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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全章阅读

浮光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浮光游,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牧舒远陆沧洲。简要概述:论下一步的计划。此行完全出乎牧舒远的预料。她本是带着弟兄们先去查探盗匪窝藏马匹的地点,了解了情况之后再伺机而动,却没想到会遇上陆沧洲。将近四年未见,他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冷酷、更不近人情了。伟坤和浩铭他们找到盗匪窝时,发现他们大部分已经被朝廷的兵剿灭,唯一的几个活口也被押走,而他们还听见士兵嘴里一直提到陆大人,相比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总兵。这下可好,虽然找到......

主角:牧舒远陆沧洲   更新:2024-01-21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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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牧舒远陆沧洲的现代都市小说《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浮光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浮光游,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牧舒远陆沧洲。简要概述:论下一步的计划。此行完全出乎牧舒远的预料。她本是带着弟兄们先去查探盗匪窝藏马匹的地点,了解了情况之后再伺机而动,却没想到会遇上陆沧洲。将近四年未见,他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冷酷、更不近人情了。伟坤和浩铭他们找到盗匪窝时,发现他们大部分已经被朝廷的兵剿灭,唯一的几个活口也被押走,而他们还听见士兵嘴里一直提到陆大人,相比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总兵。这下可好,虽然找到......

《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小甜甜还是个奶娃娃,忍不住尿急也属正常,不小心就控制不住了,惊得徐清一张俊脸瞬间变成了丧尸脸。

他现在满脑子惊恐,想的都是怎么办?怎么办?这小东西居然尿裤子了?可是他连给她替换的裤子都没有,就算要嘘,为什么不先脱裤子再释放?

小甜甜也是一脸无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因为每次嘘啸都是只要一喊就行了,薛嬷嬷会马上帮着服侍,而今薛嬷嬷不在,小甜甜只好找徐清了。

她虽然还小,但也知道自己可能干了不应该干的坏事,眼睛里渐渐升起水雾,再看看对面脸色不太好看的叔叔,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她哭……徐清比她更想哭。急的在原地抱着孩子跳脚,总不能让她一直穿着湿裤子吧?最后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拎着她快速飞到一处小溪旁,挑了一个被太阳晒成温水的地方把她连人带衣都泡在了溪水里,不管怎么说,想“洗一洗”就对了。

他本来是想把甜甜直接挂在树梢上晾干的,但在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之后还是作罢了,只把她扒光了用自己的袍子抱起来,然后再把小衣服小裤子放在石头上晒,正午的太阳加上滚烫的石头,让衣裤很快就干了。在这个空档他想起一件事,咦?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洗洗裤子就算了,而是把甜甜整个人放进去洗?哎!真是跟小孩子呆在一起时间太长,把自己智商都拉低了。

好在甜甜非常听话,他赶紧再给她把衣服穿回去。看着又变得干干净净的小可爱,不禁在心里感叹,照顾娃这活儿简直太他娘累了,根本不是人干的,更不可能是他这个妖能干的,偏偏小甜甜是解开他血咒的人,不待在身边也不行。

这么一折腾,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徐清又赶忙抱着小甜甜飞回去找她娘。

牧舒远抢回了赤兔后,这一路上为了不给别人留下追查的痕迹,特意用麻布把赤兔和红枣的蹄子包了起来。接着找到了伟坤和浩铭,再命浩铭和其他人自行回马庄,她和伟坤改走水路,弄了一条船把赤兔运了回去。

一行人日落时分才在马庄会合,她让人把赤兔和红枣带去马房喂饱,跟众人简单吃了口饭,便立即来到议事房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此行完全出乎牧舒远的预料。她本是带着弟兄们先去查探盗匪窝藏马匹的地点,了解了情况之后再伺机而动,却没想到会遇上陆沧洲。

将近四年未见,他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冷酷、更不近人情了。

伟坤和浩铭他们找到盗匪窝时,发现他们大部分已经被朝廷的兵剿灭,唯一的几个活口也被押走,而他们还听见士兵嘴里一直提到陆大人,相比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总兵。这下可好,虽然找到了马,但都被朝廷没收了。

牧舒远在议事房里踱步,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她用那种手段从他手中把赤兔抢回来,还打了他,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查到马庄,而且速度会很快。

突然想到什么,牧舒远即刻命令……“浩铭,你立刻叫一个口齿伶俐的人,出发去城里,待明日城门一开,即刻进城去衙门报官,若是那边要派官兵来查庄,就让他们随便查即可,但只记住一样,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自己已经前去摸清了盗匪的窝点,否则便会牵扯不清。今晚我连夜就带赤兔回庄园,若是明日官兵询问谁是马庄的主事者,就说是柳二娘,记住了吗?”


