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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章节》精彩片段
马甲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佚名穿越、历史、历史古代、小说《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卿岁岁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目前已写41630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 176 章 谈判,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穿越、历史、历史古代、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世界不会因为原本就存在的人而改变。
但是有一些建议就是,希望作者能写一写主角是如何喷人的。或许是想写但是没有那个文笔?又或者是不想去水那个字数?我觉得喷人这个过程写的详细一点的话会对这本书添加更多精彩
目前为止,算是无系统无种马无脑乱杀的文里面逻辑较为清晰,文章较为真实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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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三黑就是狗,翠婶是顾家的邻居,卖粉馆的。
两口子临走的时候,托人家帮忙看门顺便喂狗。
既如此,顾晨倒不好再留,只让人去租了辆不错的马车和车夫,然后又多给了车夫一些钱。
嘱咐他一定要带三人住店,吃饭,可不能将就。
顾淮踌躇道:“我和你嫂子都不是啥金贵人,在外头将就睡睡就成,何必费这个银子?”
这钱呐,都够他卖一个月包子的了吧?
瞧着就舍不得。
“哥。”顾晨见他如此节俭,心里面心疼极了:“你养弟弟小,弟弟养你老,别和兄弟客气,啊。”
闻言,顾淮倒是欣慰,他包袱里沉得很。
一看就是弟弟给的钱,还记得爹娘那会儿刚走。
他和妻子商量好,要送弟弟去念书,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听了多少冷言冷语进耳朵里。
“这又不是自己儿子,花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是啊,给口饭吃就成了,养那么干什么使?”
“难不成,指望着他长大了,能拿哥嫂当爹娘照看?”
“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弟愿意,可他弟媳妇也不一定乐意呢,不拿大棍子把人赶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话,他就想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
自家弟弟,很好。
苏婉盈让人拿了许多好布来,都给收拾好放进了马车里头。
“原本,是想把衣裳做好了给嫂嫂带回去的。”
“可是嫂嫂走得太急了些,所以便只能辛苦嫂嫂自己做衣裳。”
“还有些上好的文房四宝和宣纸,还有适合孩子看的书。”
“你们只管用,不必节俭,用完了我再让人给你们送回去就是了。”
家里出一个读书人是翻身,出两个读书人就是荣誉。
若灏哥儿能读出来,对丈夫和自己,乃至整个家族来说,也是脸上非常有光的大好事。
既是大好事,那么多费几个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送走了顾淮夫妻俩,顾晨也要开始准备上朝的事了。
官服洗好熨好,明日要穿,在老朱家当官一定要注意好自己形象。
然后再把要递上去的奏疏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和错别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睡了七日懒觉,再次起床早起上班的时候顾晨是极为不愿意的,他甚至抱着媳妇蹭了蹭。
“不如,请个假,请个病假算了?”
好困啊,不想起啊。
“开年第一天,这样成么?”
