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挽盛连玦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霸总伤害后,他上赶着追妻火葬场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月下不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挽盛连玦的精选其他小说《被霸总伤害后,他上赶着追妻火葬场》,小说作者是“月下不花钱”,书中精彩内容是:出门拦了一辆车,就直奔帝都人民医院。刚刚进门就看到了簇拥的人群,三三两两聚成一团。要么是指着人群正中低声耳语,要么就是嬉笑怒骂,总之言语之间不乏轻蔑的话。更是有好事的人掏出了手机,俨然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好不容易推开了人群,江挽这才看见了舆论中心。俨然就是他们一家子。几日不见,林秋禾憔悴了不少,眼袋......
《被霸总伤害后,他上赶着追妻火葬场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你们家的好戏可真是有够精彩的。”
看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盛景承满脸倨傲的样子。
江挽下意识点进去看了一眼。
紧接着,清秀的眉宇不自觉的蹙成了一个川字。
林秋禾的照片被人挖了出来,网上的好事群众顺便对此进行了一番二次制作。
各种丑化的照片到处传播。
至于下面的那些评论,更是满目污秽,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江挽心下微微一惊,攥着手机的动作,忍不住僵了一下。
这好端端的,林秋禾怎么会成为了网 友的众矢之的?
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打断了江挽的思绪。
“江小姐吗?我们这边是帝都人民医院,这边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你看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护士小姐欲言又止。
江挽隐约听到了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
江挽一愣,立刻开口说道,“好,我马上就过来。”
她来不及思考,出门拦了一辆车,就直奔帝都人民医院。
刚刚进门就看到了簇拥的人群,三三两两聚成一团。
要么是指着人群正中低声耳语,要么就是嬉笑怒骂,总之言语之间不乏轻蔑的话。
更是有好事的人掏出了手机,俨然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好不容易推开了人群,江挽这才看见了舆 论中心。
俨然就是他们一家子。
几日不见,林秋禾憔悴了不少,眼袋挂在眼下,拉得老长老长,头发糟乱不堪,看着着实有些狼狈。
一看就是没少被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影响,言辞之间多了些疯魔的意味。
“我问你那个小贱 人到底在哪儿?她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耗子屎,自己不干不净,还要拖我下水,宗望川,你就是这么护着你老婆的吗?你别不是当真跟那个小贱 人 有一腿吧?”
林秋禾的情绪十足激动,纤弱的指节死死的抠着宗望川,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他的身上。
宗望川勉强拉拽着她,顾念夫妻情分,他也不好还手,只能任由着林秋禾撒泼耍浑。
只好解释起来。
可刚刚准备开口,他便看见了人群之中的江挽。
林秋禾看他目光呆滞,立刻就有所察觉,回头一看,马上就是怒目圆睁。
她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要把江挽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个小娼妇,把我害得那么惨,竟然还敢过来?你可真是够有本事的,那么多男人都帮着你踩我,你到底做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事情?啊!”
此刻的林秋禾根本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笼中困兽一旦挣脱了桎梏,立刻就是张牙舞爪的样子。
宗望川都还没来得及阻拦,林秋禾一个箭步跑了过来,给了江挽一个扎扎实实的耳光。
啪的一声,引的后面的人唏嘘声一片。
“你这是在干什么?”
护妹心切的宗望川心里顿时升腾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
向来憨厚耿直的人,脸上也了不少的韫色。
眼看宗望川把江挽死死的护在身后,林秋禾的神色越发扭曲了。
“你推我?你竟然为了这种下贱的女人推我?宗望川,想当年老娘嫁给你的时候,你们家那是一穷二白,现在发达了就敢这么对我了?那好啊,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全都给我死!”
“挽挽求奶奶,让我离开盛家。”
“让我…跟盛连玦”
“离婚!”
