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鹿容迟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的手掌放入自己的手心,牵着她往外走。玄武在外面候了将近两小时,都抽了几轮烟回来,终于等到了人。他小心看一眼江鹿和容迟渊。一个脸色苍白,一个面容平和。再看一眼一片凌乱的门内,顿时心中有数,低着头道:“容总,这是您让我回去取的文件。”“放车上吧。”他淡声道,“开车,去月松阁。”提及这个名字,江鹿黯淡的眼底忽而动了动。......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她已经极力小心,这也是她能想到最好离开的办法。
可这一切在容迟渊眼中,不过动动手指就能了然的小儿科把戏。
他们之间有着千山万水的差距,如何和他抗衡?
她如何……能逃脱过他的手掌心?
江鹿顿时心跳如麻,一阵阵无力感填塞着胸口。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声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是我,坚持要带着宋屿和我一起走的,我不想留在榕城这个伤心之地,我就想离开,离开你,离开榕城,离开我的家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很少展现出歇斯底里的情绪。
但这一刻,方才的耻辱,此刻的绝望,计划的破碎,让她整个人失去理智般地崩溃。
容迟渊便静静看着她的模样,然后走上前,将她抱入怀里。
他握着她的手腕,圈住自己的腰腹,与她十指紧扣。
江鹿面无表情看着空洞的电视机里,他们交缠的身影,那样亲密暧昧,仿佛他们是天底下最相爱的情人。
待捂热了她冰凉的手指,男人大掌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背,抵在她耳垂处说:“平静了么?”
他简单一句问,不知怎的,让江鹿本来安定下的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她哭着撕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身体,带着发狠的力道,尖叫怒骂:“你就是个混蛋,禽兽,王八蛋,我告诉你,我这三年在你面前陪笑受够了,我要离开你!我讨厌你!我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到你!”
不论她怎么骂,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哄慰着,脸色看不出喜怒。
玄武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浑身发寒。
跟了容总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能把他骂得这样狗血淋头,容总还能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哄着。
这么多年,大概也只有江主管了。
江鹿最后骂累了,哭到眼泪流干,无力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还在抽搐。
容迟渊低声又问了一遍:“平静了么?”
江鹿冷笑了声,却是在他怀中, 无力再挣扎。
他吻了吻她纤细的眉:“这样才乖。”
“宋屿要离开榕城,那他的父母便无人照料。”
容迟渊淡淡摸着她的发,指尖在她发丝间游走,“去告诉宋屿,你会当好这个女儿的角色。”
江鹿眼神惊愕地看向他,十指一寸寸收紧:“你要把宋屿送走?”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任何人能送他走。”
容迟渊平静挽唇,眼底映着她充斥戾气的脸颊,他眼中却是温和:“你能有离开的想法,他在其中参与了多少,挑唆了多少,我送他离开,已是仁至义尽。”
江鹿感觉到他的指尖流连在发丝间,此刻,就像冰凉的蛇在盘旋。
她双眼深红地瞪着他。
容迟渊却淡淡松开她,将西服外套往她肩上一披:“饿了吗,陪我去吃点东西。”
江鹿没什么情绪地被他拉起来,他将她的手掌放入自己的手心,牵着她往外走。
玄武在外面候了将近两小时,都抽了几轮烟回来,终于等到了人。
他小心看一眼江鹿和容迟渊。一个脸色苍白,一个面容平和。
再看一眼一片凌乱的门内,顿时心中有数,低着头道:“容总,这是您让我回去取的文件。”
“放车上吧。”他淡声道,“开车,去月松阁。”
提及这个名字,江鹿黯淡的眼底忽而动了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认识时,吃饭的餐厅。
但很快,那抹动摇又很快消散在眼底。
但她很快擦去,从转椅上起身,准备出门时,迎面却正好遇上人事部主管:“江主管,您好,方便谈谈吗?”
