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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

洛琅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现已上架,主角是晏岁裴尘赋,作者“洛琅琅”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娃娃脸上写满了无辜:“这不是为了咱们华胥氏的颜面吗?”裴尘赋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你装个痴傻儿不丢华胥氏的脸吗?”裴尘辞更委屈了:“又不是你去把我领回来的,谁知道我是你弟弟啊。而且昨天你带着晏妹妹和沉师兄跑的时候都没叫我,爹跑的时候还踩了我一脚。”裴尘赋:“······”“算了,我能接受,咱们家就是这么个模样。”裴尘辞吸了吸鼻子,“这......

主角:晏岁裴尘赋   更新:2024-03-22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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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裴尘赋的现代都市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现已上架,主角是晏岁裴尘赋,作者“洛琅琅”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娃娃脸上写满了无辜:“这不是为了咱们华胥氏的颜面吗?”裴尘赋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你装个痴傻儿不丢华胥氏的脸吗?”裴尘辞更委屈了:“又不是你去把我领回来的,谁知道我是你弟弟啊。而且昨天你带着晏妹妹和沉师兄跑的时候都没叫我,爹跑的时候还踩了我一脚。”裴尘赋:“······”“算了,我能接受,咱们家就是这么个模样。”裴尘辞吸了吸鼻子,“这......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精彩片段


裴尘戈师从天下第一仙门云外京,离宴青都甚远,是连高级传送符都传送不到的距离,裴家主要御剑过去到的时候估计连元宵都过完了。


裴尘赋晃了晃手里的一袋灵石,刚才还想让老父亲去租个云舟飞过去呢,但是他既然已经走了,那就算了。

先回去看看晏岁在干什么吧。

裴尘赋背着手走回内门的时候经过了公告栏,随便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兰台贴出来的失物招领。

白色的,会自己烧柴的小老虎,这不就是宝金吗?

裴尘赋扯了扯嘴角,那就先去趟兰台把宝金接回来吧。

裴尘赋才要走,又看到另一张告示,这是梅林贴出来的一张告示:

捡到痴傻儿一人,已确认并非梅林弟子亲眷,请家中有走失小孩的弟子来梅林接人。痴傻儿大概长这样。

下面画了一张小小的人像。

裴尘赋猛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裴家主说少了点什么是少了什么了。

这痴傻儿不就是裴尘辞吗!

裴尘赋去领回了宝金,但是裴尘辞······

裴尘赋实在是没脸去领,最后还是麻烦了沉年走了一趟梅林去把裴尘辞领了回来。

“哥。”裴尘辞抱着几枝梅花耷拉着脑袋站在裴尘赋面前。

裴尘赋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椅上,将宝金放在腿上,一人一虎一起盯着裴尘辞:“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是痴傻儿?”

裴尘辞的娃娃脸上写满了无辜:“这不是为了咱们华胥氏的颜面吗?”

裴尘赋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你装个痴傻儿不丢华胥氏的脸吗?”

裴尘辞更委屈了:“又不是你去把我领回来的,谁知道我是你弟弟啊。而且昨天你带着晏妹妹和沉师兄跑的时候都没叫我,爹跑的时候还踩了我一脚。”

裴尘赋:“······”

“算了,我能接受,咱们家就是这么个模样。”裴尘辞吸了吸鼻子,“这枝红梅给哥哥,是我特意挑的。这枝白梅送给沉师兄,是我随手折的。这两枝墨梅是梅尊者看我可怜给的,一枝给晏妹妹,一枝我要带回去给娘。爹呢?我们还要去看二哥。”

裴尘赋看着裴尘辞给自己的三枝梅花,一时之间有点心软,毕竟自家弟弟就是被抓还想着自己。

裴尘赋才刚开始心软,手里的红梅枝上一朵红梅花苞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蠕动出一只肥硕的蚯蚓,啪叽一下掉到了裴尘赋的手背上,蠕动着要顺着裴尘赋身上爬。

裴尘赋还没说什么,裴尘辞已经大惊失色:“嘶——它怎么怎么快就爬出来了,我把它塞进去还塞了好半天呢。”

“裴!尘!辞!”

