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秀香何茵茵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是作者“深夜星辰”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秀香何茵茵,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何茵茵刚停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这话,赶紧道歉。“哼,装模做样。”隆科多脸上的厌恶鄙夷不再掩饰,他冷声道:“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听着,看在我额娘的份上,正妻的位置我给你。但我也警告你,我最是厌恶你这种伪善狠毒的女人,你嫁过来后最好安安份份,莫要把腌臜手段施展在我后院,不然被我发现——”他阴冷一笑:“我就休了你。”......
《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桃香院里何茵茵收好晾晒干的康熙手帕,贴身带着,又与胖狸猫进行日常训练后,准备换身衣裳去花房摘花瓣尝试制作胭脂,就见秋兰姑姑匆匆赶来,说明来意。
她面上一时又惊又忧,可又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忐忑。
犹豫不定了会,还是跟着去了前院。
途中却在思量,隆科多来的目的。
“见过额娘,见过……表哥。”何茵茵到了前院正厅,福身行礼,随后规矩的走到赫舍里夫人身侧。
赫舍里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脸色有些苍白,可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当家主母派头,端庄又温和,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此时看着身侧的何茵茵,她侧身拉住她的手,嗔怪的睨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据嘴的葫芦,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头,连受了委屈也不说,好在我听隆科多说了。”她拍了拍何茵茵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不过一个小丫鬟,值得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闹别扭。”
说到这里,她瞥一眼老神在在的隆科多,又道:
“隆科多年轻气盛,不了解情况这才误会了你,这不,已经认识到错误,特意向我说明情况,赔礼请罪了,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的隆科多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看向低头不语的何茵茵。
心里厌恶的嗤了一声,面上却配和道:
“舅母说的是,是我一时冲动,这里给表妹赔罪了,还望表妹莫要气恼。”
何茵茵微微抬眸,正好对上隆科多看来的视线,她腾的一下,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的收回视线,双手胡乱搅着手帕,小脸染上一抹红晕,似是没想到,又似是被感动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直到赫舍里夫人清了清喉咙提醒,她这才反应过来。
厚重的齐刘海下双眼懊恼,嘴上急切道:
“表哥,我没气恼。”
“那就好。”隆科多倨傲的点点头,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嫣红的脸,了然她爱慕自己,心中颇为自得,可惜他只喜欢弱柳扶风的纤弱美人,而不是这种端庄无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想着嫌弃的收回视线,正好来了,他顺便给她个警告。
于是站起身,弹了弹衣袍,对赫舍里夫人道:
“舅母,我这还要去宫里当差,就先告辞了。”言毕,看了一眼重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的何茵茵,道:“只是昨儿我未能与表妹好好说上话,不知可否让表妹送我出府?”
赫舍里夫人一怔,反应过来后大喜,她刚刚还担心按照昨儿隆科多的表现,会对茵姐儿不喜,未来成婚后无法给赫舍里府带来利益,嫡房好不容易升起的威望又要被庶长房压下去,现在看来多虑了。
她赶紧暗暗推了一把木讷的女儿,欢喜道:
“当然可以, 茵姐儿快去送送隆科多。”
何茵茵早就羞的把头埋到了胸口,脑中却在思索,隆科多想干什么?
她可不信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她送他出府。
心中升起警惕,面上羞答答的点头。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厅,何茵茵踩着花盆底迈着小碎步跟在隆科多身后,他个子高,步子迈的大,可一点也没有等何茵茵的意思,很快就甩开了她。
何茵茵眯了眯眼,表现出想跟上隆科多,却又顾忌大家闺秀的仪态,脸上又急又纠结,等终于过了一排倒座房,看到面向西南的大门口,负手站在那的隆科多,她表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一紧,隆科为何打发了守门下人?
听到脚步声临近,这会不在赫舍里夫人面前,隆科多直接露出真面目。
转头不耐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慢!”
“对不起、对不起。”何茵茵刚停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这话,赶紧道歉。
“哼, 装模做样。”隆科多脸上的厌恶鄙夷不再掩饰,他冷声道:“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听着,看在我额娘的份上,正妻的位置我给你。
但我也警告你,我最是厌恶你这种伪善狠毒的女人,你嫁过来后最好安安份份,莫要把腌臜手段施展在我后院,不然被我发现——”他阴冷一笑:“我就休了你。”
原来打发走下人就为了这事?何茵茵听完全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好笑。
放心的同时,又想他这话把李四儿放在哪了?
