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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章阅读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叶朝歌卫韫,由大神作者“朵花花”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为你骄傲。”老夫人身边的人听此,立马附和,话里话外赞许大小姐聪明云云。陆恒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眼底满满都是爱意,看得叶朝歌只觉得腻味死了。不过倒是让她颇为好奇的是,叶思姝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当初初见时,她可是稳稳的,将大家闺秀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衬托出了她的上不得台面。而今日,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踩她搏好感,这可与......

主角:叶朝歌卫韫   更新:2024-02-09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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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朝歌卫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叶朝歌卫韫,由大神作者“朵花花”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为你骄傲。”老夫人身边的人听此,立马附和,话里话外赞许大小姐聪明云云。陆恒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眼底满满都是爱意,看得叶朝歌只觉得腻味死了。不过倒是让她颇为好奇的是,叶思姝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当初初见时,她可是稳稳的,将大家闺秀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衬托出了她的上不得台面。而今日,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踩她搏好感,这可与......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叶思姝红着眼睛上前,握上她的手。

“妹妹你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祖母常说,至亲之间要互相帮助,如此家才会兴旺。”

老夫人赞许的看向叶思姝,“姝儿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还能运用至此,真是好孩子啊,祖母为你骄傲。”

老夫人身边的人听此,立马附和,话里话外赞许大小姐聪明云云。

陆恒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眼底满满都是爱意,看得叶朝歌只觉得腻味死了。

不过倒是让她颇为好奇的是,叶思姝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

当初初见时,她可是稳稳的,将大家闺秀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衬托出了她的上不得台面。

而今日,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踩她搏好感,这可与叶思姝的性格不符啊!

难道她不怕得罪狠了祁氏和叶辞柏?!

在接收到祁氏的瞪视时,叶思姝知道自己此举激进了,都不是傻子,即便祁氏再单纯,但并非是单蠢,自然看得出她的用意。

她也知道,自己这般这般踩着叶朝歌搏好感,势必要得罪祁氏,但她不后悔!

叶朝歌的优秀出乎她的意料,想到之前佳雨给她的传信,叶思姝很是烦躁。

说实话,最初听闻找到叶朝歌的时候,她很是惶恐忐忑了一段时间,在得知叶朝歌在山区里成为一个傻子的童养媳时,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尤其是老夫人的态度,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渐渐的,对此女她也不再放在心上,去普乐寺今日方归,也是她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让国公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即便她是叶家的养女,但在老夫人的眼中,她比嫡女还有位置!

直到两日前收到佳雨的传信时,久违的忐忑再次浮上心头。

祁氏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心思念叶朝歌,但让她意外的是叶辞柏的反应!

他竟然亲自去接了人回来!

要知道,叶辞柏一年四季几乎扎根在祁山军营,前段时间老夫人的寿诞他都没有赶回来,只派人送了礼,而今,他竟然为了叶朝歌,不但回来了,且还是亲自去接了人!

这让她如何还能坐得住!

最关键的是叶朝歌这个人!

她与她所想的乡野土包子完全不同,她了解佳雨的性子,深知那封信里必有很大的水分,但她也知道,能让佳雨亲自给她传信,叶朝歌此人必定不简单,而且,佳雨说过,一路上她不但没让叶朝歌吃瘪,且自己却处处受到掣肘警告。

尤其是在今日见到叶朝歌本人,莫名的心底涌出严重的危机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将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所以,她坐不住了!

短短一瞬间,叶思姝心思便转了好几道弯,迎上祁氏的瞪视,无辜一笑。

祁氏愣了愣,犹豫起来,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吗?

叶辞柏是个典型的糙汉子,他是叶家唯一的嫡子,又被祁老将军一直带在身边养着,自小没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对于叶思姝方才的话,他也只觉得有些刺耳,其他的就没什么想法了。

叶朝歌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兄长啊,这个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也难怪前世会被逼得离家不回!

老夫人拉着叶思姝猛夸,不自觉的形成一方地域,将叶朝歌他们排除在外,泾渭分明。

过了一会,老太太终于觉得自己冷落了刚回来的孙女,干咳两声,“歌儿,姝儿虽比你年长,但你们年纪相仿,有什么不懂的你便寻她,知道吗?”

叶朝歌险些忍不住的仰天长笑,叶思姝比她年长?年长几年还是几岁?她们分明是同年同月同日,如果在她的眼里,早出生半个时辰就算年长的话,那就年长好了。

叶思姝喜欢长,那就长吧!

“祖母说的是,以后还请思姝姐姐费心了。”

叶思姝面色一僵,拢在袖袍中的手指不自觉的掐入手心,思姝,思姝!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的存在是代替叶朝歌的赝品!

