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精修版》,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白苏月,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令仪陆晏廷。简要概述:你都仔细找一找。”陆晏廷说著负手立正,双眸凝视著面前的小女人道,“你放心,崇岭会帮你把关的,你的命,于旁人或许不值钱,于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精修版》精彩片段
第二天,绣庄的女师傅便来了个大早,她一并还带来了几十匹质地上乘的锦缎布料让沈令仪挑选。
沈令仪闻言有些犹豫,一旁的知春就笑道,“姑娘就挑自己喜欢的就好,爷说了,春夏秋冬四季衣裳,每一季做三身是肯定要的。”
“三身?”沈令仪一愣,“会不会……多了些?”
“怎么会多呢?”知春正在收拾碗筷,闻言转头看向沈令仪,“这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姑娘你连身像样的裙衫都没有呢,那哪儿成啊!”
沈令仪无奈一笑,只能任由女师傅帮自己上上下下地精量尺寸,又忙忙叨叨地一匹布一匹布给她试花色款式,这般折腾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十几套衣服最终才定了初型。
“沈姑娘身形纤细皮肤白皙,其实穿明艳一些的颜色最是好看的。”正事办完,女师傅开始收拾箱笼,见着方才被沈令仪拨到一旁的两匹金粉色的云雾绡,她不免有些惋惜道,“这两匹料子其实很是透气,暑夏的时候穿也不会太闷热。”
沈令仪闻言笑道,“这金粉色太过艳丽,只怕我穿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忽然,一记男声隔空传来,一并响起的还有阵阵逼近的脚步声。
沈令仪心悸地回头看去,只见陆晏廷身穿玄色朝服,腰系朱红白玉宽频,正气度逼人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沈令仪几乎没有见过陆晏廷穿朝服,今日这一眼,便觉他似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丰姿奇秀,宛若谪仙临世。
“陆大人。”这绣庄的女师傅显然是认得陆晏廷的,只见她行了个礼便笑说,“姑娘方才挑的布匹多为素色,但我和知春都觉得姑娘肤白貌美,当得起更明亮的颜色。”
陆晏廷闻言看了一眼长案上一字排开的那十几匹布料后说道,“那你就挑一挑,再给她加两身衣裳。”
他说罢便冲沈令仪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自己。
沈令仪见状冲知春和女师傅点了点头,然后提裙跟上了已经转身的陆晏廷。
两人一并来至隔壁房间,沈令仪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好像是陆晏廷的书房。
屋子里没有床,只有在朝南的窗边放著一张偌大的花梨木长案,案桌上摆放着笔架、砚台等物,案桌对面有一组顶梁高的书柜,柜子分四层,上面密密麻麻塞满了书册。
就在沈令仪站在门口环顾四周的时候,陆晏廷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挂着的常服,吩咐她过来。
“替我更衣。”
他说著把常服递给沈令仪,然后缓缓张开了双臂。
沈令仪顿显局促,却又不敢摇头说一个“不”字,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般的伸出手,摸上了陆晏廷腰间的宽频。
偏那宽频上的白玉扣实在精巧,沈令仪越紧张就越不得要领,纤细的手指明明紧紧地捏著玉扣,却是怎么都解不开,只攒了满手心的汗。
最后,还是陆晏廷低下头,伸手握住了她黏糊糊的掌心,手把手教她怎么解开暗扣,取下腰带。
“宽衣解带都不会,以前没伺候过人?”男人的声音飘进沈令仪的耳中,隐约带着一点点调侃的笑意。
沈令仪咬着牙,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回了嘴,“以前没伺候过穿朝服的人。”
陆晏廷但笑不语,只重新伸开了双臂让沈令仪继续给他换衣服,然后又问她,“你是不是认识辽文?”
沈令仪正踮起脚尖在帮陆晏廷整理衣襟,闻言便抬头确认道,“大人说的是北辽文?”
这一抬头,沈令仪才发现陆晏廷真的很高,想她如此费劲踮着脚仰著头,视线竟只堪堪地与他的下额持平。
“对,北辽文。”男人轻轻点头,察觉到沈令仪因为重心不稳而贴近了自己,他的手便极为自然地环上了她细窄的腰,然后轻轻一使劲,直接就把沈令仪抱离了地面。
“啊……陆晏廷!”沈令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又一次直呼男人的名讳。
然后,她便听陆晏廷轻声道,“你可知,满朝文武,鲜少有人会这般直呼我姓名的。”
“人的……名、名字本来就是给人叫的!”沈令仪将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努力让自己不为他所动。
可陆晏廷却好像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反而加重了一些手劲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所以你认识北辽文?”抱紧以后,他又问了一遍。
“认识一些,但认得不全。”沈令仪暗中挣扎了一下,发现有些无济于事,只能认命放弃道,“您怎么知道我认识辽文的?”
