剃了,五官更加清晰了。

刘芋瞪大了眼睛,特么的如果说昨晚只是猜测,那现在他是百分百确定,这人不是陆玖是谁!

虽然有七八年没见,可陆玖这人就跟吃了定型丸似的,人长高了,肌肉多了,脸却一点没变。

陆玖很快就捕捉到刘芋的视线,他猛然抬起头,黝黑的眸子瞬间锁住了刘芋。

刘芋感觉像被一只豹子盯上,内心不由得一心慌。

陆玖隐晦地勾唇,那表情略有几分嘲弄。

刘芋瞬间就被这嘲弄拉回童年,脸不由得臭了几分。

“队长,怎么了?”

陆玖的迷弟木瓜和冬子第一个觉察到队长的视线不在食物里,不由得跟着回头。

接着便看到一个高瘦秀气的小伙子。

他们车队全是男人,天气热了男人之间没什么讲究,穿背心的已经算得上斯文,更多时候大伙都是光着膀子到处溜达的。

众人已经很久没看见穿衬衫短袖文质彬彬的男人出现在保障处了。

木瓜不由得开口:“噢,天,咱这什么时候来了一汉……”

木瓜的话没说完,冬子就给了他一记爆栗子。

“好好说话,什么汉奸不汉奸的,那都是过去,现在城里青年都穿衬衫,少见多怪。”

木瓜一脸无辜:“我想说的是汉子……你自己想歪了还怪我。”

“人家是第二军医学院毕业的刘医生,正经中尉来着。”

作为昨天接待医疗队的小郑,看俩人越说越离谱连忙给刘芋正名。

众人闻言又一次齐刷刷看向他。

嚯,听起来咋这么耳熟呢?


“你好钟雪,我是宋薇,金阿线后勤保障处新来报到的医生,今天来采买医务室用品。”宋薇用最简短的话表达完自己出现的前世今生。

钟雪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宋薇的身上,她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真的是你?我们一个大院的对吧?”

“!”

跟着钟雪一块过来的俩姑娘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天啊,她们听到了什么?

又一个为二队长而从首都大院追来的女孩子?

这个更离谱,直接追到金阿线后勤保障处去了?

两人感觉被这消息冲击得魂神具裂,怀疑人生。

比起这俩吃瓜大姑娘,去补货的售货员更是云里雾里。

她只是去补个货品的功夫,回来柜台边就扎满了人,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冲眼前这俊男美女来的。

莫非这是在争风吃醋?

这年头可不兴乱搞男女关系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先来这对男女是原配,还是后来的这个女孩是原配?

一时间,这里成为百货商场的焦点,全场鸦雀无声都在吃瓜。

陆玖不喜欢这种氛围,明明什么也没有非要搞的捉奸似的,他的脸不自觉地黑了下来。

不过他还没开口,宋薇先一步笑了:“没想到川渝这么大我们都还能碰到,不得不说是缘分,对了,不仅我,刘芋也来了,不过他有任务没出来。”

一众吃瓜的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同一个大院的都到川渝奉献了。

说到这个,国家大力发展三线建设,作为重点城市之一,锦官城确实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热血青年,这些工人来自五湖四海,为解乡愁成立了许多老乡会、同学会,闲暇之余还会认认亲,想必这几个年轻人也是如此。

知道不是捉奸,众人便都散了。

然而当事人钟雪仍旧笑不出来。

看到宋薇,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尽管宋薇和陆玖没什么交集,可过去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比如现在两人单独出来采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妇来买结婚用品呢。

这朝夕相处日积月累一来二去的还不得处出点感情来啊。

陆玖是她寓意的人,现在就差临门一脚的功夫,谁也不能来破坏,她决定先发制人。

打定主意的钟雪勉强扯出一抹笑:“确实是缘分,既然都遇上了,一起吃个饭吧,国营饭店我请客。”

宋薇没答应,征求性地望向陆玖,虽然她这边采买完就没事了,但陆玖还要去办他的事儿,所以行程还得陆玖定。

再者人家是小两口,吃不吃饭还得人家自己做决定,她就别越俎代庖了。

宋薇征求陆玖的意见可谓是合情合理,但钟雪不知道啊,在钟雪眼里宋薇这举动就跟小媳妇征求老公意见似的,看得她忍不住冷下脸来。

看来宋薇也喜欢陆玖呢,难道她也想跟大院那些丫头一样,不自量力地跟她作对抢陆玖么?