多年来,无人叫她思姝,即便是在外,也被人恭敬的称一声叶小姐!

可这个刚回来的土丫头竟然叫她思姝!

虽然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但叶朝歌还是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

叶思姝哪里痛,她就往哪里踩,专捡她的肺管子戳!

两人心里的官司老夫人不知道,也没觉得叶朝歌的话有哪里不妥,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叫嚷。

叶思姝眼睛一亮,来了!

叶朝歌就站在她的对面,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漏下,心下疑惑,直到老夫人呵斥是谁在外嚷嚷把人带进来,看到进来之人是谁时,叶朝歌才了悟。

佳雨!

“老夫人,求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被逼的没办法了啊!”

一进来,佳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的撕心裂肺。

在佳雨进来时,刘嬷嬷便觉得不妙,尤其是在看到佳雨面色憔悴,整个人明显消瘦了许多,一副病歪歪模样时,更为不安。

连忙看向叶朝歌,后者却眉目不动,看到她投来的视线时,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刘嬷嬷焦虑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自家小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子!

老夫人刚开始还有些疑惑,没有认出下跪之人是谁,还是身边的下人附耳提醒了句后,才恍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佳雨……你怎么会变成这般的一副模样?”

对佳雨老夫人自是有印象的,叶思姝身边伺候的丫鬟,只不过,眼前的佳雨和印象中的佳雨完全不同,也难怪刚开始她没有认出来。

佳雨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听到老夫人的问话,连忙哭喊道:“奴婢,奴婢……求老夫人做主啊!”

……


翌日。

叶辞柏一早便去了东宫。

演戏演全套,手上真拿了几卷新兵训练手札。

出发前,在府门口特地闹了个不大不小的动静,好似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不大一会的功夫,叶辞柏拿着几卷书册去东宫的事便传到了叶庭之的耳朵里。

前来汇报的下人跪在地上,久久未见到叶庭之反应,悄咪咪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看,当场大骇,险些软倒在地。

妈呀,老爷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叶辞柏是东宫的熟客,在管事海总管将他迎去雅阁后,像以往一般冲他挥挥手,“知道你忙,你自忙去吧,不用管本小爷。”

东宫没有女眷,内里内外皆是由海总管一人打理,可以说十分的忙碌。

海总管也不和他客气,道:“奴才谢您体恤,殿下下了朝便会回来,在此期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宫人。”

雅阁叶辞柏常来,熟悉的好似自己的家一般,轻车熟路的从内里的书架上拿了几本书来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辞柏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合上书之际,雅阁的门便从外面打开……

进来之人一袭紫色滚边锦袍,满头墨发玉冠而束,眉目如画,精致镌刻,完美的让人无从挑剔。

太子——卫韫!

“见过太子殿下。”

叶辞柏起身上前,敷衍的抬了抬手。

卫韫挑了挑好看的眉,也不让起,只道:“向来不拘小节的叶小将军,何时如此有礼了。”

清冽的嗓音如玉珠落盘,隐隐透着几许玩味。

叶辞柏无所谓的耸耸肩,收了手,“太子会不知?”

卫韫笑,“你是来质问于我?”

“辞柏可不敢,您可是太子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质问太子殿下您啊。”

听着这饱含怨气的回答,卫韫再次笑了笑,未曾言语。

叶辞柏气闷,这就好比他使出吃奶的劲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赌气般走过去坐下,愤愤地瞪着那好整以暇的太子殿下。

岂知,对方不为所动,倒茶抿茶,好不自在。

叶辞柏素来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卫韫又是这般一个作态,还能忍得住才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派人监视我妹妹?”

监视?

卫韫扬扬眉,淡淡纠正道:“是保护。”

“保护?我妹妹已然回到上京,如今身在国公府,哪里用得着保护?再者说,我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派两个男人……这事要被人知道了,你让她以后如何自处?她的名声又怎么办?”

那小丫头,是在乎名声的人吗?

想到那夜,叶朝歌大胆的行径,卫韫对叶辞柏的话不认同。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让两个男人保护,的确不妥当。

“我知道了,待会我便把那两个……召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叶辞柏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也有心情喝茶了,端起来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他还是觉得都一个味,没什么区别。

想到什么,好奇问卫韫,“你觉得这茶如何?”

“还不错。”

“怎么不错法?”

“茶香清冽,回味甘甜,好茶!”

是吗?

叶辞柏狐疑的又喝了两口,还是没尝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看来,茶水,只是比白水喝起来有味道。

仅此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跟着又嘀咕了句:“真不知道你们哪来那么多的品评,分明都差不多的味嘛。”

“你们?”

“我妹妹和你呗,你不知道昨日……”然后将昨日在湖心亭品茗一事说了一遍,说到一半,叶辞柏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他的人就在现场,他便不信他会不知情!