“我记得你父亲当年刚入翰林的时候经常会帮着翻译北辽使信,我猜他或许以前就会,所以就在想是不是也教过你辽文什么的。”陆晏廷直言。
听到爹爹的事,沈令仪终于安分下来,微微点头道,“爹爹以前对各域的文字都有研究,他兴起教我,我就学了个半吊子,北辽文和东夷文都能看懂一些。”
“傍晚去五殿下府邸赴宴,开席后我会让人带你去五殿下的书房,你只需要看看他那里有没有用辽文写的信,若是有,再看看那信上写了什么。”
听着陆晏廷云淡风轻的吩咐,沈令仪顿时瞪大了眼睛。
“偷看五皇子的信?”
那若是被抓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怕了?”陆晏廷仿佛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脸上神色竟然看着愈发地戏谑了,“觉得我会让你去送命?”
结果令陆晏廷意外的是沈令仪闻言竟摇头道,“我的命……于大人而言不值钱。”
陆晏廷闻言一愣,失了神的片刻竟松开了沈令仪的腰。
小女人趁势从他怀中逃了出来,连退三步以后站定道,“大人为何要我去看信?”
沈令仪其实心里很清楚,陆晏廷既然已经开了口,此事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但事到临头,她却觉得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因为崇岭和栖山都不懂辽文。”而陆晏廷也是难得,竟然开口解释道,“我倒是看得懂,但是席间我一定走不开。”
“那么……大人想让我找什么?又或者说五殿下的书房我也是第一次去,那信应该从何找起?”沈令仪又问。
“带你去的人会告诉你书房桌下的暗格如何打开,不过不光是暗格,只要是你能看到的地方你都仔细找一找。”陆晏廷说著负手立正,双眸凝视著面前的小女人道,“你放心,崇岭会帮你把关的,你的命,于旁人或许不值钱,于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以前在穆王府做丫鬟的时候,每月初八是沈令仪的轮休日,若是她提前同管事妈妈请假,当天是能出府半日的。
可自打来了隐竹院,日子是彻底清闲下来了,但沈令仪却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副枷锁,将她紧紧地困在了原地。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唯独不清楚自己的自由范畴,可在陆晏廷的面前她又不敢提半个字,是以这一拖再拖,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但是自打陆晏廷离了别院回了陆府之后,沈令仪的日子就过得更无所事事了,接连几日,她已经快无聊到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数枝干上的花骨朵了。
就这样,当沈令仪数花数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知春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趁著栖山晚上回别院来取东西的时候,拉着他问了一句。
然后,沈令仪终于在栖山的首肯下得了一次休假。
隔天一早,知春亲自送沈令仪出门,但临别前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
沈令仪明白知春在担心什么,笑着应道,“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我就去一趟桃溪胡同的秋水苑,大概半日左右,傍晚以前我一定回来。”
知春闻言脸颊微红,忙摆手道,“姑娘别误会,我就是问问。”
可沈令仪倒是很坦然,“我知道,我若是你啊也定要问清楚的,毕竟我这会儿是一个人出门。”
“那秋水苑里……有姑娘的亲戚?”知春见沈令仪知无不言,索性又多问了一句。
整个上京城里就一处叫“秋水苑”的地方,花街柳巷,很是有名,知春也是知道的。
“我干娘住在那里。”沈令仪并没有隐瞒,事实上她知道,以陆晏廷的手段,若想查她的底细,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费神在陆晏廷这里耍什幺小心眼。
知春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沈令仪会如此直截了当。
她闻言微怔,半晌才忽然回神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去取点东西就来,很快的。”
沈令仪点点头,待知春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手上多了一个食盒。
“这是早上单妈妈新做的点心,单妈妈是南方人,做的红豆糕特别好吃,上京城里都很少有能吃到的,姑娘带去给您干娘尝个新鲜。”
“这……”沈令仪直觉摇头,“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知春轻笑,“咱们别院没什么规矩的,再说了,姑娘你回去探亲,怎么能空着手,这才是不合规矩呢。”
知春说罢也不顾沈令仪犹豫,反手就将人转了个面,然后又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肩道,“姑娘早些走,晚上我让单妈妈给姑娘留碗双浇面。”
沈令仪听懂了知春的言下之意,是让她不用来回赶时间,便是眼前一亮,笑着说了声“多谢”,然后转身就跨出了别院的门。
……
秋水苑离隐竹院其实有些距离,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沈令仪赶到的时候还未过午时,秋水苑里安静如斯,前厅后院皆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小厮正在那儿懒懒散散地干著闲活儿。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有小厮机敏地抬起头,在看到沈令仪的时候,小厮开心地瞪大了眼睛。
“皎皎姐!”