苏婉盈既心疼丈夫,又怕这样做的话影响会不好。
“当然不成。”
赖了会儿床,说了会儿话。
顾晨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然后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彻底清醒后才开始穿衣裳。
“娘子,你再睡一会儿,我走了啊。”
新的一年,还不知道得发生多少大事呢。
让顾晨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今日老朱并没有说大明宝钞的事。
不过说了些闲事,就早早地退朝了。
回到御史台后,顾晨才知道,原来是远在青田的刘伯温病了。
“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胡相带太医,亲自前往青田,给刘先生诊治病情。”
“胡惟庸和李善长是一伙的,他们和刘先生有过节,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让他去给刘先生看病,这不是请黑白无常去收刘先生的病么,可怜的刘先生,怕是没几日好活了。”
陈宝船轻轻摇头,表示不解陛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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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黄大人,请坐。”
顾晨连忙把主位让出来,然后赶紧让人拿碗筷上来,并让人赶紧再切一些羊肉再烤点馍馍来。
“大人是……”
顾淮两口子站了起来,多少显得有一些拘谨。
“哦,两位不必客气,咱们是顾大人的同僚,从七品,官还没顾大人大呢,坐坐坐。”
顾晨刚要解释,就听见老朱笑嘻嘻地解释自己的身份。
还说他是自己的下官,让顾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要说这编瞎话,还是得属老朱的功底深厚。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如果让哥哥嫂嫂知道他是皇帝,或者说是自己的上司,这顿饭怕是会吃的战战兢兢。
可若是官职不如自己,哥哥嫂嫂倒是能自在一些。
果然,听说官职比弟弟低,顾淮立刻就放松下来了,甚至还笑呵呵地安慰着老朱父子。
“只要是个官,为朝廷办事,官大官小其实都无所谓,来来来,大人,喝点酒暖和。”
酒是最便宜的烧刀子,五分钱一两,有些烈。
可老朱却很是喜欢此酒,还一点儿也不嫌弃,一边吃着东西,还不忘和顾淮说话聊天。
“我听顾大人说起过你,卖包子供弟弟考了进士,当了官,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因为喝了酒,又说起以前的事,顾淮不由地有些伤感。
“我爹考了一辈子,也没在元廷给考上个秀才功名,去时的愿望,就是希望家里出个读书人。”
“咱们汉人呐,向来看重孝道,你说我们能不供嘛,砸锅卖铁,不吃饭也得让他念书啊。”
“这孩子也争气,寒冬腊月的,鞋破了也不吭声,手上长了冻疮,他也坚持五更起床读书写字。”
“如今都好了,中了进士,当了官,还娶了个好媳妇,爹娘的愿望也算是给实现了。”
“等我俩将来死了,也能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说着说着,顾淮忍不住冒了泪花,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老朱天生和穷人有共鸣,当即便热切地聊了起来。
从元廷的迫害,聊到当年义军的混乱再到如今稳定。
顾晨怕老哥说错话,想让他别说那么多。
可又不敢直接开口,最后干脆直接就摆烂了。
反正自己又没贪,绝对不可能被抓到辫子就是了。
苏婉盈感觉出丈夫的情绪不对,又看着丈夫,还给两个官职不如自己的人添酒,态度甚是恭敬。
她心里有了些数,怕是这两位的身份不一般。
两人聊完了苦事,又开始聊起今年大雪之下,死了多少人家,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间惨剧。
听的老朱泪光闪闪,感慨颇深,忍不住又干了两杯酒。
越喝越说,越说就越喝,渐渐的天都要黑了。
顾淮的酒量可比不过老朱,都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忽然,朱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顾大人,你用的是什么碳,怎么两个时辰了还不灭呢?”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宫殿用得是最好的银霜炭,一天一夜都不会灭,而普通炭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可如今,这都两个时辰了,这炭却依旧旺盛得很。
可顾晨的俸禄是绝对用不起,也没有资格用银霜炭的。
此话一出,老朱也不喝酒了,等着顾晨的解释。
只不过眼底寒意,还是唬得顾晨心底凉了凉。
“黄大人。”顾晨忙拱手道:“这是下官自制的蜂窝煤,一小块最少能燃三个时辰,来人啊,把锅端开给两位大人瞧瞧。”
他的儿子,刘链也是。
他爹死了以后,老朱就给了刘链的官做,历任考功监丞,监察御史,还有江西右参政,可见老朱是想大用他的。
他为人刚正不阿,可惜,却在当官两年后受到胡惟庸党派胁迫,他便堕井而死,享年三十二。
他还有个弟弟,叫刘璟,刘链死了以后被老朱任阁门使,后来任谷王府长史,后建文元年,随谷王回京。
给朱允炆出计策十六条,可惜朱允炆一条也没采纳,后来李景隆兵败,他就归隐乡里。
朱棣登基以后,叫他回来继续当官,然后被拒绝了。
朱老四是什么人?
