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凌承远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是作者“蒜苗小腊肉”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陆云烟凌承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后,使了手段勾搭上了汪二爷,这会子正与齐二夫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打着擂台,原本忠勤伯和张老夫人是要把她打个半死发卖了出去,却恰巧在这当头得了消息,柳依之父柳都安起复了。......
《全文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彩片段
韩夫人快步过去扶着她:“先别自己灰了心,总能有法子的,且等几日,我回去与侯爷商量好就给你回话,无论如何霍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样痛苦的。”
霍贵妃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多谢嫂嫂。”
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就自己想法子把这一胎给落了,不能连累整个霍家葬送在这上面。
回了柳河庄子上,远远的就看见两个高矮不一的小身影跟在莫太太身边踮着脚张望着,见到陆云烟下了马车,欢喜地扑过来:“大姐姐,大姐姐回来了。”
年纪稍长的是陆云烟的二弟陆元白,他已经在松江府进学了,但还是压抑不住欢喜,上前几步要拉大姐的手,又想起母亲之前教导的,要好好学规矩学业,又退了一步,抱拳像个小大人一样行礼:“大姐姐。”
年纪小的三妹妹陆云彤才不懂这些,已经抱着陆云烟的手:“大姐姐,我已经好多好多日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呀。”
陆云烟被他俩逗得笑得合不拢嘴,一手牵一个:“好,好,这不是见着了,咱们进去吧。”
莫太太嗔怪道:“两个皮猴一样的,让他们规规矩矩在里面等着,偏要跟着出来。”
陆云烟笑得眉眼弯弯:“我也很惦记他们,想快些见到呢。”
她们一路走,云彤的小嘴就没停下来,好奇地问着:“大姐姐,这里就是京城吗?娘说我们以后能跟大姐姐又住在一处了,不会再把我和二哥送回去了对吗?”
在松江府的时候,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陆云烟,当初陆云烟远嫁京城的时候,两个孩子不争气地哭了小半个月,都是舍不得自己的长姐。
陆云烟爱怜地摸摸陆云彤的头,轻言细语地与她说着:“是,以后又能住在一处了。”
陆云彤欢喜地拍着小手:“太好了,又能跟大姐姐在一处了。”
陆云烟心里的阴霾都被云彤可爱的笑声给驱散了,她转头要去摸摸陆元白的头,陆元白连忙退了两步,有些小小委屈地说着:“夫子说不能摸头,摸头会把学问都给忘掉的。”
这下连莫太太都笑起来了。
等到回到花厅里坐下,吃着冰凉的青饮,陆云烟问莫太太:“父亲这几日都在盘点铺面?要不要我帮着出出力。”
从前陆云烟都是换了男装扮成小子模样跟着陆子胥去铺子上盘点,她的算盘和记账的本事极好,连陆子胥都赞不绝口。
莫太太摇头:“铺子上的事交给管事们去办了,他去托了关系打听岭南道的事了。”
这是陆云烟先前与陆子胥说的,请他想办法找人打听打听数年前流放到岭南的通政使柳都安的消息,陆子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听一个流放多年的犯官,但是对自己女儿他是无条件相信的,二话不说就托了关系去岭南。
陆云烟心中更是感动,却也不好与莫太太多说。
直到晚上陆子胥从城里回来,果然说起了岭南道的消息:“……托了好几处打听,才知道柳都安当年被流放到流水县,谁知才去了便是水土不服腹泻不止,就转而押送到了淳州,去年皇上万寿生辰大赦之时,他也得了赦免,如今在真定柳氏族里养着病呢。”
与前世相差不多,那时候柳依被忠勤伯府救下之后,使了手段勾搭上了汪二爷,这会子正与齐二夫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打着擂台,原本忠勤伯和张老夫人是要把她打个半死发卖了出去,却恰巧在这当头得了消息,柳依之父柳都安起复了。
“死了没有?”
隔着灰蒙蒙的帘子,有人在陆云烟的床边说着话,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嫌弃不耐。
“还没,昨儿还醒过来要水喝,看样子还能撑个两日。”这是照看她的婆子,恭恭敬敬地回着话。
“真是命贱,都已经断药断粮这么久了还不死!”先前那把声音再次响起来,“等不得了,大爷已经入阁当了相爷,冯姨娘让你们手脚利索些,别再拖拖拉拉的,耽误了她和大哥儿入族谱的好日子,仔细你们的命!”
