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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朱婷赞同无比:“对,没错,渣男就让他滚蛋,你别沉湎过去的事就好。可恨就可恨在白白耽误你这么久,对女人来说青春多宝贵啊。”
周放喝了口水说:“嗐,瞎担心,姜见月还愁没人追?你信不信把她重回单身的消息放出去,咱们办公室马上就成遭狼惦记的羊村。”
孟佳嗤笑:“你是有多喜欢喜羊羊。”
正聊着,就见技术室那位高冷帅气的谢警官跟着鼎鼎大名的交际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老秦!”周放招手。
秦昭:“咋的小老弟?”
周放问他:“欸,你说,这下姜见月恢复单身了,是不是局里的狼们都要伺机而动起来。”
秦昭看眼桌上的三个女人,笑笑:“可不吗,咱们局里的警花,哪位单身男同胞不想追?”
说着就开起了玩笑:“怎么,你要给我撮合?你早说呀,我好提前拾掇拾掇。”
孟佳大翻白眼:“你在想屁吃。”
秦昭盯着她笑得好不开心:“我又没问你,你这么大意见干嘛。”
孟佳瞪他。
沉默许久的谢星阑挤开秦昭坐到了相邻的桌上,看眼姜见月,淡淡怼秦昭:“你不配。”
秦昭跳脚:“我怎么不配!哥年轻时候也是唇红齿白的小鲜肉一枚好不,虽然没你帅没你高,但是现在咱也别有一股成熟风情好吗!”
谢星阑:“你都说年轻时候了,现在,你太老。”
秦昭:“我去!”
一桌人都在笑,话题也从姜见月分手这件事上转移了。
不过也许是中午周放嚷嚷声音太大,姜见月单身的消息,竟悄默声的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
姜见月刚进洗手间,就听到外面公共洗手台那边有了动静。
“怎么样,姜见月单身了,你要追吗?”
“你觉得我有戏?”
“试试嘛,你不是对她有点意思?”
伴随着两个男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水声哗哗流淌不停。
片刻后,水停了,两人的聊天信息又变得清晰。
“算了吧,他们组帅哥都有好几个,哪轮得到我。”
“谦虚了不是,你也不差啊。”
“感觉姜见月眼光应该挺高的,她那前男友是个富二代,有颜有钱,我看我还是算了。”
“这不是分手了吗,而且听说是姜见月甩的对方,可见人家并不是重物质的女人。”
“这……好不好啊,大家一个局里共事,要是没追上岂不是尴尬。”
“你也太怂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得上追不上都很正常,坦率点不行吗。”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追?”
“奶茶甜点攻势不会?没事过去晃两圈刷存在感不会?”
待在女厕里的姜见月,默然无语。
等两人离开后,姜见月才出了洗手间。
她洗着手,旁边男厕里走出来一个人。
姜见月一抬头,看见镜子映着的男人面孔,忽然有些尴尬。
然而谢星阑仿佛没有听见之前那两人的聊天般,神色间一派冷然。
姜见月洗完手,拿纸擦了擦,正准备离开,就听见男人那略显清冷的声音——
“姜见月,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傍晚下班,姜见月没像往日那样磨蹭,而是跟着第一波人流出了大门。
沿着马路没走多远,身后有人按了下车喇叭。
姜见月回头,看见黑色的帕拉梅拉缓缓降速停在了路边,车窗落下,谢星阑穿着白色衬衫,侧颜疏冷俊逸。
“顺路,捎你一程。”
顺路是真的,但姜见月知道,谢星阑恐怕还在等她的回答。
想到自己还没给对方答案,姜见月没有太多犹豫,上了副驾驶座。
姜见月拿出玩偶,垂眸点点头。
谢星阑笑笑,这才退开。
在电玩厅挥霍一空,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
出了电玩厅,谢星阑一手牵着她,一手勾起玩偶看了看:“一人一个,你先挑。”
姜见月难得开句玩笑:“难道不是都归我吗?”