卫韫自是知道的,只不过并不承认,也不否认,不动声色的岔开话茬,“看你的反应,仿佛对府上那位刚回来的妹妹观感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非常的不错。”果然,叶辞柏被带偏了,“我跟你说,我妹妹真的非常聪明,非常的好,不是因为她是我亲妹妹我才这么夸她,而是她真的真的非常之好,人聪明,记性也好,虽然从小被养在山沟里,但我妹妹的身上,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懦,举手投足间十分的大方……”

叶辞柏将叶朝歌这个妹妹夸得是天花乱坠的,将他所知的所有美好形容词,十分心安理得的安到妹妹身上,就是这样,他也觉得不足以将他妹妹的好形容贴切。

他本意是炫耀他的妹妹,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透过这番话,卫韫对叶朝歌的好奇,如果说原本有一分,那么,现在就有三分。

两人如何想的,此时身在国公府的叶朝歌并不知情。

“小姐,夫人遣奴婢给您送衣裳首饰,夫人说,老夫人傍晚时分回府,让您在这之前好生休息,白天夫人便不过来看您了。”

竹风得了祁氏的吩咐,特地来一甯苑给叶朝歌送衣服首饰。

叶朝歌坐在窗前,淡淡的扫了眼祁氏给她准备的衣裳,同前世无甚区别,很快便移开了,“替我谢谢母亲。”

“是。奴婢告退。”

竹风的额比刚才低了几分,方才叶朝歌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见到那般华美的衣裳和首饰,她的反应竟十分平淡,而且,从她平静的眼神里,竹风看得出,她不是在装的,而是真的很平淡。

既然不是装的,那么小姐的反应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不为外物所惑,二是性子稳得住。

直觉告诉她,这两种,叶朝歌都占。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小姐稳着呢。

竹风胡思乱想着从屋里退出来,埋头正准备回去,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撞击力顿时传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了两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谁,谁啊?走路不看路的吗?”

竹风懵过后,愤怒找罪魁祸首。

在看清对面和她一样摔在地上的是刘嬷嬷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嬷嬷,怎么是您啊,您摔到哪了?可需要请大夫给您瞧瞧?”

……


叶思姝!

真正提线木偶背后的操控者!

叶朝歌眯了眯眼,心潮起伏,可以说,前世她会有那般的结局,叶思姝功不可没!

佳雨便是受那叶思姝的支使,给她各种下绊子,当初她一直只当佳雨是瞧不上她,其实不然,从一开始,她便是叶思姝安插在她身边的毒牙,时不时的咬上她一口,虽不会致命,但每每生不如死!

这头叶朝歌心思百转,那头刘嬷嬷则叹服的望着她,尚未回府,仅凭着佳雨的一系列行为,就如此清晰的理清这个中曲折,要知道,就连她也是到了今日才有所怀疑佳雨背后另有主子。

小姐比她预想的还要聪慧,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说实话,在初初见到叶朝歌时,刘嬷嬷心中颇为担忧,国公府不比乡下,环境相对复杂得多,尤其上头还有一个样样比她优秀,深受老夫人喜爱的大小姐,这般胆小怯懦的性子,是很难有一席之地的。

此时看来,还是她不够了解小姐啊。

离开时,刘嬷嬷脚下的步子明显松快了许多。

她是松快了,叶朝歌却是提了一口气。

再过几日便要回到叶国公府了,即将面对曾经的人和事,她的心境说不出的沉重和复杂。

甚至隐隐有个冲动,就此离开,相信凭着她上辈子所经历的诸多种种,即便离开了,也能在这世间活下去,虽不会富贵,但能求得一片净土。

只是一想到待她温柔顶顶好的生母,这条腿如何也是迈不出去的。

走过去推开窗子,入骨的丝丝寒意扑面而来,使得她有些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为了生母和兄长,那偌大表面看似祥和实则私下里充满了腌臜事的国公府,她便势必要回去,而且,当年她所受的委屈和冤枉,总不能白受,总得要通通找回来,给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才是……

上辈子她吃尽了苦头,为了让所有人瞧得上,拼了命的改变难为自己;而这辈子,她有了重活一世的先机,无需再那般的辛苦。

现在的她,足以能做到前世做不到的事!