那位可是狠毒到把人做成人彘!
还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真是侮辱了西施。
不过一对贱人!
双标狗!
面上却浑身猛地紧绷,不可置信的看向隆科多,一贯清甜软糯的小奶音干涩沙哑,她艰难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伪善,也没有狠毒。”
隆科多嗤了声,还在嘴硬,他查过王嬷嬷母女,说是犯错,不过是因为这女人晕倒没有及时救而已。
最多不过失职罢了,怎么也不至于发卖了。
不过是找了一个理由处理秀香。
秀香母女真实发卖的原因涉及女眷名声,被赫舍里家封口了,很难查到,不过就算查到了,有的人只相信自己以为的。
就如隆科多,他坚信秀香是因为他被嫉妒的何茵茵发卖了。
本来对秀香无所谓。
现在却很痛惜。
于是他冷笑着凑到何茵茵耳边,那介乎于少年与青年的嗓音粗砺沙哑,威胁之意满满。
“还有我会找到秀香,把她纳入府中,你最好识相点,以后看到她客客气气,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可何茵茵的脸一下惨白了下来。
隆科多见了满意的勾了勾唇,直起腰,转身驾马离开。
留在身后的何茵茵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把心中浓烈的杀意平复下来。
这才离开。
她不知道她与隆科多这番威胁与被威胁一幕,被人完完全全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与大门口连接的车轿房,下人阿成把这一幕收进眼底。
他听不到未来姑爷与大小姐的对话,只看到两人站的很近,未来姑爷还把头凑到小姐耳边说悄悄话,看起来很是亲密,大小姐还在未来姑爷走后,迟迟舍不得走。
他不安分的眼珠子转了转,放下手里的活,偷偷去了后院。
他对什么明着拉家常,实则各种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到是记起送给小姑娘几本西方学说的书,也不知她看的如何了?
想着余光再次往后瞥向何茵茵。
何茵茵装作避开,下一秒却又忍不住看回去,这引得康熙注意力全在何茵茵身上,这时何茵茵注意到前方佟惠棋已经多次做出捂胸口的动作,她知道药效发作了,于是不着痕迹的走到佟惠棋一侧,脚特意站在一块松弛的石头上。
果然佟惠棋突然停下脚步,再次捂了捂胸口,她皱眉想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可这次却没能如愿,捂住胸口就要干呕,可发现方向正对着康熙。
她生生忍了一秒,换了一个方向正好对上何茵茵。
何茵茵下意识想躲开,谁知脚下的石块是松的。
下一刻,她身体一倾。
另一边的康熙本就注意力在何茵茵身上,第一时间发现意外,
他瞳孔骤缩,伸手去拉没拉上,想也没想就要跳水去救。
何茵茵再被水淹没的最后一妙,急急的提醒:“不要!”
康熙闻言生生中断跳水的动作,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何茵茵被水淹没,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更是不知为何冒起一把火,聪明如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何茵茵的顾忌。
不过是怕他跳入水救她,两人湿身相对,一个未来表弟妹,一个未来姐夫。
不仅影响彼此名声,更会给彼此带来无数麻烦。
可心里就是莫名不舒服。
于是脸色阴沉道:
“还不救人!”
