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雁归青霜,由作者“苏寒舟”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男主重生追妻虐渣1v1双洁甜宠男主有嘴传统古言】大婚当日,沈雁归在雪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来摄政王牵着别人的手入府拜堂,而她,堂堂王妃从角门入府,被安置在偏远的雪庐,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原以为这辈子将在偏院了此残生,谁知当晚,摄政王突然冲过来,不仅处置了欺负她的人,还跪在她脚下……救命,怎么没人说,洞房花烛夜有十天哪!说好摄政王残暴冷酷无情呢?他为什么这么粘人?—男主版—前世,摄政王错把鱼目当珍珠,负她一生,直到她死,才晓得爱她有多深。他抱着她说:“若有来生,我定加倍偿还。”可她却说:“你我缘浅、只此一生,但愿死...
主角:沈雁归青霜 更新:2024-01-15 11:17: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雁归青霜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由网络作家“苏寒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雁归青霜,由作者“苏寒舟”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男主重生追妻虐渣1v1双洁甜宠男主有嘴传统古言】大婚当日,沈雁归在雪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来摄政王牵着别人的手入府拜堂,而她,堂堂王妃从角门入府,被安置在偏远的雪庐,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原以为这辈子将在偏院了此残生,谁知当晚,摄政王突然冲过来,不仅处置了欺负她的人,还跪在她脚下……救命,怎么没人说,洞房花烛夜有十天哪!说好摄政王残暴冷酷无情呢?他为什么这么粘人?—男主版—前世,摄政王错把鱼目当珍珠,负她一生,直到她死,才晓得爱她有多深。他抱着她说:“若有来生,我定加倍偿还。”可她却说:“你我缘浅、只此一生,但愿死...
世间巧合还真是多。
婆子回答道:“老奴不过是个小管事,哪有什么机会见诸位主子?侧妃常去宫里,想必是见过老奴的姐姐,才得了两分熟悉。”
冯婉言上下打量道:“你姐姐在慈安宫当差?”
“回侧妃的话,是。”
桃红看了眼主子,脸上浮现一抹笑,“你姐姐替太后娘娘办差,从今往后你便替侧妃办差。”
那婆子行礼,“老奴愿听婉侧妃差遣。”
夏安回来,重新灌了一个汤婆子,递给王妃,不无担忧道:
“奴婢方才回来,瞧见婉侧妃跟李管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密谋些什么?这婉侧妃年纪虽小,满脸心思,王妃单纯,日后还是少同她单独在一处的好,免得被她挑拨了去。”
“是吗?我还挺感谢她今日巴巴儿跑来,劝我醒醒呢。”
听说她刚来王府那几日,还算温婉,去了一趟宫里回来,便跟个泼妇似的,连对自己身边的婢女,也动辄打骂。
有人说是太后宠着,给了她当泼妇的胆,有人说她是嫉妒王妃得宠,所以把气洒在婢女身上。
沈雁归想起她腕上那只不合身份的素银镯子,总觉得冯婉言身上有什么秘密。
不只是她,整个王府后院的女人,也都古古怪怪的。
一个个争宠争得热闹,可却瞧不出有多爱摄政王,倒像是……
春祺盛了碗膳汤摆在沈雁归面前,雾气腾腾。
沈雁归拿勺子轻轻搅拌,她觉得那些人跟这个勺子很像。
冬日近黄昏,温度便降了下去,沈雁归回到君临苑,刚解了披风,青霜从外头冲进来。
“王妃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
青霜跟着绿萼一起去了将军府,见了江佩蓉和沈圆圆,因着江佩蓉不肯来摄政王府,青霜便将王妃的情况细细与夫人说了,陪小小姐吃了东西,才回来。
结果都快到王府了,玉竹追过来,说是她们一走,小小姐就不见了。
“王妃莫急,绿萼姐姐已经派人去寻了。”
这怎么可能不急?
沈雁归问道:“确定不在将军府吗?”
“不在,玉竹姐姐说,她们在府上找了,街上有人说瞧见小小姐从府里跑出来,追着车跑了。”
沈圆圆是沈雁归一手带大的,近二十岁的年龄差,叫她待妹妹更像待女儿。
沈雁归一阵晕眩,“什么时候的事?”
“午后……”
“午后的事情,你为何到现在才回来说?”
沈雁归少见如此疾言厉色,青霜立刻跪下去:
“奴婢知道王妃会担心,与绿萼姐姐商量着,想快些将小小姐找回来,再告诉王妃的,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圆圆今日穿了什么衣裳?”
“穿了件毛领红斗篷,脑袋上系着金铃红绳。”
一个四岁小娃娃,穿金戴银独自在外,多危险啊?
若是只遇见个求财的,抢了金铃也就罢了,若是遇见人贩子,或者那些对小孩子……简直不敢想象。
沈雁归当即要出去,“我亲自去找她。”
王爷不在府里,能拿主意的绿萼也不在,春褀四人立刻拦在沈雁归跟前。
“王妃,天都要黑了,您还是莫要出去了,奴婢这就去府上点人,派出去找小小姐。”
“天都黑了……”
沈雁归往外头瞧着,圆圆的危险岂不是又多了一重?
“我知道你们有难处,可我只是去找妹妹,我不会逃跑的,我会回来的,求……”
青霜知道沈雁归心里有多着急,她看着春祺四人,干脆跪下请求。
一个青霜的跪求,她们已经受不住,春祺瞧着王妃说话间竟也是要跪下来的,连忙伸手来扶。
“王妃不可。”
春褀这些日子头回见王妃急成这样,她一咬牙,“王妃,奴婢陪您一起去找小小姐。”
夏安也附和,立刻遣人去备马车,秋绥和冬禧则去叫了一批护院来。
正在微雨湖散步的侧妃唐妺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架势,往府外去,随口嘟囔句,“这是怎么了?”
便让丫鬟去打听。
——
比起摄政王府轰轰烈烈寻人,沈府显得很安静。
偏院那边的事情,沈林氏一向不管不问,她不动手处理江佩蓉母女已经是隆恩,至于沈圆圆走丢,她左耳听右耳出,全当不知道。
她不知道,沈庭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半夜里,沈雁归与绿萼在街心汇合。
两边人都一无所获。
冬夜天寒,小圆圆的危险又多了一重。
沈雁归站在街道上,望着轿身上的团龙纹,忽然想到什么。
“圆圆不会同陌生人走,绿萼、春祺,你们带人往南边再寻一寻,青霜、夏安,你们往北边再走走。”
她上了马车,“秋绥、冬禧,我们回府!”
