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折月燕潇然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由网络作家“江南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内容精彩,“江南烟”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师折月燕潇然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内容概括:你之前一直没有拜师好好学过医术,再加上世人对女医的不信任,打击了你的信心。”“所以你在学医的时候,总是怀疑自己,其实你那天给我看病的时候,就看得很准,你要相信自己。”......
《畅销书籍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精彩片段
她见到师折月的时候,都规规矩矩地行个礼,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旁边的燕年年则道:“出门的时候,祖母叮嘱过我,让我照顾好公主。”
“公主若是不舒服,我可以背公主回家。”
燕年年是嫡出,比燕岁岁要小一点,和安静的燕岁岁比起来,她的性子就有些火爆了。
这些天,她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燕王府的演武场里练功。
她的武功很不错,之前燕潇然抓黑衣人的时候,她就出过力,还打暴过试图潜入燕王府的人的脑袋。
师折月忙摆手道:“真不用,我没有那么弱。”
燕年年看着她道:“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原主就应该相互照顾。”
“大婚那天公主打破礼部侍郎脑袋时,我就觉得公主很好,我会保护公主的。”
她这么一说,师折月也想起了,她就是那天在喜堂里笑出声的姑娘。
师折月还没说话,旁边一记女音道:“你犯不着这么讨好她。”
“我听说她是天煞孤星,先帝就是被她克死的。”
“弄不好燕王府有此劫难,就是因为她要嫁进燕王府才有的。”
这人师折月也认识,是燕四的妻子陆锦娘。
燕年年瞪着她道:“四嫂,你怎么这么说?若不是公主,只怕王府早就保不住了!”
陆锦娘冷着脸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一出生先帝就驾崩了。”
“她还没有嫁进燕王府,就克死了世子,要我说,燕王府所有的不幸,都是因她而起!”
燕年年急道:“你……”
师折月拦着燕年年道:“她也没有全说错,我的命格确不算太好,但是倒也没到天煞孤星的那一步。”
她说完看向陆锦娘。
陆锦娘长了一张颇为秀气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微微上挑,鼻梁高挺鼻,是标准的美人坯子。
只可惜她的下巴太尖带了煞气,眼睛上挑却是薄情之象,鼻梁虽高却鼻头无肉,是个无福之人。
再观她略窄而尖的额头,略高的颧骨,将她的刻薄和短视完全展现了出来。
这样的人,若是在大街上遇到,师折月会离她远远的,因为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认识她。
但是她是燕四的妻子,是燕王府的一份子,师折月还没办法远离她。
陆锦娘师折月看着她,冷声问:“你看什么?”
师折月微微一笑:“帮你看相呢!”
陆锦娘这几天也听师折月看一个相,就死一个人的传闻。
她的脸色大变:“不许看!”
师折月淡声道:“已经看完了。”
陆锦娘:“……”
陆锦娘此时都不知道该不该问师折月看出什么来,她怕听到不好的话。
但是若是不知道的话,心里又有些痒痒。
师折月明白她的心理,笑了笑,却一个字都没说。
燕岁岁问师折月:“公主真的会看相吗?”
师折月点头:“我从小在道观里长大,我的九个师父中有几个在这方面特别厉害,我跟他们学了不少东西。”
她见燕岁岁眼里满是好奇,便道:“你这一生虽然有些坎坷,但是只要你坚持做自己,必定所成。”
燕岁岁问她:“真的吗?我真的能做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吗?”
师折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然是真的,你在医学上很有天份。”
“只是你之前一直没有拜师好好学过医术,再加上世人对女医的不信任,打击了你的信心。”
“所以你在学医的时候,总是怀疑自己,其实你那天给我看病的时候,就看得很准,你要相信自己。”
师折月对旁边的宫女道:“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吃的那个点心味道不错,我饿了,你去给我上一盘过来。”
宫女看向云太妃,她轻点了一下头,宫女便退下去取点心了。
云太妃见师折月不吃她那一套,便放软语气道:“折月,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我对你做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你别怪我对你太过严厉,你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不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我有多难。”
“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一不留神丢了性命。”
师折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恰好宫女把点心端了上来,师折月拿起一块点心去墙边喂蚂蚁。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蚂蚁全翻了肚皮。
宫女:“……”
她觉得师折月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说好了是她自己要吃点心的,这样拿来喂了蚂蚁,是逗她玩吗?
