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雾知找了个小房子从左晴那里搬了出去,幸好两人住所距离并不远。虽然是最好的朋友,祁雾知认为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一定要更独立,所以再三保证后左晴终于放心,她托朋友暂时给祁雾知安排了一个咖啡店的工作。短短几天,这份工作祁雾知已经游刃有余。
“雾知,给你介绍个好活,来萨京酒店拉琴,地址我发送你,下午六点,速度准备,价钱不菲哦。哎,学长,等等我......”
左晴的电话打来,还没等祁雾知开口,左晴机关枪一般快速讲完挂断。
萨京酒店是滨海市顶级酒店,虽不临海,周围却风光无限,尤其酒店的33层从不对外营业,只做私人宴会使用。这次是温莎集团成立二十周年进行的宴请,来往客人都会是滨海市的上流顶层。晚宴中泳池边舞场会有个小提琴伴奏,今天的小提琴手因为突然有状况不能到场,于是左晴赶紧和温莎集团家的小姐妹争取了这次机会。
祁雾知提前一小时到场,她看着现场虽忙碌却井然有序,于是寻得一个角落拉了首告白之夜试琴。
“邱少,难得今天这么有雅兴。”酒店经理恭敬的指引粉衣男子落座。庚华集团总裁唯一的孙子邱必特向来玩世不恭,最烦这种客套的场合。
“没办法,老爷子又让来相亲。”
老爷子指示今年必须订婚,不然年底所有消费卡全部锁死。自从上次和莫氏的孙女相亲宴上不欢而散后,老爷子认为他不喜欢豪门女子的做派,这次给他安排了小家碧玉,也就是本次晚宴的琴手,好像叫什么方什么荷来着。
邱必特颇为无奈的挠挠眼角,“该死了,浪费了我这宝贵的脑细胞。”
他向前方望去,一个黑衣女孩正在专心致志背对场地拉琴,无袖礼服虽极简但剪裁的恰到好处,包裹着女孩曼妙修长的腰身,简单黑色更映衬的女孩皮肤雪白无比。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
“方荷小姐,一会可否赏脸喝杯酒呢”邱必特来到祁雾知身旁,潇洒的甩了甩头发。
“你搭讪的方式有点拙劣。”祁雾知转眸,媚眼如丝,眼神中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冰冷距离。她真是极美,光洁的锁骨与耳垂上并无任何饰物,仍明艳不可方物,仿佛一种高贵与生俱来。欧诺威仿佛心跳漏掉了一拍。
“别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哦。”即便没有庚华的身份,对着他这张帅脸,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向上贴,他单手抵住墙角。“难道和庚华集少东家的约会算不上荣幸吗?”
“庚华集团的约会邀请未免也太轻率了些。”祁雾知想要摆脱他。
“我会对老爷子说,今年的订婚有着落了,我对方小姐一见钟情。”邱必特对自己莫名落了下风感觉不爽。
“那提前祝您订婚愉快!”
“你。很。好......”邱必特一时语塞。
“必特......”只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埋怨:“难道你这么快就另寻新欢把我忘了吗?”
一众人已站在两人旁边,两人唇枪舌剑时竟浑然不知。开口的女孩幽怨的眼神好似被负心汉抛弃了一般,熟稔的攀上邱必特胳膊。
“不是已经分手了吗?”邱必特皱了皱眉,跑车不是前天才作为分手礼物送出去!
“这不是我离家出走的姐姐吗,雷总的200万满足不了你,今天来这里钓金龟婿吗?”祁绵亲昵的依偎在未婚夫怀里,语气极尽挖苦。
“你不要太过分,雾知,你没事吧?”左晴愤愤不平走上前道。
“这不是来剧组试戏的那个谁吗,看不出,很有故事嘛!”丁恩娜满身珠光宝气,旁边是光芒四射的影后关允儿,她不怀好意的在一旁添油加醋。
“好了!”关允儿不耐烦的撩了撩头发,露出精美的宝石项链,这个师妹总是没有脑子,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祁雾知并不理会她们的嘲笑挖苦,她拍了拍左晴,示意她不要介入。
“连同父母把自己的姐姐卖出200万换企业续命,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四处张扬了。其次我对别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并不感兴趣,也从不轻易答应陌生人的约会。还有,我叫祁雾知,不叫方荷,也不叫那个谁。”
“诺威哥。”祁绵仿佛被戳到痛处,向未婚夫求助。
祁雾知淡淡向祁绵身旁男子看去,那男人不自然的将头转向别处。
“澜时,你来了。”邱必特被旧爱缠的不好发作又闹出一个乌龙十分尴尬,看见向澜时,仿佛看到了救星。
“澜时!”关允儿立刻快步走到向澜时面前挽起他的手臂宣誓主权,只见她笑靥如花,满脸欢欣灿烂,和刚才不耐烦的神态截然不同。
左晴感慨这变脸速度不愧是影后。
向澜时剑眉星目,唇角似雕刻一般,似温和又凌厉,眼神中透着一丝冰冷,寒光穿透人群。一身黑色西装,里面偏休闲的一件衬衫领口未系,颈上偏又有一圈素链若隐若现。
丁恩娜虽然是关允儿的师妹,却从没有现实中近距离接触过向澜时,她一看竟然看呆住了,这容貌身材,这时尚度,说是圈内顶流的配置也不过分吧。关允儿可真是命好,不知道和这样的禁欲男神人温存是什么感觉?想到这,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半分。
“简直惊为天人,他好像在看我们,哇哦~”左晴摇了摇祁雾知的手臂,花痴的说道。
向澜时貌似无意松开关允儿手臂继续向场内走去,经过祁雾知时,他露出探寻的目光,问道:“我们在哪见过吗?”
“并没有印象呢,向先生。”祁雾知心上微微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似深渊,诱人下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重生那晚的那个男人。
“那我似乎认错人了。”
宴会厅内冷气开的很足,向澜时离开时觉得她裸|露在外白皙肩膀变的微红。
他冷漠的斜睨一眼,用只他们两人可闻的声音轻轻说了句:“拉个琴而已,大可不必这么暴露!”