沈雁归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沈圆圆是发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然后跟过来了。
皇天不负,还真被她猜中了。
摄政王府西门外墙角边,一盏灯笼摇摇晃晃。
一个男子正扯着一个红衣小丫头。
那脑袋上红绸带随风飞扬,小金铃反着灯笼的光,正是沈圆圆。
小圆圆抱着拴马柱死不松手,因为用力,小脸憋得通红,嘴里却还大喊着:
“走水了——走水了——”
只可惜这是在摄政王府门口,数步之外,是另一座高墙院落,这么晚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到。
“住手!”
车门刚打开,沈雁归快跑过去,秋绥和冬禧出了车门,脚尖点地,直接飞身过去。
一个飞踹那男子,一个抱住沈圆圆。
沈雁归后脚过来,从秋绥手里接过妹妹。
“圆圆!”
“姐姐——”
憋了半宿的沈圆圆,在见到自己姐姐的这一刻,“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奶团子委屈巴巴道:“姐姐,你、你去哪里了?圆圆想你,呜呜呜,天好黑,圆圆不敢回家……”
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落。
“圆圆乖,圆圆不怕,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
沈雁归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自责道:“是姐姐不好。”
圆圆的小胖手死死攥着姐姐的衣裳,她哭得双肩颤抖,听到姐姐自责,又抽抽搭搭安慰,“姐姐、不哭,圆圆不怕。”
才四岁大的孩子,大半夜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忽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拉扯,哪里会不怕呢?
秋绥和冬禧将那男子押过来,“王妃,此人该怎么处置?”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那男子身上穿的还是王府小厮的衣裳。
“误会啊,都是误会,王妃,这都是误会。”
小厮连连磕头,“是妺侧妃叫奴才过来的,奴才也不是要伤害小小姐,是外头冷,想要带她去府里,小小姐不肯,这才闹出这误会……”
误会?
若不是怀中抱着小妹,沈雁归能立刻将人打残废。
“姐姐,他好像不是坏人……”
沈圆圆拍了拍怀里的汤婆子,“他怕我冷,给我一个汤婆子,还有肉包包,还说让我去里头,可是、可是姐姐说了,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所以我不敢进去……肉包包我也没有吃……”
谁知道这是不是哄骗小孩的手段?
沈雁归摸着妹妹的脑袋,脸贴着她的脸,夸赞道:“圆圆做得对。”
然后冷冷撂下一个字“查”,她倒要看看那个妺侧妃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君临苑。
寝殿里很暖和,沈雁归哄着沈圆圆,将衣裳解了,帮她擦洗、检查,小圆圆喜滋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团帕子。
帕子里三层外三层包着,像是裹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白天有个漂亮姐姐给我们送吃的,这个荷花酥特别好看,圆圆想给姐姐……坏了……”
点心已经被压坏了。
沈圆圆眉眼耷拉下去。
沈雁归张嘴,让妹妹喂,吃完不停夸奖和感谢妹妹。
沈圆圆眉眼弯弯,拍着胸脯,骄傲道:“一直放在圆圆胸口——上次娘亲说姐姐要回家,圆圆也给姐姐留了一个糖糕糕,但是姐姐没有回来,有个伯伯说认识姐姐,我就让他带给姐姐,姐姐收到了吗?”
“收到了,还是我们常买的那家对不对?”
“对,是玉竹姐姐出去买的,我上次想让那个伯伯把我带过来,可是阿娘不肯,这次也不肯,明明青霜姐姐也在,阿娘就是不愿意,姐姐,我好想你。”
衣裳还没穿好,小圆圆就往姐姐怀里钻。
这软软糯糯一团,简直叫沈雁归心都化了。
娘亲江佩蓉生下圆圆以后,身子很不好,根本没有奶水,是她去外头求了羊奶回来煮了,一口一口给小妹喂下、日日夜夜抱着、哄着。
沈圆圆从出生便天天跟姐姐在一起,以前姐姐每次出门,她都会拿着她的小凳子,坐在院子门口等姐姐回家。
这次自己毫无预兆出嫁,沈圆圆天天坐在小院门口,从白天等到黑夜,每天都等不来姐姐,想来一定难过极了。
看到姐姐满眼泪水,圆圆的小短手又搂住姐姐脖子。
“对不起姐姐,圆圆不是故意的。”
“圆圆没想要晚上跑出来,我本来想跟着车车找姐姐,可是一到街上,车车就没了,后来、后来我看到另一个漂亮车车上,也有那个花纹,圆圆就跟着过来了……”
跟沈雁归猜得差不多,她认出摄政王府的宝石马车以及车身上的团龙纹,跟丢了以后,又遇到王府别的出去办事的车辆,便又跟了过来。
天黑以后又不敢乱跑,就在门口猫着。
秋绥去厨房端了热汤热饭来,还有现做的两个小点心,冬禧特意去库房,拿了个小手铃来给圆圆玩。
饿了大半天的小圆圆,看到眼前精致的吃食,眼里冒着光,待尝了味道,便再也顾不得吃相,狼吞虎咽。
秋绥给沈雁归也盛了半碗粥,“王妃晚膳也没用,吃些垫垫肚子吧。”
沈圆圆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听到秋绥的话,赶忙咽下,迫不及待道:
“姐姐,很好吃的!”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破山不明白,“王爷,为何要等家宴?”
墨承影手指点了最上面的名字,“兵部。”
他要还政,但不能寻死。
翌日,君临苑。
绿萼来向沈雁归回禀小厮拉扯沈圆圆的事情。
“王妃,妺侧妃认了,说是瞧见王妃带人出府,怀疑是出了事,晚上她身边的丫鬟绣春又听到有人在暗处低声议论,说是王妃妹妹在门口、要用麻袋套了之类的话。
她怕丫鬟听错,也怕那真是小小姐,会被人害了去,这才派人出来,想将小小姐先带进府,没想到就闹出这样的误会。”
后院女子是不能轻易出后院的,唐妺的性子,瞧着就不是个厉害的,从前柳青青便能轻易将她压制。
她不敢大张旗鼓行事,只暗中叫丫鬟给小厮塞了银钱,拜托出去的。
绿萼继续道:“汤婆子和肉包也都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沈雁归心里有了数,“可查出是什么人在议论?”
“似乎是翠琅轩的。”绿萼不确定,“不过昨儿冬禧点人出府,闹出的动静不小,西北那一片怕是都知道了,她们想要打听不难的。”
美人们的院子集中在西北那一片。
春褀提醒道:“奴婢瞧着也像是婉侧妃指使的,她近来可没少说王妃的不是呢。”
是冯婉言吗?
