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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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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20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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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宁慕溪”创作的《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顾长凌轻笑,“不经深思之戏言,殿下也信?”......

《畅读全文版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顾长凌放下手中信,“殿下不好奇,她一个后宅女人,如何查得到这些吗?”

“好奇过。”

所以走时,他状似无意问了一句,云薇当时故作神秘的说:“殿下不知,父亲疼我,在我成亲后,可给了我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卫队保护我呢,不过我只能让他们查查消息,不敢真的取散布消息,不然,被父亲发现了肯定会打我,所以才找行川哥哥哪。”

顾长凌自然知道云薇有暗卫,所以之前也只能忍着,因为没能力反抗前,露出利齿只会惨败。

不过,他一直以来,只看到过两三人,结果却不曾想是一队。

陆行川感慨,“云震还真疼这闺女,竟然给了一队。”

要知道暗卫哪里那么好培养的,尤其是精英。

顾长凌思索片刻,“只是一队暗卫就能帮她探查到这种消息,可见暗卫能力不俗,云震素来谨慎,必然还为自己留了够用的人,或许一直以来,我们低估了他的实力。”

“既然现在机会都送到跟前了,那不如就顺水推舟,先破了这第一层。”

上兵伐谋,分而化之。

云薇这消息递的,或许也是天意。

陆行川眼睛一亮,“既然先生也觉得可行,本王明天就让人把消息先散布出去。”

“不妥,”顾长凌制止,“就算殿下能摘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总归是冒险,不如学学云薇……也借别人的手。”

“借谁的?”

陆行川其实也想过借他人之手,只是眼红太子的皇子许多,但实力足以匹配的却很少,一旦出手很容易被查到,稍微聪明些的,都不愿意去做这个既得罪皇上,太子,又得罪重臣的事。

顾长凌莞尔,“端王殿下。”

刚刚听殿下说端王在两年前就投奔了太子,他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提起端王,陆行川还有些气愤,“那厮早已投奔太子,如何愿意去做得罪太子的事?”

“投奔太子,注定只能仰人鼻息,都是皇子,谁不想一博?殿下觉得,端王殿下当真就心甘情愿做绿叶吗?”

陆行川来了兴趣,“先生莫不是抓到了那厮的把柄?”

“把柄算不上,不过是一点小矛盾。”

矛盾嘛,可大可小,看你怎么利用。

顾长凌曾无意查到端王与太子,竟然曾同为一个女人动心,最终是端王做了退让,让那女子成了太子的侍妾。

关于此事,端王一直耿耿。

彼时端王有意与殿下交好,这点矛盾顾长凌没当回事,但是现在,就可以利用了。

顾长凌给他支招,让殿下从这侍妾身上入手,这侍妾能惹得两个皇子心动,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要能拉拢过来,让其在中间挑拨,把曾经的小矛盾放大,大到端王生出心思后……

“殿下届时再吩咐几个暗卫假扮太子的人,在端王的暗产里去闹上一闹,相益则亲,相损则疏,那时,再把这则消息透露出去,可就十拿九稳了。”

这样既能断了太子的联姻,又能坏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可以把自己摘出来。

陆行川听完一脸赞赏,“先生妙计。”

“殿下过誉了。”

此事敲定后,陆行川又想起了一件事,“关于云薇,本王有个想法。”

“拉拢她?”

听殿下一开始说多个队友,这心思就不难猜。

“先生以为如何?”

“不如何。”

陆行川呷了口茶,“先生不知,我当时故意卖了这个人情,她就对我百般感激,还说以后可以帮我拉拢云震呢。”

顾长凌轻笑,“不经深思之戏言,殿下也信?”


云熙一惊,下意识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可是云薇哪里会让她如意呢,起身拉着她的手,故意撩开衣袖露出镯子“烟雨翡翠手镯,是姐姐成婚后,太后赏赐给我的,是一对儿,我也很喜欢,但是你说更喜欢,就跟我讨了去。”

云熙咬唇,“那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的,怎么能说算我讨?”

云薇抚摸着细腻温润的玉镯,表现出喜爱之情,“当时姐姐本欲与你一人一个,但是妹妹却说一对儿方为圆满,拆散寓意不好,于是,把另一个也跟我讨了去,是也不是?”

