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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法伺候

发表时间: 2023-01-04

晚上,德叔拿着家法坐在管教室里。

管教室很大很空旷,天花板挑高,地板锃亮,空气都泛着凉意。

在管教室中间靠墙位置立了一副木质的架子,架子旁边墙上挂着一排各种材质,粗细不一的鞭子,那些鞭子似乎刚刚泡过水,胀大湿润,还往下滴着水。

室内很安静,偶尔啪嗒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都被放大,令人紧张害怕。

在房间最里面有一张厚重的实木长桌,德叔就坐在桌子后面,旁边站着一个魁梧的成年男性,是德叔的手下。

施施在桌子前面跪着,双腿有点发颤。

自从来到屠岸家,日子过得轻松又舒服,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受皮肉之苦了。

现在突然置身于森冷肃杀的管教室内,曾经那些可怖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就像是刻在骨髓里,融在血液中,她紧张的身体不自觉发颤,手心后背都冒出冷汗。

停滞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屠岸家的规矩在你们进来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的身份是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施施跪着不敢说一句话,只快速的点点头。

“顾家是屠岸家的盟友,顾黎世是你不该动的人。不止是他,其他和屠岸家有重要关系的都不能动,明白吗?”

施施再次点点头,眼睛都不敢往上看。

“这次打你,是让你有记性,所有一切行动应以屠岸家的利益为重。收起你的脾气情绪,才能活的更久。”

德叔是施施遇到的贵人,把她从雏鹰学校买走,带到屠岸家做保镖,已经是雏鹰学校的学员们最好出路之一。

她知道若不是德叔的一句话,她现在可能和其他某些学员一样,被一些变态的买主买走,被玩弄致死,或者被投入地下游戏被虐杀,或者还在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中。

德叔带着她和阿芷来到这里,给她们全新的身份,优渥的生活,正经的工作,虽然德叔常常都是绑着一张脸,但他从来赏罚分明。

这次确实是她冲动了。

今天德叔能跟她这般说话,道明原委,已经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

施施甘愿认罚。

“施施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请德叔惩罚。”

德叔的手下占峰走到木头架子旁,那架子有2.5米,很稳固。

施施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了架子前,任由占峰将她的手脚绑在木头架子四角上。

施施脸朝着墙,眼睛直直盯着灰白的墙面,上面隐隐约约有几滴暗红发黑的血渍,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她按在墙上的蚊子血。

她盯着那血,仔细想着那蚊子的形状,蚊子的长腿,蚊子的翅膀,蚊子的尾巴,蚊子的嘴。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每当她要面对刑罚时,就强制自己抽离现实,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肉体上的痛苦。

占峰走到鞭子架上,粗长的手指拂过一条条特制的鞭子。他看了一眼绑在上面的人,手指略过那些重型鞭子,在一条轻皮鞭处停下。

这是一根简单的扁平鞭子,它能够造成剧烈的疼痛并留下条条鞭痕,肉体伤害在短时间内非常严重。但是却不会对身体骨头造成永久伤害。

施施余光一瞥,心中明白,他们已是手下留情了。

占峰拿起轻皮鞭,走到施施身后两米远。

行刑前的空白,最让人恐惧。

未知会将人的想象放大到极致。

施施害怕的浑身肌肉紧绷,双手拽紧了拳头,牙关咬紧。她命令自己集中精神去看墙上的血点,想着那头恼人的蚊子。

心里默数1、2……3还没数到,一道鞭子的冷影带着凌厉的劲道打在她的背上。

撕拉一声,衣服和皮肉破裂的声音。

施施痛的仰起脖子,满头冷汗,死死咬住的牙关,只发出闷哼了一声。

很快第二道鞭子落下,施施感觉背上不止是痛还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应该是皮开肉绽了。

第三鞭落下时,她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连牙都咬不住了。背上的皮肉翻飞,已经打烂了。

施施是被背回房间的。

她如一滩烂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芷流着泪用剪刀剪开施施后背的衣服,有些布料都陷进肉里,布料的纤维和烂肉搅在一起,若取出来,总不免连着皮带着肉。

剪刀剪过布料,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

施施全身颤抖了一下,嘴里无意识喊了一声,又不再动弹。

姜芷吓得不敢再动,泪眼婆娑的看着施施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翻飞的皮肤,心疼极了。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施施苍白的脸蛋,极其温柔。

“施施,别怕啊!我在呢,很快就不疼了哈!”

施施睁开迷蒙的眼睛,眼神无焦距的看向阿芷,轻轻的扯出一个淡到快看不见的笑。

她总是这样!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再大的困难,只要有一点温暖,一点希望,她就是笑,笑的毫无烦恼,笑的没心没肺,好像充满了信心,好像一切都会好起来。

姜芷并不喜欢这样的她,这么坚强做什么?爱玩就玩,爱哭就哭,不然要她这个姐姐做什么。

可是……她这个姐姐根本也护不住她。

姜芷轻轻的摸摸施施柔软的头发,她的发迹边已被汗水浸湿,几缕头发凌乱的黏在脸颊上,她慢慢的一条一条的为她拂开。

她动作轻柔,眼神却骤冷,只有自己变的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时,秦霆带着家庭医生来了。

医生麻利的消毒了双手,戴上手套,细致地给施施背后的伤口清创,布料被拉扯出来,连皮带肉痛的施施身体一阵一阵战栗。

消毒药水洒在伤口上,刺激的施施快跳起来。

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待整理完毕,施施和医生皆是一头汗。

医生脱下手套,又消毒了双手,用布擦了擦头上的汗,交代道:“还好伤的只是皮肉,并没有伤筋动骨。这几天不能碰水,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两次,睡觉就趴着睡,千万不能挤压。要防止伤口发炎感染,如果一有发烧,马上打电话给我。”

姜芷将医生的嘱咐细细记在心里。

寒露已过,夜凉如水。

姜芷前半夜照顾施施已累极,现在已睡着。

施施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半睡着。

她和姜芷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却紧凑温馨。墙上一扇窗户,正对着主楼,窗户两边分别摆着两张床。窗台上放着两个花盆,一盆是蔷薇,一盆是太阳花。下面是两个木色床头柜,柜子上摆着一盏油纸做的小台灯,小台灯微弱昏黄的光打在床头趴着的人上。

床上的人轻微的动了动身体,又将向墙壁的脸转向了窗台,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低斜的弯月稳稳的挂在黑不见底的夜空。

寂静的夜色中,有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像鞋子踩在枯叶上的声响。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女孩们的窗台外。

那黑影驻立在月光的阴影中,眼神看向一边床上趴着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才从外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瓶,轻轻的推进了还没合紧的窗户里。

如来时一般,又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