谢星阑笑了:“行,都给你。”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逛,谢星阑上电梯,她便跟着上电梯。
很快,他带她来到一家店面极大的品牌前。
“但是这个东西,谢太太得跟我一人一个。”
姜见月抬头,愣住了。
谢星阑看着她:“我觉得婚戒,得两个人一起挑选。”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尤其是闪闪发光的钻石。
当店员将各种盒子捧到姜见月面前让她试戴时,她差点挑花眼。
“等等,”姜见月没伸手试,她转头凑近旁边正在浏览目录册的谢星阑,低声说,“这些宝石太贵了。”
谢星阑神情平静,“结婚只有一次,分摊到以后的每一天,不算贵。”
姜见月:“没必要,素圈就行。”
谢星阑说:“你得要一颗钻石。”
姜见月深吸口气,说道:“买对戒吧。”
见她如此坚持,谢星阑终于不再开口。
店员迅速又拿了对戒的目录册过来,让他们挑选。
姜见月看来看去,好几款都分不出高低,她翻着目录册,靠近身边的男人:“你觉得呢?”
谢星阑垂眸翻看着,忽然指住目录册上的一款:“这对不错。”
店员介绍道:“这款是我们相守一生系列。”
相守一生。
姜见月不由看向谢星阑,他正欣赏着店员拿出来的对戒,脸上是十分满意的表情。
最后,他们还是定下了这款对戒,没有昂贵的珠宝,只有小小的碎钻,姜见月依旧很满意。
戒指需要半个月后才能取货,开票据的时候,姜见月出去上了趟卫生间。
谢星阑收好票据,在店内上等候。
店员送来花茶,他道谢,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看新闻。
店门口又有新顾客进来,是两个女人。
余光瞥见不是姜见月,谢星阑便没分去眼神。
窦可刚进店,身边的朋友就拿胳膊偷偷拐她:“看,有帅哥!”
其实不用她喊,就刚才进门的一刹那,窦可也注意到了。
朋友嘀咕:“欸,你猜他是模特还是网红,这身材,这颜值,绝了。”
窦可小声说:“别猜了,别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选钻戒吧。”
朋友摇头:“可可你现在忒没劲儿,有了你家齐公子连帅哥都不看了?”
窦可闻言,脸色一垮。
“佳佳,你挑不挑了,不挑就走。”
“挑,怎么不挑。”樊梦佳走到柜台边,见窦可面色不虞,小声问,“怎么,齐公子还没松口?”
窦可瞪了樊梦佳一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个月来,齐思礼一直躲着她。除了最开始那一阵,后面窦可几乎没见过齐思礼。
尤其是确认自己怀孕后,得了信息的齐思礼更是铁了心和她撇清关系。
这次陪樊梦佳来买钻戒,也是听她说她新傍上的男朋友以前跟齐思礼一起飚过车,说不定有门路带她去见一见,她才来的。
只是刚才问了一路,樊梦佳又说齐思礼似乎好久没有飚过车了。
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顿,窦可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款怎么样?”樊梦佳问她。
窦可瞧了眼,心中一嗤,还真敢选。
“好看。”
“那我发给老公看看。”樊梦佳拍下款式用微信发了出去。
等回复的间隙,樊梦佳和窦可闲聊:“说真的,齐公子要一直不松口,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谢星阑最后选择了一家私房餐厅。
店在南区的时代天街,就在江城大学回市局的途中,并不绕行。
只是因为正是晚高峰,在天街路口堵了半晌,到达餐厅已经快要七点。
姜见月看见店名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两人只是吃个简餐,没想到谢星阑带她来了中奢网红店。
谢星阑看出了她的犹疑,解释说:“这家店是一位朋友开的,给了我一张黑卡,能享受六折优惠。”
如果是六折的话,那倒是很划算……姜见月不再纠结,随着服务生的引领走进餐厅。
等餐的间隙,谢星阑提起这位开餐厅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高一的时候二班有个男生很爱来咱们班串门,这家餐厅就是他开的。”
姜见月有些茫然地抬头。
说起来,她还极少出现这样茫然的神情,乍然见到,竟显出几分可爱。
谢星阑多看了一眼。
随即他将视线移开,手指摸过水杯边缘,杯中的清水漾出一圈圈波光,映得他神色晦暗莫测。
谢星阑说:“名字叫何明恒,他和我一直有联系,这张黑卡还是他把店开到京市时给我的。”
一听名字,姜见月模糊有了点印象:“是不是那个很高很瘦,总喜欢穿衬衫的男生?”
谢星阑没想到她居然真有印象,微微一愣:“你知道?”
姜见月轻笑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咱班有个叫欧阳熙的女生你记得吗?”
