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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马甲、互宠、甜、双洁、金手指、空间】【偏执傲娇美强惨反派X明艳娇俏穿越少女】若婵只不过是通宵打了两天游戏,醒来居然就穿越了?还穿越到了正在玩的游戏里!好在穿越的身体是权势滔天的少君主,长得也是绝美,若婵非常满意!这不是直接少奋斗三十年吗?谁成想某人还没来得及享福,便被一脚踢到大反派祝清衍身边当卧底。不仅要配合反派演戏,接近游戏男女主,还要和他们一起打怪升级,寻找遗失圣物墟空镜的碎片?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在大反派身后撒娇卖萌、装可怜、求收留~
主角:若婵,祝清衍 更新:2023-01-20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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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若婵,祝清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攻略美强惨反派的方法》,由网络作家“这根本不是小胖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救赎、马甲、互宠、甜、双洁、金手指、空间】【偏执傲娇美强惨反派X明艳娇俏穿越少女】若婵只不过是通宵打了两天游戏,醒来居然就穿越了?还穿越到了正在玩的游戏里!好在穿越的身体是权势滔天的少君主,长得也是绝美,若婵非常满意!这不是直接少奋斗三十年吗?谁成想某人还没来得及享福,便被一脚踢到大反派祝清衍身边当卧底。不仅要配合反派演戏,接近游戏男女主,还要和他们一起打怪升级,寻找遗失圣物墟空镜的碎片?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在大反派身后撒娇卖萌、装可怜、求收留~
眼前一片黑暗,若婵只感觉自己失控般的倒在满是杂草的泥地上,周遭的空气和泥土之中满是血腥气,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好疼啊!疼的连手指都动不了。
若婵的意识逐渐回笼,耳边却传来濒死般的喘息。
是谁?
“祝贼,你这清魂余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呵,束手就擒,我为何要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束手就擒?你们也配?”
这声音?祝清衍?是祝清衍吗?这怎么可能?
强撑着蚀骨的痛意,若婵睁开缓缓双眼。
只见眼前男子单膝跪地,手扶着胸口,用力地喘息着。墨色的暗金长袍被血水浸湿,胸口竟然插着数十根银羽箭。
墨发四散,苍白的嘴唇染上浓郁鲜红的血色。
“咳咳……”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淌落胸前,滴在杂草地上,将衣襟染成一片猩红色,就连周遭杂草也皆被染红。
幽蓝色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突然一点银光乍现,“咻——”,又是一箭银羽箭刺入胸膛。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天地恍若黑白。
“祝清衍!”
若婵从软垫上猛地坐起,汗水早已将衣襟湿透,手扶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环顾四周, 墙上的《寒雪腊梅图》、桌上的汝窑白瓷,案几上的一方墨砚,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宁静。
“我这是做噩梦了?”若婵摇摇头,“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
若婵用袖口在额头擦拭几番,回想到刚才的场景,整个人仿佛卸了气的皮球,瘫坐在软垫上。
这是若婵穿进最近华国大火的仙侠游戏《空柳旧事》的第七天,也是若婵来到游戏中的美强惨大反派祝清衍身边做侍女的第七天。
《空柳旧事》描述的是在瑞雪大陆中,有着三大门派,分别是:赤云阁、明月桥和燕山岭。而身为赤云阁弟子的男女主在寻找墟空镜碎片的过程中,逐渐成长,彼此互通心意的故事。
而祝清衍,则是游戏推动的不可缺少的助力,也是游戏中身世凄惨的大反派。
这次进入游戏的若婵被下达的任务则是“攻略美强惨反派,并且阻止世界崩坏”。
“啾啾?啾啾?”
意识被拉回,只见一个毛绒团子在若婵身边上蹦下跳,黑豆般的两只眼睛盯着她。
若婵抚摸着毛绒团子可可,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
还好,系统也不是那么抠,至少还给自己安排了10平米的随身空间和一只随叫随到,但是不太聪明的萌宠。
想到自己这身体的真实身份,若婵还是忍不住叹气。
前路艰辛。
“早知会穿越进游戏里,我一定会把这游戏翻来覆去的玩上十几遍,把剧情倒背如流!”
若婵报复性地揉搓着软垫,心中无比后悔,若婵啊若婵,你怎么就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还全程开倍速,这下好了吧,一问三不知。
可可在一旁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啾啾”的附和着。
就在此时,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
“方才在门外便听见你大声嚎叫我的名字,可谓是气势如虹。现在又这般呆坐在地上,所谓何故?”
若婵意识回炉,循声望去。
男子身着宋清坊千金一批的珠玉锦所织的纯白长袍,做的是时兴的墨竹孤松样式,腰系和田白玉带,坠镂空掐丝珐琅香囊。
身形高挑,宽肩窄腰,玉冠束发,朗眉星目,气若谪仙。
真真是公子如玉,如切如磋。
"公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才是。"
若婵撑着软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乖巧极了。
心中的小人却把祝清衍按在地上摩擦,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
就你能耐,就你能耐,谁大声嚎叫了?天天吩咐我干这干那也就算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心理虽是这样想着,却不敢显露,只好在陪笑两声。
祝清衍挑了挑眉,看了看若婵,又看了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毛润团子。
将折扇在掌心拍了拍,做噩梦却叫我的名字?
看着眼前巧笑嫣嫣的少女,心中虽满是疑问,却并未显露。
“明日启程前往金珉,一应用物我已让崔管家准备妥当,你随我同去。”
“嗯嗯,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若婵巧笑地点着头,乖巧的像一只单纯的小白兔。
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公子您的意思是?”若婵指了指自己“我和”又指了指祝清衍“您?”
祝清衍也不急着回答,只是走到一旁,气定神闲地坐上苏州制的檀木椅,修长的指节缓缓敲击着桌面。
“怎么,若小姐是不愿与本公子同行?”祝清衍戏谑地抬眸看着若婵。
若婵像是被拆穿了似的,整理着衣角缓解尴尬,“若婵怎敢,只是明日便启程,行李还没来得及整理罢了。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话音刚落,便提溜着可可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祝清衍单指抵住额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似笑非笑。
金珉城地处那个地方的势力范围,是个埋伏我的好机会不是吗?
————
金珉城城郊某处道观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阴森的男声在空旷的道观内阁响起。
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男子闻言一哆嗦,立马附身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回,回周司长大人,现有少男25名,少女24名,据天象仪测算,明日便可将最后一名少女擒获。”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赵棵,你可不要让本司失望,令我教计划延期才好。”
名唤赵棵的男子面露惊惶神情,忙慌的用袖口擦汗,连连哈腰地应声回道:“是是是,我定不会辜负司长和教主的信任。”
“但愿如此。”
————
次日正午,金珉城内。
“祝公子、若小姐,咱们现下已至金珉,可是先为二位寻一客栈?”车夫询问着车里的人。
一只匀净的玉手将车帘撩开,一女子自车内探出头里,容颜娇嫩,清音娇柔。
“早便听闻金珉城内的玉樽居一壶清酒便可卖上千铢,各色佳肴珍馐更是数不胜数,这次来金珉当然要去品鉴一番。”
“好嘞!”车夫扬鞭,马车哒哒向玉樽居驶去。
车厢里。
可可来来回回得蹦哒着,似乎是因为来到了新地方而兴奋。
若婵回到车厢,满脸期待地看着祝清衍。
“公子,这金珉城不愧是靠金子发家的,行人衣着瞧着光鲜靓丽,就连巡逻的侍卫腰间的牌牌也是金的。”
看着祝清衍单手执书,一副遗世独立的清贵公子样,若婵不禁感叹:唔,当真是颜狗盛宴呢!
祝清衍假装看不到某人的星星眼,抬眸略带调笑得语气说道:“你只看到金珉城物阜民丰,可曾听闻最近的传闻?”
“传闻?什么传闻?”若婵歪头,眼中满是疑问。
游戏中并未过多赘述金珉城一段,只说男女主二人与祝清衍在金珉破获奇案,三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遂一同寻找墟空镜碎片。
“传闻每至夜幕降临,金珉城便有少男少女离奇失踪,人人自危,而且……”祝清衍突然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某位目光炯炯的少女。
“而且,而且什么呀?”若婵撑着双手定定地看着祝清衍,等着听下文。
“而且,听说他们最喜欢抓的就是那些看起来就细皮嫩肉,生得珠圆玉润的绝代少女了。”看着对面突然一寒颤的某人,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抖什么?害怕?”
