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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精彩片段
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上路,小石头揣着娘给的糖果,就坐在了高头大马上。
领头的护院紧紧护着,小主子的要求不答应不行,他板起脸来和大爷太像了。
小石头也高兴,用一块糖果,就让这大叔同意他骑马了。
小石头天生胆子就大,半天的时间已和几个护院有说有笑了,还让马跑快点,他高兴的哈哈大笑。
安然坐在车里,听着儿子高声呼喝,兴奋起来哇哇大叫,一直喊着,再快点,再快点。
陈大姐说道:“看小少爷这么高兴,也许回丁家也是好事,总不能真的让小少爷在下溪村当一个村汉,那以后还有什么前程。”
是啊,她的小石头以后需要更广阔的天地,不能局限在小小的下溪村。
中午停下吃饭时,丁婆子就把安然和陈大姐叫到一处,“老婆子我是没想那么多,丁家会这么突然接大奶奶回去,要不然提前教你们一些丁家的规矩,现在也没功夫了。”
安然说道:“大娘,今晚上你和我们一屋睡吧,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尤其是陈大姐,您得多提点着点。”
丁婆子点点头,说道:“到府里后,大奶奶自己多留意,有不明白的再悄悄问我,现在时间短,说不了那么多了。”
回府城的路上,一概吃用都是带头的护院打点,晚上就在县城客栈落脚。
晚上安然先把疯玩一天的小石头哄睡,三人坐在桌旁,小声听丁婆子说着丁府的事儿。
尤其是陈大姐,听得更仔细。等睡觉前,陈大姐说道:“明天我陪丁大娘坐一车,还有半天的时间,您再跟我讲讲规矩,别到时候因为我不懂,给大奶奶惹麻烦。”
丁婆子说道:“行,那明天你跟我坐一车,让老头子坐外头,反正也就半天时间。”
说完话,夜都深了,仨人才睡下。
安然静静地想着,不管府里的人多为难自己,但为了小石头,也得咬牙忍过去。
从生下小石头后,安然很多想法都有了改变,当了母亲,她所有的想法,做法都是以孩子为主。
既然不让自己躲在乡下,那就要面对。她要求不高,只要儿子好好的,她可以不要丁家,不要那个男人,但必须得把儿子给她。
带着对大宅院生活的抗拒,第二天午后,还是到了府城丁家。
一行人从偏门进了府,被婆子直接带到了后院。
走到这儿,安然有了点印象,这应该就是丁韩氏的院子,新婚第二天来过一次。
进了屋,屋里站着几个丫鬟婆子,安然悄悄打量一下,都没印象。忙又向前走了几步,在婆子放好的蒲团上跪下。
“给父亲,母亲请安。”
身边小石头也学着娘的样子,跪下,“给祖父,祖母请安。”
丁胜康倒是蛮开心的,从第一眼见到小石头,便喜欢上了这个孙子。
长的太像长子了,不能说一模一样,也差不多。就连身上带出来的那股不逊的劲儿,都像极了。
丁胜康忙开口道:“起来吧,你叫小石头,来,到祖父这来。”
小石头记着娘和丁爷爷说的话,这个祖父是在家里说了算的,有事能帮到娘和他。所以立即爬起来,走到祖父跟前,扬着笑脸大声叫道:“祖父。”
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丁胜康,说道:“祖父,你和我长的好像啊。”
丁胜康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说道:“小子,是你长得像祖父,不是祖父长得像你,明白吗。”
小石头挠挠头,意思差不多嘛。
丁胜康看这小子,越看越喜欢,问道:“你起大名了吗。”
丁家的长孙不能总是小石头,小石头的叫啊。
小石头立马扬着笑脸说道:“有大名,娘给起的,叫丁子博。娘说子代表男子,博是希望我多学东西,有心胸。”
丁胜康倒是点点头,名字起的倒不错。
旁边丁韩氏看安然垂头,站在一旁,瞥了一眼,看向这孩子。
果然是老丁家的种,这都不用质疑,祖孙三个长的都一个模子。
但还是脸上挂出笑纹,问道:“都这么大了,可开蒙认字。”
小石头知道这个坏女人对他娘不好,肯定对他也好不了。但还是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祖母,没开蒙。”
丁韩氏冷哼一声,对安然说道:“这毕竟是丁家的长孙,再怎么说到这年纪,你也该送他去学堂呀。”
小石头见这坏女人对他娘说话语气不善,忍了忍,还是说道:“祖母,我们没银子,上不起学堂。”
丁韩氏更得理了,说道:“虽说是在乡下,但给了你房子,给了你地,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丁家的长孙。”
小石头立马恭敬地答道:“祖母,您没去过乡下,不知道地租子只够口粮。家里没有干活的人,娘还要照顾我,小时候都是背着我挖野菜充饥,这两年收成好点才能吃几顿干饭。”
丁胜康看看小石头,这孩子养的不错,便问道:“过的这么苦吗?”