若是觉得拆散不好,可以一个都不要啊,毕竟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可是眼下两个都在她手上,再看云薇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不难想象给的时候是割爱的。

云薇再不好,但是以前对云熙都没的说,所以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是信的。

包括云熙的小跟班,都不知道怎么来接话圆场。

云薇笑笑,还不罢休。

“妹妹这衣服是天水碧的料子,百两一米,白玉玛瑙溜金耳坠,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宝蓝点翠金步摇,还有脖子上的那块和氏璧玉佛坠链……”

说着,她叹息,“你方才也说父亲都这么不容易了,你却穿的如此奢华,大魏一向提倡节俭,妹妹这样大肆打扮,怕是也会给父亲惹来误会,哎,还请妹妹以后,多为家人着想着想,体贴下父亲。”

云薇原话奉还,云熙竟然哑口无言。

她今日为了见太子殿下,刻意打扮的,并且选的低调贵重的首饰。

没想到却被云薇都认了出来。

为了不背奢侈不孝的名,她只好说:“这许多都是母亲用体己钱给我置办的,平日里我也不怎么穿戴,就是今日聚会,为了撑一下场面,总不能让人瞧了寒酸去。”

寒酸,呵呵,云熙的每次出门衣裳首饰不带重样的,可真是“寒酸。”

云薇似笑非笑,“那母亲的体己钱还挺多。”

云熙语塞,“母亲也是咬牙买的,你又不是不知,母亲平日多节俭,辛辛苦苦操劳着家里。”

“哦。”

云薇不打算多说,云熙太过奢侈,确实会为父亲招致不好的名声,敲打下就行。

她不再理会云熙,目光淡淡的望着马场。

这下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对姐妹花出问题了。

两个选择支持一个,肯定都还是选云熙,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

而云薇已经下嫁,没有前途了。

云熙带着小跟班走,走的时候暗暗剜了云薇一眼。

云薇刚好看到,直接挑眉回应,毫不避讳,神情高高在上。

云熙气的扭头。

柳芳如见此情景不免诧异,主动搭话道:“你今日与平常有些不同。”

“哦,今天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了。”

“第一个是谁?”

顾大人吗?

云薇哝了一声,往台下指,“隋林生。”

此时隋林生已经换了一袭骚气的鲜艳的红色骑马装,少年眉清目秀,朝气蓬勃,一身红色如枫似火,烈焰嚣张。

隋林生看到云薇指他,立刻热情的挥手。

云薇稍微摆了两下回应,恰巧此时顾长凌牵着马从他们视线中间穿过。

云薇琢磨要不要也给他挥挥手示意,可是人家压根没往这儿看,她便收了手,安静的坐着。

柳芳如问:“他说你哪里不同?”

云薇:“他说我以前不长脑子,现在终于长脑子了,为了庆祝我长脑子,还要请我吃饭呢。”

明明是骂人的话,偏她说的随意诙谐,柳芳如竟然忍不住想笑,“你不生气吗?”



云震叮嘱了几句,带着随从离去。

许老也提出,年纪大了,遭不住,回去补眠。

这一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

顾凌薇是被一阵鸟儿啁啾声吵醒的。

睁开眼,红色帐顶,是自己的房间,起身,头很疼。

胸口也疼。

顾凌薇用手碰了碰,闷痛蔓延,她琢磨应该是跟谢沉渊打架的时候撞倒的。

当时战况激烈,这点疼她忍过去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这么疼。

记忆停留在谢沉渊悠哉看她出糗的一幕,她赌着一口气,以至于忍昏迷了过去。

“如诗,如画……”

她喊了一声,立马有人推门进来,如画哭道:“郡主,您醒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

如诗道:“是啊,亏得顾大人介绍的大夫靠谱,帮您解了毒,不然……”

说到这,如诗也哽咽了起来。

顾凌薇揉了揉额角,“顾大人找的大夫给我解的毒?”

“是的,那大夫是个老人家,头发花白,揣着酒葫芦,看着像是江湖郎中,但是医术很好,给您扎几针,又开了一副药,说等您醒来就没事了。”

头发花白,背着酒葫芦的老人家,那估计是许老。

原著里谢沉渊的私人医生。

顾凌薇有些稀奇,原来原著中无药可解的逍遥丹,是有解药的啊。

那女主们每次中春药后,他都说无可解,呵呵,心机好深。

如画想起郡主中毒的样子,气的直咒下毒的人,顾凌薇也没拦着,由她骂几句解气。

骂着骂着,如画忽然泪眼汪汪道:“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没有保护好郡主,害的郡主被人下毒,又被顾大人占了便宜……呜呜,郡主,您罚奴婢吧……”

如画感性,说哭就哭。

顾凌薇还得安慰她,“好啦,昨夜是意外,不能怪你,再者,我没有被顾大人占便宜,顾大人是君子,知道我中毒以后,将我困住了,并没有趁机占我便宜。”

昨夜屋内丁零当啷的声音,听着很像战况。

但其实只是她跟谢沉渊打架。

如画恍然,“哦,算他是个君子。”

如诗诧异,原来,郡主没有与大人发生什么……

昨夜听郡主说要圆房时,她当时心里有些酸涩,但是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郡主才是正妻。

可是现在,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顾凌薇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这番解释也算特意说给如诗听得。

本来就没有的事,何必徒增人的误会。

两人伺候她吃了药,又送来清淡的吃食和一盅补品,顾凌薇一看是血燕,有些诧异,“哪里来的补品?”