师折月问云太妃:“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云太妃:“……”
师折月把手里的点心扔进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道:“云太妃,别装了,你对我的那些心思,我都知道。”
“你在这里又是发疯又是卖乖,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云太妃:“……”
她原本想掌握今天谈话的节奏,结果却被师折月打了个稀巴烂。
她索性直接道:“燕王府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师折月回答:“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凄凄惨惨凄凄。”
云太妃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有些恼。
她正准备呵斥师折月时,一个宫女进来道:“太妃娘娘,皇上请奴婢来请折月公主。”
云太妃的目光有些复杂,看了师折月一眼后道:“你去请皇上时,不可像在我这里这般任性。”
“皇上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不要疯疯颠颠地不知所谓。”
师折月笑了笑:“太妃放心,就算你丢了我父皇的脸,我也不会丢了他的脸。”
云太妃:“……”
师折月说完那番话,也不看云太妃,跟着那宫女便走了出去。
她走后,云太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扭头问身边的宫女:“溪柳,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溪柳低着头道:“公主进京的时间短,那些事情她不可能知道。”
“只是奴婢听说公主会相面之术,宫里被她相过面的人,无人不说她算得极准。”
“最邪性的是,她说关嬷嬷和牛公公会死,他们就都死了。”
这些事情云太妃也听说过,她伸手按了按眉心道:“我以为她自小在道观长大,什么都不懂,会很听话。”
“可是她自进宫后,就没消停过,处处气我,我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
这话溪柳不好评判,毕竟师折月的身份摆在那里。
云太妃又道:“我如今也不知道让她进京为三公主替嫁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了。”
“她每次睁着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好像能洞悉一切。”
溪柳也有同样的感觉,师折月的那双眼睛太过幽深,她不太敢跟她对视。
师折月知道的事情,其实比云太妃预期的要多得多。
她就算再不懂宫中之事,也知道云太妃作为先帝的妃子,却依旧住在皇宫之中,是极不合理之事。
这些在她偶然见到三公主后就有了答案,三公主也是云太妃的女儿,只比她小两岁。
师折月不知道云太妃和先帝之间感情如何,但是她对云太妃在先帝尸骨未寒就与昭明帝有染之事,十分唾弃。
她原本想着嫁进燕王府后,就想办法离开,懒得去管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破烂事。
可是如今她决定留在燕王府,并打算救下燕王府的众人,那么她就得弄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说把她嫁进燕王府到底是云太妃的主意,还是昭明帝的主意;
是昭明帝容不下燕王府,还是其他人容不下燕王府。
只有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了,她才能找到救燕王府的法子。
她走到御书房的时候,韦应还刚好从里面出来。
她看了韦应还一眼,琢磨着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他却已目不斜视地走了,傲娇得不行。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行吧,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
她由内侍引着进到御书房时,昭明帝正坐在龙案前批阅折子。
她进来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折月见过皇叔。”
昭明帝抬眸看了她一眼:“起吧!”
他嘴里说着话,手里却飞快地写着什么。
师折月看向他,她回京之见过昭明帝两回,今天是第三回。
前面两回分别是她刚回来时,昭明帝诏见了她,问了她一些关于道观的事。
那次两人没说几句话便有阁老来议事,她便退下了。
第二次则是云太妃让她嫁给燕王世子时,她当时用术法召来了恶灵,把值守的太监和宫女吓得屁滚尿流。
当时昭明帝听说了这件事,过来看她,结果他才走到门口就被云太妃用了些法子支走了。
前两次她其实都没有看清昭明帝的长相,只看到明黄色的衣裾。
今天昭明帝在批折子,她站在这里没事做,索性就打量起昭明帝来。
昭明帝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天庭挺括,浓眉,细眼,挺鼻,薄唇,周身龙气氤氲,不怒自威。
以师折月学到的道门的相面术来看他,他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
既重情重义,又薄情寡义,山根悠长又隐隐透着黑气,周气除了护体的龙气外,还盈着一层黑气。
她正打算仔细分辨他身上的黑气是什么时,他的声音传完:“看够了吗?”
师折月忙收回目光道:“我父皇去得早,我不太记得他。”
“他们说皇叔和我父皇是亲兄弟,你们长得有些相似,我便想多看看。”
昭明帝提笔的手一顿,笔尖的朱砂往下凝了些许砂滴。
他伸手将朱笔搁在砚台上,轻声道:“朕与皇兄一个长得像母后,一个像父皇,并不太相似。”
他抬眼看向师折月:“你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韦应还一向冷静,听到这话却突然想起昨夜师折月对他说的话,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没有再听京兆府的人说下去,而是让小厮立即驾车回家。
他回到家中就问:“老夫人在哪里?”
