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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太阳味儿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这本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30章 不知晓,写了700487字!
书友评价
真心学得好,建议拍剧😆😆
一天就上一章节头发都愁白了
看到后面,反而觉得又好看不少,之前心里的疑团也解了,觉得还不错,只是不是完本,多少有点让人心焦
热门章节
第49章 她,只能嫁给傅家
第50章 烫伤
第51章 苟且之事
第52章 请舅母帮忙
第53章 克夫的名声
作品试读
“那是什么?”
洛染惊喜地问。
姑娘家,就没有不喜欢小动物的,何况是那么雪白那么软糯的小东西。
沈聿知温润地笑笑,上前打开笼子,一只手捏着小东西的后脖子拎起来。
忽然的动作,让小东西忍不住“喵”了一声。
洛染忙紧张道:“表哥,你轻点!”
沈聿知笑笑没说话,将猫儿抱在怀里。
小猫似乎感觉到了,身子动了动,窝在沈聿知的怀里继续大睡。
“这是送我的?”
洛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夕晴笑道:“当然,不然我们抱这来干什么?”
沈聿知将小猫儿轻轻递给洛染,柔声安慰:“别怕,你像我这样,对,抱这里。”
冬日很冷,小家伙身上却热乎乎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洛染低头看看小猫,又抬起头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少女脸颊白皙粉嫩,有着江南少女般的柔弱,杏眼弯弯,颊边还有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比她怀中的猫儿还要撩人。
沈聿知心头一震,正在收回的手不小心碰上了女孩儿手,那么软,那么暖。
他别开视线,看向那只猫儿,道:“据说这是波斯那边弄过来的,京中很是少见,我也只是偶然间遇到的,想到你会喜欢,便给你送了过来。”
“嗯,我喜欢!”
洛染迫不及待道,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沈夕晴:“表姐呢,表姐也有吗?”
沈夕晴却不在意地撇撇嘴:“算了吧,让我玩一会儿还成,养它我可是没耐心。”
洛染知道这个表姐的性子,她说不喜欢就一定是不喜欢,便开心道:“那好,我养着。表姐什么时候想看了就过来!”
沈夕晴也觉着这样好:“嗯,行!”
沈家兄妹又陪洛染逗弄了一会儿小猫儿,一起用过午饭才离开。
人都走后,又青看着小姐仍爱不释手地抱着那只小猫,忍不住提醒:“小姐,那药……”
洛染原本愉悦的心情忽然冷了下来,眼神暗了暗,垂眸道:“晚上的吧。”
又青点点头:“也好,现在人多,晚上更方便些,只是咱们早些喝,省的……”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洛染忽然有些心烦,打断了又青的话。
冠军侯府西院--梧桐院,二房如今居住的院落。
原本梧桐院不叫梧桐院,是洛德运带着洛染去了江南之后,李氏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个道姑,说是原本院落的名字与老夫人相冲,对其身体不好。
恰好那一阵老夫人总是缠绵病榻,于是便请了高人,重新取了这个名字。
此时,洛如雪正在母亲房里哭诉:“娘,祖母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帮着外人欺负您呢!”
李氏也不大明白姑母的意思,但她相信,老夫人绝对不会关她太久,于是安慰女儿:“你别担心,或许你祖母只是碍于沈家的面子,不得不做做样子。你放心,无论如何,娘也不会耽误你及笄礼的,娘会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及笄礼。”
把洛染那个死丫头压下去。
洛如雪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万一沈家总这么来掺和怎么办?”
李氏眼睛转了转,道:“不会的。”
洛如雪止住哭声,好奇地看向母亲:“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李氏抱着她,笑了笑:“如今你大伯父没娶亲,他们沈家自然总有借口上门,可一旦你大伯父娶了妻子,洛染势必会跟继母不合。如此一来,沈家自然也对洛家不满,到时候他们还会再登门才怪呢!”
洛如雪皱紧眉头:“可是娘不是说过,万一大伯父娶了妻子,这个家不就大伯母说的算了吗?到时候您岂不是要把管家权都交出去?”
