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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全文

一蓑烟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昭华》,现已完本,主角是张怀安昭华,由作者“一蓑烟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世兄器重……”陆从赶忙否认。“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入不得主子的眼。”宁栖梧有一双温柔的眉眼,显得平易近人。“我便不打搅世兄了,待他醒来,劳你将此物交给他。”她后面走出一个婢女。那婢女双手将一个小盒递给陆从。陆从接过它,向着宁栖梧保证。“小人定亲手交给大人。”......

主角:张怀安昭华   更新:2025-04-21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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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怀安昭华的现代都市小说《昭华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昭华》,现已完本,主角是张怀安昭华,由作者“一蓑烟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世兄器重……”陆从赶忙否认。“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入不得主子的眼。”宁栖梧有一双温柔的眉眼,显得平易近人。“我便不打搅世兄了,待他醒来,劳你将此物交给他。”她后面走出一个婢女。那婢女双手将一个小盒递给陆从。陆从接过它,向着宁栖梧保证。“小人定亲手交给大人。”......

《昭华全文》精彩片段


膝盖酸疼,腿发软。

张怀安叫了水,让她先去洗。

见她走路踉跄,干脆将她抱到了浴桶边。

然后才留她一人。

入水前脸火热滚烫。

这是她的屋子。

沐浴过后,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中衣。

只见,已经沐浴过的张怀安身着白色寝衣,手执书卷靠在床头。

黑发没有束冠,垂落下来,平添几分风流。

想来,他是去别处洗干净了。

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

这院子里没有婢女。

张怀安也不可能让随从进来更换被褥。

那么就只可能是他自己动的手。

昭华没料到他会亲自做这种事,稍稍有些诧异。

毕竟,她是妾,是伺候人的。

这活儿理应由她来做。

见她出浴,张怀安便放下了书卷,“过来。”

昭华自觉走了过去,被他拉到身边坐下。

她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渴望着他,又害怕他。

张怀安帮她拢了拢衣襟,眼中泛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以前勾我的胆大劲儿都去哪儿了?”

昭华软乎乎地往他肩上一靠。

“都被你吃了呀。”这娇滴的声儿,像从水里掐出来的。

张怀安那大掌紧贴着她后腰,手背筋络鲜明。

他笑,“惯会花言巧语。”

而后,他抱着她一起躺下,“陪我睡会儿。”

昭华抬头看他。

“怀安,你当真守了那什么老太爷一夜,一夜没睡吗?”

张怀安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肩膀。

“嗯。一宿未眠。”

昭华酸溜溜地说:“爱屋及乌。你待你的未婚妻真好。”

“我待你不好么?”张怀安忽而睁眼,目光紧锁着她。

昭华哪晓得他反应这么大,赶紧缩进他胸膛。

“当然好,你是我的好郎君。”

不过话说回来,既是一宿没睡,他方才怎还有精力折腾她?

他这个人,真是可怕得很。

张怀安是真累了,和昭华说了没几句,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昭华跟他不同,她昨晚睡得很好。

这会儿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确定他睡着后,她就轻轻拿开他的胳膊,从他臂弯中脱离出来。

昭华要继续寻找逃跑路线,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推门出去了。

陆从就守在门外,看她出来,微微颔首。

可下一瞬,昭华全身僵住。

只因,她瞧见了张怀安那未婚妻。

那女子步态轻盈地朝这边走来,也突然怔住了似的站在廊檐上,望着昭华。

两人之间不过百步。

昭华能感觉到对方投来的强烈视线。

陆从也傻了眼。

真是巧得邪门儿了!

他赶紧往前一站,恰到好处地挡了昭华一点。

“见过宁姑娘!”

昭华趁此机会,赶紧低着头走开。

宁栖梧对着陆从这样的下人,照样温柔有礼。

“陆从,世兄已经歇下了吗?”

“是的,宁姑娘。”

宁栖梧还望着已经走远的昭华。

“刚才那位,我瞧着眼生。既能在世兄房内伺候,应是差事办得好,深得世兄器重……”

陆从赶忙否认。

“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入不得主子的眼。”

宁栖梧有一双温柔的眉眼,显得平易近人。

“我便不打搅世兄了,待他醒来,劳你将此物交给他。”

她后面走出一个婢女。

那婢女双手将一个小盒递给陆从。

陆从接过它,向着宁栖梧保证。

“小人定亲手交给大人。”

这之后,宁栖梧便走了。

婢女随着她走出院子,适才轻声道,

“今晚花灯节,小姐光送香囊,怎得不约大人共游呢?”