王爷爱屋及乌,因为太后对自己诸多照拂,自己也能因为太后,多担待些冯婉言。
不过几句非议而已,沈雁归还是能受得住的。
而且冯婉言看上去并不太聪明的样子,好像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嘴长在她身上,不必管她,且防着就是了。”
沈雁归翻着妆奁盒子,找到先前的荷包,“怎么这么重?”
“王妃的二两银子。”还有那枚玉雁,都被青霜放在一起,搁在盒子里。
“二两银子太少了。”沈雁归放下荷包,继续翻找。
青霜问道:“王妃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
“前几日王爷送了我一对簪子,我想拿来送给唐妺。”
绿萼忙按下,“这簪子是王爷特意命人打造,送给王妃您的,怎可转送她人?”
摄政王说了,都是自己的,所以拿什么送人,沈雁归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她随手摸了一只金元宝,“总不好直接拿两个大元宝过去吧?”
绿萼笑道:“王妃若想要感谢妺侧妃照看小小姐,从库房里寻两件就是了。”
“妺侧妃不爱金玉首饰,奴婢记得库房里有一张上好的狐皮,用来做披风、做垫子,或者裁开做手套、围领、长靴,都是极好的。”
沈雁归带着东西,亲自去了秋水阁。
唐妺正在院子里拿着研钵捣药,得知沈雁归来意,受宠若惊,说是近来正打算做件新衣,王妃便将料子送来。
“也不知道王妃会来,如此狼狈,倒叫王妃见笑了。”
唐妺手上沾了药粉,黑漆漆的,丫鬟忙去打水、倒茶。
沈雁归瞧着桌上的风炉,好奇道:“妹妹自己捣药,是病了吗?”
“王妃误会,这是在制香。我方才在练刀,绣春这丫头在一旁捣鼓,我瞧着她捣得费劲,这才帮忙。”
横刀就放在桌上,唐妺额上还有细汗。
沈雁归伸手拿来,大拇指轻轻一拨,刀刃出鞘,声音极其悦耳。
自古宝剑配英雄,能拥有这样一把好刀的人,即便不是个中高手,想来也是识货懂货之人。
“王妃也会刀法?”
沈雁归有心拿刀挽花,又怕被刀砸脚,诚恳道:“倒是很想学。”
唐妺大大方方道:“这有何难?改日王妃换个轻便些的衣裳过来,妾身教王妃如何?”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雁归点头,她将刀放下,目光落在桌上。
“这是打算做什么香?”
丫鬟绣春乖巧回道:“回王妃,这是《晦斋香谱》中记载的一味香,最宜冬日围炉赏雪焚用。”
旁边的小白罐里,已经有制好的香丸,沈雁归打开盖子,放在鼻下,细细嗅着,唐妺见沈雁归喜欢,便将那一小罐赠给了她。
沈雁归是来送礼道谢的,哪肯接受?
唐妺握着沈雁归的手,小声祈求道:“后院女子所能依靠的,无非就是王爷的宠爱,从前王爷忙于朝政,从不宠幸美人,而今……”
她顿了顿,难得羞怯道:“妹妹并非挟恩以报,也并非是要争宠,只是长日漫漫,但愿能有个孩子陪伴,余生也有个盼头。”
“还请姐姐成全。”
让王爷雨露均沾、为王府开枝散叶,也是身为正妃的职责。
唐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是以这个香丸,沈雁归不能不收。
“小姐,您说王妃会发现香丸有问题吗?”
送走沈雁归,绣春嘴角的笑意缓缓淡去。
唐妺收回目光,转身回院,声音冷若冻结的湖面,“她连制药和制香都分不清,如何发现? ”
“摄政王宠她,只要她不发现,摄政王就不会起疑。”
“宠她?”
唐妺冷笑一声,她也是见过太后的,“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她拿起横刀,缓缓抽开刀鞘,寒光在她眉眼处落下三横指的光带。
“奴婢瞧着,王妃入府也是被迫,摄政王所为,与她无关。”
绣春想起方才给沈雁归上茶时,她会伸手来接,还会小声说多谢,声音温柔、笑容甜美,与摄政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人。
“你在替她惋惜?”
唐妺乍然抬眼看向绣春。
绣春被光带里的眼神吓到,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王妃她,看上去十分和善,也是个无辜之人。”
沈雁归是无辜的,唐妺也知道。
可是唐家受太后的恩,拥护幼帝,势必不能容忍摄政王这样的奸佞当道。
任何事都会有代价,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朝廷归于正道,死一个沈雁归,不算多。
唐妺双手舞刀,光影闪烁,最后定势斜劈,梅花桩被一刀斩断。
▪后花园。
“……哪儿啊?太后娘娘是永州人,自然是爱山茶的,只不过母仪天下,少不得要以牡丹为贵。”
从秋水阁回君临苑,经过花园,沈雁归听到一群婆子边干活边闲话,言语涉及太后,便驻足听了一耳朵。
“太后娘娘人前多华贵,私下里便有多素雅,那个出事的柳氏,琵琶说是弹得好,完全比不上太后……我姐姐在慈安宫当差,我当然晓得。”
沈雁归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有一座避风亭,“时辰尚早,咱们去亭中坐坐——夏安,将人带来,我有话要问她。”
春褀立刻吩咐侍女快行两步,先去亭中布置。
亭中燃了炭盆、烧了茶水,桌上摆了点心。
绿萼伺候沈雁归摘下披风。
沈雁归双手围着炭盆,拿出香丸瓶。
青霜见状,道:“王妃真的要帮妺侧妃吗?”
“帮她什么?”
沈雁归拔开瓶塞,即便不加热,也有一股淡而悠远的香气。
青霜不懂委婉,“让王爷宠幸她,帮她生个孩子。”
“这种事主要看王爷,我说了不算。”
沈雁归未置可否,将一颗小香丸放在炭盆边,不消片刻,整个亭子便都被暖香包裹。
绿萼轻嗅一口,“好香啊。”
沈雁归以手为扇,将香风拢于鼻下,“这香叫北苑名芳。”
她闭着眼睛细细品鉴,“枫香二钱半、玄参二钱、檀香二钱、乳香一两五钱,研磨成粉,炼蜜和剂,加——”她的手停住,继而唇角微弯,“加柳炭末,便可制得。”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此胭脂非彼胭脂。
外头进来两个膀阔腰圆的婆子,要将柳青青拖出去。
柳青青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不是赏赐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左侧婆子看了眼上头,得了沈雁归点头,粗着声音解释道:
“王府刑罚,用九寸圆木掌嘴,是为赏胭脂,胭脂分双色,胭脂水为掌嘴三十,胭脂紫为掌嘴六十。”
柳青青大喊冤枉,“妾身无错,王妃何故要罚?”
