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桑知语沈辞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桑葚酒酒”,喜欢其他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我。”蒋霆若有所思地停顿,“嫂子没开车,我想送她一程回家,拒绝了我。”“她骂你,你找我主持公道?”“不是,是……”“忙,挂了。”沈辞极少理会桑知语骂谁,因为桑知语有时脾气就是很差,发作不看场面、对方是谁。蒋霆被桑知语骂,他压根提不起兴趣主持公道。退一步,纵然他想主持公道,桑知语也不服,反过来会跟他大闹,何况他最近一样被......
《精选篇章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我是好心提醒你。”蒋霆俨然一副善人做善事的模样。
“提醒我什么?你算哪根葱?用得着你提醒吗?”桑知语不信蒋霆对她有好心提醒,摆明是故意拿沈辞和应雨竹晚上一起待着来刺痛她。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蒋霆尾音拉得长,落入桑知语的耳中,便是百分百看她笑话的意味。
她甩了个冷眼:“呸!装模作样干嘛呀?你要有能耐,当着沈辞的面说这些,别成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说罢,她绕过蒋霆,继续往别墅区的大门口走。
没料到,被她怼完后,蒋霆回到车里,缓缓开车靠近她的身旁。
“上车,送你一程?”
蒋霆的好心,她不稀罕,自是当做没听到他说话。
桑知语一个劲地笔直走路,蒋霆没跟她多远,随即加速走了。
惹嫌的人不在了,桑知语也没多轻松自在,回想几次蒋霆说的话。
A市上流圈人人都知道应雨竹马上成为新的沈太太了,沈母今天刚回国,沈辞就亟不可待地带应雨竹陪沈母,可想而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知会过多久,沈母就欣然接受应雨竹当儿媳妇呢?
她不认为沈母非自己当儿媳妇不可,只是一想到自己能被人轻轻松松地取代,这个世界上没个活人非常爱自己,心底深处涌现一丝难过。
与此同时,开车开出大门口的蒋霆,正在与沈辞通话。
“我在我住的地方遇见嫂子了。”他简短地说明情况。
“然后?”沈辞冷淡地问。
“嫂子心情好像不好,骂了我。”蒋霆若有所思地停顿,“嫂子没开车,我想送她一程回家,拒绝了我。”
“她骂你,你找我主持公道?”
“不是,是……”
“忙,挂了。”沈辞极少理会桑知语骂谁,因为桑知语有时脾气就是很差,发作不看场面、对方是谁。
蒋霆被桑知语骂,他压根提不起兴趣主持公道。
退一步,纵然他想主持公道,桑知语也不服,反过来会跟他大闹,何况他最近一样被桑知语骂过。
记起在庄园时,她骂自己‘烂黄瓜’,他脸色不禁一沉。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蒋霆重拨电话。
“究竟有什么事?别讲桑知语骂你的那些废话。”
手机中传来沈辞不耐烦的话语,他将车停路边上。
“我说句难听的,嫂子是不是太任性妄为了?她不止代表她,还代表你沈总的颜面,你不让她修炼修炼?”蒋霆叹口气,“话说回来,上一任嫂子比较识大体,人……”
嘟嘟声又响起,沈辞挂了电话。
蒋霆挑了挑双眉,改给应雨竹发微信。
【沈太太的位置还没到手,进度慢了点。】
另一边的应雨竹,恰巧也在看手机。
蒋霆的消息,她完整看完,默默望了一眼板着脸的沈母。
【好事不怕晚!】
按下发送,应雨竹放好手机,亲热地叫道:“林阿姨,这茶您喝着喜欢吗?”
沈母瞥了瞥应雨竹送的茶,没好气压在心底,表面淡淡地回应:“一般。”
儿子送她回家休息,晚上把应雨竹带来,还是在她刚表明对应雨竹不喜后,存心气她的吧?
