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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睁眼新婚夜,夫君是朵高岭之花》精彩片段
他提到陈氏周身的清冷好像淡了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她带着好奇来了宣平侯府,见到了他口中的陈氏,诚如他所言确实是个好相处大度之人,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在想什么?”陈琬琰见静荷神游天外,忍不住问道。
“奴婢在想,夫人说的干大事。”静荷回神,赫然的望着她。
陈琬琰摸了摸她并不存在的胡子,不好意思道:“此事我刚有规划,待我进行了实地考察评估之后再好好策划。”
说完她有些沮丧,垮了脸道:“就是我不好出府。”
侯府规矩大,出门要先请示夫人或者老太太,拿了牌子才给放行。
她不是没有想过学前辈们爬墙,可是这侯府的墙真不是一般高,并且到处都是巡逻的府卫和家丁,她也想过钻狗洞,可是她还没找到就被巡逻的府卫遣返了。
她真的好羡慕前辈们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立马就能大刀阔斧的付诸行动。
静荷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噗嗤笑了出声,“夫人想知道什么问奴婢便是。”
陈琬琰转了转眼珠子,眼前一亮,道:“若是我要开个青楼……”
“噗!”静荷一个没忍住,差点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出。
陈琬琰见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没表达好,让她想岔了,一着急就手贱的想挠头,扯到头上的纱布疼的她呲牙咧嘴了好一阵,才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种。”
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尴尬的说:“总而言之就是卖艺不卖身,凭本事吃饭。”
见静荷脸色微变,她知道可能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处,想了想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伤心。”
陈琬琰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组织了下语言,道:“我是想给有才艺的人一个展示的舞台,要是能顺便改变一下青楼文化就更好了。”
既然没有能力将这些可怜的女子都解救出来,便想办法从根本上改变她们的生态环境嘛,不过想想也知道肯定很难,毕竟这里那些都是合法的,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静荷一怔,没听懂她的意思,呆呆的问道:“怎么改变?”
她想了想后世的娱乐节目,就道:“开发多元化的娱乐项目,创造新颖的东西娱乐大众,里面的人也不用卖身,只签订表演契约就可以,可以把表演当成自己的事业经营。”
静荷的嘴角抽了抽,那不还是以色侍人吗?
“主子说的是教坊司的歌舞艺妓?”静荷完全听不明白陈琬琰在讲什么,但按照她的形容就与掖庭局管的教坊司差不多。
陈琬琰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语言表达障碍,还有严重画大饼的嫌疑,并且扯的有点远,她俩目前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推心置腹,两个人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丹云端了点心水果回来了。
陈琬琰出了口气,内心无比感谢及时回来的丹云,只差抱住她狠狠亲上两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有了那么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她和静荷并不熟,只听她说曾做过瘦马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姐,奴婢听院里的人听说姑爷昨夜没回府。”丹云放下托盘,担忧的说道。
想起李珩昨日在水月庵的所作所为,陈琬琰的脸一下就黑了。
“管他作甚,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恭喜!恭喜!”
景睿十八年,六月初九。
宣平侯府的小侯爷李珩,由皇帝赐婚娶了武威大将军家的嫡次女陈琬琰。
“百年恩爱结双心,千里姻缘牵一线。欢庆此日结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傧相喜气唱贺。
“拜天拜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陈琬琰顺从的被小丫鬟扶着往喜房走,深红色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烛光照在衣摆上的金丝纹绣,金光微闪勾人心弦。
盖头上的金色垂丝穗纹丝不动,她垂眸盯着压住裙摆的禁步,因心中紧张交叠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长长的指甲扣的手心泛红。
丫鬟搀扶着她坐在喜床上,喜婆欢喜高喊,“如意金称称如意,功名禄扬扬功名,今夜夫郎抱娇娘,前程似锦家宅旺,掀盖头喽!”