晏岁和晏千兰来燕返苑打算领回宝金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惨烈的哭声。

“好像是裴三公子在哭。”晏岁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

晏千兰打着伞跟在晏岁的身后为晏岁遮雪:“二小姐,咱们还是等会儿再去吧,现在估计不方便。”

晏岁随口问了一句:“裴三公子咱们哭得这么惨啊。”

晏千兰理所当然地回答:“哥哥打弟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又不是妹妹。”

晏岁正打算转身回去坐坐,裴尘辞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下一秒裴尘赋抱着宝金手里拿着那枝墨梅走了出来。

“晏小师妹。”裴尘赋唤住已经转身要走的晏岁,朝着晏岁走来。

晏岁回头微微一笑:“裴师兄,刚刚看你有事所以就打算先回去。”



“晏岁。”裴尘赋唤道。


按理来说冬日的湖面留下的只有一些残荷,但是此处受仙门灵力滋养,四季皆有芙蕖灿烂,数尾灵鱼围着一朵低垂在池面上方不足三指高的粉红芙蕖嬉戏,时不时有锦鲤跃出水面,咬住一片花瓣,将花瓣揪下吞食。

晏岁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裴尘赋唤了自己的全名:“哎。”

“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裴尘赋问道。

晏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第一次见到裴师兄是九月二十四,到今日正好五十日。”

“五十日……”裴尘赋默默地咀嚼着这个时间。

“怎么了裴师兄?”晏岁问道。

裴尘赋伸手撑住船板坐了起来,凝视着池中的灵鱼,缓缓地说道:“我自年少之时起尊长便说我这个人执拗,许多时候分明自己心里都清楚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如今裴师兄还有不愿意承认之事吗?”晏岁问道。

裴尘赋摇了摇头:“不,今日恰恰相反,我有一桩我想承认的事情。”

晏岁微微仰着头看着裴尘赋:“什么事情啊?”

裴尘赋张口欲言,却又突然止住。

“裴师兄?”晏岁轻唤。

裴尘赋望着晏岁的眸子:“下月弟子亲眷可来访宴青都,我父亲肯定也会来,此次他来定会提起我的婚事。”

晏岁沉吟片刻:“裴师兄是一族少主,这般年岁也是早该议亲了。”

“你希望我成婚吗?”裴尘赋问道。

晏岁一愣,裴尘赋是氏族嫡长子,肩上担着的是一族的血脉延续,不似楼箫他们那般出自旁系可以随心所欲。

能够让裴尘赋到这个年纪还孤身一人,已经是裴家主的宽容了,而且裴尘赋身为嫡长子还未成婚,为了避免长孙出于其他支系埋下一些不必要的隐患,裴尘赋的几个弟弟也都还没有议亲,裴尘赋的婚事可谓是至关重要。

而裴尘赋娶的女子也当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未来的华胥氏家主夫人,宴青都掌门夫人,不论是修为还是相貌,还是德行都有极高的要求。

裴尘赋成婚是必然的,只是晏岁两世以来只遇到裴尘赋这么一个能让自己卸下心防玩笑的人,若是裴尘赋成婚了,哪怕有着师兄妹的名义也要避嫌。

下山一起逛街,伤后的包扎问候,考核后的小礼物,夜里一起游湖,许许多多他们曾经肆无忌惮的事情,都不再能够了。

“我总不好误了裴师兄的姻缘。”晏岁缓缓地说道,然后转头有意转移话题,“我哥哥今年也二十五了,前些日子哥哥来信和我说族中长辈催着他成婚生子。那便但愿哥哥和裴师兄都能得觅良人吧。”

裴尘赋盯着晏岁看了一会儿,人家伸手拉住晏岁,将晏岁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晏岁没设防,被裴尘赋拉得往前一倒,差点就倒进裴尘赋的怀里。

“晏小师妹当真希望我能觅得良人?”裴尘赋问。

晏岁动了动唇却没能能说出话来。

裴尘赋继续问:“还是说晏小师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此事,只不过是随口敷衍我?”