“我要是你,此刻会选择闭嘴!”
沈雁归说罢,绿萼配合道:
“柳氏见王妃礼数不周,这是一错,背后议论尊上,这是二错,藐视王爷,这是三错,无视王府规矩,这是四错,不知悔改胡搅蛮缠,这是五错,嬷嬷,上胭脂紫——”
瞧瞧,何必呢?
沈雁归也不想狠心,可未曾见面她们便可如此放肆,今日敢说自己的娘亲,明日便敢蹬鼻子上脸,污蔑自己与人有染。
再往后,便是要自己的性命。
后院的招数,沈雁归熟得很。
柳青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她大抵是骄纵惯了,到这个时候还想拿身份施压:
“住手!我父亲乃是永州知府,朝廷命官,我身份尊贵,王爷也对我喜爱有加,岂是你一个外室啊!”
柳青青话没说完,右侧的婆子得了绿萼示意,立时便甩了她一耳光。
那清脆的响声,叫其他一众美人,全都跟着惊了一下。
这可是柳青青啊!
平日里犯了错,王爷都不舍得惩罚的人!
接着两名婆子,不顾柳青青挣扎,一人一只胳膊,粗暴将人往外拖。
外头啪啪打脸的声音充当背景,沈雁归缓缓扫过众人,语气沉静道:
“方才在门口略听了两句闲言,诸位妹妹似乎有话要说,不如趁现在说来?”
她的声音温柔得似能掐出水来,只是太不合时宜,反倒叫人生怖。
众人下座齐声道:“王妃明鉴,妾身不敢。”
场面安静下来,外头掌嘴的声音愈发清脆响亮,众位美人不自觉端坐起来,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绿萼道:“今儿是王妃初次与众位侧妃、庶妃、美人见面,请各位小主,按照位份,依次向王妃行礼参拜。”
冯婉言出列往正中走了两步,给沈雁归跪下。
她年方十六,发髻高盘,赤金头面点缀,左侧一支孔雀衔珠金步摇,华贵有余,只可惜年岁太小、面容小巧,这样过于大气的妆容反倒压了她的美貌,显得老气。
她跪地,平展双臂,右手腕上小银镯露了出来,继而双手交叠放在地面,额头点在手背,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
“妾身永恩侯府幺女、翠琅轩侧妃冯婉言,给王妃见礼。”
丫鬟跟着跪下,双手将锦盒捧过头顶道:
“婉侧妃献东海夜明珠一对,愿王妃身体康健、福寿万年。”
沈雁归:“赏。”
绿萼闻声,高声唱道:“王妃有赏——”
随着她的声音,有丫鬟端着托盘进来,绿萼继续道:“王妃赏侧妃冯氏独山玉手镯一对。”
冯婉言谢恩,双手举过头顶接下赏赐,并未站起。
与冯婉言对面而坐的女子,旋即起身挪步至中,碧色掐花对襟锦缎袍子下面,撒花如意百褶裙随着她的碎步,起起落落,光辉闪耀。
她应该是不习惯穿这样宽大的裙装,所以看上去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踩了裙角。
“妾身兵部侍郎之女、秋水阁侧妃唐妺,见过王妃。”
在一应倾国倾城的美人里,唐妺的相貌并不出挑,可她胜在气质沉静,自成光芒。
沈雁归少时曾习武,瞧她眼神,不似妃子,倒像个受了任务的剑客,带着视死如归的坚毅。
她的丫鬟高举双手:“妺侧妃献金玉宝石弩一张,愿王妃吉祥如意、长乐无极。”
沈雁归:“赏。”
绿萼:“王妃有赏——赏侧妃唐氏金剑红玉簪一对。”
接着便是大理寺少卿的六妹、碎香院庶妃秦湘,鸿胪寺卿的千金华檀儿,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女儿齐思容,户部侍中女儿曲笙笙……
后院近二十人,一一介绍完之后,众人再朝沈雁归行三拜大礼。
大抵是屋里人太多,炭盆烧着,沈雁归一直端坐着,身子紧绷,此刻眼前有些花,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这请安的时间着实太久了些。
外头传来一声“摄政王驾到——”
墨承影连夜入宫,却没有看到什么要紧的奏报,倒是慈安宫的人来请。
他有心还政,所以暂时不想同冯妧清交恶,可他实在不愿见冯妧清,连做戏也不行。
上了个朝就回来了。
众人整齐划一起身,沈雁归被青霜、绿萼左右搀扶起身,离座下台阶时,只觉得脚踩棉花一般。
青霜、绿萼一松手,她整个人软绵绵倒下去。
这可把墨承影给吓坏了。
众美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墨承影已经抱着沈雁归出去。
大家七嘴八舌跟在后头喊“王妃”,生怕被连累。
冯婉言最后一个站起来,看着方才摄政王抱沈雁归的地方,想着他对沈雁归的称呼:
清清?
王爷心里果然只有太后姑母。
▪君临苑寝殿。
府上三位当值的府医全都过来了,他们互相商量着,推了医首出来回话。
医首面有难色,斟酌用词道:“回王爷,王妃这是体虚劳累过度所致,不打紧。”
“又是发热又是晕倒,怎么不打紧?!”
墨承影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本王就离开半日,王妃怎么就劳累过度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绿萼首当其冲。
“本王出门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本王信你,给你放权,让你伺候王妃,是叫你替王妃分忧,不是让你……”
医首听得心脏突突跳,想要提醒摄政王,劳累不是那么个劳累法,又没这个胆子,只能扯扯破山的衣裳,小声道:
“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墨承影还在训话,“……胆敢再让王妃受累,本王定叫你们碎尸万段!”
绿萼自知有失,领着一众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破山抬头指向医首道:“王爷,大夫好像有话要说。”
医首老头瞪大双眼:怎么就是我要说了?你们说不行吗?我不想说!我还想要脑袋!
“说!!!”
摄政王威压骇人。
医首抖了抖,期期艾艾道:
“王妃是因为……因为素来衣食不足,体质不强,受不得连续、连续……”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墨承影又急又烦,“连续什么?吞吞吐吐!”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墨承影非得给他一脚解气。
医首磕头:“连续操劳。”
“废话连篇!”