陈琬琰端坐在喜床上满心期待的等着新郎掀盖头,看到绑了红绸的喜秤一寸一寸伸过来,卷翘的睫毛轻颤,胸中的一颗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
李珩,字信然,年十八,年少成名,文采斐然。
她曾远远瞧见过他一次,那日他骑在马上背脊挺直如松柏,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后来滚落山崖又得他仗义相救,自此一颗芳心暗许。因为她有婚约在身,父亲为了断掉她的念想,便将她困在了将军府待嫁。
绝望无助之际,天降一道圣旨,助她美梦成真。
“表哥,祝你和姐姐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
李珩握着喜秤的手一抖,回头看向方才说话那人,只见周淑清嘴角向上勾起,一双美目饱含珠泪,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他脸色僵了僵,下颚紧绷抿着唇,慢慢收回握着喜秤的手。
陈琬琰满含期待的隔着红盖头瞅着喜秤一寸寸的向自己靠近,又震惊的看着喜秤一分分的同自己远离,直到再也瞧不见,贝齿才咬住下唇,心中隐隐作痛。
早就听说他有一个家道中落的表妹,因为只剩她一个孤女便养在侯府,二人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浅,没想到他对她竟这般宠爱,新婚之夜为了她盖头也不愿掀?
“你们侯府是什么意思?”陈琬琰的陪嫁丫鬟丹云不忿的问道,“大婚之日就让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来捣乱?”
“丹云,别说了!”另外一个陪嫁丫鬟丹霞小声劝道,“这里这么多人,说多了下的都是小姐的面子。”
丹云愤愤的瞪着李珩离开的背影,不甘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新婚之夜就让新郎因为一个姨娘晾着她家小姐,那她家小姐以后还怎么在侯府立足?
陈琬琰不知道李珩是什么时候走的,热闹的喜房慢慢变的安静,只剩喜婆尴尬的还在说好话。
在李珩将那女人收了房后她就该料想到的,可还是抱了希望,所有欢喜在这一刻全化作苦楚,努力把眼泪逼回,轻抬皓腕将盖头取下,露出那张上了浓妆的脸。
婉转双蛾远山色,杏眼半弯藏琥珀。
“姐姐,表哥去了前头宴席,你若是饿了便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
陈琬琰向她看去,语气疏离,淡淡道:“当不起你这句姐姐,莫要胡乱攀我将军府的亲。”
周淑清一愣,脸上笑意不减,微红的眸子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看,许久才柔柔弱弱开口:“既然姐姐不愿意看到妹妹,妹妹便不叨扰姐姐了。”
丹云随手抓了一根棍子就往周淑清身上打,“赶紧滚!少在这里恶心人!”
陈琬琰示意丹霞给喜婆赏钱,喜婆接了赏钱一个劲的说吉利话宽她的心,她只觉得好笑。
将聒噪的喜婆挥退,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方才内心杂乱险些撑不住仪态,此时松垮了坐的笔直的腰板,这才感到腹中饥饿难忍,从容的行至桌边吃了起来。
“小姐……姑爷他……”丹云气白了脸。
“不过是个妾室,今日奈何不了她,日子还长着呢,将来还奈何不了她吗?”陈琬琰不屑的说道。
吃了五分饱,打发了个眼生的小丫鬟去打水沐浴。
“小姐莫要放在心上,您才是姑爷的正妻,她之前越不过你去,后头也是一样。”丹霞见她沉着的面上愁云渐起,眉心紧蹙,心中也是恼火。
陈琬琰闻言一怔,按下心中苦涩,摸了摸鼻子,问道:“我与那周姨娘谁好看些?”