若婵听到这话,露出一副“那不然呢”的表情。
“呵,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祝清衍十分毒舌的吐槽。
“你……那小女便借公子吉言了。”若婵差点没把持住,说出含妈属性极高的话。旋即咽了下去。
心理却已经把他骂了一百遍:呸,大反派,你也就现在风光,这么毒舌,看后面谁会给你收尸!
车内明争暗斗,车外车水马龙,喧嚣热闹。
“祝公子,若小姐,玉樽居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知道了。”祝清衍应了一声,旋即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将银钱交给车夫。
看着手里多处几倍的银钱,车夫狠狠地做了几个揖。
“多谢祝公子,多谢祝公子。”
若婵牵着裙摆准备下车,就在此时,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宏亮的喊叫声:“小贼哪里跑,敢骗你楚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
随后两道残影从若婵他们的马车旁飞驰而过,若婵脚步一个不稳,失去平衡,向前面摔去。
“若小姐!”车夫惊呼。
若婵没抓住一旁的扶手,只能下意识捂住脸,救命救命,希望脸没事。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为袭来,但是若婵缺感觉脖子一紧。
循着源头看去,原来是一只骨感匀净的手揪住了她的后衣领。
“咳,多谢公子救脸之恩,只是您在不松手,我就要窒息而亡了。”若婵接着平衡握住扶手,指了指自己后颈的手。
“不用多谢,举手之劳。”
祝清衍看着被自己拎小鸡似的某人,轻笑一声:“放心,不会让你有事的。”
毕竟留着还有用,当然,这句话祝清衍没有说出来。
“哎呦喂!”
“哼,小贼,可让你姑奶奶抓住了吧,我的盘缠在哪!快给我还来!”
二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女子,身着正红色干练骑装,腰系鹿皮腰带,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头发用红色系带扎成长马尾,身形屹立。
女子双手环抱,其鹿皮长靴之下,一布衣少年正嗷嗷叫着“女侠饶命。”
若婵看着眼前女子这巾帼不让须眉之姿,逐渐和某个熟悉的角色联想起来,这难道是?
就在若婵心中的猜想逐渐成型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男声,声音听着带着几分焦急:“小柳儿,等等我!”
若婵循声望去,唤“小柳儿”的男子穿着一身靛蓝色暗线团花长袍,长发半披,满是温润如玉的书卷气。腰间别了一把玉骨扇,日光照射下的玉骨扇莹润柔和又透露着飒飒凛然。
果真是游戏男女主纪知空和楚应柳。
游戏《空柳旧事》中的主cp便是二人,温润如玉单纯竹马x巾帼须眉率真青梅的标签使得游戏一经问世便在华国大火。
纪知空跑了过来,满脸歉意地对若婵鞠躬道歉:“姑娘真是抱歉,失礼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哎呀,救命啊,要死人啦!”又是一声惊呼从楚应柳那边传来。
纪知空闻声不禁扶额,随后忙不迭地跑到楚应柳那边,双手撑膝,喘着气劝说着:“你先把脚放下,先听听这人怎么说?”
楚应柳撅嘴气鼓鼓的,宛若一只河豚。
“他还怎么说?他可是把我们的钱全骗走了,要不是今天发现他又用同样的方式行骗,被我抓了个现行,还不到会有多少人上当受骗!”
说完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上一脚。
然后揪着那人的耳朵狠狠一拧。
“快说,我们的钱在哪?还回来。”
“哎呦,姑奶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我是真没钱了!”
被踩在脚下的布衣少年连连道歉,看起来惨极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越发多了起来,一时喧闹不已。
“何人如此喧闹?”
一道声音自人群之后响起,只见两名穿着侍卫服的少年穿过人群,走到楚应柳和纪知空面前。
“散了散了。看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
其中一名高瘦的侍卫,向周围的人摆手示意。
另一位稍胖的侍卫径直走到二人面前,看见少年如此惨状,面露不忍。
“放肆,你这姑娘所为何事,居然将这少年踩在脚下!”
然后便将布衣少年从楚应柳脚下扶起。还贴心地给他掸了掸灰。
在远处看着这一场景的若婵不禁蹙眉,这侍卫的衣服未免有些太不合身了吧?都勒成啥样了,而且他为何腰间没有带像刚才那些侍卫一样的金牌牌?
难道?
在看见那微胖侍卫和布衣少年暗自对过眼神之后,若婵瞬间明白过来,合着这三人是一伙的?
作为深受共产主义熏陶的良好公民若小婵怎么可能任由这种骗子在街边横行,随即便准备过去揭穿三人的诡计,却不想被身旁的一只劲手拉到其身后。
“公子这是干什么?我不信公子看不出那三人是一伙的。”若婵抬头看向祝清衍,眼中满是疑问。
可可趴在若婵肩头,也迷惑地看着祝清衍,黑豆眼睛看起来憨厚可爱。
他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现在不是巴不得快点去给男女主搭上桥吗?怎么还把我给拦住了。
祝清衍看着这主仆如出一辙的动作不禁失笑,随后微微俯身,若婵便闻到了上好的檀木香气。
“你,你这是干嘛,说话就好好说话……”若婵脸蛋顿时红的像猴屁股似的,带着几分娇嗔地说道。
这大反派说话贴这么近干嘛。
话说自己脸上怎么热热的,应该是今天天气太热了的缘故。
祝清衍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等会自然有你我出场的时候。”
若婵看着他抵在嘴唇上修长的手指和红润的薄唇,脸更红了。
策划!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大反派设计的这么帅呀!真的会让人犯花痴的好吗?
祝清衍看着脸越来越红的某人,不禁失笑,要不是探子的密报准确,他都要以为眼前之人并不是那处派来的了。
想到那个地方,祝清衍的笑容淡了下来,站直了身子,捋了捋衣袖,看着眼前的娇俏少女,戏谑地看着她:“怎么脸这么红?像猴屁股似的?”
嗯?猴屁股?
若婵恍若大梦初醒,混蛋祝清衍,竟然对她使用美男计,她是这么容易被迷惑的人吗?
————
纪知空、楚应柳一边。
“二位侍卫大哥,这骗子昨日在旁边的耳巷口跪着说是要卖身葬父,我二人心生不忍,便将所有的家当全给了他,让他回去好好安置他的父亲,嘿,谁成想,今日,他换了个巷口又干起了同样的勾当,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又变成了卖身葬母?你说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楚应柳双手叉腰,气不打一处来。
“哦?这人竟如此!”
只见那一胖一瘦两名侍卫立马将那布衣少年押解起来,两人面露气愤之色,看起来是如此的“嫉恶如仇”。
“正是正是,还望两位侍卫大哥为你二人主持公道才是!”
“哈哈,好说好说,我看你们二人似乎不是金珉城人,我们金珉城最是民风淳朴,居然出了这么个东西,放心,我二人必定为你们讨回公告。”
那瘦高侍卫眼睛转了一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说道:“不入这样,你们写个告书,我二人带回衙门,你们明日正午去衙门领回赃款如何?”
楚应柳闻言开心地点头,“侍卫大哥所言极是!”转头给纪知空说道:“知空,你快写个告书吧!”
纪知空应了一声,然后乐呵地拿出纸张,写起了告书。
就在那三人暗自窃喜时,一道清润有力的声音自几人身旁响起。
“这样可不行。”
纪知空等人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一对少年少女。
少女一袭嫩黄蚕丝长裙,明眸皓齿,娇俏可人;少年一身暗黑掐丝劲装,面如冠玉,鬓若刀裁。二人恰似天上仙人,又恰似神雕侠侣,气质绝尘,好生般配。
二人身旁还跟了一只毛绒团子,看起来也是可可爱爱。
“无关之人不要瞎管,这是衙门在秉公办案。”稍胖男子见二人不似楚应柳二人这般好惹,便想借势将二人吓走。
“为何不能管?难道任由你们这假侍卫去欺瞒无知少男少女?”
纪·无知少男·知空,楚·无知少女·应柳歪头蹙眉,看着说话的祝清衍和若婵,假侍卫?
若婵看着他俩疑惑的神情,清清嗓子:“这二人一没带侍卫腰牌,二没出示身份文书,三则你们见过哪家衙门侍卫的衣服这么不合身的?而且我方才看见了,他们三悄悄互通眼神。”
楚应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俩假侍卫,“你们骗我?”
三人见掩饰不下去,随即撕破脸:“就骗你咋了,哼,骗的就是你们这些单纯好欺负的富家子弟,吃小爷一记无敌昏昏散!”
布衣少年也不装了,突然从口袋掏出一把粉末,向楚应柳二人袭来。
大喊一声!
“张三,李四,快跑!”