谁说儿子是温暖的皮夹克,分明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债鬼。
应雨竹往沈母靠了靠:“林阿姨,我做的护肤品牌,产品即将上市了,需要一些渠道打开销售,沈辞哥哥说您能帮我。”
沈母脸顿时黑下去:“帮不了。”
瞟了瞟拿着手机就去别处接听电话的儿子,这会走了回来,她仍没好脸色。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桑知语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桑知语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桑知语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应雨竹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桑知语正通过以前帮她和沈辞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桑知语,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沈辞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桑知语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沈辞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桑知语的脑门,“以沈辞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桑知语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沈辞。”赵心妍目光掠过桑知语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桑知语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沈辞的差距多么悬殊,沈辞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沈辞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沈辞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桑知语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沈辞,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桑知语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沈辞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沈辞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沈辞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沈辞的黑心,桑知语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桑知语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桑知语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桑知语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桑知语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桑知语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桑知语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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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沈辞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沈辞。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沈辞脸色微沉。
桑知语不去管沈辞,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沈辞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沈辞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桑知语的身上,“不是桑知语说的?”
“???”桑知语不由瞪了一眼沈辞。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辞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沈辞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桑知语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沈辞,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沈辞,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桑知语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沈辞。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沈辞,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沈辞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沈辞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
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沈辞侧身面对桑知语,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桑知语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桑知语忽略沈辞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宋知语很不爽裴珩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裴珩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宋知语。
宋知语不理会裴珩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裴珩,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裴珩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裴珩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裴珩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裴珩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裴珩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裴珩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裴珩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裴珩都做不到。
裴珩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宋知语去找自己的包包。
裴珩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宋知语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裴珩往她泼脏水,宋知语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裴珩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裴珩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裴珩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这么一说,应雨竹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应雨竹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应雨竹,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应雨竹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应雨竹为什么看起来很恨应雨竹?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应雨竹倒也没有想让应雨竹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应雨竹:“你……”
应雨竹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应雨竹放下应雨竹,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应雨竹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应雨竹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应雨竹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应雨竹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应雨竹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应雨竹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应雨竹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应雨竹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应雨竹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应雨竹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应雨竹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一壶热茶泡好,先给沈老爷子倒一杯,再给应雨竹倒一杯,最后是自己,沈辞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些事,完了,优雅十足地缓缓品茶。
视线还没移动的沈凝月,忽地产生大胆又冒险的念头。
始终被人盯着,怎会没有感觉,沈辞注意到他姑姑的异常。
寿宴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招呼宾客,但他奶奶去世得早,他母亲和他爷爷不和已久,根本不来参加寿宴,而桑知语是他的妻子,有资格担任职责,不过她做不来,剩下他姑姑一人能胜任。
姑姑的言行举止不超出离谱的范围,他都不必理会她做些什么。
尽管姑姑刚刚说的生个重孙给爷爷当明年的生日礼物,是稍微离谱了点,可是他先前听桑知语念叨过几次生孩子的计划,这主意明显出自桑知语,怪不得姑姑,姑姑肯定是配合桑知语,顶多算从犯。
沈凝月保持笑容,与刚才态度相反地道:“沈辞,你坐在陪你爷爷,我去看看知语,待会回来。”
沈辞瞥一眼沈凝月,以示回应。
他并不关心姑姑究竟是不是去看桑知语,两人见面后,桑知语会让姑姑做出哪些自己难以容忍的行为,只是猜,过不了多久,桑知语该来找自己了。
离开宴会大厅,沈凝月找寻养女在哪间房休息。
休息是假,逃避是真,躲在没有旁人的房间,桑知语克制各种情绪,‘逍遥自在’地躺在沙发上,不时地低声咒骂沈辞和应雨竹。
忽地,门发出砰一声。
她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朝门口看去。
养母满脸不悦地进来,随即关上门。
“桑知语,给我站起来!”
今天遭受到的难堪原先是可以避免的,由于养母派人抓她来,可养母毕竟对她有养育之恩,桑知语无法怪罪养母,听话地站了起来。
“你是沈太太,不和沈辞一起陪着老爷子,像话吗?”
