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荒原,陈墨将已经报废的长刀扔在一旁坐在地上。
身上的伤口多到即便是他也难以全部恢复,每恢复一处就又新添两处。
此刻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撕成碎片,只剩里面一件短衣,盘坐好之后他运转起月诀吸收气血之力。
吸收进体内的气血之力全部被伤口处吸收,丝丝缕缕的气血滋润着浑身的细胞。
没有选择用气血点一次性快速补满,他现在已经不舍得随意消耗了,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会使用。
当下他只能慢慢恢复,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随时可以回去。
四道破空声蓦然从远处传来,陈墨下意识的迅速起身作出战斗姿态。
定睛一看原来是铁头燕云山几人,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这一下剧烈运动又撕扯到伤口了,咬了咬牙陈墨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小墨,恭喜你成功了~”狐姐来到他的身边弯起狭长的双目笑着道。
陈墨笑了笑又缓缓坐了下来,“我应该算是超额完成了吧。”他现在随时都可能睡过去,伤势还好,但这十天十夜不眠不食让他处于一个极度负荷的状态。
现在全靠着一股精气神吊着。
“总共击杀二百九十九只肉啻。”端木雾渊淡淡开口。
燕云山自愧不如,想当初自己刚加入紫川卫来这里进行血色磨砺的时候也不过杀了九十多只而已。“小子你这记录能排新人击杀榜前五了。”
闻言铁头来了兴趣,“陈墨你这气血是无限的吗?这些天爆发了多少次了!?而且每次觉得你真的被榨干了的时候你总能再次刷新我的认知。”
“我只是…恢复的快一些而已,再加上一直在磕气血丹。”想了想他还是解释了一句,至于真相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狐姐白了一眼铁头,铁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问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必刨根问底。
说着说着陈墨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他极力控制着但依旧难以止住,渐渐的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陈墨,陈墨?陈墨!?我去他不会死了吧!?”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这是铁头说的。
昏迷不醒中陈墨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狐姐将他手脚全部绑了起来吊在空中,面目狰狞的正要对着他下手。
突然他身下一凉猛然惊醒,噌的一下他直接坐起。
狐姐正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双狐狸眼睛里流露出促狭的眼神。
“醒了呀~快躺好了伤还没痊愈呢。”
陈墨有些尴尬的把被子盖好,躲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小屁孩一个遮什么遮~”
狐姐一把扯开被子按住他的腹部将缠绕的绷带换了下来,绷带被扔到一旁的水盆中,上面的血液在水中渐渐晕染荡开。
瞳孔缩了缩陈墨不好意思道:“狐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麻烦…”
话还没说完就被狐姐打断,继续享受着对方的换药服务,陈墨感觉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
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照顾,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可能是感激也可能是抵触吧。
询问得知自己因为过度劳累导致昏迷后,是铁头将自己背回来,狐姐一直给自己换药照顾自己直到苏醒。
至于燕云山和端木雾渊也是经常来看望自己,一旁自己桌子上的两瓶丹药就是他们送的。
“谢谢。”陈墨郑重的开口。
恩怨分明这是他的人生准则。
狐姐娇声笑道:“这么严肃干嘛?再说了你可是莫老头带来的玄级血脉大天才,要是让你死在了啻境中,小女子这些普通人可担待不起。”
“抱歉我隐瞒了。”
“人都有秘密,你无需多想,我想说的是伙伴队友之间可以多一些信任的。”
闻言陈墨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在心中将狐姐算进了可信之人的行列。
检查了一下身上,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八八九九了,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跃落到了地下。
查看了一下系统面板,发现境界后面的小加号此时微微闪烁着。
【陈墨】
气血点:6780
境界:初武境二品圆满(➕)
血脉等级:玄级下品(➕)
源魂等级:凡级下品(➕)
意念一动他点了一下加号,顿时境界跨入初武境三品初期!
而气血点仅仅只是消耗了98点。
同时他的源魂等级也发生了变化。
【陈墨】
气血点:6682
境界:初武境三品初期(➕)
血脉等级:玄级下品(➕)
源魂等级:凡级下品初期(➕)
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只有达到初武境六品的时候,源魂等级才能堪堪到中期。
源魂的提升相比修为肉身境界的提升要慢很多。
“居然又突破了?”狐姐捂住小嘴有些惊讶。
自己当初突破的速度也没他这么快啊,这小子果然是变态。
不过想想他那近乎无穷的气血之力和玄级血脉也就释然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陈墨迟疑着开口道:“狐姐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狐狸,记住我的名字!不过平常还是叫我姐姐吧~”狐狸也起身伸了个懒腰,略显慵懒的靠在床边。
“好,狐…狸姐…姐。”
看着瞬间不会说话的陈墨狐狸无语道:“你还是怎么顺口怎么叫吧…”
言归正传陈墨皱眉开口:“啻族究竟是什么种族,他们来自哪里?还有我们人族所有人都知道啻吗?我们…”
狐狸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你仔细听好。”说到这她表情严肃了起来。
与此同时苏宏府邸。
“爹!我不想成亲,我才多大你就把我往外嫁!哪有你这样的爹爹,我要跟你老婆告状!”一道少女的娇斥声响彻天际。
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少女双手叉腰生气的站在苏宏面前。
苏宏一脸无奈的笑看着眼前的女儿,这位被自己快宠坏了的女儿。
“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苏宏坐在桌案后抚着额头开口道。
“不可能!娘亲才舍不得我呢,你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