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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完整版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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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2-18 0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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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完整版》精彩片段


向熹默了一瞬,喃喃道:“我以为你喜欢”

我回头看向他:“我喜欢你便由着我?”

“我怕我不让,你会不高兴”

少年眉眼澄净,浓密的睫毛此刻被水气一扑,更显出一股没城府的清澈。

我靠近了些将人拉进怀里,也没旁的话,只说:“我没什么不高兴的,你在,我便都是高兴的,你大可以管管我,已经许久......没人管过我了”

向熹一瞬不瞬看着我,幽绿的眸子十足惑人,他眼中坦荡不已,一如他这个人。

翌日天明。

本王又是扶着腰从汤泉坊出来的,一如那天在小土堡。

昨夜折腾到一半,向熹见我背上出了一层密汗,很耿直的讲了一句:“你不行我来”

但凡是个男人,他都听不了这个话,本王也不例外。

于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头,胡天胡地的缠了一夜。

此刻上了马,小腿肚子还是且酸且软,我伸手砸了砸自己后腰,觉得往后在这个事情上,还是要节制些。

入川一行很顺当,关口盘查皆是用军营里的假文牒,直至从蜀中穿行而过,近了肃王府我才喊住向熹,双双勒了马。

眼前府邸威严肃静,巴蜀一带向来热的早,沿路花草早早便开了,肃王府院墙上长出来的一枝榆钱儿,证明府中还未人去楼空。

我找了个离肃王府近的客栈,又换好一身布衣,上街寻了个茶馆饮茶。

向熹坐在我对面,变戏法儿似得从怀里掏出一包角子糖,他将糖推到跟前,说是给我佐茶。

我乐得有人记挂着我嘴上这点儿嚼头,咬了两颗进嘴里后,便从茶楼的窗口望出去,窗口正对着肃王府西侧。

府中人员往来,此刻尽收眼底。

我盯着那赤红朱漆的府门,一时有些郁结,此行若是顺利,这气派的高门大户,不日便要血流成河,查封抄净了。

思及那番血腥的光景,我便随口问了向熹一句:“你从前在草原上杀过人么?”

“杀过”

本是无心的一问,却不想得了这么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我收回目光看着向熹:“怎么杀的?”

向熹垂了眼眸:“拿绳子勒死的”

“杀的谁?”

“兄长”

我皱了皱眉,听在心里有些寒凉:“何故阋墙?”

向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线被茶水没过一些,继而又开口道:“他要杀我”

哦,原是为了自保。

唉,向熹自来到我身边,从未说过要回家的话,我心里一直有些臆测,如今见他这样直白的说出原因,倒有些惊心。

我叹了口气,伸手牵过了向熹的手,常言道无毒不丈夫,他弑兄是为活命,也不算是什么倒反天罡的事,确也没有什么可苛责的。

我这样想着,自己便先笑了自己一回,无非是喜欢这个少年,就这样急吼吼的替人家寻个正当杀人的借口。

颜问慈那句色令智昏,倒不算冤枉我。

“早前我也猜着了一些,既杀了人回不去草原,那便不回去了,早先你说你爹娘走的早没什么牵挂,如今也别灰心,横竖有我,你也不至成个孤鬼”

这番话我自问说的很是体贴,向熹看着我浅浅一笑,缓缓嗯了一声。

而后便道:“你这次来西南,也是为了杀自己的兄长吧?”

话音将落,我嘴里的茶尽数喷到了桌子上,隔壁桌的茶客频频侧目,我拱了拱手告罪,连声道对不住。

向熹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王爷,你们中原的王爷都是皇上的兄弟,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到了王府却并不进去,说明你不是来做客的,还用了假文牒,不论是汉人还是匈奴,敢用假文牒都是要被处死的,你却堂而皇之的用了,说明你不怕那些官兵查你,你之所以不怕官兵,是因为那些兵的主人,就是指使你来这里的人,所以,你是受了皇帝的指使,来杀你兄长的”

向熹少有这么话多的时候,如今他淡然说出这一席话,倒叫我有些接不上了,只得苦笑道:“你断的不错,比白蒙书强”

向熹歪了歪头:“白蒙书是谁?”