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宫门外,正是下朝的时候。
武官骑马,文官乘车,宫门外停满了各个府邸的车马。
沈聿知看了一圈,对身边小厮低语两句。
小厮转身离开,走到一个马车跟前,跟车夫攀谈起来。
沈聿知双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般走到那辆马车跟前,趁人不注意,摊开手掌,几息后,再若无其事地离开。
只是刚转身,沈聿知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看向自己,嘴角带着玩味。
沈聿知面色不改,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
傅今安看了一眼他身后,低头整理袖摆,淡声道:“这个时节,苦马豆并不好寻。”
沈聿知挑眉:“怎么,指挥使大人今日这么闲,不去办案倒研究起草来了?”
傅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沈聿知也唤小厮离开。
“长影。”
“属下在。”
傅今安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着沈聿知的背影。
淡声道:“换条路回府。”
“最近工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路中间出了那么大坑竟不知道找人修,万一伤了腿脚有他们受的。”
长影心领神会:“是,属下明白,下午便找工部的人去修。”
下午的时候洛染便听说,二叔下朝回府途中,不知为何,马突然发疯,洛德文从马车上掉下来,又不小心跌进路中间的坑里,小腿当场折。
“活该!现世报!”
沈夕晴拍手叫好。
一向对女儿严厉的王氏,破天荒没有骂她,反而赞同地点头。
洛染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的表哥,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想起上一世这一年的秋季,表哥高中探花。
原本状元非他莫属,只是大殿之上,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多少年殿试也没出现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了。
皇上大笔一挥:沈聿知为探花。
自古以来,探花非模样俊俏者不能得。
就这样,原本的状元郎变成了探花郎。
洛染忽然觉得,与其提醒正直不阿的舅舅,还不如提醒心思活泛的表哥。
这么想着,洛染坐到沈聿知的身旁,双手托着小脸,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沈聿知不由苦笑:“表妹,你再这么看着我,容易让我误会。”
洛染不解:“误会什么?”
沈夕晴过来将手搭在洛染的肩上,撇嘴道:“还能什么,肯定以为你有事求他!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谁都得求着他似的!”
沈聿知挑眉:“哦,那好啊,希望你以后别有求于我!”
“哥哥!”
沈夕晴跺脚,忙献媚似的双手奉茶:“好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小女子一般见识好不好?您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第一厉害的人!”
沈聿知不为所动。
沈夕晴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好一通忙乎,看得洛染笑不可支。
沈老夫人见几个孩子关系融洽,欣慰地点点头。
王氏叹了口气:“娘,您放心吧,有咱们在,总不会让染儿受委屈的。您也累了,我扶您进去歇歇。”
沈夕晴为了逃离哥哥魔爪,忙跑过去与母亲一起扶祖母回去休息。
屋子里只剩表兄妹二人。
沈聿知:“表妹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洛染想了想,才道:“有件事我不大明白,想着表哥最是博学,便来讨教。”
沈聿知屈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笑着斥道:“跟你表姐不学好,净学一些油腔滑调!”
沈聿知知道小姑娘娇气,所以那一下并没有用力,洛染却学着沈夕晴的模样,捂着额头夸张地皱着小脸:“我若是表姐,这会儿若是没有百十两银子,这事儿是没完的!”
说完,兄妹俩不约而同笑起来。
沈聿知:“说吧,什么事。”
洛染收起笑容,小脸写满认真:“前些日子,下面的人搬来一盆迎客松。造型奇是奇,可我实在不喜欢那伸出来的枝干,便想着修去。可是有人告诉我,下面的奇石与之呼应的同时,也有支撑枝干作用,如果我把那伸出来的枝干剪去,那下面的石头便也没用了。”
沈聿知点点头:“没错,一盆出色的盆景,它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有深意,毁掉哪一方,都会影响整个盆景的美观。只是,你为什么非要剪去那个枝干呢?”
洛染皱着眉头道:“可是,就算我现在不剪去那个枝干,等时间一久,它长大了碍事了,或者死了,那下面的石头不还是一样没用被丢弃吗?”
沈聿知摇头苦笑,刚要说话,就听洛染话锋一转,道:“人也是如此。常言道,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好比我,如果我一门心思嫁入傅家,表哥觉得,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一个小女子如此,表哥亦是如此,舅舅更是。”
沈聿知眉心微皱:“表妹,你想说什么?”