正因如此钟雪更坚定了要跟宋薇吃饭的决心,只有这样她才有跟宋薇单独说话的机会,为了胜利暂时的低头算什么。

所以钟雪不厌其烦地看向陆玖。

“阿玖,咱们怎么说也比宋薇早来几年,她千里迢迢过来,作为半个地主,咱们也该招待招待吧?”

“你办完你的事儿了?”陆玖看了一眼钟雪,她们三人双手空荡荡的,很明显也才刚来。


“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宋薇冲陈征敬礼,而后转身娴熟地指挥姗姗来迟的众人。

“你们去收拾伤药,特别是消毒药品都要带齐……”

宋薇说到一半,看到小护士仍旧是懵懵的,她不可察地叹一口气,不再浪费时间,自己跑楼上收拾药品去了。

这样的突发状况,对自己来说确实是家常便饭,但她忘了她们不是常年合作的老队友,而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的毕业生。

宋薇已经跑不见影子,小护士和刘芋这才反应过来匆匆追上。

前来搬救兵的人看到这情况,终于反应过来,惴惴不安地问:“他们……是新来的驻队医生?”

“呃……是,第二军医学院一流毕业生。”

陈征如实回答。

“好好好,有救了,有救了!”来人破涕为笑。

“我先把车开来。”

眼前这情形,也顾不上其他了,陈征准备再当一次车夫,亲自陪同前去。

小郑急忙提醒:“总指挥,您等下还得去金沙江41驻地签文件!”

后勤保障处,每天都要给不同部门运送物资,建设物资又多又繁杂,要走的程序自然比旁的多,特别是具有保密性质的,更要重重把关。

方才有电话传来,今天运送出的物资漏了一份签名,没有这份签名,关卡就过不去,总指挥得赶去签署,否则会耽搁工厂方收货,影响下一步进程。

“啧!”

陈征头疼。

保障处所有人都出车了,会开车的只有他。

他不开车,难道让她们搭乘摩托车下去吗?可也只有一辆摩托车啊!

“我会开车。”

头疼之际,宋薇已经收拾好药箱下来了。

她自然地把药箱放到后排,从容道:

“总指挥,您去办您的事,我开车带人去。”

“你???”

这下不仅陈征,就连刘芋也满脸惊讶,他紧张地将宋薇拉到一旁低声道:“阿薇别开玩笑,再急也不能胡来啊。”

开车这种事儿是踩个油门而已么?

宋薇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放心吧,别忘了我爸以前是给陆大将开车的,我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会。”

“可是……”

“放心吧。”宋薇熟练地爬上皮卡,稍微熟悉一下手动挡,便帅气地发动了车子。

实际上跟自己爹学是假,从军几十载,参与维和行动的那些年,别说开车,就算是把车拆了重新组装都没问题。

而且还是各种型号的车。

这是特种医疗兵的基本素养,技能与技术早已烙印在脑子里。

为让众人安心,宋薇开着车在偌大的院子里兜了一圈,最后平稳地在众人面前停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人命关天赶紧出发吧。”

宋薇的话彻底让众人回神,来求救的人不再耽搁,开着他的摩托车一马当先跑在前头。

“请医生跟我来!”

刘芋等人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而后宋薇冲陈征点头示意,一脚油门出去了。

好一会儿, 小郑才从惊愕中回过神。

“天……天啊……总指挥……这……竟然,宋医生竟然会开车!!”

“是啊,咱们保障处捡到宝了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女娃子有意思!”

陈征满脸激动,女司机,这可不容易找啊。

保障处46个运输队,920名司机,但可都是男司机!

头一次遇到会开车的女司机,而且看她露的那一手,这丫头绝对是个老手。

宋薇到底是什么神仙!

陈征一脸兴奋地回到办公室,再次翻开宋薇的资料。

宋薇,籍贯首都,23岁,第二军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第一名。

陈征挑眉:“哟呵,咱们这儿是捅了首都窝吗?这么多首都人呢?”

