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白真菜”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高禹川沈瑶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趔趄差点摔倒,这让他瞬间变了脸。男人恼羞成怒,冷笑着对沈瑶初说:“沈小姐,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不记得了,上次我们在帝豪酒店见过。”他嘲讽地一笑:“你和一个男人去开房,我们一个电梯上去的。”沈瑶初完全想不起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但是帝豪酒店,她和高禹川确实是去过,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酒店。她皱着眉忍着恶心说道:“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她站在拐角,犹豫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打了个电话,让同事替了自己。
她还没有勇气面对高禹川。
***
当天晚上下班,领导特意过来巡查时,关心她,问道:“听说你今天不舒服?”
沈瑶初听到领导这么说,才想起今天让同事替自己时,找了不舒服的借口。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说:“现在好多了。”
领导笑笑:“那就好。”
领导转身准备离开,想想又折了回来:“你这个年纪,还是找个对象照顾一下好,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你再考虑一下,男方是我老婆家的表外甥,真的条件不错,比你大六岁,正是会疼人的年纪。”
沈瑶初对于别人热心说媒从来都是拒绝的,领导找她说了几次,她都打太极混过去。
这次,她垂了垂眼,轻声说:“您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加对方吧。”
领导见沈瑶初应了,高兴极了:“小姑娘家,还是该去谈恋爱的,积极点总没坏处。”
沈瑶初苦苦地笑了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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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答应相亲后就后悔了,但约都约了,也不能放鸽子,只能强迫自己去。
当天,她没有过分打扮自己,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就去赴约了。
相亲的男人没有领导说得那样优秀,所有的条件都是打折再打折,唯一的真话,是大她六岁,视觉上,还不止。
整个过程都充满了不舒适,不过一顿便饭,男的还要小酌了一杯。沈瑶初如坐针毡地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隐忍而克制。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她以为就此别过就好。
谁知那个男的喝了点酒,就开始借着不存在的醉意占便宜。
站在路边陪她叫车,故意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整个人贴过来,离得很近。沈瑶初反感这种行为,往旁边走了一步,本想躲开,却不想,被对方借机搂腰,强行拉进了怀里。
一股带着些许酒精的陌生油腻气味让她几乎要作呕。
沈瑶初再也顾不得对方是领导介绍的,直接用力推开了他。
微胖的男人没想到沈瑶初这般烈性,无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让他瞬间变了脸。
男人恼羞成怒,冷笑着对沈瑶初说:“沈小姐,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不记得了,上次我们在帝豪酒店见过。”他嘲讽地一笑:“你和一个男人去开房,我们一个电梯上去的。”
沈瑶初完全想不起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但是帝豪酒店,她和高禹川确实是去过,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酒店。
她皱着眉忍着恶心说道:“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看着沈瑶初的眼神轻视中还带着点欲望,不以为意地说道:“装什么清高,都不是给男人上的。”
沈瑶初冷冷睨视了男人一眼,下一刻,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脸上。
“滚。”
沈瑶初的一巴掌激怒了男人,那男人高抬起拳头,沈瑶初正准备用包反击,只听一声闷响,沈瑶初身后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挡住了那个男人将要落下的拳头。
沈瑶初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在她头顶,呵得她有些痒痒的。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高禹川放大的五官,那样近,仿佛她再转过去一点,两人就要吻上。
她的心脏极速地跳动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奔腾,她的大脑轰一下烧了起来。
大家喝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提出玩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大家的手机都放在一起,谁的手机先有电话,谁就受惩罚,真心话、大冒险和直接喝。
不得不说,在这种场合,只有这种整人又没下限的游戏,能最快的拉近大家的距离。几轮下来,原本还泾渭分明的男女,已经开始勾肩搭背。
沈瑶初微微抬眸,猝不及防地,正对上一道清冷的视线。
他的双眸好似没有感情,仅是一道幽光一闪而过。只那画皮,引人遐思。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裤子,款式简单却质感十足,优质的剪裁衬得他肩宽腰窄。
沈瑶初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桌面上传来“吱吱吱”的震动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慕以安的手机来电话了。
“噢噢噢,我看到了什么!看看慕以安的屏保!”一个女孩突然叫了起来。
她话音一落,慕以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马上抢过了手机。但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包括沈瑶初。
那是色彩饱和度很高的一张照片。蔚蓝的天,清透的湖,粉红色的花海,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单膝跪地,将手中的戒指献给一身白裙的女孩。
两人的侧影美得好像一幅油画。
那个女孩,自然是慕以安,而那个正在求婚的男人,正是沈瑶初的新婚丈夫——高禹川。
在大家的起哄调侃中,只有沈瑶初觉得口中好像泛起了一股苦味。
慕以安得到了高禹川的真心,他的仪式感,他要相携一生的承诺,而沈瑶初呢?她在匆忙中成为他的妻子,连一枚戒指都不配拥有。
沈瑶初有些胸闷,将杯中最后一点饮料一饮而尽。
那个四处灌酒的男人见她的杯子空了,马上说:“诶!怎么还有在喝饮料的?”
