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丁长赫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芳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小韩氏把茶盏端到丁韩氏手边,说道:“大奶奶怎么就没应下呢,给她当家的权利,她都不要。”
丁韩氏轻蔑的一笑,“小家小户出身,就算让她当家,她敢吗,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
“可是姨母,她不接下管家的事儿,咱们怎么抓到她的把柄。”
什么都不做,只闷在自己院里,小韩氏都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她听姨母抱怨下面管事的办事不得力,这才建议让安然管家。
“姨母,等过两天你还是把管家权交给大奶奶,只要她出来管事儿,才会出错,只有她出了错,您才好发作她呀。”
丁韩氏想了想,“过两天再说,反正府里都是我的人,也不怕她笼络。”
小韩氏倒是笑道:“姨母,她笼络才好呢,她做的越多,才越容易出事儿,到时候怕是连老爷都不好替她说情呢。”
丁韩氏想到丁胜康,一肚子闷气,“这个老东西,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他。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现在丁家最出息的就是我儿子,他居然还敢打我的脸。”
小韩氏一脸担忧的说道:“姨母,快别这么说了,我知道你委屈,等表哥回来就好了,他会为你做主的。”
丁韩氏拉着小韩氏的手说道:“你也争气一些,把孩子养好,争取生个儿子出来,这样你才可能和那村妇争上一争。”
韩姨娘低下了头,当年她到边疆后,表哥对她态度也不好,经常见不到人。尤其是他的上司,还送他两个女人,更让自己气愤。
所以当时和那两个女人斗的厉害,好在表哥不常在府,并没有偏向谁。
这俩女人都怀过身孕,可哪个都没留住。人都说表哥杀气重,所以才没有子嗣。
为了子嗣,表哥才让自己和丽姨娘有了身孕,送回了府城。
丁韩氏更是把希望全寄托在这胎上,只要外甥女儿生下儿子,自己会想尽办法把那村妇顽童除掉。
丁家的内宅得掌在韩家人手里,丁家的嫡长孙也必须得出自韩家。
第四天,丁胜康带着小石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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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幸好早有准备,托病不出门就是最好的借口。
丁婆子乐呵呵的说道:“大奶奶做的对,你这会儿若真的接过管家权,就掉坑里了。”
陈大姐也在旁边说道:“我觉得也是,少奶奶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手边又没人,拿什么管家。”
丁婆子说道:“就是这话,大奶奶先病些日子,这事可不能接呀。”
陈大姐笑道:“我把药味再弄大一些。”
安然也笑了,“得想法子打听一下,府里的事,咱们不能做什么都被动啊,有什么事都不知道。”
陈大姐说道:“大奶奶,这事我干不来。”
“你别去,我去,我好歹也是老太太使过的人,就算在府里没面子,她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丁婆子出去找认识的人说话聊天,陈大姐把院子里弄得全是一股子药味。
晚上的时候,丁婆子一脸轻蔑的说道:“果然没猜错,是小韩姨娘给出的主意,就是想拿住大奶奶你的短好,好发作你。”
陈大姐忙问道:“这是听谁说的。”
丁婆子说道:“从小韩姨娘进了府,夫人就让她帮着打理家事。从怀孕后,夫人让她安心养胎,才把管家权又接了过来。”
陈大姐说道:“她管过家,自然知道从哪可以拿住人的把柄。再者,她也不可能真心希望大奶奶管家呀。”
“这还是倒夜香的婆子说的,小韩姨娘和夫人俩人商量,她收厕桶时听到的。”
现在安然真是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可就算这样,铜钱还是一个一个减少。
趁着现在还能弯腰做不少活,安然想着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孩子的衣服,尿布洗干净,暴晒。还有种的药材也要时不时去收一些。
每天的琐碎事占满了她的每天,现在她也庆幸当时留下陈大姐。
换了薄衣服,村里人也都知道她有了身孕。不少村民都好奇,都怀孩子了,怎么还在这乡下待着。
村里也有几个和安然谈得来的妇人,问过安然,当然关心居多。安然只是半垂着头,没回话,让人觉得她有些可怜。