正想着的时候,眼前突然黑影闪现,浓重的血腥气随之扑鼻而至,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抱着回了房,而原本打开的窗子被关上了。

同时,一把冰凉的匕首贴在了她的脖子处,威胁着她的性命。

“别出声,我只是躲一躲,稍后便会离去。”他的声音清冽中透着威严,不容叶朝歌置喙。

不等叶朝歌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店小二带着睡意的请求声。

“各位军爷,您们行行好,这层是咱们小店的上房,您也知道能住得起这上房的……”

“滚开!老子管你上房不上房的,耽误了查细作,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叶朝歌脸色微白,侧首看向立于身后的男人。

似有所觉一般,男人将匕首逼近些许,利刃紧密的贴着她的肌肤,沙哑的嗓音暗含威胁的在耳畔响起,“把官兵打发走,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叶朝歌平静的叙述眼下的事实。

男人愣了下,许是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的反应,而且,还如此的镇定。

其实叶朝歌一点也不镇定,她快要紧张死了,她可不想刚重生就又死了。

只是眼下,她已然失了先机,要么血溅当场,要么赌一把,她自是选择后者。

“你所求的不过是躲避外面的搜查,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准伤我一根毫毛!”

“你跟我讲条件?”

叶朝歌点点头,“不错,现如今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是在我房里被抓,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你亦是如此。”

分析的字字在理,男人笑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旋,麻麻的,痒痒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朝歌下意识的想躲,可脖子上还架着匕首,顿了顿,伸手捏上匕首,移到一旁,迅速的闪身至一旁。

微弱昏黄的光中,她看清了他的脸。

叶朝歌:……

她敢说,这男人,是她前后两世,所见过长得最丑的一个!

他的相貌与他的声音严重不符!

晃神不过一个呼吸,叶朝歌便回了神,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封,一边对男人说道:“你躲到床上去。”

男人愣愣的看着她手指翻飞脱衣的动作。

褪去外衣,见他站在那不动,叶朝歌干脆推着他上了床,拉起被子罩在他身上,又将束着的床幔散开,厚重的床幔顿时隔出一小片的独立天地。

一连串的动作既强势又干脆利索。

“不想死就别出声!”扔下这句话,叶朝歌便转身将染了血迹的外衣扔到澡间,又去擦方才滴在地上的血迹。

男人挑开一条缝,透过缝隙,望着前方那抹单薄瘦削的身影,如墨的眸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那张能让小儿啼哭的丑陋面孔极为不自然的扯了扯。

是个聪明又有意思的小丫头。

叶朝歌刚清理好地上的血迹,房门便被敲响了。

“小姐,您醒醒,是老奴。”

扭头看了眼严实的床幔,叶朝歌又检查了一遍地板,确定没有血迹了之后深呼吸一口,方才走过去开门出去,反手将房门虚掩上。

门外除了刘嬷嬷,还有一队穿着盔甲的军差。

叶朝歌佯作意外道:“嬷嬷,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嬷嬷看了眼军差,解释道:“小姐,他们是岭南军,说是有细作闯进了客栈,前来搜查,现在他们要搜查您的房间。”

“查我的房间?”

叶朝歌视线滑过那些军差,转回刘嬷嬷的身上,“嬷嬷,你觉得我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房间,合适让他们进去搜吗?”

“这……”

刘嬷嬷被问住了,当然是不合适啊。

她家小姐尚未出阁,若是被这些外男进去搜了,不管有没有搜出人来,最终名声受损的都是她家小姐!

在敲门之前本就有所迟疑的刘嬷嬷,此时想来,也觉得此举大大的不妥当。

……


“祖母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叶思姝连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然后对佳雨道:“你先下去,此事稍后再说。”

佳雨犹豫着不起身,一脸的担忧惧怕,眼睛偷偷的瞄向叶朝歌,意思十分的明显。

叶思姝叹了口气,“下去吧佳雨,你先回祖母的福禄苑就是。”

闻言,佳雨好似松了口气一般,“多谢老夫人,多谢大小姐。”

就在佳雨准备起身退下时,突然便听一道没有情绪的清明嗓音说道:“慢着!”

顺声看过去,声音的主人竟是虐待丫鬟,险些沾了人命的叶朝歌!

老夫人本就因为这事觉得丢脸,对始作俑者叶朝歌心生不满,这才刚回来在陆世子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此时听她出声,心中对她的不喜更甚。

皱眉不满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快。

祁氏和叶辞柏担忧的看向叶朝歌,皆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圆场。

岂料,他们担忧的不得了,叶朝歌却一副风轻云淡,没几两肉的小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仿佛这一切发生的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祖母莫恼,容孙女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陆世子在此,莫要失了礼数!”老夫人话里话外无一不透着警告。

叶朝歌微微一笑,“正是因为陆世子在此,孙女才更要说。”

“你!”

