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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优质全文阅读

骑着猫的小鱼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关礼礼姜淮是现代言情《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骑着猫的小鱼干”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点不含糊。不错,真不愧是他们姜家的孩子。他这边饶有兴趣听着,白淑琴却因为关礼礼居然敢还手这事恼羞成怒,她养大了她,她要打她,她就得乖乖站着让她打!结果她不仅敢反抗,还敢骂蕊蕊,当下顾不得这是姜家的地盘,推开关蕊蕊便要朝关礼礼冲过去。“死丫头!你个小贱人……”关礼礼面无表情看着,后退一步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一步,直直挡在她的身前。男人......

主角:关礼礼姜淮   更新:2024-03-28 0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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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礼礼姜淮的现代都市小说《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骑着猫的小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礼礼姜淮是现代言情《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骑着猫的小鱼干”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点不含糊。不错,真不愧是他们姜家的孩子。他这边饶有兴趣听着,白淑琴却因为关礼礼居然敢还手这事恼羞成怒,她养大了她,她要打她,她就得乖乖站着让她打!结果她不仅敢反抗,还敢骂蕊蕊,当下顾不得这是姜家的地盘,推开关蕊蕊便要朝关礼礼冲过去。“死丫头!你个小贱人……”关礼礼面无表情看着,后退一步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一步,直直挡在她的身前。男人......

《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白淑琴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被赶出家的人,不到一个小时,却会在姜家的花园里重新见到。
白淑琴面上是明显的惊愕,只一秒,她的视线忽的落在她身旁的那明显是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身上,瞬间了然。
这女人大概就是关礼礼的亲妈吧。
一个阿嫂。
也是,山里头出来的,能找到什么体面工作,能在这样的地界当阿嫂,也算是很体面了。
关蕊蕊显然也是这么猜的。
心下不屑又好笑,但面上却是一脸的同情和担忧。
“姐姐,原来你家里人在这里工作啊,不过这里可是姜家,你可千万别乱动什么东西,免得给人家添麻烦就不好了。”
一旁领路的管家听见这话表情稍稍有些皲裂,刚要开口解释什么,就听关礼礼淡漠出声,
“不劳费心。”
顿了顿,却见那双澈亮的杏眸从关蕊蕊身后的方向转过,看到那几乎紧贴在她身后的那淡色灰影,关礼礼眉心微抬,又道,
“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而不是随意出来瞎晃悠。”
家里有她之前做的护身法器,寻常阴诡都不敢随意靠近,但离了那里,就不好说了。
白淑琴见她离了自家只认了个保姆亲妈后态度居然还是这样气人,一张脸都险些气歪,只是顾忌着旁边还有姜家的管家,到底忍了下来,转而对关蕊蕊劝,
“蕊蕊,你性子好,但也得分对什么人,一个白眼狼,好赖不分的,劝她做什么。”
说着又转向管家,无奈般解释,
“见笑了,这是我们家原来收养的孩子,没想到辛苦养育一场,有了亲生父母后竟然翻脸不认人了,哎。这孩子以前就不学好,总是毛手毛脚的,在我们家还能包容她,现在到了旁人家里头,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白淑琴一副十分忧心的样子,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明着说姜家留着这样的人在家里指不定要出事。
管家听着却是暗暗心惊。
这关太太,难道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我们姜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小姐吗?
当着他一个管家的面都能这么诋毁大小姐,也不知道小姐以前在关家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原本因为关家养育小姐一场而将对方当做座上宾接待的管家,态度顿时有些冷了下来。
白淑琴却以为管家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对关礼礼生出了不满才冷了脸,心下冷笑。
她就要看着这白眼狼被赶出去,看她以后见着自己还敢不敢摆出这种态度。
至于要她让出代表名额,白淑琴自认为自己有了姜家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再跟她废话,一个名额罢了,蕊蕊想要,直接抢过来就是。
一旁的阿嫂自白淑琴和关蕊蕊走过来就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毕竟姜家规矩多,佣人一般不会随意跟主人家的客人搭话。
只是,这客人说的话,她怎么就越听越不对劲呢?