你敢拒绝他,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朱老四让人把他抓到京城,把他给关了起来。
可能是想着关一关,他就可以想通然后给自己办事了。
可惜,他选择自缢而死。
到了刘链的亲儿子长大以后,便学乖了很多。
他开始收敛锋芒,死活也不肯踏入官场半步。
可以说,这刘家满门,是成也个性,败也个性。
若不是这身清高的个性,他们也不会被朱元璋看上。
可若不是太清高的个性,也不会死的那么快。
过刚易折啊!
韩国公府。
“老师,您说上位这是什么意思,看刘伯温就看刘伯温吧,怎么还让一个跟屁虫看着呢?”
难不成,陛下是不放心自己,觉得自己会对刘伯温下手。
李善长是洪武四年退休的,虽然人已经在家听曲钓鱼搂美人,可他耳朵眼睛确实灵得很。
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心里门儿清。
“上位这是怕你对刘基动手,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老李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嫉妒有才华的人。
像刘伯温这种人,他一向就不怎么喜欢。
况且两人还因为杨宪结了仇,他自然巴不得他不好过。
“不敢欺瞒老师。”胡惟庸倒是坦诚,后又笑道:“只是上位这个态度,学生便在想……”
要不然再等等?
别被御史台咬着了,到时候可不好脱身呐。
“你可是堂堂的相爷。”李善长看着湖里的鱼,笑着道:“若是想麻痹一个御史的眼睛,那还不简单么?”
跟着陛下那么多年征战,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是对着敌人,下手越狠,才对自己越好。
两人对视一眼,心口不宣地笑了起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却是,他们如今每一步的行为,都是在为日后,锦衣卫的成立而铺垫。
“跟着胡相,你要万分上心。”
韩宜可拉着他的袖子,左右看了看后嘱咐道。
“你最好想法子偷偷告诉刘先生,太医开的药能不喝就不喝。”
“别到时候喝了药,加重了病情,胡相会不会被追究不知道,你可是从中脱不了干系的。”
若是可以,他都想代替徒弟去,可御史台也忙着呢。
“先生放心吧。”顾晨拱手,规规矩矩对他行了个礼:“下官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的。”
史书上的记载是,刘伯温偶感风寒,太祖令胡相携太医前去医治,结果越医越严重。
然后死了。
导师大胆猜测,刘伯温可能不是被老胡害死的。
而是肝癌晚期,药石无灵,所以才死的。
如果胡惟庸想弄死他,还有一点点可能性阻止。
可是如果是肝癌晚期的话,恐怕是真的没法子了。
青田到南京,六百里路,不过这回是可以走水路的,水路要比陆运快许多,再加上是顺风。
顾晨本来是不想多话的,可实在不忍心郑老头回头被老朱记恨。
到时候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弄去当劳役。
多苦啊!
老朱本来就头疼的要死,这回见又出来一个头铁的,脑袋就更加疼了,可还是只能咬牙道。
“说。”
怪谁呢?
御史台的职责是他给的,也是他让御史台去查案的。
现在证据全都确凿,他公开包庇本来就不体面。
要是再因此迁怒正直的御史,那以后岂不把言官的路堵死了。
那谁还敢跟自己说真话呢?
“臣以为,依胡相所说,既然朱县令乃天子家人,不该如寻常人一般打杀,应由天定。”
“既然如此,还不如由天子家人射杀的好。”
“只有天子家人动手,这天下之人自然心服口服。”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你老朱想保人,那大家自然说不得什么二话。
可你不能拿胡惟庸来糊弄大家,大家又不是傻子。
哪能那么轻易相信呢?
“黄口小儿。”
胡惟庸见这家伙又跑出来,和自己作对便道。
“你天子家人沾同族人的血?”
自相残杀,从来都是皇家人忌讳的,老朱的眉毛也紧紧地拧了起来,他可不希望这样。
“胡大人急什么?”顾晨却冷笑道:“怎么,胡大人是想越俎代庖,自己杀天子家人?”