慢慢的,村里人也都知道了,安然是不被婆家所喜,所以才放到乡下庄子上来的,大着肚子也不让回,太可怜了。
等丁婆子跟安然说着村里妇人嚼的舌根,安然倒是笑了笑,这些家无余钱的人还在可怜她。
她有房有地有孩子,有什么可怜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知会在这里住多久,也许是一辈子,总得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连着几天的大雨,让庄稼人担心地里的庄稼,雨刚停,便纷纷拿着家伙去自家田里查看。
中午的时候,花婶给安然送来了两条鱼。
陈大姐看着盆里的鱼发愁,“大奶奶,这鱼怎么做呀,这鱼又腥刺还多,咱这儿都不咋爱吃。”
安然瞪着盆里的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一会儿我来做,陈大姐,帮我把鱼收拾干净。”
陈大姐没怎么干过这活,笨手笨脚,最后还是丁婆子接了过去。
收拾完后,安然拿了几味药材,拿了些调料,把鱼腌制起来。
中午的时候用鱼片做的菜,鱼骨头剁几下,熬的鱼汤,上面点缀一点青绿的小葱便好了。
陈大姐使劲嗅嗅鼻子,说道:“这鱼怎么一点腥味没有,还那么香。”
中午安然让大家都坐在院里,把做好的鱼尝了一遍。安然问老丁头,“镇上酒家卖鱼的多吗,这个菜若卖给酒家,也能值几两银子吧。”
老丁头吃了嫩滑的鱼片,又喝了两口香浓的鱼汤,咂咂嘴说道:“确实好吃,大奶奶可以试试。”
在这块,尤其是乡下,吃鱼大家都是炖,做不好,腥味很重。所以人们都觉得不如买块五花肉,吃着更合算。
这做法还是安然邻居家的嫂子教的,她是南方人,爱吃鱼也会做鱼,总和安家拿几味药材来腌制,所以安然才会的。
安然说道:“另一条早上我做好,丁伯你赶车到镇上问问价钱,合理就把方子卖给他们。”
老丁头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高兴的说道:“大奶奶放心,把鱼分两份,我问问哪个给的高,我就卖给哪家。”
都说好后,大家总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第二天一早,老丁头和丁婆子赶着驴车就去了镇子上,镇上小饭馆不少,但大点的酒楼就有两家。
丁伯毕竟经验老道,先去了最大的那家,找来掌柜的说明情况,又让后厨的人把鱼热了一下。
原先掌柜的并没抱多大希望,乡下人能有什么新鲜的,可当鱼一端出来,他便不镇定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片,放到碟子里,嫩白的鱼片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掌柜的放进嘴里,闭着眼睛慢慢咀嚼着。
旁边伺候的店小二,又舀了一碗汤送到掌柜手上。
掌柜的慢慢又把汤喝完,放下碗,又吃了几片鱼片。
“这位老伯,一看你就是实诚人,咱都不说虚的,您这方子要怎么卖。”
丁伯憨厚的笑了笑,说道:“这鱼是我家主子做的,方子自然也在她手里。出来时便说过,您这儿和前街味满楼,谁给的价高就卖给谁,您这酒楼气派,我是先到您这儿来的。”
掌柜的一听,这老伯还真是实诚人。便也说道:“刚我也说了,咱都实诚点儿,这鱼制作的方子我天福楼要了,您请开个价吧。”
丁伯尴尬的擦擦手,说道:“来时我家主子说了,让看着给,我们是乡下人,要多了,该让人说不知好歹了。”
掌柜的笑了笑,有时和乡下人打交道,就这点踏实,人不油滑。
掌柜想了想,这鱼在这儿真没做的出彩的,这道菜可立为招牌菜,那要这样算,多给点也不亏。
主要也是掌柜的不反感老丁头这人。
“这样吧,我也不哄您老人家,这方子,我出二十两。前街的味满楼绝对出不到这个价钱。不过若日后你家主子再有什么新的菜式,老伯可得先送到我这儿来呀。”
老丁头一听,这价钱高出了大奶奶和自己的估算。
老丁头忍着内心的激动,脸上倒也没露出多少。
丁伯忙说道:“掌柜的仁义,不欺负我们乡下人,我回去和我家主子说一声,明天就把方子给您送来。”
掌柜的乐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明天我恭候老伯。”
因来时安然给分了两份装,老丁头便说道:“这一份没动过,掌柜的留下吃吧,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掌柜的一听,好啊,正好给东家送去尝尝,忙让小二把菜端出来,又吩咐小二几句。
店小二把老丁头夫妇送出来,丁婆子才咧开嘴笑道:“都说店大欺客,可我瞧着店大也挺好说话呢。”
老丁头说道:“那是因为东西好。”
丁婆子挪了下食盒,感觉有点重,打开一看,原来是掌柜的给装了一些菜,还有烧饼之类的。
俩人到家后,老丁头去放驴车,丁婆子赶忙向安然禀报今天的事儿。
“大奶奶,这下总算不用再发愁银子的事儿了。”