“咳咳……混蛋站住,敢不敢堂堂正正和你姑奶奶我一战,咳咳……”楚应柳用袖口捂住口鼻,但还是不免吸入了些。
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三人,气得跺脚。
“先别说话,小柳儿。”纪知空用袖口捂住口鼻,将楚应柳拉到一旁。
楚应柳用手在眼前扇了扇,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呼,我刚刚吸了好几口那个什么昏昏散,我不会要昏过去了吧?”
“我想应该不会哦,这好像就是普通的面粉。”
若婵走了过来,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粉末,质感与普通面粉无异。
“这三人真狡猾!”楚应柳气愤得直跺脚。
“好了,事已至此,也别徒增愤慨。”纪知空给楚应柳顺了顺背。
然后转头看向祝清衍二人。
“多谢而二位出手告知真相,要不然我俩还蒙在鼓里。”
楚应柳也应声:“对呀,谢谢你们!敢问二位大侠姓名?”
若婵笑着回道:“大侠可不敢当,我叫若婵”又将手朝向祝清衍说道:“这是我们家公子,名唤……”
“在下徐州商会会长之子,祝衍。”祝清衍抢在若婵前回了二人的话。
哼,大反派果然到处披马甲。若婵不作声只悄悄看了某人一眼。没成想祝清衍也在看她,二人对视。
被抓包的若婵也不觉得尴尬,只对着祝清衍咧嘴一笑,转头又看向纪知空二人,“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呀?方才听闻你们的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
“不劳二位挂心,我二人无事的。”纪知空话刚说完,突然就听到两声此起彼伏的——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纪知空和楚应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实不相瞒二位,我俩确实两手空空,已经有一日有余没吃饭了。”
祝清衍仿佛已经知晓他们的境况似的,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
“如果纪兄,楚小姐愿意赏脸的话,不妨与我们同行。正好,我和若婵准备去玉樽居用餐。”
若婵点点头。
等等?原来祝清衍早早就计算好了?所以方才才不让我出手?只等这二人被骗,落得个身无分文的时候来一波雪中送炭?
若婵不禁一寒颤,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这七窍玲珑心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啊呀,祝兄说什么赏脸,这怎么好意思,嘿,玉樽居就在那!”纪知空,楚应柳二人“扭扭捏捏”,满眼歉意地看着祝清衍,突然双眼放光地指向一旁的玉樽居。
就这样,一行四人向玉樽居走去。
玉樽居。
“几位公子小姐里边请,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上几个你们的招牌菜,再来一壶玉樽酒!”若婵招呼着店员小二。
“好嘞!几位里边请。”
几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便听到了周围食客的交谈。
“哎,你们听说了吗?街头混混林川他妹妹林悦前两日也被抓去了。听说他现在正在到处找路子,想知道点消息,好去救她妹妹呢!”
另一人又说:“哎还说这呢,我七舅姥爷的妹妹的女儿也被掳走了,现在还不知踪影呢!”
“听说啊,李衙内的儿子也被掳走了!”
“李衙内的儿子,生的白白嫩嫩那个?”
“可不是嘛!多好一大小伙,就这么失踪了,凶多吉少哦!”
……
若婵几人面面相觑。
“咳咳,敢问这位先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楚应柳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讨问道。
“看你们几人便是外乡人,哎,说来也是我金珉几十年来的怪事,自上月初八开始,我们金珉城便老有容貌秀丽的少男少女失踪,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这个数……”回答楚应柳说话的老头捋了捋胡须,手指比出了“四十九”的数字。
“四十九!”若婵,纪知空,楚应柳三人齐声说道。
这短短一月有余,居然已经有四十九人失踪了?
只有祝清衍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老头看着那喝茶水的少年气定神闲的样也感到震惊,这少年也太淡定了些。
随后又看向另外三人的神情,嗯,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随后又捋了捋胡子。
“可不咋的,哎,你说咋办哦!”
“四位顾客,这是你们的玉樽酒,这是‘一鸣飞天’,这是‘三千瀑布流’。”店员小二一手端盘,一手上菜。
似乎是听到了刚才几人的聊天,店家小二也八卦起来。
“各位客官有所不知,被掳走的还都是些俊男靓女咧!就像……”
店员小二看了看桌上的四位客人,随即像是发现什么似的。
“就像,就像在座四位一样,哈哈。”
突然一片寂静。
只见座上四人默默地看着自己,店员小二尴尬且憨厚的挠了挠头,黯然离场。
“真不知是何人作恶多端,可别让我这嫉恶如仇的楚女侠抓到!”楚应柳气愤地一拳敲向桌子,眼神中满是愤怒神情。
“就是,太过分了,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若婵也点头回应着,二人仿佛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妹。
“啾啾!”可可也应声附和。
几人吃完午饭,祝清衍豪气的付了钱。
期间看到旁边两位无处安置的可怜人儿,一副“大佬,求包养”的样子,顺便豪气的在旁边客栈开了四间上等房。
————
夜深。
若婵抚摸着可可,听到它开心地一直“啾啾——”地叫着,不禁失笑,戳了戳它的挠门:“就你一天最无忧无虑,吃吃果子,睡睡觉又是一天,你是不知道你的主人我有多烦恼哎。”
若婵单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当时没有阻止祝清衍与男女主相遇,就是为了让一切按照原来游戏的剧情走,只有这样,才能提前知道事件的大致走向,好提前下判断。
但又不能让一切全部按照原计划走,因为这样只会让祝清衍继续黑化。
难道真的要用那招?可是这招对祝清衍真的有用吗?
就在若婵为后续发展焦虑不已的时候,却并未发现一道烟雾从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我好像头有点晕?”
“啾啾?啾啾!”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可可在一旁焦急地用头拱了拱若婵的头。
但若婵只感觉眼前虚影浮现,左右摇晃便昏了过去。
意识尚存之间好像听到有人说。
“她就是最后一个了?”
————
西郊某道观。
“哎,这最后一个也抓到了,什么时候炼制金丹?”
“听赵棵大人说,就是今夜子时了。”
“哎,也是造孽哦,这五十个年轻人就这么……”
“嘘,你想被拉去当炉灰可别拉上我!”
“我这不就是感慨两句吗?”
……
若婵睁开双眼,便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捆,整个人倒在枯草做的垫子上。
虽然相较于刚开始身体无力的症状有所缓解,但还是没有足够的力气逃出去。
“别挣扎了,解不开的,这是会越来越紧的筋骨绳,你越挣扎,它绑的越紧。”若婵听到一个女声在自己背后响起。
若婵转身,便看见一名紫衣女子坐在地上,面容清秀,若放在平时,也是位小家碧玉的女子。
但现下却头发凌乱瑟缩地说道:“我们今日子时,都会死在这里,都会死在这里!”
少女似乎越说越崩溃,用手在头上猛敲。仿佛被世界抛弃似的。
若婵穿越前也只是个好读书的乖乖女,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心理也满是恐慌。
这是什么情况啊!游戏策划你这part可没给我这个游戏玩家交代啊!
若婵闭眼强迫自己保持镇静。
冷静,若婵你需要冷静下来。
深呼吸两口气,若婵看向那疯疯癫癫的紫衣女子,低声说道:“喂,你先冷静下来,我有办法出去,但是你得配合我!”
那女子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有了希望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爬了过来,坐在若婵身边的杂草垫上。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骗我!”
“骗你是小狗!这样,你现在去帮我去门口把门,我有办法弄断绳子,有人来了你就咳嗽两声,知道了吗?”若婵满脸严肃地说。
似乎是怕这个女子不相信,又补充道:“相信我。”
紫衣女子猛点头。
“好,好,都听你的!”
随即转身蹲坐在门口望风。
若婵见紫衣女子没有看她这边,悄悄转身从玉镯的随身空间中掏出一把匕首。
呼,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店老板当时没骗我了。
这把匕首是若婵收拾行李时随手扔进去的,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
若婵将匕首反握,用残留的力气,缓缓割着。
————
客栈。
若婵被掳走之后同时间。
“啾啾!啾啾!”可可醒来后便发现主人若婵被掳走,立马飞奔到祝清衍的房门口,一边用身子撞击着房门,一边发出焦急的叫声。
房间内。
“你先退下吧,三大门派若是有什么异动,在飞鸽传书。”
祝清衍听到门外的响动,这声音是若婵的宠物?
“遵旨,少殿主,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的夜行衣男子闪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祝清衍将门打开,可可便飞了进来。
“啾啾——啾啾——”主人主人被掳走了!
祝清衍皱眉,这毛绒团子,往日除了若婵便没人能和它交流,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若婵为何不在?难道?
联想到今天中午在玉樽居听到的传闻,瞬间有了不好的联想。
“你是说,若婵被掳走了?”
