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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说着,又打开另外的盒子,“这是我父亲给我送来的上等山参,权当是我赔罪礼,妹妹可得原谅我啊。”
锦心看向那个锦盒,这山参看着很有年头了,参须都保留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野山参了。
“姐姐还真是舍得,我怕是受不起。”锦心皱眉道,她现在不想欠人情,何况柳侧妃心机深沉,她要是拿这个来要求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还不太好推脱。
柳侧妃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顿时笑了,道,“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不是人情,我家中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能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当时没帮你,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前有王妃,后有林侧妃,我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啊。”
这些话听着也就算了,锦心也没走心。
“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后院之中,难免还得跟她日日见面,闹僵了也没意义。
看她肯收下,柳侧妃立即笑了,拉着锦心的手,坐到了座位上,说了好些贴心的话。
最后,她好奇的问道,“你可知道江玉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锦心笑了笑,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没必要瞒着,便道,“王爷知道了江玉淑做的那些事了,伤害府里的孩子,王爷原本是要休妻的,但她怀孕了,这事就暂时搁置了,禁足,等产下孩子后再行发落。”
昨晚的时候,王爷说起此事,也是纠结。
到底是江玉淑是怀着他的骨肉,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住,但她毕竟是怀着孩子,王爷便心软了。
锦心看向柳侧妃的脸色,只见她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她便眼眶红了。
“这个贱人竟然也怀了,她凭什么啊!”
锦心不言语,给她倒了杯茶。
柳侧妃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随后便落泪了,眼底有不甘和嫉妒,她的孩子入了黄泉,江玉淑却接二连三的生,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你说,她若顺利生下孩子,王爷会不会又原谅了她?”柳侧妃看向锦心,紧张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会,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正经嫡出的孩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
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
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
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有皇子都要参加,而这次,锦心有孕,是府里的大喜事,王爷要高兴,虽然带着妾室出席不合规矩,但是皇后宣召了锦心,睿王便将林侧妃和锦心一起带了进宫。
而王妃,自然是抱恙,不能出席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锦心穿着白绒背袄,宽袖长衣与百褶长裙,挽发起来,头上的首饰不多,并没有不合规矩的装扮。
都是十分规矩端庄的打扮。
只是这长相,终究是过于艳丽妩媚,即使端坐着,抬眸之间,都让人觉得姿容实在出挑,难以忽视。
锦心已经在尽量淡化自己的妆容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夜这场宫宴,别招出什么事来才好。
身边的林侧妃看着锦心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很是吃味,但为了扮演好自己纯真可爱的人设,她也只得假意跟锦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众人闻言一笑,似乎林侧妃依旧是那个不知事的小郡主。
却忽视了还伏跪在地的锦心。
皇后随后看向地上的锦心,“你抬起头来。”
锦心当即抬起头,皇后打量她上下,点点头,“生的一副好皮囊,确实姿色上乘。”
“谢皇后夸赞。”锦心恭敬道。
“这边是睿王弟身边的爱妾江氏吗?听闻你出身齐远侯府,也是王妃的妹妹,却不知道,睿王妃今日为何不入宫啊?”坐在次位上的妇人说话,看着年纪二十七八岁左右,虽年纪不大吗,但面色有些许暗沉,倒是很有气质。
皇子的长子闲王有三十二岁了,次子魏王二十九岁,三子蜀王二十五岁,睿王便是排行第四二十四岁,五子皇后所出八岁,六子三岁,七子一岁。
看这妇人年纪,想必是魏王妃了,顺座下来那位,便是蜀王妃。
“回魏王妃话,婢妾正是睿王庶妃江氏,也确实出身齐远侯府,嫡姐身子有恙,便未能出席宫宴。”
魏王妃闻言轻笑,“你虽是个庶妃,倒是有几分见识,竟然知道我是谁,睿王妃没少教导你吧。”
“王妃只教导婢妾如何为王爷分忧,安分守己,其他事宜,无需婢妾明白。”
魏王妃呵呵一笑,“但愿你如同你姐姐说的那般,安分守己,不要以为有一张脸,就跋扈后院。”
在场的人听着脸色都不对了。
魏王的后院素来不平,时常闹出人命,魏王还有一个极为宠爱的妾室,出身扬州瘦马,竟做了侧妃,没少折腾,闹出的事一件又一件,可是把魏王妃气坏了。
如今在这看见一个妾室登堂入室,这火气又上来了。
皇后知道,自己再不说话,魏王妃又要失态了。
“魏王妃,喝茶。”皇后温声道。
魏王妃脸色白了一下,而后没有再言语,端起茶喝了起来。
皇后看向锦心,“江氏,你起来吧。”
锦心刚起,下人便给她端来的凳子,身边的宫人便到她耳边说话,锦心当即站起,随着宫人走到了内室。
两位御医等候在这,宫人便让锦心坐着诊脉。
看完脉后,皇后正好进来,随即上前回话。
“怎么样,她这脉象如何,身子可算健康?”