晏岁摇了摇头:“我没有不在意。”

“你可记得方才我和你说我有一件想承认之事?”裴尘赋握着晏岁小臂的手愈发收紧,掌心甚至渗出了一层薄汗。

晏岁道:“记得,裴师兄不就是要承认自己将要成婚吗?”



那几个给白青莲送东西的弟子都被罚了禁闭三日,罚抄戒律十遍。

而白青莲罪加一等,直接被罚在碑林长跪思过五日,这一次还有执法队的人轮班看守,再不会让人靠近。

谁曾想宗门之中居然有人为白青莲抱不平,甚至出现了易倾朔偏袒晏岁,以权谋私处罚白青莲的流言。

易倾朔一气之下直接将留影石里的内容公之于众,在留影石保存的画面里,宗门上下看到了一个他们完全没见过的白青莲。

那淬了毒般的眼神,就是平日里遇到的寻常魔修都不曾那么可怕过。

白青莲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都是娇弱不能自理,楚楚可怜的小莲花,而这样子的恐怖目光怎么也不会是一念之间就能流露出来的。

一时之间,全门派上下都没话说了,再也没有一个弟子敢为白青莲求情。

而楼箫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召集四位尊者谈论了一下弟子的教导问题,要修道更要修心。

楼箫一套指桑骂槐的说辞之后,莲尊者在白青莲跪完五日后,就立刻命令白青莲闭关三月养性。

这三个月旁人是怎么样的晏岁不知道,但是对于晏岁而言,着实是心情愉悦的三个月。

而没了白青莲挑拨离间,一些弟子也逐渐开始接触晏岁,一开始只是在晨课时说几句话。

后来有个弟子壮着胆子向晏岁请教了一次心法,晏岁只一眼就看出了弟子的问题所在,指点一番后第二日那个弟子就突破了练气九层,喜得那个弟子逢人就夸晏岁如何如何平易近人,如何如何厉害。

一季夏过去,内门弟子倒是隐隐有些为晏岁马首是瞻的样子。

到底都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心智还不成熟,只要没有白青莲作乱,他们也还都挺可爱。

只是明日白青莲就要养性结束了,晏岁可不信短短三个月真的能让白青莲悔过,她和白青莲之间没这么简单。

今日的晨课又轮到竹尊者来上课,竹尊者还没有踏进寻道堂有些弟子就已经趴在桌子上准备开始睡了。

晏岁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了一支小狼毫在桌面上涂涂画画,打算等竹尊者进来后和竹尊者打个招呼再开始睡。

寻道堂外传来了脚步声,晏岁画完最后一笔的小猪,放下笔,坐直了身子等竹尊者进来。

脚步声渐近,晏岁眼角瞥见一抹衣袂从门口走入,不过却并非竹尊者往常的那一袭素白。

晏岁有些不解地抬起头,自门口走入的人果然不是竹尊者。

时已入秋,有阵阵微风穿堂而过,拂动来人衣袂,他无须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堂前,便已经恰应了那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一张陌生的绝美面孔,前世晏岁从未见过这个人,今日一见便不由得呆了。

不仅晏岁,满堂的弟子都在那一刻同时屏住了呼吸。

前世之时宴青都上下皆道掌门座下二弟子沉年是人世第一等,此间最上乘,晏岁亦是如此认为。

但是今日见到这个人,就算是沉年在侧,只怕也要逊色他几分。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这般注视,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更是勾人心弦的笑意,墨瞳扫过众人,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虽噙着笑意,眼底却满是桀骜不屑。

那人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晏岁身上:“晏岁?”

晏岁愣了一下,再次确认自己此生第一次见到眼前人:“我是,前辈你是?”