“什么,若小姐被掳走了?被谁掳走了?”楚应柳和纪知空的房门也打开来,应该是刚才可可的敲门声将几人吵醒了。
楚应柳和纪知空跑了过来,“难道是少男少女失踪的人所为?”
祝清衍快步走到若婵的房间,便闻到了迷魂散的味道,在结合家具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想来是这样了。”声色严肃。
“这可怎么办?这等邪教行踪不定,去哪找人?”楚应柳十分担忧若婵的安慰。
“啾啾!啾啾!”我知道!跟我走!
可可在祝清衍几人身边飞来飞去,揪着祝清衍的衣袖便向西边方向扯去。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若婵在哪里?”祝清衍看着毛绒团子问到。
“啾啾!”是的!
“祝兄,我俩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纪知空眼神坚定。
楚应柳点头同意。
“就是就是,咱们一起去,也好互相照应!”
“如此便麻烦二位了。”祝清衍点点头,随后看向可可:“走吧。”
几人向西郊赶去。
“解开了!”
经过若婵的不懈努力,总算将绳子割开了。
紫衣女子闻言开心地跑了过来:“真的!太好了!”
“嘘!别说那么大声!”听到这紫衣女子洪亮的嗓音,可把若婵紧张死了。
随后用匕首也给女人解开了绳子。
“嘘。”紫衣女子也放低了分贝,“你太棒了!我叫林悦,你叫什么名字呀?”
若婵一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守卫情况,一边小声地回答着林悦的话。
“我叫若婵。”
看见外面看守的两个侍卫早已熬不住深夜困倦,靠着墙呼呼大睡起来,若婵松下一口气,转身跟林悦说道:“外面那两个侍卫现在睡着了,我们要趁现在出去。”
然后用手指了指林悦背后墙上的一扇小铁窗。
“从这?” 林悦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扇小铁窗。
“可是我们俩怎么可能打开这个铁窗啊?他们早就在周围焊死了。”
林悦双手用力拉着铁窗的横隔,铁窗纹丝不动。
“蛮力当然不行,当然是用巧劲了。”
若婵环顾四周,有了!
若婵将一旁水桶上的把手拆了下来,展示给林悦看。
“杠杆原理,没学过吧?”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物理熏陶并且苦不堪言的若某人今日竟然有些热泪盈眶,感恩物理!
“什么杠杆原理?没听过。”林悦脑袋上一串问号,这姑娘怕不是被吓傻了,看着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起了胡话。
“瞧好了。”
若婵将木棍放在墙壁与铁窗的连接处,固定好位置,用力往下一翘。
……
铁窗没有丝毫反应。
若婵尴尬的笑笑,“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哈……”
若婵假装没看到林悦满脸怀疑的神情,轻咳一声。
“我觉得应该是我力量给的不够,你过来帮我一起往下压,指定行!”
林悦半信半疑地走了过来,最终还是按照若婵的意思,和她一起发力往下用力按。
“嘣——”
铁窗被撬开了一个口子。
二人见状,顿时士气大振,几番努力之下终于将铁窗敲开!
“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若婵你真棒!”
若婵将枯草垫垒高,顺势从铁窗爬了出去,准备把林悦拉上来:“走吧!等下被发现就糟糕了!”
然而,就在此时!
“你们两个小贱蹄子在干什么!来人啊!有人要逃跑!”
刚刚铁窗崩开的声音还是把守卫惊醒了。
“糟糕,他要掏钥匙进来了!”林悦回头便看见那守卫在门外找钥匙。
“还不快上来!”
若婵脸上满是汗水,紧张的心跳声砰砰有力的回响在脑海。
将手拉住林悦的胳膊,往上一拉!
“快!她们要跑了!她们往东侧森林跑去了,快去追!”守卫破门而入,一个纵身一跃,差点就抓住了林悦的脚。
见二人向东侧森林跑去,立马跑出去大声呼喊,给其他守卫报告。
二人一路用尽了全力,根本不敢有一丝停留。
“你确定这边是回金珉城的方向?”若婵拿出手镯中储存的夜明灯照明,二人借着夜明灯昏暗的灯光向金珉城的方向跑去。
“我以前采草药就来过这个道观,只是当时这些贼人不在这里,我认得路!就是这边!”
林悦面上满是狼狈,枝条在脸上刮出血痕。
若婵也没好到哪去,方才怕铁窗时便被勾破了衣袖,现下手臂上脸上也都挂了彩,只是二人现下根本无心担忧自己身上的伤口。
“快追,他们就在前面!”二人后面亮起几十个火把,原来是那些守卫循着脚印和血迹追了过来。
林悦害怕的回头望去,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藤蔓,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个狗吃屎。
“啊!好痛!”
若婵回头,便看见林悦跌倒在地上。一只手朝她伸过来:“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看着身后逼近的火把,若婵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正义感,最后还是返回来将林悦一把拉起。
“快走!”将林悦一只手臂扛在肩上,扶着她向东边继续跑。
“我的脚踝好痛,呜,应该是方才扭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林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家,呜呜,怎么办,我好想家!”林悦面露惊恐,害怕的抱紧了若婵。
若婵气不打一出来,真想把它丢在路边,谁不想家?我还想呢,你至少还有个盼头,我穿进这破游戏,还不知道自己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我还……我还想吃校门口的冰淇淋,还想吃肉蟹煲,还想,还想……
“好了,别叫了,你想把他们都引来是吗?坚持住!”
若婵打断自己现在不该有的这些小心思,若婵你要坚强!
“咻——”
突然一块石子飞了过来,击中若婵的细腰。
“啊!”
二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若婵趴在地上,手上全是因为倒地而摩擦出得血痕。
可恶,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不知道为何,若婵突然想到了祝清衍的脸,果然,跟着大反派就没好事!画个圈圈诅咒你祝清衍!
————
正在赶往西郊道观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祝清衍皱眉,什么情况,谁在念叨我?
————
“悦悦,是你吗,悦悦?”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侧面响起,随后便看见三个身影从一旁的草丛窜了出来。
竟然是今日中午和楚应柳,纪知空起冲突的骗子三人组。
等等她叫林悦妹妹?林悦?
若婵突然联想到在玉樽居吃饭时一位食客说的林川,林悦……
“你是林川?”若婵看着三人之中为首的布衣男子说道。
“哎,你不是今天中午那个……”布衣男子林川显然也认出了若婵。
“老大,先别聊了,逃命要紧啊!”张三在一旁焦急的劝说,说着跑上前去将二人扶起。
“哦哦对,好,咱们快走!”林川也上前搭把手,李四开路,有了他们三人的助力,速度一下子提高不少。
但总归是拖着两个受伤的人,再快也还是没有摆脱后面的守卫们。
“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在我寂月教的手下抢人!”
突然一道威严阴冷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
随后便看见一穿着黑色斗篷,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一个闪身来到了几人身后五米处。
然后他大喊———
“赵棵!”
“收到!”名唤赵棵的男子抡起长链,用力向前一抛,那链子就像是会拐弯似的,将若婵几人绊倒。
随后,赵棵上前将吃痛的若婵和林悦抓起,拖到周司长面前。
“大人,这两个女人怎么处理?”
“现在已临近子时,还不快把她俩的心挖出来带回去。”
若婵闻言睁大双眼,说不出话,喵的,这是要来一招黑虎掏心?
看着冷光乍现的匕首猛地向自己胸口伸过来,若婵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发生车祸的人看着车撞过来却一动不动。
因为腿已经吓软了,脑子也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救命。谁来救救我。
看着冷光乍现的刀尖,若婵害怕地紧闭双眼。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锵——”的一声自远处传来,划破了这诡异的肃杀之景。
“啊!我的手!”
一柄通体布满暗金色梵文的纯黑长剑飒地刺入赵棵拿匕首的手掌,将他整个人带倒在地上,长剑铿锵。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若婵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
恍惚之际,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的缓缓伸到了自己面前,清冽的男声自耳畔响起。听起来是那么温柔又让人有安全感。
“怎么,害怕的站不起来了?”
祝清衍!
若婵抬头望向微微屈身将手伸到自己面前的人,心跳得竟比刚才匕首相向的时候还要快。
是他,救了自己?
祝清衍看着眼前呆滞的小姑娘,两滴泪珠在眼角依稀可见,一双杏眼写满委屈和无助,就这么无助地坐在地上。
祝清衍感觉好似有什么在他心上一抓。
她这样子真像是自己小时候养的狸花猫,只是最后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它……
那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带走了一切,也包括祝清衍的所有悲喜……
自己怎么又想起了这些事?