“哦,是国公爷让人给您送来的。”

“父亲来了?”

如诗道:“昨天夜里国公爷就来了,只不过当时您昏迷了,守了您一会儿,被大人劝回去休息了。”

顾凌薇哦了一声,昨夜去兰居之前,以防万一,她吩咐人去请了父亲。

难怪给自己喂解药了,估计是不喂解药,父亲得知后要逼他亲自上了。

不过不用同房就解了毒,她还是很欣慰的。

若非不得已,顾凌薇真不想挨着他。

也不知道这春药什么后遗症,她喝了药,吃了东西后,还是很乏。

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谢沉渊的声音,“郡主怎么样了?”

如诗:“回大人,郡主下午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嚷着困,又睡了过去。”

“嗯,许大夫开的药,要连喝三日。”

“是。”

说完,有脚步渐离的声音,应该是谢沉渊走了。

顾凌薇很困,翻个身继续睡。

她不知道,在陷入熟睡后,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一道身影如古朴的松柏,遮住她帐前柔和的阳光。

良久,那道高大的身影才离去,光线乍然,顾凌薇下意识翻了个身,背对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

顾凌薇终于感觉精神了许多,除了胸部隐隐作痛。

她没在意,吃了早餐,去花园里散步。

顾宅的花园其实没什么可逛的,光秃秃的一眼就能望到头。

原因无他,谢沉渊此时主打的节俭人设,不可能大肆修葺府邸。

好在花园里还有几颗梨树,此时梨花盛放,倒也是个景儿。

顾凌薇坐在凉亭里,正琢磨着这要不采点梨花酿酒呢,余光就瞥到一袭青衫。

那抹身影自然也看到了她,缓步走来。

“郡主大病初愈,还是应卧床休息为好。”

又是原来那种客气,关心的样子,仿佛前夜里冷漠坐在一旁,看她挣扎的不是他。

顾凌薇在内心唏嘘,真真的影帝。

“没事,躺久了反而头晕,走走也挺好。”

谢沉渊道:“今天风大,郡主莫要坐太久。”

“嗯。”

顾凌薇看他衣着,“顾大人今天不上职?”

“今日休沐。”

原来休息了,难怪一袭青衣。

他不上职时,一般衣着极为简洁,说通俗点都有些寒酸。

但他眉间清明,气质温和,不仅没有穿出寒酸之感,反倒呈现出书香世家里培养出来的儒雅公子感。

果然小说里的男主都是衣架子,怕是披麻布也好看。

她无聊的绕着手帕,说:“听如诗说那一夜是你找的大夫替我解的毒,本郡主还没来得及跟大人说谢谢呢。”

谢沉渊颔首,“下官本分,不敢言谢。”

“再者也是下官失职,让府中闯入歹徒,导致郡主受伤,郡主不罪罚,下官已经很感恩了。”

说起歹徒,顾凌薇牙痒痒,“是的,那歹徒可恶,大人务必好好查查,莫要再让歹徒猖狂。”

“是。”

二人之间并没什么话题,这么寒暄了几句,顾凌薇说:“大人这是打算出去?”

“今日去探访故友。”

哦,探访小青梅去吧。

她摆摆手,“不打扰大人了。”

谢沉渊拱了拱手,告辞。

在他转身的一瞬,风吹得袖袍翻飞,顾凌薇似乎看到他手腕上缠了一层纱布。

应该是他俩打架的时候弄伤了吧?

她没多想,在凉亭坐了会儿后,无聊乏味,回了屋。


陆行止唤苏培上前,“苏培,你胳膊是被石子击中了吗?”


苏培模棱两可,“回殿下,当时微臣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在顾修撰追上来的一瞬,确实右臂一麻,放缓了速度。”

齐宇急忙衬,“看吧,殿下,我就说他作弊,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么好的骑术,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作弊了。”

此话一出,不满顾长凌一个文官战胜他们的几个公子哥,瞬间都跟着衬。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是后腰一麻,忽然没劲儿,才被他超了过去。”

“啊,你也有这种情况啊,我当时膝盖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为是被被骑马溅起来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现在看来大家都有这症状,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齐兄说的对,他一个文官,竟然能跑过隋公子和苏公子,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几个人扎堆越议论越起劲儿,陆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顾修撰,关于他们的疑惑,你怎么说?”

顾长凌始终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虽家境不好,但是运气不错,遇过一个江湖师傅,教了下官骑射和一些拳脚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为能报效朝廷参加过武状元比赛,只是第三轮比试前夕受伤,未曾进入决赛。”

陆行止:“哦,还有这事?”