小石头把手伸出来,丁胜康看到小小孩童的手上都有薄茧。
“祖父来接之前,我和娘还在山上挖野菜,打野兔呢。”
丁胜康沉了脸,不言语了。
他扭头看向丁韩氏,当初妻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丁韩氏阴沉的脸,胸口起伏不定。
安然低头,一动没动,有些话小石头可以说,她却不能说。
丁胜康问道:“老大媳妇的住处收拾出来了吗?”
丁韩氏没说话,身边的婆子立马说道:“收拾好了,就单等大奶奶过去看看合不合意。”
这婆子又转身向安然施了一礼,说道:“我一会儿送大奶奶过去,若有不合意的告诉我,我立马给改了。”
安然笑了笑,说道:“有一住的地儿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丁胜康这时说道:“收拾好一点,子博是丁家长孙,不能委屈了。”
丁胜康发话,那婆子立马态度不一样了,“老奴记下了。”
丁韩氏一手揉着头,说道:“哎呦,这两天这头,真真是难受。”
旁边丫头过来说道:“夫人,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丁韩氏没说话,一脸痛苦,自己揉着头。
丁胜康扫了一眼,说道:“不舒坦就回屋歇着吧,老大家的,你带孩子先回去歇息。”
安然施了礼,说道:“是。”
婆子带路,又把安然和小石头送到了安然曾住过两夜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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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一看这老女人就不是个好的,每句话都针对他和娘。
初一早上吃过饺子,丁婆子就对安然说道:“大奶奶,这灶台老不用都不好烧,得找人拾掇一下。”
从前天做饭安然便觉出来了,“过两天吧,这两天必竟过年,谁爱干活,等过了初五,丁大娘到村里问问谁会盘灶。”
丁婆子连忙应下。
过年这两天,老丁头倒是很忙,因他这儿有辆驴车,村里人走亲戚,有上门借的。
安然索性让老丁头去帮人赶车,来回接送人,每天还能收到不少吃用的东西。
乡下庄稼人大多数都很实诚,知道安然这灶不好烧,要重新盘一个,刚到初五便有人上门了。
灶半天就能垒好,但要等泥土干了能用,还得两三天。所以大正月里的安然就得和丁婆子俩人,在外用暂时搭的灶头来做饭。
好在人少,简单弄口饭吃就得。
老丁头和丁婆子俩人都心里明白,他们俩至死,估计都要跟着安然了。
活到他们这岁数,主家是好心,还是敷衍,心里都很有数。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便知道安然是个良善的人。
不短他们吃穿,也不死命催他们干活。俩人自从丁老太太走后,在丁家一直过的很憋屈,现在只求临死前能过上一段好日子。
丁家内宅是丁韩氏当家,男人都不在家,府里就她说了算,这么看来,大奶奶出来倒比留府里要好。
自古以来,当婆婆的要想拿捏儿媳妇儿,那简直太容易了,满府都知道,丁韩氏不喜欢大奶奶。
尤其是现在丁家凶吉难料,搞不好大奶奶离得远,还能免受牵连。
从到这后,仨人有事儿都好商好量,出面应承的事儿也是丁老汉和丁婆子去的多。
安然也没少去村里,以后在这儿住,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安然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段时间跟老丁头夫妇和村里人说话多了,说这边的话越来越流利。
村里人见安然是个面善又好说话的,虽然才十六岁,却是很知礼的。
所以相处下来说她好话的人不少。
尤其是里长家的婆娘花婶子,对安然更是热情,因为安然上她家花铜钱买过几次菜。
毕竟以前丁家没人来时,都是里长帮忙照应的,所以打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出了正月,安然便算着手里的银子,又筹划那三十亩地。
收回来自己种,不可能,老丁头夫妇指望不上,全靠自己种,也不现实。
她又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岭,还是干回老本行,上山采药材,炮制药材,稳妥一点。