婆子吓得连连答应,却还是有些害怕:“可是……人还活着呢,终究是夫人,要是下死手弄了,会不会被人瞧出来?”
“蠢货,不会抬去直接埋了,不用费手脚,事情办得还干净!”
后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几不可闻,陆云烟努力睁开眼却还是看不清楚床边的人,也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等到片刻后,看守她的婆子回来了,撩开帘子看见她睁着眼,倒是被吓了一跳。
“夫人……”有些心虚地说着,“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陆云烟已经知道她们的打算,无力反抗也不想再挣扎,虚弱地望着她:“大爷要抬了冯姨娘作平妻,还是要把大哥儿记在嫡出名下?”
婆子看着她瘦得脱了形奄奄一息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再瞒着她。
“大爷要让冯姨娘当填房夫人,大哥儿自然也就是嫡长子了。”
原来是当填房,怪不得这样着急要她死,毕竟她这个原配正房不死,冯静柔怎么能作填房,他们的儿子又怎么能成为嫡长子!
婆子们的手脚很利索,用破席将她卷了,拉到了京郊乱葬岗上,趁着夜色挖好了坑。
到她被丢进坑里的时候,一双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浑浊无力地望着这世间,看着婆子手里的土锨一锨一锨带着土盖在她身上脸上。
一锨又一锨,直到最后窒息的黑暗将她彻底掩埋,她也始终没有闭上眼。
……
“夫人,夫人!该接茶了!”
一旁传来小声的催促声在陆云烟耳边响起,将她从迷离中惊醒,这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搭着锦绣褡裢的太师椅,楠木雕花的桌案,上面摆着的罗汉松还是她亲手养的那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熟悉的脸上难掩疑惑和厌恶,正看着她皱着眉。
而陆云烟的跟前跪着一个怯生生望着她的美人,手里颤巍巍捧着茶,眼巴巴瞧着她等着她接过去。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男人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满满的斥责:“陆云烟,你到底要怎么样?!明明答应了让静柔进门,现在又要反悔吗?”
对于陆云烟的鄙夷和厌烦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丝毫不加掩饰。
陆云烟身后伺候的大丫头四喜担心地望着自家夫人,怕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乱了方寸。
只有陆云烟自己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竟然重新活了回来,从凌家给她活埋的乱葬岗上回到了凌家大宅,回到了十年前答应让冯静柔进凌府做妾的那一天。
“静柔在给你敬茶,你看见没有?还不接?!”凌承远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催促着。
他一开口,跪在跟前的冯静柔眼里更是红了一圈,怯怯地捧着茶再上来几步:“夫人请喝茶。”
陆云烟看着他们,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情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不由地闭了闭眼,没想到再活一世,还是回到了这个时候。
当初凌家老太爷获罪被抄家,家道败落,而陆家是松江府的富贾大户,两家也算是故交,凌家主母程老夫人看中了陆云烟,千里迢迢亲自赶到松江府去提亲,将她娶进了凌家。
可是凌承远跟她成婚不到三天就找了要祭祖的理由,去了永宁凌氏族里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就把冯静柔给带了回来,提出要抬了冯静柔进门为妾。
那时候的陆云烟刚嫁为人妇,满心都是对丈夫的深情眷恋,当然不愿意。
可是男人铁了心要让心上人进门,即便是被母亲程老夫人狠狠责骂,抬出祖宗家法来,他也没有半点退让。
后来是怎么样来着?