小厮回答:“老夫人今日想吃莼菜,天刚亮就带着人去水边采去了。”
韦应还的脸瞬间煞白,当即就叫了几个水性好的仆从匆匆往韦母采莼菜的地方赶去。
他到的时候,亲眼看见韦母从船上划进湖时,他吓得肝胆俱裂。
仆从立即下水救人,很快就把韦母救了上来。
韦母因施救及时,虽受了惊吓,着了凉,呛了几口水,却没有性命危险。
韦应还安顿好韦母之后,他还有些心惊肉跳。
这连着发生的两件事情,都被师折月说中。
他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气息,让他后背发凉。
他之前从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算命之言。
可是这些事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也曾想过这一切是不是师折月之前就设计好的,却在问过韦母之后,就彻底否认了这个猜测。
因为采莼菜之事,是韦母今天一早起来临时起意,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
韦应还深吸一口气,眸光闪了闪,便带着小厮又去了燕王府。
燕潇然打开王府的侧门问:“韦大人还有什么事?”
韦应还直接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公主。”
燕潇然将韦应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将他放进了王府。
大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眼线,韦应还便问:“我听说昨天公主在出嫁前还给随侍的关嬷嬷批过命?”
燕潇然不答反问:“我听说韦大人断案如神,从不信鬼神之说,如今这是信了?”
韦应还看向他,他面色清冷:“我其实也不信这些。”
“但是父兄死后,我却信他们在天之灵,会护佑燕王府不被奸人所害。”
他说完对韦应还比了个手势:“公主知道韦大人会来,已经在花厅等候,韦大人,这边请!”
韦应还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他去了花厅。
昨夜的那场搜查,虽然韦应还有交代,让差役们翻找时不要乱砸东西。
但是整座王府还是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花厅门口雕得精致的窗棂也被差役打坏了。
韦应还的眸光微闪,跟着燕潇然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师折月脸上盖了本书正在睡觉。
韦应还:“……”
燕潇然撩了撩眼皮,有些无奈地喊了她一眼:“公主,韦大人来了。”
早上她说韦应还来了让他喊她,结果却出了点意外,她索性就在花厅里等着。
她初时因为手腕的红线变短还很激动,结果没激动一会就挡不住瞌睡虫来袭,直接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伸手把书拿开,睡眼惺忪地看着韦应还道:“韦老夫人可救下了?”
韦应还看着她的眸光一言难尽,却再也不敢起轻视之心。
他对着师折月长长一揖道:“多谢公主救了家母一命。”
“只是一马归一马,我敬重燕王,但是只相信证据。”
“燕王若真的投敌,我必不会徇私枉法。”
“燕王若是蒙冤受屈,我定会将事情查明,还他清白。”
燕潇然伸手将他扶起来道:“对燕王府而言,有韦大人这句话便够了。”
“父王战败,皇叔震怒,满朝上下多的是落井下石之辈。”
“朝中官员,揣测圣意而行者居多,而燕王府要的,只是公正而已。”
师折月看着韦应还道:“韦大人放心,燕王府不会挟恩求报。”
韦应还看了看燕潇然,又看了看师折月,眸光深了些。
他淡声道:“那公主想要什么?”
师折月回答:“我想要的方才三弟已经告诉韦大人了,燕王府只求一个公正。”
“韦大人能秉公执法已经够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她说到这里一脸委屈地道:“我明天回门,劳烦韦大人帮我给我母妃传个信,我想她得紧。”
“明天想进宫看看她,毕竟就算是燕王有罪,我这个新嫁进王府的人,也是不知情的。”
“如今燕王府被围,我心里害怕又彷徨,只想扑进我母妃怀里大哭一场。”
韦应还:“……”
他信她个鬼!