等安然算计好后,这天清晨刚喝两口糙米粥,吃了一口腌萝卜丝儿,一阵恶心反胃涌上来,吐了几口酸水后,丁婆子才瞪大眼睛看向安然。
“大奶奶,你上月葵水是不是没来。”
安然一惊,自己一直提着心过日子,就没留意过这个,好像细算下来,快两个月没来了。
安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难道那一夜,就那一次,就有了。
安然爷爷懂些医术,自然安然一些常识也都知道。
一整天安然都心神不宁,没想好这个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
可还得先把要紧的事儿解决了。
第二天,安然让老丁头仔细打听一下,租地的三户人家什么情况,人品如何。
她则和丁婆子到了地里查看,签约得重新签,她得做到心里有数。
丁婆子看着这一大片地,说道:“大奶奶,这地还是得租出去,就咱们三个现在也种不了。”
“我让丁伯去打听他们的为人了,不行就还让他们继续种,但我想留下一小块儿种药材。”
丁婆子这才记起来,大奶奶娘家是赤脚郎中。
“可大奶奶,你现在可不能劳累,这能行吗?”
“没问题,这个我有经验。”
安然选了靠近山脚的一片地,这种地种庄稼肯定长不好,但是种药材倒不怎么妨碍。
安然看完后心里有了数,便和丁婆子先回来。
等老丁头回来后说道:“大奶奶 原先租住的三家人都不错,就是其中的老三家,稍微油滑,但人也不坏。”
安然想了想,说道:“丁伯,那你去找这三家,把情况和他们说一声。再找里长,咱们重新签一份契约。”
安然把上午看完地的情况和老丁头说了,要留下离山脚近的二亩地,余下的租出。
老丁头记清楚后,第二天便把人都请了来。
安然先请里长坐下,便说道:“,今天重新签订一份契约,租子还照以前一样,请里长过来做个见证。”
这是一个圆脸带笑的男子说道:“大奶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哪儿懂得种地,这两年年景也不好,大奶奶给我们降一些租子吧。”
安然一看这人,便知道他是老丁头说的老三,看来确实比较油滑一些。
“不管哪儿出来的都得吃饭不是,再说,租子可不高,你若不想租,我就租给别家。”
老三一听,连忙说道:“租,我哪儿能不租呢,都种这么多年了。”
里长也不满的瞪了老三一眼,这是欺负这小娘子面嫩,本身租的就不高,你还要降,你不租,有的是人等着种呢。
纸笔都是里长带来的,按双方约定又重新写了三份儿契约。
靠着山脚有两亩地,并非上等田,安然留了下来,剩下的里长写了契约,双方按了手印,一式两份,便齐了。
安然谢过里长,丁老汉又送众人出去,丁婆子这才说道:“大奶奶,我和老头子可都不懂种药材呀。”
安然收好契约,看着丁婆子担忧的样子,说道:“种药材没那么累,也不用常打理 ,再说咱总得有个收入啊。”
安然手里是还有一些银子,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现在安然就是想种一些常见的药材,再上山采一些药材,然后炮制好卖给药店,总得有收入才能活下去啊。
她又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不能留,没有孩子,将来找机会还有可能脱离丁家,若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丁家,丁长赫,不值得自己赔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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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本就是乡下出来的,住在乡下还自由一些。有房有地,日子照样能过好。
九月二十,这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中午,一阵嘹亮的哭声,宣告一个新的生命来到这世间。
丁婆子把收拾干净的孩子抱到安然身边。安然疼得厉害,只能扭头看了看。
孩子小脸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可安然知道,这是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孩子,刚才的哭声,都能传到大门口了。
接生的婆子说道:“我接生也十多年了,小公子哭的这么响亮,一看就是个壮实的。”