祝清衍蹙眉,摇摇头,强迫自己将一切掩埋心底,随后伸手将若婵拉到自己身后。
“若婵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楚应柳和纪知空随后赶来,看着祝清衍身后的若婵,立马跑上前来,面露担心。
听着周围熟悉的人的询问,若婵似乎也缓过神来,“没,没事。就擦破了些皮。”
“妹妹,你没事吧!”林川见有人将二人救下,吃痛地爬了起来,也不顾脚上的伤,踉跄着走了过来。
楚应柳看到这三人,满脸震惊:“你们怎么在这?妹妹?”
又看了看林悦,转头又看了看林川,确实有五分相似,“你俩是兄妹?”
林川显然也看见了楚应柳,他们三人骗走了他们的钱,但是在这生死攸关得关键时刻,他们还能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和妹妹、兄弟的性命,一时心中羞愧不已。
不好意思的向楚应柳等人弯腰致歉:“谢谢你们不计前嫌救我妹妹,前日骗你们钱都是我的错,和我妹妹没关系,我也是为了拿钱找人买消息救我妹妹,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别怪我妹和我的两个兄弟!”
张三李四闻言也跑了过来:“川哥你说啥呢!俺们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周司长见这几人根本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在那里家长里短,心中气愤不已,直接将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的赵棵,踢到一边。
“没用的东西。”周司长指着赵棵的鼻子,气愤地说道。
随后大手一挥,对身后的人说道:“来人给我把他们抓住,抓住一个赏金二十两!”
“小柳儿,你把若小姐和这位小姐带到那边树下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们了。”
纪知空一手将自己的玉骨扇摊开,做好迎战准备,一手指向一旁的大树下。
“好,知空,祝兄一切小心。”
楚应柳和纪知空眼神交汇,随即点头将若婵二人扶了过去。
祝清衍收回注意力,手上运气,那柄纯黑色长剑仿佛有了灵魂似的,从赵棵的手掌抽离,回到了祝清衍的手掌心。
最为离奇的是,那附着在剑身的血瞬间消失,随之,暗金色梵文似乎躁动不已,似乎要冲破禁制呼啸而出。
剑身鸣动。
“这,这是,一魂剑!”周司长面露惊恐,怎么可能?传说中在极北漠寒之地,由金沙古寺把守的一魂剑居然在这位少年的手里,而且居然任由其调配。
传闻一魂剑出世之时,便是腥风血雨之日。
纪知空蹙眉,一魂剑?那把传说中可以斩断世间一切的一魂剑?祝兄究竟是何人也?
可以确定的是,这一魂剑肯定不是普通的商会会长之子可以拥有的。
纪知空想到此处,不禁带着些许戒备地看向祝清衍。
显然祝清衍也感觉到了纪知空试探的眼神,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如果不适当崭露自己的实力,后面又怎么能和他们一同去寻找墟空镜碎片呢?
“你究竟是何人!?”周司长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什么怪物似的,后退两步。
祝清衍将食指中指合拢,缓缓抚摸过剑身,薄唇轻勾,随即做好攻击姿势:“你倒是个识货的。”
“至于我是什么人?”祝清衍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脸上露出狂热偏执的笑容。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
只见他身形如电,动作迅即如风,一个纵跃便闪身到周司长面前,蓄力挥出一道暗金色光刃,宛如游龙,又宛如闪电。
周司长躲闪不及,只好立马画法阵阻挡这致命一击。
“砰——”
又是几连击,周司长节节败退,祝清衍似乎是没了耐心,最后甚至连让其画阵法的时间都懒得给了,直接用力挥出一道剑锋。
周司长终是不敌,一口鲜血从喉头喷涌而出,跪坐在地上,面露死灰。
祝清衍走上前来,用剑尖指向周司长:“说,你们是哪里派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周司长突然癫狂,指着祝清衍,面露狠色。
“我寂月教教众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报仇……啊!”
一点寒芒,剑尖没入咽喉,可怜周司长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化为剑下血花,如泼墨四撒。
“聒噪。”
寂月教?那个传闻中靠炼制金丹暴增功力的邪教?
祝清衍皱眉,应该去好好调查一番了。
另一边,只见纪知空和林川三人也将剩下的喽啰尽数解决。
虽然大部分都是纪知空出手便是了。
祝清衍和纪知空走向若婵休息的树下,林川三人便跑了过来,面上满是感谢之意。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和兄弟还有我妹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这些人!”
纪知空拍了拍林川的肩膀,“没事,大家四海皆兄弟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要是能把钱还给我们就更好了。”楚应柳叉腰。
“嘿嘿,这个钱,倒是真的一分没剩,不过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找我金珉城小霸王林川!”
“切,你多大名气!”
……
若婵站起身来,走到祝清衍身边。
想到刚刚祝清衍长剑挥舞,面露狠色的模样,若婵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究竟是怎样的血海深仇,苦境折磨将他变成了这样的玉面修罗。
心中竟然对这游戏中被世人唾弃,遗臭万年的反派升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他也只是名刚成年的少年呀,若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也许会成为一名无忧无虑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吧。
祝清衍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了然。
啊,一定是刚才自己手起刀落的样子把她吓坏了吧,多么正常的事,害怕他的人从来不计其数。
世人看着他,眼神总是带着畏惧和戒备。
可为什么想到她也会和那些人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觉得不舒服呢?
真是奇怪,不是吗?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忽然,若婵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看向祝清衍,四目相对。
依旧是往日清柔的声线,却富含力量。
“谢谢你,祝清衍!”
祝清衍心中疑惑,不是害怕得想远离?
然而若婵心中所想确是:谢谢你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
不管你是不是游戏中的大反派,就现在而言,谢谢你。
只是谢谢祝清衍。
朝阳东升,晨曦照耀万物,照耀着每一个人。
“你们后面有什么打算吗?”若婵看向一旁的楚应柳。
“实不相瞒,我们俩是下山来寻找墟空镜碎片的,只是目前还没有墟空镜碎片的线索,走一步看一步吧。”楚应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若婵看了看祝清衍,然后转头笑着对楚应柳说道:“墟空镜碎片?我方才被抓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守卫提起,在济宁城的万蕊楼好像有墟空镜碎片的踪影。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婵当然没听见什么守卫提起墟空镜碎片的事,但耐不住若婵是有金手指的人,再加上剧情靠前,若婵一下便想起来了济宁城万蕊楼。
楚应柳听完后面露喜色,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得到了墟空镜碎片的消息?
“太好了若婵,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楚应柳、纪知空二人相视一笑。
“只是,你们有盘缠吗?”若婵试探性地问道。
“没……没有。”
准确的来说他俩现在处于两袖空空的阶段。要不是靠着祝清衍的资助,他俩可能两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嗯……其实吧,我和祝清……祝衍二人并不是商会会长之子和侍女,而是某个隐世家族的弟子,这次也是下山来历练的。要不然咱们四人一起?放心,一应住宿祝衍全包!”
若婵说完对身后的祝清衍眼神示意,怎么样,还得靠我!
“原来如此!我早就觉着祝兄和若小姐两人看着不俗。却原来是隐世家族的弟子!只是,这……便麻烦祝兄了。”
纪知空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怪祝兄武功非凡,又有一魂剑傍身;若小姐看着也是机敏聪慧。
“哪有什么好麻烦的,大家初入江湖,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罢了。”
至此,四人一萌宠的队伍集齐!
————
次日,济宁城。
万蕊楼作为济宁城最大的艺妓坊,楼中女子皆以花名自称,每月初一的花魁魁首游街,也是济宁城每月最为热闹的时候。
而后天,正好是八月初一,花魁游街之时。
“哎,听说了吗?再过两日便是牡丹花魁游街!”
“可不咋的,据此牡丹花魁已经连续蝉联三个月的花魁魁首了。”
“后天若能看到传说中那风华绝代的牡丹花魁,小生此生无憾了。”
“这就此生无憾了?你是没看见五月初一的‘双生花魁’!那才是人间哪得几回闻。”
……
若婵四人初来济宁城,准备先找家酒肆打听打听万蕊楼的消息,便听见了一旁的客人的交谈。
楚应柳听着一旁桌子客人的交谈,不禁疑惑:“这牡丹花魁魅力这么大吗?‘双生花魁’又是什么?”
若婵他们旁边桌子的一大叔正在喝酒,听见这四人居然连牡丹花魁都不知道,好奇地循声望去,便见几人衣着皆是不凡且气质绝尘,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这不得赚点酒钱?大叔想着,人也变得热络起来。
“妹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么跟你说吧,牡丹花魁要是早出生个百年那就是唐代杨玉环,早出生千年便是祸国妲己!”