随着这句话,离得不远的宋嬷嬷等人已经跑了过来,何茵茵前世会水,这世没学过,只能装作落水者的样子使劲扑腾,却又不让自己真的出事。
等小草和宫女把何茵茵救上来时,她衣裳湿漉漉的,气息微弱,脸色煞白。
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样子,被宋嬷嬷批了一件外套。
康熙本应松口气,可见她这副样子转瞬间火气更大,面上却越发平静。
让人赶紧送她去承乾宫换身干净的衣裳,就坐他的辇轿送。
一旁的佟惠棋依在丫鬟身上,虚弱的擦了擦嘴角,余光瞥向地上的秽物,厌恶的瞥看视线,见何茵茵居然有幸做皇上的撵轿,心有不甘,不过她也没忘记刚刚要不是最后关头转向何茵茵,她就吐到皇上身上了,想到这,就转为庆幸。
何茵茵被扶着坐上辇轿前,偷偷的、怯怯的看了眼康熙。
康熙注意到她的视线回看了过去。
她又忙不迭的把头缩回。
康熙又气又好笑。
更多的却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怜爱。
佟惠棋没注意到这幕,她低头咬唇思索,眸中闪过一抹算计。
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康熙身前,跪下请罪:
“皇上,臣女失仪,请您恕罪,刚刚臣女也不知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反胃想吐,连累的表妹落水,臣女想去承乾宫看望表妹,顺便请太医给臣女诊断一番,是不是身子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突然、诊断、承乾宫三个词眼上加重语气。
康熙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抬步道:
“跟上。”
另一边,何茵茵被康熙的辇轿送到承乾宫时,引起震动,秦嬷嬷瞒着佟皇贵妃接待何茵茵,又问怎么回事,听完眉间先是一紧随后一松。
不过对何茵茵的印象好了些,还算懂事守礼,关键时刻不忘提醒下意识想跳水救人的皇上,不然不仅佟皇贵妃,连带着整个佟家也要大大丢脸。
梁九功点头表示知道,随后淡淡道:
“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你一命,但又不得不罚,那就赏你三十巴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话落,梁九功身后走来一位健硕的婆子。
不给布顺达反应时间,
对着她脸就打了起来。
“一。”
“二。”
“三。”
……
“三十。”
等三十巴掌打完,布顺达的脸几乎无法看了,血顺着她嘴角滑落,看起来凄惨无比。
何茵茵垂下眼敛,此时她没有仇人受罚的幸灾乐祸。
而是心中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然她的下场将会是这百倍。
“好了,皇上还在等着咱家伺候,这就走了!”梁九功见此收回视线,一甩佛尘就要走。
这时隆科多突然上前一步道:“梁总管,不知道皇上现在可有空?”说着,他给梁九功塞了一个荷包:“奴才可有荣幸给皇上请个安?”
梁九功颠了颠轻飘飘的荷包,又把它还了回去,面上似笑非笑道:
“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自是要赶着回宫,可没佟三少爷得闲呐!”
话毕,不再耽搁转身就走。
只是走到庄门口时,
他又突然回头:
“今儿这事事关皇上名誉,都给咱家咽进肚子里,不然……”他指了指死的透透的萍儿,随后环视一圈,见所有人惊恐万状,这才满意的带人走了。
而知鱼庄却死寂一片。
自梁九功带人走后,眼见久久无人出声,最后是老成持重的宋嬷嬷站出来收拾残局。
她先让小草等人护着何茵茵回院子休息,又让人把布顺达搀扶回去。
顺便再把那位老行脚医请过来给她看脸,毕竟是府里的二小姐。
最后严厉的环视一圈,警告了一番围观的下人。
还让人把之前说话难堪的几人,
绑起来准备发卖出去。
这套杀鸡儆猴的一出,
至此再也无人敢说嘴。
而隆科多在听到梁九功别有深意的话后,就浑身一寒,在宋嬷嬷这一系列操作过后,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侍卫快马加鞭的赶回京了,只是走之前他却特意去了趟何茵茵的院子,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表妹,今儿这一切的误会皆是因为那个心思险恶的丫鬟,她死有余辜,二表妹也是糊涂,听风就是雨,偏听偏信,我也是受了她们的误导,对了,你那只猫叫什么?”
隆科多根本没在意一只猫的名字,这会一时想不起来。
何茵茵垂眸摸了摸趴在榻上的胖胖,回道:
“胖胖,它叫胖胖。”听到主子叫它,胖胖当即喵了一声。
隆科多见此眸子闪了闪,夸道:
“胖胖果然非同凡响,能入了皇上的眼,既然如此……”说到这,他顿了顿,别有深意的叮嘱:“你以后不妨多带它出去溜溜,皇上喜爱承德的热汤温泉,以后或许还能遇到?”
何茵茵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明白隆科多什么意思?
隆科多看了不知为何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于是耐心的解释一番,
总结就是,既然皇上喜欢胖胖就多带它给皇上看看,放心,他绝对不会再误会她的清白名誉,只是瞧着机会难得,希望她能给皇上留一个好印象。
最后见她明白了,这才放心带着侍卫快马加鞭的走了。
至于布顺达,隆科多早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布顺达也不想挺着这张被打烂的脸回去。
就留在知鱼庄养伤。
……
另一边,佟府今日也不平静,此时佟惠棋的沁馨院一片忙碌。
侍妾?众人一怔,目光在何茵茵与隆科多间游走,闪烁不定。
隆科多愣住了,秀香是谁?