“原是这么个小姑娘。”男人低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剑谱我看了,编得不错,我那一套也确实该让贤了。”

晏岁一下,他是……

“晏师姐,刚刚那位前辈是谁啊?”一个弟子好奇地问。

晏岁转过头,用一脸迷茫回答了弟子。

男人离开后不久竹尊者便拿着书卷进来了,摊开书卷开始他的催眠大业。

晏岁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脑子之中却有一个名字默默地冒了出来。

那是宴青都所有弟子都要喊一声大师兄的人物,掌门钦定的首席大弟子——裴尘赋。

曾经晏岁对裴尘赋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传闻,传闻这位首席是个天道一般的存在,是上古遗脉华胥氏一族的少主,从十岁便拜入掌门门下。

修行之道从练气到筑基到金丹到元婴,再上便是渡劫,寻常人可能穷极一生只能止步于金丹。

而裴尘赋十二岁筑基,十五岁结丹,二十二岁那年便达到了半数修道之人一生无法企及的元婴之境,是仙界千百年来年岁最少的元婴修士。

二十七岁那年,他便迈入了渡劫之境。

也是从步入渡劫开始,裴尘赋离开宴青都四处云游历练,行踪不定。

前世里那十年,裴尘赋都不曾回过宴青都,这一世他怎么回来了呢?

心里想着事情,晏岁自然就睡不着了,也不知道裴尘赋回来会待多久,就算是搭不上话,怎么赏心悦目的人就是摆着看两眼都能让人心情大好。

这一堂课,晏岁满脑子都是裴尘赋,连下课了走出寻道堂都还念着裴尘赋。

按照惯例,每次晏岁下晨课的时候易倾朔都会来接晏岁。

虽然晏岁和楼箫说过很多次自己不需要家长接,楼箫嘴里嗯嗯嗯应着,但是易倾朔还是风雨无阻地接晏岁放学。

至于上学,则是陵淮每天送。

往常晏岁走出寻道堂的时候易倾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但是今日晏岁却没有见到易倾朔的身影。

倒是裴尘赋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

含霜履雪,芒寒色正。

这是仙门世家对裴尘赋的至高评价,这个评价也就他一人担得起,就算是他的师弟沉年也沾染不得这一句评价。

“走吧。”裴尘赋瞥了晏岁一眼淡淡地说道。

“啊?”晏岁一愣,“裴少主,你是在等我?”

“倾朔有急事去处理,楼师叔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命我来接你。在宗门里叫师兄即可。”裴尘赋带着几分慵懒回答道,“楼师叔可真是把你捧在掌心上了。”

晏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烦裴师兄了。”

“走吧。”裴尘赋负手走在了前面。

“我们不用传送符吗?”晏岁跟在裴尘赋身后问,平日里易倾朔都是一张传送符直接传送回无虞境的。

裴尘赋回头瞥了晏岁一眼,挑眉:“传送符?晏小师妹,你可知一张传送符多少钱?”

晏岁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晏岁都没有自己用过传送符。

裴尘赋抬手比了一个手势。

“八块灵石?”

陵淮送晏岁烧一张,易倾朔接晏岁再烧一张,这三个月来无虞境已经烧了几百张了,想来也不会很贵。

裴尘赋沉吟了片刻后,比着手势的手握拳,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晏岁的头:“是八百灵石。”

“那接我上下晨课岂不是就已经花了十四万三千二百灵石了?”晏岁的头脑飞快地计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寻常内门弟子一年的年俸也就两万灵石,要是裴尘赋不说,晏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上个晨课就烧了一个内门弟子七年多的俸禄。

裴尘赋勾唇:“晏小师妹,楼师叔是真把你宠上了天。你要如何报答你师尊?”

熟悉的灵力汇聚感在丹田里游荡,晏岁知道,又到了自己上一世突破的时间了。

“那就浅浅的突破一下回报师尊吧。”晏岁回答道。

裴尘赋:“嗯?”

晏岁闭上眼,感受着丹田中灵力自动汇聚,攀登上一层楼。

裴尘赋目睹着晏岁突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跟我说句话也能是晏小师妹突破的契机吗?”

步入筑基四层的晏岁神清气爽:“裴师兄不必惊讶,下次师妹给你表演个喝水突破。”

裴尘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晏小师妹,你真没让我这一趟白回来。”


“这里我替师兄先看着,师兄快去晏师妹那边吧。”沉年一边说着一边抢过了裴尘赋手里的名册。


裴尘赋顿时就站起身往外走,眉峰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沉年还没回答裴尘赋就直接没影了,留下沉年拿着名册任劳任怨地接手差事。

裴尘赋一脚踹开晏岁房门的时候晏岁正在吃饭,嘴里叼着个鸡腿眨巴眼睛看着裴尘赋风风火火地走到自己面前。

“哪里受伤了?伤得怎么样?可是考核的弟子没轻没重?是谁告诉我。”裴尘赋关心则乱,连早上考核的是灵力都忘记了。

“裴师兄,我没受伤啊。”晏岁一头雾水,然后给裴尘赋递了一个鸡腿,“吃鸡腿吗裴师兄?”