要知道抓住那女人可是大人心中的执念啊,现在却轻易放下了。而且他们从没见过大人如此耐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娃儿。不过这小丫头也的确可爱,大大的眼睛、明眸皓齿、肌肤白皙,一看便知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喂,刚才大人抱着孩子时,两张脸一对比,你们觉不觉得那娃儿长得跟大人竟有几分神似?”石川道。

石昊一扬声,“什么几分,我看着是非常像,尤其那长睫毛,还有眼睛、鼻子、嘴,啧啧啧……越看越像!”

石磊却是挠挠下巴,表情有些愕然。“有吗?娃不都长得一个样?”

“像你这种脸盲的人就别说话了”石川给他一拳,目光又落在前头“你看你看……俩人一笑嘴角的弧度都一样,老天爷,说他们是父女都有人信。”

“像不像的倒是另一说,我比较意外大人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娃这么在意。咱们这趟可是复皇命出来,大人竟会为了一个女娃,而耽搁了如此重要的任务。”

侯爷这几年一心放在公务上,从来不曾懈怠,而且向来公私分明,不会为私人的事延误公务,他大可把孩子托付给可靠的人家,再派人去寻找孩子的父母,可现在,他却执意把孩子带在身边,亲力亲为去伺候。

石磊摇摇头。“你们不懂,大人这是心有所感,之所以对这孩子这般好,是因为想到自己成亲多年都一无所出。”

石磊的话让石川和石昊皆是一惊,赶忙往他身上打了下。

“少口无遮拦,你这个愣头青!什么种话都敢往外说!”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专往人家痛处扎,要是让大人听到,非赏你几十板子不可。”

他们这几个心腹平日都不敢轻易在大人面前提起孩子,就是石川孩子满月,都没敢给大人发喜帖。众人都知道,大人的那位悠姨娘一直生不出孩子,不到四年的功夫前前后后流掉三个,而大人的正头妻子新婚一年就被赶到庄子上去了。

说起这女人其实也挺可怜,实打实的高开低走,被皇上赐的大婚,却得不到夫君疼爱,荒凉的庄子上一待就是几年。而侯爷娶了个不待见的夫人,偏偏心上人却是个无法传宗接代的。皇上知道了,先后赐了几个美人进侯府,希望陆家爵位不至于断在陆沧洲这一代。

其他巴结的官员富商也不停把各色美女往大人后院送,但那些姨娘没一个省心的,整日闹腾的府里鸡飞狗跳、变着法的争宠,惹得大人宁愿公务埋身,也不想在府中多呆一刻。这不……正好赶上官马失窃,就向皇上自动请缨出来剿匪了。

石磊这个愣头青被兄弟提醒,便不敢再说下去,石川和石昊两人本以为他学乖了,岂料这家伙还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竟突然一击掌,恍然大悟道:“对了,夫人住的庄子不就在刚才那个池塘附近嘛。”

“哎呦喂,你是亲祖宗”石川和石昊两人一惊,恨不得打烂他的嘴。心惊胆跳的偷瞄瞄前头的大人,发现他似乎正在低头认真听那娃儿说话,根本没注意他们,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却一股怒气上涌,一人照石磊腿肚子踢了一脚,恨铁不成钢的低骂……

“你想死就自己死,别拉我们两个当垫背的。”

不过陆沧洲耳聪目明,虽然眼睛落在甜甜身上,但还是一字不漏把他们的话收入了耳中。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家伙儿,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心里想得其实和石磊说的差不多,孩子确实是他心里的忌讳。


老夫人在儿子出门前还不忘叮嘱,“若她得寸进尺,你也不用太客气,大不了咱们也向皇上告御状,看那牧尚书还有什么话说。”