“三哥忘了,秀香是茵茵身边的贴身丫鬟啊!”眼看三哥没想到起来,佟惠棋适时好意提醒,嘴上还带着惋惜道:“可惜那丫鬟活泼伶俐,就是一时犯了错,被发卖了出去。”
被这一提醒,隆科多想起来了。
那丫鬟确实有几分姿色,特别是婀娜多姿的身段甚符合他胃口,性子又活泼,每次见到他都笑盈盈的,颇让人心情愉悦,他也就多与她说几句话,没想到竟被发卖了。
隆科多眉头皱成死结,犀利的视线不善的射向端坐的何茵茵。
虽然一个丫鬟他不在意,但他厌恶这种善妒狠辣的人。
与额娘说的温顺本分一点也不符合。
他觉得受到了欺骗。
于是直接厉声喝问:
“你卖了秀香?”
何茵茵垂眸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不然难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王嬷嬷母女对她做的事揭露出来,那才是真正的毫无颜面,但轻颤的睫羽却泄露她不平静的心绪。
这一幕被众人收入眼底,大家纷纷看起好戏来,之前众人虽然恭维何茵茵,但谁不羡慕嫉妒她,现在看隆科多为一个丫鬟对她质疑不满,心中暗爽不已。
尚真之前因为何茵茵被围攻,心中恼恨憋屈,此时眼珠子一转,故意大声嘀咕:
“也不知道那丫鬟犯了什么错?怎么说也是贴身丫鬟,情分不同,赫舍里小姐未免太狠心了。”
“想来肯定是大错,不然不仅秀香,连她娘王嬷嬷也被迁怒发卖了。”
佟惠棋看似为何茵茵说话,实则却再插一刀。
其他人也假模假样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实际却火上浇油。
眼看隆科多脸越来越黑,何茵茵突然站起身,竭力保持不卑不亢的开口:
“秀香确实是我卖的,她与她母亲犯下大错,本应当死,但念及从小照顾我的情分,这才网开一面,至于犯错的原因,恕我不能直言,这是赫舍里的家事,我还有事,请恕我先失陪了。”
言毕,对众人优雅的福了福身,得体的离开。
可只有扶着何茵茵的小草和秀文知道,她家姑娘手上用了多大的劲儿,浑身都在颤抖。
等一离开水榭范围,何茵茵脚步越来越快。
小草与秀文对视一眼。
“小姐,您……”秀文的话未说完,就被何茵茵低声打断:“我没事,我就是想静静。”
说完侧头留下一句:“不要跟着我。”就踉跄着朝花园深处走去。
小草抿了抿唇,刚刚她发现小姐似乎哭了,眼眶红红的。
想到之前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找机会把这事传了出去。
何茵茵来过佟府很多次,对佟府的花园很熟悉,很快找到一个隐蔽的假山,那里面有一个能容下两三个人的洞,到了洞前,她没有先进去,而是警惕的观察洞内的情况,又扔了一个石子,确定里面没人,也没危险,这才走进去。
之后便是静静等待康熙的到来。
根据脑中人物生平记录薄中记载,这次佟老夫人七十大寿康熙也来了。
虽然只待了半个时辰就回去了,但对佟府来说是天大的恩宠。
那他会来顺便来见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吗?
会的,因为何茵茵是他的救命恩人。
因为两天前何茵茵注意到小草单独出去了会,回来后虽没说什么,但多次提到了佟府寿宴。
因为她刚刚特意把通红的眼框展露给小草看。
最不济还有救驾现场留下的斗篷。
何茵茵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笃定的笑,眼波流转,为本来千篇一律的端庄贵女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之感。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很快她肩膀微微塌了下来。
眼眶湿润,细细的抽噎声在洞内响起。
另一边康熙提前到了佟府门外,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本就是为找机会当面感谢小救命恩人的,自然不能先暴露身份。
“何事?”