她个云太妃有个屁的母女之情。
真正害怕的人,不可能像她现在这样侃侃而谈。
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这话我会带到。”
师折月捂着胸口道:“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是块宝,这事韦大人想来深有体会。”
韦应还:“……”
她说她不挟恩求报,可是这话里话外却又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他深深地看了师折月一眼道:“这话我会想办法带给云太妃,至于她会不会见公主,我就不知道了。”
师折月微微一笑:“多谢韦大人。”
韦应还起身往外走,他走了几步后又扭头看着燕潇然道:“燕王战事不利,皇上必定会追责。”
“这些年来燕王府手握天下近半的兵权,漠北军又只听从燕王的号令,朝中大臣嫉妒他的人很多。”
“我朝虽风气良好,但这世上小人居多,三公子这几日守好王府,不要让小人有机可乘。”
燕潇然对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韦大人提醒。”
韦应还轻笑了一声道:“是我多事了,燕王府现在有神算子在,哪需要我提醒?”
师折月:“……”
她觉得他挺小气的,她不过是稍微内涵了一下他,他转头就用话刺她。
她看着他问:“我昨天是给韦大人看的面相,并没有为韦大人算命。”
“听韦大的意思,似乎很想我给你算一卦,要不我现在给你算一卦?”
韦应还:“!!!!!”
她看个面相已经很吓人了,再给他算卦,还不知道算出什么东西来。
他当即道:“不用!”
他说完飞快地往外走,因为走得太快,脚还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师折月:“……”
她问燕潇然:“我给人算卦有那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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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太好看了,好心动怎么破,看的我也热血沸腾怎么办呢
太好看了。跟着师折月,感觉自己吵架水平都会有所上升,太能说了!!
前面看着挺好的,后面就挺无语的,感觉女主又当又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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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折月乖乖地抬起了头,昭明帝看到她的样子时微微有些恍神。
师折月的模样,五分像云太妃,其他几分则像先帝,她的长相集合了两人的长处,长得极好。
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先帝,是极多情的桃花眼,眼神清澈,透着少女的娇憨。
昭明帝看着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出神。
太监将他批好的折子收到一旁的动静让他回神,他叹息了一声道:“你和兄长长得很像。”
师折月笑了笑,昭明帝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太过胡闹了。”
“你好端端地非要替三公主嫁进燕王府,不知情的人怕是还以为是朕逼你这么做的。”
“要不是你母妃说兄长在你幼时,便为你指婚给燕王世子,你知道这事后非要替三公主嫁进燕王府,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师折月听到这话有些意思,听昭明帝的意思,她代三公主嫁进燕王府是云太妃的意思?
这事也可能是昭明帝的另一种试探。
她的眸光微敛,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问:“皇叔,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昭明帝的眉头微拧,训斥她:“胡闹,你当婚姻大事是儿戏吗?”
“你已经嫁入燕王府,那便是燕王府的世子妃,这事就算是你是公主,也不能后悔。”
师折月轻撇了一下嘴道:“可是我在嫁进燕王府之前,也没人告诉我燕王府有可能被抄家灭族啊!”
“我嫁进燕王府是图个自在,又不是去找死的,皇叔就不能想个法子把我从燕王府里摘出来吗?”
“我这一次若是死了,那些臣子们怕是会说皇叔容不得先帝的女儿,故意逼我嫁进燕王府,然后再弄死我。”
昭明帝:“……”
他喝斥道:“你母妃说你是个胡闹的,原本朕还不信,如今却信了。”
“你目无法纪,行事恣意,胡作非为!”
他骂得狠,声音里却听不出太多生气的意思。
师折月叹气:“我在道观清静惯了,燕王府如今被围,府里人心惶惶,我害怕!”
昭明帝看着她道:“你害怕还能给牛公公相面,还用兄长留给你的金牌砸他?”
师折月回答:“他骂我是狗娘养的,他骂我可以,不能骂我娘啊!”
“身为子女,孝字为先,我若无动于衷,便也不配做公主了。”
昭明帝又问:“那你在大婚时打礼部侍郎的事情又如何解释?”
师折月回答:“那是因为礼部侍郎辱骂燕王府。”
“全天下人都知道燕王府上下保家卫国,是大楚的大功臣,也是我的恩人。”
“我若无动于衷,那岂不是猪狗不如?”
昭明帝:“……”
他和师折月这一番话聊下来,发现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似乎不怕他,带着在宫外长大的胆大包天。
师折月凑到他的面前问:“皇叔,战场瞬息万变,燕王虽然战事失利,但是他带着众公子拼死护国,你真的要治他的罪吗?”
昭明帝的眸光幽深:“你不懂家国大事,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师折月一脸委屈地道:“我没想插手,我只是不想死。”
“我从小在道观长大,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如今回来了,好不容易有了疼惜我的长辈,我想多活几年。”
“可是牛公公说燕王府会被问罪,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就纳闷了,这怎么就和我扯上了关系?”