“回皇后,江庶妃身子健康无虞,胎像十分稳妥。”御医回道。
皇后闻言点头,“那便好,陈太医,你医术精湛,便由你照顾江庶妃的胎儿,直到临产。”
陈太医只好接旨。
林侧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说话,却被皇后冷冽的眼神给制住。
随后,锦心被打发出去。
内室便只剩林侧妃和皇后。
“姑母,你为何要护着她的胎,她若无福气生养,那也是她没本事。”林侧妃有些生气。
皇后脸色冷下来,盯着她,“你果真是不懂事,为这么点小事闹脾气,睿王若是知道你这般性子,你觉得,他今后还会扶你为正妃吗?”
林侧妃不说话了。
“我如今膝下只有凛儿,他身有残疾,自然是不能继承大统的,可是睿王名义上也是我的孩子,他将来若是能继位大统,你便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嫡出,就算江氏生了长子,也是庶出,岁月还长,难道还能他保证一辈子安康吗?”
如同自己儿子一样,不过高兴几年而已,如今却……
林侧妃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谢姑母为侄女用心筹谋。”
皇后无奈叹气,拉着她的手,“本宫要你入府后,要好好与人相处。处处与人为善,不可刁蛮,也不可冒进,最主要的,是让睿王认可你的能力,而非忌惮你的身份,这都是为你日后成为皇后铺垫,你若不能理解我的苦心,那你实在叫本宫失望。”
果真是谁都不能信。
但林侧妃却来了自己这边,是锦心请的,当着柳侧妃的面子,就这么走了进来,柳侧妃皱着眉看着林侧妃这态度,心中不悦,对锦心也有了几分怨言。
林侧妃进来后,挑眉一笑,“锦心姐姐是觉得这王府即将换女主人,想提前拉拢我吗?”
林侧妃这个皇后的眼线,估计什么都往宫里说,王妃病重的事,自己遭遇毒香的事,估计她全都往宫里说了。
皇后是觉得林侧妃稳妥要扶为正妃了吧。
锦心笑了一下,“侧妃请坐,莲蓉,上茶。”
林侧妃施施然坐下,脸上都是喜气,已然是觉得王妃之位唾手可得。
“请侧妃来,是想侧妃帮帮我,昨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要害我的孩子,侧妃有皇后撑腰,往后的王府,也会是您的,还请你搭救我和孩子啊。”锦心说的诚恳,拉着林侧妃的手,满是恳求。
林侧妃闻言皱眉,“你我之间算起来是敌对关系,为什么要帮你?”
“这孩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眼下王府里,只有这个孩子,若是能顺利生下,便破了外边的王爷不能生的谣言,这不也是皇后期望的吗?”