康熙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热闹的佟府大门。
狭长的凤眸在那些络绎不绝的大臣和皇室宗亲上停了停。
想到宫中的皇贵妃,又想到佟家还想送女儿入宫。
一时间表情莫测难辨。
梁九功低头把接到的消息禀告给康熙。
康熙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随即收回视线,低声吩咐了句。
就转身离开,从另一个门进了佟府。
何茵茵哭了有半刻钟,体力下降,精神疲惫,但她仍然一丝不苟的在哭。
哭的梨花春带雨,无论何时抬头都能保持哭的最美的样子。
就像此时,康熙突然出现,递给她一个手帕。
“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何茵茵惊的抬起头,山洞光线昏暗,白生生的面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格外显眼,她目光在看到康熙以及他递来手帕时,整个人猛然直起身,谁知因为保持靠站的姿态太久,小腿麻了,没知觉,整个人朝着一边倒去。
康熙心中一紧,手当即松了帕子转而改拉何茵茵的手,微微一用力,何茵茵时隔十三天再次被带入了康熙的怀里。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那次是下雨天,他胸口衣襟是湿冷的,他肌肉是紧绷的。
身体散发的是浓浓的血腥味,而这次他胸膛温热有力,鼻尖梢动。
一股清冽的龙延香袭来,她的脸埋在他脖颈处。
右耳廓上的殷红小痣与康熙的薄唇,
只有一指间的距离。
近到康熙能清晰的看清那颗殷红小痣是水滴形,像一滴无意滴落在耳廓上的水珠儿,颜色接近褐红色,深刻饱满,只要他微微一低头,就能亲吻上去。
他环着何茵茵纤腰的手臂不禁一紧。
这时何茵茵低呼一声,用力挣扎。
“艾公子,你、你可以放手了。”天生的小奶音,让这又羞又恼又窘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儿。
康熙挑了挑眉,如愿的松开她的腰,把手背到身后,可拇指和食指却忍不住互相搓了搓,这小姑娘看着瘦,没想到身上肉到挺多。
何茵茵低着头整理凌乱的衣襟,耳朵红的滴血。
洞内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信女太过贪妄,除却家人,还想再保佑一人,他是信女的救命恩人,像长辈一样温和包容,他是第一个对信女说,相信信女能做好,自那日后,信女好像有点不同了,只是哪里不同,信女愚钝,不过信女很感激他,愿他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何茵茵透过眼缝瞥到了一道影子折射,唇微不可察的弯了弯。
康熙紧紧握住折扇,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小身影,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他是说过相信她的话,但那只是为了让她放松情绪,能更好的为他上药,没想到带有目的的一句话,却让对方放在了心上,如此在意。
她——怎么这么傻乎乎的!
心里这么想,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多柔和。
梁九功余光注意到皇上的表情,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小姐,这书是小僧弥送过来的,说是一位艾公子让转交给您的。”
小草见小姐出来了,把手中的三本书递给何茵茵。
何茵茵接过去,见一本是讲阿拉伯数字起源。
一本是西方的舞蹈乐音介绍。
还有一本是讲勾股定理的。
她一一看完如获至宝的抱在怀里,急切的问道:“艾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西方学说,我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书都找不到。”她似乎欢喜傻了,忘了规矩礼仪,激动道:“我要去找艾公子当面道谢。”
说着就抱着书匆匆出了大殿。
却被告之,艾公子有事先走了。
秀文见小姐有些失落,安慰道:“既然这次没见到,下次见面再道谢就是,想来以艾公子的气度不会介意的。”
“秀文说的对。”何茵茵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抿唇笑得眉眼弯弯:
“我要赶紧回府好好研究这些书,方能不辜负艾公子美意。”
可回府她却没时间研究了。
赫舍里府。
赫舍里大人身姿挺拔,长长的美须显得他格外斯文儒雅,他刚踏进正厅就看到屋内跪的满满当当的人,脚步微微一滞,面上不动声色的坐到上首位置。
熟稔的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侧头公事公办的问:
“夫人,你身子太医看过怎么说?”他当作没发现室内有些人脸上的害怕和心虚。
赫舍里夫人垂眸掩下心中苦涩,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早已不是当年与之恩爱缠绵的夫君了。
他依旧英俊儒雅,后院那么多美人,
而她早就是昨日黄花。
可就是如此,才更不允许有人撼动她正室的位置,也绝不允许有人抢她儿子的东西,想到这,她压下苦涩,抬起头,恢复大家主母应有的模样,淡淡道:
“托某些人的福,太医来了也没用。”
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下方跪在地上的大少夫人与苏姨娘头低的更低,她们想不明白,如此精密的计划,没成功不说,还被主母查到了,还查的如此快,何时赫舍里夫人这么厉害了?