“房事当节制。”
医首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墨承影:“……”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沈雁归,听到医首的话,缓缓扯起被子,盖了半张脸。
医首几乎要将脸贴在地面,“老朽猜测,王妃许是有撕裂伤,是否需要配药……”
沈雁归少时的梦想是三拳打死一头牛,没想到长大了会因为这种事晕倒。
丢人丢大发了。
她拖了被子,将整张脸盖住。
摄政王唇角一弯,“去吧。”
众人出去,开药的开药、备膳的备膳。
汤药熬好,墨承影亲自接过去,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着,然后放在沈雁归嘴边。
“我试了,不烫,喝吧。”
药这么喝,是要苦死自己吗?
沈雁归嘴角扯了扯,“……”
她默默伸手,将墨承影手里的药碗拿过去,呼一口气吹着,然后仰头,将汤药干了。
然后将碗又塞回墨承影手里。
墨承影看着勺子里的汤药,和空空如也的碗,确实没想到她喝药可以这么快。
沈雁归想了想,张嘴将勺子里的汤药也给喝了。
“喝、完了。”
她伸手推着他的手,将勺子放到碗里。
墨承影:“……”
沈雁归有些拿不准:总不会喝药太快,也能惹他不高兴吧?
她努力扯起嘴角,绽放一个笑脸。
绿萼进门,“王爷,柳氏受刑以后,想要请大夫。”
墨承影:“柳氏?”
绿萼回道:“回禀王爷,是永州知府家的。”
糟糕!
差点忘了,自己今日为了立威,擅自做主罚了他的美妾。
沈雁归掀了被子下床,“王爷恕罪,妾身不是故意……”
“身子不舒服下床做什么?”墨承影将碗塞到绿萼手里,双手将沈雁归扶回床,“不是同你说过,不要自称妾身吗?”
沈雁归支支吾吾:“我……她……”
墨承影记得柳青青,前世里那一张嘴便十分不饶人,常常唆使旁人欺负卿卿,还惯会巴结太后。
这种心术不正的东西,留在府上也是祸患。
他语气轻若飞羽,“拔了舌头,送回永州。”
沈雁归平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
墨承影紧张道:“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雁归连连摇头。
墨承影便反应过来,在她面前直接说处罚,倒是太血腥了。
“卿卿莫怕,与你无关。”
他不愿叫沈雁归以为柳青青受罚与她有关,落下心理负担。
“她老子柳桧将来会靠巴结,从永州入京为官,到时候会处处与我作对。”
将来?到时候?
怎么听着那么像是欲加之罪?
墨承影叫来破山,“永州知府柳桧贪墨败度,换了。”
本朝对贪墨惩罚极其严苛,涉案千两便可处以极刑,他轻飘飘一句换了,意味着柳家很可能满门不保。
柳家官运到头了。
午膳过后,绿萼将医首那边新制的药膏拿来,又被墨承影接过去。
“我帮你上药。”
这这这、这哪里是能假别人手的?
“我、自己来。”
沈雁归面色如晚霞铺空,火烧火燎。
“这些日子,你哪里我没有碰过?这会子倒同我害羞了?”
墨承影净了手,擦干,两指并拢抠了药膏,嘴上嘟囔道:“你从前胆子很大,而今却这般胆小。”
胆子再大,那也不能接受别人给自己上药啊。
沈雁归现下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无比羞耻,她双手捂住,整个脑袋仿佛被放进灶堂里烧着。
“你别看。”
“不看怎么给伤口抹药?”
她坚定摇头。
墨承影叹了口气,“大婚至今没有分开,几个时辰的功夫没见,倒是连看都不能看了?”
“不一样。”
沈雁归想死,叫他看着伤口抹药,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痛快些。
墨承影拗不过她,“好,听你的,我不看。”
沈雁归满以为他会放弃上药。
结果他跟只猫儿似的,趴到她身上,分腿,手去寻她伤口。
“我这手是握兵器的,没个轻重,你莫要乱动,不然伤口会疼。”
指腹的薄茧按揉着伤口,以及没有伤口的黏膜。
他的手指纤长,涂药很细致,完全没有一个军中糙汉的马虎。
药膏里头大抵放了薄荷,覆在伤口上,清清凉凉,很舒服。
偶尔有清泉流过,他便亲她一下。
像是故意,手指往更深处。
沈雁归这下连捂也不能,羞臊哀求:“别继续往里了。”
“大夫说了,有伤的地方都得要抹药。”
墨承影看着她,“不过两指,与我相差甚远,何以经受不住?”
这是能比较、能说的吗?
沈雁归脸红得能随时滴出血来,她干脆闭上眼。
窘迫叫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墨承影忍不住挑逗道:“卿卿,若我现在想要怎么办?”
王妃的一大作用,不就是满足王爷的需要么?
沈雁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算作回应。
墨承影忽而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沈雁归感觉到气氛不对,她揣测应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惹他生气,便忍着不适,屈起膝盖。
“沈雁归。”
自成亲至今,他从未这般连名带姓叫自己名字。
沈雁归睁开眼睛看着他,主动亲了他一下,怯怯道:
“王爷……”
墨承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严肃道:“看着我。”
沈雁归在他漆黑的眸中,看见清晰的自己。
墨承影瞧着她可怜的模样,终究不忍,柔声道:“卿卿,谁教你的逆来顺受?”
沈雁归回以沉默。
“你可以说不,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都可以拒绝。”他将她碎发撩开,亲了亲她的眼睛,“我不想让你委屈自己。”
“拒绝?”
自入了这京城,现实一次次逼着她弯腰下跪,沈雁归早已经逆来顺受惯了,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人允许自己拒绝。
她放下腿,收回手。
“我不想。”
“学以致用是吗?”
“王爷刚刚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是例外!”
沈雁归侧身扯了被子,想要将自己盖住,可是被子盖过来前,墨承影半个身子躲了进来。
“想跑?”
他拆了她的衣,亲吻着。
突如其来的力度,让她没能忍住出了声,又连忙咬住被子。
“王爷。”
墨承影的声音闷闷传出来,“夫君。”
“夫君,饶了我吧。”
绿萼穿过层层帘幕进来,“王爷。”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不知拙荆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摄政王殿下,如此动怒?”
沈林氏看到救星,立刻跪爬到沈庭身后,恶人先告状:
“相公救我!你女儿一大早过来摆王妃架子,我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她两句,她便闹着要与我同归于尽,还说要去杀了咱们的儿子和女儿。”
“府上众人皆可作证。”她顶着满脸血污,扬起脖子,“你瞧,我脖子上的伤,便是她所为,摄政王来了以后,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咱们府里的人打了一顿,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
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
好一个不问青红皂白。
沈雁归若不是中了迷药腿软,现在高低过去给她一脚。
墨承影看了春褀一眼,春褀上去就是一脚,然后福身致歉道:
“不好意思,沈夫人,奴婢一时没能管住自己的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不管真相如何,这侍女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自己的夫人行凶,这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庭当即怒了,“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将军府造次?来人,给我将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拖下去。”
墨承影一句话没说,沈府没有一个家丁敢过来。
他语气和缓道:“沈将军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造次?”