江鹿脚步一顿,手指逐渐收紧了门把。
下一秒,她却露出冷笑:“动作还挺快。”
*
当天下午,凌盛集团的万人群内,便跳出一条新公告——
【企划部主管江鹿处罚通告:因江鹿与员工起恶性争执并动手,暂停江鹿的主管工作一周,由副主管接手,特此通告。】
公司寂静了几秒,大家惊讶得都说不出话。
谁不知道江鹿是个无比冷静又有超强执行力的上级,怎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而且,容总不是和江主管的关系最好了吗?
平时也格外护着她,怎么这一次……
大家都在猜测,江主管这一次停职,估计是真的倒台不起了。
江鹿和人事部聊完,得到这个结果时,她不悲不喜,心里竟格外地平静。
或许,在昨晚知道了容迟渊和谭晚秋的关系时起,她对这个男人,已没报太大的希望。
他要怎样护着谭晚秋,她不在乎。
江鹿只在乎,谭晚秋的那个九岁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哥哥的?
那个孩子的年龄,比哥哥离世的时间还要大。
可她不曾听说哥哥有孩子。
别说孩子,她当时,连谭晚秋的存在都不知道。
太多的事积压在心头,江鹿只觉得脑袋疼痛。
这时,秦淮敲了敲她的门,江鹿才缓缓抬眸:“进来。”
“江主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秦淮小心地走过来,仿佛她是一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
江鹿知道是容迟渊叫他来的,淡淡一笑,挥手让他下去:“你去告诉容迟渊,我今天下班前会搬好东西离开的,他倒不必这么着急赶我。”
“容总,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叹了口气,“但是,您出手打人也不对。就算谭小姐和容总有时交往亲密了些,你也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觉得我是为了他?”
江鹿忽而转过椅子,直勾勾地望着秦淮,眼底溢着嘲讽,“您想多了,他在我心里,还没有这么高的份量。”
秦淮犹豫半分,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打人都是不对的。容总说,只要您愿意和谭小姐道个歉和好,他可以撤销对你的处置。”
江鹿揉着酸涩的眉角,听了他这话,太阳穴的神经又开始突突直跳。
“秦秘,您就不要再帮他做无用功了。他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处置了我,那我自然是要离开的,若是我去道了这个歉,第二天还正常来上班,其他人会如何看我?我的部员们会怎么想我?”
秦淮听着她极为冷静的言语,却是一愣。
他以为江小姐还和以前一样,只要容总稍稍松一下态度,就会知趣地不再发脾气。
但这一次,似乎不大一样。
江鹿的神情很冷,挂在她本就清美的五官之上,有种脱凡厌世的感觉,好似一切感情都入不了她的眼。
秦淮出言:“容总也没办法,谭小姐……是他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您也为容总考虑考虑,他始终是把你放在心中第一位的。”
“我为他考虑,那谁来为我考虑?”
江鹿一眼凉凉不耐地扫过去,“他一纸公告,直接把我推到公司的风口浪尖之上,却隐藏模糊了谭小姐的名字,这就是他心中第一位的待遇吗?那我宁愿让位给别人,他的关心,我受不起。”
江鹿这才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开始吃着桌上的菜:“所以,你最好考虑好了,放我走,你我都图个清净,咱们三年一场,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许久才缓下脸上的愠怒,却也没心思再吃饭,只是慢条斯理地拭着唇,淡声道:“还记得,当初救了圆圆之后,你第一次请我吃感谢饭,就是在这里。”
江鹿一怔,满脸怪异地看着他:“容迟渊,你来这里,不会是想来跟我叙旧吧?”
“结果,餐厅的价格让你脸都僵了。一道清炖白菜就要799,你身上全部的钱,连包厢费都出不起。”他却似是想起有趣的事,淡淡一笑。
“……”
江鹿绷着唇瓣,脸色沉寂,她不想去回想那些不堪的回忆。
她猛地拍下筷子,一口都吃不下了:“好了,容迟渊,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了!”
“最后还是我请的客。后来,你为了偿还这笔钱,不惜去夜店打工跳舞,结果被有心的客人下了药。”
他却没停,顿了顿,啜了口茶,悠悠含笑地看着她:“还记得,我是怎么帮你解药的么?”