“一个糊涂人罢了,你既晓得了我要做什么,为何还敢跟着来?我这兄长屯兵十七万,咱们俩个加一起也数不到三,你不怕?”

“我死过一回了,不怕”

我看着少年脸上的潇洒和决绝,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我深知向熹聪明,我平日饮茶比平常人讲究些,雨前龙井,白毫银针,蒙顶黄芽。

个个茶叶的泡法都不大一样,我从来都是泡前提上两句,向熹便都记在了心里。

每回泡出的茶汤,都同宫里出来的风味大差不差,可见他是个处处留心,事无巨细的性子。

这一路上我三缄其口,一句不提此行的目的,只告诉他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如今他自行洞悉了一切,其实不算怪事。

就这么在茶馆里头蹲了三天,在本王快要被茶叶渣子腌入味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云南王的大驾。

即便他老人家花了一番心思乔装打扮,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封疆大吏。

曾经的云南王,是父皇的歃血为盟的异母兄弟,父皇少年征战时,曾在岭南有过极艰难的一战,那一战父皇被贼寇包夹于一面深谷之中。

鏖战半月余,粮草军备皆至绝境,走投无路之时,是云南王千里夜奔带着一千精兵,拼死杀敌破开合围之势相救。

激战中途,他老人家生生被贼寇砍去一条膀子,却浑然不觉,飞马带着父皇逃出生天。

父皇感念着救驾之恩,在先朝诸王中,便以云南王为最尊,即便是如今坐在龙椅上那位,也要客客气气喊一声王叔。

然,嘴上的客气不算客气。

合燕身为云南王嫡女,还是被扣在紫禁城中,说是太皇太后晚年寂寞,要这个幺孙女作伴,实则不过是扣在宫里当人质罢了。


本王名叫盛子戎,是当今陛下的胞弟,一胎双生的那种胞弟。

若是我兄弟二人生在寻常人家,那便是一个兄友弟恭的和谐景象。

可偏偏我俩生在了帝王家,爬出娘胎那一刻,就注定了只能活其一的悲剧。

毕竟龙椅只有一把,一个要坐,另一个大抵也不想站着。

然本朝立长不立幼,我运道不大好,下生便是那个幼。

这把龙椅别说坐了,站边上喘口气儿都算意欲不轨。

十岁那年我看着哥哥穿上了太子黄袍,只觉得这一身黄澄澄很是新鲜,便缠着哥哥也给我穿穿。

不想童言有忌,我为这一句话,生受了母妃两个大嘴巴。

明明我俩是双生子,自小的衣裳都是换着穿的,哥哥穿墨衣玄袍,我便穿赤红绛紫。

母妃如此替我俩穿戴,是因为我和哥哥长的实在太像,只能靠衣裳区分。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时常缠着哥哥换衣裳穿逗母妃玩儿。

往日如此都好好的,偏今日就挨了大嘴巴。

我委屈的天都塌了,冲去皇后娘娘宫里找哥哥,却被宫女告知太子殿下正习国策不得空见我。

那时我还未曾意识到,父皇为什么要将哥哥送去皇后娘娘宫中教养。

又是为什么我不能再叫哥哥为哥哥,只能叫太子殿下。

等我明白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一杯毒酒赐死了我秽乱后宫的母妃。

还顺手给正在守灵的我,来了一碟子毒点心。

我因伤心母妃的死茶饭不思,小宫女见我始终不肯动那碟点心,便哄我道:“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给小殿下的”

我心里顿时就热了起来,是了,母妃死了还有哥哥,我并不孤单。

我咬了一口点心,即便味同嚼蜡,却还是尽力往嘴里塞,唯恐不吃就糟践了哥哥的心意。

即便一刻钟后我被那点心药的口吐白沫,却仍没疑到哥哥身上。

我在凝香殿里打滚,拼命揉搓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肚里火烧火燎,连气门都不通了。