他拿着威士忌就走了过来,那酒度数不低,想到自己的状况,沈瑶初下意识看向高禹川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高禹川,也许她脑子是真的不清醒了,她甚至痴心妄想,高禹川会因为她怀孕,帮她挡一下。
但现实却是残忍的,高禹川没有看向沈瑶初,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身边的慕以安身上。
两人头靠得很近,正在低声说话。不知道高禹川说了什么,慕以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起身就直接走了出去。而高禹川皱了眉,也跟了出去。
下一刻,沈瑶初面前的酒杯就被倒满了威士忌,再看着那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刚才在期待什么?真傻。
苏晓见两人都走了,探头问夏河洲:“什么情况?”
夏河洲大喇喇回答:“闹别扭吧,不是我说,慕以安这性子,也就高禹川受得了。”
“还以为高机长是那种挺冷酷,不哄女人的。”
“他就是!”夏河洲笑笑:“不过那都是对别的女人。慕以安可不一样。”
沈瑶初面前的威士忌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让她有些想吐,她站起身来,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我去趟厕所。”沈瑶初说。
夏河洲见沈瑶初要出去,开玩笑道:“待会再出去吧,这会儿外头那俩估计亲上了,你出去撞上了多尴尬。”
沈瑶初脸色有些难看,尬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沈瑶初怎么都想不到,还真的被夏河洲一语成谶了。她上完厕所出来,就遇到了高禹川和慕以安。
两人在角落里说着话,距离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两人的表情,似乎交谈得并不愉快。
这家清吧建在老文艺区,红色的墙面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墙边的树年岁老,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沈瑶初觉得听壁脚有些不礼貌,借着绿树遮挡,走了另一边。
还没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啪——”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紧接着,慕以安踏着急促地脚步,就到了沈瑶初身边,她一回头,正好和慕以安照面。
两人近距离看到对方,都怔了一下。看到沈瑶初,慕以安梨花带雨的脸上,马上带了几分怀疑和不忿。从沈瑶初身边走过时,把沈瑶初撞得一个趔趄。
看着慕以安离开的背影,沈瑶初地心情有些复杂,再抬头,高禹川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面上还有明显的红印,想来慕以安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但他却好似没什么反应似的,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左手轻敲,盒子里跳出一支香烟,熟练地叼在嘴上,左手挡风,右手按动打火机,准备点燃香烟时,看着眼前的沈瑶初,顿了一下,又把烟收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看向她,“来看笑话?”
沈瑶初抿唇笑了笑,在心中自嘲:到底谁才是笑话?
他突然摁灭了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眉毛微动,“要跟我走吗?”
黑白分明的眸中沾染了几分挑逗的意味,和两年前一样的话,连表情都一样漫不经心。没有任何真诚的蕴意,可她还是点了头。
她得承认,她真的有点贱。
*
高禹川带她去了一家酒店。
房门“咔哒”关上的瞬间,他已经将她压在了墙上。
两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让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下一刻,高禹川用嘴唇渡了空气给她,让她从那种濒死感中重生。房间的起夜灯亮着,昏黄的光线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急切中带着几分难解的复杂情绪,一路从她的嘴唇到耳廓。他身上有寂寥的烟酒气味,浓烈又霸道,让她逃不开。
他用力地扯着她的衣服,冰凉的手触及她温热的肌肤,冻得她一个激灵。
理智迅速回归大脑,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不要……”她满面潮红,剧烈喘息,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第一次拒绝他。
他的胸膛还因为欲望未得到疏解上下起伏,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不悦,直直地看向她,嘴角慢慢敛起微扬的弧度。
“你说什么?”
