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仅是你们的班主任,还兼你们课的所有老师。”
众人还没从刚才的消息反应过来,眼见娉南衣竟然说出了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
面对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人教全部科,这不是玩呢?
就连一向淡定的姜婗也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娉南衣一脸平静,看起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三高师力资源有限,一个老师教几个班是常有的事情,但像娉南衣这样一个人教全科他们还真没见过。
别说他们,自三高建校以来,根本没有这样的例子,娉南衣是第一个,也不知道她是自信,还是自大。
赵牛逼最开始在听到对方的要求后,也是和班里的反应并无区别,感觉对方有些自视甚高了。
要知道,学历高和教书是两码事,不是说你学历高就一定能教好书。
但考虑到对方那吓人的学历,再加上还是上面的人,一番思索之下,他也选择让对方试试。
他并非顽固之辈,知道自己有赵牛逼的这个外号时,也是一笑置之,并未去找寻真凶。
在这一方面,他想的很开,对方教的好,他自然乐得省心,对方教的不好,知难而退之后,大不了再去安排几个老师过去。
娉南衣扫视了一眼人群,双手负于背后,表情也变的严肃。
众人见状,都纷纷低头,不敢与其对视,生怕惹祸上身。
“我上课,你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累了便歇息,渴了便喝水,但不要影响他人。”
所有同学又都同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娉南衣,对方显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尤其是徐怀波,作为从小调皮捣蛋的学生,他确实被不少老师放弃过。
但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像娉南衣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位老师看起来倒是有些有趣。
“现在离早自习下课还有十分钟,你们可以睡觉,养精蓄锐,等下一节课开始,我将为你们上第一节课。”
徐怀波刚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养精蓄锐?怎么上课睡觉也能被说的那么高大上。
“这应该就是何劫喜欢的教学风格吧。”
坐在讲台上的娉南衣,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何劫学习不好,上学那会喜欢睡觉,但老师不让他睡了。
以至于她就经常对着娉南衣抱怨,要是老师上课能不管他睡觉就好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此时的何劫还不知道,自己梦想中的学生生活,竟然真的被娉南衣用在了课堂上。
按照常理来说,徐洋波等人这个时候应该是睡觉的。
但娉南衣不按套路出牌,让所有人都没了睡觉的心思。
大家都做埋头苦思状,时不时偷瞄一眼端坐于讲台上的娉南衣。
十分钟终于到了,眼见终于下课,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娉南衣却端坐于讲台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尽管心中着急,但见到这一幕,所有人也都按耐住了心思。
“你们不用管我,下课铃响了,便自由活动,以后也是这个样子。”
大概是察觉到众人心中的想法,娉南衣轻声说道。
但大家此刻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虽然对方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心中是不是这样想的谁也不知道。
毕竟往后还有和对方一年半的相处时间,要是被对方惦记上了,那日子可不好过。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徐怀波终于忍不住了,他烟瘾犯了,着急想要去厕所抽根烟。
他一把拉住身旁的虾米,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是,他还不忘略微停顿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娉南衣。
见对方依旧专心的发呆,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朝厕所走去。
见徐怀波等人相安无事出了门口之后,周围也纷纷放下心来,纷纷拉住自己朋友,朝门外走去。
很显然,大家都有许多话要说,但班里有娉南衣在,大家都不太方便交谈。
如今屋里就剩下娉南衣与简瑶二人。
姜婗好奇的看着正在发呆娉南衣,美人不动就是一幅画,这句话用在娉南衣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
就在她看的出身之际,娉南衣也回过神来,慢慢的扭头,与姜婗四目相对。
接触到娉南衣的目光之后,她如同触电一样,飞快的深埋下头,不敢再与对方接触。
见姜婗如此惧怕自己,娉南衣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带着些孤独。
“老大,你说咱们新来的班主任到底再搞什么飞机啊,竟然让我们睡觉?”
厕所中,虾米拿着一根烟,双手一摊,仰视着高壮威猛的徐怀波。
徐怀波轻轻突出一口烟雾,嘴角做出不屑的笑容。
“我哪里知道,从小到大,我也是第一次见。”
“听班主任说话的意思,好像咱们去不去上课都没关系,那咱还去不去?”
见自己小弟如此没有脑筋,徐怀波轻轻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去,必须去,虾米,你办事能不能长点脑子,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客气话咱还不知道呢。
一会她上第一节课,我必须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看到底管不管我睡觉。”
说到这,徐怀波也是激动起来,上课能睡觉,那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东西。
一想到一会就能见结果了,他也没了抽烟的心情,甚至希望上课铃能快些响起。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随手将抽了半截的香烟踩灭,领着虾米朝班里走去。
回到班内,见娉南衣还在班里,徐怀波小心翼翼的从其身边路过,快要走到座位时,还不忘回头看对方一眼。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由于是娉南衣的第一节课,众人都很给面子的没有迟到,坐姿端庄。
“起立。”
随着姜婗一声令下,大家刚准备有所动作,娉南衣却轻轻的摆了摆手。
“以后这些凡俗礼节就免了吧,感觉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