几人旁边的一边大叔喝着酒,一边像是来了兴致,给楚应柳几人“科普”。
“至于这‘双生花魁’嘛,便是指的牡丹花魁和她妹妹芍药花魁,只是……”大叔说着又喝了一口酒,像是相当什么,面露惋惜之色。
“只是什么?”纪知空也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
“只是啊,这芍药花魁已经三个月不接客啰,有人说啊……她已经……”
大叔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
若婵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说各位?要不咱们先去这万蕊楼看看?”若婵试探性的提出建议。
“我认为可行,而且我总感觉,万蕊楼之事一定和墟空镜碎片有关!”
几人一拍即合,付了钱便准备去万蕊楼一探究竟。
走出酒肆又遇上了方才交谈的大叔,大叔上下打量几人:“怎么,想去万蕊楼看看?”
“咦,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楚应柳疑惑。
“他根本就是在这里等我们,想来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祝清衍一眼就将这大叔的小心思识穿。
“嘿嘿,公子好眼力,只要这个数,最新一手资料热乎的给您端来。”大叔比出五个手指。
“可以,但是我要先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数。”祝清衍将五两银子拿出来,在手掌心抛了抛。
那人眼睛瞬间放光,娓娓道来。
“这牡丹和芍药,二人自小便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却在几个月前,因为一名叫洛铠之的恩客闹了不愉快,也是从那天之后,芍药便谢门拒客了。”大叔话音稍顿,随后又继续说。
“最后友情提示几位两句,这万蕊楼,向来只招待男宾,你们这还带着两位女子,肯定是进不去的。”
大叔说完,兴奋地搓了搓双手“不知公子可满意我说的?”
“拿去吧。”祝清衍勾唇轻笑,将银子扔到了大叔手中。
“感谢,还有什么要打听的再来找我啊,我在城南夫子庙!”大叔开心地接过银钱,转身又进了另一家酒肆。
“现下怎么办?这万蕊楼居然不招待女宾?真是奇怪。”纪知空满脸疑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规定,哪有酒馆招待客人还挑剔客人性别的?
若婵不禁失笑:“纪兄以为这万蕊楼是什么地方?”
瞧这赤云阁带出来的弟子,竟然连万蕊楼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地方?”
这话不是纪知空问的,而是祝清衍问的。
“你也不知道?”若婵吃惊,居然还有大反派不知道的事情?
“我应该知道吗?”祝清衍看着若婵上下打量的眼神,挑眉。
这女人什么意思?
若婵努努嘴,“好吧……万蕊楼是艺妓坊啊!就是那个艺妓坊。”
纪知空、楚应柳脸色一红。
“咳咳……”祝清衍将手握成拳,在嘴边咳了两声,眼神飘到了另一边。
“哦?是吗?”故作淡定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但还是被若婵发现了某人红的像是滴血一样的耳朵。
谁不好意思了我不说,我就偷着乐。
“好了,我和应柳现在就去置办一身行头,咱们就能去万蕊楼了!”若婵牵着楚应柳的手,向一旁的裁缝铺走去。
“置办行头?”纪知空挠了挠头,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了?
若婵和楚应柳二人也不顾纪知空疑惑的神情,直接去隔壁裁缝铺置办了两身男装,在将头发梳成男士发髻。
二人换上行头,一时还真有几分男儿样,看着也英气十足。
纪知空看着二人的装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法子进万蕊楼!
若婵将可可放进玉镯之中,几人做好心理建设,随后便走进万蕊楼大门。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随之便见各色环肥燕瘦的美人儿在大厅或歌舞,或饮酒作对,男男女女,巧笑宴宴,当真是“新丰酒薄人难醉,夜半犹歌金缕衣”的销魂地。
哪怕是作为现代人的若婵也没见过这般场面,心中想到:这古代人也挺开放的嘛!
这地板,是玉石做的吗?还有这扶手,这是镶金边的?
这万蕊楼还真是财大气粗。
纪知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还是回去吧,咱们换个法子,读书人来这种地方实在是失礼!”
纪知空脸仿佛烧开了似的,害羞地用袖子隔绝视线,脸红的滴血。
牵着楚应柳的衣袖,便想往外走。
相较于害羞的纪知空,楚应柳的反应完全不同,只见她惊叹连连,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一丝羞涩扭捏。
看着抓她袖子的纪知空,转头慎重的看着他的眼睛。
“知空,我们来这是为了调查真相,找出墟空镜碎片,你忘了师傅怎么跟我们说的了?怎么能因为这一点点小小挫折就止步!”
楚应柳说的大义凛然,如果不是她面上满是好奇的神色,若婵差点就相信了。
“好,好吧。”
若婵看着楚应柳做出一副“为了大义献身”的样子,不禁失笑。
真是一对活宝。
不知道大反派是什么表现?刚刚只是听说万蕊楼是艺妓坊,现下可是直接进来了。
祝清衍故作镇静,但是这局促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
若婵看着不禁笑出来,大反派的弱点是害怕进艺妓坊?原来这么单纯的。
这也不能怪祝清衍,毕竟他自幼便醉心于剑术修行,自变故以来,又一心只想向三大门派复仇,这方面确实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婉转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位头戴金步摇,穿着一身暗紫色裹胸石榴裙的老鸨模样的女子迎面而来。
“哎呀,几位客官生的好生俊俏!不知今日来我万蕊楼是想听曲儿还是……”
老鸨将手绢在众人面前一晃,随即捂住嘴角,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露出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若婵退后一步,有些招架不住。
这老鸨看着也太妖艳了,还有这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
“我们几人今日是来就是听曲儿,劳烦老板娘给我们几人安排间上房。”
祝清衍说完,扔了一锭金子给老鸨。
“好嘞,客官上面请。”老鸨看着手里的一锭大金子,又见几人衣着不凡,一看就是大韭菜,立马热情地招呼侍从要将几人带上去。
几人一边上楼,侍从一边跟在几人身旁热情地介绍。
“我们万蕊楼总共有三层,这第一层是喝酒聊天、饮酒看舞的地方;第二层是听曲儿的地方,我们一共有二十三名歌妓,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海棠,也是今天招待几位客人的歌妓;至于这第三层便是花魁牡丹和芍药的住处。”
侍从一层层的给若婵几人介绍着,说到第三层时,话音一顿,像是想到什么,随后又补充了句。
“各位客官平日在一二层随便逛,至于这第三层……”
说到第三层,侍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用眼神暗示几人。
“这第三层怎么了?怎么我给钱还不让我上去?”若婵假装没有收到侍从的暗示。
“没有没有,主要是牡丹花魁脾气不太好,若果发现有人私闯她的住处,便会大吵大闹……所以……”
“原来如此,好吧,说清楚不就好了,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是,是,是,几位客官这边请。”
……
转眼间几人便来到了写着“海棠花房”标识的门前。
“海棠小姐,来客人了!”侍从恭敬地敲了敲房门,随后弯腰退到一侧。
随即便听到屋内有人行走的声音。
想来是来开门的。
“吱——”
一梳着流云髻、头戴珠翠的女子从房门内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身宝蓝色彩绣海棠纱裙,容貌艳丽,身姿绰约,步步生莲。
当真是位美艳动人的美人儿。
海棠露出笑容,微微欠身,向几人行礼。
“在下海棠,见过各位客官。”
视线从四人身上一一扫过,在看到若婵和楚应柳停留片刻。
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
随后又是一笑,说道:“还请客官们移步房内。”
————
海棠房间内。
“不知几位客官,今来我这是想听什么曲儿?”海棠为几人倒上茶水。
这句话到是把若婵几人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几人都没来过着寻花问柳之地。这话若是说的不对,被海棠发现,便容易让人察觉出他们几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听曲儿上。
见几人一时说不上话,又联想到这些奇怪的点,海棠心下已有几分了然。
于是便试探性地问——
“如若海棠想的没错,几位可是奔着牡丹花魁来的?”
看着几人眼神瞬间凝视在她身上,海棠心想:果然如此。
“其实,前几日也有一位少年来向我询问牡丹花魁之事,只是我心中尚有戒备,所以并未向他透露过多。”
“今日又见到几位,看着你们几人气质相似,又是第一次来万蕊楼,所以……”
能在这万蕊楼这女人扎堆,勾心斗角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的,这眼力劲儿自是不一般。
况且,海棠又不是愚笨之人,看这几人“扭扭捏捏”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心下便已明了。
随后继续说道:“至于这牡丹花魁,我确实知道些消息,只是……”
海棠却不在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为几人布置茶点。
若婵和祝清衍,楚应柳几人对视,这海棠,似乎有条件?