谢星阑对以前的女同学记忆都很淡,“不记得。”
“就是坐我右边齐刘海大眼睛的那个女生,”提起以前的事,姜见月语调十分轻松,“高三的时候,欧阳熙跟何明恒谈恋爱太高调,被年级通报,名字我可太熟了。”
“……”
谢星阑对别人的早恋风波没什么兴趣,但听到姜见月形容她旁边的那个女生,不期然的,一些高一时候的记忆冒了出来……
彼时,一中并不流行评选校花校草,但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依旧喜欢在课余时间八卦受欢迎的某某某。
而谢星阑不仅拥有傲视整个年级的好成绩,还长着一张过于出众的脸,他的名字理所当然的成为被女生频繁提及的一个。
“姜见月,你觉得谢星阑帅还是程池宇帅?”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节体育课上。
50米考试正在进行,大部分人都在操场上,或等待测试,或围着跑道闲逛。不过也有一部分已经达标的同学选择回教室休息,比如买水回来的谢星阑,比如此刻正在教室里的姜见月和欧阳熙。
女生的声音很清晰,谢星阑站在教室门外,循声望向了靠窗的位置。
秋季的午后,天气很好,窗外的树仍是浓郁的绿色,叶与叶间的缝隙有碎光洒落,透进窗下,拢住低头做题的少女。
一个齐刘海大眼睛的女同学靠坐在旁边的课桌上,笑着等待少女的回答。
做题的姜见月落笔很快,唰唰唰写了一长串字后,将草稿纸压在了手边。
她抬头面向齐刘海女生,白皙清秀的下颌线跃动过一线日照的金色。
似是认真想了下,她说:“谢星阑比较帅。”
齐刘海女生笑了起来,她一侧身,姜见月的视线便与门口谢星阑的目光相撞。
她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划过一抹背后议人被发现的尴尬,朝欧阳熙轻轻吐了下舌,继续做题去了。
溶溶阳光中,少女身姿纤细而优雅,有一种不自知的美丽。
那一刻,谢星阑心跳失了控。
他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归结为亲眼撞见女孩子私下里议论自己,谢星阑心想,无论是谁,听到别人背后夸自己长得好看,都会轻微的不自在吧……
但仅仅一句不自在,又很难解释之后在一中的那两年,他过于留意姜见月一举一动这件事。
其实成年后的谢星阑回头再看这段岁月,那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思早已昭然若揭。但对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他来说,处在名校重点班这样一个高压环境中,青春期某些浮动的心思,似乎光是想想便是禁忌的错误。
好学生谢星阑不敢去深思。
但不敢想是一回事,身体的下意识行为却没办法违背心意。
那段日子,姜见月就坐在他前桌,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她不那么爱说话,除了上课,多半时间不是趴着休息就是看书,与谢星阑的交流仅限于小组传递东西或者借笔。
秋日午后的那句话仿佛只是谢星阑的美梦。
一班都是学霸,在一群学霸中,谢星阑始终稳坐着年级第一宝座。
他的人气越来越高,开学两个月后,给他表白的女生也如过江之鲫般多了起来。
紧张的学习环境再也无法压制青春期的荷尔蒙,谢星阑也逐渐察觉到,自己对姜见月过度关注这件事,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后来一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座位附近的同学也都混得熟络了很多。偶尔齐刘海女生找姜见月闲聊的间隙,还会转头跟自己八卦一两句。
“谢星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可能欧阳熙只是半开玩笑的一问,但当时谢星阑却立即冷脸:“听谁瞎说的。”
可那时他反应越大,欧阳熙的语气就越暧昧:“昨天七班的宋菲给你表白了吧?你把人家给拒绝了对不?”
谢星阑很不喜欢别人跟他聊这些话题,所以没有吭声。但在那个瞬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朝姜见月瞄了一眼。
当时的她右手转着中性笔,左手支颐,看似盯着习题册,但一直没有动作。
谢星阑不确定她有没有在听自己和欧阳熙的对话。
欧阳熙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宋菲问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说反正不是她那样的,那是不是代表你真的有喜欢的女生啊?”
谢星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句话还能这样来解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否认。
目光再度落在前方的少女背影上。
那支在她指间漫不经心翻转着的中性笔也在这个时候停止转动,开始在草稿纸上快速移动起来。
姜见月演算完,笔尖在纸面重重一触,带着股解出答案后的兴奋。
紧接着,她没有再撑着腮帮子发愣,而是快速在习题册上誊抄起来,奋笔疾书的动作,带动后脑勺的马尾都在微微晃动。
谢星阑到今天都还记得那一刻内心的失落。
原来她根本不在意。
谢星阑客气回:“没大碍了,需要住几天院。”
“那就好,”桑萍看眼女儿,把买的菜接过手,“你和小谢聊聊吧,我先回去。”
姜见月点头:“好。”
桑萍一走,谢星阑从台阶上下来,把垃圾袋放院门口,抬眸看她:“昨晚睡得好吗?”