洛染天真地眨眨眼:“没想说什么啊,就是那盆迎客松啊,我实在不喜欢。”
沈聿知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洛染强壮镇定:表哥实在太过聪明,她不敢说得再多。
最后,沈聿知拱手:“多谢表妹提醒。至于那盆迎客松,表妹若是真的不喜欢,丢了也罢,改日表哥送你一盆更好的。”
洛染开心地点头:“一言为定!”
晚些时候,沈博礼命身边的小厮带回来一盒宫里的糕点,专门给洛染的。
又让人传话,今日宫中有事,他一时走不开,让洛染不要生他的气。
洛染已经给表哥提过醒,心里一块大石头也稍微放下,表示过些日子再来看舅舅。
提着食盒便准备回去。
沈老夫人本想留她多住些日子,洛染一再承诺,等天气暖和了,她就陪老人家去庄子上住一阵。
沈老夫人这才放人。
最后,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道:“染染,有什么事尽管来跟外祖母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洛染点头:“嗯,染染记住了,外祖母放心。以后我会经常来吵您的,到时候外祖母可不许烦我。”
沈老夫人哈哈大笑:“外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你。”
“表妹,我送你回去。”
沈聿知站在门口。
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点头:“也好,这样我也好放心。”
洛染没有拒绝外祖母和表哥的好意。
京城有名的醉仙楼二楼,一处雅间的窗户半开,只露出一只瘦削略显麦色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文人握笔的手,倒像是常年握兵器的样子,只是比爹爹的手白皙纤细一些。
洛染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又青挥退屋里伺候的人,嘱咐春雨:“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春雨见她表情严肃,认真地点头:“又青姐放心,我有的是力气!谁要想进去,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又青来不及跟她多说,赶忙回身将门窗关得严实。
洛染深深呼吸了一下:“又青,给我倒杯茶水。”
又青转身,很快回来,将茶盏递过去。
洛染喝了一口,微微皱眉:“怎么是清水,还是泡些茉莉花吧。”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嘴里一股子肉腥味,迫切需要什么去掉。
又青没动。
洛染抬起头,不解地看她。
又青脸色青白,忍了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问:“小姐,您会不会……”
洛染又咽了一口清水:“会不会什么?”
又青死死地咬着下唇。
洛染笑:“怎么了,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又青终于道:“小姐,您的月事已经过去半个月没来了。”
洛染僵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会的,我看过医书,吃那药会影响月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也没底,仔细听,声音都有些发抖。
又青:“要不,奴婢偷偷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洛染仍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我吃过药了,我明明已经吃过药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旦心里有了怀疑,就怎么也停不下来胡思乱想。
最后,又青一咬牙,道:“小姐,一会儿您让人出去请个大夫,就说奴婢病了,等大夫来之后,你就装作奴婢,让大夫把脉。”
洛染摇头。
万一她真是……这样岂不是害了又青?
“不行!”
洛染果断拒绝。
又青有些急:“小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万一到时候肚子大起来……剩下的话,又青没敢说。
“你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洛染突然冷静下来。
又青出来才发现,宋清宥竟还在院门口徘徊。
见她出来马上招手。
又青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抬步上前。
“宋公子,您怎么没走?”
宋清宥焦急地看了一眼房门:“染儿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叫人去请大夫?”
又青见他脸上得焦急不似作伪,心里替小姐高兴的同时也有些为难。
万一小姐……
哎,算了看过大夫再说吧。
屋内寂静一片,只有些许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她转头透过窗户望向太阳,有些刺眼,却也很温暖。
洛染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死时的那一天。那天的阳光似乎也很好,只是天气有些冷,她到现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只记得,那时她好绝望,浑身如无数只蚂蚁啃咬的疼痛也不如知道父亲死时来的绝望。但虽然恨却也有种解脱。
世上最疼爱她的人都不在了,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手轻轻覆上小腹,不知为何,就算没看大夫,她似乎也能确定,她的腹中真的有了小生命。
只是这个孩子,终究是与自己无缘。
洛染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风又冷了起来。她朝着院中那抹身影走去。
宋清宥高兴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光芒。
走近了,洛染终于忍不住再问一次:“清宥哥,如果让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会跟我走吗?”
这回,换成她问他,算是给自己一个死心。
宋清宥微微一愣,不解道:“去哪里?”
阳光下的少女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她的声音好像夏日泉水,甘甜清冽:
“去哪里都好,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做你的状元郎,我也不要做侯府千金,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洛老夫人坐在上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想要回你母亲的嫁妆直说便是,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何苦当着外人的面给自家人难堪,难道你忘了自己姓洛不姓沈吗!”