她嘴唇因为他的啃噬,变得红肿,说话的时候上下摩擦还有些疼痛,她抬起头看向他,却没有重复自己的话。
高禹川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渐渐冷了下去。
“不想做,就走吧。”说着,他将房卡插进了卡槽中。
房间骤然亮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他的眼中是审视、打量和逐渐的清醒和疏离,她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做。”她说。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用颤抖的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哪怕只是意乱情迷,她也要。
苏晓听她这么说,表情越来越严肃,忍不住问:“你来真的?是因为那天吃饭的事吗?说实话虽然我也挺气的,但是也不至于啊。”
“不是。”沈瑶初摇头:“不是哪一天的哪一件事。”
是很多很多事,是很久很久一来的事。
“那为什么?”
沈瑶初沉默了片刻,用很平静的口吻回答:“因为犯贱,也犯够了。”
高禹川今天不用飞,有一份报告已经写好了,快到要交的时间。想到也没有安排,便独自驱车去了港区。
交了报告,高禹川就没什么事留在港区了。漫无目的地转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航医室所在的那栋楼。
看到航医室的指示牌,高禹川眉头一蹙,心底浮起一丝浅浅的微妙,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他没有往上,转身就走了。
刚走出两步,就碰到了苏晓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发现了他。
“高禹川。”她的声音有些冷淡,压抑着情绪叫住了他,“聊聊吧。”
*
饭点刚过,逐渐变热的天气让人们不在室外多停留,下午炽烈的太阳将无人的路面烤出一种燠热的寂静。
两人在无人的角落,面对面站着。
平时嘻嘻哈哈的苏晓难得一直表情严肃,看着高禹川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忿。
她双手插在白袍的衣兜里,在高禹川面前踱了两步,想了许久才开口:“说真的,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想管。”她拧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对高禹川的不满:“但是瑶初是个孕妇,你怎么也不该这么忽视她。”
高禹川听到沈瑶初的名字,微微抬头看了一眼。
苏晓见他还是有反应,把控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是你的老婆,是你未来孩子的妈妈,请你善待她,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此结束,是最好。”她说:“说这话可能有点不合适,但瑶初学生时代至今,多的是人追,哪怕现在,还有人追到眼前,你不珍惜,自有人珍惜。”
苏晓瞟向高禹川的表情有些复杂。
眼前的男人在整个江航都是女孩们竞相追逐的存在,年轻有为长得又帅,谁不喜欢呢?苏晓以前甚至还磕过他和慕以安的分分合合虐恋情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清心寡欲只“吃素”的姐妹,竟然背着她与高禹川保持了两年不见光的关系,还怀了孩子仓促地领证结了婚。
对于瑶初的隐瞒,苏晓生气归生气,可更多的还是对瑶初的心疼。她暗恋高禹川的事,苏晓也是知情的,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总归是做不到那么理智。
想来在与高禹川的关系里,她是卑微的那一个,不然也不会这么无名无分就跟他两年。
想到昨天瑶初说起要离婚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晓便知道,瑶初不是真心想离婚,她不过是对高禹川失望罢了。
可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她能做的,也只是提醒一下高禹川,他会不会有所改变,她也没有把握。
点到即止,是作为朋友的边界。
苏晓不愿与高禹川多聊,转身回到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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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最后对他说的话,满是意味深长。
她说:“没有人会一直等你,你也不要把瑶初看得太廉价。”
苏晓走后,他还在思考着这句话,眸光倏然一沉,平日如无风湖面一般平静的眸子里,此刻蕴着无数无名的涟漪。
她垂着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将掉落的碎发捋到耳后。她和周围那些穿着性感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淡如栀子,连鬓间的碎发都有一种沉静收敛的氛围感,每次形容沈瑶初,他总是想到干净两个字,真是奇怪的形容词。
好像六月小骨朵的栀子香,又白又香的花朵,柔柔弱弱的让人不忍采摘,可那香气却沁人心脾,让人想寻到香味的源头。平淡长在花丛里,淡雅贞静,不夺人目光,却也不容忽视,隽永又让人难以放下。
她走慢了些,徐少辰立刻回头,揽着她的腰往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那个揽腰的亲密动作,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高禹川的眼睛。
他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一片白,在酒店的房间里,徐少辰撑在沈瑶初身上,暧昧地剥着她的衣服,她身上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出现在眼前。
高禹川的情绪马上愤怒了起来,抬手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被自己肮脏的想象和嫉妒到发狂的反应惊到。
徐少辰不过是揽了一下她的腰,隔着衣料,在众目睽睽之下,算不得太出格的动作,可他却反复在回想,胸口堵得发慌。
他为什么会嫉妒徐少辰?为什么会不爽有别的男人碰沈瑶初?一想到沈瑶初未来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他浑身就火烧火燎地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最初和沈瑶初的开始,明明只是一次自我放纵,后来也是生理需求大于心理需求,他一直以为,嫉妒是基于对一个女人有感情的。
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脑子里开始翻箱倒柜地为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
也许是因为沈瑶初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又是第一次。
男人多少有点初夜情结。
哪怕不爱,这个女人和别人睡了,多少也会不爽的。
一定是这样。
朋友们一个个到了,看到卡座里的高禹川,一个个都惊讶极了。
“我没看错吧,川儿居然来了?”