裴尘赋摇了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晏岁一遍,确认晏岁没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沉年跑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伤着了。”

晏岁一愣:“沉师兄说他有事居然是去找裴师兄了。”

“嗯,早上可还顺利?”裴尘赋问道。

晏岁想了想:“还行。”

“剑道考核应该已经定下次序和剑式了吧?”裴尘赋继续问道。

晏岁道:“早上抽签了,我是第一个。”

裴尘赋点头:“第一个也好,剑道考核耗时要六七日,第一个考核就可以休息六七日。抽到了什么剑式?我既然过来了,正好指点你一下。”

晏岁回答:“万剑归一。”

裴尘赋:“什么?”

晏岁:“万剑归一。”

裴尘赋:“······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弟子考核里?”

晏岁笑了笑:“裴师兄,下午你还要去外门吗?要不然先让沉师兄替你,你来问道台看我考核吧。”

裴尘赋忧心忡忡和晏岁完全是两个心态:“万剑归一速成不易,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只是一次考核而已,无关紧要。”

晏岁道:“裴师兄最好准备好留影石,万剑归一很帅的。”

裴尘赋不忍心打击晏岁,点了点头附和:“好,我会记得。吃完午膳歇会儿吧,是好是坏都没有关系。”

晏岁忍不住发笑:“好。”

吃过午膳晏岁就没心没肺地爬上床睡觉了,裴尘赋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越晒越担心。

怎么就抽到了万剑归一?没个一年半载怎么可能学得会?若是因为不会而被判为丙等,那晏小师妹该有多难过啊。

“唉。”裴尘赋叹息一声后站起身,要不先去山下买点东西回来吧,要是下午晏岁心情不好就拿出来哄一哄。

不过今日怎么来无虞境没被楼箫拦住呢?

莫不是楼箫还没有回来,裴尘赋一边御剑下山一边想着,还是快一点吧,万一回来撞上楼师叔,就又见不到晏岁了。

楼箫早上就已经回来了。

竹尊者已经快把楼箫气死了。

“不可能,不会让,我徒弟,你给我滚出无虞境!”楼箫瞪着竹尊者第三百三十三次很明确地拒绝竹尊者,“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百三十三次了,你要点脸行不行!”

竹尊者盯着楼箫看了两下,然后转身离开。

楼箫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只不过是出去办点事走了一天而已就惹来一个人要抢自己徒弟的,这要是自己多走了几天那自家小徒儿可不得被分成几份了,不行,得马上去问道台守着自己徒弟。

楼箫抬步才要往外走,突然看见刚刚离去的竹尊者抱着一个蒲团又回来了。

楼箫皱眉:“竹尊者,你这是做什么?”



轮到晏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晏岁身上,想看看晏岁的运气怎么样。


“晏师妹,选一张吧。”主持抽签的是一个温柔的师姐,温声细语地对晏岁说道。

晏岁看了看之后拿起一张纸递给了师姐。

师姐打开纸愣了一下,然后怜悯地看了晏岁一眼将签纸展示给所有人:“晏岁,万剑归一。”

“嘶——”顿时,全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就连在观礼台上坐着的兰尊者都皱了皱眉:“万剑归一需以强大的灵力相辅,灵剑为主剑,剑气化形成万剑之势,八方围剿,使人无处遁形,一式可动山河。近年来唯有尘赋和沉年修成,将它放入新入门弟子校考之中是不是有些太过为难了。”

梅尊者瞧见是晏岁抽到了微微皱眉片刻才道:“暂且看看。”

晏岁走下台后沉年立刻就迎面而来:“此题苛刻,我去寻梅尊者让你换题。”

“不必。”晏岁摇了摇头拦住沉年。

沉年皱眉:“为何?”