叶朝歌屈了屈膝,“祖母,咱们国公府乃是上京一等一世爵,孙女虽自小养在山沟,所懂不多,但回来的这一路上,兄长和刘嬷嬷也教授了孙女许多,孙女深知,凡是大家,素来重视颜面。孙女自幼被拐,且给一个傻子当童养媳数年,自知这份出身极为丢分,孙女实是忐忑难安,但这件事也并非是孙女所能掌控的,孙女也是受害者。”

“这些终究只是过去之事,多言也不过是徒劳,可方才之事,事关孙女,事关国公府颜面,孙女无法再置身事外,不为自己声誉,只为咱们国公府的颜面!倘若此时不弄个清楚,他日传扬出去,外人只道国公府教女无方,届时,孙女丢脸事小,国公府失了颜面事大!”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铿锵有力,让人听着不自觉的信服几分。

且话里话外皆是为国公府颜面着想,大气大度的说辞,就连老夫人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歌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叶朝歌看老夫人这反应,便知自己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坚定的点点头,“孙女知晓。”

……

前世,叶思姝就是因为了解老夫人好脸的性子,一步步的推她入了绝境。

重活一世,对老夫人她亦是十分的了解。

俗话说,对症下药,此时便是如此。

“好,既然如此,你便……”

“祖母且慢!”

叶思姝方才被叶朝歌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打蒙了,回过神来便听到老夫人应许她所说,当下便急了。

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倘若让叶朝歌与佳雨对峙,那她今日所安排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了姝儿?”

老夫人对叶思姝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但终究是养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姑娘。

“祖母恕罪,姝儿情急之下打断祖母,姝儿失礼还请祖母莫恼姝儿。”

不愧是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老夫人的心思,她竟揣摩的分毫不差!

叶朝歌这般想着,忍不住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今日一看,前世她被叶思姝处处算计也不奇怪,毕竟,论起揣摩老夫人的心思,叶思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叶辞柏!

长她四岁的同胞兄长!

前世,除了生母,便属他待她最好。

只是,凡是待她好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好,生母自是不必再说,过早的离世,而她的兄长,一生孤苦,最后更是战死沙场。

她亲眼目睹了兄长的死亡,一把冷冰冰的刀用力的刺入他的胸膛,滚烫的鲜血穿过灵魂的她溅到地上,满目都是血红。

死后,他的尸首都是外祖的旧部收殓的,她的亲爹亲祖母,连面都未曾露一下!

叶朝歌心潮翻涌间,面前出现一只指腹间布满了薄茧的大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对上一双闪动着泪光的炯炯黑眸。

耳畔响起少年郎特有的低沉嗓音,“妹妹,我是哥哥。”

泪眸微动,清泪涌落,拢在袖中的手指颤了颤,随即缓缓伸出,递过去,微凉的手瞬间被温暖包裹。

兄长的手很大很暖,坚实有力,无形中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指尖传递而来。

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把人接下马车,不待叶朝歌站稳,便将人一把抱入了怀里,嗓音微哽:“妹妹,终于回来了……”

一句话,道出多年的期盼。

叶朝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尽数没入叶辞柏的衣裳里,不一会便晕出一小块的水渍。

兄妹重逢,动人心扉。

只是客栈大门口终究非说话之地,刘嬷嬷抹了把脸,鼻音颇重的上前道:“晚上寒凉,两位小主子,咱们先进去吧。”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隔数年再聚的兄妹二人相对而坐。

刘嬷嬷以安排膳食为由,带着姜嬷嬷等人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兄妹俩。

只是终究分开了十几年,一时间对坐无言。

叶朝歌倒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对于叶辞柏来说,她现在只是分别了十二年的亲妹妹,而非她那般有着未来几十年的通晓。

最终还是叶辞柏打破了静谧。

“这些年……过得好吗?”

叶朝歌笑笑,轻轻颔首,“挺好的。”

叶辞柏抿了抿唇,他又不瞎,自是看出她没有说实话。

她与叶思姝同年,却看起来比之要瘦小许多,小脸恐怕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脸色蜡黄不见分毫润色,身形单薄至极,由此,便不难看出,‘挺好的’不过是宽慰之言!

当年妹妹被拐时他六岁,已然记事,时隔十几年,他依旧记得妹妹两岁时的模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是家中的小宝贝。

如今却是……

想至此,叶辞柏不忍心再想下去,伸出手握上她的,柔声承诺道:“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待你好,保护你!”

短短的几字承诺,听起来简便无甚诚意,但叶朝歌比谁都清楚,她的兄长就是这般的一个性子,不擅表达,素来是做的比说的要多。

吃饭时,有刘嬷嬷在一旁,气氛倒也不是特别的尴尬,而他们兄妹俩,也在她老人家的调节下,渐渐的亲近了一些,初始的距离感慢慢淡化,言语间也没有那般的僵硬了。

饭后,姜嬷嬷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刘嬷嬷倒了两杯茶分别给了兄妹二人。

“大少爷,您不是在祁山军营吗?怎会来云城啊?”