陆沧洲心想,娘这是妇人之见,堕胎药的事本就经不得仔细推敲,若告上朝堂,只怕不但不能把那女人请走,还会牵扯出些别的事情来。但他没有多言,只是点个头后便跨出门,朝牧舒远的院子走去。

另一头,牧舒远正不慌不忙地喝着茶,等着陆沧洲上门谈判。

这期间薛嬷嬷赶来求见,见了她二话不说便跪下,请求少夫人让她一起跟去庄子上。

牧舒远颇感意外,巧心和伟坤想跟着她很正常,但她却想不到薛嬷嬷也想跟着她。

“您可想清楚了,今日迈出侯府大门,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侯府的一切也再与我无关,您就算监视着我……也没有什么好汇报给老夫人的,所以不如留下的好,毕竟您也是她的人。”

这话不只听得张椿诧异,薛嬷嬷更是惊愕的抬起头望着少夫人,只见她一脸沉静地望着她,似是所有人的反应都在她预料之中。

他们低估少夫人了,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一直以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是温婉无害、不争不抢,其实人家心中什么不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薛嬷嬷把牙一咬,她豁出去了,立刻伏地磕头请求道:“请少夫人收下老奴吧,现既已决定跟着少夫人,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老奴之前确实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过来服侍少夫人,表面上说是要监视您,其实也是嫌老奴年纪大、不中用了,监视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您如今要走,再回去老夫人也不会用我,我又一辈子没有成亲,若留下来,只能等哪天两腿一伸、一张破草席卷出去罢了。”

牧舒远听后略沉思了片刻,才点点头。“你说的这番话颇有道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庄子条件肯定不比府里,跟着我,也不见得就能安稳,兴许还要吃更多苦,这样你也愿意跟?”

薛嬷嬷赶忙回答:“愿意跟、愿意跟!老奴在侯府呆了半辈子,也服侍过几位主子,虽然跟着您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段日子里,老奴看得清清楚楚,您待我们下人真是极好的,从来没给过谁脸色看,说句实在话,老奴活到这把岁数,其实也没什么大的要求了,只求晚年能有个地方睡觉、三餐有着落,就心满意足,老奴知道少夫人是个好心人,现在下定决心跟您走,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请少夫人让老奴跟着您吧!”

说完,她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深宅大院里势利眼的不止主子,连奴才也是,有本事的都抢着到正主身边伺候去了。虽得得到的赏赐多,但每天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得势还好,就怕哪天败了,第一个遭殃就是身边的奴才,她斗了大半辈子,也没斗出个什么名堂,现而今还遭到老夫人嫌弃。

她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斗志,不想再那样下去,幸而遇到少夫人这样的好主子,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次机会。

牧舒远静静地望着薛嬷嬷,态度终于有所松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你能接受有一个下堂妇的主子,以后再无侯府这般好的吃喝用度,甚至还有可能过着生活拮据的日子,依然愿意跟着我,那就也去收拾东西吧。”

薛嬷嬷听到少夫人答应了,激动的眼眶都微微泛红,她吸吸鼻子,抬起头,急切地说:“谢谢少夫人,老奴真的愿意,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哪怕是粗茶淡饭,老奴也愿意追随少夫人。”

牧舒远听到她的话,也颇为动容,亲自过去把人搀起来。再次感谢以后,薛嬷嬷便赶紧起身回房去收拾东西,而一旁的张椿则将所有事都看在眼中,用复杂的眼神望向薛嬷嬷开心离去的身影,再悄悄回头打量已经坐回原处、慢条斯理喝茶的少夫人。

却不料少夫人却突然开口,看着她笑咪咪地说:“这侯府也算没白来一回,起码还能交到几个愿意生死追随我的人。”

“……”张椿低下头,不知怎么着,脸居然红成了番茄。

这时张林回来禀报,说侯爷已经来了,正在院子里等候,有什么话在院子说便可,就不进屋了。

牧舒远听了只觉好笑。哎!对她竟防范竟到了这种地步,进屋是怕她耍什么手段吃了他吗?也罢,他既想避嫌,那她就成全他!