丹云义愤填膺的说:“那岂子货色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呢,就是她矫揉造作的很,小姐方才是没瞧见,她一泡子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咱家姑爷。”
陈琬琰闻言一笑,“想必在他心里,我是粗鄙不堪的。”
她闹成那样,他被迫娶她,想是心中不爽快。
“小姐要是粗鄙,这世上便没得好姑娘了。”丹云手指在陈琬琰肩膀上轻捏,恶狠狠的说道,“都是秦姨娘在后头害了小姐。”
陈琬琰摇摇头,“我若未做下昏头事儿,怎能叫她坑住。”
见陈琬琰脸色好了点,丹霞捧了水盆,柔声道:“奴婢先伺候小姐净面。”
陈琬琰顶着一脑门子珠钗脖子酸得很,闻言点点头,边走边道:“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给我一个下马威。”
正妻未进门,他便急切的纳了周淑清。
这会儿连做样儿挑个盖头都不愿意,早知道她就拿把团扇遮面,还能偷眼瞧瞧他穿喜服的样子。
他那人本就长的极好,今日也定是好看的。
陈琬琰揉揉眉心,指了指床榻,吩咐道:“去将床榻收拾了。”
一床金银玉做的红枣,石榴,桂圆,莲子,葫芦,如意小挂件,围着中间的那对同心佩,碍眼的很。
“夫人,水备好了。”
陈琬琰嗯了一声,道:“下去吧。”
小丫鬟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刚出喜房就一溜烟儿的不见踪影了。
丹云嗤笑一声,“这侯府的丫鬟也是奇怪的紧,尤其是咱们院里的,个个畏手畏脚,奴婢从进门就没瞧见她抬起头过,咱们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她们不成。”
那小贼往地上一跪,哭得声泪俱下,“是那姑娘打的。”
陈琬琰:“……”
孙涪:“……”
这比丹霞伤的还惨,陈琬琰不禁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做贼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绝了。
她示意孙涪给他松绑,问道:“为什么偷窃?”
那人正哭的起劲呢,闻言哭的更大声了,孙涪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少夫人问你话呢,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小贼吃痛,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叫了两声,对上孙涪凶狠的目光,头一缩,回道:“回贵人话,小人的父亲嗜赌,被债主打死了,留了一屁股债,小人的母亲病重,媳妇儿跟人跑了,留下一个九岁的孩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小人才偷了那姑娘的荷包。”
“你父亲欠了多少赌债?”
“回夫人的话,一共欠了一百三十两,小人将家中宅子卖了两间,还了一百一十两,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偷的,真的是第一次!”
陈琬琰不可思议的问道:“只一百三十两就要了你父亲的性命?”
“回贵人的话,小人的父亲一开始只欠了六十两,后来利滚利滚到的一百三十两。”
陈琬琰沉默了许久,从荷包里掏出三十两银子,想了想又掏出二十两放在桌子上。
“我今日怜你,这钱你且拿去还债,剩下的钱替你母亲请个大夫,也给你自己瞧瞧伤,日后莫要再做偷鸡摸狗的营生。”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大丈夫行事须得光明磊落,正所谓君子坦荡荡,莫要因你再祸及子孙。你父亲因为嗜赌拖累了你,已无法避免,你日后也要思量自己行事,是否会影响自己的孩子。”
小贼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也忘了哭,只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送他回去吧。”
孙涪示意另外个家丁送小贼回去,自己留下来护送陈琬琰回府,刚进侯府大门,孙涪憋不住问了句,“少夫人不怕他是骗子?”
“你们既然能把他带到我的面前,自然不会叫他在我面前扯谎。”陈琬琰笑了笑,装逼的说了句,“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反正她现在不缺钱,就当积德行善了。只不过救急不救穷,那人日后如何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孙涪低着头想了想干笑了两声,他生的硬朗板着脸的时候让人生畏,笑起来却有点憨憨的。
“卑职今日找到那个小贼的时候,看到他家徒四壁,老母亲吊着一口气躺在床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水井旁洗床单。”那小贼也是鼻青脸肿的蹲在墙角垂头丧气的样子,一问才知道他还挺惨的。
本想着带他到少夫人这里求个情,没想到少夫人心肠这么好,从前京都一直传言少夫人蛮横跋扈,可见传言也并非事实,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丹云候在门房和守门的聂婆子唠嗑,远远的看见她,提着盏灯笼一路小跑着过来接她,一双眼睛亮亮的注视着她看起来十分高兴。
陈琬琰斜睨她一眼,问道:“丹霞怎么样了?”
丹云闻言瞬间拉下了脸,道:“丹霞姐姐身上很多大块的淤青,打她那贼人可恶的很。”
陈琬琰闻言一惊,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小贼的脸,问孙涪,“那个小贼会拳脚功夫吗?”
孙涪一脸凝重,“那人身子很弱,并没有功夫。”
难道是丹霞怕自己担心说了谎?陈琬琰感觉自己可能得了分裂症,一边自责自己不信任丹霞,一边又止不住的疑心。
赵瑾瑜状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这人仿佛每次见他都呆头呆脑的不知礼数。
四目相对,陈琬琰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神太过平静乖顺,辩不出喜怒,这样的眼神不该属于一个少年人。
“李老夫人不必行此大礼,免礼吧。”赵瑾瑜的声音清冷无波,如同冒着丝丝凉意的如朗月星辉。
“臣妇谢殿下!”