江鹿咬牙切齿 :“这种无聊的事,你记那么久做什么?有毛病!”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怎会不记得?”
他浅笑,喝着清淡的茶,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地重口,“整整,两天。”
“容迟渊!”
江鹿红着脸,把筷子扔他身上,“别说了,你给我闭嘴!”
“吃饱了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吃饱了,我们回家。”
江鹿瞪他一眼,呼吸不稳,身体还在起伏。
他但笑不语,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牵着她的手出门。
江鹿一路走出去时,脚步都是飘的。
是的,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在比她出租房还大的酒店房间里,大do特do了两天一夜。
不分昼夜、醉生梦死。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耐心地诱哄,一步步引她深陷,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最后,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时,男人哑声说:“以后,都用这种方式来还吧。”
那便是他们这段关系的开始。
那时江鹿便知道,有些事一但有了开端,便像肆意生长的藤蔓,不知不觉中与筋脉血管生长在一起,无法拔除割舍。
他们踏出餐厅时,一阵深秋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她下意识瑟缩了身子。
容迟渊将她往怀里拢紧,正欲开门上车时,车门却从内侧被打开。
从副驾驶下来的,却是谭晚秋。
许是看着容迟渊揽着江鹿,谭晚秋很淡地蹙了下眉。
又迅速管理好表情,对江鹿点点头。
容迟渊问:“怎么过来了?”
“是我让玄武来接我的。”
谭晚秋眼眶微红,低下脑袋,“是子安,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那天才在学校晕倒,今天又忽然发烧了,还是使劲地哭,又是砸东西,又是发脾气,我实在……”
江鹿听着,便感觉腰际的手掌一松,人被容迟渊松了开。
再抬头时,他人已经迈入车内:“走吧,去医院。”
谭书晚柔弱地点点头,有些歉疚看着江鹿:“江主管,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你和容总,我孩子他……”
江鹿却清淡笑笑:“跟我有什么可抱歉的?孩子的事重要,赶紧去吧。”
话音落下,车窗下降,容迟渊的侧脸出现在车内,正要招呼她上车一起离开,却见江鹿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便是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眉间浓着一丝冷意。
谭书晚坐在他身侧,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迟渊?”
江鹿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例假了。
起初,她只当是推迟,没多在意。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趁午休买了验孕棒,在公司厕所里测试,结果——
两条杠!
江鹿大脑嗡一下麻木,吓得手一抖。
“啪嗒”一声,验孕棒掉落。
十分不凑巧地滑出了厕所门,掉在外面洗手池下方。
江鹿暗骂自己手笨,正要打开门去捡。
门外却走进来三四个说说笑笑的女同事。
她如触电般,猛然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洗手、拨弄头发、补妆。
装作平和自如地与她们擦肩而过。
可谁也没看出她快急疯了!那玩意若真的被谁发现,她就完蛋了。
怎么办?