林侧妃听完,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考了一下,是这个理,但她以后也能生,江锦心自己留不住孩子,那是她没本事,她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儿呢。
锦心看她还在犹豫,当即抛出一个诱惑,“若孩子生下的时候,侧妃还没有开怀生育,这孩子便养在你名下,这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足够你出手护他了吗?”
这话让林侧妃眉头舒展,却也有些不屑,“你想得挺美的,养在我名下,便是嫡出,你挺会算的啊。”
“侧妃若是觉得不行,婢妾也可去找柳侧妃,左右她也没有孩子,怕是盼孩子盼得厉害。”锦心故作惋惜道。
林侧妃一听她要转头找柳侧妃,立刻就不干了,就算这孩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地位,可是给柳侧妃,那可是助力,自己怎么能容许。
反正姑母都要保这个孩子,她卖一下好顺一下人情而已,但绝对不能给柳侧妃。
“行了,我答应你,我会派人严格把控你的饮食,所有衣料鞋子都会严关把守,你满意了吧?”
锦心连忙起身谢过林侧妃。
林侧妃见到锦心这热情又感激的笑,傲娇的哼了一声,但心里却觉得爽的很,起码在锦心这里讨到了成就感,饶是她再得宠,不还得求着自己。
送走林侧妃后,莲蓉不解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求林侧妃帮你啊,你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等王妃的人都给你了,这些事处理起来,不比林侧妃的人处理得轻松吗?”
锦心转身回来,拿起暖炉抱着,淡淡道,“王妃的人我不敢用,尤其是那个翘儿,她只忠诚于江玉淑,虽然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帮我,但她帮的,不是我,是侯府,她的人也是不稳定的,关于孩子,我不得不小心些,林侧妃和皇后想的是一样的,要王爷成功,王爷的孩子,便是筹#@码之一,自然也会用心,两相比较,你觉得哪个更靠谱些。”
柳侧妃心机太重,饶是自己这样小心,还是中招,险些就让孩子没了。
今后不能跟她合作了。
但她还握着自己的秘密,始终是隐患。
没事,且等等,她还会出手的。
栖鸾院那边已经是差不多时候了,府里都开始准备上了后事,几乎就是等着江玉淑这口气给咽了。
秋莲刚离开雅兰轩就往栖鸾院去了。
江玉淑正要躺下休息,翘儿带人到了她跟前,将她刚才看到的东西,跟江玉淑说了。
江玉淑闻言,顿时有些激动,“你可看清楚了?”
秋莲闻言,认真一想,又摇摇头,“看不真实,就是在被子里看见了一个纸扎人,但看不清全部。”
江玉淑皱眉,冷声道,“没看清楚你就来这回话,当我很清闲是吗?”
秋莲赶忙跪下,“奴婢这就回去看清楚再来回话。”
说完赶紧出去了。
江玉淑神色不悦,看向翘儿,“你找的这丫头到底行不行?做事这么急,靠得住吗?”
“秋莲就是急了些,但她做事还是很谨慎的。”
江玉淑嗯了一声,随即想起秋莲刚才说的话。
“若是江锦心真的藏了纸扎人,行这禁术,她这次铁定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这次王爷还会包庇她。”
翘儿忙附和道,“这次一定要让她彻底不能翻身。”
江玉淑轻抚了肚子,深舒口气,道,“我定要好好好保养身子,生下这个孩子,她若敢害我的孩子,我必将她碎尸万段!”