“我曾经在宗门的藏书阁里翻阅过万剑归一的剑式。”晏岁回答道,虽然那是在前世。

“便是师兄在师尊的指点下这一式也十七个月方成。”沉年提醒道。

晏岁微微一笑:“无事,到时便知。”

裴尘赋在掌门的指点下练了十七个月,而当年的晏岁在无人指点之下独自钻研了一千六百二十九个日夜。

除了跑去找楼箫的竹尊者外其他的几个尊者都承认晏岁抽到的剑式太为难晏岁了,然而在抽取考核的顺序时,晏岁反手抽出了一个第一。

这下子就连梅尊者都忍不住了:“这晏岁是什么鬼运气?”

兰尊者摊手:“这有什么办法?话说竹尊者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梅尊者摇了摇头:“估计是回竹林打坐去了,我们也先回吧,下午再来。”

“要不剑道考核推到明日,也给她半日时间看看万剑归一是什么剑式?”兰尊者提议道。

梅尊者思索了片刻,似乎就要动摇,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会的话一个中午就会,不会的话一个下午也不够,就看她的造化吧。”

兰尊者看着梅尊者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可惜了,本尊原以为此次的魁首必定是晏岁,不承想她手气这么差。莲尊者,你说呢?”

因为白青莲被楼箫责骂教徒无方的莲尊者到现在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晏岁施施然地走到沉年身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走吧沉师兄,下午未时再来。”

沉年盯着晏岁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晏师妹,你先回久牵阁。”

晏岁随口问道:“沉师兄有事要去办吗?”

沉年点了点头,转身比晏岁还要急得离开。

晏岁不明所以的自己回到久牵阁,打算吃完午饭后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

外门的弟子比内门的弟子多出许多,内门已经歇下了,裴尘赋却还在盯着外门的考核。

“大师兄,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先停一下下午继续?”一个弟子上前请示。

裴尘赋翻了翻手里厚厚的名册:“嗯,这一页测完就可以停了。”

“是。”弟子点头应下,然后转身继续喊名字,“下一个,伍仟。”

那个叫伍仟的弟子还没从人群里挤出来,沉年已经御剑落在了裴尘赋的面前。

“师兄。”沉年还没站稳就喊了一声裴尘赋。

裴尘赋看向沉年:“怎么了,这么急?”



“沉年,你认识晏小师妹吗?”被楼箫压着批公务批到深夜才放行,在回忘忧境的路上裴尘赋终于有机会问沉年这个问题。

沉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认识,似是故人。”

裴尘赋嗤笑:“就你还有故人一说吗?”

沉年垂眸轻轻摇头:“没有。”

裴尘赋不再言语,和沉年并肩而行,回到忘忧境之后沉年的院子比裴尘赋先到,沉年向裴尘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回去了。

裴尘赋也挥了挥手示意沉年去他的。

而就在沉年要踏入行院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裴尘赋的声音。

“沉年,你可知青阳氏这一代有没有生姑娘?”

沉年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淡然回答:“不知。”

裴尘赋沉默,那估计是没有吧,毕竟青阳氏与太昊氏世代联姻,若是青阳氏有适龄的小姐的话,沉年就该有未婚妻了。

不过也幸好没有,一个修无情道的人若是有道侣,那么将来势必走向的路就是······

裴尘赋的眼眸暗了一下,血淋淋的四个字浮现在裴尘赋的眼前——杀妻证道。

可若不是青阳氏后裔,这个天资异禀的晏小师妹,又是谁家的明珠呢?

晏岁想家的念头在遇见沉年之后越发浓烈了起来,已经很晚了,但是晏岁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最终,晏岁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提笔在传信纸鹤上写下一行字“哥,你答应我你不骂我我就回家看你”。

看着赋灵了的纸鹤飞入夜色之中,晏岁突然就后悔了,万一自家哥哥直接带着人杀来怎么办。

自己到时候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绑着回家吧,那岂不是丢脸丢死了。

这一夜晏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陵淮给晏岁带来早膳,顺便送晏岁去寻道堂的时候,见到的是双眼黢黑,黯淡无光的晏岁。

“嘶——小师妹你昨晚是一晚上没睡吗?”陵淮倒吸了一口冷气。

晏岁凄凄惨惨地看了陵淮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陵师兄,我多半是快死了。”

陵淮被晏岁这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冲上来就抓住晏岁的手:“小师妹!你别怕,你千万别怕,有师兄在呢,还有师尊呢,你是绝对不会死的!如果你真的死了,师兄就自杀下去闹地府把你带回来!”