“你…”
盛老太太脸色发白,捂着心脏处,一口气没有缓过来。
下一秒,响起梅妈的惊喊声。
盛老太太受了刺激,晕倒了。
江挽知道盛老夫人有心脏病,加上她年事已高,就连盛连玦都不敢忤逆。
因此她明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提出离婚后,自己会承担着什么样的后果。
很快,盛家乱成了一锅粥。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
江挽仍旧跪在庭院里,笔直地跪着,一动不动,接受着烈日的熏烤。
一直到太阳落下,天空渐渐变得黑暗,厚重的乌云笼罩。
似乎等一下,会下很大的雨。
一个穿着蕾 丝公主裙,披着海藻长发,面容精致有些娃娃脸的少女,手里撑着把伞走到江挽面前,慢慢蹲下,“嫂嫂,跟奶奶都说了什么?”
江挽:“…”
盛思思勾了勾唇一笑,“嫂嫂真是好厉害,哥哥都从来没有将奶奶气成这样呢!要是哥哥回来,嫂嫂不怕哥哥生气吗?”
“当初哥哥肯娶你,就是因为怕让奶奶生气。”
“可是自从你来这个家后,我们家可因为嫂嫂,没有一天是安宁的,就连哥哥都不想看见你。这三年来一个人守着冷冰冰的屋子,不好受吧。”
“嫂嫂…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跟哥哥离婚呢?”
“嫂嫂,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盛思思提着伞离开,此刻的天已经完全变得漆黑一片,夜空也下起了蒙蒙细雨。
江挽不知道晕倒多少次。
但她很固执。
一旦决定好的事,绝对不会回头。
感到斜风细雨吹来的冰冷后,江挽又慢慢的爬起来跪好,看着楼上亮着的房间。
“大少爷还是没有接电话,西双版纳那边下了暴雨,刚查过航班全都延迟了。老夫人…太太那边都劝过了,她还是不肯起来,要是再这样下去,太太身子可是要撑不住的啊!”
梅妈拿着座机电话,皱眉不展,摇了摇头对旁边的老太太说道:“她刚刚没了孩子,又被雨淋着,万一…”
太太在外面也跪了四个多小时,雨水也都将她的衣裙给打湿了。
梅妈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其实,盛老太太早在四个小时前就醒来了。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消失很久的江挽一回来顶撞老夫人不说,在雨夜跪着不起,而老夫人以绝食做威胁命人联系盛连玦回老宅。
因此,整个别墅上下都透着一股凝固压抑的气氛,
“罢了!”盛老夫人闭着眼睛,深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孙子,没有福气,也到底是有缘无分。”
“去告诉她,让她起来吧,我同意就是了。”
“将我保险柜里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
一个佣人悄悄离开,去了楼上房间。
佣人将事情告诉了盛思思。
盛思思抱着手里的洋娃娃,低头嘴角勾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神态欣悦,“离婚?这不挺好的?他们早就该离婚了。”
“反正哥哥又不喜欢她,她在盛家本就是多余的。”
哥哥终于要跟她离婚了。
佣人赶到亭子里,发现江挽早已经晕了过去,状态并不是很好,素白色的裙子,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盛家叫了救护车,将江挽送进了医院。
半夜,江挽发了高烧,躺在病床上神色痛苦,嘴中呢喃的都是那个孩子。
到翌日高烧才退下。
vip病房,江挽醒来看到的是床头边,是她期盼已久的离婚协议书。
她翻看上面的协议,最后一条,男方女方其中一人,先提出离婚者,净身出户。
江挽拿起笔,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本昨天定好的火车票又延迟了一天。
江挽怕大哥担心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医院把她给接走。
宗望川没多问什么,他怕她身子扛不住,就包了辆顺风车回鹜川。
盛连玦…
再见了!
经理眼巴巴盯着,江澜也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挽。
江挽没有抬头。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和这两个人直视的勇气。
她是谁?
是盛总的夫人吗?
别说是银行经理,就连江挽自己都觉得可笑。
丢了这么大的人,她又怎么还敢高攀?
“我是他们家的保姆。”
江挽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顺便假借着调整姿势的功夫,扯了几次碎发遮住了她那张脸。
羞于见人,也不过如此。
可仔细想想,江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了?