“啥?宋医生跟咱二队长一样也是首都人呢?”

“可不是?不止她,刘芋也是首都人,你看他们家庭地址都一样。对了阿玖在首都哪里来着?”

“不知道啊,二队很少说家里的事儿。”小郑认真地挠挠头,突发奇想:“总指挥,你说他们会不会都一个大院的?”

“哈哈哈,等阿玖回来我问问他。”

……

办公室里的谈话,宋薇当然不知道,此时她的油门正不要钱似的拼命踩,风驰电挚后总算到达356集散点。

开车的速度比总指挥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芋三人又一次被颠簸得头晕眼花,宋薇却已利索地下车往伤员位置跑。

别说,那麻利的动作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了。

说到这356集散点,它位于金沙江下游,从保障处到这儿50分钟,这里是货车长途休憩的站点之一,每天车来车往的,难免有人受伤。

宋薇赶到的时候,伤员仍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除了腿不能动弹其他地方擦伤倒是止住了。

宋薇先是给他做了基础检查,确定没有严重的皮外出血后,才把重心放到他的腿上,一番检查询问,宋薇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初步判断小腿骨裂,膝盖粉碎性骨折,需要紧急开刀处理。”

“什么?”众人都是一脸懵,这些名词他们压根没听过:“是不是……是不是腿断了的意思?”

“不是腿断了那么简单,但也能这么理解。”刘芋在一旁解释。

“医生我的腿能不能好,我不想一辈子躺床上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里条件不适宜做手术,我先给病人做固定,你们快些准备一辆车,把他送到省城大医院去。”

“从这里到锦官城要十个小时呢!来得及吗?”围观的人焦急询问。

“来不及也要来!放心吧!我会做好固定,咱们尽力而为!”

宋薇说着打开医疗箱,认真地给伤员清创固定。

刘芋在一旁看着宋薇操作,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尽管宋薇一直是他们专业第一,但内行看门道,总觉得她的技术比上学那会儿更精湛了。

直至宋薇完成紧急处理,又打道回府,刘芋还沉浸在思绪当中。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看来你实习的地方真的很锻炼人。”


刘芋不知未来前程,看宋薇久久不说话,只当她对火车环境不适应,继续安慰:“还有三个多小时就到锦官城了,忍一忍啊。”

看刘芋哄小孩似的小心翼翼,宋薇忍不住勾唇。

她回来了,说不定还能顺手扭转刘芋的命运,如此想来更觉得重生有意义了。

“我没你想象中的娇气,未来的日子还请刘芋同志多多指教,咱们一起努力为三线人民服务,为医学奉献!”

“!”刘芋惊讶地望着宋薇:“呃……好。”

点头归点头,但还是为阿薇这突如其来的豪迈感到不适应。

他们穿一条裤子长大,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处对象。

也正因为关系好,刘芋对宋薇更是了解。

知道她只是外表柔弱灵魂坚韧,不过,到底还是有义气成分的吧。

思及此刘芋忍不住叹气:“其实你不用跟我来的,你专业那么强,应该去军区野战部队,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为了我而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宋薇一愣,敢情刘芋以为自己到三线是为了陪他吗?

“我去三线不是因为你,只是单纯觉得这里更需要医护工作者罢了。”

宋薇解释得干脆。

毕竟,不是人人都想去山沟沟的,医者的梦想是进医院,进手术室,军医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更大的梦想,进部队,上战场,接触特种医疗。

不过,上辈子她已经去过医院,上过战场,也成为特种医疗的佼佼者,该走的路,该拿的荣誉都拿了,没有必要重复一次上辈子的轨迹。

再加上那一丝丝的私心,总而言之宋薇选择三线并不后悔。

然而宋薇的经历刘芋不知道啊,此时他只是替她可惜。

且不说她的能力足以在更好的地方立足,只说她的条件,她的父亲身居高位,明明可以不去三线吃苦的……

想到家里,刘芋又忍不住心虚:“咱们毕业了,家都不回说走就走,等消息传回家里,不知他们得多生气。”

“都是为革命献身,他们不会阻止还会以你为荣,放心吧。”