“海棠小姐想要什么呢?金银珠宝?”若婵喝了口茶水,试探性地问道。
海棠见其开门见山,看着也是聪慧之人,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关于牡丹花魁的消息,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你们就出我妹妹小秀!”
“你妹妹小秀?”
海棠站起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神黯淡,随即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是的。”
“其实我原名杨柳,杨秀是我的亲生妹妹,十年前家道中落,我们俩先后被父亲买到万蕊楼抵债,为了不让小秀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便安排她在牡丹身边做侍女。”
“一来可以帮我……帮我监视牡丹,这二来,牡丹平素为人温和,对待下人也是出手大方。”
海棠握紧窗栏,面上满是歉疚之色。
她本来想着二人在这里赚些家当,便可为二人赎身,出去后,也好有底气给杨秀找个好人嫁了,谁成想竟然将自己的妹妹推进深渊。
“只是没想到自从三个月前的那事出来之后,牡丹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海棠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面露忧色。
“她性情大变,就在一个月前,居然答应老鸨开始接客。她以前是最不屑将艺妓与这种肮脏事混为一谈的人。而且,她现在对待下人又打又骂……我已经看见好几个下人满头是血的从她的房间被拖出去了。”
“就在半个月前,小秀也和我失去联系。”
海棠说完,满是期待地看着几人,她实在是太心急了,若不是半个月前小秀突然失去联系,她是断不会跟只见了一面的人说这些话。
“三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牡丹变成这样?”
是什么让一个在海棠口中“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难道真的是墟空镜碎片所为?可是一枚碎片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足以改变人心?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三个月以来我和小秀也就见了五六面,每次时间也短,只大概听说,牡丹和芍药因为一个男人闹翻了,芍药一气之下便闭关不出,牡丹也性情大变。”
海棠用力回想着当时杨秀对自己说的话,终于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至于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洛铠之!”
几人听了海棠所说,心下也有了定夺。
“我以前查阅过古籍,也听师叔们提起,这墟空镜本就有助长人心的能力,它给予心智坚定的人以力量,这力量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
“你是说,它帮助惨遭背叛的牡丹‘黑化’了?”
“可以这么说。”
几人讨论下来,大家都觉得,这墟空镜碎片应该就在牡丹房中,甚至随身携带,至于具体在哪里,便无人知晓了。
“今天晚上,便是新入的花魁们接受牡丹教诲的时候,我认为这不失为一个机会。”海棠说道。
若婵点点头,心下已经有了计划。
“不如这样,咱们分头行动,我和应柳在万蕊楼找机会接近牡丹,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墟空镜碎片的线索,你们俩就在外面负责调查洛铠之?”
“我同意。”
“不行!”
“这怎么可以,太危险了!”
前面那句是楚应柳说的,后面两句是祝清衍和纪知空说的。
话音落下,若婵看向说“不行”的某人,这大反派难道是在担心我?旋即眼神勾勾的看着祝清衍。
像是怕若婵误会似的,祝清衍又补充了句。
“我是怕你干不好,毁了我们的计划。”
怎么听,怎么觉得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哦……没事啊,我和应柳可以互相照应,你大可以放——宽——心。”
若婵眼含笑意地回答。
祝清衍看着少女白净的小脸, 因为笑着的缘故,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两边的梨涡显得人娇俏可爱。少女手撑着下巴,粉嫩的指尖在脸上轻拍。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说话的人,仿佛在撒娇似的。
“你别捣乱就行了。”
祝清衍忙着移开视线,喝了口微凉的茶水。
纪知空也是一脸担忧,她们俩人都涉世未深,现在又将两个姑娘放到这万蕊楼,实在是危险了些。
海棠看出二人的担忧,将手放在若婵和楚应柳的肩上,像是大姐姐一般。
“两位放心,咱们现在也算是合作关系了,我会像大姐姐一样帮衬着她俩的。你们也别太担心。”
“对呀对呀,有什么好担心的。”
楚应柳向来大条,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祝清衍和纪知空是男子,在这万蕊楼一直待着什么是不干,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必定惹人生疑。
觉得还是若婵和自己更适合。
只是却忽略了某人的感受……
看着纪知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委屈样子,若婵不禁摇头。
看来男主的漫漫追妻路还有一大段要走哦。
楚应柳心思单纯,为人直率。二人又青梅竹马从小长大,楚应柳却似一直将纪知空当成兄弟对待,旁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见几人商量妥当,海棠便将二人拉入内阁,去换上女子装束。
“我可得给你俩好好捯饬捯饬,争取呀,直接分到牡丹手下亲自教导。”
……
外室一时之间只剩下祝清衍,纪知空二人。
一时沉默。
祝清衍见纪知空一副”憋得要便秘“的神情,一看就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开口。
”纪兄有话说便是,你我二人又何须顾及。”
说着给纪知空和自己满上茶水,清啄一口。
“祝兄,你怎么不帮着劝劝啊?你就放心若小姐进这龙潭虎穴?”纪知空趴在桌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祝兄平时看着挺靠谱的,怎么到了正事上就糊涂了呢?
“咳……我担心她什么?”
祝清衍嘴里含着茶水,听到纪知空说的话差点没有当场喷出来。
“哼,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俩啊……”
纪知空露出“你可休想骗我”的神情。
“我俩什么?”
难道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这怎么可能?因为一魂剑?
啧,虽然肯定会对后面的计划会有所影响,但是只能找个机会先把他除掉了。
祝清衍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哼,你俩啊,是一对吧,我早看出来了!”
祝清衍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用手扶住桌子,才稳住身形。
这赤云阁到底培养了些什么奇葩?
心中满是鄙夷,扶额轻笑一声,祝清衍抬起头来郑重其事的对纪知空说道:“纪兄想必是想多了,我和若婵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普通师兄妹。”
“再说……谁会看上她?”
“哦?是这样的吗?师——兄——”
少女娇俏的声音自祝清衍身后响起。
祝清衍循声望去,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从内室出来的少女一头青丝绾成云顶髻,淡粉色的珠翠点缀其中,身着一袭浅粉色绣花轻纱罗裙,容貌俏丽,在日光照射下看起来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裹胸的款式让少女傲人的身段一览无余。
只见少女双手叉腰,话虽这么说,但是言语之中却让人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祝清衍似乎是缓过神来,轻笑一声,看起来没有丝毫被某人当场抓住的尴尬。
看着若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师妹这么一打扮,跟往日简直是大有不同。”
“哼,毕竟我底子在这,随便怎么穿都好看,就看某人识不识货罢了。”
若婵俯身靠近祝清衍,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不愧是游戏里的美强惨大反派,这睫毛也太长了,还有这英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脸庞。
果真是应了那句: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长得帅。
祝清衍故作镇静地喝着水,眼神根本不敢看若婵的脸。
听到少女低声地呢喃,闻到了幽宁的兰花香。
祝清衍感觉自己心跳的更快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难道——
生病了?
两人自成一股气场,暧昧的泡泡充斥着彼此周围。
就在此时,楚应柳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小婵,你就别打趣祝兄啦!”
楚应柳穿着一身大红色裹胸羽衣,平日里在骑装之下的姣好身段显露出来。
眉宇间英气十足,丹凤眼满是笑意。
“应柳,你穿这身真好看!”
楚应柳知名捧眼——纪知空赞美道。
眼神化作星星眼。
“那是当然!”
“好啦,小情侣之间就别你侬我侬了,我这看了可眼红。”
海棠掩嘴偷笑。
“既然如此,我和纪兄也应该着手开始调查洛铠之的事情了,这万蕊楼便交给你们了。”
祝清衍起身,准备离开。
这急切的样,倒像是在避着谁。
几人下了楼,祝清衍和若婵走在前面,祝清衍见身后三人正在说什么,随即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银白色匕首。
“万事小心。”
说完将匕首递给若婵,也不看若婵的反应,便先行离开。
“咦,祝兄怎么跑的这么快?”
身后的楚应柳见祝清衍逃跑似地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谁知道呢。”
若婵笑着将匕首放到空间里,转身回到万蕊楼。
“哎,祝兄,等等我呀!”
————
牡丹花魁房内。
屋内的香炉中烧着鹅梨香,香气浓郁。
香炉旁的大理石玉案上放着古琴,只是那古琴似乎已经良久未弹。早已积灰了。
而在红木制的梳妆台上放置着菱花铜镜,一白衣女子正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啧——”
看到自己眼尾的一道细纹,白衣女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才吸食过阳气吗?往日都可以维持两天,怎么现在连一天都撑不住了!