“是啊,稀客啊,多久不出来玩儿了。”
夏河洲见高禹川已经喝上了,吐槽了一句:“人都还没到,你自己就先喝上了。”
高禹川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几个男人身后的慕以安。
她的视线始终锁定着他,两人对视一眼,高禹川便皱了眉。
高禹川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河洲一眼,夏河洲逃避地钻进卡座里坐下,和其余的朋友开始聊起了天,好像什么都和他无关一样。
慕以安目标明确,抿着唇走向高禹川的方向,她双手环胸,一脸笑意地停在他面前,低头问道:“旁边没人吧,那我坐了。”
不等高禹川回答,她便直接坐下了,问是代表她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她不阻止高禹川喝酒,反而见他杯中空了,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一起吧。”
说着,她就要给自己也倒一杯,酒瓶刚拿过来,就见一只青筋微突的手直接盖在了她的酒杯上。
高禹川说:“大家是出来开心的,不要为了你,后半夜又都在急诊室。”
慕以安笑:“好。”
说完,她拿过无醇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喝酒,我陪你喝饮料。”
高禹川没有应声,也没有再看她。
慕以安也不气馁,一双英气漂亮的眼睛眨巴着,用开玩笑的语气和认真的表情说:“你一直这么拽的话,我不保证我一会儿会不会喝酒哦。”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纯粹极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赌上一切和他结婚。
怪不得苏晓都说,她是个疯子。
她不是疯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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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明明也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无关的梦,就这样清醒地跟着脑子里的剧情厮杀挞伐,实在记不得自己在梦里做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时,身体和脑子都很累。
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夏河洲的未接来电,高禹川快迟到了,看了一眼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今天高禹川有飞行任务,不过只有两段,下午就可以结束。晚上的时间是空着的。
高禹川刚打了出勤卡,就发现夏河洲已经等候多时,他满脸不爽地追上来质问:“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别跟我说,你没看手机。”
高禹川:“上班总会碰到的。”他低头整理着制服:“什么事?”
夏河洲知道高禹川要飞,正事要紧,赶紧说:“昨天发生了挺严重的事。”
高禹川皱眉:“什么?”
“沈瑶初把小安给打了,还是在候机大厅,现在公司的群都要炸了,好多人都在议论。”
高禹川怀疑自己听错了:“谁打谁?”
夏河洲高声道:“沈瑶初!她把小安给打了!”
高禹川沉寂了片刻,眉眼间闪过一丝不相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谁?沈瑶初?”夏河洲情绪有点激动:“还不是因为你?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说为什么!”
“她不是这样的人。”高禹川说。
两年的时间,她从来不会做任何越矩行为,甚至整个公司都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这样的女人,会在候机大厅打人?
高禹川的眼底闪过一丝猜测:“慕以安是不是找她说了什么?”
他叫慕以安为“慕以安”,说起沈瑶初,总是用“她”。
这微妙的亲疏之别,高禹川自己都没发现。
“还不是因为你?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要和小安接吻?”夏河洲想到早上听到那一地鸡毛的前因后果,越想越气:“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承担起这事。现在沈瑶初这一巴掌闹得挺大,公司都在传小安是小三,她脾气多烈你最清楚,我怕她会做出傻事来,你今天飞完还是去看看她吧。”
说起那一吻,高禹川就想到和沈瑶初的那一吻。
她最后那么狠地咬了他一下,到现在他的嘴角舌尖还是隐隐作痛。
以她这么温顺的性格,居然会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是不是代表,她是在意这件事的?