叶辞柏抿了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模棱两可道:“先前收到母亲的来信知晓找到了妹妹,我便提前过来等着了。”

刘嬷嬷没有多想,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见糊弄了过去,叶辞柏几不可察的吁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入叶朝歌的眼中,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兄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这般作态,更加确信其中另有隐情。

方才见到兄长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在前世,第一次见到兄长是在回到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后,可现在,他却说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特地寻过来的,且,他说的是,提前过来等着了,兄长怎确定她们会来这云城落脚?

叶朝歌一颗心沉了沉,好像自从绕过宜州之后,后续的发展便偏离了她预知的前世轨道,先是在岭南遇到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惊心动魄,如今又提前一段时间在这云城与兄长相见。

莫名的,有一种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是仅此一桩,还是从她离开宜州开始就都不同了。

或者说,这样的转变,于她而言,是好还是……

抱着诸多种种疑惑,叶朝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叶辞柏已经在客栈的后院打完了一套拳,回房洗漱了一番便来找叶朝歌吃早饭。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彼此适应,兄妹俩再度相处起来自在了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日是要启程回京的,只是叶辞柏觉得机会难得,便提出多留一日,陪叶朝歌在云城逛逛,明日再动身。

吃过早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兄妹俩便出门去了。

叶辞柏自小跟在祁老将军的身边,接触的大多是直来直去的从军之人,故而,他也养成了直接的性子。

他想对妹妹好,这方法自是十分的直接,这不,一路逛下来,凡是他觉得好的,都会买下来送给叶朝歌,一圈下来,他身边的随从长风手上抱着的东西都快比他的人高了。

在长风将东西送到马车上的空档,叶辞柏带着叶朝歌进了一家茶馆,馆内有说书唱曲的,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兄妹俩相对而坐,一边听曲说书,一边吃喝,时不时的交流上两句,好不自在。

午饭是在就近的酒楼用的,之后又逛了一会,方才打道回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前,叶朝歌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车,兄妹俩刚要进去,便听马蹄阵阵。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眼,叶朝歌就变了脸。

只见夕阳余晖下,俊俏少年郎端坐于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玉冠,贵气斐然。

……


天刚亮,祁氏便来了一甯苑,将被窝里的叶朝歌无情的拉了起来,开始捯饬自己的女儿,换上这件翠绿襦裙,左右看了一会,不满意,换!

换成淡粉,还是不满意,再换!

如此翻来覆去的折腾,连着倒换了不知多少次后,祁氏终于满意了。

“恩,还是这件嫩黄最衬我儿的肤色。”自己的女儿怎么看都好看,但就这件,穿上最好看!

叶朝歌木着脸照照镜子,不禁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祁氏的眼光很好,这件嫩黄衣裳确实非常漂亮,但是,穿在她身上,真心不怎么地!

她从小生活在山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已晒成了小黑鬼,虽然回来后,祁氏各种好东西给她吃、喝、抹,倒也精养出了一身光滑的皮子,是白了一些,但距离白肤尚有一些差距,好吧,很长的差距,她现在顶天勉强点说,也就是黄皮肤。

……

可以想象,黄皮肤穿嫩黄……

她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叶朝歌默默的看了眼一脸惊艳的祁氏,行吧,自个儿的孩子自个儿瞧着好看。

可是,真让她穿这么一身衣服出门,那是万万穿不出门的。

“娘,不着急,外祖进城后先要进宫面圣,咱们就算现在去了将军府也见不到外祖,不若咱先吃些早膳,女儿饿了,想吃娘亲手做的梨花糕。”

叶朝歌尽量将自己摆放在十四岁年纪的心态上,拉着祁氏的胳膊撒娇。

女儿回来也有月余,虽然与她极为亲近,但极为稳重妥帖,像现在这般同她撒娇,真可谓是头一次,喜得祁氏有些晕,想也不想的点头。

现在别说女儿要吃她亲手做的梨花糕,就是要天上的太阳,她也会想法子给她造一个太阳!

前脚祁氏去小厨房给她做梨花糕,后脚叶朝歌便招呼刘嬷嬷她们帮她换衣裳。

青岚疑惑不解,“小姐不喜这件吗?”

