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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高质量小说阅读

舒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慕深温舒曼是现代言情《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就在医院。将两小瓶奶递出去,她琢磨着今晚半夜潜到新生儿科去看宝宝。————秦慕深坐下来,看着拼命吸奶的两兄妹,心情复杂。从凌晨出生到现在,两个小崽子一直哭哭啼啼不停,护士冲了奶粉喂他们,吃得那叫一个嫌弃,一边喂一边哭一边从嘴角流出来。现在喝着妈妈挤出来的初乳,一口接一口好像喝不赢似的,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还可怜兮兮地挂......

主角:秦慕深温舒曼   更新:2024-08-01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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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舒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慕深温舒曼是现代言情《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就在医院。将两小瓶奶递出去,她琢磨着今晚半夜潜到新生儿科去看宝宝。————秦慕深坐下来,看着拼命吸奶的两兄妹,心情复杂。从凌晨出生到现在,两个小崽子一直哭哭啼啼不停,护士冲了奶粉喂他们,吃得那叫一个嫌弃,一边喂一边哭一边从嘴角流出来。现在喝着妈妈挤出来的初乳,一口接一口好像喝不赢似的,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还可怜兮兮地挂......

《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秦慕深看着面前两个皱巴巴的小婴儿,那攥紧的袖珍拳头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着实可怜。

“不是有吸奶器?让那女人把奶吸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再次打破了温舒曼的奢望。

萧景轩哼哧笑了声,“你功课倒是做得足。”

病房里,温舒曼看着站在面前的护士,又看看她手里的吸奶器,两眼瞪得跟铜铃差不多:“你说……用这个吸奶?”

护士小姐礼貌地笑着:“对的,温小姐,您若是不会操作,我可以帮忙。”

“……”温舒曼抿着唇,一时无言以对。

秦慕深那个混蛋!

他怎么连这都能想到!

气归气,她很快冷静下来,问护士小姐:“宝宝们是不是在医院?”

“温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快点吸奶吧。”

护士小姐回复得太快,让温舒曼一眼看出破绽。

宝宝们肯定在医院!

她心里有了判断,也心生一计,便不为难护士,接过吸奶器。

护士小姐很详细地讲解了使用方法,见她拒绝帮助,便转身离开了。

温舒曼郁闷地坐在床边,新手上路,她操作得很是笨拙。

虽然是自己动手,可还是羞赧地红了脸颊,心里还恨恨地咒骂着秦慕深那个冷血男。

忙到脖子跟手都痛了,她总算清空了两边。

看着两小瓶淡黄色的初乳,她晕红的脸露出笑意。

护士推门进来,语调有些急:“温小姐,宝宝们饿了,奶挤好了吗?”

她一听这话,更加确定孩子们就在医院。

将两小瓶奶递出去,她琢磨着今晚半夜潜到新生儿科去看宝宝。

————

秦慕深坐下来,看着拼命吸奶的两兄妹,心情复杂。

从凌晨出生到现在,两个小崽子一直哭哭啼啼不停,护士冲了奶粉喂他们,吃得那叫一个嫌弃,一边喂一边哭一边从嘴角流出来。

现在喝着妈妈挤出来的初乳,一口接一口好像喝不赢似的,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还可怜兮兮地挂着,半瓶初乳就干完了。

护士见小宝宝喝完奶,很轻柔地包裹好他们,小心翼翼地抱起。

“秦先生,宝宝喝完奶,需要竖着抱起来,让他们趴在大人肩膀上,像这样……轻轻拍嗝,可以有效预防吐奶。”护士抱起先喝完奶的哥哥,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秦慕深听得皱眉,“还要拍嗝?”

“是的,宝宝吃奶会吸进去空气,如果不拍嗝,很容易吐奶,一旦呛奶,会比较危险。”

另一名护士抱起妹妹,看向她温和询问:“秦先生要试试吗?”