既然人家朱桓是朱家人,凭什么要你胡惟庸掌生死啊?
“你……”
饶是知道御史台的言官口才了的,此时却也不好怼回去。
是啊,他一个臣子。
凭什么掌握姓朱的生死呢?
韩宜可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道:“臣附议,陛下,请让天子家人执剑,亲属回避。”
见朱桓的老爹爹急的跳脚,他又慢吞吞地补上了一句,而后嘲讽地看了胡惟庸一眼。
“朱家的祖宗显灵,自然是会显在朱家的子孙身上,怎会好好的,显在一个外人身上?”
皇权至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弄皇权的。
“好,好啊,说的有道理。”
老朱哪个恨啊,要杀自己侄子就算了,还要他们姓朱的自己动手。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儿,然后轻轻摇摇头。
不成,不成。
这个坏人,绝对不能让标儿来做。
然后又看向老二,还是觉得有些不成。
这孩子小时候倒是机灵,长大了却不怎么靠谱。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做的太明显可是会招人恨的。
老三……
脾气暴躁,本来名声就不好了,还是算了了。
老四嘛。
聪明,也没什么坏名声,不如就交给他算了。
“老四啊,你来。”
朱棣今年才刚刚十四岁,接过老爹的弓箭后就有些为难,可抬眼看到大哥眼底的杀气。
再看台阶下,跪着的受害者,还有部分御史的眼神。
他幼年的心灵,做出了个决定,那就是他要违抗父命。
朱棣拉弓先是对准朱桓的脑袋,然后又对准他的脖子。
最后又对准他的胸膛,给朱桓下尿了箭也没发出去。
“燕王殿下,手下留情啊……”
朱桓的老爹爹老泪纵横,戚艾求情,生怕伤着他的宝贝儿子,看得老朱心里头酸溜溜的。
正要说话,就连自家老四利箭飞出,正中朱桓的胸口处,而朱桓也双脚一蹬,没了气息。
“我的儿啊……”
朱六九见儿子没了,当即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朱即刻站了起来:“还不赶紧给人扶下去。”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第四个儿子,目光带着责怪,仿佛在说:“让你假射,你还真给人射死了?”
这下可好了,老哥哥还不得给气死。
朱棣努了努嘴,看了胡惟庸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儿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您说这祖宗显灵都显到胡相身上,就是不显到儿身上,真是奇了怪了。”
在他看来,只杀一个朱恒,已经很给这位皇叔面子,要是换了别人,这老爹爹也得死。
朱棣的这句话一出,百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当然了,胡惟庸可笑不出来,燕王这不明显骂自己呢么?
朱标就不同了,他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家四弟。
“长大了,箭术有大长进,胡相,你还是得多练,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个十四岁的孩子了?”
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我这小老弟会明辨是非呢。
胡惟庸拱手:“……是,殿下,臣一定好生练习。”
我听的是你爹的话,你来阴阳我做什么?
老朱被迫打杀了皇侄,气得他心肝肺都在疼。
“叫那个顾晨过来。”
亏他还提拔这个家伙,结果他就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行,非得骂一顿出气才行。
在一众同僚同情、担忧的目光下,顾晨再一次来到了奉天殿中,刚一进来脑袋上就挨了个奏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利用朕的皇儿达到目的,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们御史台的脑袋了么?”
虽然,他确实不想动,也不能动,但谁能保证你一辈子不犯别的错,不被他老朱逮到别的小辫子呢?
“陛下,臣不曾利用皇子。”
顾晨跪了下来,在老朱盛怒的表情下开始解释这么干的好处。
“只是臣以为,皇亲国戚,并不是可以贪污腐败的理由,今日陛下饶了皇侄,将来的皇亲国戚便会效仿之。”
“陛下,臣以为,让皇子动手,会起到更好的震慑效果,长痛不如短痛,如此让皇亲知道收敛。”
“以后也会知道收敛,以免陛下要因为皇亲犯法之事,时常因此痛苦,这是最好的法子。”
剩下的一条他没说,还可以以此来警示一下皇子。
姓朱不是保护符,犯了法,一样会被追究的。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皇侄算了,皇子老朱是绝对不可能对他动手的,他可是历朝历代最宠儿子的皇帝。
“长痛不如短痛?”