宁栖梧凝了凝眉。

“祖父病重,我哪有那心思。

“再者,我与世兄尚未成婚,携手共游,总是不合礼数的。以后莫要再说这样没分寸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这样不苟言笑的人,竟也会突然逗她。

又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眼神很温柔。

总之,昭华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她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

“我该回屋歇息了。”

“嗯。”张怀安坐起身,她身上一轻,呼吸却重了几分。

昭华双手撑着坐起来。

她刚要下床,张怀安却拽住了她的胳膊,语调蕴含深意。

“以前赶都赶不走,这次走得这么果断?就真的只是来吓我,不想做点别的么。”

昭华哪里还有那个心思。

她正要说几句,张怀安忽地低头吻住她。

那突然的吻,令她禁不住一耸肩,直往后缩。

一吻毕,张怀安大掌托着她后脑,眼眸深沉又危险。

“怎么,现在连欲拒还迎都不会了?看样子是真想走啊……”

昭华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的。

难道他发现她想逃了?

不可能吧!

可下一瞬,他沉敛着眉眼,语气微凉。

“不脱鞋袜就上了床榻,这更像是做了贼,来不及躲藏,才会如此匆忙,”

昭华呼吸一窒,手心潮热出汗。

他都猜对了。

她该如何应对呢?

张怀安像在把玩猎物,一点不着急。

他欣赏着昭华表情的细微变化,好似在欣赏她要露出狐狸尾巴的趣味。

那种掌控着一切的泰然,使得他显露出上位者的姿态。

在这死寂中,他尾指勾起她一绺头发,慵而淡地质问。

“告诉我,你想找什么?”

昭华眼底略过一丝慌张。

张怀安手指捏住她下巴,稳而有力的一抬,看似温和耐心的眼神下,暗藏咄咄锐气。

“还不跟我说实话么,嗯?”

“我……我想找……”昭华支支吾吾,像是编不出什么话来。

她怯生生地瞟了眼张怀安的脸色。

他看着温和,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

“怀安,你别,你别这样瞧我,我害怕……”

张怀安轻嘲道,“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昭华没法含糊敷衍过去。

她心一横,一把推开他,委委屈屈地说道。

“哪有亏心事!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官职,家里是什么情况。

“你一直都不告诉我,我心里也没个底。

“我还不是怕你骗我,怕你把我给卖了……来了这庄子,天黑黑的,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说是出门办事儿,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卖这儿了。

“难道我不该怕吗?我无亲无故的,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屋子里,你想过我多忐忑,多无助吗……你还防着我,威吓我,我……”

说到最后,她往床上一趴,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张怀安听完她这些,心中疑虑消退了不少。

再看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那般伤心的模样,他也不忍再苛责她的错。

终是听不得她这样哭,张怀安索性将她捞起来,把她摁进自个儿怀里。

“想的什么乌七八糟的,我怎会将你卖了?

“行了,别哭了。外头都听见了。”

她仍是一个劲儿地抽泣。

“听见便听见吧,我是你什么人呐,我什么都不是……

“我连个身份都没有,就像野猫野狗一般的被你带来天启,你想丢便丢了。

“我连你真实身份都不知,又能找谁说理去。”

张怀安叹了口气。

“等到了时候,我自会告诉你我是谁。”

昭华稍稍缓和了些,自己抹了把眼泪,“还不都是任凭你说。”

不过她这怨念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会儿也不再闹了,就老老实实地依偎着他。

张怀安见她平复下来了,才重新说事儿。


有人敲响了北厢房的门。

“谁在外面。”张怀安沉沉地发问。

“怀安,是我……”

“何事。”屋内的张怀安语气平淡。

昭华站在门外,柔声回他。

“我想跟你解释清楚,其实我……”

正说着,张怀安突然打断她。

“进来说话。”

随后,昭华推开了门。

月光照着她,她身上裹着被子,行走不便。

是以,她就站定在门边。

张怀安出了帐,一身白色寝衣,立在那榻前。

他已解了束发的玉冠,黑发垂落,谪仙飘逸。

那微敞的前襟,似有束缚不住的勾惑挣脱出来。

昭华见着他,顿感无措。

“你要说什么。”张怀安那略沙哑的嗓音,携着几许不耐。

昭华立马低下头,诚惶诚恐的模样。

“对不起,大人!”

张怀安薄唇紧抿。

她叫他什么?

大人?