晏岁:“……师兄,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陵淮陡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妈呀,吓死我了。”

“但是等我哥来了说不定就成真的了。”晏岁欲哭无泪,“陵师兄,你说我现在跑来得及吗?”

陵淮眨巴了两下眼睛:“嗯?小师妹你哥哥要来看你吗?那我们得早点准备席面招待啊,你哥哥喜欢吃什么。”

“不是啦。”晏岁挥了挥手,“我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我哥要是来了的话肯定是要把我抓回去的。”

陵淮顿时又激动了起来:“那怎么行!小师妹,你已经进了无虞境那可就是无虞境的人了!小师妹放心,若是你哥哥要带你回去,我就和他打一架。”

晏岁看了看陵淮,好一会儿才把陵淮根本打不过自家哥哥这句话咽了回去。

“陵师兄你有事情去办吧,以后都不用接我去上晨课了,我要一直待在房间里,再也不出去了。”晏岁一边说着一头栽回了床上。

不去就不去,横竖晏岁去了晨课也是睡,还不如让晏岁在床上躺着睡更舒服些,也不用担心着凉。

晏岁在房间里睡了五天,也提心吊胆了五天,门外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晏岁就疑心下一秒自家兄长会破门而入将自己拎起来打屁股。

好几日没睡好的后果就是在第六天晏岁终于睡着了后,就直接睡到了晌午还没醒。

晏岁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半睡半醒之间晏岁根本不愿意下床去开门,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门外的敲门声又持续了一阵子,才终于放弃了。

等晏岁睡饱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居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晏岁都有点佩服自己,换好衣服晏岁打算出门去找点东西吃。

一推开房门,倚靠在院里紫竹边上的修长人影便吓得晏岁一激灵。

院中并没有灯火,晏岁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做贼心虚,让晏岁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家兄长。

“哥……”晏岁颤着声唤了一声。

靠在紫竹边上仰头看着天边月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晏小师妹好眠,这个时辰才醒,叫哥也没用。”

是裴尘赋。

晏岁瞬间松了一口气。

裴尘赋转头朝着晏岁看过来:“怎么犯了事晏小师妹反而还如释重负了?”

晏岁茫然:“我犯什么事了?”

裴尘赋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岁:“两个时辰前掌门出关,全派弟子朝见,唯独晏小师妹睡得香甜,派来七个弟子都没唤醒晏小师妹。”

晏岁瞬间脸色惨白,掌门出关?

变故怎么如此多?

明明上一世掌门到她死都还在闭关啊。

就在晏岁不知所措的时候,夜色之中传送来裴尘赋低沉的笑声。

“裴师兄你骗我!”晏岁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裴尘赋抬步走至明灯之下,橘黄的灯光给裴尘赋刚毅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意:“随口一说晏小师妹也信,晏小师妹日后只怕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裴尘赋语气之中的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晏岁哼了一声:“裴师兄不请自来,深夜流连女子闺房之外,日后只怕是会对师妹我心猿意马,爱得不可自拔。”

裴尘赋挑眉:“晏小师妹放心,师兄我的眼睛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瞎了的。”

“哼!”晏岁一甩头转身向小厨房走去,不打算再搭理裴尘赋了。

“掌门今日虽然并未出关,但是今日青阳氏家主突然遣人送来了五千万灵石,却也没说为什么,晏小师妹可知道其中的缘故?”裴尘赋抬步跟在晏岁的身后说道。

晏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五千万灵石!就晏······那个貔貅舍得拿出五千万?”