对方刚刚那些话,好像是在说旁边这位姜家刚找回来的大小姐啊。
啊这……
管家瞧着这态度也是忍不住开口,“关太太,关小姐,你们……”
话刚出口,却听另一道声音传来。
“怎么了?”
正是打完电话找过来的姜淮,看到关礼礼身边站着这些人,脚下下意识快了两步,几步便走到了几人跟前。
在看到姜淮的瞬间,关蕊蕊几乎是眼前一亮。
白淑琴同样打量面前的年轻男人,视线扫过对方手上的钻石袖扣和价值千万的名表,暗暗猜测这是姜家的哪位少爷。
管家见到姜淮,脸色稍肃,正要回话,却发现自家少爷问的是大小姐,于是抿唇不作回答。
关礼礼也不知是因为先前姜淮对她的维护还是因为其他,听他这么问起,鬼使神差地便告了个状,
“哦,她们刚刚在给我穿小鞋。”
一句话,精辟,简练,却叫空气蓦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反应过来的白淑琴当即尖叫出声,“你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抬手就要朝关礼礼打去。
姜淮原本看着自家妹妹给自己“告状”还有些新鲜,看到白淑琴动作的瞬间,嘴角的笑意倏然冷下。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本该是小可怜的妹妹已经迅速抬手,精准干脆地握住白淑琴抬起的手腕。
她这突然的动作,不止是他,显然白淑琴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还敢反抗,下意识便要将手抽回。
却不想关礼礼看似轻轻握着,手上的力道却毫不含糊,白淑琴一时也没能甩开。
关礼礼就着攥住她手的动作,自顾冷眼睨向白淑琴,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们关家的女儿,更不会再任你打骂。”
她说着,干脆地松手,白淑琴原本挣扎的动作因着她突然的松手,顿时踉跄着往后倒去。
“妈!”
关蕊蕊惊呼着忙伸手扶住险些踉跄摔倒的白淑琴,扭头看向关礼礼时,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姐姐,不管怎么说,妈妈也是将你养大的人,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对妈妈动手?你……你太过分了!”
哪怕是这种时候,关蕊蕊依旧孜孜不倦地在给关礼礼上眼药。
毕竟一个会对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养母动手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她的人品。
关礼礼是真的看厌了关蕊蕊这虚伪的表演,杏眼一抬,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动手了?你自己眼睛瞎,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瞎。”
姜淮在一旁听着,眼底满是新奇的笑意。
原来看妹妹乖乖软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怼人一点不含糊。
不错,真不愧是他们姜家的孩子。
他这边饶有兴趣听着,白淑琴却因为关礼礼居然敢还手这事恼羞成怒,她养大了她,她要打她,她就得乖乖站着让她打!
结果她不仅敢反抗,还敢骂蕊蕊,当下顾不得这是姜家的地盘,推开关蕊蕊便要朝关礼礼冲过去。
“死丫头!你个小贱人……”
关礼礼面无表情看着,后退一步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一步,直直挡在她的身前。
男人的背影宽阔而挺拔,带着厚实的安全感。
他眉眼的笑意此时已全然敛起,周身是迫人的气势,冷冽而骇然。
“这里是姜家,可不是由得人撒野的地方。”


关保成一句话,直接点明了他和姜礼礼的关系。
他的声音不大,却叫周围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再看向关保成的目光时瞬间多了几分客气与热切。
姜家大小姐的养父母,那不就是姜家的恩人嘛。
姜家的恩人,那必须也得交好啊。
关保成哪怕不看周围,也感受到周围瞬间友好的视线,心下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却不见,一旁的姜禹城在听到他的话时瞬间沉下的脸色。
刚才注意到关家的人时候他就想着要让保安悄悄地把人给请出去,结果还没等他安排,这人竟是直接凑上来的。
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对方是什么心思,又是打的什么主意,这会儿一个照面就已经清清楚楚。
姜老爷子面色不改,脸上依旧挂着笑,乍眼看去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这老爷子十分和气好说话。
“原来是礼礼的养父母啊,说起来礼礼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了。”
“哪里的话,姜老实在太客气了,如果早知道礼礼是姜家的孩子,我们肯定早早就把人送回来了。”
“哦?”姜老一副好脾气地抬了抬眸,忽然转向一旁的姜禹城,
“关家养大了礼礼,就算是我们家的贵客,老大,你把人带去楼上好好招待一下,可别失了礼数。”
姜禹城早就想把关家人弄出去了,闻言立即上前,关保成哪里听不懂姜老爷子那话里的意思。
要是跟着去了楼上,他还怎么借着宾客跟姜家讨要好处?