是在凌承远跪了一夜祠堂之后,陆云烟伤透了心,终于点头答应让冯静柔进门。
但是不许住在凌承远与陆云烟住的晓园里,把她安置在了西跨院的偏房,因为她不想看见自己丈夫跟另一个女人恩爱。
却没发现冯静柔早在进门前就有了身孕,后来不小心小产了,还是遮遮掩掩给瞒过去了。
再过了小半年,凌承远得了外放的差事,陆云烟是宗妇自然不能跟着一起去杭州府,凌承远就把冯静柔带去了任上,这一走就是八年。
八年里陆云烟伺候公婆,为小姑子张罗婚事,用陪嫁撑起了整个凌家,大小事务都是亲自打点,原本家底单薄的凌家越发蒸蒸日上。
可万万没想到凌承远早在杭州跟冯静柔有了一儿一女,等到卸任回到京城的时候,陆云烟已经是人过中年,早已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凌承远更是不愿意与她亲近了,不但把掌家之权夺了过来交给了冯静柔,还特意请了族老进京来,将他跟冯静柔的儿子凌宗保立为嫡长子,抬了冯静柔为平妻。
她的委屈和不甘,都被他冷冰冰的一句的话全部堵在胸口里,吐不出也吞不下去。
“成婚八年了,你一无所出,又是出身低贱的商户,若不是看在当初陆家帮过凌家,早就该将你休弃赶出去了。”他甚至都没有看过陆云烟一眼,丢下这句话就回了冯静柔身边。
再后来,她病倒了,被凌承远的无情和恶心的现实给气得病倒了,凌家不但没有给她请郎中,还把她送到偏远的庄子,让她在那里等死,等她死了,冯静柔就能成为继室夫人。
可就是连等她死掉的那点时间,凌承远都不愿意浪费,在她奄奄一息还没有咽气的时候,被凌家人活活埋进了乱葬岗里咽了气。
对外却说是得了急症死在庄子上,怕病气过了人,草草就了结了,有了凌承远的授意,谁又还会记得个本就不得势的女人呢。
往事一幕幕就在眼前,好像她一闭眼又回到了那让人窒息的黑暗中,那样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痛和悔恨让她坐着的身子都忍不住发颤。
就是眼前这两个人!
看她盯着冯静柔和凌承远,脸色有些不对劲,四喜吓得上前扶住她:“夫人,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好?”
这些天为了凌承远要纳妾的事,陆云烟茶饭不思,心里的委屈只有她们这几个身边伺候的人知道。
陆云烟回过神来,心绪也慢慢镇定了下来,她没有伸手接茶,而是淡淡开口。
“急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敬了茶,太过潦草了,毕竟是爷的房里添人,也算是个喜事,还是该好好操办操办才对。”
委委屈屈捧着茶的冯静柔一愣,没想到陆云烟会这样说,不由得望向凌承远那边。
凌承远也被这句话给惊住了,陆云烟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通了?不但答应让静柔进门,还要给她好好操办个纳妾之礼?
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之前为了静柔进门的事,她怎么都不肯答应,见到他就红了眼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态度就变了这么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承远拧着眉头,沉声问道。
陆云烟已经站起身来,冷淡地看着他们两个。
“冯家表妹进门的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只是也不该急于这一时,这样不声不响地敬了茶就算进门,以后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无媒苟合又或是私逃来的,反倒坏了凌家的名声。”
她转头吩咐四喜:“伺候我更衣梳洗,我去见老夫人,商量商量纳妾的事。”
说完转身朝着外边走了,看也不看房里留下的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冯静柔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想着站起身来,把茶交给了丫头,不安地上前来拉着凌承远的手:“表哥,这下该怎么办?”
她等得起,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呀,再拖些时候怕是要显怀了。
何况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陆云烟会这么好心,突然想着要帮她操办纳妾礼,一定是后悔答应让她进门了,才会想办法拖延着。
凌承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看着满脸担忧的冯静柔,放柔了声音轻轻揽过她在怀里:“别怕,万事有我,我答应了你一定要让你陪在我身边,就不会让别人阻碍我们的。”
可他没想明白,陆云烟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想开了?
正恼恨地丢下桌案上的书卷,踱步到窗边,身后却是有人行礼轻柔地说着:“大爷,厨里送了醒酒汤来。”
他正要呵斥不懂规矩,不知道自己吩咐了谁也不许进来吗,却陡然想起这把声音来,是那个通文识字的丫头柳依。
连忙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一身鹅黄色素面滚边短襦石榴裙的少女正捧着醒酒汤,羞怯地望着自己。
“是你呀,过来吧。”凌承远心中的烦闷扫掉了大半,脸色都柔和了下来,招招手让她过来。
柳依按捺着心中的欢喜,一步步过去,目光落在凌承远俊秀的脸上,更是噗通噗通心跳不停。
端了醒酒汤送过去时,凌承远正正好碰到了她的手,却不肯松开,她脸上顿时红霞满天,低声道:“爷,你吃醉了。”
凌承远是醉了,却是醉倒在了少女羞怯娇艳的模样里,嘴里忍不住问道:“你是凌家的下人吗,怎么我从前未曾见过你?”