“我……”他脸色僵硬,回想凌晨时第一次抱孩子,那种软塌塌无处下手的感觉,犹豫了几秒,才底气不足地抬起双臂,“我试试看。”

他耸着肩极其谨慎地接过妹妹,浑身僵得好像焊了钢筋水泥,在护士的指导下,笨拙又轻柔地拍着女儿的后背,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不敢想,人类幼崽是这么脆弱,软软地趴在他肩头,歪着小脑袋,撅着小屁股,好像一团肉丸子。

病房门敲响,他回头看了眼,是助理冯潜。

“秦先生。”冯潜走进来,一眼看到老板扭曲身体抱着个小小肉团,从头到脚都透着紧张与温柔,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跟商场上那个冷面无情,杀伐果决的秦云集团总裁,判若两人。

看出下属神色不对,秦慕深立刻把孩子交还给护士,变脸一般恢复了往日威严,“什么事?”

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冯潜一怔回过神,心想这才是他老板。

“这几份文件,要得急,得您签字。”冯潜把文件递上来。

他接过文件,翻开快速阅览,淡淡问道:“月嫂到位没?”

冯潜回:“两名金牌月嫂,随叫随到,需要让她们现在来医院吗?”

秦慕深蹙眉,思忖片刻,“晚上过来。”

“好的。”

他签着字,又想起一事:“那边离婚协议签了没?”

冯潜抿唇,迟疑:“还……还没。”

秦慕深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眼神如炬:“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今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了?”

冯潜低头挨批,又辩解道:“秦总,夫人不肯,非要见孩子……她又虚弱着,我总不能对一个产妇用强硬手段。”

秦慕深没再说话,冷着脸将文件拍回去。

冯潜战战兢兢地接住,正要转身开溜,又听老板吩咐:“去找两名奶妈,要身体健康,温柔耐心。”

“什么?”冯潜没听明白,“奶……奶妈?”

这都啥时代了,还有这样的存在?

秦慕深横他一眼,“听不懂人话?奶妈,喂孩子吃奶的。”

“啊……噢,噢噢!我这就去!”冯潜恍然大悟,看了眼婴儿床上的小主人,连声点头。

秦慕深看着吃饱入睡的兄妹俩,心里冷哼:母乳是吗?又不是非她不可。

拿这个威胁他不离婚,还真是胆大包天!

一想着这个看似乖巧温顺的女人,实则暗藏心机,秦慕深更加迫切地想要离婚。


坐上车,周奕辰回头看向副驾上的女人,脸色有些微妙:“曼曼,你还给那人的孩子喂奶?”

温舒曼一怔,回眸看向他,迟疑:“怎么了……不,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周奕辰虽然没有大声,但语气明显严肃了些,“当初签协议时,不是说好生完孩子就离婚,从此再无来往,你也不会去见他的孩子吗?”

女人眼神闪躲,没有正面回答。

周奕辰看着她的神态,眸光微暗,突然问:“你们不会还没离婚吧?”

温舒曼轻轻点头,“嗯。”

“……”周奕辰眉心一皱,紧紧盯着她,顿了两秒突然开门下车。

温舒曼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步伐凛凛地绕过车头,来到副驾这边开了车门。

“奕辰哥,你——”

“曼曼,下车。”周奕辰探身进去,双手揽着她的肩膀,要把她带下车,“我们去找他,现在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动作很急,温舒曼被拽的屁股挪了下,摩擦到缝针的地方,顿时疼得倒吸冷气。

“曼曼!你怎么了?”见她低着头五官蹙成一团,身子也僵硬了,男人赶紧关心,“哪里疼?”

温舒曼绷着神经,等那阵疼痛缓过,才凄凄楚楚地道:“奕辰哥,我们先回去好吗……我伤口很痛,不想走路了。”

“伤口?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弄的?那个混蛋家暴你?!”周奕辰很火,抓着她的手都不自觉用力。

温舒曼有些尴尬,摇了摇头,声如蚊蚋:“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受伤的,何况,我是顺产双胞胎……”

纵然提前侧切了,可还是没躲过撕裂。

纵然缝针时打了麻药,也还是把她痛得死去活来。

现在想想,那种痛依然钻心刺骨,令她胆寒。

周奕辰瞧着她,突然间明白过来,白皙俊朗的脸庞也是一阵臊红。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这点。”他吞吐了下,放开手,可依然站在车门边,心里犹觉得不踏实。