宋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刘芋的父母因为他去三线自豪了一辈子。

毕竟军区大院里多是上过战场摸过枪见过血的英雄,谁乐意自己的儿子跟个女娃娃似的成天在家绑头花织毛衣。

刘芋闷声不响去了三线,也算是血性了一把,一直因为儿子抬不起头的刘叔叔扬眉吐气意气风发,恨不得逢人就说自家儿子去三线了。

不过这些事儿刘芋此时还不知道。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嘴他们的学校。

他们俩就读于第二军医学院,之前校址在淞沪,不过前几年大多学校陆续停课了,为避锋芒,他们学校从淞沪迁到了陕西。

所以两人是一毕业就从陕西下西南,也正因为这样刘芋才会有种“离家出走”的心虚感。

被宋薇这么一安慰,刘芋忐忑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就这样,两人嘀嘀咕咕中,终于到了锦官城。

这支新增援的医疗队共有300人,其中250名护士50名医生,250护士全是应届毕业生,50名医生里有15名应届毕业生,剩下的是首都、淞沪等地区医院自发报名加入三线的有经验的医生。

此时,他们都隶属川渝野战医院,即将分配到不同的三线医务站。

医疗队出现在站前广场,很快就成为全场的焦点,来往的人们总不自觉地望向这群袖子戴着红十字的医护工作者。

“今天又来一批医护人员啊?不知往哪里安排。”

“昨天也来了很多铁道兵。”

“我记得前天好像是一些青年专家来着。”

“都是进山的吧……听说攀城那边要搞新的厂子了。”

“不是已经在搞了吗?我听说都产钢产煤了。”

……

挑夫们常年在这里搬搬抬抬,对来往人员以及当地消息都比较清楚,此时看着这边的阵仗,全都在窃窃私语。

不过众人的热闹没能看多久,因为在站前广场还停了许多车辆,有东风大卡车,也有红旗小皮卡,这些车可不多见,全是开往深山大厂的。

彼时,车上的司机依次下车,他们手里都有一份名单,来到医疗队前直接点名,叫到号的立刻跟车走人,不带拖泥带水的。

没一会儿三百人就被“瓜分完毕”。

本来刘芋还担心会跟宋薇分开,当最后一辆皮卡车叫到他们的名字,刘芋总算放下心来。

他们的队伍,只有他和宋薇,另外还配了两名护士。

比起那些数十人的队伍,他们这配备略微有些寒酸,刘芋颇有些失望。

“咱只是毕业生没什么经验,想来也只是分配到卫生室之类的没难度的地方,没被分开已经不错了,知足吧。”宋薇安慰他。

“唉。”刘芋点头,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差,但初来乍到也只能接受。

这辆皮卡共有两排,正好前排坐司机和刘芋,宋薇与另外两名女护士在后排落座。

好巧不巧几人都是第二军医学院毕业生,身上都穿着同款军服,看着就比普通的白衣天使更英姿飒爽。

司机忍不住咧嘴:“真好,咱们的医护队伍都是军医同志,这可比普通医生更厉害!”

得到司机夸赞,刘芋的心情好了些,他好奇道。

“司机同志,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金阿线后勤保障处,听说过吗?”

车上四人一脸茫然,同时摇头。

司机又咧嘴笑了。

“没听过就对了,说明咱们的保密工作还算到位。”

刘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都上升到保密工作去了,莫非咱们要去的是重点工程?”

“嗯,领导点名在国庆前要竣工的大工程,目前来说确实是西南片区最重点的工程,没毛病。”

“……这么重要。”俩护士瞪大了眼睛,内心难掩的激动。

本来做好了去三线不知名深山吃苦的心里准备,谁曾想竟然会碰到重点工程, 是不是意味着她们的前途仍旧是灿烂的?


直至车子走远,二队的人才喃喃道:“我的个乖乖,这女中尉可真飒啊!”

“可不是,这车感,可不像新手。”

“女中尉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我们的车就是她修好的!”小梁高兴地冲他说道:“而且你说巧不巧,女中尉就是咱们保障处新来的医生!”

“嚯!野战医院的军医吗?那么年轻就带了军衔,应该是军医学院毕业的吧?”