姜见月:“当然。”
谢星阑笑笑:“看来只有我在失眠。”
这句话很难不让姜见月多想。
但她没问究竟为什么失眠,将话题轻轻带过:“今早的检查做过了吗?”
“做了,回来洗个澡,”谢星阑看看腕表,“给我妈炖了点汤,一会儿还得给她送过去。”
姜见月蹙眉:“你不休息休息?”
谢星阑:“我继父应该快到了,下午他在医院我再回来歇。”
姜见月便说:“我陪你去吧。”
谢星阑多看了她两秒,笑了:“那你帮我把空调打上。”
他将车钥匙给姜见月,回屋盛汤去了。
姜见月上车把空调打开,开着车窗等他,没一会儿,谢星阑就提着个保温桶出来了。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提昨晚的话题,很快抵达二院。
白日的医院人来人往,住院部也是最繁忙的时候。两人到了病房门口,发现朱丽华的床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谢星阑在门口停住。
病房内,朱丽华正非常宠溺的摸着小男孩的脑袋:“咱们辰辰真棒,居然能六点钟就起床了。”
小男孩趴在床头,盯着输液管里的药,问东问西。
男人问:“星阑呢?”
朱丽华:“他守了一晚,我让他回去歇会儿。”
姜见月转头看谢星阑,他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在门口略作停留,便走了进去。
“关叔叔,辰辰,你们到了。”他把保温桶放下,“妈,给你炖了点汤。”
“星阑来了。”关文山让开位置,回身又看见姜见月。
他一愣,随即露出个笑容:“这是星阑女朋友吧,你好。”
姜见月便明白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朱丽华的现任丈夫,“叔叔您好。”
朱丽华见姜见月又来看自己,特别高兴:“月月快坐。”
关文山开口:“关明辰,叫人啊。”
小男孩大约七岁的样子,五官和谢星阑有几分相似,正好奇地瞅着姜见月:“你是谁?”
“你这孩子,”关文山轻轻拍了下儿子的脑袋,“姐姐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快叫人。”
“哇,女朋友,我知道!”小朋友歪着脑袋,盯着谢星阑的眼神颇有种大孩子吃瓜的早熟,“以后你们是不是要结婚?”
谢星阑低眉笑了下。
关文山语气无奈又宠溺:“让你叫个人,话那么多。哥哥呢,怎么不叫哥哥,在京市不是还一直念叨吗?”
谢星阑目色温和地看着小男孩。
关明辰小朋友立即被转移注意力,凑到谢星阑身上:“哥哥,你说回来给我玩你以前的游戏带的。”
关文山音量提高了点:“关明辰。”
谢星阑淡淡一笑,摸了下他的头,“等回头我找找,找出来给你玩。”
上午的检查已经做过了,几个人就在病房里聊天,陪朱丽华把饭吃完。
十一点半的时候病房又来了一位刚入院的病人,对方也有家属陪同,一下子,空间便局促起来。
谢星阑看看腕表,站起身道:“妈,关叔叔,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闻言,正拿着关文山手机玩游戏的关明辰飞快抬头。
关文山:“要不要一起下楼吃个饭?”
谢星阑:“不了,有些困,回去随便吃点想补个觉,晚上还得回南区。”
朱丽华温柔说道:“那你快回去睡一觉,晚饭你别送了,你关叔叔出去买就成,这两天你和月月都累坏了。”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服务员过来上菜,打断了齐思礼回忆的思绪。
待餐品上齐,服务员退开,留下安静的二人空间。
姜见月将柠檬茶倒上一杯推过去,看着对面齐思礼若有所思的神情,含笑道:“是不是想起来了?”