虽然有地,但租子还不到收的时候。这么长时间的吃喝,安然手里早就没钱了,丁婆子心里也明白。
就这样,安然也没少了他们的吃喝,所以丁婆子对安然又多了两分亲热。
安然听完后,也是心下高兴,忙进屋,把用料多少,什么顺序写得清清楚楚。
“丁伯,明天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把这个交给天福楼掌柜的。”
丁伯接过来收好,“大奶奶,天福楼掌柜的人不错,回来时还给装了不少饭菜,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安然笑了笑,丁婆子和陈大姐忙去热菜,摆桌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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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不要说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卖做菜方子,这是女主跟邻居学的,若不是凑巧,她也没想到这个。
“抬起头来看看。”
安然抬头,看了主位一眼,上面坐着一个一身富贵的女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还有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
这应该就是公婆了。
站在婆婆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面容冷峻,看五官倒是俊朗不凡,和坐着的男子有四五分相似。
看来这位就是她的夫君了。
安然半垂下头,也算理解了昨晚为什么在洞房里,会有那么多人说话不中听了。
就她自己看来,俩人确实也配不上。
看来她们说的要送自己去乡下,怕是真的。
安然想着,也一边向主座上的俩人见了礼。
丁韩氏叹口气,说道:“看着还像是懂点礼的。”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却是冷冷的。
“我看不错,爹当年定下的,也不会差到哪去。”中年男人说道。
丁韩氏轻轻一笑,说道:“敬茶吧。”
丁长赫走过来,说道:“随我见过父亲母亲。”
安然低低说了声,“是。”
安然跟着丁长赫,走到父亲母亲面前,接过茶盏向长辈敬茶。
当着一屋子人,倒是没人刻意刁难。
丁韩氏说道:“昨天累了一天,先回去歇着吧,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安然看一眼,半低下头没说话。
安然知道,只要自己一说话肯定被笑,因为口音实在是太重。
丁韩氏皱了皱眉,对儿子说道:“我的儿,真是委屈你了,若非你祖父,唉…。”
丁长赫的父亲丁胜康说道:“好了,老大,带你媳妇去给你祖父磕个头吧。”
出来后,丁长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安然必须加快步伐,才能远远的跟上。
到灵堂给老太爷磕完头,丁长赫就让一婆子送安然回了屋。
不一会儿,有婆子给安然送来早饭,吃完饭后,安然把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正厅里丁胜康对丁长赫说道:“既然三王爷来了命令,那你就动身吧。”
丁韩氏说道:“家里这么多的事儿,老大这会儿怎么能走。”
丁长赫看向他娘说道:“为了丁家的将来我必须得走,顾不得给祖父守孝了。还有安氏,她在这时嫁过来也委屈,娘你看着安排,别亏待了。”
丁韩氏面不悦的说道:“内宅事儿不用你操心。”
丁胜康说道:“天黑后你立马动身,我一个月后再走,家里的事儿就让你娘安排吧。”
丁长赫点点头,没办法,事都赶到了一起,只能先顾要紧的。
安然把刚才收到的红包都拿出来数了数,还好,加起来有十多两银子。
安然难得的笑了笑,算了,她知道婆婆不喜欢她,不喜就不喜吧,在这件事上,她是没有一点主动权的。
那些不中听的话和挑剔不善的眼光,确实让人不好受。
其实细想想,若真把她送到乡下,她也许还会过得更自在一些。
新娘子出嫁第三天应该回门,而安然就在这一天,被送上一辆驴车。还有一个拉物件的牛车,带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去了乡下的庄子上。
车走远后,门后的婆子才转身回去。“夫人,人送走了,可这事瞒着老爷和大爷好吗。”
“怎么不好,不是说别亏待了,要照顾好吗。我给了房子,给了地,这还不算好。”
寒冬腊月的赶了两天路,刚到庄子上,安然就着凉发热了。
安然脑子昏昏沉沉的,里外看了看,然后叫丁婆子到村里抓几味草药来,又让老丁头去找这里的里长。