这番话仿佛极度迎合了江澜的恶俗趣味。
她听完,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周经理真是不好意思了,家里的保姆从乡下来的,没怎么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原本是让他拿着银行卡支配厨房的开支,现在看来实在难当大任,还给你们添了麻烦。”
江澜心情颇好,说话的语气都和善了不少。
周经理察觉到了诡异的氛围,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驱使着他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江小姐真是言重了,这原本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能为你们二位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不过,现在这张卡已经被锁上了,所以恐怕还得麻烦江小姐输入正确的密码,否则这卡就没法用了。”
周经理好声好气地说着,江澜点头,直接就开口说道,“331015,麻烦周经理帮忙处理一下吧。”
“好嘞,也没问题,我这就去。”
周经理倒是没觉得这串密码有什么不对的,所以麻溜地去处理了。
可站在原地的江挽却是怅然若失。
那串数字就好像一把尖刀,直接在她的心上泼开了一个口子。
冷风呼呼吹得进去,连小心呼吸都会扯的她心脏微微抽痛。
她尝试过家里所有人的生日,甚至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尝试过了自己的生日,可到了最后都是徒劳。
没想到,盛连玦银行卡的密码竟然是江澜的生日。
到了这一刻,江挽才知道自己输得多么彻底。
她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等到周经理再过来的时候,江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精气神。
她木然地跟在二人的后面,可谓是毫无尊严可言。
可偏偏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周经理还想起了一茬,于是赶紧拦住了江挽。
“保姆小姐,麻烦你稍微等一等。”
周经理兴致勃勃地去业务室里面拿出了一桶粮油和大米,顺便还很是慷慨的放到了江挽的手上。
“这是咱们银行搞的小活动,正好今天耽误了您的采购时间,算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了,还请保姆小姐千万别生气。”
周经理一口一句保姆,外加上江澜火辣辣的眼神,江挽顿时感觉自己就是一粒微尘,慢慢地坠落在了深渊之中。
她把东西接了过来之后浑浑噩噩地跟在江澜的后面,刚到门口,前面的人便悠哉悠哉地开了口。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最起码知道别在外面丢人。”
江挽闻言,不做应答,只是抱着东西往前走。
江澜瞥了一眼,大概是出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特地开口提醒了一句,“这些东西你还抱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伯母这会儿就在我的车上,我劝你还是尽早扔了为好。”
“没有,哦,对了,许医生,你之前帮我垫付的医药费……”
江挽攥着身后的账单,神情不免有些窘迫。
“没事,我这会儿刚好有个手术,等我忙完了之后再说吧。”
许述说完,冲着江挽礼貌性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江挽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涌起了一股子感激,可一回头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巨额债务。
医疗费是一回事,林秋禾那边又是个无底洞。
小小才三岁,如果真的让孩子跟她回去了,以后还指不定会长成什么样子。
江挽自己就是这么个漂泊无依的人,她实在不想让小小也经历她的痛苦。
思来想去,江挽壮着胆子回家掏出了那张副卡。
她纤弱的指尖抚摸着卡上的凸 起,凹凸不平的刻痕刺痛着她的指尖,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得到这张卡的那天。
那天早上,她在楼下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邀请函。
她以为,那是盛连玦留给自己的惊喜,所以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等着盛连玦的电话。
去的路上,她还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有可能是盛连玦工作太忙,所以忘记给她打电话,又或者是因为盛连玦正在回家接她的路上。
直到到了那镁光灯聚集的名利场之后,江挽才体会到了丑小鸭闯进天鹅群中的窘迫。
众星拱月的盛连玦,身旁站着的同样身着华服的江澜。
两个人手挽着手,并肩而行,就连笑容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当时以为自己是盛太太,是唯一一个能够站在盛连玦身边的女人,所以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捍卫着自己的地位。
结果得到的只有盛连玦满脸的厌恶和轻蔑和其他人的嘲笑。
那晚,盛连玦把卡扔到她面前。
依稀记得,那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天然的隔阂,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当他们两个人划分到了不同的世界。
再一次拿着这副卡,江挽的心情一如那天晚上复杂。
不过现在火烧眉毛,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好拿着银行卡直奔银行。
“小姐,你确定密码是正确的吗?”