只要事情能办成,其余的都无关紧要。她相信他一定会来,因为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离开,而且只要她提的条件不太苛刻,他也一概会答应下来。

牧舒远来到院中,只见那抹挺拔冷漠的身影站得笔直,双手负在背后,身边还跟着大总管胡忠,这时候张林和张椿也站在侯爷身后,不避讳让人知道他们是侯爷的手下了。

“给侯爷问安,”牧舒远朝他福了福身。

陆沧洲转身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幽暗深邃。都到了这地步,她依然还是那么冷静沉着,甚至没有一丝愤怒或者不满表现出来,如此,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人,眼神太平和、情绪太稳定,这不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冤枉、还即将被逐出府的下堂妻该有的态度。

“少夫人有什么要求,请提吧!”开口的是陆沧洲身边的胡总管。

牧舒远看了胡总管一眼,再瞧瞧陆沧洲。他站在那儿,神情肃然,面无表情,他不开口,却只是让总管代他发言。

牧舒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在这也许是此生最后的相处时刻,也懒得与他计较了。话谁说都一样,只要结果能达成共识。至于侯府的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轻视和不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若不能忍耐,早就爆发出来,不会等到今天。

就当一报还一报吧,对于私自带走陆家骨肉的事,她也很抱歉。但形势所迫,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在被别人厌弃的环境中长大,尤其那个厌弃他的人,还是自己亲生父亲,或者眼睁睁看着他对别的同胞兄弟姐妹好,这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都将是无法磨平的伤痕。

“这个……请侯爷过目,若侯爷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抄录一份给我就行了。”她自袖口中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胡总管将文件接过,递予侯爷面前。

陆沧洲接过,打开一看,漠冷的脸色刹时转为震惊。

这分明是一封和离书。


牧舒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下令启程,才放下车帘,轻轻攥起秀眉,暗自嘀咕道,“还说不是烈犬,狗耳朵都没你灵,我自个儿在心里叨咕的话也能被听到。”

车夫和侍卫得到命令,扯紧缰绳提速,一行人出了尚书府的大门。可马车才刚转过弯,出了牧府的视线范围,陆沧洲便连招呼也没打一声,自行策马疾驰着离开了。

牧舒远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因此听到队伍里跑远的马蹄声也不以为意,一个人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回到陆府后,她吩咐丫鬟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就回到卧室掩好房门,待熄灯后万籁俱寂之际,才换上一袭夜行衣,施展轻功溜出窗外。

前几日她摸清了整个陆府大致的位置,为往后行动带来不少便利,今日出来,主要是为了查探一下府中哪里可以藏人、哪里是仆人房,哪里又是荒废的地方,还有当值侍卫多长时间换一班岗等等,她都已一一记清。又顺道摸了一份陆府建造图,自己偷着描摹一份,并在上头备好特殊注记,然后才把原图放回了大老爷书房。

有时在梁上路过时,偶尔也会听到府中人背地议论她,这时候她便会停下来,兴味盎然听听大家是怎么评价她的。

有人说她性格软弱,新婚夜就被丈夫抛下一人独守空闺,竟连句怨言都不敢说,还每日笑脸相迎;也有人说她这是城府深,狡猾的牧尚书培养出来的女儿会差吗?当然也是懂得隐忍藏奸的,没准就是在以退为进,就是不知她什么时候会暴露?

这时候牧舒远便在心里回答,各位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暴露,因为我也许不会一辈子都困在陆府。还有啊……要谈起隐忍藏奸,那你们家陆将军可比本姑娘厉害,等哪天他暴露出来,可就没你们好日子过了,最次也是个发配边疆。

旁边那个老奴婢不愿意了,“哎呀,你们知道什么?新夫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体面,毕竟哪个女人能愿意丈夫在新婚夜跑掉?这事传出去,肯定会成为京城笑柄,就连尚书府也会跟着挂不住脸,所以不忍气吞声还有什么办法?”

牧舒远挑挑眉,默默记下……此婢女言语歹毒、嘴不牢靠、而且还喜欢人前装好,人后说道,以后有事不能吩咐给她了。

几次暗查下来,谁爱浑水摸鱼、谁爱说三道、谁私下偷东西开赌局,谁又和谁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她都门儿清,整个一陆府百事通。而牧舒远觉得,自己更像台下看戏的观众,在侯府暗处看着这一幕幕最真实丑陋的好戏上演,鄙夷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更大的收获是,这期间她还捡了一个口不能言的丫鬟到自己院儿里。这小姑娘原本是厨房打杂的三等丫头,因是哑巴,无法告状,所以灶间最重最累的活儿都给她。牧舒远总是看见她用小小的身躯一趟一趟去井边打水,再吃力的扛回来,很是心疼她,便通知大总管,把这丫鬟从厨房要过来,以后就留下在她院里干活,还给她取了个好听的新名字——巧心。

既然不能言语,那就心灵手巧好了!