齐思礼接过杯子,“你说名字我没印象,一说齐刘海倒是想起来了,欧阳熙就是那个话贼多的女生是吧……没想到何明恒高中还跟她谈过恋爱。”
姜见月给自己也满上一杯,喝了口,“就是她,好像是高二下学期谈的,结果高三被老师发现,不仅背了处分,也分了手。”
齐思礼轻笑了下,在随餐附赠的水果盘中捻了个橘子:“我跟何明恒一直都有联系,倒没听他说过。”
“你比我们早一年毕业,不知道也正常。”姜见月拿了块烤吐司条,沾了沾炼乳,吃掉。
“你离开江城这么多年,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吗?”姜见月问。
他俩的全部交集都在高中,总要提一句的。
齐思礼动作优雅地剥着砂糖橘,声音轻缓:“有几个,联系不多,他们本科考的京市,前几年偶尔会一起吃个饭,这两年联系少了,现在就何明恒来往多点,不过他最近人在外地出差,我回来还没跟他见过。”
姜见月托着腮:“那你这次回来,还真得重新建立社交圈啊。”
齐思礼不置可否,将橘子皮一一捡进碟子里,有些无奈的语气:“江城这边的老同学,我现在只认识你一个。”
他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姜见月下意识就接了过来,拿到手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递得自然,她接的也这么理所当然……
只是橘子都拿在手里了,也不可能还回去,她将橘子送入嘴里,一阵清甜。
“以前的高中同学,我也就和一两个有联系,但看朋友圈,大家发展得都不错。”姜见月吞掉果肉,也说起自己这边的情况。
一班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学霸,当年高考就没哪一个拉跨的,如今大家进入各行各业,大部分都混得风生水起。
齐思礼用筷子捻了块炒山药,放在自己碗里,漫不经心说:“这么多年没见,微信里的同学你还能对上号?”
姜见月失笑:“大家都挺爱分享照片的,看见自然就能对上号,后来还有些同学是通过微信群加的,那时候就备注上了。”
“……”
齐思礼停下动作,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而是低头沉默地吃掉了碗里的山药。
两人接下来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姜见月讲了些大学的趣事,比如公大校园里的第一场雪,她们班上一群南方人跑到操场上,直接躺在雪地里打滚,甚至还有逗比仰着头,张开嘴巴去吃天上飘落的雪花。
她提到那一年的高考,提到大学的毕业旅行,提到成年后第一次孤身前往西藏,提到珠穆朗玛的圣洁与高原的浪漫。
齐思礼是个完美的聆听者,姜见月絮絮描述着往事,他听得认真而专注。
当然,齐思礼也捡了些有意思的事情来说。
诸如院里传说闹鬼的教学楼,第一次上解剖课后的心路历程。
也提起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奇葩事,比如他们班上有个很风流的男生,总喜欢往女生堆凑,当时有不少同学都说男生是中央空调,结果毕业前,男生跟他表白了。
时隔多年聊起这事,齐思礼依旧带着一种崩裂的表情,姜见月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某一刻姜见月在心里感慨:印象中清冷孤傲的齐思礼,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啊。
果然人与人,得接触才能下定论……
聊了一会儿,桌上菜品已经光盘。
齐思礼喝水清口,抬眼观察姜见月神情:“今天的菜怎么样?”
除了甜食,齐思礼不清楚姜见月的其他口味,所以每次上菜品时,他都会留意姜见月动筷的频率。
不过她似乎没有太挑食,每样菜都有吃,齐思礼一时没能摸出她的喜好。
姜见月客观点评:“味道很喜欢,就是份量偏少。”
“再加点菜?”
姜见月摇头:“算了。”
齐思礼沉气:“那下次换一家。”
姜见月眨眨眼,抬眸看着他:“咱们这样评论你朋友的店是不是不太好。”
齐思礼充满理直气壮的淡定:“花钱吃不饱,还不让人说两句?”
姜见月弯起眉眼,再次被他逗笑。
手机的忽然震动打散了姜见月的注意力,她低头看手机,上面显示一串数字的来电。
这样的陌生电话这两天见过不少,毫无疑问是齐思礼打来的。
姜见月拒绝了来电,笑容也淡了下来。
她放下纸巾起身,“我去下卫生间。”
齐思礼抬眼,颔首:“好。”
趁她离席的功夫,齐思礼翻出了何明恒的微信。
星:【你开的餐厅接外卖订单吗?】
何明恒:【哥的店走得可是中奢路线,怎么可能接外卖单!】
星:【中奢路线就是不给人吃饱饭?】
何明恒:【?】
何明恒:【下次报我名字,兄弟给你贵宾待遇好吧?】
齐思礼只在两年前的京市吃过一次何明恒的餐厅,那时候餐厅还未提档升级,性价比非常高。
若是他知道如今何明恒的餐厅拿食客当韭菜割,他说什么都不会带姜见月来这里。
齐思礼放下手机,这时姜见月也回来了。
她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结账走吗?”