忙不迭开口道,“说起来,关氏前几天原本跟姜海集团刚确定了合作,我知道这姜老肯定是看在礼礼的份上想要拉拔我们一把,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专门表示感激,两家谈合作,底下人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姜海集团这边海涵。”
关保成自然知道这样的场合不能真的下了姜家的脸面,所以他只说两家确定了合作,却没说姜家又单方面取消了合作,同时又给了个姜家先前取消合作的借口,言下之意,
姜总之所以取消了之前的合作是因为底下人做得不好,既然现在说开了,咱们的合作还是继续吧。
姜禹城哪里不知道关保成的意思,无非就是仗着今天这样的场合想把关家和姜家彻底捆绑在一起。
周围宾客都瞧着,哪怕最终姜海集团不再和关氏合作,也总有想要和姜家交好的集团朝关氏伸出橄榄枝。
姜禹城可不会惯这样的臭毛病。
当下沉声开口,“关总说笑了,姜海集团和关氏的合作早就取消,至于为什么,我想关总夫人和令嫒清楚内情。”
关保成没想到这个姜禹城这么不客气,又听到他提及白淑琴和关蕊蕊,心下对妻女骂了又骂,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惶恐惊讶的表情,恳切道,
“姜总,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希望和姜海集团合作的。”
说着,又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姜礼礼。
“礼礼,你也替爸爸说句话啊。”
姜禹城见他还要牵扯礼礼,当下脸色微沉,径自拦在礼礼身前,“关总,礼礼是我女儿。”
一旁的白淑琴见状也忍不住出声,“礼礼,我们家养大你不容易,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一句两句,完全是将姜礼礼架在火上烤。
毕竟这可是将她养大成人的关家,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如果姜礼礼敢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出半点对关家的冷漠,那她今后在圈子里的名声必定全毁。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认了亲爹就将养父母其如敝履的人呢?
关蕊蕊早就等着这一刻,只是没想到爸爸的反应比她还要迅速,当即也凑上前来,一脸哀求,
“姐姐,爸妈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你不能有了亲爸就不管我们了啊。”
眼见着厅内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转到这边,白淑琴更是直接哽咽出声,“我知道你认回了亲生的家人,可我跟保成和蕊蕊也是你的家人啊。我自认从小到大没让你受过什么委屈,你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关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语,周围原本听着的宾客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老狐狸们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但一些比较有正义感的小辈已经对姜礼礼没了初见的好感,甚至忍不住出声谴责,
“就算是被认回姜家,关家到底将你养大,姜小姐这样对养父母不觉得不应该么!”