啪!
洛老夫人的手拍在罗汉床的扶手上,厉声呵斥。
洛染面上平静,抬起头盯着洛老夫人的眼睛道:“祖母难道就不问问孙女昨晚遭遇到了什么吗?”
洛老夫人皱眉:“不是说锦衣卫抓人,你帮了个忙吗?”
洛染轻笑:“如果只是那样,祖母觉得,他们会让我一个弱女子,大晚上了独自跑了整整一条街?”
说着,洛染敛起裙摆,露出包扎严实的双脚。
因为伤的重,包成馒头一样的双脚无法穿进绣花鞋,小半个脚跟露在外面,也幸亏裙摆长,刚刚沈老夫人她们没看见。否则,又会是一场麻烦。
洛老夫人目露惊讶:“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洛染放下裙摆,见祖母的神色并不像作伪,便淡声回复:“爹爹没捉到凶手,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昨晚孙女回府时,恰好遇上二婶和二妹,她们站在侯府大门外,口口声声说孙女是被歹人捉住,迷晕了扔进怡春院,哪怕有指挥使大人作证,二妹仍然不信,所以,指挥使大人的手下才出手教训了二妹妹。”
洛老夫人皱着眉,昨晚的事情她倒是听说了,至于洛如雪的脸,她们只告诉自己是洛如雪不小心说了锦衣卫一句,就被一向残酷霸道的指挥使大人命人打了。
因为傅今安的名声一向如此,哪怕被冤枉,也只能吞进肚子里,只因为皇上对其尤为信任宠爱。
现在看来,原来里面还有内情。
洛老夫人看了洛染两眼,缓了语气道:“好了,你这么多年没回来,祖母也是念着你的。回头让杜嬷嬷开库房,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选几样,明年就要嫁人了,安下心来学习管家,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洛染知道,祖母这是摆明了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钱让她闭嘴,同时又拿婚事威胁她罢了。
只是,上辈子她是清白之身嫁入傅家尤受到那等对待。这辈子她却是真正的……,再嫁傅家,那不是等于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么。
这些,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下一步,要想想怎样才能把婚事解除。
从宁福院出来,迎面就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洛染站定,目光警惕地看着对方。
长影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要知道,双倍惩罚,若不是他底子好,早就去跟阎王爷报道了,现在怎么还能来冠军侯府。
“洛姑娘,这是我们大人让转交给你的。”长影捧着一个长条漆盒,在洛染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洛染看了一眼盒子,道:“这是什么?”
长影摇头:“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来给姑娘送来。”
洛染抿唇:“我不要,你拿走吧。”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长影闪身,挡在她面前,道:“洛姑娘,我们大人说,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请你收下的好。”
洛染听出来他话里的威胁,气得手有些抖:“又青!收下!”
长影松了一口气,将盒子交到又青的手上,有些歉意道:“洛姑娘,请见谅。”
“不必!以后都不用再见!”
洛染快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青捧着盒子,有些不知所措:“小姐,这……”
“扔了!”
洛染看也不看,随后拿起母亲的嫁妆单子,假装在看。
又青点点头,转身要出去。
洛染忽然道:“等等。”
又青站住,看着她。
洛染皱眉,想了想烦躁地随手指了一下:“放那吧,你先出去!”
又青将盒子放下,转身出去,同时又将门带上。
洛染想了又想,这才起身走到盒子旁,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脸顿时如火烧般,如果某人现在在跟前,洛染真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刀!
只见上等的雕花漆盒中,女子的小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洛染拿起旁边的剪子,三下两下就把那件小衣剪个细碎。
这时才看见下面还有一封信,烦躁地撕开,忽然掉出一个比拇指盖大不多少的珐琅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颗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浓郁的药味。
洛染不解,拿着药丸反复看了两遍,又拿起信封,果然,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阻珠丸。
一开始,洛染还不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待看见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大概是药丸的成分:麝香,藏红花……
洛染这才明白这颗药丸的作用。
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感谢那人。
没再犹豫,就着手边的茶水,将药丸服下,也算避免了日后麻烦。
靖国公府。
长影站在书房外:“大人,东西送到了。”
里面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问:“吃了吗?”