安然的爷爷是个土郎中,治发烧的方子,安然还是知道的,自己熬了药,喝完便找地儿蒙头睡下。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七。
老丁头和丁婆子都是曾经跟丁老太太的人,丁韩氏掌家后,这俩人就被闲置了。
让安然到乡下来,婆婆对外说是给去世的丁老太爷念经祈福,给了两个服侍的下人。
一是不想让人说闲话,又抬举了安然,也顺便打发了俩没用的老人。
第二天,安然感觉好些了,便出来仔细看了看以后要住的地儿。
五间青砖大房还不算差,西面还有一间大厨房。但府里很少有人来,所以院里很破败,也不知道屋顶漏不漏。
安然一阵庆幸,好歹还有这几间房,临走时, 丁韩氏还派人送了她三十亩地的田契。
安然对老丁头说道:“丁伯去村里看看,有谁过来帮忙搭把手,咱们得尽快把屋子院子收拾出来。”
过两天该过年了,三个人总不能连睡觉的地都没有吧?
老丁头和丁婆子一块儿去了村子里,老丁头找人帮着打扫归置屋子,院子。
而丁婆子则是去买米面菜之类的。
请人干活是要管饭的。
总算在大年三十下午这天,把房子整理一遍,院子收拾干净。就连屋顶也有年轻的小伙子上去查看,有没有漏的地,全给修补好了。
安然又拿了些铜钱和一个荷包,带着丁婆子就去了村里。
村里人都知道了,村头那个大户人家来人了,听说是孙媳妇来给过世的老太爷念经,守孝。
所以看她进村,人人都像看稀罕物似的,多瞅她几眼。
这次她们买了一些糙米腌菜,还向富裕点的人家买了点白菜萝卜。
肉前两天还剩一点,正好今天晚上吃。
晚上,安然和丁婆子俩人做的饭,蒸的糙米饭,五花肉炖白菜,萝卜汤,没办法,手头就这些东西。
吃完饭也没守夜,要不然点灯熬油太浪费。
睡觉前,安然把手头的钱又数了一遍,见礼收的红包,临出门时又给了她五两银子。刨去路上吃住用去一些,到这后修整院子用掉一些,现在手里还不到八两了。
安然拍拍胸口,轻轻一笑,还好还好,现在有房有地,手里还有余钱,比在娘家那会儿还要好上一些。
而另一头的老丁头夫妇,则感慨安然的遭遇。
“这几天看下来大奶奶人不错,也知礼,可偏偏府里就是容不下。”丁婆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老丁头把烟敲掉,说道:“别操这心了,咱俩估计到死都得跟着大奶奶了。”
丁婆子说道:“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你看老太太死后,夫人连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一个都容不下,咱俩若还留在府里,以后指不定死哪呢。”
老丁头长叹口气,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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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可不是什么小绵羊,只是初来乍到,身份悬殊,孤身一人只得低头。
丁胜康看着丁韩氏一身做作的样子,说道:“老大媳妇是老太爷给定下的,况且她又给丁家生下长孙。这几年我和老大都不在家,你把老大媳妇儿搁乡下这么久,连孩子这么大了都不知道。现在人回来了,你就算心里不喜,面上也得顾周全了。”
他们身为武将,他和长子常年在外,对府里女眷间的那点事很少过问。可看看丁韩氏做派,老大媳妇这几年肯定没少吃苦。
丁韩氏心里恼怒,但还是面带哀戚的说道:“老爷,这是在怪我了,当时送她走,你也是同意的,我给了房子,给了地,也没薄待她呀。”
丁胜康冷哼一声,说道:“是吗,那让小韩姨娘过去试试。”
丁韩氏面色一变,大声说道:“那怎么成,可人身娇肉贵,怎么能到那乡下地方。”
丁胜康叹气,因为知道当初丁韩氏不喜安氏, 所以当时提出让安氏到乡下去时,他才没反对。
一是安氏留府里日子肯定不好过,二是当时怕丁府有变故,留在乡下未尝不可。
丁胜康站起来,“身娇肉贵,在我丁家,只是个妾。”说完,便扭头出去了。
丁韩氏气的直哆嗦,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说自己的人,这是成心要给她没脸啊。
丁胜康到前院招来护卫,问了详情,才知道大孙子说的没错,他们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太好。
但听到护卫对小石头不住口的夸,这么小年纪,骑上高头大马,一点不怕,还骑了一天,还想让护院没事再教他,丁胜康倒是笑了。
这小石头和他爹一样,一看将来就有出息。
老大媳妇给丁家生下长孙,还教的这么好,那丁家就不能薄待了。
丁胜康又想到小石头那好动的性子,便决定从明天开始,自己教他骑马练功。
而此时,安然打量着这个,曾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屋子,身上无端的一阵紧绷。