朱元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自然明白顾晨说的有道理。
他是农民出身,现在还能找到的亲戚全是苦出身。
当苦出身有了钱和权,也是很容易变成欺负、压迫的人,若是不整治,将来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
“下去吧。”
朱元璋也没心思骂人了,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可能因为一个皇侄,就拿御史台的官员撒气。
错的不是他们,是自己,自己没能约束好他们。
皇宫。
老朱半躺在龙椅上,双腿却光着放在书案上放着,一柄绿色玉如意,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
“你是说,顾晨那小子,收礼只收一贯以内的?”
其实,他只说受贿一贯钱,那就得挨罚。
可他又没说,那成婚的份子钱也算是受贿。
“是,陛下。”毛骧笑道:“顾御史不但只收一贯以下的礼,第二日发现有些礼超了点还给退回去了。”
“比如,他们县的主薄就送上了一株小土参,原本也不值钱,之前药铺得卖个一贯三钱的样子。”
“顾御史称过之后,便切了一半送回给了人家,自己则留下了一半,说祝福收下了。”
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好,是个人才。”老朱有些高兴,他老向一旁的朱标:“老大,这是个好官,你眼光不错。”
朱标也没想到,顾晨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这属实是儿臣,没有想到的了。”
这是不是,小心过头了。
顾晨:“……”
在老朱手底下讨饭吃,你说他能不小心翼翼么?
正说着呢,这时候一位胖太监急匆匆地来报。
“陛下,几位小王爷不肯读书,在大本堂闹起来了,宋先生不敢擅专,叫人来请陛下。”
听了这话,朱元璋脸就黑了,他穿上鞋便往外走。
“这些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老二老三老四那几个大的就不管管,难不成就随着他们闹?”
真是不惜福啊,他小时候别说读书,宣纸都摸不到。
看他一会儿,不把这些混账屁股打开花才怪。
“这……”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总不能说几位大王爷在看热闹吧?
回头给王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见老爹脸色越来越黑,朱标只接收到一个信号。
不好,弟弟们有难。
他忙给身边的李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母后请来。
马皇后一听朱重八,又要打自己的儿子们正要起来。
可听说是为读书之事以后,便又坐了回去。
“娘娘?”
李谨傻眼了,皇后娘娘这是啥意思啊?
只听马皇后道:“几个小子,不懂尊师重道,勤加学业,属实该打,我就不过去帮倒忙了。”
几个大的,都封了王,眼看着成完亲就要去就藩。
却还不知道轻重,成日里带着几个小的胡乱。
该打!
只要打不死,她才不会心疼的。
大本堂外头,从老二秦王樉。
再到最小的老十二朱柏都被脱了裤子,按在凳子上挨了一顿。
紧接着,就是老朱的破口大骂。
再看大本堂内,满地被撕#烂的宣纸,老先生宋濂正整理已经被剪烂的帽子,又给戴在了头上。
老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先生快莫要戴了,咱再给你一顶就成了,这些个混账。”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有那么难写么?
宋濂倒是还好,皇家子弟,难管教也是正常的。
“陛下,臣老了,精力有限,臣看还是让别人,来教皇子们读书啊,大概会更好些。”
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些皮孩子折腾了。
“别啊,宋先生。”老朱不答应:“咱的这些儿子,可全靠你教,元史你也还没给咱修好呢。”
你又不是走不动道了,这还能干活咋就能辞官呢?