昭明帝的眉头拧了起来:“胡扯!”
师折月似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些,昭明帝又温声道:“朕答应你,不管燕王府有没有罪,都不会牵连你。”
师折月心里的疑云更浓,却满脸欢喜地道:“真的吗?”
昭明帝轻点了一下头,却问她:“听说你在道观里学的术法很是灵验,是真的吗?”
师折月一脸认真地道:“对啊,很灵验,我回京的途中,还用术法给我们大楚望过气。”
“我们大楚这些年来在皇叔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以后皇叔是名垂千古的旷世明君!”
昭明帝不期然听到这通马屁,没忍住笑了起来,笑骂了一句:“马屁精!”
师折月更加认真地道:“我没有拍马屁,我说的是事实!”
昭明帝摆了摆手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燕王府。”
“回去后不许再胡闹,更不能轻易动手打朝廷命官。”
师折月问他:“那要是别人打我怎么办?”
“那当然是打回去。”昭明帝沉声道:“皇族的公主,岂容他人辱没?”
师折月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道:“皇叔,这事你得给我个信物证明你是支持我这么做的。”
“要不然外面那些狗眼见人低的奴才,还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昭明帝随手扯下身上的一块玉佩递给她,她拿着玉佩开开心心地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他觉得韦应还对师折月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
她是个有点心机,但是心机又不太深的,有几分小聪明的小姑娘。
师折月不知道昭明帝对她的评价,但她从和昭明帝的对话里得出了三个消息:
第一,替三公主代嫁给燕王世子是云太妃的主意。
第二,昭明帝还要点脸,没有想借燕王府的事情杀她。
第三,照明帝对燕王府并没有存很重的杀心,却有猜疑。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想要毁了燕王府?
牛公公又是谁的人?
师折月对京城的人和事了解的太少,完全没有眉目。
她想起之前在道观的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这一回到京城就被一堆算计包围,简直是烦死了。
马车到了燕王府,她有些暴躁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走得有些快,进燕王府大门的时候,脚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身体直接朝前飞了出去。
她想骂娘!
这样摔倒在地,怕是能把她的脸给摔成大饼!
在她尖叫的时候,一只强有力扣住了她纤细的腰,免除了她把脸摔成大饼的悲剧。
她一扭头,便看见了燕潇然那张俊俏的脸。
师折月忙向他道谢,他却没有说话,而是从地上捡起一个荷包。
师折月看到那个荷包的时候脑子嗡嗡作响,原因无他,当初她睡他时,就是用这个荷包蒙住了他的眼睛!
她想把荷包抢回来,他却已黑着脸拿着那个荷包冷声问她:“这个荷包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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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潇然的眼里有了几分嘲讽:“就算没有你,燕王府这一次都在劫难逃。”
他说到这里看向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添一个亡魂。”
“公主听燕某一句劝,这一次离开之后,不要再来京城。”
他说完将滑轮塞在她的手里:“公主走吧,你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师折月的心情复杂,拿起滑轮挂在绳索之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便顺着那条绳索滑到了对面。
她才站稳,燕潇然便将飞索收了回去。
她抬眸看向他,少年郎纵然身陷死局,依旧朗朗若明月。
他见她看过来,只回看了一眼,便转身跃下阁楼。
师折月从树上跳了下来,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她初时走的有些快,走了约莫五十步后,却越走越慢。
因为她听见官兵叫嚣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了老太君的喝斥声。
她取出老太君给她的放妻书,却发现下面还夹着一张银票,数额不大,却足以支付她回道观的盘缠。
她想起和燕潇然的那一夜荒唐,深吸了一口气。
她曾欠他一夜,又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师折月深吸了一口气,手握成拳,转身往燕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燕王府里,燕潇然挡在燕王的棺材前道:“皇上只是不让燕王府的人出府,牛公公这是做什么?”
燕王的棺材已经被人踹翻,露出里面的尸体:
尸体上伤痕累累,脸上的血污未擦尽,还少了一条腿。
燕王妃和老太君一左一右站在棺材的旁边,老太君眼睛通红,燕王妃则不受控制地痛哭失声。
方才牛公公带着禁卫军包围燕王府后,他带着人闯了进来。
他进来后说要祭奠燕王,燕潇然不好拦着,便让他进了灵堂。
结果他进来后直接一脚就踹翻了燕王的棺材,燕潇然当即就跟他起了冲突。
王府的侍卫和牛公公还来的禁卫军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牛公公笑道:“咱家奉皇帝来看燕王,三公子不必紧张。”
他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后道:“啧啧,像燕王这种败军之将,就该碎尸万段。”
“他如今只是少了一条腿,这是世道不公啊!”