昭华下了决心一般,嗓音婉尔,透着股坚定。

“我……我蓄意接近您,来到天启,其实都是为了寻亲。”

张怀安那如玉的眸子一片温凉,听她继续说着。

“我是天启人,自幼被拐卖到大漠。

“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真正的亲人。

“杜府拘着我,还要把我嫁给李老将军,我没法子,只能靠您离开……

“张大人,我不该……不该欺瞒您,大人……”

“够了。”男人语气骤沉。

“这些都是真的,大人……”

昭华还想解释几句,张怀安却大步走来。

嘭!

他几乎在关上门的同时,将她狠狠地抵在那门板上。

好在有裹着被子,昭华后背一点不痛。

可迎面而来的,是张怀安那肃冷的气息。

他按着她肩膀,克制愠怒地质问她。

“跟我说完这些,之后呢?你想让我谅解你,放你走么?”

昭华双手抓着被褥,以防止它掉落,因而不敢有大动作。

室内昏暗,放大了她除眼睛以外的其他感官。

她敏锐地感觉到,张怀安那隐而未发的怒。

她是来跟张怀安求和的,不想刺激他。

而后,她放低姿态,卑微乞求。

“大人,我不求您的谅解,我欺骗了您,您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可是,我求求您,让我见一见我的家人。

“这是我唯一所求……”

张怀安不听她解释,无情地开口。

“我之前就说了,你想走,请便。”

听他说这话,昭华一点不觉得欣喜,只因她实在不敢想,若她真顺着他话就走,将会是什么下场。

即便真让她走,也会让她难堪的、光溜溜的出去……

思及此,昭华越发抓紧了那床褥子,生怕他下一瞬就要出手夺了它。

可是……任何一个机会,她都应该把握住不是吗。

比起她前世所受的那些折磨,哪怕真要她光着身子出去,又算什么呢。

昭华心一横,试探着问。

“大人这是要与我一刀两断吗?若是如此,我的确不该再拿大人的东西。

“那么……我的行李,可否请大人还给我?”

张怀安那双雪眸顿时一片幽暗浑浊。

“你那些东西,不是都让你一把火烧了么。”

“烧了的是衣服,我还有些金银细软在您那儿……”

“你!”张怀安没想到她敢提这些。

她是真要走么。

他压制住那涌上心口的气,反问她。

“我将你带到天启,这一路上的用度又怎么算?”

昭华脱口而出。

“可我也伺候了大人一路!”

真要一一掰扯,这账如何能算得清?

可就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张怀安的脸色瞬间变得不霁,一如那春日融雪,凉透了。

他那大掌蓦地扣住她后颈,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她这颈项。

随即,他声音润如醴泉,又冷若霜雪。

“你把自己当什么,我便把你当什么。


昭华后背沁出冷汗来。

没成想,那李老将军并未进来。

他只是在门外吩咐。

“好好照看新娘子,否则本将军拿你们是问!”

“是,将军!”

随后,那脚步声就远了。

可昭华并未放松下来。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起,旋即一把掀开自己的盖头……

不等了!

昭华站起身,对云秀说:“我们逃吧!”

云秀傻愣住。

“姑娘,您……您说什么?”

平日里温婉守礼的姑娘,竟然在新婚之夜逃跑。

这可是云秀想都不敢想的。

昭华的表情格外镇定。

她早已做足了准备。

张怀安来救她最好,若是不来,她也有她的下策。

眼下便是云秀比较麻烦。

她让云秀自己选,是要跟她一起逃走,还是留下。

云秀很小就跟着昭华了,舍不得跟她分开。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生是死,奴婢都跟着姑娘!”

既已做好决定,就开始行动。

昭华先假装肚子疼,要去净房。

两人躲开了新房外的看守后,云秀像个没头苍蝇,跟着自家姑娘。

见姑娘轻车熟路地找到后院,云秀很诧异。

姑娘也是头一回来李府,怎么好像很熟悉?

昭华找准地方,趁着周围没有巡逻的府兵,便和云秀翻过了院墙。

看着姑娘矫健的翻墙动作,云秀再次被震惊。

那日出府,昭华就定好了马车。

此时这马车就在李府外候着。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车夫就立马驾着车往城门口去。

马车里,云秀心有余悸,完全没缓过神来。

只是靠着一辆租来的马车,她们跑不了多远。

城门附近还有人接应。

也是那次出府,定了马车后,昭华在仙女湖畔结识的一商贩。

这商人有门道,给昭华介绍了一个镖局。

那镖局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走镖去天启。

见昭华新娘打扮,镖头还不太敢认。

事情紧急,他先将昭华和云秀藏进他那些货物里。

城门就要关闭了,他们必须尽快出城。

好在这城查得不严,镖头又是熟脸,给了点银子打点,这就顺利出去了。

云秀紧紧地抓着昭华的胳膊,吓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昭华则是淡定异常。

这个场景,她梦到过无数遍了。

很快,很快就能离开大漠,回到天启。

出了城,她们就不需要藏得那么辛苦,能够坐在板车上透透气。

镖局的人五大三粗,一路上没少打量她们。

就在昭华以为能一直顺利下去时,他们后方突然冒出一批追兵。

镖头以为是来劫镖的,驾马护着镖快跑。

云秀惊惶不安,悄声问昭华:“姑娘,是李府……”