“啧啧,这出身可真了不得。”

众人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刘芋的眸子里也越发深邃。

钟雪忍不住嘀咕:“这女军医可真眼熟,你说像不像咱们大院那个……叫什么来着,很胆小,每次见到咱们,都跟咱们欺负了她似的,落荒而逃的那个。”

刘芋收回了视线,似笑非笑地回答:“谁啊,没印象。”

“切,不解风情。”钟雪虽然在吐槽,但嘴角却满意地勾了起来。

刘芋没再接这茬,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冲众人道:“小梁,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赶时间去攀城呢。”

“多谢二队特地绕来一趟,回见啊二队!”

“走了。”

刘芋懒散地回到车内,再次发动了车子,钟雪连忙跟上,就这样因为抛锚相聚的车子们,再次奔向不同的地方。

晚上能见度很低,再加上刘芋对这边的路况不是很熟悉,回去的速度就比白天慢了很多。

一路上俩护士不住地夸赞她。

“宋医生你可真厉害啊!”

“你怎么会开车修车的啊?可太了不起了。”

“以前我爸是司机,耳濡目染下学的。”

刘芋大方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

“但还是好厉害,我爸是修钟表的我就不会修。”新妮实诚地回答。

“哈哈哈……宋医生可是我们学校最厉害的,当然不一样。”燕妮继续埋汰她。

说来也巧,这俩护士一个是齐鲁的,一个是金陵的,但名字都差不多,一个叫新妮,一个叫燕妮。

俩人是同班同学又都选择了三线,可谓志同道合姊妹情深,这一路也多亏对方互相打气,否则也坚持不了。

相较于她们俩,刘芋就要沉重得多。

且不说刘芋会开车修车的事儿,刚才他似乎看见刘芋了。

想到这,刘芋整个人都阴郁了。

刘芋,可以说是他的童年阴影。

大院里有天之骄子自然也有普通人,刘芋的父亲虽然比刘芋父亲的职位要大一些,但与刘芋的父亲相比,仍旧是小到看不见的那种。

再加上刘芋身体瘦弱爱文不爱武,经常会被男孩子捉弄嘲笑,而这些男孩子的头头又是刘芋。

即便刘芋没有亲自下场,可他的爪牙欺负他的时候,刘芋也没少在旁边笑。

因此刘芋可讨厌刘芋了。

尽管上高中以后,那群刺头少爷就去当兵了,可能是在部队受过教育不再欺负人,也可能探亲假太短没时间欺负人,他们没再欺负自己,但刘芋的心理阴影仍在,对他们喜欢不起来。

后来刘芋家出事,他也彻底消失于人前。

刘芋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遇,谁曾想竟然在三线遇上了,而且他还当了什么运输队的二队长。

看他那模样,仍旧跟着许多小弟,仍旧是众星捧月不可一世,刘芋有种回到童年的错觉。

越想心情越沉重。

回到保障处,新妮燕妮俩人先回宿舍,刘芋陪刘芋去还车,一路上都很沉默。

直至刘芋把车放到指定位置,熄火下车,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刘芋才一把拉住了她。

“你刚才……也认出刘芋了吧?”

“?”

刘芋挑眉,等他下文。

“真没想到刘芋竟然也在三线,我以为……”

刘芋一脸复杂。

陆大将的事儿是他们都没想到的,不过这事儿牵涉太广,存疑太多,也不好旧事重提,总而言之天之骄子刘芋也有些可怜就对了,但可怜归可怜,他可不想和这人共事。

“他不去三线能去哪里?”

相较于刘芋的欲言又止,刘芋坦荡得多。

“陆大将是被冤枉的,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刘芋虽然失去了戎装,但赤诚之心依旧,所以他来了可以包容一切的三线继续发光发热,我反而觉得这个选择没错。”

刘芋愣怔地望着她,从未想过刘芋竟然是这样的观点,以前提到刘芋她总会快速转移话题,刘芋以为她也不喜刘芋,可现在突然觉得不是了。

“你是不是对刘芋……”刘芋欲言又止。

刘芋笑了:“对他什么?”