“我瞧着关总一家也是有脸面的人家,姜小姐倒是不至于这样避之唯恐不及。”
姜禹城脸色难看,刚要开口驳斥,手臂却忽然被人拉了一下。
却是姜礼礼将他往后拉了拉,径自走出,那精致清绝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扫过刚才谴责的几人,而后杏眸浅浅转向关家三口。
忽然一言不发地开始脱下右手的袖套。
众人心中莫名,就见姜礼礼摘下袖套后,抬起那白腻细弱的胳膊,却见那细腻如洁的大臂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姜礼礼看着白淑琴,冷声道,
“七岁那年,关蕊蕊不小心落水,关太太赶到后,见我安然无恙站在岸边,便一把将我推下水,因为你的女儿受了罪,我也应该受一份,这道疤是当时你推我下水时被岸边的石头划破胳膊留下的,这事你应该记得。”
听到这话,姜家人几乎是刷的一下将视线狠狠扫向白淑琴,厅内宾客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不明白这个逻辑。
白淑琴眸色微闪,却强作镇定,“那、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怎么还说是我推的呢?”
姜礼礼也不慌,又接着道,“十岁那年,关蕊蕊受伤住院需要输血,医院里明明有足够的血液库存,你却拉着护士非让她抽我的血给关蕊蕊,你说因为我们是姐妹,她用我的血能好得更快。”
宾客们:???
这又是什么奇葩逻辑?
小学生都知道,输血只要是同样血型的就行。
众人觉得这位关太太或许有什么常识性认知障碍。
姜禹城却已听得愤怒异常,毕竟这些事,哪怕调查也不会知晓。
而姜礼礼的下一句话,更叫众人直接懵在当场。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关蕊蕊每次倒霉出事,你都会让我经历同样的倒霉,或者要求贴身照顾她,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关蕊蕊天生命格孱弱,自带灾厄,你们养我,不过是因为看中我的命格,想用我的命格,来给关蕊蕊挡厄罢了。”


关家。
自关保成那晚疯狂砸了自家近千万的古董后,回过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加上宴会上姜禹城公开宣称和关家再没关系,这两天姜家有合作的几家企业都纷纷和关氏解除了合作。
关保成直接就病倒了。
白淑琴比他早,回来当晚就病倒了。
关家一下子倒了两个人,关启深只能暂时接过公司的事务,各种忙得脚不沾地,结果昨天刚出公司不久,意外在路上撞了车,胳膊骨裂。
比起三人,关蕊蕊情况更糟。
她已经连着两天都在做同样的噩梦。
黑沉沉的天空,废弃的教学楼天台,少女下身几乎被血浸染,目光绝望而恳求地看着她。
最后是那扇被她匆匆关上的天台大门。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少女的哀凄的哭声,
“救我……求求你,救我……”
那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
关蕊蕊倏然睁眼,蓦地发现自己床边就坐着那个下身染血的少女,她一双眼里浸满了血泪,就那样死死瞪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
关蕊蕊的尖叫声在深夜里几乎响彻关家的别墅。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白淑琴拖着病体有些虚弱地快步走来。
“蕊蕊……蕊蕊,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关蕊蕊一下子扑进白淑琴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白淑琴安抚着她,声音里满是心疼,“蕊蕊别怕,告诉妈妈,是不是做噩梦了?”
关蕊蕊依旧抱着白淑琴,只能呜呜着点头。
就见白淑琴将她从自己怀里稍稍拉开,声音依旧温柔,“那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关蕊蕊抬头的瞬间,白淑琴的模样赫然变成了两眼血泪一脸惨白的少女。
“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次响彻整栋别墅。
紧接着关保成进来了,关蕊蕊再次呜呜哭诉,然后,关保成也变成了少女的模样。
关蕊蕊差点疯了。
连着两天都是这样的梦中梦,关蕊蕊精神一下子垮了,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以至于在清醒看到白淑琴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是拿起东西朝她砸过去。
不敢继续留在家里,关蕊蕊换了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却不见,身后的别墅仿佛被一处黑云笼罩着,夏日里阳光明媚,偏偏没有一丝照入关家。
而随着关蕊蕊的离开,她身后缠着的黑影又有丝丝缕缕黑气泄出,沾染在她的所到之处。
……
这边,裴远珵刚刚从姜礼礼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时脸都是黑的。
结果刚一下车,就见一个人影忽然朝他扑了过来。
两眼发红,眼袋耷拉,面色发黄,形如恶鬼。
那一瞬间,裴远珵真的以为自己白日见鬼,下意识伸手将人推开。
直到他听到一个熟悉又委屈的叫唤,
“裴哥哥!”