安然本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还是听得心里高兴。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感觉着手中的温热,不禁带笑流下了泪水。
这就是她十月怀胎的儿子,也许这辈子自己只有他了,安然爱怜的看着儿子。
今年大元朝还算风调雨顺,地里收成不错,一片金黄黄的,忙碌的农人也是喜笑颜开。
花婶手里提着装鸡蛋的篮子,在村口遇到了老赵家赵二郎的媳妇。
“二郎家的,这么巧,咱俩一块儿走”
二郎家的媳妇有些腼腆的点点头,小声说道:“我听说昨儿中午生了个大胖小子,家里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就提几个鸡蛋去看看。”
七月份时,赵二郎干活伤了腿,正巧安然去看药材,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便给了几副药材,让他喝,用热药渣再敷腿。
当时家里也没有银子去请大夫,所以二郎媳妇便照着安然教的做,没想到半个月后果然没事了。
安然告诉她,就是抻了筋和肌肉,暂时别用力,没什么大问题。
可现在大奶奶生了儿子,自家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花婶笑着说道:“大奶奶是个和善的,你有这个心意就好,快点走,咱俩到那儿帮着干点活。”
到了丁家院子里,丁婆子先谢过两位来看自家大奶奶。说道:“大奶奶和小公子正在睡,怕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厨房还备着早饭,都去吃一点。”
二郎媳妇儿尴尬的说道:“这可使不得。”
丁婆子说道:“都去吃一口,吃完了,要是家里不忙,就留下来帮我搭把手,要不然光陈大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花婶和二郎媳妇连忙说道:“瞧丁大娘说的,我们早到就是想搭把手的。”
过了一会儿,村中的几家媳妇儿,你也拿着东西过来了,她们平时和安然相处的也不错。
“大奶奶醒了。”丁婆子进屋,看安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看。
安然笑了笑,说道:“醒一会儿了,外面都谁来了。”
丁婆子说道:“来了好几个媳妇儿,帮忙在染红鸡蛋,里长家的花婶也在。”
安然见丁婆子眼里都透着喜悦,知道她也是为自己高兴,不管以后怎样,总算有儿子傍身了。
“大奶奶,锅里熬着鱼汤,我去给你端一碗来。”
安然点点头,说道:“好啊,我正有些饿了。”现在必须得吃点有营养的,要不然没有奶水,儿子就该饿肚子了。
满月时,安然给儿子取了大名,叫丁子博。
子意欲男子,安然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博,则希望儿子以后成为一个学识渊博,有心胸的人。
起了大名,安然随口又取了一个小名,叫小石头,命硬好养活。
小石头活泼好动,身边离不得人,丁婆子上了年纪,家里的事儿全靠陈大姐。
安然觉得自从生下儿子后,自己就没睡过一个整宿觉。
今年地租也收了回来,安然一点都没卖,全留了起来。
吃过苦,过过苦日子,才知道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等天冷了下来,安然把大炕烧的热热的,让儿子在上面乱爬乱滚,她则趁冬闲的时候给儿子赶出了几身衣服。
丁婆子则趁空闲和陈大姐也做了不少针线活儿,否则开春儿种药材一忙起来,就怕没有时间了。
等天气渐渐暖起来,药田又该打理了。
家里一直最忙的是老丁头,从入冬那会儿一直到现在,赶着驴车就没歇息过。
拉东西送人,老丁头倒是在这儿混的挺有面儿。
这天老丁头刚回来,丁婆子就说道:“咱就这一个牲口,也别狠着使,别谁张嘴,你都去帮忙。”
老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一年多,村里不少人都帮过咱们,都张了嘴,怎好意思给驳了。”
丁婆子扭头看看安然,说道:“大奶奶,你瞅瞅这老头子,越老脸皮越薄了。”
安然笑了笑,说道:“丁伯也没做错,远亲不如近邻,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也会求着别人呢。”