柳依听他这样问,却是眼眶微微泛红,低下头来咬着唇,难掩悲伤之色:“奴婢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中出了变故,不得已才卖身进了府里伺候,大爷从前是不曾见过奴婢的。”
听她说是好人家出身的,这才明白为何会通晓诗词,心里顿时更喜欢了几分,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细细问起她的身世来。
“竟然是柳通政的女儿,怪不得你瞧着不像是当丫头的,只是落到这步田地……”
凌承远啧啧感叹,柳都安的名声他也是听说过的,风流才子颇有才华,若不是胆大妄言惹怒了皇上,怎么也不会落到获罪抄家的下场,这样人家的女儿自然是清雅出众的!
他看着柳依温婉娇美的模样,心中是说不出的熨帖,握着她的手也是怎么都不肯撒开。
看着对面高老夫人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余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我就不信,你就不恼恨她!”
“当年凌家出了事,分家的时候她连脸皮都不要了,抱着孩子闹着要寻死,生生把这宅院和祭田都抢了去,咱们两房都被赶回了永宁,我记得那会子三叔在太原府打理庶务还未回来,玉绣又病着,她是半点不顾及,非要逼着分家搬出去。”
“这才过了多少年,你就忘了干净了?!”
高老夫人叹口气:“我当然没有忘记,只是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也就不必与她计较了,横竖现在已经分了家,难得再有来往。”
余老夫人冷笑:“你是个菩萨心肠,我可不是!”
“那会子长房已经不成了,我二房可是有不少铺面庄子,那都是我陪嫁带过来的银子置办的,到后来分家的时候,她黑了心非要让族里长辈把那些都算在公中,你二哥面皮薄,说她守寡带着孩子不容易,又说承远是宗子,逼着我让给她,我还怀着身子,一个妇道人家也只能打落牙和血吞下去!”
“可怜我承起,一出生就过得捉襟见肘,还是在永宁族里那蹩窄的老房里,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
“就这些我一辈子也不能忘了!”
提起当年,高老夫人的心里更是滋味复杂,那时候也是三房和她最艰难的时候,她心里何尝不恼程老夫人,可是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毕竟凌家三房同气连枝,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玉绣的日后打算打算。
她这会子满心都是揣测,曹妈妈说那赤金红宝手镯是一对儿,已经给了一只给冯静柔,现在把另外一只也给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要抬举冯静柔吗?!
她跟冯静柔同时进门作姨娘,可还没有分大小,就算冯静柔是表姑娘,但也是无媒苟合进门的,名声先坏了,未必就能压自己一头,可是夫人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冯氏那个不知羞耻的!
如此,一场敬茶礼下来,真正欢喜的只有凌承远一人,两位姨娘各自都怀揣着心事,更是把对方忌惮到心里肉里去了。
冯姨娘已经是妾室,不好再住在荷香榭里了,曹妈妈照着陆云烟的吩咐,让她住在了晓园的西跨院里,柳姨娘住在东跨院,两边也不过隔着堵矮墙,隔墙相望人声相闻,也能彼此多亲近亲近。
冯静柔自从知道了还有柳依,就已经气得失了分寸,加上刚刚小产过,敬完茶就被送回西跨院里静养了。
凌承远自然是晚上要留宿在东跨院里,曹妈妈给柳姨娘道了喜:“贺喜姨娘。”
柳依笑吟吟的,跟曹妈妈说着:“没有夫人和妈妈,我如何能有今日,还请妈妈万万替我向夫人道谢。”
曹妈妈笑着点头,只是很快又叹了口气:“夫人说论出身论模样论哪一样,姨娘都比那一位强上不少,又是她自己带进府里的人,怎么也是更偏着你的,只是……”
“只是那位终究是老夫人的姨甥女,不同于旁人,当初她还是表姑娘的时候,为了给她买妾财打发那一家蝗虫似的爹娘大哥,足足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去,现在老夫人连给夫人的小定礼都悄悄送给了她,这里面的意思就是我不说,姨娘也能猜到了吧。”
“小定礼?你是说那只手镯子?”柳依惊愕不已。
曹妈妈再点头:“先前夫人丢了手镯子满院子找,把晓园翻了个遍都没发现,后来才叫人看见了是那位的娘手上戴着呢,你说说除了老夫人谁敢把那么贵重的物件给旁人,还胆大包天戴在手上的。”
柳依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这么说来程老夫人把陆夫人逼着去了庄子上,就是为了给冯氏那个贱人铺路,怪不得先前把掌家之权都给了她!