裴远珵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关蕊蕊!
他看着眼前一副两天两夜没睡觉的样子,整个人状态差得完全看不出原来关家小公主该有的样子,嘴角一抽,“你怎么这副模样?”
关蕊蕊这两天精神饱受摧残,听到这话顿时又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扑进裴远珵怀里,“裴哥哥,我这两天一直做噩梦,我快要受不了了呜呜呜……”
裴远珵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怀里的关蕊蕊。
在重遇姜礼礼之前,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最正确的选择。
可再见姜礼礼,他却发现眼前的关蕊蕊当真是哪哪都比不上她。
长相不如她,性子不如她,现在连唯一的家世也不如她。
裴远珵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彻底放弃关蕊蕊,破釜沉舟。
原本他以为以自己在姜礼礼心里的位置,只要自己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乐颠颠地成为他的女朋友。
但今天姜礼礼的态度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想多了。
光凭一张嘴说,或许不能让礼礼相信自己。
他得付出实际的行动才行。
首先一个,就是要跟蕊蕊……划清界限。
关蕊蕊不知裴远珵心里打算,抱着裴远珵就开始哭诉自己这两天的噩梦。
她一个劲说怕,说得逻辑混乱,裴远珵根本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只觉得关蕊蕊确实太过娇气。
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居然还要他来哄。
想到这里,裴远珵更加确定关蕊蕊这样娇娇弱弱的小公主不适合自己。
心里有了主意,他便干脆将人拉开。
“蕊蕊别哭了,先上车,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别墅前到底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既然决定分手,裴远珵自然不会再把人带进自己家里,更不愿意两人纠缠不休的样子再传出什么闲话。
关蕊蕊一心都是自己的噩梦,也没在意裴远珵的舍近求远,乖乖跟他上了车。
上车后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一副依赖的模样。
裴远珵有些无奈,同时心底又有些愧疚。
这样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孩,他如果跟她分手,她该有多难过啊。
不过,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想到这里,裴远珵又瞬间收起所有的不耐,决心哪怕分手也要体体面面的。
“蕊蕊,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的。”
关蕊蕊顶着黑眼圈仰头,“裴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想着我。”
裴远珵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只觉得现在的关蕊蕊真是无法直视,干咳一声,还是尝试着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回。
“我有话想跟你说。”
两人都不见,关蕊蕊身上的缕缕黑气在她抱着裴远珵胳膊时已经顺着她的动作缠上裴远珵的手臂,哪怕此时抽开,依旧仿佛丝线纠缠一般。
关蕊蕊也终于察觉到裴远珵态度的不对。
小心开口,问他,“裴哥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裴远珵叹了口气,道,“蕊蕊,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话落,没等关蕊蕊做出反应,就见前面的司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两人下意识扭头,眼前只见对面一辆汽车迎面朝他们直直撞了过来……
“砰!”
两辆车子狠狠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动静瞬间响彻整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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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越看关礼礼,越是怀疑,
“年纪还这么小,能顶什么事啊?月华,你不是又被骗了吧?”
说着看向宋夫人,眼里是满满的质疑。
宋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妈!姜大师虽然年纪轻,但她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别瞎说。”
别得罪了人。
宋老太太撇撇嘴,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小女娃能有什么真本事。
左不过是靠一张嘴忽悠罢了。
月华这个儿媳妇,学问高又怎么了?看人还是不如她啊。
好在她提前找了其他大师过来,不然靠这小丫头,黄花菜都凉了。
果然这个家还是得靠她。
老太太就想杀杀小姑娘的锐气,看向关礼礼,“你说你有真本事,那你得拿出来看看啊。”
也不用多,至少得像大师一样舞个剑吧?