柜台小姐看着她掏出的那张卡,还以为来了个什么大客户,点头哈腰,端茶倒水,这才把人拧进了VIP接待室。
可等到进门刷卡之后,确实这么一副德行。
柜台小姐立刻就变了脸色,横眉冷对。
“我…我记得密码明明就是这个呀。”
江挽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再一次尝试着输入了那串数字。
滴滴两声,提示着她又一次输错了密码。
柜台小姐的脸色又变了模样,嘲讽之余又多上了几分防备。
“小姐,这张卡真的是你的吗?”
江挽愁眉不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思,只是匆匆点了点头,又输入了盛连玦的生日。
这一次依旧是错误。
柜台小姐尴尬地陪着笑了两声,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逃了出去。
江挽无奈,连着试了好几次无果,只能拿着银行卡走了出来。
可刚到门口,就看到一行人急匆匆而来,将她拦在了门口。
“经理,就是这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了一张高额度的卡,就连密码都不知道,还敢在我们这儿一个劲儿装阔绰。”
这次柜台小姐彻底暴露了真面目,恶狠狠讥讽了一番之后,直接给江挽扣上了莫大的罪名。
许述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的儒雅。
“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这家医院是你们家开的吗?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林秋禾情绪过分激动,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拽下来了一大截,整个人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简直堪比彪悍无疑的泼妇。
许述沉了一口气,伸手扶了一下眼睛,“如果你非要这么论的话,我倒不介意给这位老太太安排一个全身检查,毕竟就你刚刚的那么一下子,足够给这位老太太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说呢?”
“你……”林秋禾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何穗脸色憔悴,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难看,她终究是心虚了。
“进去就进去,这年头还真是阿猫阿狗都敢站出来主持正义了。”
她骂骂咧咧地进了门,这才让宗家人的脸面上好看了一些。
江挽松了一口气。
但在进门之前,回头冲着许述微微晗首,算是谢过了他刚刚的出手相助。
等到把病房的大门关起来之后,林秋禾又好好地闹了一通。
上到她为宗家生儿育女的功劳,下到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总之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给翻了个遍。
到最后就是一句话。
“宗望川,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也不跟你说多的,精神损失费三十万,要么你今天就在这张欠条上签字,要么就永远别想见到你儿子。”
林秋禾杀红了眼,自己的儿子都搬出来做棋子了。
宗望川听得是怒从心中起,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林秋禾却是个光脚都不怕穿鞋的,昂着脖子把自己的脸给递了过去。
“怎么?你还想打我是吧,好啊,来啊,我告诉你,要不然你今天就打死我,要不然的话,我回去就告诉你儿子,你们这一家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我要他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认你这个爹。”
林秋禾的话,把宗家几口人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这边的林秋禾还在堵门要债,那边的医院账单又一次发了下来。
刚刚拉扯的时候,何穗的手机落在了地上,这会儿正在江挽的手上,江挽刚刚准备上去劝几句,何穗的手机微微震动,江挽低头看了一眼,可不就是催着要医药费的吗?
她怕医院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当面要债,到时候局面只会更加混乱,小心安抚了几句之后,赶紧就去了那边的财务窗口。
“你好,我想结算一下706号病床的医药费谢谢。”
江挽微微俯身冲着里面报了床号,下一秒钟单子就递了过来。
“四万八千八,一次性结清哈,之前的已经欠了好几天了,再不付清的话,我们这边就只能清床了。”
财务人员的手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着,面无表情地说着公式化的程序。
“哦,好……麻烦你稍微等一下啊。”
江挽看着那串数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再度出现了。
“江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许医生。”
江挽面色尴尬的站起来,下意识把账单藏到了身后。
许述就这么站在楼梯口,像是刻意保持二人之间的距离。
看他眼神灼灼,江挽这才想起来接话。
“没事,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许医生。”
许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神情还是那般如沐春风。
“确定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江挽说着,回头在窗口领了发票,赶紧离开了这里。
许述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盛家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很多。
刚刚他好像看到江挽那一抹单薄的身躯,深陷漩涡之中无法挣扎的模样。
江挽并不知许述所想,赶紧回了病房。
没曾想,刚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颓败。
尤其是何穗。
一生要强的女人,这会儿竟在角落里面擦起了眼泪。
“妈,大哥,你们这是怎么?”