一屋子奴才、家眷,男人的面子撑着,沈庭不愿示弱,“摄政王持刀夜闯我将军府,谋杀朝廷命官的女眷是何道理?”
墨承影就知道自己私下见沈庭,会忍不住想要揍他。
终究这是沈雁归的父亲,墨承影不愿当着她的面,与她父亲翻脸为难。
他轻轻吻了沈雁归额头,柔声道:“你先去见母亲,好不好?”
和父亲翻脸的事情,沈雁归自己就做过多回了,她头晕得厉害,双手环着墨承影的腰,摇了摇头。
沈庭见这腻腻歪歪的情况,小声嘀咕一句:“成何体统?”
墨承影瞪他一眼,仍抱着沈雁归,声如寒冰道:
“本王杀你尚且不需要‘谋’,更何况是她?”
若是沈雁归不在,墨承影这话就该是:老子想杀就杀,不讲道理。
“你……”
沈庭气得攥紧了拳头,他不敢对摄政王如何,还不能对自己女儿如何么?
他看着沈雁归,语气阴阳道:“雁儿而今长本事了,知道回来耀武扬威了?”
墨承影当即护道:“本王一向知道沈将军对人不对事,惯会挑软柿子捏。”
“父亲训斥女儿,并非朝政,乃我家事,摄政王也要插手吗?!”
“家事?你们夫妇联手欺负我夫人,如何还敢称之为家事?”
看看沈林氏的脸吧。
明明是他们夫妻联手欺负自己夫人,怎么就成了自己与夫人联手欺负他夫人了?
沈庭:“你夫人?你夫人她是我女儿,今日莫说训斥,便是叫她跪上一宿、请家法,谁也说不得什么!”
他这哪里是说叫沈雁归跪一宿?
分明是说,摄政王既娶了自己女儿,便是自己女婿。
自己能打女儿,便也能打他,也能叫他在自己面前下跪。
墨承影可没有晚辈的自觉,“她既然嫁给了本王,便是摄政王妃,日后皇上大婚,连皇后见了她都得要见礼,你们……”
他拿眼一扫,“连给我夫人提鞋的资格也没有,还敢对她大呼小叫?”
沈庭觉得他大逆不道,“摄政王妃便是再高贵,那也是臣,皇后是君,哪有君给臣行礼的道理?”
“沈将军是在提醒本王……是臣,不是君?”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哼,王爷有自知之明是好的。”
沈庭侧站着,一脸不屑与摄政王对话的态度,瞧着倒像是有几分风骨的。
“本王什么都有,便是没有自知之明。”
墨承影顿了顿,“宣武将军怕是忘了自己这些年,是如何从实权大将军,一路被贬为散官,而今不过领了个兵部库部主事的差事,跟本王谈君臣?”
他冷笑一声,“本王倒是好奇,今日你的君,将如何护你这个臣?”
沈庭如何不晓得墨承影的为人?
他有些胆怯,却还坚持道:“你想怎样?”
“看在你是摄政王妃父亲的份儿上,本王仍叫你做个散官,便就……武义将军吧,至于库部主事,就不必了。”
散官没有实权,四品宣武将军被贬为从五品武义将军、又拿了库部主事之职,他就彻彻底底在朝中说不上话了。
而且俸禄大缩水。
沈庭大喊:“墨承影,你不过是仗势欺人,有本事……”
摄政王的兵齐刷刷往前一步、将刀往外拔了半截,沈庭往后退了半步,立刻销声。
墨承影将沈雁归打横抱起,“咱们去找母亲。”
绿萼询问:“王爷,沈林氏该如何处置?”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沈林氏背后是安远侯。
这个人沈雁归能够杀得,墨承影不行。
安远侯是旧臣代表,若是沈林氏出事,安远侯林家联合老臣发难,以墨承影的能力,自然是能够招架,可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
朝堂瞬息万变,眼下小皇帝与他并非一条心,若是这时候再出点别的幺蛾子,后果难以想象。
他如此这般护着自己,自己不能不为他考虑。
“王爷,杀她脏手,不如叫她活着受罪。”
墨承影知她心善,也晓得她有大局观,便是这样的大局观,总叫她委屈了自己。
就这样放了沈林氏,墨承影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便道:“天气寒冷,叫将军夫人在院子里好好晒几天太阳,可别冻坏了。”
沈林氏晓得沈雁归鼻子灵敏,怕她发现,所以迷香药量并不重,在主院耽误这么长时间,又一路吹着冷风到偏院。
沈雁归已经清醒了七七八八,到了门口,她从墨承影怀中下来。
秋绥先前已经将圆圆抱去了偏院,听到推门声,圆圆跑出来。
“姐姐!姐姐!”
她看到墨承影时,站在原处,一双大眼睛定定望着他。
墨承影蹲下身子,“怎么?怕我?”
沈圆圆摇了摇小脑袋,金铃铛晃了晃,奶甜软糯的小嗓音,清晰道:“不怕,你是刚刚保护姐姐的哥哥,是好人!”
“你应该叫我姐夫。”
“姐夫……”沈圆圆琢磨了一下,“我姐姐就是嫁给了你,对吗?”
“对。”墨承影瞧见沈圆圆脸上的淤青,指腹轻拂,“疼吗?”
沈圆圆的小胖手立刻捂住墨承影的嘴,她压低声音,着急忙慌道:“嘘嘘!不能说,娘亲知道会哭的。”
“圆圆,不得放肆。”
江佩蓉在玉竹搀扶下出来,她虽然没见过摄政王,但是从这架势,也能猜出来。
她朝墨承影下跪,“民妇江氏佩蓉,给摄政王、摄政王妃请安。”
墨承影上前,单手扶起江佩蓉,“你是我夫人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无需如此大礼。”
沈雁归忍不住侧脸瞧了眼墨承影,他竟然承认自己母亲的身份。
墨承影不仅承认江佩蓉的身份,来了偏院,丝毫没有摆王爷的架子。
陪着沈雁归在自己母亲这里用了早膳,又寻借口去院子里,特意留时间让她们母女独处。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雁归真想给绿萼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知道该怎么谢绿萼,从桌上拿了两个大金元宝,塞到绿萼手里。
绿萼笑了,“王妃,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可收不得这些。”
次日一早,绿萼亲自带着银钱和点心去了将军府,青霜自告奋勇陪同,说是一定将夫人和小小姐接过来。
沈雁归逛了会儿后花园,便在亭子里晒着太阳,看书发呆。
从小到大,还没有跟娘亲和妹妹分开这样久,她希望娘亲能来。
不仅是解思念之苦。
在京城这些年,娘亲被打压被消磨,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风采,她顾着礼教、顾着人言,不肯出那个小院子。
若今日她肯过来,也意味着,自己有机会能接她离开那个牢笼。
想到这里,她难免又要去想,自己现在也是一只金丝雀,如何才能赚钱养娘亲?