只能在厕所门口等她们几个出来,再找机会去捡。
她惴惴不安地想着,这时,手机倏尔响起专属的铃声。
江鹿迟疑了很久,在响铃最后一秒,才接起电话:“喂。”
“到负一楼来,现在。”
疏淡熟悉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让江鹿怔了几秒。
一股时隔久远的感觉。
是容迟渊,他回来了。
几乎小半个月,江鹿都没有他的消息。
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他几乎是杳无音信。
跟了他三年多,容迟渊从没这么久不联系她。
江鹿起初以为,她这位金主爸爸的公司要倒闭卷款逃亡了。
但直到,他带着另一位新的美艳秘书出现在机场的照片爆出时,江鹿才明白,原来他是出国换口味了。
这也不错,她这几天能落个清闲。
可还没自在几天,她就怀孕了。
江鹿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孩子,他偏不凑巧,现在回国了。
江鹿心情凝重地握着电话,却是勾起唇角,嗓音娇甜而明艳:“欢迎回来,容总。”
负一楼,一辆漆黑轿车隐蔽地停在角落,车窗两面都贴着防窥膜。
他的贴身助理秦淮正等在车门口:“江主管,容总在里面等您,我先上去了。”
她颔首:“秦秘书这半个月出差,辛苦啦。”
江鹿打开车门,一股熟悉却久远的木质雪松香传来,清冷幽静。
容迟渊刚坐了十二小时飞机回国,眸中清晰可见的疲惫。
他身形颀长而慵懒,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瓣,浑身透着一种上位者不可侵犯的禁欲气场。
人都是慕强的,再加上他万里挑一的长相,也不奇怪,他会成为榕城各大名媛争相倾慕想接近的对象。
江鹿想,能从万千女人中得到留在他身边的机会,或许是她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运了。
“容总工作辛苦啦,有想我吗?”她半倚着车门,冲他魅惑地甜笑。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但眉间的郁色舒展了些。
容迟渊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上来说话。”
每回出差结束,容迟渊必然会在她身上狠狠发泄一下。
上次是在办公室,这次换在车上。
男人一向很会给自己寻刺激。
内心踌躇着怀孕的事,江鹿却不敢不从。
她坐上去,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阖着眼眸,看似神情禁欲,一手已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
指尖一勾,她身上仅有的衣服逐渐脱落。
他没急着继续,掌心箍着她的腰,视线一寸寸地端详着她,深邃双眸逐渐被欲望填充:“瘦了。”
江鹿敛眸,语气乖嗲:“是呀,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容迟渊微许勾唇,掐住她的下颌又凑近要吻她。
江鹿却忽而往后一避,握住他的手腕,微笑:“您忘了,下午还要就出差内容做会议发表。”
“不影响。”他“嗯”了声,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厮磨了好一会。
她却双手抵着他胸膛,有所抗拒,不似从前那样热情温甜。
男人被搅了兴致,忽而停了动作,目光审视般看着她。
“我这不是心疼你太累了嘛。”知道他不高兴了,江鹿立即从容地解释,一把甜嗓音酥进人心里。
他眼眸微垂,似乎很受用,在她香润白腻的脖颈间停留了许久,哑声道:“那这次你出力,让我休息休息。”
“……”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江鹿的细腰被支起,后背贴紧方向盘,手指在男人肩膀处抓出红迹。
“容总……”
说是让她主导,但到了最后,还是容迟渊反身而上,逐渐掌握了主动权。
“嗯?”
她绵软地恳求,“慢点……”
*
车子微微的震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憋得过久,他无处使的劲都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江鹿一开始本是很清醒,但愈到最后,却完全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而容迟渊正餍足地阖眸休憩,即便是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始终是这副疏淡冷静的神情。
他拍拍她的小臀:“去泡杯茶,送到我办公室。”
她像猫儿一样懒倦,瘫软在他怀里,眨着媚眸:“这点小事,叫你的新的美女秘书办就是,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待他身边三年,江鹿很乖,事事顺从,努力与他契合。
但偶尔也会使点小性子,撒撒娇。
粗茶淡饭虽然可口,但吃多了也会觉得无趣,天下男人都一样。
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不过,江鹿也只敢在事后跟容迟渊娇蛮几句。
毕竟,这时候的容迟渊是最好说话的。
他确实没恼,指尖勾着她的发,浅笑时,均匀的气流在她额头浮动,“江主管,这是吃醋了?”
江鹿哼声:“醋有什么好吃,我等着吃容总的席呢。”
江鹿有自知之明,容迟渊虽玩了她这么些年,但不可能娶她。
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江鹿还是心中有数的。
她很清醒,从不给自己树立期待,也从不做童话梦。
只是好奇,容迟渊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优秀,家里怎么也不催催。
心里还盘算着让他早点放过她,好恢复自由。
容迟渊笑容却有所减淡,松开她的腰:“快去。”
“知道啦。”
江鹿非常会看他的脸色,乖巧应了声。
她对镜子收拾了下自己,确认看不出任何怪异之处,才坐上电梯。
20分钟后,江鹿端着茶水来到总裁办:“容总,茶来了。”
容迟渊手指点桌面,示意她放下,继续和秦淮做最后的文件梳理。
忽而,门外一阵夸张的喧闹传过,几十个同事围成一圈,正激烈讨论着什么。
打扰了容迟渊的思绪,他皱了下眉。
秦淮察言观色,低声道:“我刚才听一小姑娘说,保洁阿姨在女厕所找到一验孕棒,还是两条杠呢。”
江鹿正将茶端到男人面前,闻言,忽而心跳一颤。
几滴热茶洒在男人的文件和裤子上。
容迟渊的神情瞬时变冷,逼仄的室内空气恍如凝固至零点。
他视线审视般睥睨着她:“手抖什么,是你的?”