“妈!”宋夫人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生怕老太太的态度惹恼了关礼礼,扭头忙对关礼礼道,
“姜大师,实在抱歉,你别介意。”
关礼礼没介意,朝宋夫人点点头,径自绕过老太太和那位作法的大师便往床边走去。
从她进门,便能看到床上一直躺着的宋雨梨。
饶是房间里闹得乌烟瘴气,她也依旧半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那位大师自几人进门后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只是碍于自己还在“做法”不好贸然停下,便一副不为外界打扰的模样,始终继续自己的做法。
直到看到关礼礼走到床边,他才猛的一声厉喝,
“不要靠近!你这样会打断我的术法!”
关礼礼闻言微微侧眸,只扫过一眼,又径自扭头,拉过宋雨梨的手指细看。
那大师见关礼礼竟然不将自己的警告放在眼里,当即面露怒色,猛地停止做法,转而冲着宋老太太,
“宋老夫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做法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吗?”
宋老太太闻言也是面露不满,忙对大师道,“鲁大师,实在抱歉。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她说着扭头瞪向关礼礼,刚要开口赶人,就见关礼礼已经放下宋雨梨的手,扭头径自看向鲁大师,清凌凌的目光不带半分情绪,只问,
“鲁大师开坛做法,想必是确定宋小姐身上是什么问题吧?”
那鲁大师见她张口请教,只冷哼一声,“宋小姐招惹了小鬼,我方才就是在给她驱赶小鬼,偏偏你不听劝阻打断我的施法,那小鬼刚才趁乱跑掉了!”
言下之意,现在做法失败,宋小姐醒不来,都是你的原因。
和他无关。
关礼礼轻笑一声,看着鲁大师,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骗子,
“但凡你有些许感应,就会知道这屋里毫无阴邪之物,宋小姐之所以昏迷,也不是被小鬼纠缠,而是有人用邪术,试图夺走她的命数。”
听到关礼礼这话,一旁的宋永铭和宋夫人脸色一变,忙不迭上前,
“姜大师,你说什么邪术?有人要我小梨儿的命吗?”
关礼礼便看向两人,道,“不是要她的命,玄门里的说法是借命,我说过,宋小姐是大福的命格,她的命格注定她这辈子本该无灾无难,一生顺遂,也正因此,有人看中她的命格,想要借她的寿数,为自己续命。”
她说着,径自拉过宋雨梨的手,示意两人看她拇指指腹处不明显的一点红痕。
“这手指上的朱砂印,就是有人哄骗她盖下手印,以此默许对方借命的行为。”
至于什么时候盖的印,约莫就是宋夫人说她失踪那十来分钟里的事。
宋永铭夫妇闻言探头细看,果然看到宋雨梨手指指腹一点不明显的红印,那红印明显被人擦拭过,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而小梨儿出事后,两夫妻着急找人救女儿,哪里会注意到这点细节?
宋老太太闻言不信,也跟着探头去看。
宋永铭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理会老母亲和另一个大师,脸色难看,自顾看向关礼礼,
“大师,所以我女儿的命已经被借走了吗?还能要回来吗?”