这个孩子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了。
秋莲连夜出去的时候,秋玲在外头候着瞧见了,瞧着她进了王妃的院子,赶紧回来告诉锦心。
果然是江玉淑的人。
锦心拉着秋玲的手,道,“你是个聪明的,既然来了我身边,便是一个集体,如今秋莲要联合外人害我,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秋玲急忙跪下,“奴婢听凭江主子吩咐。”
锦心满意点头,“好,那我们就做场戏。”
一大早,秋莲就进来伺候锦心起床梳妆,锦心洗漱完,准备挽发,秋莲便要去收拾床铺,锦心赶忙阻止她,道,“不用你收拾床,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给我挽发梳妆吧。”
秋莲闻言,只能停下手上的动作,给她梳妆。
“主子要出去走走吗?”秋莲笑问。
“去走走吧,整日在屋里也是闷得慌。”
秋莲赶忙伺候她起身出去。
只是走了一半,秋莲便推说肚子痛。
锦心闻言,眉头一挑,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却没有戳破她,道,“那你回去休息吧,让秋玲陪我就行了。”
秋莲连忙应了声,捂着肚子就真的回去了。
一回去,立即去了锦心的屋子里的床铺翻找,果然看见一个大大的包裹,里头装了两个纸扎人,一个写着王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个写着高侧妃的。
秋莲哪敢耽误,连忙去了栖鸾院复命。
等秋莲一走,莲蓉便来将东西全部收走,交给柳侧妃的人带走了。
柳侧妃在高侧妃屋里安插了人,后边的事,就给柳侧妃的人办了,事成后,便传了消息给锦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而此时,锦心候在后院门口,迎面走来的丫鬟给她一个纸条,展开一看,【只欠东风】
那这股东风,便是自己来引了。
随后,她便让秋玲去了必经之路等着高侧妃回来。
高侧妃今日又要回家,几乎三天回一次,都是遣人告诉一声栖鸾院便走了,江玉淑明里暗里说了几次,高侧妃压根不理,如今更是回来才找人去栖鸾院。
秋莲跟着一个小丫鬟站在门下,假意说起今日所见,道,“你猜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竟然是王妃身边的翘儿从高侧妃屋里出来,鬼鬼祟祟的,定不怀好意。”
“是嘛,那翘儿可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女使,她去高侧妃屋里干什么?”边上的小丫鬟问。
林侧妃这才慌了神,她就是让人给锦心送隔夜菜,可没有下毒啊,这事不要栽在自己头上。
林侧妃想进去解释,却被人拦住,让她自己回自己的院子去,这里不需要她了。
等睿王走后,锦心才叫莲蓉到跟前来,看着她手上包扎粗糙的伤口,心里愧疚,她重新给她上了药,愧疚道,“对不起啊,实在是我有孕了,不敢伤自己,才伤了你,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莲蓉却笑得开心,“奴婢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末了又道,“主子有孕的事,怎么连奴婢也瞒着,是不信奴婢吗?”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确定,方才大夫确定了,我才觉得这是真的。”锦心感叹道。
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及时。
莲蓉抬手,眼神询问锦心,“奴婢可以摸摸他吗?”
锦心失笑,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往后,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往后,咱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互相扶持过着。”
莲蓉感动,重重点头。
此时,外头开始来了好些奴婢和家丁,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进来。
“奴婢彩虹,彩霞,见过主子。”两个新来的婢子上前在锦心面前行礼。
锦心淡淡的嗯了一声,让莲蓉去安排她们各自做的事,现在她不会相信任何别人送来的奴婢了。
“主子,这是王爷叫小的们送来的,全是上等补品,安胎养神的,还有这些衣裳,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哦,对,这是上好的果木炭,耐烧无烟,往后有什么需要,主子可尽管吩咐,小的们绝对随叫随到。”
这主管的嘴脸如今可真是讨好卑微,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她被禁足在这的时候,应有的份例都不曾送来过,如今倒是会做这些功夫了,半个月而已,好像过了一年之久。
这日子,是比侯府的日子难捱许多,她这才明白,只要没有宠爱,她便会随时失去性命。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王爷的心。
“行了,东西放在这,你们回去,我也累了,要歇会。”锦心依旧淡淡的,不想理会任何人。
主管闻言,赶忙哎了一声,便带人走了。
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几乎是让每个女人都咬碎了牙齿,江玉淑知道的时候,从床上坐起,“大夫诊出有孕?”