这婚一天不离,他就总担心有变故。

温舒曼知他心中想法,又轻声道:“你放心吧,他比你更着急。估计明天,他的助理又要找我了。”

周奕辰思忖片刻,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

——

温舒曼出院后,秦慕深也带着龙凤胎出院回家了。

他跟温舒曼虽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但两人并未住在一起。

温舒曼住的别墅叫月半湾,离闹市近,是考虑她怀双胎,情况特殊,万一需要看医就诊,路途近,方便点。

而他自己的常住地,是在一处比较静谧的湖畔别墅。

占地广袤,风景怡人,造价不菲,极其注重隐私。

原本,司机兼保镖隆哥以为他肯定要带着孩子回湖畔别墅的,谁知迈巴赫驶出医院,他淡声提醒:“去月半湾。”

隆哥微愕,但还是应道,“是,秦先生。”

新生儿不好照顾,他同样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去医院,所以住在月半湾方便一些。

秦婶见月嫂抱着孩子进屋来,连忙上前抱住孩子,“这两个孩子,妹妹鼻子像少爷,哥哥嘴巴跟少爷也像,这两个孩子五官太漂亮了。”

家里添丁,总归是喜事。

秦慕深心情也不错。

只除了,想到那个女人时有点烦心外。

“秦婶,给月嫂和奶妈安排住处,晚上孩子们跟月嫂睡。”

“好的好的,冯助理昨天知会过,房间都准备好了。”秦婶笑着回复,顿了顿又问,“那……少爷也住这里吧?”

“嗯。”

“家里这么多人,房间都住满了,少爷你只能睡主卧。”秦婶瞧着年轻主子,话中有话。

果然,秦慕深眉心微皱。

主卧,那个女人住了一年多。

秦婶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脾气了如指掌,马上又接话说:“放心,房间彻底打扫过,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

男人还是脸沉沉地,但也没说什么,转身上楼。

白天,两个小家伙还算听话。

醒来后,月嫂先喂奶粉,吃几口不肯吃了,奶妈再喂母乳。

照例,也是吃几口就不干了。

好在家里人多,五六人轮流哄,总算能应付过去。

可到了晚上,兄妹俩就不好搞了。

两小时醒一次,奶粉不吃,母乳更别提,那两个奶妈根本抱都不让抱。

从深夜十一点哭到凌晨两点,断断续续几乎没停过,一屋子人被磨得人仰马翻,让本就眠浅的秦慕深更是烦躁暴怒。

起床开门出去,他循声找去月嫂房间,“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哄不住两个婴儿?”

大月嫂愁眉苦脸,“秦先生,这孩子不吃奶粉也不喝母乳啊!”

孩子们还在哭,一声声撕心裂肺,如刮瓦砾似的,吵得人脑瓜子都嗡嗡叫唤。

秦慕深再权势滔天,此时却拿刚出生的一双儿女毫无办法。

秦婶走上前,低声劝道:“少爷,要么……给小曼打电话?她应该还在云城吧,叫隆哥过去接她,孩子们一直哭不是办法啊……”

秦婶夫妇这一年多负责照顾温舒曼,混的熟了,昵称也亲切。

他们心里,觉得那姑娘挺适合做秦家少奶奶的。

可秦慕深一听这话,本就阴郁的脸庞更加冷凝:“她不在云城了。”

“啊?”秦婶一惊,遗憾地道,“这么快就走了?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竟就舍得……”

哭声不停,两个月嫂哄到精疲力竭,突然想到孩子是不是抗拒奶嘴,于是提议用勺子喂喂看。

这一喂,居然效果不错。

虽然吃的不多,但好歹能管一会儿。

凌晨三点,别墅终于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主卧的秦慕深,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原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养两个孩子易如反掌,如今当了爸爸才知道,人类幼崽这么难缠,比他做几十亿的大项目都难!

难怪萧景轩之前说风凉话,咒他带孩子带到想哭。

越想越烦躁,他翻个身过来,黑暗中幽深的眼眸满是烦躁。

强行闭上眼,脑海里又出现那女人喂奶的一幕。

那两个混世小魔头,为什么在她怀里就那么老实了?闭着眼睛攥着小拳头,大口大口地吸奶。

难不成,真要为了给孩子们喂奶,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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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用钱买断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想从此以后都不跟我来往了?