李英云刚进去看了热锅上的菜,这会又跑出来,轻斥了宋屿一声:“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怎么还让客人站在外面说话,还不赶紧请进家里坐下!”
宋屿淡淡一笑,侧身让道:“容总,请。”
容迟渊对他颔首,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对峙,虽是客套有礼,却也有种面和心不和的压迫感。
看得江鹿在旁边大气不敢多出。
她悄悄在后面捏了下宋屿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敌意太明显。
宋屿望她一眼,又看向她手里两份纸袋,才露出微笑:“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常吃的鸡柳吗?”
“是啊,刚路过买了两袋,给你。”江鹿递给他一袋。
宋屿摸摸她的脑袋:“长多大还是个小孩子样,等会给妈看见,又要说你嘴馋。”
容迟渊换鞋时,便见两人头碰着头在聊什么,她脸上偶尔沁出真诚又自然的笑。
却是在他身边时,从来没有过的。
男人脸色拧巴,转头时,一条庞大的金黄色物体倏尔朝他扑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那扑来的是一只通体油光锃亮的大黄犬,正吐着粉嫩的舌头,双眼如黑溜溜的玻璃球,望着容迟渊。
容迟渊看向他脖子上那蓝色的项圈,勾起唇角:“圆圆。”
上次见面还是刚认识江鹿那阵儿,容迟渊出钱救了它,在医院和它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嗷嗷!”
听到自己的名字,圆圆尾巴摇得快飞上天,兴奋地在容迟渊身侧晃来晃去,嗅他蹭他,爱不释爪。
容迟渊蹲下身:“你还记得我。”
“圆圆宝贝!”
江鹿一出现,圆圆又有了新的目标,兴奋地嗷呜冲到江鹿身边,在她面前表演反复跳高。
江鹿蹲下身,揉揉它毛茸茸的狗头,眼底都是笑意:“又胖了这么多呀,臭宝,你平时没少偷吃吧!”
宋屿将她的包挂起,又将拖鞋放到她脚边,笑道:“我妈惯得,吃什么都要给圆圆来一口,现在挑嘴得连狗粮都看不上了。”
李云英给容迟渊递了杯茶,正好听见,嗔了句:“狗和小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要吃一口,有什么挑不挑嘴的。”
圆圆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嗅到江鹿手里的鸡柳,转圈吐着舌头,馋巴巴地看着她。
容迟渊道了谢,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们一家人说话,他倒是有些插不上嘴,便随手拿了书上的杂志翻看。
宋父出门应酬不在家,家里就四人吃饭,李云英去厨房继续看菜。
江鹿正要起身去帮忙,却见容迟渊已放下杂志,先她一步往里厨走去:“我来帮忙。”
江鹿怔住,瞪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这人平时在工作时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今天却似乎格外谦逊有礼。
李云英一回头,被容迟渊那庞然身形一吓,笑着把他往外推:“不成不成,你是客人,哪有客人进内厨的道理?”
容迟渊却已解下袖扣,放在一旁,卷起袖子,露出健硕分明的一截小臂:“您不用跟我客气。”
李云英乐呵呵的,也没再推脱。
宋屿客厅给江鹿剥了个橘子,瞧见那情景,不屑哼了声:“他来我家到底是吃饭还是献殷勤来了?”