裴尘赋点了点头:“是啊,在还没收到钱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相信,收到之后师叔让我唤你回去算下账,但是我唤不醒你就一直没敢回去。”

晏岁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裴尘赋无情地拆穿了裴尘赋:“裴师兄,你不是不敢回去,你是趁机躲懒吧,回头我就告诉师尊。”

裴尘赋:“······一会儿你和师叔说是你自己想玩强留我下来陪你玩。”

晏岁斜眼看着裴尘赋:“裴师兄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若你要回家又怕家中长辈责怪,那我陪你回去,你家中长辈总会给我一个面子的,你不愿他人知晓你的家世,我也替你瞒着。”裴尘赋想了想抛出了一个对于晏岁来说确实很诱人的条件。

晏岁:“成交。”


晏岁一阵后背发凉:“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太昊氏就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之后每一步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晏暮冷哼一声:“当时发现你不在房中,晏千兰他们全都出去找,兜兜转转找了一圈还把自己给找迷路了。要布下一个迷踪阵还不让人察觉,沉无翼自然做得到。”

“他们既要献祭我,为什么又留了我这么多年,他们在等什么?”晏岁不解地问道,若是按照前世来看,太昊氏容了自己十二年都没有下手。

晏暮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晚上我让人给沉年套个麻袋绑走打一顿问出来。”

晏岁无语:“哥,你别为难沉师兄,沉师兄和太昊氏不一样。”

晏暮瞪了眼晏岁:“什么裴师兄、沉师兄的,是个师兄你就护着,都不站你哥哥这边?真是白生了你这么个妹妹。”

晏岁道:“我是娘生出来的。”

“娘怀胎六月把你生出来的时候你只是个蛋,之后娘身体不好照顾不了你。还不是你哥哥我孵了三个月把你孵破壳,要是我不孵你,你就是个坏蛋了。你刚破壳只是一只小朱雀,也是你哥哥我一口一口喂你道周岁你才成人的。”晏暮强调。

晏岁笑眯眯地拉着晏暮一起坐下:“哥哥,可以再讲一遍你一只公朱雀孵蛋把我孵出来的故事吗?”

晏暮:“······不讲。”

晏暮离开的时候除了给晏岁留下了数不尽的灵石还留下了一本秘籍。

“这是青阳氏秘籍,用于教你如何掌控法相,让法相之力为你所用,原本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该给你了,晚了一年,但也不会迟。你自己看看,等你下个月生辰我再来,看不懂的到时候问我。”

“哥哥,天已经黑了,外面还在下雪,要不你明天再回去吧。”晏岁拉住晏暮想要留住晏暮。

晏暮摇了摇头:“还是不留了,云舟还在外面等着。乖一些,哥哥下个月再来给你过生日。”

晏岁依依不舍地抱着晏暮的胳膊:“那我送送哥哥。”

“别送了,外面冷,在屋子待着。”晏暮接过晏千兰递来的披风披上,然后对晏千兰说了一句,“照顾好小姐。”

晏千兰替晏暮打开了门,掀开门帘回答:“是,家主。”

“哥哥。”晏岁没有再往外送晏暮,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晏暮回过头:“嗯?”

晏岁猛地快步走到晏暮面前,抬手拂平晏暮紧锁的眉峰:“从哥哥的眉头一直皱着,若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希望哥哥能够告诉我。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晏暮轻轻地叹息一声,张开双臂拥抱住晏岁:“岁岁,在哥哥这里,你永远都只是哥哥的小孩。”

晏暮离开之后顿时就安静许多,晏岁坐在屋内翻起晏暮留下的秘籍,屋内只有书页轻擦的声音和宝金叼着红罗炭给自己添火的声音。

晏岁抬眸看了一眼吭哧吭哧一个劲往炭盆里添炭的宝金,开口提醒了一句:“宝金,烤火的时候离炭盆远一点,小心毛烧到了。”

宝金挪了挪屁股,但是好像并没有挪远太多的距离。

“二小姐,这梅瓶挪一个地方吧,放在这里离炭盆近,怕是要被烤干了。”晏千兰抱起梅瓶说道。

晏岁抬眸看了一眼,沉吟片刻然后站起身:“那就放到我书桌上吧。”

晏千兰抱着梅瓶将梅瓶安置在了侧间的书桌上,晏岁也坐在了书桌后,铺开宣纸,提起了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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