江挽并没提及医疗费的事情,但是看着二人这副样子,却心里压抑至极,“妈,大哥,你们别不说话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嫂去什么地方了?”
“你不要再听那个女人的话,我不许你再提她!”
何穗带着哭腔低吼了一声,随后就像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紧紧抓住了江挽。
“挽挽,小小被那个女人藏到了她娘家乡下,刚刚她娘家的大舅哥打电话过来说孩子烫到了,他们稀里糊涂说了一通就走了,等到我追出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没影了。那么小的孩子被烫到,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会不会带他去医院。”
何穗实在是心疼孩子,话都快要说不全了。
“乡下?”
江挽听得眼前一黑,可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哭成了一团,她又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
“或许,能够打听到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的声音又出现了。
病房门口。
江挽猛得回过头去,许医生信步款款地走了进来。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我有很多同学都在各地做医疗援助,尤其驻扎在偏远山区,所以如果你没有需要的话,或许可以帮帮忙。”
“真的吗?我知道他们老家在什么地方!”
宗望川火急火燎得说着。
身为孩子父亲,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一听有解决方法,他只能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好,你把地址写下来,我马上帮忙联系一下。”
许述没说别的话,拿到地址立刻跟负责那个区域的同学联系了。
半个小时以后。
驻扎在当地的医疗团队,假借着医疗援助的名义敲响了林秋禾娘家的大门。
当天晚上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好在他们去的及时,再加上烫伤面积不大,经过了专业的处理之后,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美中不足的是偏远山区医疗条件堪忧,所以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些疤痕。
“哎呦,我们现在都不敢讲究这些了,能保住孩子的性命,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许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何穗紧张得头发都白了不少,说着差一点就跪在许医生面前了。
许述赶紧将人搀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您言重了,救死扶伤不过是我们的本分。”
他说着又安抚了几句,回头就把那边医疗团队的电话给了宗望川。
如此一来,大人不管小小的时候,小小还能偷摸着给宗望川打个电话。
夜色已深。
宗望川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大糙汉就那么蜷缩在病床上,轻声细语的哄着那头的孩子睡觉。
江挽看着这副模样,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她这辈子孤苦无依,明白那种绝望和痛苦,所以她实在不想让小小重蹈覆辙。
思来想去,还是得想办法把孩子给接回来。
一想到这事情,江挽的心里就泛起了一阵酸涩。
其实,江挽是江家的真千金,但却在刚出生的时候,因一场意外被人贩子拐走扔在了路边,养母上班路上发现后将其抱走,当亲闺女一样将江挽养大。
直到十八岁,才告诉了江挽的身世并带到江家认亲。
而江家,在看到江挽第一眼,便肯定江挽是他们丢失的女儿。
然而,江家已经有一个女儿了。
那便是江澜…
因此,不管江挽多努力都无法融入相处了十八年的一家三口之中。
毕竟,在他们眼里江挽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江澜则是他们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也因如此,两个孩子的待遇天差地别,而这待遇在面临联姻的时候达到顶峰。
江家和盛家,因老一辈里有着革命深厚友情,生死之交的缘故,两家早早便定了亲。
盛家是盛连玦,而江家毫无犹豫的选了江澜。
盛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江澜和盛连玦是青梅竹马。
两家父母为了让他们多点相处,还安排尚未毕业的江澜进入盛家企业,以集团少夫人身份培养她,让她成为盛连玦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左膀右臂。
因此江澜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和盛连玦十分的契合。
他们一起盛装出席宴会,在闪光灯下被拍下一张张照片,久而久之,在外人眼里他们便是最登对的一对。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江澜会是以后的盛太太。