刘芋摇摇头,把心中的想法打消。

他们两个毫无交集,而且刘芋17岁就去当兵了,那时候刘芋也才16岁,说喜欢什么的太夸张了,

兴许只是因为宋叔叔是刘芋爸爸的司机,两家的工作联系比较密切,再加上陆大将对刘芋也很照顾,所以她才会帮刘芋说话吧。

而且真有什么的话,刘芋也不会如此泰然自若的,是他小人之心了。

刘芋自己把自己说服,点头道:“不管如何,以后小心点,天知道现在的刘芋还是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霸道狂妄。”

刘芋笑了:“他狂任他狂,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中尉,军体拳、负重越野、军事基础哪样不达标,指不定还能跟他打个平手呢,再者咱们医疗队的又不归他管,怕他做什么?

你是医生,搞不好他还得听你的呢!

最最关键的是,黑灯瞎火的人家也没报名字,指不定是认错人了,慌什么。”

“呃……说的也是。”刘芋瞬间舒畅了。

“既来之则安之,做好自己就行!”

刘芋说完就去还钥匙了。

他们从陕西风尘仆仆的过来,到了这又经历救人、修车等,身上早已污脏不堪急需清洗。

刘芋是医生,多少有点洁癖在身上,此时只想着赶紧去洗漱,至于刘芋忐忑的心情,便让他自己去消化吧。

再者,自己这头脑发热的“追爱”之旅也才遭遇滑铁卢,她还少个人安慰呢。

想到刚才那一幕,刘芋无奈叹气。

刘芋虽然落难,但桃花仍旧旺盛啊……


刘芋没在意他的表情,职业病地看了一圈周遭,发现有热水壶,她挥挥手:“你先去洗个澡,顺便打两壶热水回来,速度。”

刘芋没想到刘芋说风就是雨,而自己竟也鬼使神差地照办了。

等他洗了个战斗澡,打着热水回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无语。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受人摆布?

呵!

然而,始作俑者刘芋此时正在刘芋的房间捣鼓着东西。

刘芋看了一眼,她手里揣着的像是跌打酒之类的。

刘芋发现他回来了,自如地接过热水壶,哗啦啦地搪瓷盆里头倒热水,接着又倒跌打酒,

跌打酒的味道一下被热水冲开,她还不忘用杯子拌了一下。

等水变成褐色,刘芋这才让刘芋坐到床边:“过来泡脚。”

刘芋的指令刘芋越发听不懂,他存疑地皱眉:“大夏天的……还嫌不够热么?”

尽管才四月份,可对于他们这些血气旺盛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每天都要汗流浃背的季节,甚至往前再延伸延伸,冬天都不带泡脚的他们,现在要泡脚,闹呢?

“想睡觉就听我的。”刘芋翻了个白眼:“那么大的主意怎么不当医生。”

“啧……”

刘芋凉凉地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犀利得很的红唇,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敛眸。

这边刘芋仍旧在指挥着他:“把脚丫放进去。”

刘芋没抬眸,沉默地照办了,尽管水很热很热,但还是没耽误他把大脚放进去。

没一会儿脚背就被烫得通红通红的。

谁泡脚不来回反复蹦跶一下啊,刘芋都做好刘芋来回试探的准备了,谁知人家愣是憋着。

刘芋不走心地夸了一句“铁骨铮铮”,而后把自己带过来的新毛巾一分为三。

刘芋不明所以,她已经将毛巾放进刘芋的洗脚盆,并蹲在旁边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冲他笑。

“麻烦把毛巾均匀打湿然后拧干给我。”

“……”刘芋。

泡过脚的人都知道,当热水平静时还好忍耐,一旦打破这个平静就会烫到飞起。

刘芋却在这时候教他拧毛巾,这不是故意捉弄他么。

“我没捉弄你,我是真的在帮你做理疗。快快快,速度。”

刘芋抿了抿唇,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她,刘芋也不怵一脸“我就是正义”的大义凛然。

半晌后,刘芋烦躁地再啧一声,憋屈的屈服了。

他微微躬身探手,把毛巾浸透,拧好,骨节分明又布满老茧的手也因此而烫得通红。

刘芋麻利地接过毛巾,将它们迅速叠成长条,一条敷在刘芋的脖颈,一条敷着眼睛,还有一条敷到了他的膝盖上。

刘芋被毛巾眼睛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一股暖意袭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习惯了强撑的人突然有了一道柔软厚实的城墙可以依靠,这种无言的安全感对肌肉的放松以及神魂的放松是致命的。