也许,是该解释一下的。
高禹川想到这里,如墨的眸子微微一凝。
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解释,哪怕对慕以安也不曾。
他不擅长解释自己,他总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相处的人是最清楚的。
一股燥意从腹腔直上,高禹川没有耐心再和夏河洲说下去,眸色沉了沉,冷冷淡淡地启口:“接吻是怎么回事,慕以安自己最清楚。”
夏河洲:“什么怎么回事?”
高禹川不想再说,转身就要离开。
“先走了。”
“喂,喂!高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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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去开会,进会议室前,明明在门口听见里面叽叽喳喳,聊得热火朝天,结果她一进去,所有人都安静如鸡,好像她给大家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苏晓跟在她后面进来的,沉默地坐在她旁边。
沈瑶初低声问:“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苏晓嫌弃地瞥了沈瑶初一眼:“你是当真不看群啊?昨天有人在大群聊我们昨天打慕以安的事,聊得忘神,后来是领导提醒,才想起你也在里面,后来大家估计是换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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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侧眸,就看到了高禹川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嫌恶。
……
这顿饭的开端虽然闹得很不开心,但是高禹川的五十万,还是让这顿饭结束得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氛围有些轻松。
沈家人走了,周红丽破天荒地把沈瑶初留给了高禹川。
高禹川开着车,沈瑶初坐在副驾。
两人都没有说话。
高禹川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串不知道哪个佛寺求来的串珠,大约年岁有些久了,看上去有些旧。
仔细回忆一下,好像和高禹川有关系以来,这东西就在了。
沈瑶初不知怎么鬼神神差地问了一句:“这是哪里买的?”
高禹川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打破沉默,能破破冰,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沈瑶初的问题。
他瞥看了一眼那串珠子。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取了。”
沈瑶初本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听他这么说,瞬间就明白了。
这串珠子是慕以安送的。
也是,高禹川粗枝大叶的,买东西都是买最简洁的,车里还挂个挂饰,怎么可能是他买的?
沈瑶初的双手攥紧了手下的裤子,直到面料被抓得有些发皱。
许久,她咬着唇说道:“那笔钱,我会找我妈拿回来还你。”
高禹川皱眉,猛地踩下了刹车,车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看向她。
“什么?”
沈瑶初低垂着眉眼,低声说:“高禹川,我们就到这里吧。”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神情中带着愕然,过了一会儿,才皱起了眉头。
“沈瑶初。”他叫着她的全名,声音不高,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缠绵,冰冷中带着点质问之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瑶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瑶初的手撑在车窗的窗棱上,全程视线都看向窗外。她不想被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脆弱的表情。
高禹川神色一凛,从不愿意解释的他,还是开口说道:“我不知道她今天会在那里,我只是想找朋友订了个环境好点的餐厅。”
沈瑶初想了想说:“这不重要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为孩子结婚,太为难你了,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没有一样是你想要的。我很抱歉,我当初只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考虑到你。”
沈瑶初冷静地阐述着,高禹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过头好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瞬,便又移回了前方。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了?”他的嗓音微沉,侧脸轮廓冷硬清冷。
提及腹中的孩子,沈瑶初攥了攥手心,动了动唇,声音低低的。
“我自己会解决,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高禹川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瞳眸里寒光缓缓凝结。
“呵。”他冷冷一笑:“随便你。”
那是他最后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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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走了,沈瑶初也不知道最后两个人算不算是达成了一致。
他的意思,是同意了她的方案吗?
是吧?应该是。
她得承认,她是虚伪的。
她虽然在和他说着结束,可她潜意识里,竟然是期待他能反对她的意见。
这么想想,又觉得自己可耻又可笑。
相爱的两个人,女人才有矫情和作的资本,才能以退为进,去试探男人对自己忍耐的底线。
她又算什么东西?
听到她说那些话,他应该如释重负吧?从头到尾他都不想要她和这个孩子,是因为责任在配合她。她没有什么资格去怪他,都是她自找的。
这么一想,她心底开始缓缓抽恸起来,隐藏许久的情绪顷刻间全数翻涌上来,无法压制,就这么肆意在她身体里弥散。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到仿佛不存在。只有眼角的眼泪,无声地在脸庞上滑落。她抬手悄悄地去擦拭,但眼前早已水雾模糊,眼眶里不断充盈漫涨,根本擦拭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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