昭华捂住她的嘴,带着她藏起来。

那些人穷追不舍,没几里路就追上了他们。

镖头说了几句行话,要他们行个方便。

然而,他们直奔那些镖。

镖师们要护镖,纷纷拿出武器。

对方冷声道:“我们只要人,不动你们的镖,识相的别动!”

一听这话,镖师们格外配合。

不过片刻,昭华和云秀就被找到了。

她穿着的婚服已经皱巴巴,眼神冷漠无畏。

就这样,她又被带回了李府。

喜婆见她弄成这样,惊恐不已。

“我说夫人呐,您这是何必呢!赶紧梳洗梳洗,待会儿新郎倌可就来了……”

昭华像个傀儡一般,任由那喜婆收拾。

期间,她将藏在身上的匕首转藏到了喜床上。

喜婆给她重新梳洗好后,又给她盖上盖头,把她按在喜床边坐着。

忙活这么久,又回到了原点。

昭华心有不甘。

但这次,为了防止她再折腾,她被点了穴。

这之后新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一阵冷风随之灌入。

昭华红唇紧抿,心里升腾起阵阵杀意。

脚步声近了。

紧接着,一只手伸来,抬起了她的下巴。

旋即,一道温润的,却又暗藏愠意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逃了?”

听到这声音,昭华心头一颤。

是他?!


婢女微微垂首,自觉认错。

“小姐说的是,奴婢失言了。”

明知小姐心系老太爷,方才也是马车行至一半才想起忘了赠香囊,才折回的庄子,她竟还撺掇小姐游花灯节,真是犯傻了。

只不过,难得在外碰上大人,又恰好有花灯节,她真是替小姐心痒。

宁栖梧此刻也心不在焉的。

陆从守着的屋子,必定是世兄所住的。

那屋子是西厢房。

可她去东院前问过庄内的仆人,知悉,世兄是住在东院内的北侧厢房。

她还不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

又联想到那个从世兄屋里跑出来的小厮,其穿着和普通小厮大不相同。

宁栖梧越想越觉得耐人寻味。

……

功夫不负有心人。

昭华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出逃位置。

万事俱备,只待天时。

今晚花灯节,张怀安说他临时有事,没空陪她,想来是要陪未婚妻的。

那他肯定没那么早回来。

昭华去意已决,看着那日头,希望它快些落下。

花灯节这晚,年轻男女定情同游,再正常不过。

用过晚膳后,昭华送张怀安出门。

他上了马车,撩开帘子,就见昭华还站在那府门前。

她脸上的笑容格外轻松。

他觉得不寻常,眼眸映着深深浅浅的墨色。

马车驶出视野后,昭华转身回庄内。

她脚步轻快,就跟背后长了翅膀似的,恨不得立马就飞走。

夜幕降临。

昭华趁着夜色,拿上照身贴和金银细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庄子……

另一边。

宁府。

宁栖梧对着张怀安行了一礼,仪态端庄。

“世兄,又劳你辛苦一场了。”

她眼中覆着忧愁,眼底也有许久未能好眠的青紫。

张怀安如清风朗月一般,雅洁于世,高不可攀。

他嗓音清润,叮嘱她。

“时辰不早,世妹早些歇息。”

眼看张怀安要走了,宁栖梧几番犹豫下,鼓着劲儿开口。

“世兄。我赠你的香囊,你可用得惯?”

张怀安礼数周全地回。

“世妹手巧,自然用得惯。”

他语调温和,如徐徐清风。

可这风会吹向所有人,于她,于别人,并无分别。

宁栖梧宠辱不惊,黛眉秋眸,不敢流露出多余的情愫。

她面纱下双唇半张,“世兄不嫌弃就好。夜长,世兄好眠。”

“世妹好眠。”张怀安对她的话都有回应,看着很有耐心。

一旁的陆从却听得不太自在。

和昭华姑娘在一起时,主子可没这么拘束有礼。

或许是,宁姑娘身份尊贵,不得轻慢吧。

回庄的路上,张怀安看见了花灯节的热闹。

他想到了昭华。

今日结束的比预想要早,还能带她出来逛逛。

片刻后,马车停在庄子门外。

张怀安没有下马车,让陆从去叫昭华出来。

他想,她定会十分惊喜,跳上马车,扑到他怀里。

然而陆从进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出来。

张怀安敛着眉,莫非她已然睡下了,亦或者忙着梳妆打扮?