脖子上的热敷更是舒服的难以形容,就像母亲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又像顶级的技师在帮你缓释肩颈压力。

刘芋从来不做这种会让身体松懈的东西,骤然一试感受自然比经常热敷的人要强烈得多。

就在这时候,刘芋也慢慢地开口了。

“你的肌肉群太紧绷了,常年保持这样的状态对肌肉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劳损,要适当的让它们放松,多热敷多放松,比你一味的运动要好得多。”

刘芋没说话,不过在刘芋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是真的慢慢有了困意。


他们这一辆车行驶在丛林旷野之中,颇有些像绝命逃生。

换做刘芋开车,还真得抛锚死火。

刘芋一开始还能帮忙盯着路况,随着夜色加深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刘芋看了一眼睡得迷迷瞪瞪的刘芋,勾了勾唇角。

四月初的风还是比较凉的,刘芋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捞过来往刘芋那边盖过去。

刘芋似乎也觉得冷了,有外套搭过来,自觉的缩进外套里,像小动物似的。

刘芋不自觉想起曾随父亲去沙漠的光景。

他在沙漠发现一种软糯可爱的小猫,它们到处溜达灵巧可爱,边关战士说那叫沙丘猫,很胆小敏感,有时候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刘芋好奇之下曾追过那么一回,心想抓回大院养着也挺好!但那可可爱爱的沙丘猫却不像边疆战士说的那样胆小怕事,反而冲他挠了两爪子。

要不是刘芋闪得快,那小家伙就能让自己手背见血。

等刘芋再回过神,沙丘猫已经跑不见影了。

刘芋当下先是一懵,接着只觉得似曾相识,再后来脑子猛然窜出刘芋的模样。

一直被他爸各种夸的黄毛丫头,那天不管不顾地揪着他的衣领发飙,亮完爪子又逃得无影无踪,不就跟眼前的沙丘猫一模一样么?

“哈哈……哈哈哈哈……”

刘芋仿佛被戳中了笑穴,在漫天黄沙中哈哈大笑起来。

谁也不知道从此以后,这个少年的梦里就时常会出现那沙丘猫的影子。

甚至,害他第一次清晨醒来洗裤子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刘芋的回忆收回,继续静默地开着车。

……

凌晨三点多,他们终于回到了后勤保障处。

此时除了门卫在打盹,整栋楼都静悄悄的。

刘芋拍了拍刘芋:“醒醒,回房间睡。”

“到了?”刘芋迷糊地揉眼睛。

刘芋嗯了一声,率先下车卸货了。

等他把卡车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二楼医务室门口,却迟迟没有见刘芋的影子。

他不由得疑惑地回到原地,却见刘芋又在副驾睡了过去,敢情刚才醒来只是在呓语呢?

刘芋无奈,亲自给她开了副驾的门,又拍了拍她,不过刘芋没反应。

刘芋无语,那天他在走廊运动,呼吸都能把她吵醒,现在推都推不醒,是猪么?

不过看到刘芋睡得脸蛋也微微泛红的模样,他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刘芋沉默地给她解开安全带,一把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刘芋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刘芋抱得很轻松。

而刘芋落入刘芋的怀里,也很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甚至还撒娇似的在他的喉结处低喃了一句。

“刘芋……我喜欢你。”

“!”

刘芋听到这软软糯糯的低喃,整个人如同触电了一般瞬间静止不动,接着是血液倒流,从四肢百骸往他的心脏、头脑冲击。

他瞳孔都在震颤,一脸复杂地低头,却见怀里的刘芋睡得很死,红唇微启,露出洁白的贝齿。

刘芋眸色渐暗,颇有些心猿意马。

好一会儿,刘芋才“呵”了一声,绷着脸把刘芋送回了203。

她的房间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刘芋没开灯,直接把刘芋放回床上,想了想又细心地帮她脱了鞋子。

刘芋双脚得到解放,立刻小虾米似的缩到床上,不过腰上的武装带却膈得她难受。

刘芋看她迷迷瞪瞪的扯武装带,眸子暗了一下,最终还是操心地上前,修长的手指把那只碍事的手扒拉开,指尖轻轻一拉一推,武装带吧嗒一声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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