关礼礼看着他,只点了点头,“可以。”
一旁的鲁大师见她几句话间就把雇主的信任都拉了过去,心下不满,还要张口贬低几句,不料旁边突然靠近一人,却是刚才跟着宋家夫妇一起进门的另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
他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旁,此时就站在他的身侧,淡淡出声,
“闭上你的嘴,再冲我妹妹多话,我让你横着出宋家。”
他的声音不重,甚至称得上温和好听,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背脊发寒,鲁大师只觉心头一个咯噔,一时竟忘了说话。
也就是在这时,关礼礼已经干脆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沾了朱砂的拇指大小的小笔和一块玉牌。
朱红小笔在玉牌上一勾,随即将玉牌轻轻放到宋雨梨的额心处。
宋永铭夫妇就站在床边,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在那玉牌放到宋雨梨额心的瞬间,他们似乎看到玉牌上有一缕黑气掠过,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又见关礼礼从背包里掏出几张黄符纸,似是注意到姜淮那边的小动作,关礼礼视线微微一转,又注意到那鲁大师面上一脸的不甘与愤恨。
想起他刚才舞来舞去的动作,关礼礼虽然不觉得那样的动作有什么好看,但大家好像觉得折腾一下更有信服力。
刚刚宋老太太好像说让她拿出真功夫看看来着。
关礼礼想了想,她虽然不会跳舞,但要唬唬人,她也是可以的。
这样想着,她蓦地后退一步,精致明媚的脸颊倏然敛起所有情绪,整个人浑身气质陡然一变,凌厉而专注。
只见她抬手,双手成掌相对,而随着掌心拉开,原本夹在她掌心的五张黄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陡然牵引,直挺挺立于她的掌心之中,整齐划一。
单这一手,已叫房中包括鲁大师在内的几人双瞳陡然睁大。
又听她粉唇微启,声音清灵如泉,却带着凌冽的威势,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混合乾坤,百神归命,我奉赦令,破!”
随着她最后一声破令,只见她双掌向外推去,那原本整齐立于空中的黄符顿时刷的朝着床上的宋雨梨直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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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礼礼先前是找姜淮联系司机要的地址,姜淮会过来并不意外。
姜溯却不知道,看到姜淮,顿时像是耗子见了猫,下意识就往姜礼礼身后躲。
“这回真不是我的锅!”
说着还不忘扯一下姜礼礼的袖子,“姐!姐你帮我跟淮哥解释一下。”
姜淮看着姜溯的小动作暗暗挑眉,就见姜礼礼真的解释了。
“嗯,不是他的锅。”
姜淮心说不是他的锅还能是谁,眸光就忽然落在了旁边地上躺着的路雪溪身上。
所以,这才是那个锅?
不过,看着眼前倒地的七个人,他也没有继续深究的心思。
人没事就好。
很快救护车赶到,将楼顶七人连同楼下的春春一起送到医院。
听说路雪溪出事,姜瀚和姜澄都迅速赶了过来,听说事情经过,又见雪溪昏迷而姜溯完好无损,当下忍不住一通责问,
“你怎么回事?!跟雪溪出去怎么没好好保护好她?”
“雪溪平日里那么疼你,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让她出事,回头奶奶回来看你怎么跟她交代。”
姜溯原本还想跟两个堂哥讲述一下自己今天的惊心动魄,冷不丁被兜头一通责问,当下气得脸都憋红了,
“你们知道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没保护她?!”
“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当时……”
姜溯到底是少年心性,被无缘无故地这样责问,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但到底没说出更多,只扭头,气呼呼地跑了。
姜瀚和姜澄觉得姜溯是做了错事又不敢承担,也不理他。
姜礼礼不知道病房里的事,她刚刚去另外几个病房看过,随手除了他们身上残余的阴气。
刚走回来,就见姜溯气鼓鼓地从病房冲出来,扭头就进了安全通道大门。
安全楼梯内,姜溯气得用手背狠狠抹了下眼泪。
他倒不是娇气得连被说两句都不行,他就是觉得委屈难过。
当时虽然一时冲动答应了进楼里比赛,可他一直注意着周围。
那些蚕丝线突然出现的时候,他们一群人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已经有人被缠上,他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路雪溪跑,甚至在那些蚕丝线快要缠上路雪溪的时候都是他扑过去替她挡住。
结果……看到他的双脚被缠上的瞬间,路雪溪直接就挣开他的手跑了。
反而是春春扑过来想帮他,结果两人都被缠住。
后来他是怎么挣脱那些蚕丝的?