齐思礼抬手呼唤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立刻过来,将账单递到齐思礼面前。
姜见月去接:“我来付,上次就说要请你吃饭的。”
齐思礼神色自如地说道:“这次我来,以后你请我有的是机会。”
听他这么说,姜见月也没再就饭钱的事与齐思礼拉扯,只默默在心中记了个情,说:“那好,这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齐思礼扫码结完账,轻声道:“应该的。”
姜见月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他指什么。
吃过了饭,就得赶紧回局里了。
看一眼表,他们用餐一个半小时,这会儿已经接近九点。
两人下到停车场,齐思礼让姜见月留在有空调的候梯厅内,“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他快步而去,清隽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阴影里。
姜见月就在凉爽的玻璃房里等着,百无聊赖间,忽然想起朱丽华还在等着自己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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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夹了筷子鸡蛋,慢条斯理咽了。
片刻后,他淡淡说:“之前我在京市吃不惯北方饮食,只能自己学着做饭,倒是把厨艺练出来了。”
“所以这几年,你经常自己做饭?”
姜见月随意地聊着。
谢星阑:“嗯。”
姜见月夸了句:“那你好勤快啊。”
谢星阑:“……”
饭吃到一半,秦昭也端着餐盘出现在了桌边。
他显然对姜见月与谢星阑一桌吃饭感到很意外,视线在两人间打量了下,大惊小怪地说:“我靠,老谢,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跟女生凑一桌!”
谢星阑头也不抬,淡声说:“你怎么也没走?”
“这不晚上有工作吗。”秦昭笑嘻嘻在桌边坐了,筷子捏在手中也没放过谢星阑,“喂,旁边这么多空桌,你干嘛非要跟咱们局里的警花妹妹凑一起。”
他只是开句玩笑,就想打趣一下冷冰冰的谢星阑。
没想到谢星阑一抬眸,凉凉盯着秦昭:“话这么多。”
秦昭摇着头,啧啧对姜见月道:“你瞧这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跟你说,我认识老谢这么多年,他一直就跟个冰坨子似的,他要是态度不好,你就甭理他。”
秦昭当然不是真对谢星阑有意见,而是习惯用这种方式帮谢星阑融入新的工作圈子之中。
不过这话却让姜见月笑了,她看向谢星阑。
冰坨子?
谢星阑吗?她怎么没这种感觉……
被姜见月盯着的谢星阑面色如常,淡定吃饭。
秦昭大拇指朝谢星阑指了指,“你看吧,这货,夸他骂他都没反应,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次……”
但他话没说完,脚就在桌子下面被谢星阑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秦昭冷不丁被踢了一脚,眼睛瞪得老大。
在与谢星阑暗戳戳用眼神交流了一阵之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
不过吃了个暗亏,秦昭不忘初心,忽然又贱兮兮地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老谢,你还没解释为什么要跟姜见月坐一桌呢。”
谢星阑八风不动:“高中同学。”
“我去!你和姜见月是高中同学?”秦昭惊了,侧过脸望向姜见月求证。
看到姜见月含笑点头,秦昭直接傻住,消化了半晌,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谢星阑,开始睁眼说瞎话:“不能吧,姜见月看着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你瞅瞅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姜见月放慢干饭速度,埋头努力憋笑。
秦昭也在笑,谁料马上遭到谢星阑的补刀:“你比我老。”
姜见月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星阑抬眸看她,眼中掠过一道晦暗的色彩,速度快得无法捕捉。
姜见月依旧慢吞吞吃着。
秦昭八卦地采访谢星阑:“既然你们是高中同学,怎么周一我带你过来,你连招呼都不跟姜见月打一个?”
谢星阑淡定无比的继续吃饭,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总是高冷的无视。
秦昭鄙夷地替姜见月讨伐道:“狗男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姜见月听得心里直乐,但她不能学谢星阑把秦昭晾着,于是出声解释:“我家和谢星阑家住一个小区,前不久碰到过,所以那天在局里遇见就没有特意打招呼。”
秦昭再次酸了:“我去,你们还是那什么,青梅竹马啊?”
谢星阑眼帘微掀,很快的睇了姜见月一眼。
姜见月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不是,我是中学才搬过去的,也就高一那年和谢星阑有些接触,其实以前并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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