曼曼,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那晚我喝多了酒,不知轻重,还弄伤了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曼曼……奕辰哥!

你冷静点,我不是要跟你撇清关系,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当什么老板,你如果觉得拿了那些钱不安心的话,等你以后公司做好了,有钱了再还给我。”

温舒曼不想跟他吵,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只想事情变简单点。

可周奕辰就是不愿意。

他想把两人的关系捆得越紧越好,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分开。

“奕辰哥,我很累了,想休息,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吧。”

温舒曼耐着性子说完这话,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径首挂了线。

夏甜甜正在吃外卖,听到他们的通话内容,投去关心的一瞥,“没事吧?

我觉得周奕辰现在有点偏执症了,他想把你绑在身边。”

温舒曼苦笑了下。

连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段关系,如今越来越成为他们之间的束缚和枷锁,捆得她越来越喘不过气了。

手机又响,她以为还是周奕辰打来的,谁知拿起一看,愣住。

不知为何,她有点心虚,握着手机起身回房。

等关上门,她才低声接通:“喂。”

“妹妹发烧了,在医院,你若方便的话,能不能过来给她喂奶?”

那边,秦慕深低沉的语调更显严肃,即便是请求人,也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口吻。

温舒曼心头一惊,“什么?

妹妹发烧?

怎么会呢?

早上我给她喂奶还好好的。”

“具体不清楚,你要是方便就过来,我让冯潜去接你了。”

男人丢下这话就断线了,干脆利落。

温舒曼原地愣了下,反应过来马上转身回客厅,“甜甜,你自己在家吧,我得去医院一趟。”

夏甜甜不解,“去医院做什么?

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宝宝生病了。”

她收拾东西,找出保温袋,打开冰箱,将里面储存的母乳全都拿出来装进去,打算等会儿让冯潜送到月半湾。

妹妹在医院,她亲喂。

那就得保证哥哥在家里的口粮。

夏甜甜看到那些储奶袋,不认识,好奇问道:“这是你DIY的雪糕吗?

好奇特。”

“这是冻的母乳。”

“母乳?”

她大吃一惊,眼眸看向闺蜜的胸口,惊叹,“看不出来啊,你胸不算大,这么能产奶!”

她不是调侃,是单纯的意外惊讶。

温舒曼没心情聊这个,收拾好一切没过多大会儿,手机响起,冯潜到楼下了。

夏甜甜见她匆匆忙忙地出门,担心地喊:“你还在坐月子呢,这天天到处跑,身体坏了怎么办!”

“没事,我走了!”

温舒曼话没说完,人己经出门了。

到了医院,妹妹己经检查完,月嫂抱着她。

秦慕深俊脸威严,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深邃眸光瞥了女人一眼,“你来了。”

温舒曼不理会他的冷淡,一心记挂妹妹:“宝宝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呢?”

男人皱眉:“支气管炎,要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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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头子等会儿要陪我去买菜。”秦婶说着,不自觉地把早餐又多装了一份,“快点少爷,你们路上吃。”


秦婶提着早餐去门口,交给温舒曼,又暧昧地拍拍她的手:“少爷送你回去,你等处理好朋友的事,晚上再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温舒曼连连摆手,一想着要跟秦慕深同出一个空间,本能地抗拒。

秦慕深原本不想送的,可是见她这副态度,倒叫他改变主意了。

“放心,不是专门送你,上班顺路。”他起身朝门口走来。

秦婶心说,那也不顺路啊……

不过少爷肯送就是好的。

见男人信步走来,温舒曼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走啊,你不是赶时间?”秦慕深路过门口,见她杵着不动,斜睨了眼,率先走下台阶。

秦婶忙把她推了把,笑着催促:“快去快去,早餐是两人份的,少爷开车,你喂他吃哈!”