弥留之际,我看见母妃的魂魄从棺椁中飘了出来,她想摸我却摸不到,只能哭,哭的伤心欲绝。

自那以后,我便见不得女人哭。

最后是华将军冒着大不韪佩剑进了后宫,拼死将我带离了凝香殿。

又在朝堂之上对着父皇三跪九叩,陈情皇后娘娘是如何指使宫女谋害皇子的。

父皇轻飘飘罚了皇后娘娘禁足三月,这三个月里我高烧不退,呕吐不止。

期间一直糊里糊涂,耳边只有华将军低沉的念叨。

“小殿下,你要记得,这毒伤了你的脑子,日后万不可再习诗书骑射,装疯卖傻方可保命,贤妃娘娘对华英有恩,此番若能保住小殿下,老臣泉下再见娘娘也无愧了”

我将这番话听进了心里,其中那句日后万不可再习诗书骑射尤其牢记。

我本也不爱读书骑射。

什么大道国策什么圣人之言,哥哥去学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太子,一天天泡在国子监里看着老太傅吹胡子瞪眼,实在没趣儿。

如今好了,连教我骑射的华将军都说不用学了,想必是真的不用学了。

这毒虽让我吃了苦头,可眼下免了念书求学之苦,甚妙,甚妙。

自我退了烧,便住进了离东宫最远的一方小殿里,伺候我的嬷嬷和宫女各有一个。

我白日斗蛐蛐,夜里听蝈蝈,日子过的可谓自然和谐野趣横生。

有时我也会想起母妃死前的日子,那时我被母妃逼着看四书背五经,时不时还得熟悉熟悉兵法布防,总是不得闲暇。

连偶然想吃个大荤,母妃都会对着我摇头,只说茹素可得仁义慈悲。

我不晓得我要仁义慈悲做什么,那玩意儿能有东坡肉顶饿吗?

我看不能罢。

不过现在好了,没人管我了,东坡肉一日进上两餐也使得。

只是......总有很偶尔很偶尔的一刻。

我会很想念母妃,想念哥哥,想念教我骑射的华将军,想念授我诗书的老太傅。

想念养心殿里......总是先抱哥哥的父皇。

哥哥自小就是比我聪明的,父皇曾在御花园里提下一个上联“厚德才,孚和协,时成尔事”,哥哥便对出一个下联“修文乐,讲礼仪,更造吾民”。

父皇见后大喜,说哥哥很通王道,老太傅和老丞相听完这话,当即成了太子党。

内阁六部尚书并中书令也看清了风头,紧跟着押宝了哥哥。

彼时的我不爱逛御花园,并不知道这一幅对联,只晓得今日嬷嬷端来的苏造肉有些馊了,食难下咽。

待我们兄弟二人长到十七,父皇就驾崩了。

这驾,崩的特别突然,偌大一个紫禁城,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令人心惊的悲痛了。

三九大寒,鹅毛雪下的密密匝匝,我记得那天的日子,那是腊月廿八,除夕夜前两日。

我里头穿着嬷嬷缝的夹袄,外头罩着孝衣麻披,脚下一双麂皮棉靴,一步一步向着养心殿的方向走。

麂皮棉靴是早几年做下的,已经有些小了,针脚也不像新鞋那么密。

宫道上的积雪深重,走久了,雪水就湿了里子。

等走到养心殿的时候,我脚已经冻的没了知觉。

殿里殿外跪了几百人,各色官袍宫装外头都披了丧服,老内监拉扯着我进了殿内。

皇后娘娘和哥哥跪在我身前,父皇明黄色的龙榻香帐不似往日有龙涎香气散出。

殿中偶有妃子哭声但大都屏气凝神,我被这静默哀声唬的害怕,足下又冻的发疼。

便伸手拉了拉哥哥的衣裳,希冀哥哥能同我讲一句话,一句就好,有这一句我便不害怕了。

可哥哥没有回头,回头的是皇后娘娘。

她看了我一眼,明明是父皇驾崩普天同哀的日子,她却笑了。

她说:“子戎,莫要触及天子衣冠”