可怜的宋濂,今年都六十六岁了,还要被老朱家无情地剥削。
而且,一个人,干的还是四五个人的活计。
老朱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育一番。
思来想去,还是想把他们送回凤阳,好好吃些苦头,好叫他们知道,粮食的来之不易。
可马皇后不答应,她觉得应该让儿子们先成家。
再和老婆一块去凤阳吃苦头,夫妻一同接受教育,那才叫好呢。
“自古一个家里,夫妻要共甘共苦、同进同退才是道理,夫妻两人,只有其中一人好是不成的。”
“就像普通人家,男人在外死命挣,女人就在家里死命攒,若是男人不上进,女人再攒也无用。”
“同样的,女人在家败,那男人挣再多也没用,要吃苦就一起吃,一起吃过苦感情也会更好些。”
就像自己和重八,都一同吃过苦,尽管他成了皇帝,有了很多女人,可也不耽误他们之间的感情。
“有理,妹子说的有理。”
老朱伸手抓了颗枣子来吃,忽而想起了什么叹道。
“妹子你是不知道,咱从前每次听李先生还有刘先生讲史,说起皇室的败家子,咱就恨得牙痒痒。”
“咱就想啊,别人的儿子咱不管,可咱的儿子。”
“咱的儿子,一定不能如此,所以皇子一定要好生教育。”
“可不能等他们将来去了封地,在封地上为非作歹的。”
到时候,万一又引起民愤,又出一个朱元璋就不好玩了。
“何止是皇子?”马皇后笑了笑,继续低头为皇帝纳鞋底:“大臣家里也是一样,虽然说有御史台。”
“可是你瞧瞧,人家不过参一个给事中罢了,就被人如此警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你去抓贪官,也只能够抓几个没有背景的了。”
“而真正的那些大鱼,还躲在河底吃食呢。”
“你这个皇帝啊,到时候指不定就会瞎了眼睛,聋了耳朵,甚至你屁股底下的皇位都会动摇。”
“早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胡惟庸,他脑子太活了,可你就是不听……”
她就冷眼瞧着吧,这胡惟庸只会越来越过分。
给李善长百两黄金贿赂的人,能是个好人吗?
而她最喜欢、最佩服的刘先生,也说过“此小犊,将偾辕而破犁矣。”
意思就是说,胡惟庸这个人头脑幼稚、缺乏经验且容易胡作非为,让他上位肯定不行。
可惜,老朱不听啊
“妹子,朝政大事,可不是你喜不喜欢的事。”老朱摆摆手:“这用人,他奸猾有奸猾的好处。”
“算了,这些个事情,我不跟你这个妇道人家说。”
这话带着些看不上,气的马皇后当场就把针线篓子丢桌上了。
“朱重八!!!”
临近年关,忙碌的御史台终于可以歇上一歇了。
顾晨也摸上了鱼,顺便琢磨着年假如何安排。
明朝的官员,年假是七天。
对,你没有听错,这假放得还没有现代长呢。
这么短的时间肯定回不了家,那估计也只能窝在京城,看看灯会,再陪着媳妇去逛逛庙会了。
不如,写信回去,让哥嫂带小侄子来京城过年?
他们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南昌府,来应天府溜达一圈,见见外面的世界应该也挺好。
这么想着,他便直接写信,请人递了回去。
“光曦,递家信该用民驿,可不能用官驿啊。”
史上最好的师父,韩宜可尽职尽责地提醒他。
“是,先生。”顾晨自然明白,当即便认真道:“下官用的是民驿,可是万万不敢用官驿的。”
刚碍了老朱的眼睛,他现在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
“嗯,很好。”韩宜可见他懂事,心里也很高兴:“昨日陛下召集重臣,想像宋朝一样印钞。”
“禁止金银在民间通行,不过因为要过年了,所以暂且搁置,预备开年以后再说此事。”
“我们都觉得,此举怕是行不通,想劝陛下三思而后行,过年你也别闲着,写份劝谏的劄子开年好递上去。”
作为大明最卷御史,老韩自己卷了还不算数,还要让徒弟也跟着卷,顾晨忍不住有些欲哭无泪。
“还能不能让人过个好年?”