“是,说是一个多月了。”翘儿点头道。
江玉淑不怒反喜,“这贱婢倒是有福气,竟然怀上了,不过也好,她怀上了,等生产的时候,我要过来养便是了。”
翘儿不语,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
从前在侯府,这贱婢可是看着自己脸色过日子的人,到了王府,她成了宠妾还怀了王爷的孩子,一飞冲天,看着原本比自己低贱的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能好的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翘儿都对锦心十分嫉妒。
江玉淑却没有发现她的想法,又吩咐道,“让人去给她多送些补品,最好养大她的肚子和身子,稳婆那些,尽早开始安排上,这事交给你办,不可有差错,知道吗?”
翘儿听完,自然是赶紧去做了。
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生了孩子给王妃送来养,她就可以去死了。
此时,书房里,心腹前来回话,查出了秋玲的死,确实是林侧妃所为,并且那封信也是林侧妃找人写的,因为秋玲根本不识字,入府的卖身契还是别人代为签的名儿,上头的信件内容就跟故意写给别人看一样,清楚讲述事发过程和行为动机十分清晰。
见状,她瘫坐软在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王爷震怒,会怎么样对自己。
会杀了自己吗?
可是不杀,自己被他厌弃,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莲蓉听着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她赶忙出来,扶起锦心,慌张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让锦心清醒过来,当即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来,秋玲已经俯跪在地上,等着锦心发落。
锦心一脚踢开秋玲,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秋玲抽泣着,红着眼,满脸泪,抬起头,“奴婢也是不得已,奴婢的家人在外头被挟持,奴婢每日被抓去毒打,若是不这么做,奴婢和家人都会死的。”
说着,她解开衣服,露出身上恐怖的伤痕,掐的,扣的,抽打的,还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谁做的?”莲蓉震惊的上前,越扒开,看到的伤痕越多。
“是林侧妃,她让人抓住我的父母和哥哥,让我等王爷来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拿出这碗避子汤,不然她就杀了我家人。”
这话莲蓉听懂了,也明白了锦心刚才为什么会在园子门口那样哭了。
“你昨晚给我喝的,也是安神汤是不是?”莲蓉声音很轻,也确定这个事。
秋玲只是哭,默认了。
不然她怎么能做这件事。
锦心认命的闭眼,这件事已然成定局,她怕是被王爷厌弃了。
莲蓉气的不行,当即就打了秋玲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主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钱送回家,你却这么报答的吗?”
秋玲呜呜的哭着,无言辩解。
锦心深叹口气,“起来吧,回你的屋子吧。”
秋玲一怔,抬眼,惊讶问道,“主子,你不处置我吗?”
锦心不说话,她有什么名目去处置秋玲,送避子汤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
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
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
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
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会犯的。”
锦心何尝不知道,拿出手上的镯子,用针挑开暗格,便挑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丸子,锦心捻起这个丸子,眼神变得冷漠。
“莲蓉,你找个机会,将这药找机会给她吃了吧。”锦心冷冷道。
莲蓉赶紧小心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由鹤顶红制成的药丸。”
后宅里,这东西难弄,她自然会随身准备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锦心自然是不能容她的,既然她有这么多弱点被人利用,她解决不了那些弱点,那就解决她吧。
锦心以为,王爷离开后,会发落自己,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发落的话传来。
但她私自服用避子汤惹怒王爷的事,还是传到了每个院落,每个人都震惊于她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王爷有多么期盼能有孩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福气的,王爷这些日子,就只宿在林侧妃和锦心这里的日子最多。
她们想求都求不来,锦心却做出这种事,更是让众人生气。
紧接着,锦心就被叫去了栖鸾院。
一进门,江玉淑便呵斥她跪下,锦心无言,也只能跪下。
“你好大的狗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玉淑怒问。
江玉淑闻言,低下头,有口难言一般。
还是翘儿上前,道,“是因为这些事,高侧妃竟然找人在院子里肆意宣扬,王妃一时有些受了刺激,这才动了胎气的。”
睿王听完只觉得头疼,他才走几日,怎么这么多事。
“为这些小事伤着自己,实在不值得。”他捏着眉心,有些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宽慰她。
“妾身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难受,如今府里都知道了妹妹的身世,我有愧,王爷,往后你可要多多善待妹妹才是。”她叹气道。
睿王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有些好奇,“本王听说,你们从侯府回来,她便伤了腿,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睿王会这么问,更没想到,锦心会敢告状。
她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连忙收敛神色,而后故作不解。
“那妹妹是怎么和王爷说的?”