我愣了愣,将手从哥哥衣裳上拿开,这时才发觉哥哥仍穿着一身明黄。

碰一下就要挨两个大嘴巴的明黄。

哥哥登基了。


可哥哥又怎么会甘心为人傀儡呢?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是古来帝王家的必修课。

垂帘听政?呵。

只怕她老人家是错打了算盘。

“女官免礼吧,倒不是本王不肯去寿康宫请安,只是陛下一个时辰前将将下了旨,让本王入宫觐见,若先去面见了太后娘娘,恐也是抗旨的死罪,还望女官告知娘娘,叫她老人家好生将养身子,本王挂念着她呢”

淳于萌起了身,面上神情晦暗不明,半晌,她莞尔一笑,眉眼楚楚。

“王爷此生,只做王爷,便够了吗?”

这女官的声音颇清越动听,毫无女子的温软,反而是种难以言喻的清冽,带着丝丝入扣的蛊惑人心。

只做王爷,便够了吗?

若是不够,再往上走一步。

那又是什么位置呢?

我看着淳于萌,忽然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原来她老人家的免死金牌,是指一个皇帝不听话,便换一个新的皇帝。

只要做了这个新的皇帝,便再也没有什么死罪,能落在我头上了。

这世间最稳当的免死金牌,想来也只有那把龙椅了。

淳于萌目光灼灼看着我,我垂了眼眸,再抬眼,方才的冷意便散去。

“劳女官引路吧”

淳于萌一笑,唇边两只小小的梨涡浅浅漾开,方才聪慧疏离的双眼,此刻竟多了些妩媚。

哟。

原来除了免死金牌,还有美人相赠。

不愧是太后娘娘,我苦心经营出断袖王爷的表象,不知何时也被她看破。

不过也没什么,她老人家一定想不到,本王这个断袖啊......

装着装着,就成了真了。

黄禄喜见我和淳于萌说罢了话,便动身走近,预备接着引我往养心殿去。

“黄公公且留步吧,本王入宫合该先拜见一回母后,孝道当先,想来陛下也能体谅”

黄禄喜变了脸色,却不敢同我说重话,只得支吾道:“这......”

我不再同他废话,转身便向着寿康宫的方向行去。

寿康宫离着西六宫不远,穿过一片牡丹花丛,再过一座旧年的戏台,便是寿康宫的殿门了。

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来这里了,记忆里这座宫殿总是富丽奢华,香气肃然。

一如太后娘娘这个人,她不比我母妃美艳,却比我母亲凌厉,许是宗族人家的女儿,都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自幼便有些怕她,她手上有着长长的宝石护甲,还有一副过分消瘦的身子。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瘦的尸身,长出了金子做的指甲。

殿门就在眼前,两个手执香炉的小宫娥站在宫门两侧,还有两个小宫娥,极利索的将门上的刺绣纱帘掀开。

我晓得,这是请我入内的意思。

入殿,檀香气浓的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四方的香花榻上,太后娘娘半倚着炕几就坐,梨木炕几上放了一盘香瓜,一盘佛手。

背后的明纸窗前,搁着一架西洋玻璃炕屏,炕屏的中z央,是一对儿戏水的双鲤鱼。

榻两边站着一位面熟的姑姑,和两个执扇送香的小宫娥。

她的面目没怎么变,还是纤瘦的体态,还是明明笑着却不及眼底的疏离。

“子戎来了?”

“儿臣不孝,请安来迟,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长长的护甲捏着一方西番莲花样的丝绢,微微掩在唇边。

“我的儿,边关一趟,苦了你了”

我三跪三叩的礼毕,她却并未叫我起身,我在心里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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