但谁都没想到,在两家婚期将至时,江家不知怎的突然提出换人,安排江挽跟盛连玦订亲。
盛家没太多立场反驳,毕竟江挽的确是江家千金。
只好同意换人。
最终,江挽以江家千金身份嫁到了盛家,但她知道不管是江家还是盛家没有人看得起她…
因为江家从始至终没承认过她这个女儿,而盛家不接受帝都第一豪门盛太太是在农村长大的乡野村姑。
江挽在医院住了几天,一直都是宗望川照顾着。
盛家除了周桂花来看了一眼,就没有再来过了。
邱美兰从来没有承认过她这个儿媳,估计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给江澜腾位。
今天,宗望川来的时候带了一张银行卡,卡里都是他务农攒下的钱。
为数不多的钱,全都给江挽交了医药费。
江挽坐在轮椅上,宗望川在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看着无数个电话跟消息,江挽感觉到疲惫。
因为大多数都是,所谓的‘母亲’发来的。
[你忘了我教你的规矩?进了盛家,就给我守规矩,安安心心做你的盛太太,别给我们江家丢脸。]
[我知道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江家已经认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挽你现在到底在哪!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消失,让所有人跟着一起着急,你要是在这样不懂事,我宁愿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已经跟江澜打过电话,明后天他们就会回来。江澜已经退步了,要不然!坐上盛太太位置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就算是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看见消息赶紧给盛老太太回去电话…]
……
除了这些,其中还有一通江澜的电话。
未接记录里谁的都有,却唯独没有盛连玦的。
不过,无所谓了,她已经准备跟大哥回鹜川了。
是下午一点半的火车。
不过在此前,她还有个要去的地方。
盛家老宅。
车在门口停下,下车的却只有江挽一个人。
她让大哥在一家旅馆等她。
因为她不想让相处了十八年的亲人,看到自己活的这么卑微。
盛家老宅很大,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除了她跟盛连玦,在外面独住。
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而已,守着一幢冰冷的别墅。
盛老太爷去世得早,盛家早些年只有盛老太太一个人撑着。
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角尖庭院里,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多余残留的花枝,这些花都是盛连玦专门请植物专家团队培育的稀有品种的花,一枝花在外售价都要十几万,可这些钱,在对盛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梅妈见到不远处的人,眼前一亮,提醒着:“老夫人…是…是太太回来了!”
盛老太太手一颤,看着不远处的人,“挽挽…”
江挽神色淡淡,走上前什么都没说,扶着一旁石桌缓缓地跪了下来。
温婉细长的眼尾有些泛红。
盛老太太连忙扶着她,“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目光落在她包着纱布的额头上。
“对不起奶奶!孩子…没了…”江挽声音轻缓,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句话。
她只是觉得浑身冰冷,全身都在颤抖着。
盛老太太身子一震,身侧的周妈赶忙将人扶住。
盛老太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
盛老太太是在盛家唯一对她好的人。
所以当初她怀了孕,也只告诉了她一人。
之前,她三番四次地想跟盛连玦离婚时,都是盛奶奶苦苦哀求,她才答应留下。
但是现在孩子没了,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江挽将事情全都告诉了盛老太太。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要任性非要闹脾气才会跟盛连玦吵架,医生说…我子 宫出血严重,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江挽跪着退了步,磕了头,“挽挽知道,这些年来只有您是对我好最好的。可是奶奶…盛连玦根本就不爱我,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这个孩子来的很意外,曾经我也想过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个孩子就算了。”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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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怒着声音,“盛连玦!我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想怎么样!”