老丁头嘿嘿两声,说道:“就是这话。”
安然笑着说道:“明天丁大娘在家把菜地收拾一下,我带陈大姐去地里把药材再补上一些。”
安然对丁婆子说道:“若我们回来的晚了,大娘就给小石头蒸碗蛋羹吃。”
小石头胃口好,安然的奶水早就供不上了。从第四个月就搭着喂熬的烂烂的米粥米汤,还有蒸的嫩嫩的鸡蛋。
第二天安然先把小石头伺候好,放在小床上,这才和陈大姐出门。
俩人先到地里,把药材缺的补种上,又在地头种了点豆子。都弄完后,太阳也高了,在山脚踩了点野菜,就直接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安然连忙小跑着进了屋子。
小石头哭的都憋红了,扯着嗓子干嚎,见安然回来,抱着安然就不撒手了。
安然让丁婆子打盆水来,给儿子先擦把小脸,自己又洗了手。这才点着儿子的脑门说道:“这才几个月大,就这么难缠。”
小石头抽噎了两下,丁婆子说道:“小少爷一哭起来,我脑门嗡嗡的响,咋那么大力气呢?”
安然想起儿子出生时,嗓门就不小,在月子里时,自己难受,只要不把他抱起来,他就一直扯着嗓子嚎。
安然也是揉揉脑门,说道:“这刚几个月,再大点,我看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这会儿小石头倒不哭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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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我来了,我虽然是最淘气的,但也是最疼亲娘的。
安然:儿子啊,你娘现在只有头疼。
下溪村这一年收成还不错,粮食也多收了几担,安然把旧粮卖掉,新粮则全留了起来。
老丁头赶着驴车,安然带着丁婆子去了镇上,今天小石头的小伙伴有人过生日,所以小石头早上拿着几个煮鸡蛋就去了村子里。
陈大姐把人都送走后,就插上门,在家把菜地又翻一遍,现在正好种点白菜,留着冬天吃。
三人到村口,又顺路捎上了村里几个要去镇上的人,人多了,说说笑笑,一路到不觉得远了。
到镇上,安然和丁婆子先去买了一些布,针线,然后又到粮店买了一点细面,盐和油。
最后安然才去的药铺。
几年下来,安然和药铺已经很熟悉了。
“安嫂子你来了,今天带了多少药材啊?”立马有相熟的上来招呼安然。
安然笑了笑,说道:“让刘老掌柜看看吧,今年药材长势好,我觉得这一批掌柜的肯定满意。”
掌柜的过来,把安然筐里的药材翻检一遍,说道:“安嫂子是实诚人,每次送来的都没得挑,下去过称,称银子。”
安然笑着谢过掌柜的,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双鞋,说道:“这几年一直得老掌柜的照应,每次来送药材也没压过我的价,小妇人心里实在感激,我就抽空做双鞋,您老别嫌弃。”
刘掌柜的呵呵笑了,这安嫂子真是个实诚人,把鞋接过来说道:“咱们都是熟人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随后又问道:“你家小石头今天怎么没跟来。”
安然笑了笑,说道:“他的小伙伴今天过生辰,他一早就去了,要不然肯定吵着要来的。前两天还说要来看你,跟你比比手腕,看他长没长劲儿。”
刘掌柜的呵呵笑了,“这小子,再过几年,我还真掰不过他了。”
安然带小石头来过,小石头从他娘这知道,刘掌柜很照顾他家,收他娘的药材给的银子还多,立马嘴甜的把老掌柜哄得高高兴兴。
每次还带点零嘴,偷偷给刘掌柜,把老掌柜逗得翘着山羊胡子直笑,所以也越来越喜欢这小子。
这次结了五两多银子,安然笑着谢过刘掌柜,便出了药店。
在镇子口等到同村的人,便赶车回了家。
到家时已过了午饭的点,陈大姐给他们蒸的菜包子,熬的稀粥,拌的凉菜。
安然她们刚吃完饭,便听到有敲门声。
老丁头打开门一看,是里长媳妇花婶,安然忙把花婶让到屋坐下。
陈大姐见花婶走的急,给端来一碗水,安然问道:“婶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
花婶喘着粗气说道:“我今天在村里听说,府城丁家的人在县上办什么事儿,咱村里有在那儿打零工的,顺嘴就说了你的事儿。我听说后都没回家,就先到你这来了,这要是府城丁家的人知道了,肯定不会任由你把孩子留下的。”
安然呆了,“丁家,不是住在府城吗?”