在这屋里的第一夜,让自己痛苦半宿,第二夜,则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石头拉着他娘的手,见他娘呆呆的看着屋子,也不说话。便摇摇他娘的手说道:“娘,你怎么了。”
安然这会儿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走到桌边坐下,把小石头紧紧抱在怀里,“娘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小石头也拍拍他娘的后背,说道:“娘累了就歇歇,以后有事儿我出面,娘不是说过,我是家里小当家的吗,以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
安然扯扯嘴角,是啊,自己还有儿子。
“娘,刚才我和祖父还有那老女人回话没说错吧?”
安然点点他的额头,说道:“要叫祖母,让别人听到你就麻烦了。”
小石头撇撇嘴,“我知道,当着外人,我肯定不这么叫,她说话当我听不出来呢。”
“记着娘说的,不管你祖母说什么,你都别还嘴,给只耳朵听着就好,别让她找到借口罚你。”
小石头看着他娘,问道:“那她怎么罚我?罚我做什么?”
“娘不知道,也许是罚跪,也许是打板子,也许是抄书,总之别被找到借口,要不然娘也保不了你,娘也得跟你一块受罚。”
小石头一下就绷住了脸,“她还想让我下跪,打我板子,我就说这老女人不是好东西。”
“所以你更得注意,有时间多去找你祖父,多去前院,看得出你祖父喜欢你。”
小石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让祖父更喜欢我,这样娘也少受委屈。”
安然把小石头紧紧搂在怀里,这就是支撑自己的理由。
小石头说的再好听,再做保证,但也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刚到这第二天,就在前院和人打了起来。
几个比小石头年纪都大的孩子,穿着练功服,指着小石头哈哈笑道:“什么都不懂,还敢跑前院练武场来,赶紧躲的远远的,一会儿动起手来,再把你给吓哭了。”
小石头在下溪村,那就是一小霸王,哪受得了这个。当时挺着小胸脯就说,“小爷我就没被谁吓着过。”
另一个孩子说道:“别理他,这也就是大爷爷赶巧这几天回家办事儿,要不然,他还在山旮旯里呆着呢,什么都不懂,你跟他废什么话。”
“也是,家里都不要他,过几天还得让大祖母轰出去,就让他狂这两天吧。”
傲慢的态度,加上说着难听的话,让小石头握紧小拳头,仰头冲天大喊,“啊”
对面几个孩子倒是哈哈大笑,“瞧这小子发疯了,赶紧躲他远点,别再被咬两口。”
小石头两眼泛红,攥着拳头,冲着几人咚咚咚跑过去。
几个小爷打作一团,旁边的小厮忙去找人,大黑则转着圈来回汪汪叫着。
小石头毕竟小,不一会儿就被推倒在地,头上撞破一块。大黑见小主子跌倒,忙跑过来闻了闻,当闻到了血腥味儿,立刻狂叫起来。
小石头也发了狠,手一挥,“大黑,上。”一人一狗飞奔起来,冲前面嚣张的几人扑去。
顿时一阵鬼哭狼嚎,伴着大黑的狂叫声,乱成一团。把旁边的人吓坏了,这伤着哪个,他们都担不起啊。
上山采药打猎时,大黑常跟着,养得都有了野性。尤其是见小主人挨打,这会儿发起狂来咬了几个人。
丁胜康到院里一看,从旁边拿过一棍子,先把大黑挑到一边,一棍子就要抡下去。
小石头吓坏了,忙大喊:“祖父,别打。”
趁小石头分神的功夫,一孩子过来一脚,就把小石头踹远。小石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定住身子。
丁胜康也生气了,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丁胜康绷着脸,一一看去,有两个是本家旁支的孩子,一个是丁韩氏的侄子,还有一个是丁韩氏身边婆子的小孙子。
真是好啊,四个人打一个。
小石头爬起来往脸上抹一把,擦的满脸都是血,忙跑到丁胜刚身边,把棍子握住。说道:“祖父,别打大黑,是我没用,打不过别人,大黑才帮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丁胜康把棍子扔一边,几个孩子吓了一跳,看着孙子满脸血:“问道,疼吗,伤的重不重。”
小石头一咧嘴,说道:“有点疼,他们人多,要是一个一个打,我肯定打得过。”
见他这会儿还这么硬气,心里不禁好笑,对几个孩子说道:“都回去,谁再打架,一人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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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天性如此,忍这几天已是忍够了,过得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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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小石头便恶狠狠的说道:“我不需要,我讨厌他们。”