温舒曼:“……”

她是有几个熊心豹子胆?敢喂秦慕深这头霸王龙吃早餐?又不是活腻了。

有点磨磨唧唧地蹭到了车库,见男人已经坐上车,深邃锐利的目光透过前挡风玻璃,远远地就给人压迫感,她心里又止不住发怵。

拉开车门,坐进去,她低声道:“其实……不必麻烦你的,等会儿出了这条路,我可以自己打车。”

别墅区,外面的车进不来,她自己走出去得二十来分钟。

男人充耳不闻,丢了句“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迈巴赫便飞出了车库。

温舒曼被惯性带的,实实在在体验了一回推背感,吓得心都要蹦出来。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阴晴不定之人。

不愿意可以不载她啊,干嘛载了又这副要谋杀她的态度。

车里安安静静,温舒曼捧着早餐盒,一动不动。

这会儿别说吃早餐了,她连呼吸都要三进一出,小心翼翼。

一个红灯前,车子停下,秦慕深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冷不丁地问:“你很怕我?”

温舒曼回头看他,想着等会儿就分开,又有点豁出去的勇气了,反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怕?”

“我怎么可怕了?”

“你阴晴不定,暴露无常,整天绷着一张脸,好像随时要喷火一样。”

“我又不是打火机。”还随时能喷火,搞笑!

温舒曼瞧着他,有点意外,“原来你还会幽默,我以为你只会侮辱人。”

男人冷嗤了句,“你嘴里还真是听不到一个好词。”

“彼此彼此。”

“……”男人看向她,眼神灼灼。

温舒曼知道,自己又冒犯他了,于是缩了缩脖子,小心地道:“你要是看不惯我,路边放我下车。”

秦慕深懒得理她,前面的车动了之后,他一脚油门跟上。

前车是个新手,慢慢吞吞,他眉心微蹙,方向灯一打,车子瞬间一个位移,变道超车。

温舒曼的身子跟着左右一晃,心再次差点跳出嗓子眼。

没有把女人丢在路边,秦慕深一路疾驰,把她送回了出租屋小区。

迈巴赫还在靠边减速滑行时,温舒曼就看到了离小区不远处从早餐店走出来的周奕辰和夏甜甜。

脸色一喜,她忙解开安全带,要转身推门。

秦慕深也看到周奕辰了,原本淡漠的眼眸瞬间冷沉暗郁。

停稳车,他抢在女人下车前,讽刺地丢了句:“看来你的青梅竹马也没多深情,转头就有了新欢。”



温舒曼手里的筷子一顿,脸色也有明显迟疑。

“奕辰哥……”她抬眸看向男人,低声说,“我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门,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拖一拖。”

听到这话,周奕辰心里隐隐不悦,顿了顿说:“就算还不能去办手续,也可以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女人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周奕辰看了看她,小心征求道:“要么……我帮你把离婚协议拟好,你签了字,我们快递给那个人。”

见他这么急切,温舒曼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情愿。

但她很清楚,跟秦慕深的婚约必须尽快了断,否则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还不知在心里怎么侮辱她。

“好吧……这样也行,等出了月子就马上去办手续。”拿定主意,温舒曼微笑着回应。

周奕辰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我明天下班时,就把协议带回来。”

对他来说,这婚一天不离,他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那个男人条件太优渥,他担心时间久了,曼曼会跟他产生情愫。

毕竟,金钱的魅力无人可挡。

当初公司为了求生存,也为了给外婆治病,他肯答应让曼曼去做这项交易,就已经足够让他悔恨终身了。

如今终于走过至暗时刻,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两人间突然没了话说,气氛有点尴尬,温舒曼只好主动寻找话题:“奕辰哥,公司选址的事定了吗?”

“嗯,定了。”

两人聊到新公司的筹建工作,周奕辰说了自己跟两个合伙人的意见,打算保留县城老家那边的公司,在云城直接开一家新公司,这边为总部,县城那边是分公司。

“我们商量好了,你是公司老板,我们入股参股,是执行管理人员。”

温舒曼皱起眉头,觉得不妥,“这样不好吧?陈振华跟林逸阳能答应?”这两人便是周奕辰的合伙人。

“这有什么不答应的?之前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要不是你……公司早就倒了。现在公司规模扩大,在云城开新公司,原始资金几乎全是你出的——你做老板是理所应当啊!”