想到银钱,又想到墨承影。
成婚不足月,他怎么会突然将整个王府交到自己手上的?
他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是打量着自己没胆子做什么,还是如他所说,是前世的缘分?
“前世?”
沈雁归喃喃重复。
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他是看上自己这张脸了吗?
好像总有说不通的地方。
太后那日派人来送赏,王爷好像说了些什么。
永州、救命之恩、从小就喜欢,非卿不娶……她是都听了的,可惜一觉醒来,全没记住。
后面还说了什么冯妧清……
“冯妧清是谁?”
“胆敢直呼太后名讳,你不要命了?”
突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沈雁归一跳,她回头看了眼。
是冯婉言。
“妾身侧妃冯氏,给王妃姐姐请安。”
“妹妹不必客气。”
冯婉言愣了一下,诚然从位份、从年岁上,自己确实是妹妹,可自己毕竟是永恩侯的女儿、太后的侄女。
整个王府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托大,她区区外室女,倒是不客气。
不等沈雁归发话,冯婉言自坐在沈雁归对面。
“王妃姐姐若是有空,不妨与妹妹浅聊两句。”
她看了眼站在沈雁归身后的春褀和夏安。
沈雁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直接道:“你说吧。”
冯婉言:“……”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
她趾高气昂吩咐道:“壶里没有水了,春褀、夏安,你们再去打些来,”
春褀夏安秋绥冬禧四个人接到的命令,是从此以后只听王妃差遣,必要情况下,连王爷也可以无视,一切以王妃为先。
怎么可能搭理冯婉言?
是以二人置若罔闻,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气氛有些许尴尬。
沈雁归提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忽然明白过来,冯婉言是要单独同自己说话。
便将冯婉言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春褀、夏安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她俩一个去提水,一个就站在亭子口守着。
沈雁归:“想说什么就说吧。”
春褀不可能叫王妃离开自己的视线,站在亭子口,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若是青霜在,还得站在自己身后呢。
冯婉言开门见山道:
“王爷位高权重,普天之下,要什么美人儿没有?你就没想过,他为何会偏偏看上你这个外室女?”
想了好几天了,没想明白。
沈雁归:“愿闻其详。”
“王爷平日是不是总叫你‘清清’?”
不等回答,冯婉言继续道:“你也不必瞒我,那日你装晕,王爷便是这样叫你的。”
装晕……好吧。
沈雁归没说话。
冯婉言又问:“你可知王爷为何这样唤你?”
沈雁归很烦这种说话方式,“有话就直说,再卖关子,我就走了。”
“因为你长得像我姑母,尤其是那双眼睛。”
因为自己长得像太后,所以格外受王爷宠爱。
王爷虽然总是索求无度,却算得上是温柔的,可宫里来人那次,自己只因提了太后一句,他便格外生气。
动作也凶猛粗暴。
事后还不许自己睡觉,絮絮叨叨回忆了一大堆。
她困得紧,总也有三三两两的字句入了耳,现在经冯婉言一说,一切便串在了一起。
冯婉言说她姑母与摄政王是在永州相识,她在永州救了王爷,回到京城又救了王爷一次。
一段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两次无以为报的救命之恩。
以摄政王的身份和能力,本可以自己登基,却甘心辅佐幼帝,原来都是为了太后娘娘。
“你以为王爷爱你,其实他只是透过你,在爱我姑母,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不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早晚会散开的浮云。
你呀,不过就是我姑母的替身罢了。”
冯婉言瞧着沈雁归不做声,得意道:“姑母会弹琵琶,王爷就爱听琵琶曲,姑母爱绿梅,栖梧院便有一整个院子的绿梅,前有柳青青,后有你,放眼整个摄政王府,处处都是我姑母的影子。”
“醒醒吧,替、身、王、妃!”
她从亭子口出去的时候,春褀恨不得伸脚将她绊倒,再给她两拳。
“还是永恩侯府的姑娘呢?”春褀赶紧进来安慰自家主子,“王妃,你别听她胡说,婉侧妃这是嫉妒您呢。”
“嫉妒我什么?”沈雁归反问,“难道王爷喜欢太后是假?”
习武之人老实心,春褀低头那一刻,便证实了摄政王从前确实是爱太后的。
“没关系,我与王爷不是寻常夫妻,他能如此待我,已是……我的荣幸。”
“可是……”可是春祺觉得王爷对王妃,不是那样的,然而是怎样的,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雁归却笑了。
其实方才一开始听到冯婉言那些话,她心里也小小失落了一下。
毕竟这些日子,墨承影待自己如珠如宝,她肩挑娘亲和妹妹多年,已经很久没被人这般呵护了。
可她也不否认,在听到替身言论时,有种巨石落地的心安。
总归他待自己好的原因找到了。
他不爱自己,自己就不用爱他,也就不必担心他会像父亲待母亲那样,对待自己。
退一步说,倘若将来彼此之间有算计,也不必太歉疚,毕竟自己在他这里,只是个替身。
“皇家夫妻,情爱是最不要紧的东西。”
春褀听不懂,她默默去看煨在炉上的药膳。
缠枝砂盖打开,药香扑鼻。
沈雁归抬眼,冯婉言已经和丫鬟桃红去了湖对面。
桃红不解道:“侧妃,您刚刚为何不趁机再挑拨两句,反而劝王妃醒醒?”
“你个蠢货懂什么?她若不醒,自以为被王爷爱着,如何同王爷闹?便是要让她醒醒,又醒不来,半醒不醒、患得患失,才会没事找事。”
冯婉言说得斩钉截铁、胸有成竹,桃红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个婆子路过,同她行了礼,她走过去,又折回来。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摄政王坐在床边,一只脚踏在床沿,一只手捏着鼻梁。
心里有些懊悔:失而复得太过欣喜,竟至冒失如此,定然吓坏我的卿卿了。
呼了一口气,他站起身,上前将沈雁归先扶了起来,然后瞥了眼桌上的果核、酒杯里没喝完的酒。
他浅浅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将军府似乎派了两个茄子精监视他家卿卿,有事没事威胁卿卿,时常反客为主。
方才进门,是哪个丫鬟坐在桌前来着?