“臣女谢过殿下!”
站在赵瑾瑜身侧的光头和尚念了句佛号,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慈善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李老夫人看着赵瑾瑜眸光微动,也跟着念了句佛,问道:“慧能大师,今日可讲经吗?”
被称作慧能的老和尚耷拉着眼皮,看了眼身侧长身玉立的男人。
赵瑾瑜启口道:“大师无需管孤,孤会在寺中留宿一日。”
慧能大师点点头,道:“再过半个时辰,老衲在大雄宝殿讲经。”
李老夫人面露欣喜,她看到太子在就暗道可惜,一般皇家人来了寺中慧能大师几乎不讲经。
陈琬琰站在人群里偷偷的看赵瑾瑜,这人浑身透着孤寂又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周身环绕着禁欲的仙气,就像雾气拢着的虚无缥缈,无欲无求的仿佛不该立于尘世。
众人目送他和慧能大师离去,才随老太太去各个宝殿上香祈福。
“小姐,太子殿下比姑爷生的还好。”丹云小声嘀咕。
陈琬琰失笑他确实生得好,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这个人浑身浴着金光,照的她心神荡漾,呆呆的看恼了人家。
“皇子十五就该娶正妃啦,太子殿下再过两个月就十六了还未婚配。”丹云花痴的看着赵瑾瑜消失的地方,无比羡慕的说道,“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能配得上这般仙人。”
陈琬琰抽了抽嘴角,看向脸颊红红的丹云,“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丹云咧嘴嘿嘿一笑,规规矩矩的燃了香递给陈琬琰。
昏昏欲睡的听慧能大师讲了经,乌沉沉的天气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半柱香不到竟然下起了瓢泼暴雨,一行人只得在寺中厢房歇息等雨歇。
“祖母,孙媳想去点一盏长明灯。”
李老夫人皱着眉头,似乎是因为雨天心情也受了影响,整个人厌厌的。
“去吧,别到处乱跑。”
陈琬琰带着丹云去了长生殿,由小和尚引着点了一盏长明灯,将丹云打发出去,才心情复杂的双手合十闭眼跪在蒲团上。
“我现在被困在李府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就先给你点一盏长明灯照照路。”顿了顿,陈琬琰继续说道,“日后我会替你尽孝,也会惩治害你的凶手,你不要再来吓我,早点入轮回转生去吧。”
她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又继续嘀嘀咕咕的念叨,“你这身子也不是我强占的,如果没有我,过两天你这身子也该入土过头七了。”
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抿抿唇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身子,你安心的去吧。”
语毕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卷起了她的头发,脖子瞬间冰凉一片,陈琬琰惊疑不定的回头,就看到慧能大师慈悲的脸,身侧还站着那位矜贵清冷的太子殿下。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可需老衲为你卜一卦。”慧能大师双手合十朝她念了句佛,一点也没有偷听被发现的尴尬。
陈琬琰:“……”这俩人站在这里多久了?
“老衲今日与施主有缘,”慧能大师对赵瑾瑜施了一礼,“请太子殿下也一道来吧。”
赵瑾瑜眸光幽幽的打量着陈琬琰,直将她看的心里发颤,刚要张嘴说话,就见他转身跟着慧能大师走了。
陈琬琰:“……”
她漫不经心的跟在他们身后,偷偷的打量赵瑾瑜。
他身量很高,玄色锦袍藏起了他的大长腿,不似那日在皇宫里的清冷,今日的他整个人冒着冰冷的寒气。
慧能大师带他们进了禅房,请他们在矮桌前坐下后,自己走到香案前取了卜卦用的龟甲。
“今日初见,老衲便看出施主前世攒了满身功德。”慧能大师眯缝着眼,目不斜视的盯着矮桌上的龟甲,笑的合不拢嘴。
“施主有想问的吗?”慧能大师好心的问道。
陈琬琰:“……”她前世攒了满身功德,还能年纪轻轻就挂了?
“大师不问问我生辰八字?”