其实大明宝钞怎么说呢,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对明朝初期的经济发展,那是有好处的。
人家朱棣上位以后,就靠着宝钞撑起了五次亲征,和六次下西洋,只可惜早年老朱们滥印宝钞,所以贬值得厉害。
他是不打算劝,倒是打算帮老朱把这事给完善一番。
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印钞么?
因为他为了和元军打仗,铜的重金属都用去打仗了,这就导致铜钱不够用,金银也不够。
可将士要吃饭,大臣要俸禄,干啥不要钱呐?
所以钞是一定要印,只不过绝对绝对不能随便印。
历史记载,大明每年印钞,都要印上七个月。
数量远远超过了金银铜,你说他能不贬值吗?
要想把宝钞这条路做好,必须要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一、防伪工作要做好,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印钞票,个个都成了大富翁,那还得了?
二、严格控制宝钞数量,一定要有金银铜的备用金兜底,意思就说,有多少金银铜就印多少钞。
如此一来,就不会贬值。
哦,嫌金银铜少?
隔壁日本有有金山银山,只要能把那个给拿下来,宝钞的防伪功能做好,就能随便印。
拿着宝钞和别的国家做贸易,再把真金实银都留在国库里。
大明想不富贵,怕是都有点难。
顾晨点了灯,写了又叉掉,反反复复改了十几遍,才算是完成,然后小心翼翼地誊到了劄子上。
“寒假作业完成,接下来就能好好玩儿几天了。”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去睡,却见丫鬟小桃子,正坐在门口打瞌睡,顾晨上去叫醒了她。
“天这么冷,回去歇着吧,明儿早上再过来。”
这小丫头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瞧着怪可怜的。
“老爷……”小桃子醒了以后,连忙拒绝了姑爷的好意:“不必了,老爷,今儿是该奴婢当值的。”
万一主子们晚上要喝水,或者要出恭肯定要人伺候的。
其实她是能进屋睡的,只不过顾晨不是现代人么?
他一想到有多余的人,和他还有自己媳妇在一个屋子里。
嗯,他就不行了。
“回去睡吧。”顾晨看了看天,觉得今夜肯定会下雪:“大过年的若冻病了,也不吉利。”
他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为了让人回自己屋子里去睡,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小桃子这才答应。
“那姑爷,奴婢告退。”
谁不想冬天回被窝里睡呢,大不了她明日起早点就行了。
苏婉盈还没睡,听到丈夫和丫鬟的对话也没阻止。
反正明日丈夫又不上朝,大概率是要睡懒觉的。
既然用不着人家,那又何必要人熬着呢。
“照着哥哥嫂嫂来信的时候,大概是后日才到,我已经把屋子收拾了出来,相公可要去瞧瞧?”
当初想嫁给顾晨,也是瞧着他无父无母的。
虽然可能没有父母帮衬,可到底不用受公婆辖制,两口子能过自己的日子,那才叫爽快呢。
至于哥嫂,偶尔住几天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娘子办事,为夫自然放心。”这宅子本就是媳妇的陪嫁,自然随她安排:“天冷得这么厉害,也不知哥嫂他们有没有住店。”
两人节约惯了,可别因为舍不得住客栈冷坏了,大人还可以将就,小孩子可受#不了。
“是啊,冷得厉害。”苏婉盈递给丈夫一盏热茶,俏皮道:“听说朝廷拨了不少钱粮救济灾民呢。”
“相公,你说等开年,你们御史台是不是又要忙了。”
朝廷往下面给钱粮,下边就会有官员控制不住自己贪污,只要民间有冤情,御史台就得忙了。
“再忙也只是写劄子磨磨嘴皮子。”
顾晨不想好容易休假,还要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明天中午,咱们涮羊肉锅子吃吧。”
天冷了,涮羊肉是最暖身子的,也是他最爱的。
“欸。”涮锅子苏婉盈也喜欢,她笑眯眯地道:“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去城东的麻酱铺子买酱去。”
“他家的麻酱涮羊肉最好,别家可都比不上呢,听说就连宫里的皇后娘娘,也会让人去他家买呢。”
他家的生意超级好,一个卖麻酱的在京师住着四百多平的大宅子,还娶了好几个媳妇儿呢。
所以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的技术水平过硬,那就不愁没有出头的时候。
就像顾晨的琉璃坊,这才刚刚开业不到一个月,就挣了好几百两了,想着大明宝钞即将开始。
他心里就更加坚定,一定要想办法让老朱采纳自己的奏疏,毕竟他可不想挣堆废纸回来啊。
朝廷重视抓贪,百姓们就能硬气一些告状。
若朝廷不重视抓贪,百姓们自然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生怕惹了权贵,全家都因此而遭殃。
“那么,何为保密协议?”