“喜欢,但是不适合我,我现如今本就是黄皮肤,让我再穿这么一件嫩黄出去,旁人不用看别的,只看我成了。”叶朝歌一边手上不停的脱衣,一边嘟着嘴嘀咕道。

刘嬷嬷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看到咱们小姐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尤其是方才撒娇那一幕,简直是一大奇观。

叶朝歌忍不住臊红了小脸,“嬷嬷就莫要再笑话我了,我这也不是没法子嘛,娘她兴致勃勃的,我怎能扫了她的兴。”

“可若是夫人回来看到您换掉她为您精心挑选的衣裳……”

“那没事,待会你们就说比方才那件好看就成了。”

最终,叶朝歌换了一件珍珠白的百花飞碟锦衣,裙摆处堆满各式各样姿态的飞碟,颜色或明或暗,或亮或淡,随着走动,裙摆摇曳,那些飞碟好似活了一般,翩然飞舞,十分的精致好看。

趁着祁氏还没回来,叶朝歌趁机将妆容也让青岚给打点妥帖,满头乌发在她的一双巧手下挽成一个大方的祥云髻,旁边只别了一支白玉响铃簪,眉眼轻扫,唇若点红,整个人顿时变得不一样,既简单大方,又娇俏动人。

刚捯饬完,祁氏便捧着新鲜出炉的梨花糕回来了,一眼就发现叶朝歌换了她精心挑选的衣裙。

“歌儿,你怎地把衣裳换了啊?”

叶朝歌原地转了两圈,两手拎起裙摆,“娘,女儿不好看吗?”

祁氏一噎,呐呐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只是……”


叶思姝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对陆恒,叶朝歌有过想法,而且是极为爱慕,只不过是前世之事!

现在,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好了,你要什么就说,莫要误了世子的时间。”老夫人对叶朝歌的处处掐尖很是不满,语气不耐道。

她误了世子的时间?

明明是叶思姝死揪着不放!

叶朝歌心里有口气,但想着老夫人对叶思姝毫无底线的维护,便也释怀了。

她释怀了,祁氏和叶辞柏却释怀不了,如此明显的偏心,哪怕是叶辞柏心大,也听出来了,当下便不乐意了。

“祖母,您实在是太过偏心了,明明是叶思姝说个没完没了,您可别忘了,歌儿才是您的亲孙女!”

“兄长,你……”叶思姝一脸受伤的低下头,“是姝儿错了,兄长莫生气。”

老夫人看到叶思姝伤心,当场就不高兴了,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怎么说话的,歌儿是我的孙女,姝儿也是我的孙女,我如何偏心了?”

最后一句话老夫人说得极为心虚,但当着外人的面,即便是心虚,也不会表现出来。

“您这不叫偏心啊,歌儿刚回来,您便带着叶思姝去礼佛,什么时候去不行,缘何偏要找这个时间点去拜?还有方才,您一心只想着脸面,想着国公府的颜面,您可有想过,若是今日之事不弄个清楚,歌儿的名声怎么办?届时,外面的人又将如何看待她?倘若,今日被诬陷的是叶思姝,您也会这般吗?”

……

叶辞柏并非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许一开始没有想到,但过了这几日,加上今日之事,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他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的亲祖母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如何能不生气!

“你,你……”

老夫人被气得不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偏心,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叶辞柏这个亲孙子当众点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还是当着陆恒这个外人的面,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养的儿子!”说不过叶辞柏,老夫人便将矛头指向了坐在那一直不吭声的祁氏。

“当初我就不该答应放他去军营,瞧瞧给养的,如此不知礼数,竟敢指责我这个祖母,简直是翻了天了!”

祁氏霍地抬头,“母亲!”

“别叫我!”呵斥完祁氏,转而扬声大喊:“庭之呢?他人呢?赶紧让他瞧瞧他的好儿子!好媳妇!”

叶庭之?

恐怕现在还在那外室温柔乡里吧!

叶朝歌嘲讽一笑,结果这一笑,就被老夫人看到了,当下就炸了。

“你还笑?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惹出来的,你兄长又怎会指责我?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本来一个家好好的,你一回来就闹了事……”

“母亲!”祁氏蹭地站起来,“母亲您要是这么说,儿媳就不能苟同了,这关歌儿何事?若非佳雨这死丫头跳出来,事情又怎会演变成现在这般?”

“不关她的事?怎么这丫头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你的女儿呢?我告诉你祁氏,叶朝歌在外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她被养成了什么样吗?你知道她肚子里憋着怎样的坏水?”

“我的女儿我相信她,母亲,您若是再这般说,休怪儿媳无礼了!”祁氏难得的强硬起来,将自己的一双儿女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倔强的与老夫人对视。

老夫人见此愣了愣,祁氏这个儿媳,可以说她十分的了解,虽说出身于将门,但性子却十分的和软,心思也单纯,如若不然,这么多年,庭之又怎会……


翌日,叶朝歌一行人准备启程。

临行前,刘嬷嬷想着路上枯燥,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零嘴儿铺子打包些小零嘴给叶朝歌在路上吃。

客栈门口人来人往,叶朝歌便先行上了马车。

临窗而坐,望着外面的繁华熙攘,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是何其的有幸,得上天垂怜,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的现在。

正庆幸间,突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打落在自己身上。

叶朝歌抬眸寻过去,只见正正对面二楼处,有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立于窗前,恰好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感受到男人让人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场。