“皎皎姐你回来了!”
“皎皎姐,你初八那天怎么没来,程妈妈等了你大半天。”
“皎皎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喝口热茶?”
经那小厮一唤,大家便都发现了沈令仪,纷纷喊著沈令仪的别名围了上来,对她嘘寒问暖。
沈令仪笑着一一和大家伙儿打招呼,末了才问,“妈妈歇在屋里吗?”
“在的。”其中一个小厮点点头,一边帮沈令仪提过了手上的东西,一边引着她往楼上走。
秋水苑的老鸨名叫程余嫣,三十几年前曾是轰动整个上京城的头牌花魁,风光无限。
然而女子一旦入了花街柳巷做了这一行,便等于身陷泥沼无法自清,无论人前多光鲜亮丽,人后皆是吐不尽的苦水和无助。
程余嫣当年不是没有想过要从良,她也并非没有从良的机会,只是人生在世,很多时候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并不一定是自己本身,有太多的人和事会让人被迫的选择和放弃。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程余嫣会在成亲的第二年又回到了她曾经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的青楼之地,总之再后来,上京城就多了一座秋水苑,程余嫣也因此成了赫赫有名的头牌老鸨。
话说沈令仪推开屋门的时候,程余嫣刚用完早膳。
看到来人程余嫣微微一愣,随即便云淡风轻地让沈令仪进来坐。
程妈妈眼下年过四旬,脸上偶露岁月之痕,但整个人却依旧风韵犹存,若是敷上妆打扮一番,便一点都看不出是已经上了年纪的女子。
沈令仪进屋以后乖乖巧巧地喊了她一声“干娘”,落座时又把手中的食盒端上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程余嫣说话很好听,每个结尾的话音里都带着一点点抑扬顿挫的戏腔,并不突兀,反而有种天生的韵味夹在字里行间。
沈令仪打开食盒给程余嫣看,然后把近几日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屋子里安静得很,唯有程余嫣养的那只八哥在高悬的鸟笼里上蹿下跳,还口齿伶俐地喊著——“皎皎,皎皎……”
沈令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挂著鸟笼的窗棂,忽而轻叹了一口气道,“干娘,你骂我吧,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了?”程余嫣淡淡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然后将其轻轻地往边上一推。
沈令仪便在这时转过了头,“我知道的,之前你千方百计地找了关系把我送进穆王府,就是想让我有个出头的日子。我从小的时候你就告诫我,哪怕是给人做丫鬟,也就是出卖力气讨生活,都好过在秋水苑卖色卖笑。可现在兜兜转转的,我还是给人做了外室……”
最后两个字沈令仪说的轻之又轻,但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条路,她走的义无反顾!
程余嫣闻言抿著嘴继续沉默,半晌才终于语含怒意道,“外室都不如妾,早知你想要走这条路,那我不如让你在秋水苑风风光光的下楼迎客,岂不是更快活自在?”
小说《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了车,看到陆晏廷依旧一脸铁青,栖山也是百般不解。
“爷,您在气什么?”
陆晏廷冷著脸睨了栖山一眼,哼笑了一声却并不回答。
栖山自知讨了没趣,摸了摸鼻子往角落的椅凳上一坐,又耐不住好奇道,“爷,奴才不懂,按说昨儿晚上咱们在穆王府,您就是装醉在等著那万宁郡主上钩的。明眼的都知道您不喜欢万宁郡主,偏偏她还要上杆子凑……而且这事儿本也没跑偏啊,崇岭当时在内院屋顶蹲着呢,他是亲眼看着郡主往醒酒汤里下药的,可好端端的您怎么就突然从王府里带了个丫鬟出来?”
陆晏廷正在闭目养神,闻言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轻启薄唇道,“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在气什么了吗?”
“奴才不知。”栖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气你们一个个都太蠢了!”
陆晏廷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震得栖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他泪眼汪汪地不敢再问半句了。
这天晚上,沈令仪下了马车进到别院以后就没有再看见过陆晏廷了,不过就在她回到院子洗漱完准备就寝时,栖山突然拎着个漆木盒子敲响了屋门。
沈令仪看到他很意外,栖山却很是自来熟。
“姐姐可认得我,我是爷身边的人,叫栖山,栖身的栖,大山的山。”
栖山自报家门,笑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了虎牙的尖角,憨态可爱。
沈令仪点点头,却连忙摆手道,“不敢让你喊我一声姐姐,你唤我名字便可。”
“咦……难道姐姐比我还小?”栖山说著后退一步打量了一下沈令仪,皱起了眉,“不对啊,你看着就像我姐姐。”
沈令仪被他认真又迷糊的模样逗笑了,可这一笑却又牵扯到了脸颊上的淤青,她当下就直接捂住了脸,不敢再咧嘴了。
“哎呦,姐姐这伤可真是不轻的,喏,这是爷让我给姐姐送的金疮药,还有一个什么什么方子,我不懂,爷说姐姐识字,明儿要是小腹还难受,就让知春姐姐按著方子去抓药。”
栖山说着把手里的漆木盒子递给了沈令仪。
就在这时,屋里也传来了知春的声音。
“抓什么东西?”知春刚铺好被子出来,一见栖山也是一愣,眨了眨眼道,“你这小子怎么来了?”