“来人,把燕王的尸体给咱家剁烂扔了喂狗!”
燕潇然冷声道:“谁敢!”
牛公公睁着一双三角眼看着燕潇然道:“三公子这是要造反吗?”
老太君拄着拐杖走到牛公公的对面道:“皇上只是燕王战事失利,将燕王府的众人禁足。”
“并没有问罪燕王府,牛公公此时闯进灵堂里造次,是否过了些?”
牛公公哈哈大笑:“造次?老太君真会说笑,咱家不过是在为战死的士兵讨个公道而已。”
“燕王延误战机,害死边关十万将士,他这样的人,哪里配享用香火,本该碎尸万段!”
“咱家这样做,不过是顺应民意罢了,老太君若是执意拦着,就休怪咱家不客气。”
他说完便伸手去推老太君,燕潇然一把扶着老太君,抬脚就将牛公公踹翻在地。
自从燕王死后,燕潇然便一直在忍,忍到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牛公公怒道:“三公子对咱家动手,是要抗旨吗?”
“来人,把他给咱家拿下!”
他与燕王府并没有什么过结,他这一次不过是奉命而来。
眼下并没有证据证明燕王通敌卖国,他要做的是激怒燕王府的众人,让他们动手反抗。
只要他们敢动手,他便能将“抗旨”和“叛国”的罪名扣在燕王府众人的身上。
这个罪名一旦扣严实了,燕王府必定会被诛九族。
而要让燕王府的人反抗,最简单的就是毁了燕王的尸体。
因为只要一动燕王的尸体,整个燕王府就一定会爆发,就能被他拿住错处问罪。
眼下事情果然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他的眼里满是兴奋,仿佛已经能看到燕王府尸横遍野。
老太君忙站在中间想要拦住禁卫军:“公公有话好好说!”
牛公公本就是来挑事的,哪里会跟燕王府的人好好说话。
他暗挫挫地拔出一把小刀,打算直接给老太君一刀,只要见了血,今天的事情就无法善了。
只是他还没有靠近老太君,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
他伸手一摸,鼓起好大一个包。
他怒道:“什么人?”
下一刻,他只觉得手一疼,握着小刀的手一抖,小刀便掉在地上。
燕潇然看到那把小刀,立即就明白牛公公的打算,他的眼眸里杀意迸出。
老太君却将他拦着,对他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和牛公公打起来,就是把把柄往对方的手里递。
燕潇然明白这个道理,硬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
牛公公暴怒:“哪个狗娘养的敢打咱家!”
一记清脆的女音传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先帝和皇上!”
师折月背着一只手,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燕潇然和老太君看见师折月都有些意外,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牛公公不认识她,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师折月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走到他的身边,照着他的脸就狠狠扇了几巴掌。
禁卫军一看这情景,立即就拔刀朝她砍去。
她在他们砍过来的时候,直接举起一只手,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
腰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字,十分显眼。
众禁卫军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动手,哗啦啦跪了一地。
牛公公惊疑不定地看着师折月:“你是折月公主?”
师折月睁着一双冷清的眼睛看着他道:“跪下!”
牛公公听过关于她的事,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直接拿起黄金腰牌砸在牛公公的脸上。
那块腰牌不算轻,她直接拿来当砖头使,这样砸过去,把牛公公的额头砸出了血。
她砸完后,顺手又用金牌砸在牛公公肩上,砸灭了他肩头的魂火,四周的阴气朝他汇聚。
她喝道:“跪下!”
她周身的气势极强,牛公公看着那块金牌琢磨不透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倒在地。
师折月瞪着他道:“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喝斥本宫,还哭丧着一张脸!”
“你是不是对皇上为本宫和燕王世子赐婚的事情不满,想要抗旨?”
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
燕潇然看了师折月一眼,十分意外。
师折月看着他道:“哈,你居然还敢瞪本宫,那确实是想抗旨啊!”
“本宫现在就去找皇叔,请他治你的罪!”
礼部侍郎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误了拜堂之事,他只得强行挤出一抹笑道:“公主误会了,下官十分欢喜!”