江鹿笑着评价:“高岭之花想体验人间烟火,随他去吧。”
她说着尝了瓣橘子,甜滋滋的很入口,便问宋屿:“这橘子在哪买的?真好吃。”
“你爸送的。”宋屿脱口而出完,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江鹿脸色微凝了下,嘴里的甜味仿佛烟消云散。
她淡淡勾唇:“他倒是有心了,还给你们送礼。”
江家和宋家是邻居,就一条街的距离。
在哥哥去世之前,宋屿常常借口以见江淮深的理由,来江家玩,因此两家一直交往甚密,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哥哥离世后,宋屿也少了来往的理由,两家关系便疏淡了。
但逢年过节,还是会客套地送些礼物。
宋屿叹气:“对不起。”
江鹿一片片吃着橘子,却是食不知味:“我爸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还像以前一样总是膝盖疼吗?”
宋屿看她一眼,眸中有心疼。江鹿自从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回过江家。
掐指这一算,也有个六七年了。
她虽然从不说,宋屿知道她该是十分想家的。
刚才在宋家家门口时,她就总往旁边的楼房望。
只可惜,这几年,江家那边……
他想了想,还是隐瞒下来,道:“叔叔阿姨身体都好,早上经常看见他们在跑步健身,精神焕发的。”
江鹿放下心来:“那就好。”
有了容迟渊打下手,热腾腾的五菜一汤很快上桌。
李云英指着桌上的两样荤菜:“这都是大老板炒的,可厉害,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老手!小屿啊,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
“……”宋屿嘴角微微抽,重重地抽开椅子。
容迟渊没说话,唇角淡然勾起。
江鹿给容迟渊盛了饭,笑问:“你还这么会做饭呢,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男人看一眼,用筷子将自己的饭拨出一半。
四人同桌而席,李云英特地拿了瓶好酒出来。
江鹿笑着摆手:“妈,我喝果汁就行了。”
宋屿附和着:“对,她最近肠胃不好,少喝酒。”
一听,李云英立刻露出担忧的神情:“怎么不好了?看医生了吗?”
江鹿应付着:“嗯,就是有点炎症,不好喝酒。”
她尽量表现得自然,心里却有些紧张。
容迟渊抿了口酒,淡淡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道:“那还吃油炸。”
江鹿心里一慌。
江鹿忍着嘴角抽搐,笑靥如花:“还用问吗?就是我和你永远不会成为的那种关系呀!”
在他面前嘴贱的下场就是,被他摁在书橱上又亲又吻。
容迟渊还恶劣地咬了她好几口。
抵着她的腰,他掌心探到她裙子时,忽然想起什么,难耐地叹气:“真的要五个月?”
“是啊,五天都没过呢。”
“你男人熬不住那么久。”他沙哑又无奈,握住她细嫩的手指,“鹿鹿,帮我吧。”
江鹿惊恐地想抽回手,“你别……容迟渊,我不会这个!”
他又亲了她的唇,诱哄道:“快点。”
“……”
江鹿被迫无奈,生涩地帮忙。
情至深处时,男人轻哼出声,忽然抱紧她,轻咬住她的脖颈,最后,融化成一声满足而绵长的喟叹。
*
江鹿去洗手间洗了好一会手,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容迟渊突然提起要去宋家,她迟疑半天,还是给宋屿打了通电话。
那端是个小护士接的,语气有几分试探:“宋医生正在手术,您是哪位啊?”
江鹿顿了顿,叫她帮忙转达宋屿,下手术了给她回个电话。
挂了电话,江鹿无奈笑了笑,他还是那么受小护士欢迎。
倒也难怪,白净温柔,气质淡薄沉稳,让人格外有安全感的男人,总是招人喜欢的。
还记得小时候,江鹿因为和宋屿玩得太近,还被宋屿的追求者围起来霸凌过。
江鹿泡了杯茶等待,杯里茶水见底时,宋屿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嗓音听上去有些疲倦,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江鹿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
宋屿抚眉,反笑:“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好消息的?”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就是……容迟渊,晚上可能要一起来宋家吃饭。”
“!”