“知春姐姐。”栖山和知春打招呼,把来意说了下,又道,“爷说了,让姐姐晚上给沈姐姐敷个脸,免得沈姐姐这脸消不了肿,回头都不能跟他出门去赴宴了。”
知春点头应下,又问栖山,“明日就是初十,爷是不是要回陆府了?”
栖山点头,“明儿回去估计要在陆府住几日了,正好给沈姐姐空了几日养伤。”
他说罢又冲沈令仪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才蹦蹦跳跳地出了院子。
直到栖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知春方才接过了沈令仪捧在手中的漆木盒子,随即又让她赶紧进屋免得吹了风着凉。
沈令仪点头应下,刚往屋里走了两步以后忽然止了步子,转过身问知春,“陆大人平常都不住这边吗?”
知春正在翻看栖山送来的盒子里的药膏,闻言便抬头道,“这里是双井胡同,离皇宫远些,爷其实不常来。”
“那他一般都住陆府?”沈令仪见知春好像并不排斥与她闲聊,多少便放下了一些不安的心思。
知春笑道,“是,不过陆府在城东的夕水街上,和这儿隔得远了。”
见沈令仪若有所思地顺着床沿坐下了身,知春便把药膏打开,用小银匙挖了一勺出来,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沈令仪依然微肿的脸颊上。
“说实话,方才姑娘回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的,这傍晚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回来竟带了一身伤。”
知春下手很轻,仿佛生怕又弄疼了沈令仪一般。
沈令仪闻言却摇头道,“不碍事的,只要拿冰水敷一敷,明天多半就能消肿了。”
其实沈令仪觉得陆晏廷送药有些小题大做了,想当年她刚入奴籍时人小性子硬,不懂察言观色也不懂阿谀讨好,受过的苦比万宁今晚刁难她的要难得多得多。
所以眼下她除了感觉疼之外,倒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知春这样知冷知热地伺候她,却让沈令仪生出了大大的不安。
遥想以前爹爹还未为官时,他们沈家不过就是平民小户之门,里里外外的仆役就一个帮爹爹跑腿的小厮。
沈令仪自懂事开始,很多事就是亲力亲为的,再加上娘亲又生了弟弟,她自然而然就揽下长姐之责,左右替娘亲分担琐事庶务。
后来爹爹入了翰林院,家里的好日子眼看着就要来了,谁知一场飞来横祸竟让他们全家在一夜之间陷入了万劫不复。
那之后,沈令仪就从自力更生变成了伺候旁人,所以她几乎没什么被人伺候的经验。
想到这里,沈令仪便唤了一声替她涂好药正要退下的知春。
“姑娘有什么吩咐?”知春轻声问道。
沈令仪抿嘴微思,“这些事我自己都能做,明日起你可以不用这么早过来我屋里。”
“姑娘是嫌奴婢做的不好吗?”知春满脸的诧异。
沈令仪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真的不习惯有人伺候我。”
知春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姑娘就更不能打发奴婢走了,奴婢来伺候姑娘这事儿可是爷亲自开口吩咐的,姑娘即便要说,也要同爷去说。”
见沈令仪无奈地笑了笑,知春又宽慰她,“要我说啊姑娘也别多心,奴婢在隐竹院这么多年了,还从未看到过爷带旁人来住的。爷既看中了姑娘,那姑娘如今的身份便不同往日了,被人伺候这事儿啊,姑娘怕是迟早要习惯的。”
“这别院叫隐竹院?”沈令仪问,见知春点头,她又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奴婢的娘亲是这别院的管事妈妈,奴婢在这里出生的。”
“你是……家生子啊。”沈令仪说著不由喃喃低语道,“那你的卖身契是在陆大人手上的。”
“姑娘说什么?”知春耳尖,隐约听到了“卖身契”几个字。
可沈令仪却抬头冲她舒朗一笑,用格外轻松的口吻道,“没什么,既是陆大人吩咐下来的,那以后我身边的事就要多辛苦你了。”
“伺候姑娘是奴婢分内的事儿,那姑娘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奴婢再来给您换药。”
知春说罢便提着装药的漆木盒子轻轻地退了出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