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油然升起。

叶朝歌眯了眯眸子,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庞,奈何晨光正盛,人没看清,倒是眼睛被刺的酸胀。

这时候,刘嬷嬷等人上了车来。

“老奴不知小姐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些,小姐看看可有不喜的,老奴好回去调换。”

叶朝歌收回视线看过去,面前的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品种多样,分量颇为壮观。

笑了笑,“都挺好的,嬷嬷有心了。”

“小姐喜欢就好。”收好盒子,刘嬷嬷便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前行,避开了光线,叶朝歌再度望去对面二楼时,原本开着的窗子不知在何时已然关上。

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放弃,关了轩窗隔开了外面的熙攘嘈杂。

而在轩窗关上的刹那,那扇关上的窗子复又打开,露出里面男人堪称为完美的脸庞。

一双如墨的眸子锐利深邃,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那犹如猎鹰的黑眸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好看的眉梢微挑,眉宇间流露出慑人的气势,修长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窗沿,那张棱角镌刻的俊颜上不见丝毫波澜,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响起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指尖动作倏地止住。

清冽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如何?”

“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祁老将军的外孙女……闺名叶朝歌……”

叶朝歌……

三个字在薄唇间捻磨。

那个大胆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叫叶朝歌!

唇角微动,突然又顿住,“周得呢?”

“……属下无能,尚未抓到人。”

“昨夜带队去客栈搜查的可是周得的人?”

“是……”

锐利冷眸微眯,“派人暗中护她回京。”

“是!”

“给辞柏传信,他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

……

路上无话,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从离开岭南客栈至此,有关于昨夜发生的种种,无人去提及,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姜嬷嬷她们又不是傻子,虽不清楚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不过到底是不敢多问多言的。

经历了叶朝歌‘杀’佳雨儆姜嬷嬷和佳欣一事后,一个个的脑子,都拎清了不少。

尤其是在得知,夫人连祁老将军的令牌都给了刘嬷嬷,用以一路护叶朝歌周全后,什么小算盘也不敢打了,老实乖觉得很。

转变最大的还是佳雨,从上了车后便一直缩在最角落里,哪怕头昏昏沉沉的,可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绷的死死的。

因为她病了,因着昨夜的那一瓢冷水得了风寒,她现在是真怕了叶朝歌,怕到连打个喷嚏咳嗽都是小小声的,生怕自己惹了她不高兴被丢在半道上自生自灭。

叶朝歌倒是没想真要她的命,便在傍晚落脚时,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吃了药过了一宿,佳雨大好,启程前,跑来跟叶朝歌谢恩。

正正经经的跪在那,“之前是奴婢糊涂,幸得小姐不计前嫌为奴婢请大夫,小姐的恩情,奴婢铭记在心,日后必会一心待小姐……”

然后便是一番为小姐做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漂亮话。

叶朝歌听着好笑,都到了这一步,这祸害玩意儿还想到她身边伺候呢?

突然间很想知道,叶思姝究竟是给她什么好处,值得她如斯的卖命?

“佳雨啊。”

佳雨正嘚啵嘚啵说的起劲,突闻叶朝歌叫她,茫然看过去。

后者轻轻一笑,“你若真感念我为你请大夫,不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小姐请说。”

叶朝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微俯下身,“不若你同我说说,你背后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如此的忠心,让我也学一学,以后说不准能用得上。”

霎时间,佳雨便软倒在了地上,本就因风寒而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直起身,看也不看她,叶朝歌径自走了出去。

刘嬷嬷紧随其后,路过佳雨时,往她身上啐了口,然后离去,后面的姜嬷嬷和佳欣则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如果说之前只是震慑,那么现在,是真真觉得畏惧害怕了。

上了马车,除了刘嬷嬷,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叶朝歌看过一眼后便阖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敢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接下来的路程里,佳雨再也没到叶朝歌的跟前儿凑过,甚至于每每在她面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达云城是在四日后的傍晚,到了云城,距离上京也越来越近了。

刘嬷嬷先一步下车安排投宿事宜,待她回来时,一脸的喜色。

“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接您了……”

叶朝歌猛地顿住,眼眸圆睁,“我……”

“是,是小姐的兄长,现今就在外面呢,小姐您快下车吧。”刘嬷嬷很是激动,连声催促叶朝歌出去。

在刘嬷嬷的催促下,叶朝歌如梦初醒般,连忙掀开帘子。

昏暗的亮光下,马车前立着一身姿颀长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秀朗致,肌肤微暗透着强劲健康,黑眸璀璨有神,乌发高束,身穿宝蓝劲装,头上戴着同色玉冠,浑身上下透着英姿勃发。

……

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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