周奕辰知道她是不想担心,也害怕做不好,又连忙安慰:“你放心,有我在,不需要你操心什么。你就当个闲云野鹤般的老总,其余事都交给我。”

温舒曼还是觉得不妥,“当初……要不是你把启动资金挪用,去救外婆的性命,公司也不会陷入困境,你也不会被高利贷追债——明明是你豁出一切帮了我,怎么现在说的好像……”

“曼曼,不要再提这些了,好吗?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公司现在发展前景很不错,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再也不用为钱发愁。等过阵子,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去把外婆接回来。我们跟小时候一样,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和和美美。”

周奕辰描绘的画面太美好,让温舒曼心里一阵向往。

提到外婆,她倍感思念:“我都一年多没去看望外婆了,好想她……”


站在急诊室门口,他一眼看到里面的年轻女人。

两人眼神对上,温舒曼突然想到护士小姐那句“松弛不但影响夫妻关系”,顿时脸颊一红,撇开视线。

可这举动落在秦慕深眼中,却成了这女人翻他白眼。

真是白眼狼!

今晚要不是他半夜阴差阳错找过去,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忘恩负义。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抱她回去啊!”萧景轩跟在后面走来,见好友杵在门口不动,没好气地用胳膊肘一拐。

秦慕深一脸火地回头:“她没长腿吗?”

萧景轩见他又没良心了,气得头昏,“我他妈刚才……都白跟你科普了是吧?那些话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刚缝完针,现在叫人自己走路,是个人不?

秦慕深抿着唇,憋了几秒,眼眸瞥到角落那边停放的轮椅,下颌一点:“让她坐轮椅。”

“你——”

萧景轩气得不轻,懒得跟他计较,只好让护士拿轮椅进去。

温舒曼坐着轮椅出来,拿起手里的卡,礼貌客气地微微一笑,“萧院长,谢谢你,这些费用我到时候会补上的。”

萧景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同样礼貌客气:“谢我就免了,这都是慕深的意思,费用他也交了,你到时候按时来治疗就行。”

秦慕深的意思?

什么意思?

他很在乎自己松不松的问题?

温舒曼看向“幕后金主”,小白兔般的眼神又怯怯生畏:“那……谢谢你。”

秦慕深抿着唇,横了多管闲事的某人一眼。

“不早了,赶紧走了。”没有回应女人的感谢,他冷酷地转身走出急诊室,连轮椅都不帮忙推。

护士小姐只好继续推着轮椅出去。

萧景轩跟在温舒曼身侧,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

虽然知道人家只是职业使然,可温舒曼依然很感激。

从小到大,她最缺的就是关爱。

到了车边,秦慕深再不愿意,也还是要弯腰将女人从轮椅抱到车上。

萧景轩在一旁看着,嘴角衔着暧昧的笑。

等副驾车门拍上,好友要绕过车头时,他一把薅住了某人的手臂,在他耳边低声叮嘱:“带回月半湾,别拧巴。”

“滚!”秦慕深没好气地拐了他一肘子,坐上车,扬长而去。

————

凌晨过后的街头,静寂无声,畅通无阻。

迈巴赫平稳疾驰,车厢里鸦雀无声。

温舒曼坐了会儿就开始犯困,可她又睡不着。

眼下有个很棘手的问题。

不知道周奕辰离开没有。

如果他还在家,她这会儿回去,只怕矛盾会更加激烈。

可除了那处出租屋,她无处可去……

正头疼着,安静的车厢突然响起男人低沉平淡的语调:“送你去哪儿?还回那个地方?”

温舒曼一惊,回头看向他,唇瓣抿了抿,为难数秒才开口:“我……我只有那个地方可去。”

“那家伙酒还没醒,回去不怕继续挨揍?”

“我……那个,这伤不是他打的,是我不小心磕在茶几边缘……”她没有圣母到此时还维护周奕辰,只是实话实说。

可秦慕深一句话就将她怼到哑口无言:“是你自虐嗑上去的?”