“是的,后面因为伤势,下官与武状元再无缘,才苦读诗书,改考文科。”

顾长凌这话说的没错,原著里他十七岁时没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状元。

十三岁他认识了一名隐居的高手,开始习武。

大师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遂希望他习得武功后,能仗义行天下,做个侠客,救济穷人。

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

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读诗书,三年后改考文状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回归正途的。

陆行止单手背后,“这么说,你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习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齐宇反驳,“武状元考试是有骑射,但是他都三年没碰了,怎么可能还能骑的这么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云薇呵了声,“齐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没碰了呢,难道他私下出去遛马,还非得去你门前转一遭?”

齐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释苏培和其他人受的伤,我一个人受伤你们不信,这么多人受伤,总该相信了吧?”

顾长凌看向太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问受伤的几位公子几个问题。”

陆行止示意,问。

顾长凌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飞面前,先是客气的拱拱手,“请问白公子是在第几圈时感觉到后腰一麻的?”

白飞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时,我挤进了中间位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

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陆行川道:“不是哥哥不帮你,主要还是你想保全那个证人。”


“锦燕?”

“嗯,”陆行川做无奈道:“只要把锦燕推出去做证人,你父亲焉能放过她,太子殿下也是,所以我想来想去,只好制造点舆论,尽量不波及锦燕,留着她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出来后,云熙名声已然受损,联姻无望,你若非要把她送到牢里,国公爷肯定会愈发护着她,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让你父亲一步步慢慢发现她的真面目,才会彻底失望。”

证人到了陆行川手里,就这么被埋没了?

怎么可能。

顾凌薇猜,他肯定私下里把锦燕这个人情卖给父亲了。

想起她试探问父亲关于孙淼的事,父亲反应之大,还有对云熙的失望……

若单单云熙真的只是醉酒不慎与人拉扯,父亲焉能如此失望呢,肯定是暗地里陆行川已经透露过证人,能证实流言所传非虚了。

顾凌薇咂嘴,陆行川可真是聪明,一个消息既卖了人情给她,又卖给了父亲。

不过她也不深追究,如陆行川所说,真要强行捅出来,父亲心软,怕还是会竭力保全云熙,锦燕也确实危险。

眼下锦燕才是更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还是行川哥哥想的长远。”她拍马屁。

陆行川谦虚两句,让人送来一个卷轴,“哝,这是锦燕姑娘托我带给你的。”

顾凌薇打开一看,是江南烟雨图,锦燕已经绣好了。

不愧是顾绣,不愧是她,绣的比她的画还逼真三分。

顾凌薇爱不释手,“锦燕如今在哪儿,我方便去看望她吗?”

“暂时还不行,她的位置不能暴露,不然恐有性命之忧,郡主有什么话,可以托我转达。”

顾凌薇有些失望,“好吧,烦请行川哥哥务必看顾锦燕的安危。”

“这个你放心。”

顾凌薇收了顾绣,茶过三盏,感觉真没啥话题时,陆行川终于起身告辞。

走时,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哦,顾修撰的身体如何?”

顾凌薇:“哦,他感染风寒,身体不好,在养病呢。”

陆行川道:“难怪几日没去翰林院了,薇儿有所不知,顾修撰是小十四的先生,近几日一直没来授课,小十四格外担心,今儿刚好来看你,我就想起来问问。”

哦,兜兜转转,不过是找借口来看谢沉渊。

顾凌薇格外配合,“十四殿下哪,上次在马场远远见他与顾大人一起赛马呢,没看出来,他如此挂念顾大人。”

“刚好我现在要去探望他,既然十四殿下如此担心,行川哥哥不如跟我一起去看望下,回去也好跟十四殿下捎个话,省的他挂念。”

陆行川犹豫了一瞬,像是为了弟弟勉为其难道:“也好,那就当替小十四去探望下。”

顾凌薇笑,装得可真像。

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陆行川去了兰居。

先生与他议事,从来都是在城郊小院,关于他的住宅,陆行川还真是第一次来,不禁稀奇,四处打量。

花树寥寥,仆妇寥寥,院子小的一眼就能望到头,真是寒酸,符合先生的性格。

二人刚到兰居,土明说大人去了书房,急忙要去通禀。

顾凌薇摆摆手,直接让他带路移步书房。

他书房的名字叫滴墨轩。

顾凌薇也是第一次踏足,一进屋,罗列整齐的书架率先映入眼帘。

谢沉渊立于书架前,一身青衣,手执书卷,浓浓的书墨卷气息袭来。

看到他们二人一起来,眸色略过一抹狐疑,才放回手中书,过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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