养女没来前,沈凝月一看应雨竹就差以沈太太来自居,向全世界宣告对沈辞的拥有权,反复跟老爷子提及感激沈辞救了她,救恩的恩情不知道要怎么还清,那般娇羞的语气听得能点燃旁人的怒火。
“阿姨,我已经够丢人了,你可……可不可以不骂我?”桑知语犹豫几秒,终究说出自己的祈祷。
“丢一次人,不要紧。”沈凝月义正言辞地道,“关键是丢了沈太太的身份,事情就大了。”
桑知语干脆沉默,琢磨自己回家的方式。
骂养女,是解决不了一丁点问题,沈凝月脸色缓和下来,扬起略微慈爱的笑容:“我听说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饿了吧?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叫人弄点你爱吃的食物送过来。”
桑知语心底泛起些许暖意,养母还是关心她的。
“是有点饿。”她揉了揉扁平的小腹,“谢谢阿姨!”
沈凝月二话不说地出去,迅速吩咐厨师做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桑知语收获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
菜上齐,养母又进来,并陪她吃饭,往她碗里夹了不少食物。
“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小脸蛋本来就没什么肉,现在眼睛显得更大了,有些憔悴,都是那些天杀的绑匪害得你!多吃点,补补身体,尤其是这个汤,专门用来补女人气血的,一定要喝。”
汤被养母放在手边上,桑知语端起喝下,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假以时日,养母会接受她要和沈辞离婚的事实吧。
“吃饱没?”沈凝月若有所思地瞟了瞟养女手中的空碗,“吃饱了,就跟我去沈辞的房间休息,别一个人待在客人的休息间,我啊,不想被别人看到,听到别人以此来笑话你。”
“阿姨,我休息好了,我想回去。”桑知语理解养母要面子的行为,但她担心沈辞也会进他的房间休息,到时两人共处一室,她怕自己和沈辞大吵一架。
“急什么?”沈凝月起身,“陪我散散步,消消食。”
“好的。”桑知语也不想和养母关系闹得太僵,只好答应。
在一个私密性强的小花园转悠一圈,养母突然说上楼拿东西,她没得拒绝。
万万没料到,乘坐电梯时,养母按下‘8’的按键。
9楼是顶层,老爷子的房间所在,8楼则是沈辞的专属地盘。
桑知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踏出电梯门,她扭头注视养母:“阿姨,拿什么?”
“找到跟你说。”沈凝月环视四周。
桑知语跟随养母的步伐,然而万万没料到,养母突然紧抓她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去打开沈辞房间的门。
与此同时,两个佣人如凭空出现地冒出。
她不明所以,结果养母大力将她往前一推,她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养母指挥佣人:“关门,锁门!”
她急忙撑地起身:“阿姨,你要干嘛?”
养母不回答她。
随着门的快速关闭上,养母冷酷的表情依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桑知语略微慌张地拍门:“阿姨,你把我关在这,想干嘛?”
“想让你得到充足的休息!对了,休息前,记得去洗漱,才能躺床上。”沈凝月叮嘱完毕,快步下楼。
“阿姨,阿姨,阿姨!”
外面脚步声逐渐远去至消失,桑知语深知再怎么叫,养母都不会回应她。
使劲地弄着门,也弄不开门,她生气地咬紧下唇。
叫人给她弄了一桌子菜休息,把她关在这,养母是真的关心她吗?
她来参加寿宴,还不够吗?
养母还想干什么?
安排好养女呆在该呆的地方,沈凝月回到宴会大厅。
她不在,应雨竹活似沈家唯一的女主人,甚至招呼起客人,装腔作势得令人作呕。
沈凝月随手拿起一杯酒,大方自然地走到沈辞和应雨竹的背后。
装作不慎地手滑,杯中的酒倾洒而出,全部泼中应雨竹的白色鱼尾礼服上。
染上大片恶心的蓝色,礼服被毁,应雨竹差点尖叫出声。
转身一看,沈凝月毫无愧意地望着她。
迎上应雨竹吃人的目光,沈凝月淡定自若地吩咐管家:“应小姐的礼服脏了,带她去我的衣帽间,帮她挑选一件合适她的新礼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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