“……”她不吭声了。

也的确,如果不是周奕辰半夜来耍酒疯,非要强迫她,她也不会磕伤,说到底还是周奕辰害的。

车厢安静了两秒,秦慕深又问:“有没有关系好的朋友?”


“有一个……但,不在云城。”她有个好闺蜜,毕业后追随男友去了南方,两人平时都是微信联系的。

车子正好在红灯前停住,秦慕深回头打量她,“手机、证件,都没带?”

“没……”

“……”

气氛僵滞到极点,聊不下去了。

秦慕深皱了皱眉,脸色冷得叫人胆寒。

等红灯变绿,他一脚油门加快速度,迈巴赫朝着月半湾别墅而去。

温舒曼是过了会儿才认出路来的,惊讶地看向他:“你……你要带我回别墅?”

“那不然呢?丢你在大街上?”

“……”她不敢吱声,心里五味杂陈。

既有点庆幸、高兴,因为不用回去面对周奕辰,又可以见到宝宝们。

可又有点紧张、不安,毕竟那是他的住处。

以他们目前的尴尬关系,她住进去是很不妥的,人格上都要低人一等。

快到家时,秦慕深手机响起。

温舒曼看着车载屏幕,是别墅的号码。

男人腾出一手直接点了大屏幕,秦婶的声音和宝宝的哭声一起在车厢回荡,“少爷,您还在加班吗?母乳喝完了,哥哥醒来闹着呢。”

“回来了,十分钟就到。”

“那……去找小曼拿了母乳么?”

“嗯。”

男人应了句,挂断电话。

温舒曼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加班回家的路上,顺道去她那里拿母乳。

她刚才还想,以这人嫌弃自己的态度,怎么会大半夜地亲自去找她……

————

别墅里,秦婶刚打完电话,月嫂抱着妹妹也出来了。

“别急别急,爸爸回来了,给你们带了母乳哈,很快就到了。”秦婶接过妹妹,温柔地哄。

没过几分钟,庭院里传来汽车声响。

秦婶抱着孩子去客厅,看到男主人空着手进门,脸色一惊:“少爷,奶呢?”

“温小姐在车上,你们去扶一下。”秦慕深一边上楼一边解着衬衣纽扣,简单交待了句。

秦婶愣了秒,突然明白过来,惊喜不已:“少爷你把温小姐接来了?”

下一秒,她又紧张地问:“少爷你怎么了?衣服上怎么有血迹?”

秦慕深没回答,人已经进了房间洗漱。

月嫂出去,见温舒曼正从副驾上慢吞吞地挪下来,额头有伤贴着纱布,忙上前去搀扶:“温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跤。”她微笑着解释,不想多言。

秦婶看到她,也大吃一惊,“这怎么回事啊?哎呀,我就说了,你不能一个人住着,女人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得有人照顾着,看看你这……”

秦婶以为她是身体虚弱,不小心摔倒造成的,心疼地埋怨。

温舒曼听着妹妹的哭声,心都缩成一团,安抚了秦婶后,接过妹妹在沙发坐下。

客厅里都是女眷,她正好穿着睡衣,便顾不得许多,掀开衣襟就喂妹妹吃奶。

小丫头一嗅到妈妈的味道,立刻安静了,“咕咚咕咚”大口喝奶。

前两天,秦婶还带着宝宝们去过她那儿,这才隔了两日而已,瞧着模样又有了变化。

黄疸又褪去了些,小脸儿明显圆润了,连眉形都长得清秀明朗了,眼睫毛更是又黑又密,模样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她低头看着女儿满足喝奶的模样,这一晚上的惊魂未定总算得到了安抚。

秦婶在客厅站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忙上楼去收拾。

秦慕深洗完澡出来,见秦婶正抱着被子,墨眉微拧:“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秦婶解释:“小曼得注意保暖,少爷你这一床薄被不行。”

“谁跟你说她睡这儿?”男人脸色顿时一沉。

秦婶愣住,“那……睡哪里?”

“家里那么多房,没得睡?”

“家里五间房,就剩地下室那一间了,还没收拾,再说女人坐月子不能受潮受寒,怎么能睡地下室?”秦婶说得理所当然。

“……”秦慕深难得被怼到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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