他记得当时就是脚底板突然像被烫了一下,紧接着原本缠着他的丝线就突然断开,他就趁机抱着已经被缠成蛹的春春跑走……
当时情况危急没来得及多想,这会儿想起,姜溯立即脱了鞋子查看。
结果,就看到他鞋垫上一层黑灰,明显是什么东西被烧过的痕迹,仔细一看,角落还有一小片黄纸。
看到那黄纸的瞬间,姜溯下意识想到姜礼礼用的黄符,心下仿佛明白了什么。
眼眶顿时更红了。
原来,自己一开始就是被姜礼礼救的。
她明明提醒过自己,可他就是不听,非要跟着路雪溪出门,结果她非但不生气,还偷偷在他鞋底塞了黄符保护他。
想到这里,姜溯忍不住哭得更起劲了。
这回却是感动的。
不仅感动,更是懊恼。
他之前那么针对她,还联合姜瀚那两个傻缺逼她离家出走,她居然还愿意帮他……
“呜呜呜……”
正哭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门被推开的动静,姜溯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止住了眼泪。
扭头一看,居然是姜礼礼。
他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却忘了他刚刚还在哭,姜家基因本就不错,姜溯长相本就有那么几分美少年的意思,这会儿眼睛红红的,连眼睫毛都挂着泪珠。
乍眼看去竟有那么几分脆弱美少年的意味。
姜礼礼微微挑眉。
姜溯脸刷一下就红了。
既是尴尬又是羞的,“你来这里干嘛?”
话说出口,又惊觉自己口气似乎有些冲,立即放软了声,
“我不是说你不能来这里,我是说你要是想来这里透气,我、我把地方让给你。”
见识过姜礼礼的本事,姜溯现在对于姜礼礼是完全服气的,可想到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想着她指定瞧不上自己,原本在教学楼叫得顺溜的姐一时竟又叫不出来了。
“我来找你。”
姜礼礼说着忽然朝他伸出手,“之前借你防身的玉牌,该还我了。”
她的态度,冷酷得好像两人先前没有一起面对过患难一样。
姜溯眼眶瞬间又有些红,但却是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脖子上的玉牌,也忘了刚才的委屈与懊恼,巴巴地看她,
“这、这个玉牌,不是给我的吗?”
跟给淮哥和大伯的一样。
姜礼礼就拿眼瞥他,“只是暂时借你的,没说给你。”
姜溯明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不想给啊。
除了因为戴着这玉牌确实能护身,也是因为,他想让她接纳自己。
“姐,姐,这个玉牌,不能给我吗?”
怕她不答应,他又忙表示,
“之前都是我不懂事,姐,我以后一定不跟你对着干,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姜礼礼就那样看着他,“你真想要?”
姜溯用力点头。
想要!
姜礼礼便又将手往他跟前递了递,张口,像个莫得感情地算账工具,
“玉牌二十万,加上这次的报酬,四张雷符算四十万,一共是六十万,支持银行卡转账和某宝转账。”
就冲他先前对她的态度,去救他已经是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该算的账姜礼礼自然不会跟他少算。
姜溯也知道自己之前表现不好,听说要钱也没有不答应,只是临时抖了个激灵,
“我钱都在微信里,姐,要不我们先加个好友,我转给你。”
姜礼礼只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小心思,也没揭穿他,拿出手机,直接加了对方的好友。
姜溯看着已经通过的好友页面脸上明显一喜,不敢耽误,快速给转了六十万过去。
姜礼礼不客气地直接点击接收,看到入账的金额,顿时眼眸微弯。
既高兴进账,又感慨姜家果然连个孩子都这么有钱。
六十万,眼睛不眨地就给出去了。
啧。
两人又回到病房,路雪溪已经醒了,看到姜溯时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朝他伸手,眼底满是担忧,
“小溯,刚醒来没见到你,把我担心坏了,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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