安然紧紧抱着小石头,眼睛死死盯着他,小石头闭上了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丁长赫听的心里一酸,他并没想怎么样啊。
“大爷,请松手,孩子我抱着就成。”
丁长赫重新打量这女人。
安然冷冽的眼神,平静的面容,看着丁长赫不说话,但把小石头抱得更紧了。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
大山在一旁傻了眼,“大爷,你快松手,别伤着大奶奶和小少爷。”
安然开口道:“大爷,你请回吧,我们母子就在这里终老,不会回丁家碍你的眼,你也不要再来了。”
丁长赫是真的没想到安然和孩子对他恨意这么深,但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安然敢这样和他对峙的。
看来自己还得找机会和她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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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自己可以委屈求全,可以 放低姿态,但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的儿子。
丁长赫走了,只留下去句,我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
一晚上,小石头看他娘沉静的脸,小心的问道:“娘,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又没控制住脾气。”
“儿子,娘爱你,为了你命都能豁出去,但是你得明白,有时候就算娘豁出命,也不见得能保住你。”
小石头眼圈红了,抱住安然的腰,伏在娘的怀里,无声的流泪。
“儿子,你还小,不能有不好的名声。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爹,你若忤逆不孝,你的前程便没了,世间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小石头哽咽的说道:“娘,我会改,我肯定会改。”
“儿子,他们做错了会没事,你若做错了事,后果很严重。当你还没有本事站到他们头上去,就要克制自己,否则后果不是咱们娘俩能承受的。”
小石头认真听着娘教的道理。
从这儿以后,小石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在外也变得谨慎起来,和村里以前打过架的死敌也试着交流。
他发现用他娘烙的一块肉饼或两块糖果,再夸对方几句,完全不用打架,更不用挥拳头揍人,反而和外村打架倒同心协力起来。
冬天学堂放假了,小石头在村里玩的时间长,用自己的方式和很多小伙伴化敌为友。
小石头这时也发现,这些以前恨不得抡拳头捶死的小伙伴也没那么差劲,有的偷偷烤了红薯,煮了鸡蛋,还记得给他留一点。
石头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思考很多事,他知道,现在自己保护不了他娘,也对抗不了丁家。
“娘,若日后我再和那男人见面,我会先向他道歉,但我不会原谅他,更不可能喜欢他。”
安然笑着把儿子拉过来,“可以,无需你喜欢他。”
随后又教儿子一些人情世故,教他遇事如何行事,总之自己先别吃亏。
“等你长出翅膀,飞得高了,俯视下面的时候,你在意或不在意的那些人,都得仰望你。但在这之前你得先把翅膀长硬,学好本事才是真的。”
小石头点点头,“娘,我都记住了。”
母子俩都不想和丁府再有什么关系,但有时候情况往往出人意料。
这天太阳还没落山,小石头在院子里和大黑玩,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小石头忙跑出去看。
就见三人三马向这边跑来。
小石头眼神好,立刻冲他娘喊道:“娘,是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一会儿,大山背着丁长赫,后面还跟着一个手不能动的人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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