她还不知道锦心是不是真的告状,便不敢贸然接话。
“倒也没有怎么细说,就是从回来便伤着腿了,本王瞧着有些严重,刚才屋里莫名被人投蛇,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了。”
说到最后,他神色厉害了几分。
江玉淑闻言,心里突突跳个厉害,还好她本就有些病色,不然眼下的反应,肯定是被王爷怀疑的。
“竟有这种事,是妾身失职,回头,妾身定会让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淑故作冷静道。
“不用了,你如今也是怀着身孕,又动了胎气,这件事,本王已经关山去查了。”
这下把江玉淑吓着了,忙道,“不过是些小事,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
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
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声商贾,饶是个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已经是不合规矩,难道还要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吗?”
“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她自然也不需要帮你了,就这样吧,夜深了,你早些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是为着三日后皇后的寿宴,却没想到,自己的王府在自己离开几日,这么不太平。
想到自己今夜若是没回来,只怕西苑的侍妾通房,都会被毒蛇所咬。
思及此,他更觉得心情烦闷。
回到自己的寝房,锦心已然是睡着了。
他也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和衣而睡了。
这还是她入府后,俩人头一次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一早,锦心醒来,见着他竟然早起,衣服都穿好了,她忙跟着起身要伺候,却被他按回床上。
“你的腿伤不宜站着,稍晚些,本王会叫御医给你看看。”
锦心闻言,上前抱住他,环着他的腰,“婢妾多谢王爷体恤。”
感受身前两团柔软,他不免有些燥热,但却没推开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本王,就耽误本王上朝了。”
她只好放开他,伺候他穿衣,系上腰带。
低头看着她认真系着腰带,想起她的身份,他不由得好奇,想知道她这些年她如何过来的。
“你是齐远侯府的庶女,这些年,你就不曾为自己争取过身份吗?”
这一问,让她动作一顿,继而苦笑,“早些年一直随着母亲在乡下,日子也过的畅快,我们只以为父亲是穷苦书生,母亲还卖力做绣品,为父亲积攒赶考的银钱,后来父亲说给母亲一个名份,才知道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齐远侯。”
“后来呢?”他又问。
“又后来,父亲又做不得主,母亲便成了奴仆寄居在侯府。”
这些经历,说起轻飘飘的,但睿王其实也很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寄养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讨好母后,虽说日子也不难,但终归是日夜不安的。
“既然你父亲也为你母亲正了名分,你便不是奴仆之身,也算正经侯府小姐,再是侍妾的身份,也不合规矩了,就抬为庶妃吧。”
锦心一听,抬眼,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闪烁激动,欢喜,随即跪下,“谢王爷抬爱,婢妾此生必定全心侍奉王爷。”
睿王呵笑一声,“难道不给你抬位份,你就不全心侍奉本王了?”
“做好本分和真心侍奉自然是不同的,婢妾的心意或许不值钱,但对王爷的心,婢妾一生都不改。”
睿王听完这番话,哈哈笑起来。
“这院子里的女人,对本王说本分的女人不少,唯有你说真心,本王很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
送走睿王,锦心收回目光,心情十分松快。
哪知王爷的这个话,传到栖鸾院的时候,江玉淑刚好转的身子,又一次激动得躺回了床上。
“这个事,王爷怎么就自己做主了?难道不该过问一下我吗?”江玉淑气得捶床,气得竟然落了泪。
要说,她在这个王府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便是高侧妃,一个就是江锦心,尤其是江锦心最可恶。
原想着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让王爷多多来自己的院子,哪成想,王爷就要抬她为侍妾,还赐她独居。
如今更是要越过自己,再一次抬她的位份。
翘儿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疼。
“王妃,难道就真的让她抬为庶妃吗?”