新夫人收了一个哑巴当贴身婢女的事,很快在府里传开,众人只道她这是在故意标榜自己心里善良,立贤良人设,不过牧舒远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把巧心收为己用,除了看她可怜,自然还有别的用意。

陆沧洲家是世袭的爵位,所以侯府也经过几次非常大的扩建,现在占地极为宽广,光前院的楼阁就有上百间、还有一个大湖,花园更是遍布,而其中牧舒远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便是规格相当高档的马棚。

因为在草原生活时,她几乎每天都与马为舞,无论骑马还是识马都是她的强项,对马的喜爱更是异于常人。回想起那时策马奔腾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真是她无比怀念和渴望的一段时光。

而且好马是有灵性的,能够通过声音来识别人,她来了几次之后,马房里有的马已经认识她了,在她伸手抚摸时不但不会抗拒,还会主动亲近,着实招人喜欢。

普通人养马只注重品种和美观,把它们当家里牛马一般的牲口养着,但牧舒远不同,她把马当成能够共同进退的伙伴。来了之后就会给它们刷马背、梳理鬃毛,或者帮它们抓痒痒,因为马吃甜,所以还会变着花样的给它们带些胡萝卜和苹果。

侯府里的马平日常吃的便是上等饲料和牧草,牧舒远喂它们水果,马儿开心的蹦来蹦去。

“乖,今天的果子没了,改日等我去后院摘点梨子给你们,那个才叫甜呢。”牧舒远拍拍马儿脑袋,马儿也低头蹭蹭她脸,一人一马颇为亲密。

忽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舒远一惊,她可是特意挑小厮喂过马之后这段时间来的,会是谁呢?眼看那人就要进来,她立即闪身藏到旁边草料棚里,将自己隐匿起来。

待看清来人是陆沧洲,她不禁蹙眉。

这位大将军怎么到马棚来了?平日出行都是由小厮或马童把他的坐骑牵到门口去,鲜少会有机会亲自到这里来。

正疑惑的时候,却又瞧见另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啊!此人她认得,是仆人口中陆将军亲姑姑的女儿,表妹赵茗悠。因父母早逝,所以她从小便一直寄养在陆侯府。

哦……她明白了!看来是这两人约好了在此地见面的。

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陆沧洲的背影,见不到他任何表情,不过却能清清楚楚看见赵茗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以及美眸中凄凄楚楚怜滑落的一滴泪水,却被陆沧洲的指腹接住,然后温柔地拭去。

两人站在那儿宛如画中一对眷侣,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柔妩媚,总之十分登对,再加上赵茗悠眼中的情意,让牧舒远想起昨日侯府嫡小姐陆凝来找她谈心时,“无意间”说漏嘴的话,她说她大哥心中早已有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赵茗悠表妹了。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子幽会,牧舒远反而没有什么嫉妒、怨恨的觉,就像听别人墙根一样,完全被好奇心淹没了一切。男欢女爱本就极为正常,谁喜欢谁都是出自本能,不是强迫可以改变的。而既然她本也不喜欢陆沧洲,便对他和谁私会不太在意。

“谁在哪?”陆沧洲突然怒喝一声,那双利眸像会透视一样,直直射向她藏身的方位。

啊哦!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牧舒远很意外,自己明明已经尽量压制住呼吸,居然还是被他察觉了,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耳力和感知力竟然如此敏锐!

“出来,立刻!”他冷沉命令,其中还蕴含了“你不出来我就要过去了”的威胁。

牧舒远想想,既然已被发现,就无需硬抗了,便站起身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陆沧洲见到是她,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沉下面容,赵茗悠则是害怕地躲到表哥身后,彷佛她是呲嘴獠牙会吃人的女怪物。

陆沧洲戾眸骤冷,沉下脸道:“你躲在那做什么?偷听?”