另一边,同样跪着的王姨娘提着的心却放下了些,夫人平日挺精明。
关键时刻总是不知道,男人最想要的是家和万事兴。
而不是追根究底,执意揭开家丑,
这只会让老爷觉得咄咄逼人。
反而落了下乘。
虽然她这次被抓到对大小姐伸了手,但夫人只查到她想在大小姐身边安插心腹,不知道她最终目的是想让大小姐毁容,到时出嫁,让她的女儿作为平妻或侧室嫁给隆科多。
这样她女儿既占了大义,夫人和大小姐也不敢轻易动。
她一愣,紧跟着就看到一位娇俏的女子先下马车,最后佟三少爷才下来。
下来后两人站的非常近,那女子看到佟三少爷衣袖上有一个褶子,伸手亲密的为他抚平,她脑中不禁想起佟惠棋近日写给她的信。
说她三哥最近得了一个宠妾,珍爱非常,走哪带哪,难道就是这人?
尚真惊讶,随后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长得一般啊!
也没有哪里特别!
正想着就见那女子上前给何茵茵见礼,自称奴婢秀香,她惊的嘴巴都张大了,秀香这个名字,她当然记得,就是这个名字让隆科多在水榭里当众下了何茵茵脸面。
这下脑中一串联,她笑开了。
——是幸灾乐祸的笑。
“赫舍里小姐好巧啊!”她扶着丫鬟的手,款款的走了过来,装作打招呼的样子,随后却转头打量秀香,似是好奇的问道:“你就是秀香?”
“我就是,这位小姐是?”秀香惊讶的开口。
“我姓尚,你不认识我,我倒是听说过你。”尚真拿着手帕掩在嘴角,笑着瞟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原地不语的何茵茵,把那日寿宴隆科多为了秀香,质问何茵茵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我就是好奇,听到你的名字这才想过来看看。”
秀香听完如在梦中,激动又雀跃,怪不得何茵茵要迫不及待把她发卖,原来佟三少爷早就注意到她了,甚至为她……
她脸一热,心砰砰直跳,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佟三少爷如今冷待她,只是因为那次意外。
要是没那事,她如今肯定是后院第一人。
都怪何茵茵!
一旁的隆科多有些不悦,这个尚小姐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好像他宠妾灭妻似的,虽然他还没娶妻,可这个时候的未婚妻也相当于妻了,这不是让何茵茵难堪没面子。
不过关他何事,他可没忘记何茵茵拿他当挡箭牌的事。
于是没说话,只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可这幕却被秀香误以为他是在承认尚真的话,一想到年轻尊贵的三少爷为她当众质问未婚妻,她大脑霎时充血,脸上激动的红光满面,忘了地处何地,先是羞答答的看了一眼隆科多,随后转身佯装羞愧的对何茵茵行了一个礼:
“大小姐,奴婢有愧,之前不知三少爷为了奴婢与您发生不快,都是奴婢的错,请您不要生气,也不要为了这事与三少爷生分,一切都怪奴婢,你罚奴婢就是,只是莫要怪三少爷。”
说着还跪下给何茵茵磕头。
这一幕早就吸引了别人注意,大家对其指指点点,小声讨论,何茵茵揪着这帕子,小脸涨得通红,难堪又无措,心里则冷笑,这秀香怕是被算计了,忘了这是哪,不过做的好,想来这事很快就会传到康熙耳朵里。
不远处赫舍里夫人气的脸色铁青,但碍于长辈身份,加之何茵茵还未嫁入佟府,不好插手,佟二夫人对那日何茵茵拿隆科多当挡箭牌的事,很是不满,便露出无奈表情,表明不好插手儿子房中事。
隆科多背着手,不言不语,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秀文和小草又气又心疼,想骂人碍于这里是皇宫午门,不敢放肆,最后是宋嬷嬷站了出来,她先是瞥了一眼一旁看好戏的尚真,又对隆科多福了福身,这才道:
“端午宫宴乃太皇太后懿旨,时辰不早,我们小姐还要入宫,至于这位……”她轻蔑得瞥了一眼,道:“这里是午门,敢在午门喧哗闹事,可是大不敬之罪,要被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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