宋屿额头青筋开始绷紧,倏地睁眼,“你开玩笑呢?”
“他晚上约我吃饭,我就顺口一提去你家赴约……谁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一起来。”
她带来这消息,明显让宋屿头疼得厉害。
他的呼吸在那头忽沉忽轻,仿佛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来骂她一通。
这样突兀带个人,还是宋屿特别厌恶的男人去他家吃饭,江鹿觉得是有些不礼貌,便道:“你要不想见他,我就改天再来看叔叔阿姨。”
“算了,来就来了吧。”
宋屿叹气,“我妈从早上就买好菜,念叨着你要来了,我也不想因为这点恩怨折了她的兴。”
江鹿笑笑,“今晚得辛苦你了。”
“你从小到大都在辛苦我,再辛苦一晚上,倒没什么。”
他这话是叫江鹿不要太过意不去。
但她还是心里不太舒服,便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给宋阿姨挑了身裙子,又去男装区,为宋屿选了条衬他气质的领带。
下午六点,容迟渊便在车子里等着她。
江鹿穿的还是上班的职业装,简约气质的OL雪白衬衫,黑色包臀半裙将腰掐得又细又美,裙身下一双美腿纤细生姿。
她随意将头发挽成丸子头,化了淡淡的妆容,却叫人挪不开眼,举手投足都是性感勾人的味道。
司机在驾驶座瞧见她走来时,目光都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好久。
容迟渊靠在后座,看着她开门上车,喉结微动。
视线落在她手中大包小包上,他淡淡评价:“吃个饭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宋家求亲。”
江鹿却浑然不觉,手指随意将头发勾到耳后,“最近工作多,好久都没回去看他们了。而且……”
她看他一眼,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而且,多了他这尊大佛,她只能买点东西来弥补对宋屿的抱歉。
容迟渊倒没再提礼物的事,只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穿衬衫短裙,比华裙裹身要好看些。
或许是因为,她衬衫穿得松散而慵懒,领口有两颗扣子没扣,白色的布料若隐若现,半露出酥白色的肌肤,看着叫人心绪不宁。
半晌看够了,容迟渊才抬手,伸到她胸口处,给她把那纽扣系上。
江鹿吓一跳,还以为他在车上就行那非礼之事,却听男人在耳畔低问:“昨晚那条裙子,你穿是不是胸挤了?”
江鹿觑他一眼,“你成天盯着我什么地方看?”
“傲人的地方。”他回答得脸不发红心不跳。
“……”
江鹿真想踹他一脚,司机还在前面开着车呢!
她想起昨天试衣间的插曲,解释道:“昨天sales给我拿成80的码了,您说离奇不离奇,我不是一直穿的90嘛。”
男人没了动静。江鹿抬头,却见他视线低垂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江鹿又叮嘱道:“您可别去找人家麻烦,现在的人都不容易,工作有点小失误也正常。”
他表情淡了几分,低头转着腕表:“我又不是暴君。”
不是才怪。
江鹿在心底腹诽两句。
车子很快驶入一条狭窄的单行道,司机放慢了车速。
江鹿往车窗外望去,眼神骤而一亮。
“这不是我以前上的幼儿园吗?天哪,好久没来了,真怀念啊。”
容迟渊淡淡撑着下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不过是一片废墟荒地罢了。
墙上还写着大红的拆字,但隐约能看见幼儿园的门头。
江鹿笑笑:“那个时候吧,就不想上幼儿园,成天盼望着什么时候学校能消失,没想到,长大真就灵验了。”
“早知道小时候的愿望这么容易实现,我就许愿自己成亿万富婆了。”
听着她嘀咕嘀咕的声音,容迟渊淡淡勾了下唇角。
车子在狭窄的林荫道上行驶,路过一个羊肠巷口,里面都是卖街边吃食的小摊贩。
远远地,就能瞧见不少孩子与少年在里面大快朵颐。
江鹿舔了嘴唇,有些恳求地看向容迟渊:“能让司机停个车,我去买个鸡柳吗?”
闻言男人眉头就是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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