长影:“吃了,没有怀疑。”
傅今安挑眉:还算聪明。
长影又道:“只是……”
傅今安:“说。”
长影想了想,道:“只是洛姑娘一开始看见衣裳很生气,拿剪子都剪碎了。”
傅今安停下笔,看看自己的手掌,指腹轻捻,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只有淡淡的墨香。
门外的长影心中同情洛染:好好的一个姑娘,清白就这么没了。如果换做旁人,娶回去也就算了,只可惜她运气不好,遇到的是大人。
大人与世子爷是亲兄弟,无论嫁给谁,她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长影还在胡思乱想,就听里面又问:“那个人呢,招了吗?”
长影打起精神,道:“招了,没两下就招了。只是她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按照洛二小姐的吩咐,故意跟人走散了。”
傅今安又拿起笔,沾了沾墨汁:“送去给洛德运,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帮她一次,也算两清了。
洛染这边忙完,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便提着食盒去了父亲的书房。
刚走进院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于是,从杜嬷嬷开始说起,一直到最后又青领了东西回去。
每个人都有证人,只是每个人的证人又都是身边之人。
曹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捂着帕子笑道:“母亲,照这么查下去,查到明天早上也查不出来啊。”
老夫人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曹氏撇撇嘴:“媳妇能有什么办法,不过……”
看了一眼洛染道:“很明显杜嬷嬷这边有很多府里的下人看见了,是不可能说谎的。胡管事那边也是,从核对单子到开库房,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买通了所有人吧。所以……”
所以只能是洛染和又青说谎。因为她们的证人是春雨、紫竹和紫芙,谁都知道那是洛染身边的人。
大家齐刷刷看向洛染。
洛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祖母,难道您忘了胡管事手上的单子了吗?”
老夫人:“你不是说单子没问题吗?”
洛染:“孙女是说没问题,可我的意思是照着这个单子领布料和银子没问题,可没说胡管事手上的单子就是给我东西的单子啊。”
胡管事一愣,大声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造假不成?”
洛染淡声道:“造假倒不至于,只是你手上应该还有另外一份单子,那上面才是又青领东西时的单子。”
“胡说!”
胡义急忙辩解。
洛染让又青又将那张单子取过来,在大家眼前转了一圈,这才道:“祖母,染儿在江南的时候帮着嬷嬷管理府中事宜,其中爹爹曾经教过染儿,凡事经过自己手的东西务必要确认好,省得有心之人动手脚。”
老夫人点点头:“你父亲向来心细。”
洛染摇头:“其实父亲最是宽厚之人,从不以小人之心看人,只是担心染儿年纪小,被人唬了去。”
“所以呢?大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如珍迫不及待地问。
洛染朝她笑笑,道:“不妨四妹妹帮姐姐一个忙。看看胡管事手上那张单子右上角的背面,是否有个梅花图案。”
洛如珍一听,不顾曹氏阻拦,哧溜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又青跟前抢过单子,翻过来仔细看了又看,摇头:“什么也没有啊?”
洛染点点头,又让又青拿出杜嬷嬷给她那份:“四妹妹,你再看看这个。”
洛如珍接过来一看,惊讶道:“真的有!跟米粒那么大,不仔细看都看不清呢!”
洛染起身走到胡义面前,虽然身高比他矮了一截,但毫不输气势:“凝香院所领之物,每张单子上我都会命又青领完东西后,用朱砂做此几号。胡管事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查一查,看看之前凝香院的单子是不是如此。”
胡义腿一软,跌坐在地,缓过神忙磕头求情:“是奴才一时糊涂,把大小姐的单子弄混了,是奴才失职,请大小姐饶恕!”
洛染冷笑一声,转过头对老夫人行了一礼:“你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这事自有祖母定夺。”
她更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祖母的参与。
李氏此时也软了腿脚,不敢吭声,生怕火又烧到自己头上。
老夫人一看李氏和胡义的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杜嬷嬷。
杜嬷嬷冷汗直流:“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制止,知道这事李氏脱不了干系,如果查下去,肯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便道:
“胡义身为账房管事,单子丢了本应立即去找主子补救,而不是私自偷换,有失职之罪,但念在你为洛家做了十几年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你一次,罚月例半年,再赏十个板子,以儆效尤。再有下次,直接撵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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