“不好了大人!”

陆从跑过来,着急大呼,“大人,不见了……六姑娘不见了!”

陆从奉命去叫昭华,敲门久不应。

没办法,就找了庄内的管事婆子,让她进屋瞧瞧。

结果,那屋里根本没人。

他赶紧叫人四处寻找,还让那婆子进北厢房看看,说不定昭华姑娘又藏到了那儿,想给主子一个惊喜。

找了一圈,哪哪都没人。

陆从遂进昭华屋内,大致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痕迹。

旋即跑出来向主子禀告。

此时,隔着马车帘子,陆从也不知道主子是何表情。


她僵在那儿,盼着男人能看她一眼。

只要一眼,她就能放过他。

可是,直到好一会儿,他都没看过来。

王女眼神一沉。

咻——

一支箭迅速飞出,却是偏转了方向,插在地上。

原来,王女终究不忍下死手。

她心中痛苦,尖声高喊。

“都住手!住手!!”

她这是明智之举。

地上那些或死或伤者,都是她的人。

再打下去,她也占不了上风。

不过,她此刻叫停,更多的是因为不舍得。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紧锁着张怀安。

而他此刻还紧紧护着那个白净的小厮。

她不禁怀疑,他一再拒绝她,是因他好男色。

“我们单独说几句。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王女恢复了一些理智。

昭华抓住张怀安的衣袖,“怀安别去,危险。”

那王女是真敢击杀别国官员啊。

他若是死了,谁带她回天启?

张怀安却十足淡定,让她先上马车,还叫严大人照看好她。

之后,昭华进了马车里。

她只能掀开帘子,看见张怀安和那王女站在一处,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一刻钟后,张怀安回来了。

那王女也没再喊打喊杀,侧身上马,抬手擦了擦,像在擦眼泪。

马车里。

张怀安看向惊魂未定的昭华,将她搂过来哄慰,“没事了。”

说完,他便低头亲吻她。

这一吻只是蜻蜓点水,表面厮磨。

风很大,窗帷被吹得飞起,外面的王女一定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果然,那王女手攥缰绳,死死盯着他们。

亲眼确认过什么,她才转身离开。

昭华恍然大悟。

她推开张怀安,“你这是有意为之,让王女以为你喜欢男子吗!”

张怀安没有否认,眼神深邃似渊,令她心悸。

昭华追问:“包括你刚才救我护我,也是……”

他皱眉打断她这话。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会护你周全。”

昭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张怀安抬起她下巴。

“在心里编排我?看你这样儿,活像只养不熟的狐狸。”

“我哪有!”昭华赶忙否认。

张怀安望着她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缓缓道。

“王女构陷我在先,不惜牺牲清白逼我娶她,查清后又不肯放我离开。

“她并非有多倾慕我,而是自幼要风得风,一时不服输罢了。对待如此难缠之人,我只好出此下策。委屈你了。”

昭华倒是不觉得委屈。

她只是好奇。

王女模样俏丽,有丰厚的嫁妆,还甘愿做妾。

这样的条件,谁不眼红?

唯独张怀安一点不动心。

只有一种可能,王女给的这些,他都瞧不上。

还有他刚才救她时施展的内力……

总言之,张怀安这个人,可比她所想的复杂多了。

昭华有种强烈的预感,继续跟着张怀安回天启,她将来很难逃脱他。

而眼下,倒是有个比他更好的选择……

马车行驶了几天后,抵达一座集镇。

当晚,一行人入住客栈。

客栈马房内。

严大人亲自给自个儿的马喂草。

倏地,一道婉转的声音响起。

“大人,您还未歇息吗?”

严大人身形一顿,转头就看见那俊俏的“小公子”。

他眼中含着警惕,问。

“小公子,你来此作甚?”

昭华笑意温柔,令人如置身春风里。

“有东西落在了马车里,遂来取。”

“你自便。”严大人不想跟她单独待在一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也算看透了一些事。

这姑娘能留在那位大人身边,也是有点本事的。

他头脑简单,可招惹不起这样的女子。

严大人刚要走开,却听昭华声若黄莺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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