摄政王踱步而行,脚步停在紫露跟前。
一个眼神。
破山立刻喝道:“抬起头来!”
紫露不解,但想起陪嫁也是主子的通房,摄政王莫不是为了蔑视将军府,要在新婚夜当着王妃的面要了自己?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自己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向来吃穿用度优于这个外室女。
想必自己这通身气派,比她更像主子。
念及此,紫露心脏跳动失了规律,忐忑而期待抬头。
摄政王眯眼一瞧:似乎是此人。
他抬脚踹进紫露心窝。
紫露咳一声,一口血喷出老远。
步摇晃动,沈雁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与青霜抱在一处。
“本王大婚,尚未礼成,你倒先喝上了?”
紫露痛得头晕眼花身发颤,还不忘将脏水泼到沈雁归脑袋上:
“王爷恕罪,咳咳,这果子、果子是王妃吃的,王妃又冷又饿,吃了些酒水和果子,奴婢、奴婢方才只是坐在那里。”
她振振有词:“奴婢劝过的,是王妃不听,还请王爷明鉴。”
沈雁归真是服了。
就眼下摄政王这暴脾气,谁接这口锅不得死?
她当即便要跪下去,摄政王头也没回,伸手精准将她扶住。
“破山。”
破山抱拳:“属下在。”
“宣武将军府不会教人,带去院子里,好好教教规矩,摄政王府不需要这些上下不分的东西。”
摄政王不只是在打紫露,还在利用她,震慑院子里那些目无王妃的人。
紫露被拖到院子里,伴随她求饶的声音,是一下接一下的棍棒声。
沈雁归和青霜互看一眼,总觉得下一个就到了自己。
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摄政王低头,是一枚小玉瓶。
是方才沈雁归想要跪下去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青霜心惊,下意识伸手想去捡,破山已经捡起来,交给摄政王。
摄政王拔了瓶塞,作势嗅了一下,“这是……鹤顶红?”
不管是不是,他这话都像定论。
政敌的女儿、新婚夜、鹤顶红,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基本可以等同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沈雁归心里一凉:完了。
摄政王仍是连看也没看沈雁归,对脚下的紫雾道:“宣武将军府丫鬟,意图毒害本王,证据确凿,拖出去乱棍打死。”
紫雾:???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出去了。
院子里的板子声,愈发密集。
这算什么意思?
敲山震虎?
还是等着秋后算账?
沈雁归内心愈发忐忑。
摄政王将小玉瓶丢到破山手里,“命人去君临苑准备一下。”
“是,王爷。”
破山出门,摄政王转身去床上,将红盖头拿过来,走到沈雁归身旁。
“新婚夜,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道理?”
他的音色似龙吟剑鞘中,低沉清冷,与她说话时,又多了几分温柔和暖意。
沈雁归知道自己就算被驴踢了,也不该胡思乱想,可她真的觉得摄政王的声音里,有几分讨好。
他替她重新盖上盖头。
又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沈雁归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肩,正要收回,摄政王发话:
“雪地路滑,抱紧我。”
雪地路滑?
这是要出去吗?
不管去哪里,她都不能丢下青霜。
沈雁归听话环着他的脖颈,小声道:“青霜……”
摄政王站在青霜面前,问:“你叫青霜?”
青霜壮着胆子,只是行礼的手放错了边,“回王爷,奴婢青霜,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跟过来。”
说罢他抱着沈雁归出门,路过院子,留下一句,“雪庐所有人,领二十棍,跪到明日天亮。”
上一世他被人诓骗,错将鱼目当珍珠。
为鱼目生、为鱼目死,为鱼目付出一切,却对身边的珍珠视而不见。
明明是自己对她动心,却还要怪她勾引,让自己背叛了心上人。
强行要了她,又言语侮辱她,说她犯贱爬床,事后逼她喝下避子汤。
由着府里府外的人欺负她。
后来他被人设计,囚禁王府,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不离不弃。
她一生备受欺辱和冷落,却在危险到来之际,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直到她死,他才晓得,多年前救他、开导他、如阳光照进裂隙的人,不是那个鱼目,而是她。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那时候抱着她,哭求着她的原谅,说:“若有来生,我定加倍偿还。”
可她却闭着眼睛,吝啬多看自己一眼,说:“你我缘浅、只此一世,但愿死生不复见。”
死生不复见。
他祈求漫天神佛,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神佛无应。
那也是个冬天,朔风呼啸,大雪落了三日,他抱着她在院中坐了三日,脑子里全是与她的点点滴滴。
然后他就醒了,醒在今夜,与她的大喜之日。
老天爷让他回来赎罪来了。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叫她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被世人嘲笑。
这一世,他会将她捧在手心里,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
▪君临苑。
从前因着这场婚事不是他所愿,故意与冯家女拜堂,也是为了气鱼目,是以主院并没有任何大婚的喜气。
但是方才摄政王吩咐了一句话,所以从雪庐走来的功夫,主院已经重新装饰。
从院子门口到正殿门口、廊下、院中树上,隔五步便有一盏红灯笼,檐下挂了红绸,门窗贴了大大的喜字。
屋里摆了炭盆、鲜花,进门便是香气扑鼻,暖如阳春。
摄政王将沈雁归放在床上。
屋里没有声音,但是隔着红盖头,沈雁归能瞧见人影往来,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正忐忑未知,忽而感觉脚踝被人抓住。
她垂眸一瞧,竟是摄政王。
沈雁归惊慌将脚缩回,“王爷。”
他怕自己这握刀握枪的手没有分寸,会弄疼她,也不敢强行将她的脚握着不放,只抬头,用温柔的声音哄道:
“距离安置还有些时间,你的鞋袜湿了,穿着会受凉的。”
上辈子他没有跟她拜堂、洞房花烛夜也没来见她。
这一次,吉时已过,他无法弥补拜堂,总要全她洞房的礼数。
沈雁归有点手足无措,她是头一次成亲,还是非常仓促当新娘,不晓得洞房花烛夜还要做什么,可摄政王说还有些时间,那便等着。
摄政王脱了她的鞋袜,将她冻得失去血色的双脚放在自己胸前——
他单膝跪在沈雁归脚下,解了自己的衣裳,将她双足抱住。
要不是凤冠压着,沈雁归觉得自己头发都能竖起来。
这太吓人了!
“王王、王爷,您……”
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为您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