师折月一脸嫌弃地道:“你笑的没刚才好看,一看就没有走心。”
“你说,你是不是表面上在笑,心里其实是在骂本宫?”
礼部侍郎:“……”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被她这样说破,心里有些恼火。
他却只得努力笑得更真了几分:“没有的事!下官非常开心!”
师折月微笑:“你现在不过是流了点血,还没有死,你全家还没有死绝,可得开心一点。”
“鲜血和笑容最配了,来,笑开心一点!”
礼部侍郎:“……”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还得让自己强行笑着。
喜堂里传来一声轻笑声,老太君轻咳了一声,喜堂里立即便静了下来,却比方才少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师折月看着礼部侍郎道:“嗯,这个笑容不错,保持住!”
她说完走到老太君的面前把拐杖递了过去:“多谢老太君!”
老太君慈眉善目的看向她,她回以一笑,退回到燕潇然的身边。
她冲旁边吓傻了的傧相道:“我的事办完了,可以拜堂了,你傻愣着做什么?喊礼啊!”
吓傻了的傧相这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两个字一落,燕潇然便引着师折月往喜房的方向走,轻声道:“公主方才行事会不会太过冲动?”
师折月缓缓地道:“英烈之后,不该被小人折辱,否则英魂难安。”
燕潇然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意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纤细柔弱的身材。
师折月自小在道门长大,京城之中,关于她的传闻不多,却全是负面的。
比如说说她粗鄙无知,骄蛮任性,行事狠辣。
可是今日一见,她却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自燕王战死之后,昭明帝怪罪燕王府的态度明显,朝中大臣避燕王府有如蛇蝎。
只有极少数刚直的大臣会为燕王府说上一两句话,她今日的反应难能可贵。
他退后一步,对她施了个礼道:“多谢长嫂!”
师折月听到“长嫂”两个字有些牙酸,再想到曾经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她现在恨不得不长双翅膀直接飞走。
她轻咳一声道:“倒也不必如此郑重道谢,我只是看那狗官不顺眼,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与燕王府无关。”
燕潇然打开喜房的门把她请进去,他却不能再跟进去,他代兄迎亲到此结束。
师折月进去之后,终究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此是站在风灯之下,少年郎的身材挺拔,眉目俊朗,如芝兰玉树。
只是他眉眼间的煞气比方才更浓,和福寿绵长的面相冲击的更加厉害。
她想起两人那段尴尬的过往,想着他们怎么也算有交情,她对燕王又极为敬佩。
她便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你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这话有些耳熟,燕潇然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不对,突然想起他们初见时,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师折月:“……”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她轻咳了一声解释:“我在道门呆得时间长了,懂一些相面之术,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将有大祸。”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门槛,门内的女子娇美如花,却娇弱不胜衣,让燕潇然突然就想起了一年前的旧事。
那时他奉燕王的命令南下办事,也曾和一个女子隔着门槛而立。
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狐狸面具,他只能看见一双有若秋水的眸子。
她当时笑盈盈地道:“公子将有大祸,小心一些。”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江湖骗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他被她拖进温泉之中……
师折月此时的身形和那个女子基本重合,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正欲问她一年前过去过江南,就听见一记苍老的声音传来:“潇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是老太君,她此时已经把礼部的众人打发走,便匆匆赶到喜房。
燕潇然敛了眸光,微微低下头道:“祖母,我在这里向公主道谢。”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让他回去休息,他心里有疑问,却知道此时绝不是问的时候,便扭头离开。
他一走,老太君便进了房间,温声对师折月道:“今日多谢公主为燕王府仗义执言。”
“公主极有先帝当年之风,老身十分佩服。”
“今日让公主这般嫁入燕王府,让公主受委屈了。”
师折月微微一笑:“老太君客气了,燕王府满门忠烈,我甚是敬佩,今日之事,只是从心而已。”
老太君有些感慨地道:“燕王府此番战败,陛下震怒,满朝文武百官急着与燕王府撇清关系。”
“公主这一句从心而已,在老身看来,实属难得。”
“只是公主仁厚,燕王府却不能当做理所应当。”
“世子……已经没了,公主这般嫁过来,已经极为委屈。”
“燕王府如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覆灭的危险,燕王府不能再连累公主。”
“这是老身代世子写的放妻书,公主收下后立刻离开燕王府。”
师折月愣了一下,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老太君,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意外。
她嫁进来之前确实想跟老太君说说放她离开的事情,却没想到老太君先给了她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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