“有什么话,回帝都当面说。”
盛连玦只冰冷落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外界盛传,盛连玦行事果断狠厉,没人敢惹,江挽以为是虚假的谣言,但是现在她已经见识到了。
打车去帝都,只要两三个小时。
到帝都时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夜空无月,一片漆黑,乌云笼罩着夜空,吹来的风也带着一股凉凉的湿意,今晚看起来会下一场大雨。
江挽赶到帝都人民医院,看着等候多时的高远,并不意外。
高远走在前面,带着江挽按了去楼上病房的电梯,“太太又何必自讨苦吃,其实当一个金丝雀没什么不好。”
江挽没有说话,她神色很冷淡走进电梯,被人看不起,让她的心还是刺了一下。
一直到二十三楼的vip病房。
高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总裁,太太到了。”
盛连玦语气薄凉,“等着。”
门是开的,江挽眼睛不瞎。
她看到了江澜正在给盛连玦换衣服。
男人光着精壮的身躯,毫不避讳。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
结婚三年就连她这一个外人,也觉得他们般配登对。
高远回过头,江挽已经转身离开。
明明江挽才是跟里面的男人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人。
可此刻,江挽就像是个外人,融不进他们的世界。
鹜川跟帝都的天气不一样。
帝都的天气比较寒冷,特别是到了夜里,冷风阵阵。
她着急回来,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米白色针织开衫。
这时,大哥给她打了电话,但她没有接。
等电话自动挂断后,才给宗望川回复消息,说自己有事,不回去了。
她一接电话,一定会露馅。
她不擅长撒谎,但也不能让大哥知道,她回到帝都,不然大哥一定会担心她。
江挽站在外面有点冷,抱着身子搓了搓手臂,里面不知道多久才会好。
高远走出来叫她进去。
江澜站在床边,洗了洗刚给盛连玦擦身子的毛巾,“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盛连玦穿着崭新的病服。
他有洁癖,每天穿的睡衣必须是新的,用过一次的东西,绝不会用第二次。
男人声线冷傲:“你们先出去。”
江澜端着水盆出来,视线压根没有看江挽一眼。
她穿着高跟鞋,身高与江挽持平,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高高在上。
若是放在以前的江挽,她绝不会放任别的女人碰盛连玦的身子。
而现在,盛连玦即便在江澜面前脱衣服,她心里也很平静。
死心了,就可以做到不在乎。
病房门被关上,忽然的安静,江挽顿时感到无所适从。
“过来。”
“我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片刻间,沉默的气氛被打破。
以往这种时候,她都是低声下气的那个人。
江挽没有按照他说得过去,而是拉着椅子坐在他的床边。
江挽穿回了自己的旧衣服。
蓝色裙上绣着栀子花,布料是最差的,上身穿着已经起线米白色开衫,这一身加起来不到一百。
她穿的都比不上盛连玦一双袜子贵。
毕竟他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
所有私人物品,从里到外私人订制,自然价值不菲。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也是无法跨过的鸿沟。
江挽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住了裙边,随后又对上他那双深如幽潭,先开口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大哥。”
盛连玦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只有陌生跟冰冷,根本就没有夫妻之间看对方该有的目光。
盛连玦声音透着几分隐怒,“你现在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这次是来解决大哥的事,我不想跟你吵架。”
江挽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处,还有可能又会连累到大哥一家。
“解决事情的前提是谈条件,宗家的一切难道不是盛家给的?你觉得你能拿什么来跟我谈说清楚,我可以给你这次机会。”他的那双深邃如漩涡般的眸子,几乎要将她看穿。
他的话,完全都是一副商人的口吻,似乎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
江挽沉默。
她低下头看着紧紧抓着裙摆的指尖有些泛白,心也跟着刺痛起来。
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么的卑微。
她逃避着他的目光。
盛连玦见她这般,眯起阴鸷的眸光,眼底一片寒澈:“又或者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你大哥一家的事,我会酌情考勤。”
面前这副模样,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学生,被自己班主任训斥了一样。
江挽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不知是不是病房里空调开得太低,她总觉得自己冷的发抖。
缓缓好久,她才找到自己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江挽眼眶一热,她有些替自己委屈。
结婚三年,三次结婚纪念日。
他都是跟江澜在一起。
就连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每年都是他助理送来的植物花草。
除了会开花,放在家里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她笑着抬起头来。
可是她的笑,让人看起来并不开心。
“盛连玦,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错了?”
“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江挽压制住,情绪的崩溃,浓厚的鼻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有些事,江挽已经不想继续再跟他说什么,她站起来,“如果你认为我跟你离婚这件事,是我错了,那就是我的错,随你怎么想。”
江挽转身离开,背对着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们真的挺不合适的,我也配不上你。”
“三年前…我们确实不应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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