花婶说道:“我听说是他家里的下人,在县城办什么事儿,办完事回了府城,能不跟当家的说吗。”
丁婆子这时也过来了,愤愤的说道:“是哪个嘴欠的,非要给大奶奶找麻烦。”
花婶忙说道:“先别管是谁说的了,先想想办法,丁家知道了要来接人,你得提前做好准备。”
安然冷冷地说道:“做了准备又能怎么样,我们是能脱离丁家还是能对抗得了丁家。”
花婶也叹口气,说道:“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回去了。”
安然呆坐在椅子上,只感觉浑身无力。
丁婆子也着急的说道:“那照这么说,丁家要知道肯定会来人,也许就这几天,大奶奶你拿个主意吧。”
安然对丁婆子说道:“你去村里叫小石头回来,这事我得提前和他说,要不然就他那脾气,没人能安抚的住。”
丁婆子应下,转头去了村里。
安然又看向陈大姐,“陈大姐,丁家大宅里的日子不好过,我不想你也跟着受罪。”
陈大姐倒是笑了,“大奶奶,我到你这儿也五年了,除了你这儿,我也没地可去。不管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累,您就带着我吧,我也离不开你和小石头。”
安然见陈大姐这么说,也不再强求。说道:“这两天把咱院里的鸡都卖掉,粮食埋地窖里一半,剩下的也卖掉,别的家里也没什么了。”
陈大姐说道:“干嘛还要卖粮食。”
“大宅院里日子不好过,咱们得手里有点现银,这一半的粮食,够咱们几口一年的口粮,也够了。”
陈大姐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丁伯。”
小石头回来的很快,一路小跑,把丁婆子远远甩在后头。
到家后一下蹦起来,双手抱住他娘的脖子,安然一手托住小石头的屁股,把他抱得稳稳的。
“娘着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有事和你商量,但是你得先答应娘,不许发脾气,好好听娘把话说完。”
小石头见娘说的这么郑重,忙点点头,说道:“娘,你说吧,我现在长大了,你有事别瞒着我就行。”
安然抱着小石头坐在凳子上,把花婶说的重复一遍,又把自己猜测的告诉了小石头。
“你毕竟是丁家的长孙,他们不可能任由你流落在外,知道了肯定是要接你回去的。”
小石头阴沉的小脸,“我不想跟他们走,我不要去什么丁家。”
安然抱着小石头说道:“听娘说,你若不去,他们也许会怪娘没教好你,不带娘去。到时候咱们就得分开,你告诉娘,就咱们两个人,怎么对抗得了那么多人。”
小石头挣开他娘,跳到地上喘着粗气,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愤愤的跺着脚。
安然把他拉到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管在哪里,只要小石头还能跟娘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若是娘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娘会难受死的。”
小石头红着眼睛说道:“好,我听娘的,可我的地,我的大黑怎么办?”
“这些其实也全是丁家的,小石头你要记着,你是丁家的长孙,丁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你长大有本事了,可以不要,但他们该给的,你得争取。最起码在你没有自保能力前,还得依靠丁家。”
小石头沉着脸,扑到安然怀里,低低叫了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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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最不想面对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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