那自己这个刚进门无依无靠的岂不是要被她拿捏死去!她再想起先前那一只砸在脚边的花斛,心里更是又急又恨。
曹妈妈眼见她脸色冷凝,轻轻一笑:“无论如何,现在姨娘身份不同了,大爷又很是看重,日后必然能顺顺当当。”
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去了程老夫人那里辞行,赶回玉泉寺去给陆云烟回话去了。
……
外边唱戏的声音也传到了湘竹馆,听得躺在榻上的凌玉锦烦躁不已,她撑起身子来横眉怒目:“不年不节的,怎么还请了戏班子进来?”
不是说公账上都没有银子了,连给她做几件新衣裙打几套新头面的银子都没了,怎么还有银子请戏班子?
丫头原本照着程老夫人的吩咐,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给二姑娘,可如今问到脸上了,若是不说只怕又要挨责罚,只好小小声说着。
“是,是大爷纳了冯姨娘和柳姨娘,摆了几桌宴席,还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说是要热闹热闹!”
凌玉锦一听顿时炸了毛,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大哥还是纳了冯氏那个贱烂货?!还有什么柳氏?那又是谁?”
若是旁人,或许丫头们还不敢拦,可眼前这位方才她们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个还没有品级的庶吉士府上家眷,若不是因为儿子是探花郎,侯府是怎么都不会请的。
当然不能让她进去打扰了小花厅里的贵客。
“老夫人,小花厅里都是府里请来的贵客,特意吩咐了不能打扰了贵客,还是请您回大花厅去吧。”
丫头们将程老夫人团团围住,谁也不敢放了她进去。
程老夫人听得更是心塞,小花厅里都是贵客,那陆氏怎么会在里面!她何时成了贵客了!一个商贾之女,居然能坐在那里面!
她待要再说几句,江夏侯府的管事婆子来了,连劝带请的将程老夫人和冯姨娘给送回了大花厅,更是叮嘱一旁伺候的丫头:“看好了,这两个是刺头,可别再生出乱子来!”
就这样把程老夫人和冯姨娘当成了头号麻烦给盯住了,彻底不敢让她们乱走了。
可是程老夫人不知道,她嘴里正恨得要死:“陆氏是个什么玩意,她怎么会来了侯府的宴请,还坐在了小花厅里!她怎么配!”
冯姨娘低声说道:“会不会是靖海侯夫人带着她一起来的。”
这话让程老夫人更是生气,前些时日凌玉锦也去了玉泉寺,见了靖海侯夫人,可是没过两天就被送了回来,分明是没看上,可是为什么偏偏对一个商女如此高看,还带着她来赴宴!
想到这里,她越发恼恨,也是凌家如今还没能等到机会彻底起复,否则绝不能容许陆氏这么个女人当主母!
等到宴席散去,程老夫人更是特意让马车在侯府侧门的巷子外等了好一会,就是想等到陆云烟出来,当众拆穿她装病和攀附靖海侯府的真面目,让她也知道什么叫不知廉耻!
只是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人出来,再让人去一打听,才知道靖海侯夫人的马车早就从正门出去了,还是赵夫人亲自送出门去的,哪里是侧门出来的能看见的。
程老夫人哆嗦着手回了凌家,让冯姨娘揉了一路胸口都没能缓过气来。
因为要去南山书院入学,莫太太特意给陆元白做了新的书囊和几身新衣袍,袖口和袍摆都绣了南山书院的徽识,他摸着笑得咧开嘴:“真好看。”
陆云烟让神秀阁的工匠帮她定做了一套精致的文具,笔墨纸砚都是小巧轻便的,正适合陆元白的年纪,
连小小年纪的陆云彤都把自己最喜欢的面人拿出来给二哥当进学礼物,临到送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面人,嘴里嘟囔着要二哥好好照顾它们,把一家子人逗的乐不可支。
原本陆子胥要亲自送了儿子去南山书院,却没想到霍无双过来了,他客客气气与陆子胥夫妇行礼,淡淡说正巧要去南山书院拜见山长,与他们同路,就过来送了他们过去。
“我从前也是在南山书院进学,山长就是我的夫子,带了元白去认识认识,日后也好多多请教。”
陆子胥大喜过望:“这样最好,元白初到京城,只怕还要山长多多指点才好。”
陆家上下越发感激,霍无双见那位人儿也是嘴角含笑,心里很是熨帖,微笑着说不敢,亲自护送了陆家夫子上了马车,这才翻身上马,带着护卫护着马车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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