“没那癖好!”她死鸭子嘴硬,“是我先来的,只是看到这些马觉得新鲜罢了,不知道你们也会来。”

她面色坦然,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还会条理清晰的反击。

陆沧洲当然不信。“看马就大方的看,为何躲起来?”

“你不是讨厌看到我?看到你来,我第一反应当然是躲起来!”

他又一愣,指责的话全卡到了嘴里,压根没料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

牧舒远也不等他开口撵人,从容淡定拂了拂身,说道:“既然打扰二位谈话了,妾身这就离开,二位慢聊。”说完便爽快利落地转身离开,彷佛自己只是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她得多犯傻才会当着小表妹的面和自己夫君发生争执,愿意幽会就让他们去幽会好了,他娶一百个女人都属正常,只要养得起。而且后宅女子会做的争风吃醋、算计陷害,她从嫁进来那天起就决定不会去做,因为她不想当怨妇。日夜勾心斗角的下场,便是不出四十岁就会郁郁而终、死在后宅,那多划不来啊。

在外人看来,这门婚事是皇上所赐,何其风光。但在她看来,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事实就是陆沧洲心中根本没有她,一味想忽视她、冷落她、疏远她,她很可能至此一生都会守活寡,这些牧舒远都想到了,也很清楚自己未来可能遭遇的境地。

可在后宅怨天尤人、凄凄哀哀,绝对不是她牧舒远做事的风格,即使嫁做人妇,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深闺怨妇的横列,一辈子不是指望夫君就是指望儿子,活得没有自我,那跟做人没了尊严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若能与陆沧洲彼此相安无事最好,她甘愿把他所有宠爱都让给小表妹,而且不争不抢,就守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只要他们不来无事挑衅。

可若不行,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总之会想办法给自己另寻一条出路。天下之大,不愁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一纸婚书是绑不住她的,所以陆沧洲要做什么,或去娶谁、爱谁,她都无所谓,自己一直秉承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脚步飞快,所以没看到陆沧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时,眼中那略有所思的凝视。


“坐好,不用动。”

“夫君,我还是……”

这声夫君叫的好!牧舒远暗自鄙夷。安姨娘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称呼陆沧洲为“夫君”的,顶多叫“爷”,但她敢当着自己面这样叫,实则也是在彰显自己在陆沧洲心里的地位,还有她不低于正妻的待遇。好个表面看着温柔可人的小白莲啊……

“我说坐就坐,你有孕在身,自然不必那些虚礼。”他命令,语气中有着不可违背的强势。

牧舒远其实一点也不稀罕悠姨娘的见礼,但看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还有满脸惶恐的表情,好似不向她这个主母行礼便是犯了什么大罪。真是个会做戏的,不知道的还以自己平日多苛待她呢。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对悠姨娘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别说一句重话不曾说过,就是她以姨娘的身份独占了丈夫的宠爱,她都能视而不见,如今怎么反而有脸做出这副姿态?

能霸住陆沧洲的宠爱,是她的本事,而且自己眼睛也没瞎,这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护着赵茗悠的,她从来都没过多奢望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偏居一偶,不争不抢的过好安生日子,不想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侯爷说的是,你有了身子就多休息吧,这礼以后都免了。”她大度温婉地附和,毫无责怪之色。既然要作戏,那就大家一起,让小白莲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没意思啊。

接着也不等两人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只希望说完能快点回到自己小院儿,趁早躲开这不属于她的空间。

“我今日前来是特意恭喜侯爷和妹妹的,妹妹好生修养,以后还要多多为府里开枝散叶才好,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想玩的,尽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姐姐一定全力以赴满足妹妹的需求。”

“妹妹谢夫人了。”悠姨娘貌似羞怯的垂下了头。

牧舒远含笑以对,说完了场面话,她一刻也没有多待,告辞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待她身影一消失,赵茗悠便紧张的抓住陆沧洲的手。“表哥,人家怕……”

陆沧洲拧眉,“有什么好怕?她不是没为难你吗?”