若是让洛郎看见我这般模样,会不会……
会不会厌弃我?
不,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牡丹心下惊恐不已,咬紧嘴唇,两边脸颊涨得通红,一直摇头重复着“不可以”,眼睛怔怔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似的。
怎么办,牡丹,你要怎么办?
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甚至是我的清白,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够!
“啊——”
牡丹心中郁结,气愤地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横扫在地上,化身“桌面清理大师”。
“牡、牡丹花魁,曾公子来了。”
外面的侍女显然也听到了里面此起彼伏的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大气不敢出地跪伏在地上。
“曾公子?”
牡丹动作一顿。
旋即脸上露出痴狂却几近疯癫的笑。
“连上天都不想看到我老去的样子,对吗?”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牡丹看着镜中的自己,痴痴忘我地说着。
随即整理好衣衫和凌乱的发髻,深呼吸,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呈现出来。
起身打开房门。
“去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牡丹低声吩咐道。
然后缓缓走向曾公子。
曾公子此前从未见过牡丹,只听传闻说牡丹花魁美得恍若妖姬,今日一见,便被美得呆在原地。
女子一袭白衣却让她穿出了祸国妖姬的味道,玲珑曲线,眼神风情万种,行走间雪白的玉腿隐隐约约,当真是步步生莲。
“曾公子看着好生面熟,似是在梦里见过?”
牡丹掩唇轻笑,旋即将披肩轻轻一掷,打在曾公子的身。将人勾地魂不守舍。
侍女贴心的为二人关上房门。
不过片刻,室内便尽是欢愉嬉闹之声。
————
“小秀,小秀,这次是哪家公子?”
“嘘!你不知道牡丹花魁最讨厌我们私下议论了吗?”
原来方才收拾东西的女子就是杨秀,此时她正跪伏在房门外,旁边的侍女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好吧,我也是好奇。现下牡丹花魁在里面忙着呢,肯定没时间管我们嘛。”
杨秀旁边的娃娃脸侍女拱了拱杨秀的手。
又说道:“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牡丹花魁真心狠,你鞍前马后地跟了她这么久,不过是一时失言,居然用烟壶缸砸你的头,害你躺了半个月。”
杨秀听着娃娃脸说得话,眉头紧皱,低声呵斥:“你懂什么,下人做错了,那就是做错了。牡丹花魁是咱们的主子,干什么都是对的!”
“我,我也是帮你说话……切……好心当成驴肝肺。”
房门外又陷入寂静。
娃娃脸的话却让杨秀心中一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用手抚摸着额头上的狰狞的疤痕。
牡丹……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杨秀眼神不禁黯淡。
依稀之间,杨秀回想起了那个在梨花树下,抱着古琴的牡丹。
那个将被前辈殴打得鼻青脸肿的自己扶起;
那个给她擦拭伤口,细心照顾;
那个牵着她的手鼓励自己的温润女子。
牡丹,你的信仰、你的梦想、你的羁绊……都弃之不管了吗?
室内一片旖旎。
红木雕刻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正是方才的曾公子。
只见他面色惨白,眼下乌青明显,呼吸孱弱,仿佛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牡丹又回到了刚才的铜镜面前,欣赏着自己镜中光洁无瑕,红润光泽的肌肤,和愈加艳丽的脸庞,满意地笑了。
“牡丹花魁,新来的那批姑娘们现下已经在教导庭候着了。”
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
“知道了,催催催。”牡丹不耐烦的整理着衣服,随后又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容颜,起身将门打开。
“把床上那个给我弄走,看着我心烦。”
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在地上跪伏着的杨秀,言语之中满是不屑。
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便转身往教导庭走去,脸上满是春光得意。
杨秀看了看里面的凌乱的场景,不禁叹气。
————
教导庭。
“小婵,你说这牡丹花魁长什么样啊?”楚应柳看着这周围的莺莺燕燕,浓郁的脂粉香气让她有点反胃。
试问谁能在这各色各味的脂粉香中落个干净。
“想来是位妖娆艳丽,身材婀娜多姿的绝色美人,而且,应该是桃花眼。”
“哦?想不到我竟还能收到这么高的评价?”
突然,一道妩媚动人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二人回头一看,正是牡丹。
这下可好,背后议论人还被正主抓了个现行。
“两位妹妹长得也仿佛是那天上的仙子,只是我啊……最讨厌在背后议论我的人了呢。”
牡丹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面露厌恶之色的从二人身边经过。
路过若婵时还装作漫不经心地撞了若婵的肩膀。
二人面面相觑,楚应柳吐吐舌头,眼神中满是歉意。
“抱歉,都是因为我。”
“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婵二人周围本来带着试探目光的人瞬间变得幸灾乐祸,一来就得罪了牡丹花魁,看你们还怎么在万蕊楼待下去。
“不过,小婵,你说的还真准!”
若婵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是手握剧情发展的女人,还记得当时玩游戏时,看到牡丹的立绘可是惊艳了好久。
只是可惜,玩的时候除了看立绘和场景绘图,一般过剧情的部分若婵都是全程开倍速,导致剧情很多都记得不全,只是记得大致框架。
……
大厅之中,所有的新入花魁皆坐在两旁,面前放着案几。
牡丹见众人都已落座,眼神扫视一番。
缓缓开口。
“今日,是你们来到这万蕊楼的第一天,我想该注意什么,不该做什么,丽姐也都已经跟你们说清楚,我也不想过多赘述。只是作为前辈,我还是要叮嘱你们一句,那就是——”
“恪守本分,万蕊楼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说完,眼神若有似无的向若婵二人的方向扫了扫。
这刚来就被下马威了。
“今日,我便教你们这第一课——如何让自己变得更美。”
牡丹双手拍了拍,便有十多个侍女端着盘子,陆陆续续从门外进来。
原来是胭脂水粉,花钿珠翠。
授课的时间很漫长,出乎意料的,牡丹教得尽心尽力,可谓是倾囊相授。
“接下来便是自己训练的时间,你们需要为彼此设计妆容和发型以及装点珠翠。”
“是——”
……
牡丹巡视着众人,这些新来的小姑娘画的妆容五花八门,但都有些共同特点,不是空秀激发空秀技法,没有契合设计对象。就是手法一团糟。更别说推陈出新了。
突然,牡丹眼前一亮。
这妆容完美契合了少女略显硬朗、英气的五官,绾的发髻和搭配的珠翠更是和少女的气场相衬,几者相辅相成,使得女子的性格气质更上一层楼。
牡丹心中很是满意,若是能让此人为自己在后天的花魁游街上设计妆容和发型样式,定能让自己艳惊四座!
竟然是她?
若婵也注意了牡丹的视线,随即向牡丹行礼:“见过牡丹花魁。”
“这妆容,是你画的?”
牡丹看向若婵。
“回牡丹花魁,是小女画的。”
“哦?你说说,为什么给她设计这样的妆容和发型?”
牡丹看着若婵的脸,眼神之中满是审视。
我到要看看,你是真的有东西,还是装的。
“回牡丹花魁,小女认为妆容、发型、衣着都应该契合穿着者的性格和气质,二者相辅相成,才能让整体看起来和谐。这样才是真正的人在驾驭妆容。”
牡丹勾唇一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说得不错,你以后便跟着我吧,正好,后日我要花魁游街,我的妆容服饰,你来帮我完成。”
“做得好的话,重重有赏,若是做得不好……”
牡丹蹲下,与若婵对视,嘴角笑意扩大,贴着若婵的耳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魅惑。
“若是做得不好啊,便要了你的命!”
说完起身理了理衣摆,转身离开。
看到眼前这一幕,周围的人满是嫉妒的神情。
为什么她能获得牡丹花魁的垂青?牡丹花魁不是讨厌她吗?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
“小婵,你真棒!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了!”楚应柳也听到了牡丹方才的话,只是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看着眼前开心的傻笑的某人,若婵不禁叹息。
这孩子,咋就这么单纯呢,笑里藏刀都不懂。真不知道赤云阁是怎么放心把她就这样放出来,还委以重任,去寻找墟空镜碎片的。
“应柳啊,你还有的学哦!”
说完,郑重其事的将双手搭在楚应柳的肩上。
楚应柳眨巴眨巴眼,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想到,小时候自己一不小心用火燎了自家的厨房,还傻乎乎的端着一碗黑不溜秋看不出是何物的东西到娘亲面前,让娘亲吃时,娘亲也是这样看她的。
看着牡丹消失的方向,若婵不禁叹气,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进展了吧?
只是不知道祝清衍他们那边有没有找到关于洛铠之的线索?
还有就是到目前为止,一点儿芍药的消息都没有,芍药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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