“不抬还能怎么办?王爷决定的事,素来没有更改过,他本就因为毒蛇的事怀疑我,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江玉淑咬牙道。
这死丫头究竟用的什么本事,竟然让王爷这么宠着她,她这会才发现,江锦心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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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情事上,他也只有在锦心这,才是最酣畅淋漓的,似乎,她天生就是位置而存在一般。
事后,他轻抚着她平静的小腹,眼底有些殷切和无奈。
锦心面对他这灼热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她停掉避子汤也有一个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怀得上,月事倒是推迟了两日,但推迟几日,也是正常的。
所以自己也不敢有所期待。
王爷倒是也去过其他院子,但大家都没什么消息,锦心都怀疑,会不会是王爷不行了。
但他都能让王妃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
早上,睿王不用上朝,便也没有起,拥着锦心继续休息。
此时,秋玲却推门而入,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道,“主子,避子汤弄好了,给您放在这了。”
这话,让锦心身子一顿,当即清醒,却不敢起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觉,她这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帐,盯着秋玲,“滚下去!”
但秋玲哪敢真的走,忙道,“主子,你快喝了这避子汤吧,不然凉了。”
声音之大,就是门外都听见了,何况是睿王。
锦心哪里还不知道,秋玲这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定是被人收买了。
她赶忙往身后看去,只见睿王已经坐起,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冷肃,问道,“这是什么汤?”
锦心连忙下跪,解释道,“这汤我没有要她送来,我没打算喝。”
“你闭嘴,你说。”睿王冷冷对锦心说完,又看向秋玲。
秋玲连忙下跪回话,“回王爷,这是避子汤,王爷饶命,奴婢也是奉主子的命准备的,她说不想生孩子,便让奴婢每次等王爷一来,便准备上,一直是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违抗。”
“你闭嘴!”锦心呵斥。
莲蓉呢,莲蓉去哪儿了,这件事一直是她让锦心负责的,很早都不喝了,为什么秋莲会突然端药来。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眼睛直勾勾看着锦心,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十分失望的模样。
锦心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心底一点点发冷,惧怕是上前,想解释,可是却被睿王一把推开,她瞬间被推倒在地。
“你是一开始就喝避子汤是吗?”睿王咬牙,因为愤怒,脸上的横肉都有些抽搐,眼底阴冷,若不是克制着情绪,他会立刻起身,将她掐死。
他这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便是想让她生自己的孩子,生自己的长子,他想给她最大的恩宠,可是她却视作猛虎水兽,避之不及。
锦心不安的摇头,爬起身要解释,可是他却起身,将桌子上还温热的避子汤拿了起来,往锦心这边走来,锦心慌了,急忙退后。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母亲和小弟要呵护,她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弟就在侯府过的生不如死的。
“你不是不想生吗?那就喝了吧,你也不配生本王的孩子。”他咬着牙上前,蹲下,扣住她的脸,锦心摇头,却被他灌进来,锦心急忙挣扎,推开,将入口的避子汤给吐了出来。
睿王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呵呵冷笑, “本王以为,你身份低微,只能依赖本王而生,如今看来,本王是想多了,既然你不要本王给你的恩宠,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往外走去。
锦心急了,欲要爬起身,可是身子因为刚才惊慌过度,早已疲软。
“王爷,婢妾没有不想生,你听婢妾解释。”锦心慌忙大喊追上前,在门口却被两个护卫给拦住,只能远远看着王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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