慧能大师白眉微挑,好似浑不在意。
陈琬琰垂眸思考了一会儿,“那便问问姻缘。”
慧能大师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已非彼时人,故而非良配。”
陈琬琰惊的绷紧了身子,没想到这老和尚还是个高人,连忙恭敬的问道:“敢问大师,晚辈还能否……”回去?
不待她说完,便被慧能大师打断道:“这里有人挂念施主,施主也同这里的人缘份未断。情缘了,尘缘了,当归。”
陈琬琰攥紧手中的裙摆,紧张的问道:“请问大师,是否同夫家缘断便可回去。”
慧能大师摇摇头,叹息道:“你的缘不在他的身上,至于你点的那盏长明灯,与他也是孽缘,迟早要还。”
陈婉琰心下骇然,强压下心底的冷意,她还想问问清楚,就见跪坐在对面的赵瑾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松了被捏皱的裙摆,复又捏起。
她眼珠子一转,问慧能老和尚,“那我要是死了,能去想去的地方吗?”
慧能大师眼皮动了动,慈悲善念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缓慢而沉重的说道:“死了就是死了。”
陈琬琰怔愣一瞬,“什么意思?”
什么叫死了就是死了?
意思是她如果死了,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都没有她了吗?
“机缘千载难逢,有一回已是不易,施主要珍惜才是。”
陈琬琰:“……”
这就是寻死也回不去了吗?
她情不自禁望了一眼对面端坐的赵瑾瑜,其实他的面部轮廓很柔和,神情却清清淡淡,一双美目澄澈明亮的回视着她,胜雪的肌肤净透无瑕,淡粉色的薄唇轻抿,墨发金冠,贵气逼人,好帅啊……
要是能摸摸他的脸就满足了,陈琬琰想着想着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却被赵瑾瑜一声轻咳惊醒。
“我……那个……”陈琬琰心脏突突的乱跳,尴尬的收回手,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放浪的行为。
长得帅的男明星她在电视上见的多了,从来没有对哪个犯过花痴,竟然鬼迷心窍的沉浸在这个人的盛世美颜下无法自拔!
李珩也相貌俊美,她对他就没有犯过花痴。
陈琬琰右眼皮突突乱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根本分不清刚才的失态是女主的意识主导,还是她自己?
慧能大师高深莫测的瞧着她迷蒙的双眸中带着几许惊慌,缓缓念道:“心由镜生,镜随心转,即得自在。命由心造,福自我召。心外无物,心生万物,万般由心。”
心?
这心是她控制的,还是原主控制的?
这心好像是……一心二魂共用啊?
有时是她,有时又好像不是她。
“一人一心,心清则明,施主好好休息上二日便能稳定心智。”
陈琬琰神情呆滞的瞧了眼面色淡然无波的赵瑾瑜,又紧张的侧目看向慧能大师,再过二日就是她和原主一起过头七啊!
这老和尚这么有能耐,她哆嗦着唇还想再问,就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说道:“不可问,不可说。”
“施主面露郁色,心神不安,乃是梦魇折磨所致。”慧能大师转着手里的佛珠,安抚道:“施主功德厚重,安心即可。”
陈琬琰想起自己夜夜梦魇不断,强迫自己镇定,正想再问些什么,就听慧能大师,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施主莫要问了,天机不可泄露。”
陈琬琰被他故弄玄虚搞的一肚子气,用手指沾了杯中的茶水,将自己上世的生辰写在桌上,问他:“这是我故友的生辰八字,大师可否给看看。”
“此生辰福泽深厚,位列仙班,只应天上有。”
她嗤笑一声,不忿的问道:“既然福泽深厚,为何一生二十七载碌碌无为,更是个短命鬼。”
慧能大师耷拉的眼皮抖了抖,起身朝天拜了几拜,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佛祖勿怪,道:“慎言慎言。”
陈琬琰被他的动作逗的拍掌大笑,头上粉色的珠花一颤一颤的晃动,粉颊上的梨窝若隐若现。
赵瑾瑜好看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垂着长长的睫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琬琰白藕节般的手臂支着脑袋,头一歪,素白的食指规律的在脑袋上乱点,扬着嘴角笑盈盈的问赵瑾瑜,“我要是异世幽魂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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