“当着表哥的面,姐姐自然不敢表露什么,可我一个小妾却产子在她前头,只怕她心里不会好过,我已经滑过一次胎,如今再次怀孕,是老天格外眷顾,不得不多加提防啊……”赵茗悠摸摸肚子,好像委屈的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陆沧洲稍一想便明白了,拍拍她的手温声安抚。“一切有我,你只管安心养胎就好。”

“好,我最信表哥了。”她顺势将身子偎入陆沧洲怀中,埋在暗处的脸蛋却弯起了得逞的笑。

牧舒远就算再不争不抢,也终究占着正妻的位置,况且她还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这些都是她所没有的。表哥能被迫与她圆房,以后也会被迫跟她有嫡子,所以她必须在自己得势时未雨绸缪,彻底将这个牧舒远铲除,如此表哥才能完全属于她,以后侯府每一个孩子才能都为她所出。

另一边,牧舒远回到自己院子以后,就默默进入房中,但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她不打算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陆沧洲了。

因为适才在悠姨娘那儿,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逃过她的眼睛,所以回来这一路上已经下好决定。她知道,因为对她的厌恶,他连这个孩子也不会喜欢。

从容坐下来,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磨搓着茶杯的杯口,表面看似安静淡然,但脑子已经飞速旋转起来,思考着今后的打算。

之前……若说离开侯府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那现在就变得具体起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怀孕一事,假若这孩子一旦在侯府诞生,那即便她离开,也永远拿不到养育孩子的主导权,陆沧洲和悠姨娘会善待孩子吗?肯定不会!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在显怀之前想个办法,离开这里,然后换个地方养孩子。

回尚书府吗?不行!出嫁的女儿还带着孩子回娘家养,太不成体统,惹来非议不说,还会让爹娘和整个牧府蒙羞。

她自小就不是养在深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贵小姐,所以就算离开侯府,她也能自力更生,凭本事养活自己和孩子。

牧舒远有了新目标后,便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腹中孩子身上。这孩子说来命也不好,出生就注定没有爹的疼爱,但不要紧,有她这个娘就够了,她会全心全意护着他,把自己全部的母爱都给他。

想到此处,她嘴角不自觉弯起来,突然很好奇,不知这孩子出生后是何模样?又是什么脾气秉性?男孩还是女孩?但这些都不重要,男女都好,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把孩子培养成才,让他开心、快乐、幸福,跟自己一样,拥有一双强壮的翅膀,好为长大以后翱翔天际提供足够的资本。

往后一个月里,牧舒远无时无刻不在琢磨一个可以顺利离府的理由,可这实在太难了,总不可能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吧?还要考虑不能让母家不受到牵连,眼看裤子一天比一天紧,这夜她居然难得的失眠了。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对月苦思,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她必须离开。

没成想啊,自己想破头也没想出的万全之策,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送到了面前。

当夜色渐深,周围一片万籁俱寂之际,一个人影突然悄悄出现在了她的院内。居高临下俯瞰一切的牧舒远,把那人鬼鬼祟祟的行径全都看入眼中。只见那小丫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自身上摸出把小铲子,一下一下挖出个洞来,然后又拿出包东西,小心翼翼埋进了进去。

等一切弄妥,便把土又封回来的原样,再谨慎的四下张望一番,确定自己行迹没有暴露以后,才蹑手蹑脚自原处返回。

哼!好事不背人,现在牧舒远终于可以肯定,这丫鬟深趁深夜来到她院中,一定不是为了做好事。她飞身下去,把坑挖开,发现里面埋着的是一个白色纸包,打开借着月色打一看,是类似于药面的褐色粉末,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便随之而来。

她脑中立即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人可能要栽赃陷害!

很好!很好!对方终于按耐不住了,思绪一转,她马上心生一计,莫不如自己就顺坡下驴,别辜负人家冒险来算计她一回。虽然不知道此事被揭发以后她会落得何种下场,可念在她娘家的背景,陆沧洲绝迹不会弄死她就是,顶多休了她,或是将她逐出府去,这不就正合她意了吗?

牧舒远猜到了也许会发生的事,便又把药包埋了回去,至于到底谁要加害于她……只要从明天开始静候佳音就成了。

果然,三天以后,悠姨娘那儿传来噩耗,她又小产了。

牧舒远收到消息时,正惬意的躺在软榻上喝着果茶吃着糕点,听闻此事,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好在她早已做好准备。可表面仍然故作吃惊的坐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啊?怎么又滑胎了?”

呵呵……接下来就请看她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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