字面意思朱标是懂的,可他没听过这个说法,便还是让人解释一下,免得是自己会错了意。
顾晨轻声道:“自然是让工匠们全部签字画押,并且承诺保密印钞司的一切事务。”
“但凡泄露,砍头处置。”
“免得到时候他们铸成大错之后,又怨东怨西,说自己是不知者无罪。”
“签字画押之后,大家心里头,自然也就有杆秤了。”
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可印钞一事,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
若让大家知道,多说一个字要砍头,那么除了亡命之徒,想必大家伙都是不敢如此的。
“甚好。”
朱标首先表示赞同,可一旁的老朱却还有更好的想法。
“砍头太便宜他们了,给咱改成诛杀全族。”
既然要多要自己的俸禄,那自然要从严治理才行。
闻言,朱标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顾晨:“……是。”
还是老朱你比较狠,和你比起来,朱小四都要仁慈不少。
从奉天殿出来,顾晨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老朱今个儿,不说要赏赐自己,明明他都准备好要什么。
那就是去管印钞司,总比日日在御史台骂人好吧?
殿内。
“爹,顾晨立了大功,爹就不赏赐他点什么?”
朱标不理解,也不赞成,有错当罚,有功自然该奖。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赏什么?”
对于赏赐这种事,老朱向来小气,他笑呵呵把纸币给揣进自己怀里,准备一会儿给妹子拿去瞧瞧。
他看向不高兴的儿子,解释道:“这小子不仅聪明,还有颗赤诚之心,且没有他师父韩宜可迂腐。”
“韩宜可太直,咱准备,过两年就调他去别处,否则得罪之人太多,恐怕是不好保命。”
“顾家小子,看着刚直,实则心里头自有把算盘,却又不似陈宁那么奸猾,是个干御史的干苗子。”
说白了,他就是不喜欢骂的太狠的老韩。
可是他又知道老韩是对的,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找个嘴巴没那么毒的人上位,如此自己心里舒服了,也不耽误他治贪,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晨回御史台,需要路过吏部,谁知刚撞见陈宝船从里头,垂头丧气地出来,表情颇为难过。
“顾兄,吕大人不肯答应我去定远。”
这位吏部尚书吕本,是太子次妃吕氏的爹爹。
顾晨疑惑道:“理由是什么?”
按道理说只要陈宁肯放人,吕本没道理要把人扣着。
“他说我不适合当地方官。”陈宝船多少有些委屈:“你说我,已经入朝四年,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从不告假,从不迟到,从不会得罪哪位大人,不知道为何,吕大人要如此为难我。”
虽然偶尔摸鱼,可是谁不摸鱼,干啥就针对自己。
说着,陈宝船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不,不是,不至于陈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顾晨有些无语,不就是一件小事么?
“男人,男人就不能哭了,你前些日子还在太子殿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呢。”
陈宝船委屈得要死,明明说了同级官员都可去定远。
别人都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自己愿意去吕大人还不让?
凭什么啊?
“好了,你先别着急。”顾晨沉吟了一下以后,轻声道:“我帮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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